圣踪

    到最后。一个身影突然跳出了他的心口，来到了他的神念世界之中，是一个女子，眉眼含笑，面容可亲，这个面容仿佛是天地初开以来就烙印在了他的心头，又经历岁月的洗礼也不曾改变她目光之中的一缕纯真。当她冲着他笑的时候。他的心好像一朵莲花一样绽放开来。当她靠近的时候，好像一股柔和惬意的春风拂动，让他浑身的毛孔都舒展开了。他忘记了一切，只注视着眼前，叫她的名字：“心儿，你怎么来了！”

    心儿眨着眼睛，声音如梦如幻：“小哥哥，我一直在你的心里啊。不过是从你的心里出来了。至始至终，我哪儿也没有去过啊，一直就陪着你。”

    心儿的声音有一种说不出的变化，与之前的清灵可爱不同，声音里掺杂了一丝别样的气息，那气息是这样的动人，让陆正忽然觉得肉身之中有某一处突然震动了一下。好像是有什么东西打破了壳钻了出来。

    心儿步步向他走近，她的眼神之中带着一丝水气，目光是那么的饱满，让陆正可以直接看到她的心里去。走过来的时候。身姿是那样的摇曳，仿佛弱不禁风，却显露出她的腰肢。陆正猛然才发现，心儿身上的衣服竟是那么的单薄，只是罩着一层白纱，白纱薄得朦朦胧胧，影影绰绰直接就可以看见包裹其中的雪白。

    陆正忽然从地上站了起来，他发现自己竟然没有一丝的尴尬，一点儿的难为情，随即这一点的自我也顿时淹没消失。他向心儿迎了上去，目光对着心儿的目光，一切都是那样的自然，他看见心儿身上的薄纱，知道那不是薄纱，这是自己的目光。他又知道，那不是自己的目光，而是当初在日月庐的时候，自己和心儿互相碰触时候留下的触感。

    一切变化的如此美妙，眼前的人儿亦真亦幻。此时的陆正心中仿佛知道眼前的心儿是自己神念之中的影子，又仿佛不知道。在这知道和不知道的时候，他已经拥抱住了心儿，轻薄的白纱隔断不了熟悉的触感，但心儿身上却传来了一股电流，从陆正的手心一直钻到了他的心口，让他浑身一颤。陆正笑了，张开了怀抱将心儿搂抱在怀中，俯身吻住了心儿的柔唇。

    是耶，非耶？陆正不知，亦不想知。是梦，是幻，是心动，还是身欲，本没有任何的分别，只为从那最初的相遇开始之后，从此天涯海角，从未将她放下心头！

    第十天将尽，兰迁刚刚巡视完毕建木一遍，才来到了这片空地树下看望陆止一。建木林非常之大，纵使兰迁是建木之精，可以从一棵建木之中瞬间移动到另外一棵建木，因此在建木林之中移动的速度远非其他的生灵可比，但环绕一圈下来，也差不多需要一夜的时间。等他来到陆止一这边，已经到了深夜子时。

    但就在他刚要走到树下的时候，身后突然传来急匆匆的脚步声，兰迁一听这声音匆忙急促，便知道有事情发生，赶紧一个转身就向建木林跑去。迎面跑来一个建木之精，直接就冲着兰迁道：“山鼠动了！”

    兰迁一震，立即道：“族长和诸位长老出来了吗？”

    那建木之精道：“还在救治，已经到了紧要关头，恐怕一时半会儿出不来！”

    兰迁一皱眉，道：“不能指望了，就算族长和诸位长老出来，这么多天一直不停歇使用法力，只怕也早已筋疲力尽，无力再战了。奇怪了，按照以往来看，这段时间不是山鼠活动的时候，怎么会突然出动！”

    那建木之精又道：“还有个事，兰瑶知道山鼠来了，不肯听劝告，已经出林去打探情况了，我们没拉住！”

    “什么！”兰迁吓得差点没摔倒在地，他和那建木之精一边对话，一边脚下也不停跑回建木林中。一边已经跑回建木林中，同时瞬间隐没在了一棵建木之中，再出现时候，已经在林相距极远的一棵建木之中，然后他们又向前跑动一段，进入了另外一棵建木，再度消失。这是建木之精独有的神通法术，他们的神识虽然不能内感，却可以感应每一棵的建木，并借助建木变幻形神，如此达到穿越空间距离的效果。

    这一片建木林呈椭圆形，方圆覆盖数千座大山在内。建木林中曲折多变，地形极为复杂。而山鼠一族就在与建木林相隔三千大山的一片荒漠之上。据说数千年前，那片荒漠曾经是一大片的草原，青草茂盛而肥美。但数百年前后来不知从哪儿来了一大群山鼠定居在此。没过多久，整片草原之下都已经被山鼠掏空了，草根都被山鼠吃得精光，青草枯黄败死再没有生长，渐渐在数百年间形成了荒漠。而那批山鼠就从那时候开始向四面八方出动寻找食物，没多久就找到了建木林。

    建木有一个十分独特的地方，长成之后的建木十分坚硬，但是这需要花费数百年乃至上千年的时间。在这段时间之内，建木却是异常柔弱，从树干到树枝乃至于树叶都十分的柔嫩需要靠建木之精的保护，以及建木的遮蔽才能在各种恶劣的天气之中存活下来。所以建木之精在选择把体内建木种子埋下的时候，都会选择一处开阔而且避风雨的所在。

    当山鼠们第一次发现建木，并咬断了一根还未长成的建木，吃到它的根茎叶之后，山鼠们几乎是欣喜如狂。这树的滋味简直比草根和其他的果实等等要美妙不知道多少。而且吃了建木之后，山鼠之中出现化妖的几率大大增长。以前是每一万只山鼠之中才有可能有一只化妖，但是现在却是每一千只山鼠就有可能有一只是化妖的。

    而且山鼠们还发现，吃建木的另外一个好处就是，没吃饱一次几乎就可以三个月不吃不喝，然后鼠群之中就有山鼠可能会逐渐进入化妖的状态。由此，山鼠们对建木的喜爱几乎可以说是发了疯一般，每隔一段时间必然对建木林发动一次进攻。虽然有建木之精的奋死抵抗，但是他们牺牲大群的山鼠，在鼠妖的配合下，总能扛回去几棵建木。

    而随着几百年来新栽种的建木越来越少，山鼠妖却越来越多，而且有一次，那些山鼠妖忽然发现那些建木之精吃起来，效果比建木还要好，吃一口建木之精的血肉，就可以整整一年不吃不喝，而且还能大大增加化妖的可能，因此对建木一族的攻击就越来越凶狠了！

    天地之间，万物相生而相克，相予而相夺本是正常，但是如山鼠和建木一族这样的斗争似乎又有些不可思议，如此鲜明的对立生克，而且还不断地让无数的山鼠化妖。这些年来，随着跟山鼠的斗争越来越频繁，兰迁觉得那些山鼠越来越难以击退，它们似乎已经越来越不怕死，好像不只是为了吃到食物那么简单。而且兰迁曾经在附近各处查探过，原本那些被山鼠祸害过的山川，本来已经光秃秃了，但是最近这些年又开始变得郁郁葱葱。

    这意味着什么？这意味着山鼠们根本不是为了食物，而就是冲着建木能够帮助他们化妖而来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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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击西声在东
    原本那些山鼠啃食建木乃是为了果腹求存而已，为的是能够继续生存在天地之间，但是如今明明可以有其他的食物就在附近，而不必冒着与建木之精拼命的危险就可以吃到就能生存下去。但是这些山鼠却舍易求难，那就只能证明一件事，这些山鼠就是为了建木而来！

    山鼠本身也是天地造化所生，从个体而言在蛮荒之中并不是什么强大的生灵。但是山鼠却有一点与其他的生灵十分不同的特性，那就是性喜群居。山鼠就好像一些昆虫一样，每次出现都是成千上万的。而且虽然山鼠虽然个子极小，但是他们的牙齿却极为坚固锋利，甚至能够直接啃食石块。因此在修行界，有山鼠出没之处，往往会将整座山都搬空。

    山鼠自然也会化妖，但是十分艰难，每一群山鼠群之中往往只有一两只山鼠化妖，它们自然理所当然的会成为鼠群的首领。但是山鼠化妖之后却未必如赤焰豹一族一样化成人形。要知道生活在蛮荒之中的妖类，凭借本能修炼壮大，并不像修行人一样有着明白的层层境界的指引。它们只是同类之中机缘巧合之下出众的，但是所行的一切还是并不会脱离其同类太远，所追求的与同类本身也并没有太大的差别，因为往往修行境界并不会太高，但是却每每有着天赋奇异的神通法术。

    但是攻击建木一族的山鼠却似乎十分不对劲，首先山鼠群之中的山鼠数量远远超过于一般的鼠群，似乎是有七八个鼠群被集中在一起那么多，而且相对的其中的山鼠鼠妖也很多，而且对于山鼠的号令只指挥，远比其他一般的鼠妖要明确的多。

    没有化妖的山鼠本身智慧极其低下，每天所做的就是在各处寻找各种吃的，但是有了鼠妖的带领，却造成了如今不断进攻建木林的状况。可见这一切都是山鼠妖的计谋。那么就是说，这些山鼠妖甚至不惜造成大量山鼠被建木一族杀死，而不断地让山鼠们来啃食建木，其目的也就很明显了，这些山鼠妖想的并不是为这些山鼠找寻食物，而是尽可能的让这些山鼠化妖。

    这一点实在是太反常了，天地之间的无数生灵。没有一种能够逃出死亡的，所以修行人才有修行之道，所追求长生不死的永生境界，说白了就是为了摆脱生死的束缚罢了。而其他的生灵虽然不入人类修行的解脱境，但其好生恶死的本能也是存在的，天地之间没有求死的生灵。纵使难逃一死。但是却永远在努力生存。

    所以但凡飞禽走兽的种族繁衍也罢，花草树木的传花授粉也好，目的总是为了能够繁衍生存下去，从某种意味上来说，这样也可以算是一种别样的长生。只要这样的物种没有灭绝，就好像他们没有灭绝是一样的。因为在这些生灵之中，他们相互之间并没有什么太明显的区别。就以山鼠而论。没有化妖的两只山鼠，从形貌到行为，都并不会相差太多，那么其存在的意义是什么呢？

    所以这一群山鼠妖首领的行为就显得十分古怪了，哪有带着自己的族群进行这种与自杀没有什么分别的行为的呢？

    兰迁思索了很久，也没有想明白，那些山鼠妖为什么不惜牺牲族群而要尽量让更多的山鼠化妖，这样一来。纵使有很多山鼠化妖，但是若族群灭亡怎么办呢？兰迁想到这里，觉得十分困惑，他也曾经将这个问题告诉过兰穆族长。兰穆族长听完兰迁的话之后也露出了十分沉重的表情，眼中尽是思索之色。

    这事还是发生在两个月之前，那时候正是山鼠和建木一族发生过一次激烈的战斗之后，兰迁才想到的这些。不过兰穆族长也没能明白这是为什么。却敏感的提出了一个看法，倘若那些山鼠妖的背后，还另外操纵者呢？也许那操纵者的目的就是要获得更多的妖物，这样就可以解释得通这群山鼠奇怪的行为了。而那群山鼠自从迁居到附近。数百年来，数量一致在增加，只怕就是有操纵者的缘故。

    兰穆身为族长，见识和眼光都是高出兰迁不少，所猜想的非常合乎情理，也接近事实的真相。但是至于那操纵者让那些多山鼠化妖的目的何在，他又为什么不亲自出手，这却又是难以解答的疑问了。不过这也是个不需要解答的疑问，不管对方是因为什么目的，建木一族与建木林犹如身心一样不可分离，那自然只有不顾一切奋起反抗这一条路了，对于一些想不通的问题，多想也没有太多的益处。

    不过兰穆还是十分欣赏兰迁能够发现这一点，对他很是嘉许了一番，毕竟这是连他自己也没有想到的问题，兰迁却很细心的发现了。所以当兰迁走出他的屋子之后，兰穆心中已经决定好好考察培养兰迁，看他是否能够胜任作为建木一族的下一任族长，这也算是对他父亲，自己的好友兰华一个交代。

    没过多久，兰迁跟那名建木之精就来到了建木林的另外一侧的边缘，他们飞快的登上了一棵建木树的最顶端，眺望远方山鼠群来的情景。此时沿着建木林边缘的几乎每一棵建木树树梢上，都站着一个建木之精，他们看见兰迁到来，都把目光投了过来！

    建木另外是重重叠叠欺负的大山逶迤远去，因为建木树高的出奇，所以兰迁能够看得非常远，只见大约隔着几十座大山之外，不断有成群的飞鸟从山林之中惊飞而起，不敢回到林中，在空中徘徊飞旋，发出各种惊叫声，其中又夹杂着一阵又一阵的隐约吱吱怪叫。

    果然是山鼠群来了，奇怪的是一般山鼠群都是每隔三个月左右才会进攻一次，和建木一族一样，每次大战之后，双方都需要一段时间来养精蓄锐、休养生息。这一次为什么提早了一个月呢？兰迁心中默默思量，十分不解。他的目光一直游动着，最后在前方的山顶上看见了两个身影闪烁，这才松了一口气，其中一个就是兰瑶。

    这时候，旁边树上一个看起来年老一些的建木之精皱着眉头道：“哎，看这情形，山鼠是倾巢出动了，现在族长和各位长老都没有办法出战，不好对付啊！倒是让他们抓住了机会了，一会儿只怕是一场苦战！兰迁啊，赶紧下令召集所有族民备战吧，不然可就来不及了！”

    兰迁听得他的话，心中一动，想到了什么，但他没有多言，而是点点头，直接冲身边的建木之精一挥手示意。那建木之精会意，嗖地一下就下去传令了。建木之族有规矩，倘若族长不能应事的话，一切防御的大事就会交给建木一族护卫队队长来统一安排，所有的族民都要听令。

    不一会儿，所有的建木之精都已经接到了命令，带齐了弓箭来到了建木林的边缘。现在建木一族有将近五千的建木之精，其中有三百左右已经老得不能行动，拉不开弓箭了，还有二百左右是刚刚出生没多久以及还没有长成的，也无法战斗，他们都被安置在建木林中央的村落之中。其余能够战斗的建木之精，先每隔着两棵树安排十名建木之精，如此围绕这建木林外围一圈守护好，恰恰安排了三千名左右的建木之精。其余剩下之中还有四百左右是比较年幼的建木之精，战斗力不强，被分成两队，安排在建木林左右两处，让他们只许在树上放箭，坚决不许出林一步。

    最后约一千建木之精又被兰迁分为两部分，一部分负责随处支援那些受到猛烈攻击的地段，另一部分则是负责为所有战斗的建木之精运送箭支、石块等等其他的东西。兰迁无疑是十分智慧的，自从担任了护卫队的队长之后，在山鼠不来进攻的时候，组织建木之精们在建木林外修建了不少防御的石墙，并在墙外挖出了许许多多的陷阱和壕沟，里面都插上了尖锐的木刺。对于前赴后继，汹涌而至的鼠潮来说，这是非常有效的举措，能够让第一批山鼠在还没接近建木林就死去大半。

    而建木之精最主要的攻击手段自然是箭，而且他们的箭都带着法力，射出之后山鼠必死无疑。他们射箭的速度极快，每次鼠潮来临的时候，在数十丈外就会迎接建木之精的如蝗箭雨。

    与山鼠对抗既久，建木之精对准备一切都已经十分熟练，心中也没有多少恐惧，建木林外缘一圈，所有的建木之精已经各就各位，不时还相互谈笑着显得十分轻松。他们的心中并没有恐惧，这都几乎已经是习惯的战斗了。

    但是兰迁的脸色却异常的凝重，不知为什么他站在那建木的最高端，风中似乎传来一种不祥的气息。刚才那年老的建木之精的一番话让他忽然明白过来，这些山鼠为什么提前进攻了，或许就是因为他们知道了族长和各大长老都在忙着为赤灵治伤，无暇脱身，建木之族战斗力大减，所以才会抓住这个天赐良机。

    兰迁的沉默引起了身边的建木之精的注意，有建木之精道：“可恶的臭山鼠们，早不来晚不来，今天我本来可是跟兰影约好了一起去练射箭的呢，这下子可被打乱了，真丧气！喂，兰迁，你今天怎么啦，从来没有看你皱眉头，怎么连你也会有害怕的时候吗？哈哈哈！”他说着便哈哈大笑了起来，顿时附近听见这话的建木之精都笑了，他们知道这是在故意逗笑，兰迁可是他们一族目前最为英勇的战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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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三章 潜行不知处
    兰迁却无心去笑，他的目光一直紧紧盯住了前方两个不断向前的身影，那是兰瑶和另外一位建木之精，就在前面的那座大山顶上。他们是负责查探的，最主要的是查探山鼠群那些鼠妖汇聚在哪儿，他们可以随之应变，增强哪一处的防卫，这可是至关重要的大事。

    本来以兰瑶那样冲动鲁莽的个性，兰迁是绝对不放心她去做这样的事情的，别说够呛能够弄清楚山鼠群的情况，搞不好只怕还会暴露自己的位置，陷入险境，反而让建木一族陷入十分被动的局面。只是现在她已经在那儿了，追之不及，兰迁也没有什么办法。

    自己的不安就是因为兰瑶的缘故吗？兰迁看着远处的兰瑶，心里不安越发浓了起来。山鼠潮每次进攻的位置越来越难以测度，跟以往有着很大的不同。还记得最开始的时候，建木一族只需要守在还未长成的建木附近就可以了，因为鼠潮的目标就在那儿。但是就从最近几次开始，鼠潮之中的山鼠妖越来越多，而且原本齐进齐退的山鼠们竟然变成了由每一只山鼠妖各自带领部分山鼠行动，常常声东击西，又或者到处开花，总之相对以往显得花样百出，几乎让建木一族应接不暇。

    有一次鼠潮差一点就攻破了建木一族的防卫，眼见马上攻进了建木林之中，幸好当时赤灵路过，见此情形当即出手，先是一道烈火斩杀十只山鼠妖，随后跃身鼠潮之前，施展卷天之火，天降火雨，地涌火海，生生逼住了鼠潮，然后建木一族奋起反攻，才让建木一族得保幸免。因为这一战的缘故。赤灵可以说是拯救了整个建木一族，得到了建木一族无比的好感，也因此成为了少数能够进入建木林的受建木一族欢迎的妖物。所以此次赤灵危急，兰穆族长和众位长老才会不惜一切代价，全力抢救。

    兰迁对山鼠妖物以往的手段有着十足的了解，但是对方下一次会不会使出新的花样，这却是兰迁没有丝毫把握的。因此从他担任护卫队长之后，便开始安排反应敏捷，机警谨慎的建木之精时刻注意喝查探山鼠妖的动静，得以提前坐好各种安排。只是这次没想到兰瑶却会任性使气的跑去查探。兰迁知道，这是她故意在找刺激，也是为了跟自己示威。

    兰迁的脾气向来很好。但是这一次却不禁有些生气，兰瑶这么做根本就是罔顾整个建木一族的安危，她无论怎么对他都无所谓，但是这样做实在是太不知轻重了。说明她心里只考虑自己的感觉，而丝毫没有想到整个建木一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