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醉在夕阳红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凤凰来仪
    空荡荡的屋子里,葛旭不说话,看着桌子上母亲的遗像,心里酸酸的,眼睛像被谁捅了一拳似的,又酸又痛。晾衣绳上搭着孝帽,一片白,回忆起母亲以前对自己的种种,他都觉得那是应该的,跟现在失去母亲来说,那点小小的辱骂又能算做什么呢?

    聂蕾看着自己的老公,心里有说不清的难过。

    “喝杯水润润喉咙吧。”葛旭摇摇头,脸黄得像一张蜡纸。

    “老公,别伤心了。相信妈在天有灵,她一定理解你,你不是故意的,原谅自己吧。”聂蕾安慰着老公。

    “我只是后悔,后悔老天这么安排我的人生?父亲走的时候因为列车晚点没能及时赶回来,而到了母亲上,没想到我傻傻得犁地回来的人,竟把小牛丢了,回头找小牛,就是这么一会的功夫,我就永远地失去了母亲,你可以想象我的心情吗?现在,我真的只有你了,老婆。”葛旭望着聂蕾,一脸的茫然和无助,像一个找不到家的孩子。

    “老公,你是我的全部,不,还有我肚子里的宝贝,我们的孩子。我们要永远在一起,妈在天有灵,一定会祈福我们的。”聂蕾的安慰,让葛旭感觉生活还有一点希望,而这点希望来自于自己的妻子和妻子肚子里的宝贝。

    给读者的话:

    总觉得一切都是宿命中的注定,荒了几年的地一直都没动,为什么葛旭偏偏在母亲咽气的时候去耕那块荒地呢?其实,好多宿命的东西都是我们无法改变的东西,只有默默地接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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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灾难袭来
    亚娃在厨房里的案板上剁着肉馅,力气不是很大,轻轻地发出当当的响声,红色的肉块瞬间变成肉泥,萝卜是她家吃饺子时不可少的蔬菜之一,但是亚娃依然会在肉馅里剁点小芹菜进去,因为婆婆爱吃那一口,每次,她都要包两种口味的水饺馅,谢岗喜欢吃萝卜馅的,而婆婆则喜欢吃芹菜馅的。+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这一次,亚娃照理包了两种口味的水饺。

    劳累了一天的谢岗,支起双腿放在沙发上,看着趴在小桌子上写字的小儿子,疲惫的脸上又荡起一丝微笑。儿子星星是他的希望,自从星星上学那一天开始,他每天下班回家就是看着儿子写作业,之后就陪他看动画片。大头儿子小头爸爸他们爷俩边看边笑,亚娃给他们的外号就是大头儿子,小头爸爸。星星在学校里表现很不错,作业本写得整整齐齐的,每次考试都是第一名,看着星星的小手从书包里掏出那金光闪闪的奖状时,谢岗激动得抱着儿子又是亲又是夸的。在家里,更是一个听话懂事的孩子。谢岗和亚娃忙着农活的时候,他会踩着小板凳去锅台上拿到吃的和喝的,送给自己的爸爸和妈妈,才多大点孩子,就这么懂得关心自己的爸爸妈妈,怎么能不让人感动呢?

    一场阵雨刚过,路面上铺满了水,原本泥泞的路面上变得更加泥泞了,工地上的活也不能干了,谢岗早早地回来,听说星星最近的成绩直线下滑,他心里很不踏实。

    “星星呢?”谢岗一进门,就问亚娃。他的身上湿成一片,头发上的水滴滴答答地往下掉,泥巴打成的裤管拧在一起,好不狼狈。

    “在里屋呢?星星最近字写得也很潦草,成绩也下降了,刚才王老师也来过了,让我们给孩子好好沟通沟通。”亚娃说话还是那样,如泉水一般的温柔,只是,这一回她的眼睛里蓄满了别样的哀愁,谢岗也许看明白了,也许没有。

    星星趴在桌子上,翻着老师今天讲的课文,脑子里嗡嗡得,好像只记住了一半,另一半,很朦胧。谢岗走过去,看见星星本子上写着那几个字,歪歪扭扭,再看看星星写字的手,心里紧紧地抽搐了一回。

    “星星,怎么了?哪里不舒服吗?给爸爸说说。”谢岗看出来了,孩子在认真地做作业,可从他那写字的动作来看,孩子是控制不了自己的身体了。

    “爸爸,我手老是发抖,拿不住笔,写作业写着写着笔就掉了。”看着星星一张无辜的脸,谢岗开始有点把持不住自己了。

    谢岗跌跌撞撞地从屋子里飞快地逃了出来,从书柜里翻出相关书籍,努力地一行一行地看着,生怕错过一点信息,眼睛直直地跟着书上面那些字迹飞速地滑行。他看了半天,越看心里越乱,他开始变得煎熬,嘴里喃喃自语:“怎么会这样?怎么会这样?”

    谢岗的父亲卧病在床,每天习惯了孙子星星守在他的炕边给他端水,给他喂饭,写完作业的时候还给他讲学校的故事,惹得老人家开心地笑着。这段日子,星星一直感觉很累,写完作业就倒在炕上睡觉了。老人家着急地喊着:“星星!星星!”亚娃理解老人的心情,端了一碗清面走进去:“爸,星星最近不舒服,写完作业就睡了。您吃饭吧,等他睡醒了,我叫他过来陪陪您。”

    第二天,天还没亮,谢岗就早早地起来了。他简单地收拾了一下,坐在炕边一个劲地抽着烟,烟雾缭绕在屋子里,亚娃咳嗽了几声,掀开门帘,让屋里的烟味稍微淡了一会。

    “你煮两个鸡蛋吧,让儿子早上吃点,我带儿子去城里的大医院检查检查,顺便把家里那折子也给我找出来。”谢岗的脸上,冷冷的,没有一丝丈夫对妻子说话的柔情。亚娃注视了他半天,心里咯噔地一下,好像他的世界有一半即将要暗下来。

    亚娃走进厨房,想着星星这两天的举动,不爱说话,孩子老觉得恶心,不想吃饭,再看看谢岗的脸色,她觉得事情不会像她想的那么简单,还真是一个单纯的女人。她麻利地煮了两个鸡蛋,端给儿子,这一回,她看清楚了,星星连拿个筷子这么简单的事都变得这么困难,更别说握笔写字了。可见每天让孩子写作业,是多么残忍的逼迫。亚娃的眼睛湿润了,又不想被孩子看见,转身擦掉眼睛里的泪水。

    “吃吧,星星,吃了让你爸爸带你去城里,给你去医院检查检查。”星星坐了下来,吃力地抓起筷子,那只手,一直在不停地发抖。亚娃坐了下来,端起碗:“来,妈喂你吃。”亚娃的心里,像被刀子划了一下,这点疼痛她在孩子面前硬是生生地被摁了下去。

    “等一下。”亚娃夹在半空中的鸡蛋被星星这一句话定格在了空中。

    “爸爸和爷爷都没吃吧?还有,去大医院看病,我们家有那么多钱吗?”这是一个七岁的小男孩说的话。听到这些,亚娃心里更加不是滋味,这个孩子···

    “爷爷和爸爸都吃了,你吃吧,吃了好去医院,你爸爸等着呢。钱是大人操心的事,小孩子不用担心这个的。”亚娃说这些的时候,尽量低着头,不让孩子看见自己的脸。她的心里,像扎了一根银针,刺得她很痛很痛。

    谢岗背着儿子星星,路过坎坷的乡村小道,健步穿行。很快就到了镇上,很多商店的门口都放着一个大冰柜,谢岗看见那些和自己儿子一般大的孩子围在冰柜前,每人拿一支雪糕往嘴里送,他想到儿子星星,自幼在农村长大,别说每天吃根雪糕,一个月也吃不上一根,想到这些,心里就泛酸。于是,他买了两根,叫醒趴在背子上的儿子星星,星星睁开眼睛:“爸爸,这是雪糕。谢谢。”看着孩子苍白的脸色,自己拿着雪糕,放在嘴里,也感觉不到一点甜的味道。

    “大热的天,咱爷俩吃根雪糕,歇歇,就去医院给你瞧病去。”谢岗说话的空隙,把儿子放在路边的石凳上,自己抽了一根烟,嘴里麻麻的,凉凉的,心里却不安分地蹦蹦地跳个不停。

    到了医院,挂号的人排了常常的一队,谢岗带着儿子规矩地排在一位老大爷的身后。

    “爸爸,镇里的医院人太多了,我们还要等多久啊。”星星有些不耐烦。

    “镇上的医疗条件要比乡下好得多,头疼感冒的在乡下看看可以,稍微严重点的就得到镇上的大医院看。”谢岗说这话的时候并没有注意到星星有着明显的情绪波动。

    “爸爸,那我的病很严重吗?”星星抬起头,仰望着爸爸,期待着爸爸的回答。

    谢岗木然,没想到自己刚才的那句话让儿子会这么以为。

    “不是的,只是爸爸不想让你把功课落下太多,尽早地看好,你就可以跟同学们一起学习玩耍了。”谢岗觉得自己的谎话太没水平了,也只能骗骗自己的儿子而已。站在前排的老大爷,听到他跟儿子的对话,回过头撇了他一眼,从别人的眼光里,他觉得自己太引人注目了,所有人的目光都是那么集中,似乎他就是整个故事的焦点人物。

    终于轮到自己了,窗户里面坐着一个穿白色大褂的女医生,手腕上戴着各色珠子串成的手链,不时地在键盘上摩擦着。白净的脸上,缀着一丝冷漠。

    “我要挂个专家号。”谢岗心里有一点紧张。小的时候,他看见穿白大褂的就害怕,生病了宁愿吃药,也不愿意来看医生。

    “200块。”女医生甩给他一句话。

    “哦,这么贵啊。乡下挂个号就5块钱。”谢岗嘟囔着,但手还是伸进衣兜,准备掏钱包。

    “喂,到底挂不挂啊。”女医生催促道。

    谢岗掏出200元钱,从窗口甩出一张纸条子。谢岗拿着那张200元换来的纸条子,领着儿子走进了这间挂着主任牌子的科室。进门,是一位年约40多岁的中年男人,桌子旁边坐着个女人,臃肿的身体,却显得力不从心,认真地聆听着医生的话,好像医生的每一句话都能将她从死神那里释放出来。其实,每个病人都一样,包括他自己,把所有的希望都寄托在医生的身上,希望儿子的病不是自己想象中的那么严重。

    “叫什么名字?年龄?住址?”医生大概问了一点星星的情况,填写了一个病历。医生的字,大都是不清不楚的,谢岗看了半天也没看出什么。

    “平时孩子有什么特别的症状没有?”医生问。

    “是最近我发现他写字的手不听使唤,而且老师有反映,孩子最近反映迟钝,视觉也不清晰。”谢岗说这些的时候,心一直在剧烈地跳动,他不知道他所说的这些能不能给医生提供更有力的证明呢?

    医生坐在凳子上,眼睛盯着星星的病历,半天了,他看着谢岗说了一句:“你跟我来一下。”这一句,让谢岗浑身如烂泥一般,没有一点力气,好像医生带他去的地方是太平间一样。

    走出科室,到楼梯的拐角处,医生站了下来,正好有扇窗户,打开窗户,医生告诉他,深呼吸一下,做好思想准备。那一刻,他感觉自己已经不是自己了,瞬间要少活10年。“孩子是脑瘤,你怎么才带着孩子看呢?打起精神,赶快带孩子去大城市治疗,我们这的医疗条件远远跟不上。”医生说完话就进去了,谢岗蹲在那里,双手抓住自己的头发,一会蹲下,一会站起来,每一次,他的眼眶都是湿润的,孩子还小,怎么就得这个病呢?自己的老父亲卧病在床,也要花钱,哪里来这么多的钱呢?眼下孩子的病一定得瞒着老人家,如老人家知道了,一定拒绝这次手术,他那么爱孙子,一定会想着为孙子治疗。

    从科室里走出来,谢岗一直没有说话。倒是星星,一会问这个,一会问那个,让他忍不住地想掉眼泪。在孩子面前,他只能佯装,装出一副没事的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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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星星的离去
    深秋的田野,放眼望去,一片沉寂的荒凉。+乡+村+小+说+网 手*机* annas.r

    谢岗蹲在洋芋地离,看着这成片枝叶干枯的洋芋,他的心一片慌乱,眼看着霜冻就要来临,家里老的病着,小的也病着,这10来亩的洋芋就全靠他和亚娃了。望着天上积压的云层,他忽然想大吼一声,挥荆蝴连日来心中所有的不快!星星才多大的人啊,怎么会得这种病呢,他拄着手里的锄头怎么想也想不通,一锄头抡下去,一窝又大又圆的洋芋被他切了个粉碎。

    远处的山,朦朦胧胧的一片,看不清是哪边高哪边低,弯弯曲曲的小路在烟雾缭绕中变得更加隐约,不清晰。从水渠的边上,走上来一个穿红色衣服的人,谢岗眼看着那个人影越来越近,那个起初是红色斑点的东西瞬间在他的瞳孔里放大—是亚娃。这个瘦小的女人,一直在跟随着他,尽管他在监狱里呆了那么久,尽管家里大大小小的事情都是她一个人来做,她还是毫无怨言地忙了地里忙家里,伺候老的又伺候小的,连邻居王婶都说,亚娃是千里难寻的好媳妇,我这么一个又穷又倔的农村男人,还有什么怨言呢?要是星星不得这种病,全家应该是幸福地过着小日子,而我,却被一个女人照顾得这么细心,我怎么能不感到知足呢?看到妻子,谢岗收敛了刚才那股子脆弱,一个人的时候他怎么哭,怎么折腾都没没事,但如果亚娃发现一点端倪,就问这问那的,而依她那种个性,指不定又想什么法子为他承担罪责,真是一个傻得让人心痛的女人。

    上次去工地,差点从楼板上摔了下来,幸亏其他的工友及时发现。谢岗不敢再想,赶忙拍了拍胸脯:“男子汉,怕什么?我是她的天,我能塌吗?不能!”亚娃走近了,手里拎着谢岗的小茶杯,茶杯里是沏得红艳艳的茶,塑料袋里大概是她忙了一早上才蒸出来又大又软的馒头吧,看见谢岗拄着锄头站在那里,急急忙忙地赶了过去,把锄头拿了过来,放下茶杯和馒头,叫谢岗过来歇歇。谢岗半天了才回过神,他在想,一大早什么都没干,歇啥啊,面对亚娃的殷勤,他只好默默地坐了下来。

    “哥,先趁热吃点,不然茶就凉了,馒头也就凉了。”亚娃的称呼一如从前,但这一回,谢岗听到这声哥,心里却咯噔地一下,抖了好久。

    谢岗喝了一口茶,咬了一嘴馍,一边嚼着一边不清不楚地对亚娃说:“亚娃,坐下来,哥有话要说。”

    亚娃像一个孩子,坐在谢岗身边,目不转睛地望着谢岗的脸,好像他那张脸上写满了疑惑与不解。

    “星星的病,医生说了,要转到城里的大医院去看,这话就咱俩知道,再不要告诉任何人,尤其是咱爸,他如果知道星星得了这种病,自己肯定不会再接受治疗,自己的爸爸只有自己清楚,星星是咱俩身上的一块肉不假,但爸爸生了我,养了我,养育之恩更甚,我们只有尽最大的努力,瞒着爸爸,给星星治疗也要给爸爸治,相信老天一定会眷顾我们的。”谢岗说这些话的时候,心如刀绞,堂堂七尺男儿,泪水在眼眶里打转转,一想到亚娃唤他的那声哥哥,他咬咬牙,硬是把泛上来的眼泪给吞了下去。

    亚娃傻傻地坐在那里,手里舞弄着一根草叶,是一种锋利的草叶,什么时候把手指割破了,她都不知道,任凭鲜血一滴一滴地往下流···眼眶里,噙满了泪水,好像稍微一碰,那泪水便会如泄闸的洪水一般。

    谢岗知道,亚娃是一个把辛酸痛苦都藏在心里的女人,不善于表达。“亚娃···”谢岗看到她手指流出的鲜血把地面冲了一个鲜红的坑,她的眼睛泡在水里,任凭痛苦的洗礼与折磨,情急之下,紧紧地抱祝糊,吻祝糊的嘴唇,尽量让她哭出声来。听到亚娃的一声哭泣,终于,他自己的眼泪也情不自禁地流了下来。

    “听哥的,有哥在,不怕的,哥想办法,想办法治好星星的病。”谢岗拍着亚娃的肩膀,像哄一个孩子那样去哄亚娃。其实,他自己根本就不知道也没有底气去保证能治好星星的病。只是,面对亚娃的自我粉碎,他有些心痛难忍而已。

    太阳红彤彤得像个火球,烟雾慢慢地消散了。大地归于一片宁静,地里一堆一堆的是又大又圆的洋芋,山体上湿漉漉的,偶尔有一两只鸟儿飞过,阳光柔和地撒在山坡上,田地里,散发着金黄色的柔情。谢岗扛着锄头,牵着亚娃的手,一步一步走出洋芋地,穿过长满野草的坝岸,两个人像一对没人管的孩子,在这样的世界里相依为命,阳光把他们的身影拉成长长的一条线,变成幻影跟随在他们的身后。

    院子里,牛儿哞哞地叫着,大概是槽里没草了吧。谢岗的父亲趴在炕上,看着墙壁上月亮湾的组图,暗自诅咒着自己:“正是挖洋芋的时节,别人都忙得晕头转向的,你这老不死的却要动什么手术?儿子辛辛苦苦挣的那两个瘦钱,哪够你割上一刀子再缝上一针啊。没用的老东西,给牛添个草都不行么,还活个撒劲么。”谢岗的父亲一向对谢岗要求严格,就是在谢岗上学的时候,他也说,做任何不能马虎,一定要认认真真,做人也是,说话做事那是板上钉钉子的事,那得有板有眼,要不得半点马虎,因着父亲的影响,谢岗说话直爽,说话办事想来算数,虽然是个农民,但在小小的村庄里,大家伙都很佩服他。

    小学校里依然读书朗朗,孩子们的欢笑声飘荡在小山村里,听到孩子们的读书声,谢岗的老父亲都会情不自禁地长出一口气,因为他以前就是小学校的校长,教书育人一辈子了,孩子们就是他最大的安慰,如今,他躺在炕上了,听不到孩子们的读书声了,也看不到陪伴他一生的七尺讲台了,心里那份难舍与寂寞谁又懂呢?自己的孙子星星,最近也被送到城里念书去了,说什么农村的教育落后,唉,城里有多好呢。娃娃到城里住亲戚家,哪有自己家住下舒服,再说,老师教的再好娃娃多了,老师即便在一个孩子身上摊上一分钟,一节课也只有45分钟啊。谢岗的父亲最近一直牵挂着孙子,他总觉得心里不舒服,为啥要把娃娃放在亲戚家读书呢?其实,老人家哪里知道,这是谢岗和亚娃商量好的一个骗局,善意的欺骗,只是不想老人家知道孩子的病情,从而放弃对自己的手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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