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血森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后一雄
麻老黑赶后进入院落,将偷情的女人绑架,并割下犬养真子的脑袋瓜子,一同带回恒山。
那个死也不从麻老黑的汉奸婆娘的脑袋,也在被绑架上山的次日遭一刀砍了下来。这土匪帮子里不乏能工巧匠,有人建议将犬养真子和汉奸婆娘的脑瓜壳当作他用。从此,麻老黑的床底下多了一对雕刻精致的鸳鸯夜壶。
父亲杨万银大神跳得方圆数百里赫赫有名,大凡官吏仕途不顺、乡绅膝下无子,商人亏本不赚,贫民祈祷收成,土匪祭山保平安等等,大多邀请他老人家出马。因此,杨二上山一打出父亲的招牌,不但没有受罪,反而受到热情款待。不过,在提到入伙的问题时,麻老黑说自己门坎太高,担心他杨二承受不了。
杨二道:“除了父亲的那把摇司刀,其他的大当家就开个价吧。”
麻老黑道:“俺要个夜壶,乌鸦牌的。”
杨二初出灵丘山旮旯,从来就不知道日方有个乌鸦队,还以为对方就要一个屙尿用的家什呢,心里老感到麻老黑可笑到家了。
不就一把夜壶吗?还说俺承受不了呢。杨二心里一想,断定这是麻老黑逗自己玩耍的。他有意凑对方兴致,朝麻老黑点头应许道:“好的,好的,俺出多少钱,也将这乌鸦牌的夜壶给大当家的弄来。”
土匪们不知杨二实情,见他癞蛤蟆打哈欠,口气如此之大,就哈哈大笑起来。
杨二被笑傻了头,不知怎么回事,就抬头看着麻老黑,看他有个什么样的说法。
麻老黑挥手止住了笑,然后许诺道:“只要你能给老子弄把乌鸦牌的夜壶来,这恒山二当家就是你杨二了。”
杨二没想到入伙就这么简单,当恒山老二是水到渠成的事,就急忙说:“一言为定?”
麻老黑道:“俺老麻一口唾沫一个钉,何时吐出的口水收回过?”
“看吧。”杨二发现对方的话有破绽,马上钻空子:“大当家的不诚信,这口水一吐本来就收不回。”
“小杂毛,吃了豹子胆啦!”这小小的杨二居然敢顶撞大当家的,土匪们瞪大眼睛,正要修理他时,被麻老黑制止了。
“罢罢罢。”麻老黑招呼住了自己的弟兄伙,然后对杨二笑了笑:“俺老麻一向君子一言,驷马难追,倒担心你小子弄不来乌鸦牌的夜壶。”
杨二发誓道:“弄不来夜壶,拿俺的这颗头抵上。”
“好!”麻老黑上前将杨二指着脑袋的手拉下来,并跟他击掌为誓:“一言为定。”
说完,麻老黑吩咐弟兄去将夜壶的样本取来让杨二参照。
杨二觉得麻老黑太不把他当回事了,自己虽然打小在五台山清风寺长大,不至于连夜壶的样式都没见过吧?
当麻老黑的弟兄将一颗人头骷髅送到杨二面前时,他傻了!
“这……是夜壶?”杨二傻拉瓜叽地自言自语:“这怎么是夜壶
呢?”
麻老黑坠着眼角,抬起手腕,勾头吹了吹手指上那颗硕大的金戒指,腿杆子晃了晃,然后睁开眼睛道:“是不是夜壶,你嗅嗅,不就晓得了。”
那个取样本的土匪立即将人头骷髅送到杨二嘴边,一股臊尿味便钻进了他的鼻孔。杨二经不住臊熏,赶紧避开了。
麻老黑板脸道:“儿子,你给老子记住,俺可专要乌鸦牌的。如果你顺便砍个死人脑壳来忽悠老子,俺不但要敲碎你头上的那只夜壶,还要血洗灵丘德沟,将你娘弄上山,给老子当压寨夫人!”
杨二的心一下碎了。他懊悔自己不该上山,并在毫不理解意图的前提下,跟眼前这个混世魔王打赌。现在,自己已经骑虎难下,并且连“乌鸦牌夜壶”的意里都没弄明白,就可能丢了小命。
然而,杨二一向是个不服输的角儿。他强装镇静地缓了片刻,然后对麻老黑说:“杨二虽初出茅庐,但也是个放得响屁的汉子,不过,这乌鸦牌的夜壶,到底是什么人的头颅,还请大当的说个明白。不然,一弄错,可怪不得俺。”
“好!是条汉子!”麻老黑击掌三下,然后说:“俺老麻虽然是个土匪头,但兔子不吃窝边草。俺当夜壶使用的只能是小鬼子的脑袋瓜子,最且码是汉奸的贱头。你能弄到吗?”。
杨二道:“凭俺在五台山练就的十八般武艺,给大当家的弄个小鬼子的头,应该没问题。”
“你别鸭子死了嘴壳子硬。”麻老黑又眯眼吹了吹手指上的金戒指,然后蔑视杨二道:“你那三脚猫的功夫,在这些乌鸦面前,纯属他娘的花拳绣腿,这乌鸦的脑袋瓜子可不好弄哟。”
杨二道:“大当家的说了半天,俺还是不知道这乌鸦牌的夜壶到底是什么人的脑袋,请说个明白,俺好赶路。”
麻老黑道:“乌鸦牌的夜壶就是日军乌鸦队员的脑袋瓜子,听明白了吗?”
“听明白了。”杨二点头说了一句,就要离开。
麻老黑道:“可别瞎猫碰死耗子地找个小鬼子或者汉奸的脑袋瓜子来交差,老子可要见到乌鸦队的标志。”
“标志?”杨二只低声说了一句,就等着麻老黑的答案。
麻老黑道:“这乌鸦队员,每人胳膊上都刺着一只乌鸦,你得提着脑袋瓜子,连同胳膊上的那只乌鸦来见老子。否则,你的脑袋瓜子就是夜壶了。”
杨二完全弄明白后,这才下山来到数百里之外的大同,苦苦地寻找目标。在他大失所望地准备乘车返途时,黄鸦闯入了猎园。
虽然杀死了这个小鬼子,但惹火烧身地根本没有机会验证他到底是不是乌鸦队员。他翻墙逃走后,居然没有小鬼子跟踪追击。而车站内又响起了枪声,他便好奇地找了个可观察站内情况的地方藏起来。
杨二亲眼目睹,一个从黑色轿车上跳下来的中年男子,举枪击毙了追击自己的小鬼子。
此时,杨二作出了一个非常危险而自己又一概不知的决定。他率先混上了火车,待那个击毙小鬼子的中年男子上车后,向其所乘坐的车厢走去。
正当杨二要与“英雄”的川骑套近呼时,-个老太婆从后面点了他的哑穴,将其拽离了危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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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第六章 投奔川骑当"八路"
[第3章第3卷 战前慰安]
第6节第六章 投奔川骑当“八路”
川骑发现老太婆有些诡异,就向坐在自己对面的父女俩笑了笑,然后装作上厕所跟踪过去。
由于车厢过于拥挤,即便通道上的旅客都纷纷给“英雄”让道,但等他到了车厢接口时,那少男老女已经往另一节车厢里窜了。
不过,川骑还是看清了两人的背影。那样子显得有些慌张,好像真的有问题。这使得他加快了步伐,想弄清他们究竟是什么人?
再次看到老太婆的背影时,川骑的心格登了一下。尽管老太婆的身影又从视线中一闪而过,但那细细的腰,肥肥的臀,长长的腿,丰满的身,以及灵便而敏捷的动作,深深地留在了他的脑海里。
除了那头花白的头发外,不论从体形还是举止上看,老太婆都不像高龄的女人,倒像个二、三十岁的妙龄女子。
令川骑感到蹊跷的是,老太婆那身段与一个人太像了,简直同出一辙!那腰那臀那身躯,尤其是那机灵的动作,与自己心目中的这个女人别无二致。他心想,这怎么可能呢?于是,他立即排除思维的干扰,继续往前跟踪。
川骑一直走到车的尽头,也没有发现这个老太婆。再从车头返回,并仔仔细细将所有的旅客瞥了一遍,仍然不见她的踪影。
在川骑跟踪两人时,凡从大同站上车的旅客都给让道,有人还跟他打起了招呼,主动上来搭讪的人也愈来愈多。
“英雄,溜溜啊?”一个中年男人边给川骑让道边说,那柔和的目光充满了钦佩。
川骑微笑着点头道:“坐着闷,到处走一走,活动活动筋骨。”
有人抢白中年男道:“你以为大英雄闲着没事,瞎溜?人家是为全车人的安全着想呢。”
川骑心里暗喜,这支那人已经将自己当作保护神了,便故作谦虚道:“别大英雄大英雄的,俺担当不起。”
“哪里,哪里!”刚刚抢白人的男子说:“在这大同,除了您敢杀日本人外,谁敢?因此,您是当之无愧的大英雄!”
川骑笑道:“小兄弟错了!俺杀个把小日本算个啥呢。真正的抗日英雄是五台山的那些尼姑。”
“还有灵丘巫师杨万银的儿子杨二。”最先跟川骑打招呼的中年男羡慕不已地说:“毕竟自小在五台山清风寺拜师学艺,那飞镖使得呱呱叫。小日本还在做他娘的花梦,就一命乌呼了。”
“罢罢罢。”抢白他的男子又唱反调:“那杨二再杀多少个小日本,也算不上啥东西,别让他娘的不是东西的东西,玷污了英雄的光荣称号!”
川骑持不同意见道:“岂能这么评价杨二呢?毕竟人家英雄救美,见义勇为救下了那姑娘。”
“英雄有所不知,这杨二风流成性,在五台山将个小尼姑的肚子搞大,被师傅赶出山门,然后就投奔了恒山土匪麻老黑。”打心眼里瞧不起杨二的男人揭起了别人的疮疤。
“对了。刚刚杨二还在车厢里窜来窜去呢。”这个男人一直充当着言谈的主角,不仅最先与川骑搭讪的中年男插不上话,连川骑也耐着性子听他讲下去。
“如果俺没猜错的话。”这人盯着川骑,直至对方躲闪着目光,才说:“这杨二是冲英雄您来的。”
川骑心里一颤,待镇定下来后问道:“他冲俺来干啥?”
“这不是秃头上的虱子明摆着吗?”这人肯定地说:“恒山匪首麻老黑不尿杨二,杨二得另寻其主。晋绥军他绝对沾不上边儿,只好找八路碰碰运气了。”
“八路?”川骑吓了一大跳,稍稍稳定下来后问道:“你说这车上有八路?”
这人道:“当然有。”
“在哪里?”川骑条件反射地摸了摸腰间的南部式。
“远在天边,近在眼前。”这人两眼直盯川骑,一眨不眨地说。
川骑慌忙将手伸进衣服里,攥住了南部式,然后问道:“你是八路?”
“英雄真幽默。”这人笑着说:“俺哪有那资格呢。当然,如果英雄愿收俺当八路,俺一定跟您好好干一番事业,多杀他娘的小日本鬼子。”。
川骑听懂了对方的话,顿时喜出望外,便向这人伸出手去,双方握了握手。尔后,他对这人说:“只要打小日本的人,俺都欢迎。”
这人真的将川骑当作了八路,又紧紧地攥着他的手,热泪盈眶地说:“谢谢,大英雄。”
这个车厢里的人听说川骑是八路,便像蜜蜂归巢一样一下子聚集过来,争相与他握手,小孩子还缠着他讲打小鬼子的故事。
川骑顺水推舟地开始发动群众,想把那个神秘的老太婆给找出来。
“乡亲们,抗日的故事俺以后再讲,现在至关重要的是”川骑说到这儿,放眼看了看这些在他心目中要多愚蠢有多愚蠢的支那人,然后提高嗓门说:“现在最重要的是,将杨二和那个老太婆找出来。”
“那个老太婆呀。”刚刚将川骑当作八路的男人说:“据说儿媳和孙女都被矿山护卫队的小日本给糟蹋了,大脑受到了刺激,好端端的一个人就疯了。”
川骑一听这话,觉得这个老太婆更神秘了。他赶忙试探道:“怎么会呢?俺看她抓着杨二往车厢里拽时,一点也不疯。”
有人说:“哎,这老太婆可怜啊,一看见中意的男子就拽去和她做那种事儿。这都是小日本作的孽啊,奶奶的小日本,丧尽天良哟!”
一石激起千层浪,众人七嘴八舌地骂起大日本帝国皇军来。这让川骑的无名火直往上窜,差一点就燃烧起来了。
川骑愣在原地,正想用什么方式收场时,一个人突然挤过人群,猛地上前抓住他的手摇了起来:“收下俺吧,俺跟八路痛打小鬼子!”
即刻反应过来的川骑投眼一看,投奔自己当“八路”的人正是杨二。
川骑好想将他碎尸万段,正考虑表面上用什么语气对待对方时,杨二又被人拽走了。
将杨二拽离的,又是那个让川骑感到极为神秘的老太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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7. 第七章 川骑"找爸"
[第3章第3卷 战前慰安]
第7节第七章川骑“找爸”
在大同人的心目中,老太婆是那么令人同情而又人见人怕。因此,川骑害怕生出事端,只好放弃跟踪,悻悻地回到自己乘坐的那节车厢。
尽管挤得个水泄不通,但川骑腾出的位子,从他屁股离开时一直空着,谁也不去争抢,这就是抗日英雄的公众效应。
那父女俩相依在一起昏昏欲睡,而木鸦却不见了身影。这让川骑高度紧张起来,豆大的汗粒顿时缀满了脑门。
按照乌鸦队的规定,没有长官的发号施令,任何人不得擅自行动。刚刚川骑离开时,并没有也不好吩咐木鸦该做什么,没有得到任何指示的木鸦只能选择坚守,岂能擅离职守而胆大妄为!
尽管猴课长受上锋之托,给自己交底时透露,为了本次行动获得成功,可不惜一切代价挥泪斩马谡,舍车保帅以求顺利达到目的。
然而,整个行动组人员己经减半,木鸦这个“马谡”已经不能再斩了。况且,木鸦是自己发自内心地带出来的,并不像从来不把自己放在眼里的黄鸦那样,带出他来,自己有一箭多雕目的。
川骑深知,这火车上谍影重重。自己不斩木鸦,别人也可能将他妙杀。一旦这小子出事,整个行动只有自已单枪匹马了。
一只跳蚤再有能耐,它也不可能顶起被子。因此,川骑非常担心木鸦的安危。
等了许久,仍不见木鸦归来。川骑如坐针毡,只好起身去找木鸦。他刚跨入刚刚跟踪老太婆和杨二的那节车厢,突然想到有些不妥,又转身住相反方向寻去。
川骑所经过的地方仍然有人积极让道,只是比跟踪老太婆时少了许多。他每从拥挤的人群里挪动一步,都不断地观察着一个个陌生的面孔。
如此一来,川骑偶尔会踩着人家的脚,有人被踩了瞪他一眼完事。虽然他口头上一再表示歉意,但内心却一想再想,有朝一日老子定会将这些可恶的支那人剁成肉酱。
一头是众星捧月般的欢迎,一头却处处遭人白眼。这截然不同的待遇,让川骑的自尊心受到了严重的伤害,大日本皇军中尉的优越感渐渐作祟。因此,在又一个壮年男对自己吹胡子瞪眼睛时,他忍无可忍地开了黄腔:“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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