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话谱(全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国箫音
一向沉稳多智的董郎,一见眼前这个女子,不知缘何?心中异样情绪甚浓,且有呼之欲出之势,唇角竟有几分抖颤,沉醉在一种久渴期盼的美妙之中,心中竟涌生出一丝爱意来。
董郎深吸一口气,方压下这份激动来,道:
“有幸于此野荒之地遇见姑娘,自是在下的福分呢!谈何惊扰!”
董郎又望了一眼女子一双玉手捧着的驴尾巴毛尖,心中很是不解,忍不住又问道:
“姑娘睹物伤心,可是失了心爱之物?”
女子眼圈一红,又落下滚滚泪珠来,尽滴在驴尾巴毛尖之上,沉吟半晌方道:
“一头驴儿,然,竟是救我性命之恩物。”
董郎喟然长叹一声,道:“驴子尚能忠主,人却难能啊!”
女子腾出一只手来,抹去泪痕,微低粉面,露出一片钦佩之容。
“看先生刚才对答之词句,你我似皆是天涯沦落之人,不知小女子是否猜得对?”
“姑娘所言极是,我是一介被革了职的落魄之民。”
“不知先生如何称呼?”
“唤我董郎便是。姑娘是……”
“董郎?董郎?”
女子一听董郎,口中便梦呓了几句,似忆起了什么来,不觉沉吟片刻不语。
但没想起来!。
“怕是我不小心,惊着姑娘了吧?”
董郎不解,但一脸歉意之色。
见董郎话语既有些歉意,又有几分呵怀,女子不禁俊脸微红,强压下心中愈发剧烈的异样情绪,故作坦然道:
“哦,哪里话来,我……我……,唉,羞死自身,艺名莺窑,得人相助,才得以逃出春窑的青丝。”
“莺窑!难道你就是……”
杜郎闻之“莺窑”二字,便是心中一震。
他这一震,便震出一大段曲折的旧事来……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荒野春窑》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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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朝伐夜弄,玩残了肾
[第2章荒野春窑(二)裙下做鬼]
第2节朝伐夜弄,玩残了肾
51朝伐夜弄,玩残了肾
江湖是一个大染缸,各色人物沉沦其中,腥臊并举,杂尘一方。《+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话说,在江湖混乱年间,江湖处处**不堪,绺子老大昏庸,不理家政,整日沉靡于酒缸色窑之中;绺中小匪勾心斗角、相互倾轧,匪同伐异。即便有一些直言刚正的江湖之人,也是鳞毛凤角、曲指可数,黑道江湖大业已呈日落西山之势。
单说石天莺小时家居之地,乃是一处环山面水、熙熙攘攘之所。
据说,几十年以前,一个路过此地的落魄翰林,在此地嫖了靓妓之后,顿感无聊之极,便拾一木头棍儿为笔,以酒后一泡落寞翰林之尿和沙泥为宝墨,在靓妓摆裙之上题了一句雅名,曰:情窑富水。当地众百姓见之,自觉“情窑”太过于煽情,有辱斯文;但觉“富水”二字颇妙,便欣然纳之了。
自此以后,“富水”一称,便辈辈代代沿传了下来。
富水,因其借了一江漕运河道的运气,渐渐就成了天下客商、骚客和江湖之人云聚之地;那些南来北往的商贾、黑帮以及游学读书之人,亦比从前多了若许。
因此,表面看来,虽江湖风雨飘摇、**不堪,但,此地却甚是繁华的很!
富水有东西两镇,东镇读书的多,客商稀少,甚是冷静,比不得那西镇;西镇三街四巷,皆是那些三教九流、富商大贾、江湖人客囤聚之所,看似十分奢华。
西镇三街四巷上,商铺繁多,春院妓女、烟馆黑道,夜夜歌舞升平,灯红酒绿,诱得东镇那些之乎者也的才子们,时时来到西镇欲会佳人情妓。
西镇一条石字巷中,住着一个大户人家,主人石玩山,字墨堂。此人生得是仪表堂堂,娶娇妻陈氏,其美貌性感绝伦,千古无比。
石玩山爱呵家妻且护花儿心切,常道∶
“我看天下妇人,盘亮(俏丽)的虽不少,我心如幽潭,动也不动;偏我这儿家中娇妻,只觑半眼儿,便已是心寸色乱,想装也装不住矣!”
因此,他朝伐夜弄,时间久了,终落下个肾虚之症。
石玩山和娇妻陈氏成亲二十载有余,倒有一事,日夜**之后,便常揪挂于心:二人年将近旬五,子嗣却是难生,不免心中常有所苦。
娇妻陈氏一直劝他收婢纳妾,可石玩山岂能依从。那陈氏催得急了,他便对娇妻陈氏细道:“家有如此靓妻相伴,儿女便自有天命,我甘心命薄似纸,生子来凤之念,绝不强求,以迁天怒!”
也是天意所动,怜他!不期这年,娇妻陈氏四十上下肚子怀了喜胎,才好不容易生下一个女儿来。因生她之时,恰逢一莺鸟于庭院划空啼过,石玩山见之大喜道︰“我已绝望,不料上苍有意怜我!遣莺鸟前来赐我半子,膝下承欢送终不乏后矣。”
于是便唤女儿为“天莺”。
夫妻二人自生了女儿天莺之后,自是满心欢喜,只将她锦绣玉裹,呵之掌心,含于口中。恨不得她日夜窜长,赶紧唤声爹妈为幸。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荒野春窑》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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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娇妻貌美谁不要,日夜摆渡沉了船
[第2章荒野春窑(二)裙下做鬼]
第3节娇妻貌美谁不要,日夜摆渡沉了船
52蝙蝠身上插鸡毛
不知不觉之间,女儿天莺已到了三四岁上。《+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这女儿天莺天生秀气所钟,灵慧过人。不到半岁,就堪比鹦鹉能言;嬉笑顽行会坐。石玩山乐之不行,常抱她在膝上,教她记诵些诗句。天莺性果然聪慧心灵,一教便能记住。有时问她,她就清清朗朗,不忘不漏下一字。
石玩山见女儿天莺性灵既秉天资,教之即能领会,便不胜欢喜;自有心时时教诲,过不多时,女儿天莺便能答问自如。
石玩山暗暗惊奇。
一日闲暇,阳光和煦、白云悠悠。陈氏正同女儿天莺于后花园捉蝶欢笑之间。石玩山走了过来,便唤女儿走近身前来,道︰“我出一世俗之句儿,孩儿可能答么?”
女儿天莺道︰“孩儿愿闻。”
石玩山因出一句儿道︰“跑腿子三年?”
女儿天莺听完,念了一遍,然后对了一句儿道︰“老母猪赛貂蝉。”
石玩山见女儿天莺不待思索,对得巧妙,便满心欢喜道︰“我儿果然聪明!我还有一句儿。你还可对么?”
女儿天莺道︰“父命焉敢违背,只恐对的不妙,还望父亲教诲才是。”
石玩山又出一句儿道︰“蝙蝠身上插鸡毛?”
女儿天莺又应声对出一句道︰“你算什么鸟!”
石玩山见她答对敏捷,不胜狂喜!遂双手将女儿天莺抱之膝上,抚摩其头道︰“我儿有如此异才,理应研学江湖之语。唉,只可惜了!”
说罢,便不说了。
娇妻陈氏听了,道︰“夫君既爱我儿聪明善语,本该欢喜才对。为何又偏说可惜啦?”
石玩山只是摇头,不答。
当下,陈氏再三相问,石玩山拗之不过,只得道︰“孩儿如此聪明。我怎不欢喜!只可惜不是个儿子;若是个儿子,拜我‘并肩子’朋兄为师,以黑话熏之,将来,自是功唾名躁江湖。偏如今是个女孩儿,虽说其聪明善对,但只觉他日无益。”
陈氏闻之,半晌不语。
待石天莺长成五岁,石玩山肾症再发,日复一日,烧纸服药,求神寻医,俱是无效。神仙无法,想必也是到了定数,七夕之日复病,次日一清早,就呜呼哀哉了。
夫君去后,陈氏独守着女儿“天莺”,靠平素所积殷实家资,日子倒也过得舒心踏实。
陈氏父母俱亡,家中也无兄无弟,只有一个儿时玩伴的干妹子,嫁在富水镇秀才屯董家,亦是一个阔绰财户。自石玩山为了宠妻玩残了肾、两腿一蹬死了以后,陈氏的干妹子、干妹夫便经常到姐姐家里走动,问寒添暖,甚为亲近。
陈氏的干妹夫是个颇懂江湖黑话的才人,唤做董不中。他亦有一子,不过,小时便寄于其姑母处习学研读去了。董不中暗地里与石玩山同为‘并肩子’(江湖兄弟),平日闲暇之时,便常跑来与石玩山谈吐江湖黑话,议些窑情娼史、吃酒打诨,甚是说得来。
石玩山虽然亡故,驾鹤西游而去;但,陈氏守节,甚是不近男色、冷傲守操。无论是富水镇东镇西,街坊巷里,人人闻知,俱甚是敬重的。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荒野春窑》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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4.软唇玉齿,少女标致
[第2章荒野春窑(二)裙下做鬼]
第4节软唇玉齿,少女标致
6山有来龙去脉,水有源头大海
陈氏家中有二男一女三仆,其中二人为夫妇。《+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男仆名唤石六,为陈氏打理外务兼做些家务杂活,此人天性好赌,心计颇多;但对主子还算是能够尽心尽力,其妻名唤秋菊,随伴陈氏左右。另一丫鬟名唤翠儿,常陪石天莺嬉戏玩耍,日暮四季。除此三人,家中还有一位山东厨子,一位没了牙的老头门倌。
不觉之间,过了三载,石天莺已是八岁。
董不中便经常上门来,教石天莺读些三字经、百家姓和江湖黑话之类;只要教她一遍,就上口了。董不中甚为昔日的‘并肩子’(兄弟)石玩山有此好后而甚感高兴,于是,一天酒后,一时兴起,便替石天莺取了一个艺名唤做‘莺窑’。
这莺窑甚是聪明,数年下来,江湖黑话已然是熟背于心,完全可以侃碰于江湖黑话之中了。
一日,董不中顺口说出一句江湖黑话,道∶
“啃富(吃饭)。”
莺窑应声对道∶
“富海(喝水)。”
董不中心中十分欢喜,便对她母亲陈氏说了。陈氏也大悦,便又找来莺窑其父留下的《丰乳江湖》、《黑话肥臀》、《大话绺子》、《道上蜗居》等与她读之。时日不久,莺窑就了然于胸,再不忘记了。
一日,董不中又出一江湖黑语,莺窑一一应声而对。
董不中道∶
“山有来龙去脉,水有源头大海?”
莺窑答曰:
“各搭山门礼,各抄赤诚心;壶装三江水,洗净前世心。”
董不中道:
“遇上山高水深,马高蹬短,三灾八难?”
莺窑答曰:
“见死不救,五马分尸;见危不扶,祸灭九族。”
董不中吃惊不小,便问莺窑道∶
“哎呀呀,我原就教了你头两句,这儿后两句,你是如何知得?”
莺窑道∶“我自觉有先生上句,就该有我的下句,连我亦不知晓。”
董不中道∶“如此看来,你前世必定是个黑道江湖之士,再来投胎的了。再读几年黑学,学一些黑礼,你定然是个江湖黑话老手也。”
自此之后,董不中不时把其平生所学黑话之精髓,统统教与了她。莺窑一连学读了四年绺子语言学,黑绺学,读完了,她又静下心来,研读了《厚黑学》和《薄黒学》这两部书。
莺窑十岁这年,董不中又传授了她许多江湖碰码之术、辨蔓姓秘法。莺窑一点即通,不出半年,便惊得董不中直赞她为黑话神童。
时光荏苒,老鸟毛秃,雏鸟毛丰。转眼之际,莺窑已是十五岁了。
只见她生得:眉不描而弯弯,唇不朱而颗颗,脸不粉而如雪;腰不束而蜾蜾,眼含水而鲜鲜,气吐兰而娜娜。软唇玉齿,人物标致,活脱脱一个人见人爱的貌美少女。
这儿莺窑虽然江湖黑话、礼节之功学得好,但却有个毛病:天生胆小。
莺窑只要一见了那些常来家里走动的外姓男人,便会惊得用手紧紧捂住胸部拼命要隆起的球子,粉脸羞涩胆怯,说答几句话来,芳心便自乱了。常常悄悄躲于帷幔之后,一旦发觉看那些外姓大男人欲来楼她做亲昵状,或欲亲她一口,道是害羞,早就飞跑去了。
偏就是这儿莺窑天生胆小的毛病,却让她日后生出一段红粉窑事儿来。
自然这是后话,暂且不提也罢。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荒野春窑》下回。
( 黑话谱(全本) p:///1/1966/ )
1.不怕君子吵,就怕仇人妒
[第3章荒野春窑(三)盘算贩人]
第1节不怕君子吵,就怕仇人妒
7石六赌输了娘们
却说,那陈氏家中的男仆石六,又赌输了钱。《+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石六这回输得很惨,不光输掉了大半年没洗白的裤衩,就连其妻秋菊也一同押注了进去。
陈氏在西镇烟柳巷一处繁华之地,开了一处菊香茶楼,生意很是红火。店里雇了个账房先生唤作任老水,这个任老水做起事情来实诚得有些过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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