统领大人您夫人跑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猫婶婶
“你,你怎会知道?”马闲闲还是被吓到了。
她的年庚岁,那人非但说的但丝毫不差,而且就算她自己,也记不得这样清楚的!
“呵呵,我自然是知道的……”那人的叹息渺远,仿佛在某段记忆中摇荡。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到底是谁?”马闲闲执着于这个疑问,其实她心里还有一个更大的疑问,却一时没有勇气去碰它。
那就是——箴儿是谁?
她没有听错的话,刚才眼前之人提到过“箴儿的女儿”,莫非指的就是自己?
如果是这样,那“箴儿”就是自己的母亲?就是葬在这抔黄土之下的女人?
不,不对!如果是这是母亲的坟冢,那十多年来,为什么从来不见父亲前来祭扫?甚至提都没有提过?
她满腹疑惑,那人却答非所问,“你果真长大了,说了婆家没有?”
这话触及到姑娘家的隐秘,纵然马闲闲对他没有了敌意,被这样问,心里也大不痛快,脸蛋一热,扬起眉毛嘟哝:“这又与你有什么干系?”
那人遭她顶撞,毫不生气,眉眼反而更见欢愉,柔声询问:“我为你说一门亲事如何?”
马闲闲只觉得他越发离谱,羞恼地一跺脚,“喂,你再要胡说,我不管你是不是长辈,可要不客气了!”
搀着周氏走了几步,马闲闲又回头,见云啸川仍孤立坟前,略一踌躇,折返到他面前,递过去一段青青的竹节,“你只有一人来这里吗?这荒原之上白天也会有野狼出没,万一碰到了,就吹这个哨子,或许能吓走它们。”
“多谢。”云啸川接过竹哨,含笑道谢。
“那个……你叫什么名字?”马闲闲再三犹豫,还是忍不住问。
“不要说!”
“呀,妈妈?”听马闲闲问云啸川姓名,周氏竟失声尖叫,面容惨白,好像他的名字是天地间最可怕的魔咒。
云啸川没有理会她,只对马闲闲轻轻吐出三个字:“云啸川。”
“云啸川……云啸川……”马闲闲念了两遍,这名字似乎挺耳熟,在哪里听过呢?
“云啸川……,我们快走吧。”周氏却如释重负,他既改换了名字,或许对往日恩怨已不再耿耿于怀?
一老一少顶着大风走了一里多远,突然马闲闲“哎呀”惊呼出声,蓦地回首,视野尽头只有影影绰绰的坟丛碑影,哪里还看得见云啸川?
“怎么了,?”周氏紧张地问。
“没,没什么。”马闲闲甩了甩赚继续前行。
她不想让乳娘再平添担心,因为她突然想起来了,那日梅副总兵反复咒骂的大奸宦之一,不就是“云啸川”么?他们是不是同一人呢?
马闲闲的内心横亘着不祥的预感,同时,另一个本已淡忘的人影,又随之浮上了脑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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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七章 爹爹为何发脾气
回到总兵府,马闲闲就迫不及待的推周氏进房,把门关上,连珠炮似地倒出一连串疑问,“妈妈,刚才那人是你的旧识吧?他究竟是好人还是恶人?还有那是谁的坟?是不是我,我的——”
她异常紧张,又充满期待,“母亲”二字竟难以出口,只能悬着一颗心,瞪圆了眼睛,唯恐漏掉周氏一句话,一个表情。
“不是!你别乱猜!”没想到,马闲闲才问了一半,周氏就急切地打断她。
“不是?不是什么,我都还未问完呐?”
“啊……,那人是我的一位旧识没错,那坟里葬着的也是,只不过他们与你都没有干系,那人,那人年轻时遭受了些变故,脑子不大清醒,他的胡言乱语,你切莫往心里去。”
“咦,真是这样吗?”
周氏的解释,和她的态度一样闪烁含糊,并不能让马闲闲信服,于是她又问:“既然没有干系,他怎会知道我的名字和年庚?”
“这个,这个,我进马家照顾你时,他是知道的,他是个读书人,记性格外好些也不稀奇。”周氏急于摆脱马闲闲的纠缠,便截住话题告诫她,“总之莫要再问了,老爷最不喜欢家里人和出去胡乱结交,特别是来历不明之人,这事万万不可说给老爷知道,否则,否则恐他再容不得我呆在马家。”
周氏原本只是吓唬马闲闲,说到后头,想到万一马如风真的知晓“云公子”人在腾关,还和自己有所来往,恐怕真会将自己赶出去,流离失所尚不可怕,要和生生分离,又怎舍得,怎受得住?
马如风约束家人极为严厉,一旦违了他的规矩,轻则责罚,重则驱逐,周氏这话倒是不假,马闲闲一听果然吓住了,“呀?妈妈,我不问了,也决不告诉爹爹,你千万不能赚家里只有你疼我了。”
她紧紧挽住周氏的手臂,头靠着她的肩膀,脸蛋亲热的在上头蹭了蹭,又幽幽的叹了口气,几分天真,几分伤感。
马闲闲释然了,便有心讨马如风欢喜,挨到他身爆神秘兮兮地问:“爹爹,明日就是你的寿辰,猜猜我准备了什么礼物?”
马如风粗犷的面庞略略舒展,露出些许欢喜神色,故意往错里猜,“是马鞭子么?又或是匕首?刀囊?”
马闲闲撅着嘴连连,“爹爹,你就不能猜点儿雅致的东西?难道我就那么粗俗不堪么?”
马如风哈的一笑,无奈的摊手,“那就猜不着了,爹爹就是粗俗之人,只能想到这些。”
马闲闲得意洋洋的从袖中掏出剑穗,握在手心,举到马如风面前晃了晃,才五指松开,“看,是个双扣剑穗,喜欢么?爹爹的剑穗都坏啦,我去把它换下来。”
说着径直到案上的刀架前,取下马如风的佩剑,将上头那个破旧不堪的剑穗解了下来。
当剑穗从马闲闲的掌心垂落,穗丝摇晃,绿玉石流荡的光华掠过马如风的眉睫,他一下子愣住了,直到看着马闲闲把他的旧剑穗摘下,扔进废物筐子,心才像被尖刺猛戳了一下,登时蹦起来大吼一声:“快住手!”
马如风发狂似地抢上前,劈手夺过佩剑,猛的把马闲闲搡了个趔趄,又在筐子里一阵乱翻,找出那个旧剑穗,这才松了口气,将它和佩剑一起按在胸口,面上肌肉,激动异常。
马闲闲整个人撞在床沿,腰间一阵疼痛,她惊慌不解,挣扎着站起来,结结巴巴地问:“爹爹,怎,怎么啦,你不喜欢我做的剑穗?”
马如风这才如梦初醒,尴尬的冲马闲闲笑了笑,“对不住,是爹爹一时莽撞,这剑穗是,是我一位极要紧的故人相赠,万万不可丢弃的。你做的这一个,爹爹也很是喜欢,就系在另一柄剑上吧?”
“嗯,好……”马闲闲揉着痛处,越发困惑,爹爹虽然脸上在笑,可眼神分明很难过。
这是怎么了?乳娘和爹爹都因为什么“故人”,变得古古怪怪,在他们这一辈的心理,到底藏着怎样的秘密,真的和自己全无干系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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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八章 这女人想干什么
暮色渐临,书房内的光线已有些昏暗,“掌灯吧。”卫纯钧吩咐仆役,他已对着面前的奏折默默了许久,而且似乎并没有将要离开的意思。
“圣上英明,判了梅大器秋后处斩,这厮贪墨军饷不说,还屡屡辱骂云总管和统领大人,当真罪有应得。”站在他身后的属吏指着奏折上的御笔朱批,谄媚地说。
卫纯钧的眉宇间有一抹阴霾,他辅佐云啸川执掌内廷宪府,当然知道梅大器犯的是死罪,只是这段时日查办梅大器一案,他对这位昔日的抗燕悍将了解的更多,心中不免有一种难以言明的沉重情绪。
“把‘裂天盟’的案牍拿来给我看。”他终于合上了这本奏折。
“啊?统领大人还,还——”被卫纯钧冷冷的横视一眼,属吏赶紧把后半截话,连同通唾沫一起,艰难地咽回肚子。
云总管虽说恩威难测,平日里倒也随和,这位统领大人则恰恰相反,把所有的难以亲近,全都写在了脸上。
那属吏下去没多久,书房外就出现了一个人影,卫纯钧正满意他办事还算麻利,结果头一抬,面色立马沉下来,门外盈盈走进来的,不是善化堂的属吏,而是锦绣宫的掌宫女官,名唤翠翘的。
“你怎么进来的?”卫纯钧的瞳孔收聚,藏起一束幽邃危险的光芒。
“锦绣宫和善化堂只隔两进院落,三条宫道,奴婢自然是用脚走着进来的。”翠翘笑答,装作听不懂卫纯钧的话。
“我是问,未经通报,值门卫士怎肯放你进来?”
“哎哟,曾经卫统领也曾服侍过蕙妃娘娘,就冲这层关系,他们怎好对锦绣宫的人太生分?”翠翘攥着手绢,格格娇笑。
“来人!”卫纯钧突然一拍桌案。
“拿回去吧,我明日再看。”
“啊?”
眼看着卫纯钧起身,拂袖走入后堂,那属吏只好一头雾水,抱着沉甸甸的文牍站在堂上发愣。
到了后堂休憩的静室,卫纯钧解开束腰玉带和箭袖,也不命人奉茶,把桌上凉透了的茶水一气灌下半壶,让脑子尽快冷静下来。
后天圣上要领着文武百官前往太庙夏祀,皇后娘娘和各宫、各监首领太监也要随行,趁着后宫清静眼线少,蕙妃娘娘要见他,多半又涉及隐秘。
卫纯钧实在对这女人捉摸不透,若说她要权势恩宠,后宫除了皇后娘娘就是她了,若说她要……义父先前虽和她有所纠缠,终究是个不全之身,近来似乎也刻意疏离。
卫纯钧倒不怕她对自己使什么手段,但此刻义父人远在腾关,若是对蕙妃不理不睬,万一真牵涉到要紧之事,只怕将来追悔莫及。
斟酌再三之后,卫纯钧还是决定,姑且去锦绣宫见一见蕙妃。他并不知道,这一日清早,当他还在对镜装束,揣度蕙妃究竟葫芦里卖的什么药,另有一人已先他一步,悄悄到了锦绣宫。
“娘娘,此物厉害,务要小心使用,若有个差池或是走漏风声,卑职全家性命不保,还连累了娘娘。”太医院院判郭元兴捧药盒的手不已,额角冷汗涔涔而下。
“放心,本宫行事素来小心,自会让人先试上一试,确保稳妥了才用。”
蕙妃亲手玉指轻搭,接过药盒,神情高傲妩媚,成竹在胸的模样,更把郭太医吓得目瞪口呆。
这诺大的后宫,除了圣上,连个真正的男人都没有,蕙妃娘娘还能怎么试?哎哟糟糕,她,她不会要拿自己试药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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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 这种感觉从未有过
卫纯钧虽已不用侍奉后宫,但御准在宫外开府的宦官,只有云啸川一人,他则在善化坊衙署内另辟住处,因而逾两日,当始兴帝率百官前往太庙夏祀后,他独自一人,抄了几条后宫僻静夹道,轻易就避开耳目,到了锦绣宫。
锦绣宫大门外值守的太监,见了他全不意外,似乎预先知道他会来,殷勤地迎上前去,谄媚的说:“娘娘已恭候多时,说统领大人一到,不必通报,径直进去就成。”
“娘娘此刻在哪里?”
“凤栖殿。”值门太监胖乎乎的脸上,挤出一丝暧昧不明的笑容。
卫纯钧当即沉默,凤栖殿是蕙妃的寝殿,上一回召见就是在凤栖殿,结果各种挑逗和刁难,怎不叫他心生顾虑?
那太监仿佛觉察了他的心思,赶忙解释:“这几日阴雨连绵,娘娘的腿伤又有些反复,太医嘱咐得多躺卧休息,故此娘娘多半都呆在寝殿呢。”
蕙妃坠马受伤确是事实,听他说得有理,况且人既来了,好歹要弄明白究竟是什么事,于是卫纯钧略一点头,跨进了锦绣宫。
从宫门到凤栖殿,一路上看见宫女太监或洒扫,或剪花,或喂鸟,各司其职,和往日比倒没什么异样,卫纯钧顾虑渐消,心想多半蕙妃又是因为义父不在,就把自己唤去找茬生事,若真是这样,倒也容易,能忍则忍,不能忍掉头走了便是。
到了凤栖殿门口,他便驻足不前,先朝内朗声禀告:“卫纯钧拜见蕙妃娘娘。”
话音未落,殿内就走出来一名宫女,正是前日来传话的女官翠翘,她向卫纯钧微微欠身,“统领大人不必多礼,娘娘已恭候多时了。”
见她态度谦恭,和前日大不相同,卫纯钧更不怀疑,道了声“是”,跟在翠翘身后,进了凤栖殿。
卫纯钧心想果然又是一遭趟鸿门宴,就听见蕙妃娇声发问:“卫统领怎不喝茶?是嫌我这里的茶不好呢,还是对着本宫,连喝茶的心情都没有?”
“卑职怎敢,娘娘说笑了……”卫纯钧只好捧起茶盏,抿了一口。
出乎他的意料,这茶水入口微苦,咽下后却在舌根醇厚回甘,实是上品好茶,加上殿内十分闷热,卫纯钧的确感觉口渴,便仰脖一饮而尽。
蕙妃“嗤”地一声轻笑,仍悠闲自在地看书,似乎并不急着跟卫纯钧说话,后者又不好催促于她,只好耐着性子继续等候。
不知是这内殿太过闷热,还是他的耐心在一点一点流失,卫纯钧只觉胸口一股焦躁蠢蠢欲动,他不想就这么坐着,而是想大刀阔斧,痛快地做点儿什么。
勉励克制了一会,这股焦躁之感不仅没有被压下去,反而越来越明显,越来越强烈,他只好亲自动手,又斟了一杯茶,一口气喝干了。
说来也奇怪,微凉的茶水穿喉落肚,倒像是给将燃未燃的火种浇上热油,登时窜起熊熊的火苗,不只是胸口,连身体都跟着发烫起来。
卫纯钧习武多年,又执掌内廷亲军,一旦觉察到异样,心中立即警钟长鸣,暗自运气,真气从丹田贯纵至四肢百骸,倒没什么阻碍,可奇怪的是,随之而行的仿佛还有一注强大的,以汹涌之势上行下窜,迅速席卷了每一寸神经。
震惊之下,卫纯钧再顾不上礼数,霍地站起来身,没想到这个激烈的动作,让他发觉了更加可怕的事情。
从什么时候开始,肌肤像是变得很薄,很,皮下的血管欲裂,连起身时的衣物着皮肤,都会勾起阵阵颤栗。
这种说不出是痛楚还是畅快的感觉,他从来没有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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