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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闲时看书

    “不就是娄护卫、南氏再加上许妪和冯氏,几个不知所谓的人。这有何难办的,直接……”

    阿史那步颜做了一个抹脖子的动作。在阿史那步颜的眼里,一切对康氏和苏霏漠不利的人和事,都没有必要存在于这个世上。而不让这些人和事存在的最好办法,莫过于直接杀了了之。这就是阿史那步颜的底线和道理,凡是和她这个底线相抵触的那些个礼教规矩,在她眼里全是狗屁。

    和阿史那步颜相比,沈妪要深谋远虑的多。她把前后的事,串起来仔细想了一遍,事实的真相也参透了八|九分。虽然苏霏漠的话里,有一些刻意含混的地方,也有个别解释不通之处。但她知道苏霏漠不可能害夫人,所以,虽察觉苏霏漠有些地方说的不尽不实,也并没有戳破。

    对待翠缕的做法,沈妪倒是赞同苏霏漠的安排。也觉得苏霏漠在这件事的安排上,有了长远的眼光。只是这翠缕并不是交出去就完了,恰恰相反,交出翠缕才是事情的开始。关键是看苏霏漠有没有后招。或者是苏霏漠有没有能力,布置一个完美的后手。

    这个后手既要抓住幕后之人的把柄,又不能把他们逼急了,免得狗急跳墙。即能抓住事态的关键,又能很好的掌握事态的平衡。

    通过苏霏漠对这件事的处理,对苏霏漠的看法也大为改变。如果这样的事,放到以前,苏霏漠是绝没有这样的耐心,留到以后再去“讨还公道”的。沈妪不知道什么事,促成了苏霏漠的成长,这种成长是可喜的,也是心酸的。

    老话说,孩子病一次便长大一次。娘子糟了罪,可也长大了。沈妪暗暗叹了一口气,穷人的孩子早当家,娘子生在富贵之家,却立事很早。在这种险恶的环境下,娘子不得不快速成长,可成长总是伴随着苦痛的经历。如果可以,她们都希望娘子快乐娇憨的长大。沈妪也用心酸伴着欣慰的眼神,看着苏霏漠。

    翠缕是一定要死。当她踏上卖主求荣的那条路上,苏霏漠就容不下她。苏霏漠没有那么多的烂好心,去可怜翠缕。要是让一个卖主求荣、背信弃义之人有个好结果,才是没有天理。但是让她怎么死?让她死在谁手里?她的死怎么才能发挥最大效力?却是苏霏漠要考虑的事,因为她手里可用的牌实在不多。怎么才能让仅有的几张牌,发挥最大的作用,才是需要她精心布置的事。

    除了那个预言不好讲,苏霏漠和盘托出了自己的打算,一点没有隐瞒。这两个人不但是从小看着她长大的人,前世一个陪着康氏一起死了,一个护着自己逃了,却都没有好结局……想到这,苏霏漠声音有几分哽咽,眼眶不由自主的红了。

    阿史那步颜见苏霏漠突然红了眼眶,刚才板着的一张脸,露出一丝不自在来,终是无奈的道:“好了,也没说现在就去把他们都杀了。你说怎么样就怎么样吧。”

    冯氏气急败坏的带着人,来到苏霏漠派人准备出来的院落,一进屋,就砸了屋里的摆设。本来她想着翠缕是个祸害,不能留,趁着苏霏漠把翠缕打了,自己联系其他埋伏在这边的人,弄死翠缕,再扮成重伤不治的样子。到时候,苏霏漠有嘴都说不清。可是,苏霏漠直接把翠缕交给她看管,且让大夫当着她的面诊治,这就绝了她想让翠缕重伤不治的念头。

    不行,这事还是要和许妪商量一下。

    冯氏暗自琢磨,她就不相信许妪不恨康氏,当着这么多人的面被责打,几辈子的体面都没了。可是等到她知道许妪并没有和她安排在一个院落,而是在和她的院落相距很远的院子里养伤,就更生气了。这两个院子一南一北,想要打发人去找许妪,得绕苏庄走一圈。想瞒人都瞒不住。

    冯氏暗自咬牙,平时看康氏不显山不露水的,关键时刻真是心狠手辣。

    苏霏漠这边和沈妪等人,把后续的计划反复推敲,让宝珠把陈刘娘叫进来,如此这般的交代一番。

    陈刘娘红了眼眶,过了一会儿,泣不成声道:“娘子大恩,奴万死难报。”说着就跪下去磕头。

    苏霏漠拦道:“我并不是单单为了你,那李三两是他的臂膀,此事若诚,便折了他一臂。”

    “奴不懂那些,奴只知道要是没有娘子,奴的大仇是不能报了。奴这是带奴在九泉下的孩儿,给娘子叩头,感谢娘子的大恩。”说完执意给苏霏漠磕了三个头,方才下去。

    等陈刘娘走后,宝珠说:“这么说咱们白天都不用担心,单等到晚上,抓住她们就行了。”

    “不用等到晚上。”

    “她们敢大白天的动手?可大白天人来人往的,她们就不怕人多眼杂?”

    “正是因为白天人多眼杂,也正是这个“杂”字,才能让她们钻空子。而她们钻了空子,咱们才正好好逮住她们。”苏霏漠说完,促狭的笑了。

    宝珠见苏霏漠多少恢复到落水之前的活泼,这几天她是第一次见到娘子笑,一直提着的心放下了大半。苏霏漠说完就老老实实的做了一回病人,养精蓄锐单等着那个时刻的到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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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九章:相托,主仆同心
    尽管一夜未眠,苏霏漠却半点睡意也无。 手*机*

    今日,便是那个死亡预言降临的日子。

    上一世,她们此时已经离开苏庄,往京里去了,踏上了那条不归路。如今,苏霏漠正躺在牀上“养病”,康氏也躺在牀上休息。从不归路上回来的灵魂,将会带来什么呢?

    苏霏漠合了一会眼,精神养的差不多了,该布置已经安排妥当。如果一切顺利的话,今晚,册子上的内容该发生变化了吧?

    “对了,那装了**血的蜡丸,你拿去交给你阿兄,让他找机会……”

    “娘子还说这蜡丸,当初我看着娘子衣襟上满是血,尽管事先知道,还是吓得要命。这真不是个好东西,以后可莫要用了。娘子是没看到,当时,四夫人骇得面无人色的。”

    苏霏漠咯咯地笑了,道:“要我说,这才是好东西呢!凡是能吓唬四婶的东西,都是好东西。”

    苏霏漠得意洋洋的扬起一张雪白的小脸,对自己这个突然出现在脑海里的奇思妙想,非常得意。此计,便是从冯氏等人身上学来的,先是用同样的手法,栽赃陷害了冯氏,让她得了一个为长不慈的名声。后又借机装病占据主动权。这样一来,苏霏漠就把回京的日期,牢牢的掌握在手里。再放出风声,迷惑敌人,让那些隐在暗中的魑魅魍魉,早日现形。

    这次,冯氏真是偷**不成蚀把米,陷害康氏不成,居然伸手把重病的侄女推倒,还使其吐了血,这要是传出去,可够冯氏喝一壶的。苏霏漠既害了人又得了实惠,这以后可以光明正大的养病了,直到自己想离开的时候为止。

    这是苏霏漠在冯氏等人入庄时,就打算好的。

    苏霏漠知道,冯氏的为人最好面子。且她不是个能屈能伸的人,性子也浮躁、沉不住气。所以,她今日行事才会如此咄咄逼人,一而再再而三的激怒冯氏。最后,苏霏漠让冯氏在平时她一直轻视的人面前,丢了这么大的人,再说上几句轻蔑、挑衅的话,冯氏就彻底被激怒了。当然,最后给冯氏喝的那杯酪浆,也对激怒冯氏起了一点小小的作用。

    苏霏漠摊开一双手,仔细的瞧着,虽然用帕子擦过了,但她的指甲缝里,还是残留了一些肉屑和血迹。最后苏霏漠淡淡叹了口气,道:“这双手已经不‘干净’了。你看,它已经沾了人的血,即将又要沾染人的性命。”

    宝珠站在一旁,有点窘迫的说:“娘子,奴不是……不是替翠缕叫屈……”

    苏霏漠抬头,看着宝珠的眼睛,郑重的道:“你我主仆时日虽短,但经过昨晚之事,我早以将性命相托。今后,若躲过此劫,必以姐妹之情待你。有话,你可直言。”

    宝珠的一张脸涨得红彤彤的,她的第一反应是不敢。她不过是尽了为仆的本分,怎么当得起娘子如此……但宝珠知道,娘子的性子从来是言出必行,绝不虚言的人。也不喜欢周围的人,对她说阿谀奉承之言,做推脱塞责之事。娘子年纪虽不大,行事磊落,有丈夫气。

    果然,苏霏漠接着道:“我不虚言诓骗你,你也不必尊那些规矩。何况,如今你跟着我,祸福难定。认真计较起来,是我对不住你,对不住你们一家。但,日后有我苏霏漠一日,必不负你我今日之情。你不必急,想仔细了,再回答。”

    宝珠站在那里,一时间千头万绪都涌上来。她一个人的命,可以为娘子舍了,舍了也应该,但一家子的命……娘子如今寸步难行,又以性命相托……

    宝珠低头默立。良久,终于抬头。宝珠决然一拜,直视着苏霏漠的眼睛,郑重道:“娘子,奴必不负娘子所托……”

    “快起来,都说了,咱们不必守这些规矩,你有话就说。”苏霏漠在心里感叹,那册子说宝珠是个赤胆忠心的,以后可堪大用。苏霏漠刚才那番推心置腹的话,虽是真心实意之言,却也有试探的成分。所不同的是,苏霏漠试探的是那个册子的真假罢了。

    末了,苏霏漠在心里点头道:“那册子诚不欺我。”

    宝珠站起身,带着几分忐忑的道:“奴是觉得,娘子是个千金万贵的小娘子,为那些人不值得……”

    宝珠的顾虑,是这世上大多数人的想法。不要说像她这样出身世家望族的贵主,就是行止端方的良家子,也轻易不会行这样有损身份的事。可惜,苏霏漠于“好家教”这一条上,观念甚是淡漠。如果,亲手教训一个卖主求荣的贱婢,这就叫心狠手辣?失了礼仪行止,丢了大家气度。那么那些企图在无辜之人身上无中生有,毁人名节的人又该算什么?

    就在刚才,苏霏漠端详自己的双手时,就已经下定一个决心——为了阿娘,苏霏漠不介意自己双手染血。

    很早的时候,苏霏漠就懂得取舍之间的道理:什么都想求全,就什么都求全不了。

    在苏霏漠的观念里,什么事都是有代价的,也应该是可以置换的。就如在杀人和失母之间,她会毫不犹豫的选择前者。那些坐享其成就能得偿所愿的生活,只有苏府里她那些兄弟姊妹才会拥有,和苏霏漠从来无关。

    苏霏漠现在所能拥有的这些,都是靠苏霏漠自己一点一滴的努力得来的。虽辛苦却也心安。

    苏霏漠调转话头,道:“你去找姨母告诉她,有人要算计阿娘贴身之物时,姨母怎么说,可是气的跳脚了?”

    “开始我说时,步颜娘子只是将信将疑。等到我们在角柜里,找到那些鞋袜时,步颜娘子可是真的气坏了。说她辜负了夫人的托付。只是那几天因为娘子的病,咱们这儿都兵荒马乱的,虽说不是人人都能进出夫人的卧房,那几个人却都进出过,所以,根本没法确定,那东西到底是谁放进去的。”

    “后来,我们就按娘子说的,把那几个人的牀铺底下,都放了暗格。单等着那人跳出来,这忠奸也就分明了。只是真的没想到是翠缕,她平时总是……”

    苏霏漠点头,道:“那些贴身之物上的花样,多亏了你阿娘帮忙,才能天衣无缝的瞒了过去。这些人有心算计无心,这事不能怪姨母。谁能想到自己身边信任的人,却是居心**的那个,是个一直等着机会,咬你一口的毒蛇。”

    苏霏漠话锋一转,顿了下才说:“所以说那样的有心算计,我们能躲过几次。你以为咱们忍气吞声,那伙人就会罢手吗?他们不会,这些人恨不得阿娘和我早死,死的越惨越好。所以,我不介意双手染血,不介意行止有违闺秀教养。”

    “即便他们罢手,我也不会罢手。”苏霏漠说到这,话音陡然锐利起来。

    宝珠听罢,沉默片刻,仔细琢磨了一下这内里的讲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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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十章:抓伤,休想逃脱
    午时刚过,如火般的焦阳,被大片的乌云遮蔽,不大的功夫,倾盆大雨瓢泼而下。 手*机* 果然,这些人应了苏霏漠的话。他们不会轻易罢手。

    冯氏遣人来报,说:“四夫人遣奴回京禀报,免得老夫人忧心。”

    冯氏的理由足够冠冕堂皇。可苏霏漠不愿意让事情还没有落定之前,这些人就和京里互通消息。早就派陈二把庄上的门户把持住了,没康氏这边的命令,谁都休想离庄。拦人的理由也是现成的,仆使赔笑道:“庄上这些主子们病的病、伤的伤。眼下,实在是抽不出人来。”

    “不用你们派人,我们四夫人自会分派人手回京报信。”

    听到这话,看门的仆使连刚才赔笑的模样都没有了,冷脸道:“眼下主院因为娘子的病,正乱着。听说里面出了行凶的歹人,上面已经传下话来,让这庄上所有的人都不要乱走。”

    冯氏遣来的仆使一听到“行凶的歹人”几个字,便想起苏霏漠前襟上的血,心虚的不敢再答话,灰溜溜的回去了。

    冯氏原本以为栽赃康氏的事非常容易,哪里会想到,一到苏庄就一直在吃瘪,最后还被倒打一耙。憋了一肚子气的冯氏哪里会甘心,灵机一动,就借着回京送信的由子,让人来到康氏的梨香院探听虚实。

    冯氏派出去的人出庄不成,只好回来禀报。冯氏一听先是气的够呛,后来听苏霏漠的情形不是很好,又有一点痛快。

    冯氏琢磨了一会儿,计上心来,吩咐道:“拿尚好的伤药,替我去探视许妪。”

    这些才刚丢了脸的人,这会儿,又似初春地底下蛰伏的虫一般,蠢蠢的动起来。

    果然,黄昏时分,陈刘娘使人来报:“翠缕自缢了。”

    苏霏漠心里咯噔一下,冯氏的那个院子她已经派人紧盯着了,按事先的约定,陈刘娘应该是先把可疑的人报过来。如今,内奸还没有找到,反倒先来报了翠缕的死讯?可见,是出了意想不到的事。苏霏漠让宝珠把那侍婢叫进来,让宝珠在屏风前详细的问询事情的经过。

    面对突然的变故,苏霏漠叮嘱自己要沉下心,冷静面对。可惜那婢子并不知道内里详情,道:“陈刘娘使奴来给娘子报信,说咱们的人进去时,发现人已经吊到房梁上了。”

    “陈刘娘使奴来时,已经派人把那颜娘子请去了。”得知阿史那步颜已经赶过去了,苏霏漠一颗忐忑的心,才真的平静下来。

    翠缕真的是自缢吗?苏霏漠第一个念头就否决了这个可能。

    像翠缕这样的人,怎么肯轻易的死呢?当初,苏霏漠挠花了翠缕的脸,相当于毁了她的容颜,之后在拷打的过程中,又放话说以后要反复折腾她。这样都没能让翠缕,有触柱等激烈的自缢行为。这样的人,怎么会在被冯氏领回去看押,就想不开自缢了?

    最后在翠缕被冯氏带走前,苏霏漠让阿史那步颜交代的那一番话,即是存心挑拨让她们主仆离心,也是激起翠缕的反意。免得翠缕三言两语的就被人说动,悄无声息的死了。

    等到阿史那步颜和沈妪过来,苏霏漠才知道了事情的详细经过。

    黄昏的时分,厨房的仆使给冯氏,及翠缕这个重要罪人送饭。因雨势大,咱们派去的人,并没有走远。他们等那些人吃过饭,就进去收拾碗筷。其中一个婢子,听见关押翠缕的房间发出异响,等众人赶过去,翠缕已经吊在房梁上了。

    “真的是她自己上吊的。有没有发现不寻常的地方?”

    “当然有。那些人自以为做的神鬼不知的,却被我发现翠缕的右手指甲缝里,沾有肉屑和血迹。”

    阿史那步颜的调查结果,和苏霏漠的料想相符,苏霏漠凝眉,道:“这么说,翠缕肯定不是自缢的,有怀疑的人吗?”

    阿史那步颜板着的脸上,闪过一丝懊恼,道:“没法确定是谁,也没有证据。当时,正值晚饭时分,雨下的又大,什么痕迹都冲没了。那会儿情况确实比较乱,虽然咱们派去的人已经比较小心了,还是没有当场抓住人。”

    “不过现在情形还不算太遭,我发现翠缕的指甲里有血迹,这就说明那人在行凶时受了伤。我推测这个伤应该在比较明显的部位,不是手上,就是胳膊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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