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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册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闲时看书
    冯氏此时出声,道:“这人证物证俱在,大嫂你还要怎么狡辩。大嫂,居然纵容奴打死人命,现在才杀人灭口也太晚了些。”

    阿史那步颜冷哼一声:“踢死他,到是便宜他了。放心,他死不了,一盆冷水也就醒了。”果然一盆冷水浇下去,涂二郎果然悠悠转醒过来。

    许妪对跪在一旁的翠缕,道:“你说,到底怎么回事?”

    “夫人和此人私会,奴是亲眼得见。”翠缕在一旁抖擞精神的说:“夫人,你可以打死奴,奴绝无怨言。可夫人行此德行败坏之事,奴看着实在不妥,这才冒死,遣人回禀老夫人得知。”

    这是一个精心布置好的局。怕是从苏霏漠母女到苏府的田庄上修养,这个局就开始正式布控了。先是害苏霏漠落水,搅乱康氏的心智。无论苏霏漠落水之是否会死于非命,都可以进一步拖垮康氏的身体。随后,陷害康氏与人有染,使康氏的名节受损。最后在回京的路上,使康氏致死。这样就形成了一个死无对证的结局,最后的结果自然是,那些人想说什么便是什么了。图谋这么一大圈,那幕后之人,到底要达到什么目的?

    就在翠缕声情并茂的痛述之时,门外进来老幼两人。涂叟颤巍巍的,被他闺女涂二娘扶着走了进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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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棒打,给你设套
    “奴是一片真心,为了……”

    此时,跪在地上声情并茂哭诉的翠缕,见到这一老一少,那一腔肺腑之言一下噎在喉嗓间,难上难下,整个人呆愣住了。 手*机*

    涂叟进来一见到地上倒着的涂二郎,怒声呵斥:“孽障,你还敢攀污夫人。作孽的畜生,你这是丧天良呀,我打死你个小畜生,你还不说实话!”

    涂二娘也上前规劝道:“阿兄,你怎么这么糊涂。阿爷今日差点跌断腿,便是被这个迷了你心窍的小娼妇害的。若不是夫人援手,阿爷,只怕……”

    “你个孽子,若不是夫人,你就再也见不到我这把老骨头了!你还不说实话!”

    涂二郎虽是个吃喝嫖赌的浪荡子,却非常孝顺。听了阿爷和妹子的这番话,又在涂叟的一顿捶打之下,终于说了实话。

    据涂二郎交代,他先被这翠缕引诱,翠缕先是对他许以重金,让他攀诬夫人。那件所谓的康氏的诃子和康氏给他做的鞋袜,都是翠缕交给他的。这样的事,涂二郎原先也是不肯的,怎奈翠缕几次相邀,不但许以重金,又答应事成之后,和涂二郎成其好事,双宿双飞。

    “这翠缕说,京里有人给她做主,保证事情万无一失。只要某今夜戌时过来,角门处她都打点好了,到时候按刚才的话说上一遍,事情就成了。”涂二郎咬牙恨声道:“哪成想这贼婆娘,这般狠心。她怕我阿爷出来拦着我,便先设计让我阿爷跌断腿。都是某糊涂,一时鬼迷了心窍……”

    听涂二郎说完,翠缕灰白了一张脸,却矢口否认。

    “他胡说,奴不曾做过那样的事。他不敢得罪夫人,才攀诬奴的。奴是冤枉的!”声音凄凄婉婉,哀痛欲绝。可惜,她的那张脸此时已经完全不能看,她这般做作一番,让在场的人看的直欲作呕。

    苏霏漠再次把这些人从头到脚的看了一遍,做出一个风淡云轻的表情,转头对康氏道:“儿,现在才知道,四婶和许妪最喜欢做的就是‘人证物证’俱全这样的事。”随后又转身看着冯氏几个人说:“可惜,每次做到最后一步,都差了那么一点,没做成。不过,不要紧,让奴给你们补上。你们不是喜欢看‘人证物证’俱全吗?”

    苏霏漠饶有兴趣的端详着冯氏和许妪的脸色后,指着刚才过来禀报,在翠缕房内搜出物事的婢子,道:“你过来,把刚才的话给她们说上一遍。再把这包东西打开来,让咱们都开开眼。”

    那妇人手脚麻利的把手里拿着的那个包袱打开,一边利落的说:“这些物事,都是在翠缕牀铺底下的一个暗格里找到的。”

    仆妇敏捷的打开包袱,那包袱里有两贯铜钱,几件银簪、一件金步摇、两锭金锭子、还有一件诃子、两双男人的鞋袜。

    翠缕木着一张脸,无力的说:“那些,不是我的,我没有……”

    冯氏等人俱都板着脸,沉默不语。康氏身边那些不明真相的侍婢,再也按耐不住,窃窃私语起来。一个婢子的床下藏有暗格,本身就昭显了n谋的可能。如今那些东西,到底是不是翠缕的都已无关紧要,她已百口莫辩。就算那些东西不是翠缕的,此时说出来,又有谁会相信。

    苏霏漠站起身,走到翠缕面前,伸手抬起她那张血迹斑驳的脸,贴耳轻声道:“真不知道你那个主人,许给你什么好处。如今,你不但好处没捞着,模样也毁了。你猜,接下来,你那个好主人,会不会救你?”

    翠缕的眼中射出怨毒的光,狠狠地瞪着苏霏漠。

    苏霏漠弹弹衣角,迤逦转身,怨恨吗?这不过刚刚开始。

    苏霏漠一字一顿的说:“这么一个好婢子,不但陷害夫人,还差点破坏了老夫人的寿诞,罪不可赦。你便是真的吃了熊心豹胆,我也要把你那胆子打破了!来人,拖下去给我打!”

    翠缕被拖下去时,并没有求饶,也没有人替她求饶。

    阿史那步颜在一旁摩拳擦掌,连声道:“我来,我来……”下去时,还抽空朝苏霏漠挤了下眼。

    苏府行刑用的刑杖,是用及腰粗的毛竹破成的。杖责时,不会轻易的就要了人命,但抽打间带着震颤,打在身上却极痛。

    阿史那步颜杖责起人来,非常有技巧,杖杖到肉。不过几杖下去,襦裙上便沁出血迹。翠缕灰白了脸,口唇都咬破了,实在熬不过,才**几声。

    三十几杖过去,下面的人来报:“夫人,娘子,翠缕昏过去了。”

    冯氏皱眉道:“咱们府里一向宽待下人,老夫人寿诞将至,伤了人命可不吉利。”

    苏霏漠点头应道:“四婶所虑极是。”冯氏虽诧异苏霏漠答应的如此之快,脸色却也略微好转。

    苏霏漠蹙眉思索一下,才转身吩咐道:“告诉姨母放手打便是了,只要吊着一口气就行。”冯氏刚刚好转的脸色,刹时涨得通红。

    “如今,大夫就在庄上,赶快把人请过来。苏府什么样的好药材都有,又有宽待下人的传统,告诉大夫不用心疼,只管给她用。”苏霏漠一连气的吩咐完,转过头笑眯眯的对冯氏说:“四婶放心,庄上有大夫,又有好药。我也吩咐了别心痛,只管给他用,保管让她想死也死不了。”

    事已至此,她们失败了。为了给康氏栽赃,设计了这么久,眼瞅着就成事了,却再也没有挽回的余地。

    一念至此,许妪当机立断道:“这贱婢胆敢攀诬夫人,罪不容赦。容奴把她带回府里,禀告老夫人重重治罪,决不姑息。”

    沈妪从康氏身后站出来,道:“一个婢子牀下藏有暗格,已经是其心可诛。再看看这暗格里的东西,是一个婢子能有的?这些东西是怎么来的?又是谁给她的?她要用来做什么?”

    “这件诃子和鞋袜,和四婶手上的物证一模一样,难道说,这事是四婶指使的?”

    “我,我不过是被这贱婢蒙蔽了。”

    苏霏漠顺着冯氏的话头,道:“嗯,奴也觉得四婶是受了蒙蔽。但她区区一个贱婢,哪来这些贵重物事,送她这些铜钱,金簪、金锭子的人所图非小,难不成他们是冲老夫人去的?”

    随后,苏霏漠慨然道:“咱们可要好好查一查。京里路远,距这里百里之遥。万一在路上这婢子出点什么差错,有个三长两短,她的一条贱命要是没了,虽然并不可惜。但是,跑了那背后的贼人,可不的了。”

    从堂上传来苏霏漠清冷的声音:“让大夫把伤药预备好,一会儿打完了,就给她用上。”周围的人松了一口气,暗道一个小女娘到底是心软,不过是嘴上说的狠些罢了。

    “养两日,待伤口结痂,拖出来继续打,打烂为止。再治好、再打。想死,没那么容易。”

    周围的人再没有发出声音,各个噤若寒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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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五章:设套,请你来钻
    夜半三更,大夫被人从温暖的牀榻上叫起身,居然什么脾气都没有。 手*机* 大夫这几日住在苏庄出诊,也算是见了世面,开了眼界。知道这些世家大族,不可说的事情实在太多。少说少动,尽大夫的本分就行。所以,虽然半夜被叫起,还是毫无怨言的来了。

    大夫来后,翠缕身上、脸上都上了药。当收拾停当的翠缕,被阿史那步颜让两个人架着走上堂前,众人的眼中从外表上,比刚才好看多了。

    苏霏漠轻声道:“让姨母受累了。”

    阿史那步颜翻了个白眼,道:“不累,不过瘾。”

    “你请的这个大夫治伤行不行?只打了三十几下子,就装昏,连筋骨都没松。”

    “姨母等过两天,这婢子的伤好了,您再行打过。不就知道,这大夫的伤药是不是好用了?”

    周围人的继续低头无语,对这两个人万分凶残的人,敢怒不敢言。

    苏霏漠居高临下的看着地上的翠缕,慵懒的扭了扭腰肢,道:“把你背后之人说出来,我就给你一个痛快,也不再牵连你的家人。”苏霏漠现在说的这番话,实打实的是真心实意的。

    翠缕的罪无可恕,但还算硬气,苏霏漠也不想再让她受这些零碎的罪。如果她的家人安分守己,那么也可以不牵扯她的家人。按翠缕的罪行,前世和今生的加起来,实在不配死的这么爽快。只是事发突然,苏霏漠以前和翠缕也没有结过仇怨,何以能这般心狠手辣、毫无负担的处理她?刚才在翠缕行刑的过程中,苏霏漠突然意识到这点,她什么时候变的这么狠心了?

    翠缕终于抬起头,用哀求的目光看向许妪和冯氏。

    冯氏道:“六娘真是好大的口气。咱们府上,从来就没干过,牵连累无辜的事。你这样乱说话,也不怕坏了规矩。”

    苏霏漠又一次点头,道:“四婶说的很是。”

    冯氏听苏霏漠再一次用这样的话开场,脸色就格外的不好起来。因为,这几次苏霏漠每每这样说话时,下面转折起来的话,都把她噎的要死。

    果然,苏霏漠接下去的话是:“咱们苏府几百年的世家脸面,怎么能干连累无辜这样的事。但,他们要不是无辜的呢?”

    说完这话,苏霏漠低低的笑了。在场中,京里来的这些人,都忍不住打了一个寒颤。

    苏霏漠今晚笑的格外多,每次笑的甜美的时候,接下来发生的,都是她们不希望看到的事。这些人都不希望自己,做下一个翠缕。

    在这样的话和笑声里面,翠缕的脸色格外的灰败。她知道苏霏漠这话,绝不是说着玩的。她心里盘算了一番,仍然咬紧牙关,道:“是,奴自己的主意,并没有什么人指使奴。”

    苏霏漠点点头,看来自己不是过于凶残了,是心太善了。

    刚才她说打完翠缕,让其养伤,之后拖出来反复打的话。绝对不是吓唬她,也不是要震慑那些京里来的人,她是真的这么想的。

    一念起,像是打开了心里的一扇门,再也止不住那里面住着的鬼。那些无法宣之于口的念头,蜂拥的跑出来。

    苏霏漠坐在康氏身旁,不自在的扭着身子,脸色有些发白。不知道是坐的时间太长,双腿麻木的原因,还是别的什么因由。那种感觉像是有一条虫子,在脚上叮了一口,又从伤口处钻进去,一直往上爬。爬进了她的心里,把那里面良善的心意,撕咬了个干净。带着疼痛,疼痛过后,又有一点些微的痛快。

    此时,苏霏漠这个情形,把一旁侍立的宝珠吓了一跳。只见,苏霏漠的额头上泛起一层薄汗,唇色发白,略微不耐的扭着身子,握酪浆的手在轻微的颤抖。宝珠上前轻轻接过苏霏漠手里的碗,说:“娘子手里的酪浆已经温了,奴再给您斟一碗。”

    苏霏漠借机垂下头,脸色慢慢恢复,宝珠上前恰到好处的遮掩了苏霏漠的失态。

    听翠缕说完,苏霏漠没再接翠缕的话,既没有让人继续动刑,也没有说如何处置。反倒转过头对冯氏道:“四婶还记得当初来的时候,奴问过,要是你们冤枉了我阿娘,可是要赔礼受罚的,我阿娘可不容人随便污蔑。如今,四婶说这个事要怎么办?”

    冯氏尴尬的咳嗽了一下,道:“我们这也是被人蒙蔽了,况且我还是你的长辈。”

    “阿娘还是四婶的长嫂呢,您当初可是气势汹汹的,都把奴吓坏了。”

    听苏霏漠这样说,冯氏气的够呛,真不知道,到底是谁在吓谁。冯氏感觉自己被吓的不轻,才是正理。冯氏多少有点后悔,大夏天的走这一趟。热闹没看成,这次没搬到康氏,便宜也没占到,这会儿看苏霏漠不依不饶的样,恐怕还要惹一身骚。

    因为有苏霏漠突然暴起伤人的前事,冯氏颇有几分顾忌,只好勉强压下不耐,道:“你要如何?”

    “也不如何。”苏霏漠特意拖长了声音,袅袅的,颇有几分绕梁三日的余韵。

    “沈妪,把庄子上和府里的仆使还有侍婢,都叫到阿娘的院子里来。”

    康氏和沈妪等人看着苏霏漠,似也对苏霏漠这番话存着疑虑。苏霏漠对沈妪如此这般的,交代几句。沈妪抬头看了康氏一眼。只见康氏微闭着双目,似在养神。沈妪便点头,按苏霏漠的吩咐去办了。

    冯氏这会儿真的急了,道:“你到底要干什么?”

    “都和四婶说了,不打算如何。”

    在陈刘娘和陈二的召集下,田庄上的上下人等,很快的被集中在院子前面。

    沈妪道:“把大家召集到一处,是要通报一件事。翠缕勾结庄上的涂二郎,构陷陷害夫人。意图破坏老夫人的寿诞,谋害老夫人,损害苏府清誉,其罪当诛。如今n谋被戳穿,日杖三十以儆效尤。四夫人和许妪因被这贱婢蒙蔽,致使老夫人忧心,苏府百年清誉受损。四夫人为此深表后悔,愿当众向夫人道歉。许妪自请受罚,按规矩,遇事不明,受人蒙蔽造,当杖刑五十。夫人宽宥,但礼不可费,杖二十。”

    沈妪此话一出,在场之人,先是被这样的消息震惊了,后来便交头接耳起来。

    苏霏漠这样做真的很鲁莽。虽然解了一时之气,但从长远考虑,这样做多少有些不够明智。翠缕诬陷康氏理应受罚,揪住她,是为了把她后面的指使之人找出来。苏霏漠对她的处置,到不能说错。许妪却是老夫人身边服侍的人,当众责打,便是下了老夫人的面子。传扬出去,对康氏也有几分不利。

    众人都对苏霏漠这个举措心存疑虑,也不明白苏霏漠这么做的用意何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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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六章:钓鱼,上不上钩
    “你们这样,还说是不打算如何?”冯氏抖着手,酪浆泼洒在坐榻之上。 手*机*

    “四婶何以如此失态,不过是兑现前诺罢了。这会儿天都亮了,早些把事情办圆满了,四婶也好早点回去休息。”

    “大嫂这是要把事情闹到尽人皆知?大嫂就没想过,你这般大张旗鼓的张扬出去,对大嫂的清誉也是有损的。”

    康氏微微一笑:“四弟妹怎么忘了圣人说过,清者自清的话了?我的名声再重要,也没苏府的名声重要,身为苏府的长媳,维护苏府的名声,自是义不容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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