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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大人您夫人跑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猫婶婶

    慕容无法推辞,也只好随他去了。

    酒席上,马如风又说了好些挽留的话,奈何慕容去意坚决,他只好命女儿给老师磕了头,父女俩亲自送到城门外,目送看慕容拍马绝尘而去,才折返总兵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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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周乳娘的伤心事
    回家后,府里的管事又向马如风禀告庆贺他五十寿辰种种事宜,马闲闲没有兴致,又因为慕容的离去,心头怃然,便独自一人回自己的闺房。

    她的闺房毗邻乳娘周氏的卧房,马闲闲的生母系难产而死,马如风又不再续弦,她自幼就由乳娘抚育成人,两人感情深厚,便如亲生母女一般。

    马闲闲心情不佳,又莫非想着方才慕容所说的,过不了一年半载,父亲就该为她择婿的话,芳心忐忑纷乱,就想找乳娘说一会子话,撒娇解闷。

    说来也奇怪,平日里这个时辰,乳娘不是在窗下做针犀就是在院子里和丫鬟仆役们一块儿洒扫,而今天马闲闲到了房门口,却发现门窗紧闭,也不知道里头有没有人。

    “妈妈,妈妈?”马闲闲拍打着房门,脆声呼唤。

    她耳朵灵光,听见里头有窸窸窣窣的声响,却无人应答,觉得纳闷,又拍得更急更响,“妈妈,妈妈,你在房里吗?”

    这一下连轻细的声响都没有了,马闲闲越发不放心,打算走到窗子那边看个仔细,她刚转身,房门就开了,门后站着周氏,低声问:“是啊,送走慕容先生了?”

    “妈妈在啊,我还以为,咦,妈妈你怎么啦?”马闲闲刚放了心,忽然发觉周氏的眼睛又红又肿,不由大惊,赶忙扶着她低头察看,果然周氏的眼角,还有泪光闪动。

    “没,没事啊。”周氏强笑,略略别过脸去,顺势就要出门,“我去瞧瞧廊下的雀儿喂了没有,这一大早都不曾听见叫唤呢。”

    马闲闲却不肯让她含糊过去,伸臂将周氏拦下,捧着她的脸,坚持看个仔细,笃定地说:“眼泪都还挂着呢,怎说没事?是谁欺负妈妈了,告诉我,我给你出气?难不成爹爹又骂你了?”

    马如风生性暴躁,动辄打骂仆役,即便周氏这样有年岁的家人,稍有不顺心,也时常吃他叱骂,平日里马闲闲没少为了回护乳娘,跟自己的爹爹争执,她只道这一回,周氏又是在马如风那里受了委屈。

    “不不,没有的事,你可别胡来,惹老爷生气。”周氏忙举起袖子,摁去眼角的泪水,又把马闲闲往外推,“还是去看看雀儿吧,这叫也不叫的,别是哪只得病了,还得分笼子养才好。”

    “好好,妈妈你别推我嘛。”马闲闲心中还有疑问,又拗不过周氏,只得答应,然而目光一转,又看见乳娘的十指尖沾着好些黄澄澄的粉末,好生奇怪,便一把攥住,“这是什么东西?”

    “没什么啊,清早打扫屋子,哪里沾了脏东西没洗干净罢了。”周氏慌张地抽回手,藏进袖子里。

    “清早就打扫屋子?”见周氏行动古怪,神色惊惶,马闲闲越发怀疑。

    出于对乳娘的关怀,她越发不肯轻易罢休了,坚持就要进屋里去,“让我瞧瞧,到底怎么回事!”

    马闲闲又是赔礼,又是撒娇,周氏被她这么一逗,也撑不住破涕为笑,“你倒是说说,从小到大,我打过你一下半下没有?”

    “没有没有,我就知道,妈妈最是疼爱我了!”马闲闲整个人赖进周氏怀里,但眼角的余光还瞟着桌上那堆东西,表明她内心的疑团仍未化解。

    周氏叹息着轻轻推开马闲闲,将散落在桌上的那些纸裁衣裙,一一收拾好,动作小心,眼神温柔,说不出的慎重在意。

    “,我告诉你实情,你莫要说给老爷知道,否则我又该挨骂了?”

    “嗯嗯,一定不说!”马闲闲一个劲的点头,睁圆了好奇的眼睛。

    “再过几日,就是我,我一位极要紧的故人的忌日,我想前去祭拜祭拜,这些东西就是为,为她准备的了。”说着说着,周氏又喉头哽咽,背过身去抹泪。

    “原来是这样。”马闲闲为触动了乳娘的伤心事感到歉意,不过机灵的她又听出话里的一处关键,“前去祭拜?这么说,乳娘的这位故人,就是葬在腾关么?”

    “啊?是,是的……”周氏言语支吾,目光闪烁。

    “那,也带我去好不好?”马闲闲挽了周氏的手,面颊亲亲热热的贴了上去。

    腾关地广人稀,只有一个不大的集镇,父亲又不准她常去军营,因此大多数时候马闲闲只能困居在府中,又没有个兄弟姐妹,真是说不出的孤单无聊,不肯放过每一个能生事的机会。

    周氏的面色刷地白了,连连摆手,急急地说:“不成不成,我做这事已是大大不妥,再带了你去,万一给老爷知道,我还活不活?”

    “我们偷偷地去,不叫爹爹知道?”

    “就在这腾关,还能有瞒得住你爹爹的事?”

    “爹爹知道了,要打要骂,我一人扛下就是!”

    “嗐,这说的什么胡话?不成不成!”

    “那,好吧,唉……”马闲闲知道无法勉强周氏,便放开她,往桌边一坐,捧着脸蛋,恹恹的吁了一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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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坟场中的美大叔
    自从数日前发现乳娘周氏情状不对,马闲闲就一直暗中留意。这天一早,又听丫鬟说,乳娘要去保生娘娘庙拜神,须得斋戒,就不吃早饭了,她心里就是咯噔一跳,忙把饭碗一搁,匆匆赶回自己房里。

    马闲闲早有准备,从柜子里翻出一套男子衣帽,胡乱穿戴在身上,换了轻便的芒鞋,溜出总兵府去。好在她平日偶尔会换男子服色,随马如风到军营去观看练,或是到马场去练习骑射,因而府中之人见她改换服饰,行色匆匆,都不感到奇怪。

    好在从总兵府出发,要到镇上或是郊外去,都要先走一条大道,马闲闲追赶没多久,就看到了周氏的背影,正低头快步前行,臂弯挎了一只竹篮,上头用白缎子蒙住了。

    清早赶集的人不少,借着镇上的屋宇和人群,马闲闲躲躲藏藏地跟着周氏,倒也没有被她发觉。只不过穿过镇上的集市,周氏并不往保生娘娘庙方向赚而是越走越偏僻,最后索性出了城门往郊外去了。

    腾关地处边塞,本就人烟不稠,又一马平川,出了镇子,就鲜少遮蔽物了,马闲闲勉强借原野之上的稀疏的树木,和当年战事遗留的故垒,又跟了一段路,好在周氏不知是急着赶路,还是心头恍惚,只顾埋首往前赚并没有回头看上一看。

    约莫行了二三里路,马闲闲见前方影影绰绰,高高低低的影子,认出这是腾关郊外的一处坟场,心下更是生疑,怪不得日前乳娘折了那么多元宝儿,原来是要来上坟?可她要祭拜的是谁呢?为什么要对自己谎称是去拜神?

    因为日子并不靠近节气,所以没有人来祭拜亲友,偌大的坟场再不见其他人,只有墓碑参差,残幡飘拂,偶尔听见低空几声乌鸦的啼叫,更感觉清寒透骨,心头惝恍。

    但周氏的脚步并没有半点犹豫,马闲闲虽不害怕,心里终究有些异样,咽了一口唾沫,把衣领拢紧,不让凉风灌进脖子,继续跟上前去。

    周氏又在碑丛和坟头之间转了几个弯,忽然停下脚步,马闲闲赶忙一矮身,藏在一座墓碑后头,瞧瞧探出半边脑袋。

    然而她才偷觑一眼,就瞪圆了眼睛,幸好及时捂住嘴巴,才没有叫出声来。

    她一直以为,坟场里头只有自己和乳娘,没想到前方百十步远的地方,竟然还立着个人影,又高又瘦,黑衣黑帽,背对着自己。

    天色本就阴沉沉的,清晨的雾气尚未完全消散,置身于乱坟堆中,眼前又毫无预警地突然出现个人影,怎不叫马闲闲大吃一惊?

    果然周氏也是一声惊呼,手里的篮子掉落在地。

    马闲闲往腰间一摸,后悔没带上自己的小匕首,如果那人也是前来祭扫的便罢了,要是对乳娘有什么不善举动,她立马就会冲出去帮忙。

    微风吹来,那人就在这飘飘荡荡,聚散无端的晨雾中,缓缓转过身,隔着不远不近的距离,马闲闲无法看清他的面目,只觉得他的脸庞苍白无须,全身上下又裹着黑袍,站在这坟场之中,越发像鬼魅一般。

    周氏呆立不动,不知是吓到了,还是在辨认他的长相,又过了一会,反是那人先开口了,“你是……窈娘么?”

    听到这话,马闲闲险些没克制住就要蹦起来,她简直惊诧到了无以复加的地步,要知道,窈娘就是周氏的闺名,在总兵府里从未有人这样叫过,也只有她和马如风两人知道!

    那人是谁,竟然会叫出乳娘的闺名?他为什么会出现在坟场,是和乳娘约定好的么?

    她满肚子的疑惑,半点头绪没有,突然前方又传来一声更加尖锐的惊叫,只见周氏双手紧紧捂住口唇,踉踉跄跄的往后连连倒退,直到撞上一个坟头,摔倒在黄土之上。

    “妈妈,妈妈!”马闲闲哪里还敢有片刻犹豫,整个人直冲过去,挡在周氏身前“站住,不许伤我奶娘!”

    她口中喝叱,脚下跨步扎马,呼地握拳横臂,架在胸前。

    “咦,你是……”马闲闲来势汹汹,那人虽十分意外,却毫无敌意,反而往前踏了一步,略略侧头,薄薄的雾气背后目光闪动,似乎在努力想把马闲闲看清楚。

    这一来,马闲闲倒先看清了他的容貌,他果然生了一张白净面孔,约莫去四五十岁年纪,仍显得眉目秀逸,可以想见年轻时必定是个美少年,只可惜眉宇忧愁,颇有几分病容。

    “,,快到我这边来!”周氏嘶声叫唤,挣扎着爬起来,抱着马闲闲的腰拼命往后拉。

    仿佛在她眼里,那人真是可怕至极的鬼魅,她想要保护马闲闲,却忘了自己是一个更加柔弱的妇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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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 是坏人还是故人
    那人像是执意要将马闲闲看清楚,对周氏不闻不视,激动中带着些许茫然走上前,柔声问:“你便是马家,叫做闲闲么?”

    他眼中光芒跳荡,显示出内心极度的不平静,但马闲闲却觉察不出恶意,反而听他话语柔和,竟有一丝慈爱的意味?

    马如风是个粗豪汉子,对待女儿也是粗枝大叶,老师慕容虽然耐心随和,但对人的态度总是淡淡然,少了亲近之感,其余府中仆役即便是有年岁的,除了周乳娘,对她都失恭敬敬,眼前这个陌生的男子,竟是第一位给马闲闲这种感觉的长宅何况他除了认识乳娘,居然连自己的闺名都知道?

    不知不觉,马闲闲对那人的戒备之心,倒有一半变成了好奇,忍不住反问:“你又是谁?”

    “我是——”

    “别靠近我家!”

    那人边说边往前又走了两步,他还未回答马闲闲的问话,周氏便像发疯一般,叫嚷着,奋力往他胸前狠狠一搡,那人心情激荡,注意力全在马闲闲身上,冷不防被她这么一搡,立时蹬蹬蹬连退好几步,靠住了一座墓碑方才停下。

    “呀,你不要紧吧?”马闲闲既对那人淡了敌意,继而又生出关切之情。

    “,莫要管他,你,你快跑吧!”周氏慌乱地推着马闲闲。

    “怎么啦,妈妈,他是恶人么?”在马闲闲眼里,还真瞧不出那人“恶”在哪里。

    “窈娘,十八年不见,你就这般厌恶我么……”那人苦笑着站起来,又转身扶了扶身后的墓碑,尽管它并没有倾倒,可他的动作、神情却小心翼翼,仿佛对待异常珍视之人。

    这个动作,又将马闲闲的视犀吸引到那座墓碑上。

    那墓碑应该很有年头了,风雨剥蚀的青石上字迹已然有些模糊,但仔细辨认,仍可看出是“扬州卫氏之墓”。

    马闲闲越发感到奇怪,就这么简简单单几个字,既没有称呼,也没有姓名,连个落款都没有,只能揣测其下长眠的是一位女子?

    自从突然见到此人,周氏的情绪就一直处于极度的紧张、激烈之中,此时看着这张不敢记忆,又无法忘怀的脸,听他在耳边柔声发问,霎时往事历历如汹涌的潮水涌上胸怀,她终于彻底时失控了,哇地痛哭出声,身子一软,跪倒在那人脚爆抱着他的衣摆苦苦哀求,“云公子,是我家老爷对不住你,可这和全无关系,十八年前她还没有出生啊!看在我家的份上,你放过她吧,若有怨气要出,冲我来就是了!”

    什么和全无关系,又看在我家的份上,乳娘说的,指的是自己?好像是,又好像不是?还有这人的岁数最多就比爹爹小几岁,怎么乳娘又叫他云公子?马闲闲听得一头雾水。

    “窈娘,你莫要这样,我为什么要为难这孩子呢?”那人俯下身,将周氏搀扶起来,好声好气地抚慰她。

    “你,你当真不为难她,你不恨她的爹爹么?”周氏犹自深疑不信。

    那人清瘦的面颊一抽,似乎被牵动了某个痛处,眼底掠过一道幽幽的光华,呵呵干笑两声,“我这一次来腾关,正好给马总兵贺寿。”

    “你,你怎知道老爷的寿辰到了?”周氏又紧张起来,搂住了马闲闲不让她靠近那人,“这些年,你都去了哪里,又为什么到回到腾关,这里该和你全无干系了呀?”

    “全无干系,怎可能全无干系……”那人低头,望着身侧的墓碑,抬手轻轻摩挲,语气艰涩,又说不出的温柔,“只要她还在这里,我迟早都要来陪伴她的,我记得很清楚,今日便是箴儿的生辰……”

    “你不要说!”周氏记得连连摆手,几乎要流泪了,“云公子,你快走吧,若是给……我不想你再招来一次祸患啊!”

    “祸患?”那人笑声陡然尖锐,“我还能再遭受什么更可怕,更耻辱的祸患?”

    马闲闲原本注意到那人提及的一个名字——箴儿,正在琢磨和回忆,又被笑声打断了思路。方才那人柔声说话,听着很是舒服,可这两声笑却极其刺耳,就像是头顶不祥的鸦鸣,令人异常反感难受。

    “云公子,你到底想怎样?都过去这么些年了,你再来为难他父女,又有什么益处?”周氏搂着马闲闲不住,泣不成声。

    “窈娘你想错了,箴儿的女儿,我怎舍得为难她?”那人向马闲闲招手,恢复了先前慈爱的眼神和语气,“好孩子,你过来,让我好好瞧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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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 为你说门亲事如何
    周氏抱着马闲闲哪里肯松手,只拼命流泪。马闲闲不明白眼前的半老之人,到底哪里可怕了,尽管他很陌生,还透着古怪,但那双温柔而热切的眼睛,却充满魔力一般,吸引着她想去靠近,想去探究。

    “不打紧的,妈妈,我就跟他说几句话。”马闲闲轻轻挣脱周氏,向前走了几步,和那人面对面站定。

    “你……该是十八岁三个月又七天了吧?”那人略一思忖,温和小心地问,像是唯恐吓到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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