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话谱(全本)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北国箫音
“难道我还能骗了你‘鱼公’不成?”
莺窑故意扭动了几下蛮腰,向死鸡眼示威似的展露身体美好诱人的线条,再百媚千娇的对死鸡眼那么回眸一笑,忽然霞生玉颊,神态娇媚无伦,梨涡微晕,星眼斜溜,险些把的死鸡眼魂儿勾到阴曹了去。死鸡眼急急忙忙伸出手来就要去解莺窑的裤带子。
“哼,先慢着。”
面对猴急的死鸡眼那两条长满黑猴子毛的细腿,莺窑强忍恶心,用眼神儿止住死鸡眼的进一步淫动,干脆就提出了交换的条件:性贿赂。
“我给了你身子,你要帮我逃出去。”
“逃?”
“怎么,你不想帮我?”
“好,好,我帮你逃便是!”
“此话当真?”
“天打雷轰!”
眼下,交易意向对双方有利,欲火难耐的死鸡眼,哪顾得上考虑那么多,不假思索就应承了下来。
片刻,死鸡眼脑际顿感轰然一震,一阵暖和的鼻息和一股脂粉的香气钻进鼻孔,莺窑的身子象猫一样偎进了进来,软玉温香满怀。
莺窑的小嘴凑到他耳边微喘道:
“哼,‘渔公’你可不许骗了人家!”
“老天作证,断子绝孙,绝对不会,不会。”
死鸡眼开始摸着莺窑那**丰满的身子,又忍不住把手伸到鼓涨胸脯之上,边摩挲边打趣道:
“真乃窑中尤物!以前错过,实在是可惜了!晨起吃的羊肉水饺,哪有你这儿羊脂球球更可口?”
莺窑身子**的芳香使得死鸡眼顿觉血脉贲张,心痒难忍,痴迷心醉,魂不守舍。他翻身骑在莺窑的酥胸之上,望着莺窑柳眉紧锁,不堪承受的样儿,死鸡眼越发情浓意炽,为猎物饱受淫辱的可怜之相而越发心醉性迷。
一番**过后,莺窑再问起助她逃跑之事时,死鸡眼那对儿白眼珠于眶中一滚,冷冷道:
“逃?哈哈,你就放心吧!等你他妈的老了,干也干不动了,自然就出去啦!”
妈的,白白搭上了身子,上当了。
正是:渔公淫心窑钓,怎肯松掉鱼绳。
欲知后事如何,请看下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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1.一百两银子买"破瓜"的权
[第4章荒野春窑(四)春药乱性]
第1节一百两银子买“破瓜”的权
101
风起荒芜山间,尘沙败叶一路弥漫。《+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一条蜿蜒九曲的山道之上,除了一大一小两个人影和众多野鸟突飞之外,便再也难寻人迹。
一男一女,一老一少,一前一后,沿着古老的山道缓步而行。
男人的样子有些黑老,半百的年纪,一张褶子脸上躺着四处找钱的眼窝,眼窝里藏着一对儿见了银子就发亮光的眼睛,贪婪中透着几分狡诈。男人那两条短腿支撑着上粗下短的身子,脚步倒很轻飘利落,一路踩踏着山道上枯败的落叶,洒着尘土,在少女身子后面跟着,脚下发出一阵悉悉索索的鼠音。
此男人不是别人,正是丢了陈氏家的饭碗,落魄失魂的原石家仆人石六。
那个少女年龄不过十五、六岁左右,一身淡淡红妆,在秋叶霜天的衬托下,更是鲜活动人。长风掠过,吹动少女垂腰青丝,小蛮腰之上的一条紫色衣带,牵绕出少女曼妙的身姿,堪称人间绝品。那张还略显稚气的俏脸,更是含蕴着几许的妩媚,清纯与妩媚之间,原本很矛盾的集合,在她曼妙身段之上倒显得更是别具姿韵。特别是她那对儿遮掩在淡红衣衫之下,略微挺翘,已经开始发育渐熟的玲珑的小球子,虽然临世青涩羞怯,可却已初具规模,别有一番青涩果子的诱惑。在少女那不堪盈盈一握的小蛮腰处,一条淡紫衣带,将那曼妙的臀腰曲线,勾勒得淋漓尽致。
此少女也并非旁人,正是石家小姐莺窑。
“石六,你这是到底要带我上哪儿去玩呀?”
“去了你就会高兴死的,那个地方好玩的很,再走上一程就快到了。”
“石六,你说的那个好去处真的很新奇非常吗?”
“那当然,难道我石六还骗你不成!”
不觉间,二个人已经拐过一个险峻的山嘴来,甩目向前展去,见是一条比刚才走过的路还略加难行的临河山道,蜿蜒前伸拐往东南。
山道右侧,悬壁陡峭,险沟深壑。一带泛起暗白色河花的大河,曲折水浊,急急东流而去。崖壁边缘之上野草杂树七扭八歪地在秋风中悲啸抖颤,牢牢扎着根基,生怕一走了神儿就会摔跌下去,成为河水东流去的祭奠之物。那左侧高耸崖壁险峰之巅,游荡着一大块灰褐色条云,向地下万物生灵透着一股冰凉的萧杀之气。
这时,石六走上前来,生怕莺窑反悔跑了回去,便紧紧扯住莺窑娇嫩的胳膊,拖其匆匆前行。他褶皱密布的额头浸满了汗珠,偶然看去,倒颇象是被妓院老鸨给赏点的银珠子,随意洒落于额头皱沟之中,滚在脑门之上,梦却在心里。
“是顺着这一条险路,一直滑线(顺这条道直走)吗?”
“哦!滑啥线?”
“笨死!瞧这深沟险壑的,我看,你带我去的地方也不会是啥好去处。”
莺窑撇着小嘴,脸上透出不信任石六的神色。
也难怪,莺窑要是早知道仆人石六,因为欲在“菊香茶楼”偷把银两之事当场事发,已被家母陈氏一脚踢出石门外丢了饭碗的话;估计,石六就是把一泡尿说成是一片碧蓝的汪洋大海,她也不会跟他来看他所描绘的那个绝妙佳处了。
可这儿事情往往就是阴差阳错的。石六的事儿,偏偏就没有人对莺窑道上过一星儿半句;陈氏没有,伴着她的丫鬟翠儿没有,山东厨子和没了牙的老头门倌也没有。
石六没听懂江湖黑话‘滑线’是啥意思,不过,狡诈的石六岂能听不出莺窑语气中的弦外之音?他故作生气地道:
“嫩说不会是啥好去处?”
“哪,你为啥不让家人知晓?好事儿不背人,背人准没好事儿。”
“你脑袋塞进树叶子了吧!让家人皆是知晓了,她们还能让你去那么一个好去处吗?”
“那你为啥连下人翠儿都不让我言语半句?”
“哎哟哟,哪儿有主子偷偷出去风光,还要让下人知晓的呢?”
石六脑瓜子飞转,言语搪塞着;但口气明显没了底气。
此时,恰巧一阵山风袭来,卷起荒山野道一堆枯叶从俩人身上打着旋儿狂扫而过,几片枯叶打在莺窑的脸上,她感到麻酥酥的疼。
莺窑越发觉得不太对劲儿,便止住足头,转身欲要回行。
“我不去耍了,我要回家。”
“说得好好的,你怎么说去就不去了?我他妈……”
石六恼怒的话音被轰然一声巨响打断,待俩人回头看时,见其身后左侧崖壁上的一棵千年老树被这阵劲风吹倒,整个树干携带滚石沙土横亘在归路的山道之上。枯枝乱杈、山石碎屑,顷刻之间,横飞四溅,山尘枯叶百般飞窜,塞了一路;有的则纷扬于崖壁,坠下右侧悬深河壑。
“妈呀!石六,快看,回家的路被堵死了。”
莺窑惊叫着。
“看见了吧,回家的路都被堵死了,还愣着干啥,走吧!”
石六的心里高兴得要死!这棵老树早不倒晚不倒,呵呵,倒了;这山道早不堵晚不堵,偏偏就在莺窑欲要变卦之际,嘿嘿,堵住了回路。
回头路堵,此乃天意暗示。
莺窑总有些不详的预感,路堵死无奈,管她情愿与否,也只好跟着石六继续往前走着,去石六对她鼓噪的那个极乐之地。
此时莺窑家里已经乱了套了。
富水镇,西镇石字巷石府,
掌灯用晚饭之时,陈氏和仆人们突然发现莺窑已不在闺房之中,忙唤来莺窑的丫鬟翠儿来问。翠儿也不明就里,直摇头道:“小姐只说是累了,要一个人在闺房里睡下,叫我等不要进去扰她,所以我就忙做其它的事情去了;哪知小姐她……。”
私奔?
不可能,她年纪尚小呢!
陈氏心绪不宁,很烦很慌乱。她顿感有些不大对劲儿,立刻吩咐所有的仆人们去街头巷尾、左邻右舍满地的寻她。这一寻莺窑不打紧,消息很快就轰动了富水西东两镇。
全镇子的老少爷们、姑娘媳妇、丫鬟婆子都行动了起来。正在做饭的一瓢水灭了灶火;喝酒喝茶的掷下酒盅茶碗,提腿就找;吃饭的舍却美食、放下碗筷,拿起了火把;就连上茅房蹲坑还没有蹲利索的,也赶紧提上裤子
“跐溜”一下窜了出来。
总之,镇西镇东的男女老少举着灯笼火把,齐齐出动,四下寻找莺窑。
这西镇东镇、镇内镇外、巷里巷外、旮旯草丛、七姑八姨的,寻来寻去。一夜光景渐渐消去,全镇子公鸡鸣晓数遍,天色已然大亮了。
那个会讲江湖黑话的莺窑丢了!
102
残颜西风落叶声,静对婵娟怜素影。
狼窝春馆脂粉楼下的池子里,几片残破的荷叶于污水尽处含愁而立,惨淡着困郁之意,竟把一泓水尽染愁鬓,难让人欢醉于其中,倒使人忆起曾有过的夏日繁花。
话说那妓院春房,本就是个日夜摇雨,九流寻花问柳之地。年纪尚弱的莺窑,她哪里晓得妓院春房的百般厉害;甭说是一只嫩雏,就是熟透了的一只老鸡陷进此处,也将被熬得毛尽爪蹬。
莺窑自从被卖进狼窝春馆来,短短数日倒也过得快活。暂且她还没进入角色,只是没事儿可干时,帮帮茶房里烧水的歪嘴老头儿,给日夜劳作的窑姐们端端茶送送水。春房的新鲜夺取了她智慧的本能,觉察不出窑馆的黑道手段和即将到来的春叫。
道是:家财怕贼惦,靓女怕狼缠。
前些日子,这个石六自从怀上了报复之心以后,又听了柳街巷**妓院门口的议论;便开始打上了莺窑的主意。他知道,小姐莺窑是个美人坯子,身材高挑而丰腴,洁白如玉且性感动人。别的不提,仅那面如冠玉,花容凤目,齿白唇红,足以是风情万种,好一个沉鱼落雁,倾城倾窑的绝世姿色了。
石六想来算去,觉得若把莺窑卖到妓院里,一定会卖出个大价钱来。
当下,他便心存恶念,翻墙溜院,偷偷来到陈氏家中,向不喑世道的莺窑大肆渲染外边的世界很精彩,诱她随他出去观摩一下便回。莺窑闻之甚是欢喜,她岂知道这乃是石六的一条恶计,便瞒住母亲陈氏,骗过丫鬟翠儿,偷偷溜到后院角门,跟随要卖掉她的石六欢天喜地的跑了出来。哪知,这一出来,竟被老仆石六给偷偷卖进了专门伺候江湖人的“狼窝春馆”来。
石六屁屁颠颠地拿着“狼窝春馆”老鸨子给他的五十两银子,拍拍屁股走人了。不过,他哪还敢回去,竟自游走他乡去了。
鸟儿入了笼子,有食吃有水喝,自我感觉还很不错;可一旦想要再飞出去,才知道笼子很结实,逃出去实非易事。
莺窑在妓院里玩得够了,也知道了妓院干的皮肉营生,呆在这里,心里实在是不敢踏实。她知道等不来石六了,这家伙说三、四天就过来接她回去,现在看来是屁话!这儿一晃,她都等他十数天了,也不见他个鸟影来。莺窑知道这回坏了,自己恐怕被石六给卖来了这里,想要回家去,却哪还能成行。
莺窑正感觉突然被关在了鸟笼子里,惊吓万分之时,一个打杂的小厮跑来告诉她,道:
“老鸨子唤你过去呢。”
“老鸨子没说唤我有什么事儿吗?”
唤莺窑的打杂小厮面无表情地看着她,故意露出一脸茫然。
“老鸨子只叫我唤你来,别的我就不知道了。”
莺窑见问他也问不出个所以然来,索性也就懒得再去问了。
便道:“我知道了,回老鸨子,我一会儿就过去。”
时间不长,莺窑进得老鸨子那间屋来。
见老鸨子身边紫檀色的八仙桌旁,坐个一个翘着二郎腿的秃光老色鬼,黑紫色的面皮,一对儿猴眼儿,一口恶心的黄牙,阔嘴巴里搅动着一条似驴的紫黑舌头,怀间下摆之处别着一把杆子(枪),一脸的下流色贱之相。
此人常骑“圈子(骡子)”来春院消遣,莺窑只识他绰号唤作“老剪根”,是这儿附近山上一支绺子的三当家,并不知其报号,倒是听茶房里烧水的歪嘴老头儿说过这个人绰号的来历。
“老剪根”年轻气盛之时,家里面很穷,兄弟也多,老剪根排行老三。都怪老剪根他爹妈生性懒惰,没事儿就生孩子玩,一口气接连生了八个,中途夭了一个,清一色都是带把儿的主。若想给七个儿子都讨上一房女人,嘿嘿,实在是有点儿不容易。
有一年的冬天,媒婆给他家领来个讨饭的女人,道:这个女人所在的村上生了瘟疫,爹妈全无,孤身一人漂泊在外,靠乞讨过活。又且道:一路领来,不为别,就是考虑到范家带把儿的众多,总该要添个女人才对!今领来,就为讨碗喜酒喝,看一看,嫁与七兄弟之中,谁人之妇合适?
老剪根的母亲闻之大喜,乐乐呵呵端一陶盆来,让女人洗过。女人净过脸上污垢之后,哥七个见了,个个有些躁动;就连领其来的跛脚媒婆也暗忖自骂道:老天真是瞎了眼啊!一颗好好的桃子,竟被我这儿昏花老眼给卖个烂杏的价钱。
只见:这女人二十一、二岁,梳着一根到腿弯的大辫子,一对会说话的大眼睛,在毛嘟嘟的长睫毛下“忽闪忽闪”着; 一对儿轻浅的酒窝,含雾凝波的双瞳,温水洗出红露欲滴的唇。那一抹微微挑起的如远山青黛的眉角,映着那儿微翘的鼻尖,令哥七个忍不住想扑上前去,狠狠咬上鼻尖一口。
老剪根的父亲盯着女人瞅了有两个时辰,才道:“妈的,这妞子,跟你们哥几个白瞎了!得了,老三在你们哥几个之中,长相还行,就给他吧!”
“凭啥?”
老剪根的大哥大气呼呼地道:
“爹,古往今来有让吃让喝让穿的,可还从没听说过有让女人这么一说。今个,我们哥七个比一比,谁他妈的赢了,这小娘们就他妈的归谁!如果他老三比我们哥几个把儿硬,就是这小娘们归了他,我们也输的心服口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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