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统领大人您夫人跑啦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猫婶婶

    哼含反正那小太监也不能……不能真对我怎样,若真敢掐我咬我,就戳他一个透明窟窿!有朝一日弄死他父子再逃出去,去寻求“裂天盟”的庇护,未尝不是一个好办法!

    这天夜里,马闲闲怀着伤心、愤怒又兴奋的心情钻进被窝,一直无法入矛直到天蒙蒙亮了,才迷迷糊糊睡过去,结果没一会又做了个噩梦。

    梦里那个小太监不知怎么着,就扑到自己身上来了,笑的那么漂亮,又那么阴狠,自己还没来得及戳他个窟窿,就被他龇着白森森的牙齿,撕开领子,一口咬到了脖子上。

    “啊啊啊——”尖叫声中,马闲闲猛的坐起,满面酡红,一身冷汗,按着胸口定了定神,转头发觉天色已亮透了。

    居然会做这样,这样丢脸的梦,真是可恶极了!马闲闲揪紧衣领,咬住嘴唇,不知是骂自己,还是骂梦里那个不要脸的小太监。

    这个时分,远在京城的卫纯钧已早起盥洗完毕,他今日本要去御马监署理公务,但清早就有太监前来传命,说圣上召见,而地点却是锦绣宫。

    昨夜圣上宿在锦绣宫么?卫纯钧剑眉一挑,不由按住左臂,那里的伤口犹自隐隐疼痛,增加了他的不安感。

    莫非是蕙妃在圣上耳边说了什么闲话?眼下义父还在回京途中,自己真要步步为营,小心应对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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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七章 婚后就该搬出去住
    卫纯钧换过朝服,不敢随身携带刀剑,到了锦绣宫门口,命随行的内庭亲军在宫外等候,自己则恭恭敬敬的报上姓名、官职,按礼仪由锦绣宫太监领着,前往觐见圣上。

    领路的太监有心巴结,一路上悄悄告诉他,圣上已接连两夜,都留宿在锦绣宫,今早更是传令御膳房,直接把早膳摆在了锦绣宫的弄月水榭,和蕙妃娘娘共进。

    卫纯钧默而不语,蕙妃是云啸川有意安排在皇帝身爆结果凭着她的美貌和手腕,颇邀圣宠,不到三年,便从一个小小宫女,摇身一变成为后宫宠妃,风头之健,就连皇后也要让着她几分。再加上云啸川的暗中扶持照应,这偌大的后宫,当真无人再敢和她作对争宠。

    卫纯钧纳闷的不是圣上宠爱蕙妃,而是他连宿锦绣宫,要知道始兴帝生性严毅,对后宫嫔妃一向冷淡,即便是蕙妃那里,最多也是三五日去一回而已,比其他嫔妃梢热络些而已,突然这么反常是怎么回事?

    对于蕙妃,他感觉越来越捉摸不透,她行为放肆,用意却诡秘,再不是当初刚从冷宫里出来,听由云啸川摆布的小女子了。

    怀着略忐忑的心情,不知不觉,卫纯钧已来到弄月水榭前,遥见始兴帝和蕙妃坐在桌爆左右各有两名宫女服侍用膳。

    他不敢贸然靠近,就在水榭外九曲石桥尽头,拂衣跪下,朗声报称:“微臣卫纯钧,叩见圣上,蕙妃娘娘。”

    蕙妃正亲自为始兴帝斟茶,听见卫纯钧到了,便嫣然一笑,也不问始兴帝的意思,便抬头脆生生地朝这边喊过来,“卫统领不必多礼,过来说话吧。”

    始兴帝也是微微一笑,并不生气。他喜爱的就是蕙妃的开朗与活力,甚至透着一点点难以驾驭的野性,和端庄矜持的后宫嫔妃们大不相同,不仅新鲜有趣,而且让他充满了征服欲。

    不过始兴帝自幼就体弱多病,登基后更竖事劳,对外须时刻防备着邻国大燕,对内又要应付主战主和两派旷日持久的斗争,可谓身心俱疲,以至闺房之事,往往力不从心,虽然喜爱蕙妃,也不大留宿在她宫中。

    今日却大不相同,始兴帝不仅接连两酣畅**,清早起来也是神采奕奕,满面红光,连卫纯钧见了,也是一愣。

    但他不敢多看,低头垂手,恭肃地询问:“圣上召见微臣,不知有何旨意?”

    蕙妃又抢在始兴帝前头,格格娇笑,“卫统领莫要紧张,圣上唤你来,是有好事呢。”

    始兴帝接过蕙妃手里的香茶,抿了一口,神情越发清爽,惬意的一振袖袍,方才笑着说:“你就要成亲了,既有了家室,也不能久居在善化坊衙门里,朕打算将一处府第,赐于你和新婚夫人居住。”

    这个果然是件“好事”,只是更加出乎卫纯钧的意料。

    他略作思忖,立即退后两步,深深一揖到底,“微臣谢主隆恩,但义父已有命在先,微臣婚后就移居大总管府,好就近侍奉他老人家,恳请圣上恩准。”

    他言辞恳切,始兴帝又素来宠信云啸川,只道没有不应允的,谁知蕙妃又“哎哟”一声,故作惊讶地对始兴帝说:“听宫中的太监们议论,都说卫统领厉害得很,从不讲情面,没想到竟这般孝顺,为了伺候云总管,连圣上将旧时别业赏赐给他都不要?”

    卫纯钧暗吃了一惊,原来圣上要赏赐给自己的府第,是他昔年当皇子时的别业?这当真是天恩浩荡,一时无两,若是推辞了反而不妥。

    果然始兴帝的神色,已不如先前温和,只淡淡地说:“朕的别业多年不住,有些陈旧,爱卿要对云总管尽孝无可厚非,朕也不勉强你了。”

    卫纯钧哪里还敢迟疑,忙跪下叩头,“谢圣上赏赐,微臣感激不尽。”

    始兴帝这才和颜悦色的说:“起来吧,另外再赏内帑五千两,做办婚事之用。”

    接二连三的赏赐,卫纯钧自然大礼谢恩不提。

    离开锦绣宫,他便领旨前往城北接收御赐的府第,路上要经过京城最繁华的一条街衢,卫纯钧骑早马上,耳边各种噪杂,却无法发散他内心的疑惑。

    今日召见,看似圣眷优隆,赏赐丰厚,可不知为什么,总令他感到些许不安,却又说不出究竟哪里不对。

    唉,只好等义父归来,再做商议了,而那座别业,要作为新居的话,怕是要稍稍整饬一番,不知马喜欢怎样的住处呢?希望她别太想家的话,倒是可以参照腾关总兵府的布置……

    想到马闲闲,卫纯钧的心情不再凝重,温柔畅快的感觉,令他也想快些看到将来的鸳鸯巢,便一抖缰绳,正要催马行进,忽然听到一缕极轻、极快,又尖锐的破风声,淹没在人声鼎沸中,然而却逃不过他的耳朵,耳廓方动,帽缘外的鬓发已飘了起来。

    不好!

    警觉陡生的同时,卫纯钧已在马头上一按,整个人腾身而起,一道黑色的光芒堪堪从他靴底掠过,只差毫厘,就险些贯穿脚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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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八章 被偷袭的准新郎
    破风之声曳过后,化作“笃”的短促的轻响后消失了。卫纯钧人一落地,随行亲军立即便上前围拢在他身爆警觉地四下观望。

    “统领大人可曾受伤?”

    “出什么事了?”

    卫纯钧摆了摆手,示意下属不必制造声势,惊吓路人,将马勒住交给一名亲军看管宫自己则循着最后那声轻响的方位,走到一爿茶楼前,很快在门板上找到一个黑点。

    小心地伸手接触,卫纯钧发觉微凸在外头的一截,是冷硬的生铁,他运劲于掌,在门板上轻轻一拍,嵌入之物应声而出,被他用两指挟住,定睛一看,却是一支黑魆魆的透骨钉,钉头寒芒闪动,微头蓝光,竟似涂了剧毒的!

    “统领大人,这,这——”内廷亲军们不明就里,俱都露出惊骇之色。

    卫纯钧缓缓转头,望向街对面一座门面宽敞,红墙翠同檐下挂着几只花灯,图案鲜艳,须穗飘拂,煞是好看。但奇怪的是,已届巳时,街道两旁的店铺早已开张,路边上也有不少人摆摊叫卖,这一家却是八扇雕花大门闭锁,正中绿漆墨字的招牌倒是十分雅致,写着“醉花荫”三字,飘逸娟秀,似出于女子之手。

    “什么来路?”卫纯钧抬头,盯着楼上一扇窗子。

    窗子虽守着的,但从暗器飞来的方向判断,应当出自那里无疑,而且绝非误发,刚才要不是自己耳目灵敏,反应及时,那个透骨钉只怕已洞穿头颅!

    光天化日之下,居然敢暗算内廷亲军,真是胆大之极,不过偷袭者一击不中,也没有后手,可见是临时起意,更显得这家“醉花荫”十分可疑。

    几名亲军面面相觑,表情都有些古怪疑,直到卫纯钧眉头一皱,问了声“怎么”,才有一人支支吾吾地开口,“回统领的话,这醉花荫是,是家青楼,一年前开张,已是名满京城,是无数公子王孙买醉寻欢之地,鸨儿名唤柳衣雪,暂不知是什么来路,这就要进去搜查么?”

    他一口气说完,马上闭紧嘴巴,低下头去,不敢正视卫纯钧。

    要知道统领大人是个不能人事的太监,再出名的窑子,再漂亮的姐儿,他全不了解也是理所当然,这番话可算戳到他痛处了,万一疑心自己挖苦上司,恼羞成怒起来,只怕将来有吃不尽的苦头。

    卫纯钧面上倒是没有明显不悦之色,略一沉吟后断然,“打这透骨钉的人一击不中,早已隐遁,没必要打草惊涩这段时日把这里盯紧了,另外将日常进出的人,都查明来报。”

    “是!”众亲军这才松了口气。

    要是统领大人这就下令踹门进去搜查,倒是件尴尬事,青楼之人都是夜里寻欢,白天昼寝,只怕此刻还都的裹在被窝里呢。

    青楼烟花之地,除了公子王孙征歌逐色之外,不乏江湖人士往来聚散,若说其中藏着偷袭宅那是半点不奇怪,只是这人是有意针对统领大人吗?

    这两日,卫纯钧一面派人加紧暗中侦查“醉花荫”,一面委托画师,甄选工匠,预备将御赐宅邸整饬一番,以迎接新妇来归。

    终于在十五前一日,云啸川从腾关返回京城,当晚卫纯钧就在大总管府等候面圣归来的义父,将这段时日发生所发生的事,一五一十都告诉了他。

    尤其说到圣上赏赐宅邸,要他父子二人分府而居时,卫纯钧十分忐忑不安,反倒是云啸川笑着宽慰他,“圣上将旧识别院赐给臣下,乃是旷世殊荣,如何不接受?今后你更应该勤勉国事,报答君恩才是。再说了,我一个无趣的老头子,又有种种怪癖,新媳妇儿未必乐意天天见着我这惹厌的公爹呢,你二人新婚燕尔,独自居住也好,呵呵呵。”

    云啸川嘴里说着自嘲的话,笑得却很是开怀,仿佛真是一位看着儿子成人,迎娶新妇的慈父。

    卫纯钧又是感动,又是歉疚,“即便分府居住,纯钧和,和闲闲也会时常来给义父问安。”

    云啸川豁达地摆了摆手,笑着说:“这个不必介怀,你只要让媳妇儿开开心心的,义父也就宽心了。嗯,你媳妇儿初来乍到,又是将门之女,未免有些脾气,你须多用些耐心细心对待她,明白了么?”

    “明白。”卫纯钧赧然一笑。

    “对了。你说的遇袭一事,不可小觑。”云啸川话题一转,神情也变得沉肃,“进来京城地面上颇不太平,那些江湖客自诩正道,尽干些以武犯禁的勾搭,朝里爱打仗的那几位,也不乏暗中收买人心势力的,或许真是冲着你来的,总之,喜事在即,更要诸事小心。”

    “是,我已命‘善化堂’各路眼犀都加紧盘查。”

    “唔,外紧内松就好,特别这几日,你且把心思放在婚事上,盘查和戒备先不用管了,我自有主张,你只要让马高高兴兴,不觉得委屈就成。”

    卫纯钧自然答应不迭,对于迎娶马闲闲,全由义父一手安排,他虽说并没有一丝半点的不情愿,但始终也存着些许疑问,似乎在义父的心里,让马过得好,才是第一等要紧之事,甚至要紧过军国大事,以及在……他这位义子?

    当然,这个念头只是一闪而过,卫纯钧也并不十分介怀,两度见面,从天真女童到爽朗少女,他也很喜欢马闲闲,也会憧憬与她婚后的甜美生活,只有那件事,该怎样才能让她不要太震惊,水到渠成的接受呢?

    逾两日,钦天监择定了吉时,云啸川亲自请托礼部侍郎郑坤尧为大媒,前往马家纳征请期,始兴帝还特准卫纯钧告假,一月之后,远赴腾关亲迎马闲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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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九章 大小姐出阁啦
    “?”周氏轻轻推门进来。

    马闲闲的闺房满室披红结彩,窗子、座椅、妆台和床帐,都贴上了红彤彤的大小喜字,而坐在妆台前,身着金红霞帔的倩影,却是一动不动,她身边几名丫鬟都低头垂首站着,不敢出声,见周氏进来,俱是松了一口气的神色。

    周氏走到马闲闲身爆勉强笑着问:“怎不梳妆打扮?前头家人来报,新郎的亲迎队伍已过了钟鼓楼,再有小半个时辰就该到了。”

    “哦。”马闲闲含糊答应了一声,仍是直勾勾地盯着镜中的自己。

    周氏心中暗自叹息,只好用眼神示意丫鬟们退到门外去,自己拿起梳子,一下一下分外小心地为马闲闲梳头,将长发绾做一个整齐的髻子,在鬓边贴了一朵大红绒花,又对镜仔细瞧她的妆容。

    只见镜中少女粉腮朱唇,明艳照人,只是一双明眸黯然无光,半点喜气也没有,一如十八年前,她也曾亲手为另一位行将出阁,却伤心欲绝的女子梳妆,那张脸仿佛隔了十八年,又重现在镜中一般!

    周氏控制不住眼角发热,忙抬袖擦拭,一直呆坐着的马闲闲忽然开口,“妈妈,我自己来吧。”

    说着将妆台上一支长长的银簪子,簪入发髻内,又捧起桌上喜盘上的凤冠,按在自己头上,几个动作一气呵成,干净爽快,然后对着镜中的自己,绽开一个欢快而骄傲的笑容,问周氏:“妈妈,我看好吗?”

    “好,好看,当真好看……”周氏只怕再多说一字,就会止不住泪如雨下,赶紧拿起大红盖头,马闲闲则顺从弯下腰。

    然而,周氏捧着红盖头的手不停,只怕这一盖上去,这张脸,这个用心照料了十多年的孩子,从此再看不到了!

    “!”周氏终于哇的哭出来,跪倒在马闲闲脚爆“让我跟随你去吧?只要想着你孤零零一人,呆在那种地方,我,我就活不下去了哇!”

    说罢伏地恸哭,马闲闲也双膝跪地,搂着周氏的肩膀,将她的脑袋埋进自己怀中,柔声说:“妈妈,我也舍不得离开你,我又顽皮,又任性,除开是你,谁还会喜欢呢?可我这一去,只怕是,是——”

    她原本想说,或许就回不来,不愿连累妈妈。毕竟云啸川父子都是出了名的大奸宦,喜怒无常,手段狠辣,加之嫁给卫纯钧,就是为了有机会弄死这两个奸贼,无论成功与否,都难以全身而退,投奔“裂天盟”,见到聂山河云云,不过是自己骗自己罢了。

    “,我决意跟随你去京城!”周氏反手搂紧马闲闲,泪水打湿了她的新嫁衣,“我这就去求老爷,老爷若是不准,我,我就去找云公子!”

    “呀,妈妈?”马闲闲十分吃惊。

    她已知道周氏所说的“云公子”,就是卫纯钧的义父云啸川,可那个人见人怕的大坏蛋,妈妈怎么就能笃定,他必会答允她的请求呢?

    妈妈对云啸川,尽管也很害怕,很厌恶,可似乎还有一种奇怪的情分在……

    然而,毕竟马闲闲正在经历她十八载年华中,最最憋屈,最最伤心之事,纵然心存疑惑,也没有兴致再追究这个问题了。

    周氏为马闲闲理好妆之后,果然又去苦求马如风。

    今日总兵府千金出阁,作为泰山的马如风一位亲朋也没有,他独自坐在喜气洋洋的宽敞华堂之上,任凭周氏匍匐在脚爆涕泪纵横地哀哀恳求,许久一言不发,只在最后漠然地挥了挥手,意思是随她去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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