谍血森森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唐后一雄
如果她已经叛变,并以屠杀大日本同胞而向新主邀功,那杀他川骑比木鸦价值更大呀。况且,在杨二的协助下,她有机会也完全有能力杀了自己。
不过,川骑怎么也不相信这个女人会卖主求荣,苟且偷生。因此,他的思路仍然围绕五台山抗日尼姑队来破解疑团。
老太婆干嘛要将尸体弄到行李架上藏起来?藏哪节车厢不行,非得藏在他挨打的这节车厢?况且,在众目睽睽之下,他们是如何将那么大一个人藏上去,并且干净利落地做得神不知鬼不觉,这太不可思议了!
杀死了木鸦,干嘛要将他胳膊上的标志割去?当然弄清死者的身份非常必要,但割一块肉去又有啥作用呢?
川骑实在理不清这些纷乱如麻的问题,就把目光投向窗外,看天边的那些云云卷云舒。
初秋的晋北多雨,天边的云多半白里透黑,那团团疑云缓缓地移动,隐藏着难以预测的暴风骤雨。
一阵凉风擦窗而过,那重重疑云突然加快了步伐,并不断翻滚起来,眼看大雨就要来临,川骑便将目光收了回来。
此时,乘警已经从惊愕中恢复了知觉,公事公办地对木鸦的尸体作出了决断。他叮嘱本车厢终于冒出头来的乘务员赶紧去机车通知司机,务必在下一个站停车,将死者交给车站,并联系大同保安警署处理此案。
由于发生了这恐怖的一幕,旅客们渐渐安静下来。只有那个被子弹击中的女客,以及遍体鳞伤的壮男时不时地发出几声呻吟。
火车在咣当咣当的响动中向前开进,见到车站的影子时,便渐渐放慢速度,一路鸣叫,然后晃晃荡荡地停了下来。
川骑趁旅客挪出空隙之机,走到窗子边,看能不能看到令自己纠结不已的那个老太婆。
然而,川骑来到窗子边一眼扫去时,却看见猴课长和悦来客栈店小二正在站台上往火车上张望。他心里一惊,急忙将头缩了回来。可猴课长已经发现川骑,并向他连连招手。
这两个人像自己的影子一样,跟踪到这里,他们究竟要干什么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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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0.第十章 血淋淋的奖赏
[第3章第3卷 战前慰安]
第10节第十章 血淋淋的奖赏
川骑知道,大同特高课头目无疑是冲自己这颗颈上人头来的。为了能在临死之前活得有骨气一点,别让这两个自以为是的杂种笑话,狗眼看人低地为自己“仰脑”送终,他几乎是昂首挺胸地下了火车。
这样一来,川骑就放过了发现老太婆如何与自己擦肩而过的机会。她从川骑身边走过时,还拿身子轻轻地蹭了蹭他。只是,他没有感觉到而已。
猴课长看了看川骑那企鹅一般滑稽可笑的样子,以为他头与颈的连接部位受到了损伤,已经错位到头不能转动的地步,便叮嘱副手店小二去车上等候,独自一人向他走去。
川骑与猴课长在火车边相交时,一颗高昂的头不得不耷拉下来,垂头丧气地将手伸向了对方。而猴课长则热情地将川骑的手握上,然后又拥抱着他,还腾出一只手轻轻地拍了拍他的腰,像父亲终于盼到孩子归来一样,又仔细端详起他来。
“本课代表大同特高课,代表特别行动小组,欢迎川骑君凯旋归来。”
川骑听了这句话后,在心里暗自骂道,老子都快与这个世界永别了,你叭嘎的用得着落井下石,反唇相讥吗?这从肛门里发出的声音——屁话,让川骑顿时火冒三丈。可他还是强压怒火,装作莫名其妙地盯着猴课长。这模样让猴课长看来,仿佛一个嗷嗷待哺的婴幼儿端详妈妈**冒出来的乳白色乳汁一样,无比的天真和懵董。
猴课长从川骑那满脸划痕中获得了答案,这人在执行任务中被打傻了。他假装心疼地摸了摸对方的脸,心里想着用句什么恰当的话给予安慰。让川骑感到,他这个临时上司还是蛮有人性的。
“你用最短的时间和路程,完成了最艰巨的任务,上锋会重重有赏的。”
川骑并没有像猴课长想象的那么兴奋不已,而是喃喃自语: “送亲送亲,没想到亲自将自己送上了青天,自认倒霉吧。”
猴课长从川骑的嘟囔中,初步判定他的脑袋真的不管用了。一个大脑不中用的傻子,功劳再大也是和尚的家什——无用,就不再对他这么热情了。不过,他表面上仍然装得关心备至,以防川骑装风卖傻。
川骑像傻子一样跟随猴课长一同上了站台,然后去车站,又钻进他的黑色小轿车。车里只有提前上来等候的店小二,在川骑坐下来之后,他将事先从后背箱里取出来的一只皮箱交给川骑,并示意川骑打开看看。
这是一个普通而不需要密码开启的箱子,川骑一按那凸起而锃亮的铁皮,便一下子弹开了。
皮箱里并没有什么值钱的东西,只有一块药用纱布,包裹着两坨血淋淋的东西。
“这是什么?”川骑扫一眼雪白纱布上那瘆眼的血迹,然后将目光移向猴课长,看他葫芦里到底卖的什么药。
“这是本课对川骑君的奖赏。”猴课长的苞谷嘴咧了咧,然后笑道:“虽然本课非川骑君上司,但此次受上锋之命,担任‘送亲”计划的总负责人,也就是特别行动组组长。因此,对你的凯旋而归总得意思意思。”
“我的凯旋而归?课长系本次行动组组长?”川骑丈二和尚摸不着头脑,嘟囔道:“本队怎么愈听愈糊涂呢?”
猴课长笑道:“这个问题不是一两句话能说清楚的,川骑君还是把箱子里的东西打开来看看吧。”
“打开吧。”店小二接过话说道:“课长的奖赏,对于川骑君来说,算得上无价之宝。”
川骑仍然搞不懂这两个高级特工到底在动什么脑筋,也许在自己剖腹自杀之前,他们要过过摧残别人意志的酷瘾,绝不让自己轻轻松松离开这个世界。
关于大同特高课折磨和摧残人犯的故事,川骑在板垣将军身边工作时就听了不少。别说与他们鱼死网破的敌人,就处罚本课人员也摧残得人家生不如死,旨在杀鸡吓猴,务必引以为戒。
一个靠色诱扳倒晋绥军某中校的本课女特工,年长月久的竟然喜欢上了敌人。这个女特工被抓回来之后,猴课长命令将她剥得一丝不挂,然后扔进矿山护卫队的营房,让犬养真子手下百余人糟蹋了她。
猴课长觉得这样的处罚尚不到位,在女特工临死之前,出其不意地从一名男囚的身上将那家伙割下来,强行塞进她的嘴里,让其满脸挂泪地死去。
想到大同特高课的这些事儿,川骑不想去打开箱子里那血淋淋的东西。而猴课长却一再催促他打开包裹,大概是想让他死得像那个女特工一样悲愤。
“课长先生,看在你我前世无冤,今生无仇的份上,让我死个痛快吧。”川骑说话中,已经将猴课长腰间的南部式拔出,迅速顶上了自己的脑袋。
“川骑君,你这是干什么呢?”猴课长没想到这川骑拥有鼓上蚤时迁一样的本领,居然在自己的不知不觉中将自己腰上的枪支弄走,更加觉得他将来定是个了不起的人物。
猴课长立即夺过枪来,说道:“你这刚刚立下汗马功劳的帝国英雄,死了本课如何向上锋交差,真正的‘送亲’计划由谁来执行呢?”
“我立下了汗马功劳?”川骑仍然不明白对方的意思,将目光轮流地扫着大同特高课的两个头目,见他们都微笑着朝自己点头,好像童叟无欺似的颇有诚意。
“小妹尚处闺房之中,大哥路途遥远,又沿路受阻,所带弟兄全军覆灭。”川骑抬头看着仍然是雨云遮盖的天空,叹息道:“课长居然说我立下了汗马功劳,这从何说起呢?”
“这个话题说来太长。咱们稍后再谈。”猴课长举头看了看想下雨,却老下不下来,而让人感到沉闷的天空,然后拍了拍川骑的肩膀,又对驾驶位上的店小二说:“将本课给川骑君的奖赏打开,让他开开心吧。”
“嗨!”店小二点了一下头,之后将那包裹得严严实实的纱布剥开,渐渐就露出鲜红的两坨人肉来。
这就是奖赏?川骑越发糊涂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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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1.第十一章 送走了"小妹"
[第3章第3卷 战前慰安]
第11节第十一章送走了“小妹”
“川骑君,这种奖赏够高的吧?”猴课长说着从衣袋里掏出个金光闪闪的纯金烟盒,打开它抽出一只香烟,习惯性地将烟头往烟盒上杵了杵,又放到鼻子处嗅了嗅,这才叼在他那时刻都合不拢的苞谷嘴上。
“哧”一声,店小二将划燃的火柴呈上,让上司点燃了香烟。猴课长满意地拍了拍店小二的头,猛地吸了一口,将烟摘下,然后伸手将一坨人肉翻了翻,露出那仍然新鲜的皮肤来。
“乌鸦队的标志?”川骑终于明白了,这两坨带有标志的肉是从黄鸦金鸦的胳膊上割下来的。
“谢谢!谢谢课长和犬养次子副课长!”川骑热泪盈眶地双手握上猴课长的一只手,感激涕零地说道。
“川骑君不用谢,咱们是同一战壕的战友,这互相关心、互相帮助的事是应该的。”猴课长将血淋淋的一只手从“奖赏”上收回,顺势在川骑的印堂上点了一下,然后哈哈大笑起来。
猴课长抹了抹眼泪花子,边抹边对店小二说:“犬养君将倒车镜扳过来,扳过倒车镜来让川骑君看看,一颗美人痣,它长在女人细嫩的脸上是美人痣。长在女人屁股一样粗糙的川骑君脸上,它还是美人痣吗?它不是美人痣,它又是什么呢?”
“它是屁股与坐位磨出来的老茧。”店小二与猴课长一唱一合,奚落起川骑来。
川骑刚刚还感恩谢德地把猴课长当作了助人为乐的楷模,故而他在往自己脸上点血的时候,没有躲闪,也没有反感。然而,现在是两人肆无忌惮地侮辱起自己来了。
“叭嘎!”,川骑正要骂出口时,猴课长接下来的话令他百思不得其解。
“刚刚本课长代表上锋下达的新任务,川骑君理解透了吗?”猴课长的口气很认真,不像跟他开玩笑。
“新任务?什么新任务?”川骑知道军令如山,虽恼羞成怒,但仍然规规矩矩地服从猴课长的命令,可又实在不明白他给自己安排了什么新的任务,只好接连向他问道。
猴课长冷笑道:“不是说乌鸦队谍中谍吗?怎么‘谍’(跌)到如此愚蠢的地步,连这么清楚的任务都需要一问再问?”
“山大光有石,水大只养虾。课长就不要为难川骑君了,明说吧。”店小二明上是为川骑解围,实际上在埋汰乌鸦队。
“明说?犬养副课长难道不知道特工的工作性质吗?明说跟发明码电报有何区别?”猴课长板起脸来,一张苞谷嘴嘟成了吹火口,从吹火口中喷出足以烧焦川骑的火焰:“本课万万没想到,乌鸦队如此饭桶!兵熊熊一个,将熊熊一窝。还731一样神秘,神风队一般重要呢。狗屁!”
“不允许侮辱我乌鸦队!”川骑发疯地冲猴课长吼起来:“川骑无能,不能代表整个乌鸦队都无能!”
“好好好。”猴课长击起掌来,待川骑稍稍冷静后,这才问道:“请问川骑君,本课干嘛前来这里迎接你?”
川骑摇了摇头。不是他不回答,而是不知道该怎么回答。
“不知道吧?”猴课长说:“犬养君,你告诉他。”
“嗨!”店小二犬养次子正要挑明话题,却又被猴课长拦住了。
猴课长道:“你知道木鸦急么死的吗?”
这跟骂哑巴怎么不说话有何区别?川骑见猴课长欺人太甚,正要发作时,对方续上的话让他冷静下来了。
“你知道,杀死木鸦的人干嘛割走他胳膊上的标志吗?”猴课长的语气放低了许多,但川骑却又被这话激怒了。
“叭嘎!原来你们一直在火车上,你们干嘛跟踪本队?”川骑怒不可遏地豁出去了,手一伸抓住猴课长的衣领,使劲摇着他骂了起来。
这个时候,店小二的南部式已经顶在了川骑的头上,空气立刻紧张起来。
“犬养君,把枪放下。”猴课长毫不惊慌地命令店小二一声,然后将川骑锁着自己脖颈的手抓开,道:“川骑队长,凡事都得多动动脑子,想想你现在在什么地方,你就不会这么幼稚地说出这种屁话来了。”
“我在什么地方?”川骑糊涂地嘟嚷道:“我在火车站啊,……”
猴课长见川骑愚蠢到家了,哭笑不得地冲他吼道:“你在本课的轿车上!本课专车前往,居然说本课跟踪你,天底下有你这么愚蠢的人吗?”
“是啊?”川骑顿时领悟过来,的确是自已太愚蠢,直至现在,他仍然不明白猴课长干嘛对火车上发生的事了如指掌?!
猴课长大失所望而又为川骑的昏庸窃喜,想这话题绕来绕去的对方又无能接招,再含蓄下去也没多大意思,就吩咐店小二将整个事情的真相告诉川骑,自己则闭上眼睛养起神来。
店小二将身子坐正,用后脑勺对着川骑说:“课长和本副课长之所以前来接你,是你的‘送亲’任务瞎猫碰死耗子地完成了。”
“我的任务完成了?”川骑根本就没有考虑这个问题,也不可能考虑在这个点上,就说:“不是护送事关大日本帝国战略部署的慰安妇吗?慰安妇在哪儿?”
“你的任务是送亲,别扯慰安妇问题!”店小二不厌烦了,声音大了起来:“现在‘小妹’已经安全地去了婆家,不用你再瞎操心!”
川骑忽然明白过来了,那个老太婆就是自己护送的“小妹”,她带着让婆家满意的嫁妆,也就是木鸦胳膊上的“乌鸦”标志进入了菇区。
店小二听完川骑的分析后,毫无顾忌地侮辱对方道:“一些国家自吹自擂,说他们已经训练出警猪,看来并非天方夜谭。”
“你!”川骑马上伸手去抓店小二的衣领,却被猴课长励声制止了。
猴课长道:“我亲爱的川骑君,妥善处置好本课给你的奖赏,然后去执行新的任务吧。”
说完,猴课长又闭上眼睛养神,并补充一句:“留给川骑君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新的任务是什么?”川骑没好气的问道。
“刚刚不是给你交代过吗?”猴课长眼也不睁地说道,然后又指示店小二:“犬养君再给他重述一遍,遇着这种人活该咱们倒霉!”
“嗨!”店小二缓缓地念道:“美人痣,屁股,茧。”
川骑心里骂道,你他姥姥的,这是啥鸟任务?怎么跟痣和屁股上的老茧联系起来了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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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2. 第十二章 抓流氓
[第3章第3卷 战前慰安]
第12节第十二章 抓流氓
“川骑君,执行任务去吧。”猴课长推开车门,下了逐客令。火车也在此时鸣叫了一声,以此提醒下车看热闹的旅客,该回车上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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