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北京情人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卫慧

    “我,我!”她堵了半天,“我怎么没本事啦?我不是女人啊!”

    “好好好,你是你是!”我躲过“拳林掌雨”,她又认真起来接着问我。

    “你不想要一个自己的孩子吗?”她的眼睛忽闪忽闪的,这句话也太具有诱惑性了,她明明知道宝儿肚里的孩子不是我的。

    我一下子沮丧起来,闭上眼睛说想,但更想开始睡觉。

    第二天中午她约我吃午饭,然后又问了我昨天的那个问题。

    “兔兔,你说我们要是真有了孩子怎么办?”

    我晕倒,抓着她的两只胳膊用这一只打另一只,“哎,你是不是以后每天要问我一遍啊,然后才恩准睡觉。”

    “不是!”她很坚决地摇摇头。每次我开玩笑的时候,她都回答得无比认真,让我忍俊不禁。

    “如果不是,那米米小姐,我们午休了好吗?”

    “你就知道睡你这头猪!”她扔过来一个枕头。

    “我本来就是猪嘛你知道的。”我转了个身把屁股朝着她。

    可很快我就翻过身来,因为我听见米米抽抽噎噎地哭了起来。

    “我知道,你不喜欢我!”天哪,这话从何说起。

    “每一个男人,都希望心爱的女人给自己生孩子!”

    “谬论!”我坐起来,“你从哪得的结论!”

    “网上。网上都是这么说的,书里也是这么写的!”米米大声地辩解,态度十分认真,我反正没了睡意,饶有兴致地看她。

    “你根本就不喜欢我,还要跟我在一起……”又升级了,刚才还是“不喜欢”,现在已经是“根本不喜欢”了。她的逻辑让我五体投地。

    “你根本就是婚姻疲惫,把我当成消遣,找刺激来了!你干嘛要这样伤害我啊?你不知道我爱你吗?你不知道你让我做什么事都愿意吗?可你,对我一点都不负责任……”

    米米越哭越伤心,她的脑袋里到底在想什么啊。我怜爱地搂过她,告诉她:“小宝贝,谁说我不爱你了?”

    “那你说给我听!”

    “说什么?”

    “说你爱我啊!”米米急了。

    “拜托,这样怎么说!”

    “你!”米米跳下床去,指着我,“你这只大色狼,平时多肉麻的话你都说得出口,你现在却不说了,你就会欺负我!”

    果然不出所料,我成了“大色狼”。我就色狼给你看!我也跳下去抓住米米,她大叫着反抗,我说不许叫,别人还以为我们在干什么呢。

    米米说:“那你说给我听。”

    “米米,我真的说不出,这样认真严肃地,好奇怪的。你想想,我像他们一样夸过你漂亮吗?”

    “没有。但我要你说,非要你说。”

    “我爱你。”

    “真的?”

    “真的!”

    “那你娶我好不好?”

    原来闹了半天是为这个啊,我还是低估她了,以为她只是无理取闹呢。可是我和宝儿尚在恢复阶段,我也没有拿定主意究竟结果会怎样,怎么能答应米米呢?

    “米米你听我说。”我叹气。

    米米捂着耳朵,“我不听我不听,除非你答应娶我。”

    我有些生气了,严肃地对她说:“听着,你这样逼我是没用的,你知道我是哪样的人!”

    我的严肃起了些作用,米米满脸泪痕地躺在了我身边,一直到上班都没再理我。

    第三天,我没叫米米吃饭,米米也没约我吃饭。可她给我发了条短信:伊风,我想结婚了!

    我回:那通知我,我给你送一个大红包!

    米米没再发过来,估计是生气了。气吧,在这个问题上,让她生生气也好。

    女人总是一恋爱就想结婚吗?当初宝儿也是,刚一毕业就缠着我要结婚,领证那天哭得天昏地暗。

    可是回头想想,什么爱情,到今天我和宝儿不也就这样吗?这还是因为我这些年东奔西走的对家里有愧疚,要是搁在一般家庭早离婚了,身边又有米米这样的小美人。

    这样一想,我觉得自己挺伟大的。承诺过的,就一定要履行。而无法承诺的,譬如对米米,就不能松口。她闹到天上去,也不能松口。否则就是害了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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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8 伊风:失败的捐助
    “开户人身份证、银行卡和密码都由李爱喜自己保管,存折则交给离‘工商银行’较近的‘扣扣老西’保管。《+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而原本这个存折是保管在包括‘扣扣老西’的三个人的手中,但这次‘三人分管募捐制’却由于一人称其母病危,一人称工作太忙没有落实。

    这个情况在小娟赴北京接受第二次手术时,已经被‘玉面飞狐’知情,称是‘特区爱心募捐历次活动中从没出现过的违规操作’,承认‘这是一个严重失误’。

    7月19日,‘扣扣老西’称银行卡磁条损坏,将掌管的存折交给了李爱喜。5天后,李爱喜掌握了所有使用善款的手段,携款毁了老家。

    在小娟不治身亡之后,李爱喜身上带的10万余元善款,原本是要转捐给其他需要救助的人的,‘扣扣老西’承认,当时在会上确实达成了共识,不过形成的只是口头协议。

    ‘六六斋’说,大家都是网友,没有权利命令和支配什么,大家都是凭着良心和道德在约束自己。可是现在,我们的良心和道德每天都在面临这严峻的挑战,我不知道‘募捐会’还能存在多久,我们的善心还能持续多久?

    清华大学公共管理学院的副院长认为,这次‘特区爱心募捐’在性质上属于民间募捐,追回善款希望不大,因为《中华人民共和国公益事业捐赠法》中没有对民间慈善做出界定,善款可以归属受捐者个人。

    据‘六六斋’所言,‘募捐会’在进行每次募捐行动之前,都会向深圳市民政局提交申请,但从未获得批准。仅仅有一次是因为中央电视台要来拍摄,才获得了民政局的书面批文。他对笔者苦笑,我们在做最大的努力,可是社会总是不给我们向善从良的机会。”

    这是7月末时报纸上多次转载的一篇通讯,标题很醒目地拷问着每个人的灵魂,内容很刺目地挑战着每个人的良知,我拿给米米看了以后,米米很久地不说话。半天,她抬起头问我,“就是说,小娟没能救活,对吗?”

    “是的,她母亲把剩下的十多万都卷回老家了。”

    可米米好像对我后面这句话并不敢兴趣,她还是久久地无语,我刚要伸过头去看她怎么回事,“啪啪”两声清脆的泪滴滴落在了报纸上,米米抬起头满脸是泪地问我:“怎么会这样呢?”

    我说要看清捐助机构的合法性,看他们调研的实际性,还要看中国的国情。

    可米米想通这个问题后哭得更凶了,她说:“那也是我们的纪念啊!爱呀!”

    我只好劝她,“不过是一个可怜的女孩和一个没有诚信的妈妈,这并不能代表我们的爱。米米,你要相信,不管你到什么地方,我都会惦记你,关心你,我们的爱是有诚信的。”

    接着我给她讲宝儿以前也问过我类似的问题,不过是面对乞丐。她总是困惑不知道该不该给他们钱,该给多少,广州的乞丐很多,而且都是有组织的,有的就是装可怜跟你要钱,有的还会伺机抢点钱……

    可我还没说完米米就生气了,“你就会宝儿宝儿,我说到什么都是宝儿宝儿!”

    我赶紧把她乱舞的两只胳膊抱紧,连声道歉,可米米还是气了好一阵子,对于今天的这个坏消息,她肯定比其他的募捐者更伤心,我劝了她半天她才回过头来理我。

    她问我:“我们以后还捐不捐了?”她搂住我的脖子,一副委委屈屈的样子。

    我说当然不捐了,又说你也别怪我刚才提宝儿,她现在这副样子不就是因为太慈善了吗,要是换成任何一个人,也不会非得要生下这个孩子啊!

    她若有所思,仿佛很大度地原谅了我,点点头。

    我觉得米米最近变得越来越奇怪了,甚至是越来越易怒和暴躁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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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9 米米:南京的音乐会
    单位要组织一个建院文化周的活动,打电话叫我回南京一趟,帮忙一个星期。《+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这次是我们人文科学院成立30周年搞院庆,文化周是院庆活动中最先搞的一个,相当于打开了一场节目的序幕,包含摄影比赛、演讲比赛、书法、社会实践等等,因为是人文科学院成立以来第一次搞,没有经验可以借鉴,从秩序统筹到文字材料全都由我负责,一个星期就叫我脱了一层皮。

    文化周的最后一天,也是学生放暑假的那一天,等于半年工作暂时告以段落了。院长笑眯眯地拿了一沓子票过来,叫我分发给每个工作人员,说辛苦了,请大家听音乐会。发完以后还有好几张,我拿回给院长,院长说你拿着吧,有什么朋友的一起叫上,我说留给您儿子儿媳妇听嘛,他一听就笑,说我儿子儿媳妇进去肯定两分钟就跑了,他们俩只爱听摇滚。

    我倒是很喜欢,这是一场交响乐的音乐会,地点在南京大学的音乐厅,那个厅我去过,很小,只能容纳七百多人,很纯粹的音乐厅。

    果然是高雅艺术,晚上我一去发现发下去百余张票,来的却不到十人,曲高和寡啊。音乐会开始了,来自法国的艺术家们在台上神情投入地演奏着,可是,令我羞耻的事情却发生了。

    先是周围的人一个一个地开始打瞌睡,然后从场外还陆陆续续地进来些迟到的人,他们响亮地把座位拉开,感叹着外面突然下起的一阵雨。我看见坐在左边离我最近的那个中年女人很惊愕看着台下,拉小提琴的手奏出了微微颤抖的音乐,我知道她叫“第一把小提琴手”,一个乐团的定调、节奏、旋律都取决于她,而她则是盯着指挥。

    这时候指挥突然停了下来,他转过身来直视着观众们,由于语言不通他无法表达什么,但他的动作他默哀的愤怒的眼神还是让音乐厅安静了下来,然后他缓缓地回转了身,举起手中的指挥棒。

    我注意看他们的表情,我想他们此刻该是鄙夷的,或者该是都很愤怒的。一个尊重音乐的国家,带着他们对音乐的满腔热爱来到异国他乡,来传播他们的爱他们的热情,却遭到了对他们来说的奇耻大辱。

    可我竟没有在他们的眼睛里发现愤怒,他们蓝色的眼睛忧郁沉和,里面写满了悲痛,那悲痛无声地流淌在小提琴丝般的旋律中,比鄙夷比愤怒更能叫人震撼,我看见离我三排远的一个白发苍苍的老人轻轻摇了摇头。

    可是这安静并没有持续多久,音乐像丝绸一般优美滑行,突然一声响亮的撕扯零食袋的声音传来,紧跟着是一声绷脆的嚼碎了薯片之类的东西,这声音是那样地刺耳,前场的观众全都回头把愤怒的目光投向了两个嘴还在动的年轻女孩。

    指挥大步地走下台去,在后台好半天没出来,一会儿主持人出来了,她用低沉的声音对大家说:“a指挥想让我告诉大家,音乐会需要绝对的安静,我希望大家能够尊重他和他的团队。”

    指挥再次出来时有喧哗的掌声,多么滑稽的吹捧和赞叹,音乐会继续进行着,会场依然并不如他意想之中的安静。

    中场休息的时候很多人都乏味地走了,我也离开了。我离开并不是因为乏味,而是不忍心,因为我看见那个指挥伤心地哭了,“第一把小提琴手”在安慰他,他的头上油亮亮地,那是刚刚指挥音乐的时候出的汗。

    我有些悲情地走了出门,打了车到原来的学校附近,这会儿我还不想回家,我就那么顺着街巷在学校附近走着,这里原本有着很多美好的记忆。

    昏黄的街灯,满目的青黄,如果不是亲身感受温度,南京的夏天总是给人一种秋天提前到来的感觉。

    这里的梧桐怎么一年四季都不能消停呢?春天的时候会飘下飞絮,却又不象杨絮柳絮那样轻盈可爱,而是毛扎扎满眼的褐黄,象害虫,偏又惹人厌地落在人脑袋上,人不知道一本正经地顶着朝前走去。大约六七月份就开始陆续纷杂地落叶,小小的暗绿的或大大的枯黄的,非得把它忧郁的情绪传染给你,让变得和它一样绝望。

    我越走越绝望,正想打了车赶紧回家算了,路边那家清真大盘鸡的店主一边在外面烤着羊肉,一边和我打起了招呼:“怎么好久没来了?”

    我诧然,直感动得鼻子发酸。都离开母校一年了,店主竟然还记得我!要知道,每天在他这里人来人往的过客有多少啊?我这一感动竟然对他说:“想吃你们家烤羊肉了,专门打车来的。”

    这下到店主感动了,连忙喊里面一个戴着小白帽的维族男孩带我进屋,我像一年前那样点了一个炒面片和5串羊肉。

    不一会而,东西都给我送上来了,是店主亲自给我送进来的,他说好长时间没看见你了,以前你可是经常来的,跟你一起来的还有个大个子是不是?

    物是人非。我点头说我真是好吃出了名了啊。

    店主说哪里,你今晚还专门打车来吃,搞得我感动得不得了。

    我说实在的最吸引人,他说顾客是朋友嘛。

    再走到街上的时候,已经十一点了。这个点的店铺多已打烊,但店家的招牌却都留在那里霓虹闪烁,整个街美丽亮堂却虚无缥缈,徒然多了一份遥远的美感。梅雨的梧桐继续纷纷洒洒地落下叶子,风是温润的。我却突然很想哭,我想,我还是喜欢南京的。

    我下意识地用手捂住了肚子,那里面正悄悄地孕育了一个生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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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六章 你是我的蒲公英
很多时候我们费尽心思的没能留住,我们不曾在乎的却留了下来。

    生活就像一出荒诞剧,上演着啼笑皆非的节目。

    我失去了芊芊,那曾经承载了我们所有的爱;

    伊风却意外地留下了丢丢,那曾经不被任何人看好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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6.1 米米:你是我的蒲公英
    我又梦见你了,你像一颗小小的蒲公英,被一阵风带来,无声无息地降落在我的身体里。《+乡+村+小+说+网 手*机*阅#读 annas.r》

    周公上说,梦见孩子并非吉兆,意为有小人作乱。可我知道,这个梦不该这样解,这全都是因为你的缘故。

    吐,你总是让我伏在马桶上大口地呕吐。在每个清晨,我的眼睛肿痛,胃里刺痛,胸部胀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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