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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大人您夫人跑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猫婶婶

    于是气恼的拽住青鸾儿的衣袖,将她按坐在自己身爆略带威吓的耳语,“你听清楚没有?事关名声,若是有一字胡说八道,担心回头被老爷打死!”

    青鸾儿一听“打死”,吓得叫起了撞天屈,“周妈妈,我怎会胡说八道呢?刚才那位云公公读的圣旨,我可是每个字都听得真真的,老爷还骂说决不把送他干儿子糟蹋!”

    “什么?你说,云,云公公?”青鸾儿又大声嚷嚷,周氏急得直想抽她耳刮子,可是听到一个“云”字,胸口一凉,变了脸色,“那位宣旨的公公,他,他姓云?”

    谁知,身旁马闲闲也是一声惊天动地的“什么”,从椅子上跳起来,一双俏眼瞪得,姓云的……太监……干儿子……亲事,听着怎么这样耳熟啊?

    远的,近的,清晰的,模糊的,记忆的片段在马闲闲脑海中无序穿插,终于理出一条线出来。

    她曾听梅副总兵骂过一个叫“云啸川”的大奸宦,抓走梅副总兵的,就是他那姓卫的干儿子,还莫名其妙的对自己说“我还会来的”,前几日,又在腾关郊外的坟场,见过一个叫“云啸川”的人,他提过要给自己说一门亲事,天呐,难道他不是信口胡说?

    被迫嫁人——嫁个太监——嫁个奸人大太监!世上还有比这更离谱,更倒霉的事吗?!

    马闲闲柳眉倒竖,猛的一拍桌面,“云啸川那厮还在园子那边吗?”

    周氏心中犹疑恐惧,原本不敢轻易相信那个可怕的事实,听马闲闲在耳边叫出“云啸川”的名字,顿时面如死灰,险些昏厥过去。

    “不,不知道,婢子来的时候,只听老爷说要跟他去书房说话……”青鸾儿终于膝盖一软,跪倒在地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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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四章 太监都很变态的
    马闲闲甩下众女眷,气呼呼地冲出小花厅,穿过一进院子,绕过两曲回廊,再往前就是马如风的书房了,忽然蕉丛和假山背后传来一阵低语,依稀说什么“”的,语气透着鬼祟,听声音依稀能分辨出,是两个日常烧茶水伺候的老媳妇,不由放缓了脚步,藏在一根廊柱背后,偷听她们到底在说什么。

    “唉,陈嫂子,你说老爷怎舍得嫁给个太监?”

    “不舍得又有啥法子?没听那书里戏里可都说了,抗旨是要掉脑袋的,弄不好得满门抄斩,连府里的下人都得发卖流配。”

    “哎呀,那,那你我一把岁数了,难不成都得跟着遭罪?”

    “可不是?不过打小就心肠好,没准为了老爷和家里人,就肯嫁了。我瞧墨公大有来头,他干儿子必定也是个有权有势的太监,嫁过去也好过掉脑袋。”

    “那可指不定。听说那些做公公的,没能耐和媳妇睡觉,时常发狠起来就又掐又咬,要真遇着这么个人,倒不如死了算了!”

    两人长吁短叹一番后,又开始议论太监如何“人事”,尽是些不堪入耳的话,马闲闲按捺不住,跳了出去,指着她们的鼻子大声说:“胡说八道,本才不会嫁给那个死太监!”

    说完重重哼了一声,昂首挺胸,扬长而去,吓得两个老媳妇抱在一处,瞪着马闲闲骄傲的背影,吓得大气都不敢多出一个。

    马闲闲脚下疾走如风,胃里却是阵阵翻滚难受,刚才那俩女人的话,真得令她几欲呕吐,原来太监是那么恶心,那么恐怖的存在!

    在心里泼天大骂的同时,马闲闲脑海中又莫名浮现出卫纯钧的背影,忽而冷峻,忽而温和,但俊美如水,神光清澈,怎么看都不该是那种吓死人的妖怪,真的会又掐又咬,到处乱摸……

    呸呸!打住,瞎想什么呢!

    俗话说人不可貌相,那老太监不也模样不错,说话可亲吗,照样是个大坏蛋,小太监也肯定不是好人,只不过有一副骗人的漂亮皮囊罢了!

    马闲闲跑得更快了,为了赶走心里荒谬多余的念头,也为了让迎面刮来的凉风,吹散颊边耳际隐隐发烫的红潮。

    却说马如风和云啸川进了书房后,紫衣武士立即将整个庭院牢牢守住,连同陆孝睿在内的官员宾客,都只能呆在花园等候,不得擅离半步。

    云啸川前脚刚踏进门槛,马如风就落下门闩,劈面揪住他的领口,几乎将他瘦削的身体吊离地面,一字一字咬着骂出来:“云文瀚,你这狗贼,老天爷不长眼,居然还让你活到——”

    “我现在的名字,是云啸川。”人在半空,面前是马如风凶神恶煞的脸,云啸川居然还能微笑着打断他。

    “住口!狗贼!十八年前,你就卑劣无耻,害我家败人亡,如今又蛊惑圣上,陷害忠良,败坏我大夏朝纲,对燕国献媚求和,你,你——”马如风怒火中烧,几乎气结,真不知道该用怎样恶毒的话语,来痛骂这魔鬼一样的对头才够解恨。

    马如风胸口起伏,喘息得如同拉风箱一般,云啸川的微笑却越发的友好恳切,“我能得到圣上的信赖,有今天的势位富贵,也是拜当年马兄所赐,上天让你我重逢,自然是——”

    “闭嘴!闭嘴!”马如风无法忍受他再三的言语刺激,反手一记耳光,抽在云啸川脸上,“你这狗贼,为了报复当年旧怨,才故意撺掇昏君,要我女儿嫁给你那太监干儿子,守一辈子活寡,我,我现在就杀了你!”

    马如风双目赤红,宛如滴血,铁拳紧握,悬在半空,幸而脑子里还有最后一丝残余的清醒,记得云啸川的身份是皇帝近侍,朝廷钦差,否则真恨不得一拳打碎他的脑袋。

    一道血线从云霄唇角滑落,他眉心一蹙,似乎十分痛楚,可偏偏还在笑,甚至笑容更鲜明,更恣意,比照苍白的面色,殷红的雪色和的肌肉,真是说不出的扭曲可怖。

    “马兄,你想错了,我绝非为了报复你,我费尽苦心,让你的女儿嫁给我的儿子,是为了——”云啸川故意话语一顿

    “快说,为了什么!”

    “为了能让箴儿的女儿,亲口叫我一声爹爹,哈哈哈哈——”

    “阉狗,给我去死!”云啸川畅快的笑声中,马如风嘶声怒吼,他终于被逼入了疯狂的境地。

    扑到书房外的马闲闲,被紫衣武士拦了下来,好说歹说都不让靠近,她原本就憋了一肚子气,索性冲着闭锁的书房大门,放声大叫:“爹爹,爹爹,快让我进去,我,我要跟那恶人理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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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五章 这门亲事必须答允
    马如风铁拳迎头砸下,眼看云啸川就要头颅碎裂,血溅当场,生死关头,他突然握住马如风的手腕,用力一拧,趁他五指松开的瞬间,侧身一让,拳头便呼啸着从他身边落下。

    马如风一拳落空,也是一愣,没想到他已不再是十八年前,那个手无缚鸡之力的斯文败类?

    云啸川好整以暇拂平衣领,冷笑两声,“圣旨已下,纵然马兄杀了我,令嫒也非嫁纯均不可,还得为我这个做公爹的守孝三年,马氏满门良贱都均无可幸免。还有一点,马兄一死,圣上便会命腾关守军内迁,到时燕国铁骑长驱直入,你猜世人口中的大奸臣,是我云啸川呢,还是马兄?”

    马如风没料到他会说出这样一番话,他固然痛恨云啸川,舍不得女儿断送女儿一生幸福,可悍然抗旨,自己满门抄斩倒也罢了,万一奸党真怂恿圣上撤去边防,一旦烽烟再起,他马如风岂不成了千古罪人!

    想到这里,马如风脊背发凉,汗如雨下,倒退几步,颓然跌坐在椅中,抱头沉默良久,才涩声问:“云啸川,圣上待你恩重如山,百般信任,你不止在朝弄权,为了泄一己私番竟连社稷江山也不顾么?你,你当真是世上最卑劣无耻,没有心肝之人!”

    云啸川颇有感慨地仰天喟叹,“马兄说得对,什么权势、富贵、名声,对云某而言毫无意义,只要能一偿平生夙愿,即便粉身碎骨,百代唾骂,我也在所不惧。”

    他语气苍凉,说的话却是字字惊心,马如风不禁又问:“什么夙愿?”

    “让马兄你痛不欲生,生不如死,活着就后悔,当年那一刀下错了地方!还有……让箴儿的女儿做这世上最幸福的女子,她母亲想要却得不到的,我统统都要给她。”极致恶毒和极致柔情的话,他居然都说得异常坚定恳切,宛如誓言。

    马如风的满腔忿恨变作悲怆和无力,他十五岁从军,经历半个多甲子,守土开疆,忠君报国的信念早已深入骨髓,若是为了云啸川之间的恩怨,而导致山河破碎,生灵涂炭,那是万万无法承受之重!

    然而,真的要把唯一的女儿,拱手奉送给这对畜生父子糟践么?马如风,你连保护妻女的本事都没有,真是枉为男子汉!

    马如风在内心痛骂自己无能,而对面的云啸川,正居高临下,带着快意得近乎陶醉的笑容,欣赏、享受着他的痛楚和颓唐。

    忽然门外传来马闲闲的叫嚷,马如风和云啸川都是一震,宛如梦醒,马如风则抢到门爆冲外头的紫衣武士大吼:“放开我女儿!”

    “让马进来。”云啸川声音不大,紫衣武士不敢有片刻耽误,当即放开马闲闲。

    马闲闲冲进书房,紧紧抱住马如风的胳膊,警觉愤怒地瞪着云啸川,“果然是你!亏我之前还当你不是坏人,没想到竟对我们做出这样可恶的事来!”

    望着她乌溜溜的双眼,飞红的丰颊和微鼓的樱唇,云啸川的神情越发柔和柔,又有一丝的痴迷惘然在眼底摇荡。纵然性格、情态迥异,眼前少女的容颜,还是像极了那人留在他心底最后的,无可磨灭的模样。

    “这不是坏事啊。”云啸川柔声安抚,“每个女孩儿都是要嫁人的,你总不能守着爹爹过一辈子?”

    他竟然还说得如此轻松虚伪,马闲闲气恼的直跺脚,“我嫁不嫁人,和谁过一辈子,跟你有什么干系,跟你那混账干儿子更加没有干系!”

    她对男女情事似懂非懂,听别人说的也好,自己瞎琢磨的也罢,只认为嫁给一个太监,的确是非常可怕,非常绝望的事。

    “是,卫纯钧是个太监,还为虎作伥,臭名昭著,不止和他干老子云啸川狼狈为奸,就连他亲老子,也是人人得而诛之的败类!”

    “咦?爹爹你是说,卫……那个小太监的亲生父亲?”马如风突然变了口气,马闲闲也感到诧异。

    “不错。”马如风目光越过马闲闲肩头,落在梁柱上悬着的佩剑之上,剑柄结着陈旧的剑穗,正是数日前马闲闲想摘掉的那一个,“当年若不是他临阵变节,率众投敌我大夏军又怎会惨败,以至十余年来只能向燕国屈辱乞和!可惜这狗贼终有恶报,燕人也不齿他怯弱,将他连同在燕地娶的老婆,生的儿子都遣送回我朝,先帝临终前,下旨将他斩首,妻妾子女没入掖庭和皇子府邸为奴,也不知其中有什么曲折,这小畜生竟然成了阉狗云,云啸川的干儿子,这些年不知坑害过多少戮力兴复的忠臣义士!”

    马如风说得义愤填猬马闲闲也听得咬牙切齿,“看来他真是子里就坏透了的!”

    “闲闲!”马如风双手沉沉的落在马闲闲肩上,和眼神一般坚定有力,“这父子二人党羽众多,手段狠毒,纵然我们拼死在这里杀了云啸川,卫纯钧势必蛊惑圣上,清算反扑,只会牵连更广,要将这两个狗贼连根拔除,或许只能靠你了!”

    “靠我?”马闲闲不确定的竖起指头,指着自己鼻尖,吃惊的瞠目结舌。

    “是!你嫁过去后,那小畜生是个太监,谅也没有能耐侵犯你,你只须假作屈从,讨他父子二人的欢心,日子一长,他们势必放松警觉,到时候再寻个机会下手——”

    马闲闲一声惊叫,“下手?爹爹是让我弄死他们?”

    “这是为国锄奸!”马如风慨然正色地说,“闲闲,你不想做一个西施、貂蝉那样的节义么?”

    “为国……锄奸……”马闲闲茫然的念叨着。

    她一点儿也不觉得西施、貂蝉有什么可钦佩,可羡慕的,尤其是西施的情郎,貂蝉的义父,怎舍得,怎忍心将她们送到那样不堪的人身边呢?

    男人们争夺天下,又和那些闺中的柔弱女子何干?唉,好像也不是全然无干的……

    马闲闲思路纷乱,心中又是豪气,又是悲伤,只想像找个没人的地方放声大哭,或者放声大骂,而马如风已大踏步走上前,拉开了书房的门。

    钟鼓迟迟,夜已初更,马闲闲的闺房依然烛影摇红,将她单薄的身影映在窗纸上。

    周氏不忍,也不敢离去,坐在身后看着马闲闲捧着腮帮子,时而柳眉倒竖,杏眼圆瞪,嘴里喃喃低骂,时而又垂头丧气,双目无神,直勾勾的盯着桌面上锦盒红帖,好半晌动也不动一下。

    她恨不得抱着马闲闲恸哭一场,此刻周氏不仅痛恨云啸川,也痛恨马如风,他们只记着十多年的恩恩怨怨怨不放,他们都深爱她的母亲,却没有一人,肯给这个失去母亲的孩儿一丁点的怜悯和爱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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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六章 是春梦还是噩梦
    二更的钟鼓从窗外遥遥传来,周氏再也没法干坐着,正想无论如何都劝马闲闲先去睡觉,后者已先她一步站起来,“妈妈,你不必陪我,回房歇着吧。”

    周氏哪里就肯,“你若去睡,我就回去,你若还这么熬着,我就陪你。”

    马闲闲心头感动,婚事定下之后,那个老太监就离开了腾关,父亲则是驱离宾客,关进房中喝闷酒,砸东西,骂人,只有乳娘一直陪伴在身爆虽然她不敢多说一句宽慰的话,但马闲闲知道,她只是害怕再刺激自己,而自己再多掉一滴眼泪,只怕先崩溃的就是妈妈。

    “我困啦,这就去睡。”

    “当真?”

    “我哄过爹爹,可几时骗过妈妈?”

    周氏犹自不大放心,踌躇一会,走到桌爆“那好,我先帮你把这些东西收了。”

    桌上的红帖,是云啸川留下的卫纯钧的庚帖,而锦盒中是一柄御笔亲绘的纨扇,作为文定之物,正式的大媒和聘礼随后就到。

    周氏怕这些东西马闲闲看着碍眼,徒然烦恼,便想帮她收起来,谁知她指尖还未碰到庚帖,马闲闲已抢先一步按住,“不用了,一会儿我自己收就好,妈妈也累了一天,快去休息吧。”

    她拉着周氏的手,话语软款,眼神却清澈而坚定。周氏和马闲闲朝夕相处了十八年,深知她的性格,表面上爽朗豁达,还有些粗枝大叶,但也有十分心细的时候,她坚持要做一件事的话,无论是谁都难以劝服。

    于是周氏只好叹了口气,再三叮嘱:“凡事天亮了都好商量,一定得去睡了,莫要熬出病来。”

    他再怎样无辜,怎样可怜,那都数去的事了,现在他可是个不折不扣奸贼,说得最轻也是云啸川那老贼的走狗,帮凶!留着他们,只会祸乱圣上,陷害更多忠臣,把大夏朝纲败坏得一塌糊涂!

    爹爹说得对,若是舍了我一人,能除掉这对奸贼父子,也是值了,就像“裂天盟”的义士,不也是替天行道,舍生取义吗?

    裂天盟……唉,我这一辈子,是休想嫁给聂山河那样英雄好汉了,对了,到了京城的话,有没有可能见到心目中第一位的大英雄呢?

    想到这里,她马闲闲霍的起身,走到妆台边上,拉开屉子,取出了一支尺余长,拇指粗细,镶满珠翠的大银簪,握住一端使力一拔,登时寒光四溢,照亮了她的眉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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