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玄幻灵异

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白狼火化以后的第二天,陈默然就坐上了开往东北的列车,按照白狼在世时说的那样,将他的骨灰洒在了锦州的塔山,当年他曾经战斗过的地方。四九年惊心动魄的一场阻击战,全团2700名战士的遗体躺在了这片洒满鲜血的地方,白大哥在这里并不寂寞。白狼的骨灰迎风飘落,落在了地上,落在了树梢,落满了地上的荒草,最后终于随着柔柔的秋风越来越远不见了踪迹。

    在以后的20年里,白狼的政治问题一直都是陈默然心里的一块病。他和春生几乎寻遍了所有的领导和认识的人,直到88年的春天,白狼的问题被修改了三次,由原来的畏罪跳井,改作了害怕跳井,最终如了他的心愿,恢复到“被逼自杀”。并且恢复了他的党籍和一切的功劳。

    那时候陈默然面对北方痛哭不已。他不能忘记跟白狼在一起的那段时光,东北的猫儿山那座聚义厅,与鬼子奋力厮杀的战场上,生产队的牛棚里。几十年的时间,两个人的感情比亲兄弟还要亲。那时,他除了心痛还是心痛。

    几天以后,陈默然回到了家,还没有进村,就听到村里吹吹打打,好像有人家再办丧事,走进一看才知道,原来孙茂源老汉已经死去三天了。听了别人的诉说,他只是无力点了点头,说了声知道了。现在的默然已经对死人不再感兴趣。从小到大,他见过的死人太多了,经历在生与死之间的事情也太多了,根本不再感到惊奇。现在他所关心的只是活人,人活下去才是勇气。还有自己的两个儿子和两个闺女,都要他来照顾。

    素兰的生活虽然不太艰苦,可是带着两个孩子也不容易,最让他感到心痛的是,他们不能亲口喊自己一声爹。儿子虽然是自己的,姓氏却是人家的,每想到这里他就感到心里挺不是滋味。

    不久以后,一件令全村人惊讶不已的事情就传遍了嘎子沟。素兰的孩子越长越大,可他们的面貌却一点也不像素兰,更不像死去的孙耀文,反而跟对门的邻居陈默然长得一模一样,简直就是一个模子里脱出来的。这个问题在整个村里引起了轩然大波。可没有人敢说出来。

    最感到生气的是孙耀武,每当他看到茂生和巧珍,他都是咬牙切齿。更恨不得杀了他们两个。可他心里是又怕又狠,因为茂生的样子很恐怖,特别是两只活灵灵的大眼,简直跟死去的蜗牛一般无二。所以他浑身只打冷颤,有时候甚至怀疑,面前的茂生其实就是蜗牛投胎转世,来报复孙家的。

    孙耀文的担心是有道理的,不久以后,也就是茂生四岁那年,在村里发生了一件怪事,更加确定了自己的怀疑。

    这年的夏天,在村里的滏阳河里接二连三淹死了七八个人,都是年龄在十四五岁的孩子。一时间人心惶惶,所有的大人都不敢再让孩子们到河边洗澡。孙耀武长这么大,还没有听说过这种怪事,这里方圆数十里不论男女几乎个个会水,从来就没有淹死人的事发生,而且一连淹死了七八个。

    村里的人都害怕了,于是请来了默然的舅舅一只眼。刚开始的时候一只眼不愿意,说现在正是横扫一切牛鬼蛇神的时候,封建迷信这一套根本没有人会相信,而且政府抓得很紧,万一被人家抓起来,是要游街的。我不去,还想再活两年呢。可是村子里的人苦苦哀求,最后大家又偷偷凑了一百块钱,这才把一只眼请了来。

    一只眼来了以后,在滏阳河的四周转了一圈,又来回走了五六里路,最后叹了口气说:“滏阳河近来阴气很重,里面有落水鬼要找替身。一个被淹死以后,前一个才能再重新投胎,于是惨剧就会不断发生,孩子们一个接一个的死。”

    这时候有人就问了,说:“能不能破解一下,看怎么样这事才不会发生。”

    一只眼笑笑说:“还不到时候,目前只有注意一点,不要让附近的孩子靠近河边,不然还会淹死人的。”

    又问:“那要到什么时候?”

    一只眼说:“等到小白龙过江的时候”

    “小白龙过江?”村里人全都迷惑了,不知道是啥意思。于是纷纷跟在他后面追问,一只眼只是抬手缕了一下白胡子说:“天机不可泄漏。”

    在一旁的孙耀武听了心里却不住高兴,暗暗说道,机会来了。茂生,我倒要看看,你小子的命有多大,非淹死你不可。

    第二天,天气很好,孙耀武一反常态,自告奋勇跑到了素兰的屋子里,告诉她说:“嫂,你这么忙,又带了两个孩子,不如茂生交给我看吧?我带他出去耍。”素兰看到孙耀武自告奋勇,心里正巴不得呢,于是说了声,不要领孩子到河边。孙耀武应许一声,拉着茂生走出了家门。

    他出门以后,不向别的地方走,反而直奔滏阳河就来了。来到河边,把茂生放在岸边的大堤上,然后自己就到一边凉快去了。也没有走多远,就是在一边偷偷看着,看着茂生怎样掉进水里淹死,去做别人的替身。

    茂生的年纪还小,根本不知道厉害。他一边扒着河边的青草,一边看着青青的水面,高兴的欢天喜地,嘻嘻哈哈的笑。这时候,憨子放羊回来了,正好路过滏阳河,看到茂生一个人在玩耍,吓了一跳。虽然憨子的脑子不够数,可他也知道自己的兄弟有危险。于是傻傻笑着来抱茂生回家。

    刚刚下来大堤,一件怪事发生了,他脚下一滑竟然扑倒在地上,叽里咕噜滚了下去,噗通一声掉进了水里,河面上顿时荡起一层圆圆的涟漪。憨子生来就不会游水。张口呼叫了一声,急得在河面上只扑通。远处的孙耀武吓得魂飞天外。憨子可是自己的亲生儿子,本来想把素兰的孩子淹死,可他怎么也想不到竟然将自己的儿子陪了进去。于是赶紧呼喊了一声:“救人啊--”就冲了过去。

    根据以往的经验,憨子这次是必死无疑,因为一只眼说过,这河里有水鬼,随时等着有人来淹死,就是不到时候的人,也有可能被水鬼拉进去。所以他跑的飞快,甚至鞋都跑掉了,也顾不得回头去捡。

    就在憨子挣扎不已的时候,一边的茂生喊了一句:“哥哥,我来救你!”就一步一步走到了河边,根本不怕生死,抬脚跳了进去。憨子的眼睛几乎都要绝望了,就是一根稻草浮在水面上他都会盼望抓住。看着茂生慢慢漂了过来,他眼里闪过一丝求生的欲念。顺手一拉就将茂生按进了水里。

    由于借了一把力。他猛划了几下水,终于抓住了岸边的青草。奋力爬了上来,大口喘着粗气。而水里的茂生却没有浮上来。

    孙耀武本来打算救儿子,可跑到了半路竟然停下了。发现憨子爬出了水面,茂生却掉下去了。所以他停住了脚步,嘴角上挂起了一丝难以觉察的狞笑。

    远处的群众显然是听到了耀武刚才的呼喊,放下了手里的活儿,奋力跑到了河边。发现孙耀武正在摇头叹息:“完了,茂生这孩子完了,一定会淹死的。”

    河里的水流很急,而且水草很多,茂生根本就不知道冲向了什么地方。附近的村民飞奔回家,将这一消息告诉了素兰,素兰嚎叫一声差点昏死过去。抬脚跑到了陈家,不容分说拉住默然就冲向了河边。陈默然问咋回事?素兰气喘吁吁说:“你儿子在河边,掉进了水里!”

    陈默然差点一步掘到在地上,疯了一般,一边跑一边把身上的褂子脱了下来,来到河边想也不想,一个猛子跳进了水里,孙耀武看了看,感到不妥,也装模作样脱掉衣服,进水寻找起来。他们两个几乎寻遍了所有水草茂密的地方,可茂生就是不见人影,岸上的人跟着他俩,一边走一边帮忙寻找,一直找到天快要黑的时候,最后在一片茂密的芦苇荡里发现了他,而这片芦苇荡正是正年凤妮和蜗牛玩耍的地方。

    刚刚找到茂生的时候,几乎把孙耀武吓得半死,茂生坐在一人多深的水面上,却漂浮不沉,手里抓着几根芦苇嘻嘻笑个不停,而他的两腿下,却骑着一条碗口粗细的白蛇。

    这条白蛇也太大了,足足有一丈多长。它从那里冒出来的,却没人知道。孙耀武大瞪着双眼,喃喃自语:“真让那一只眼说对了,小白龙过江,真的是小白龙过江啊!”

    陈默然游水过来的时候同样吓了一跳,可是为了自己的亲生儿子,他根本不能害怕。慢慢游了过去,把茂生抱在了怀里。那条蛇只是对着他们回了回头,吐出一条长长的信子,然后慢慢游走了。

    孙耀武这次是彻底失望了,四年前那场惊天动地的狂风隐现在脑海里。他深深的预感到,茂生跟蜗牛一样,不是凡人,而是上天派来的星宿。

    ( 迷失的**:野村情事  p:///0/556/  )




第149章 冬夜
    第149章冬夜

    1977年的冬天,一个惊人的消息传进了嘎子沟,四人帮被粉碎了。这一消息传来,整个县城都是敲锣打鼓,张灯结彩。从嘎子沟到县城的路上,到处都扎满了红旗,庆祝这一伟大时刻的到来。人们个个欣喜若狂,腰里缠着红腰带扭起了秧歌,仿佛期盼了很久。村里大队部的喇叭整天整夜响个不停,愤愤斥诉着某集团的罪行。天好像真的是云开雾散了。

    樱子在外面听到了这个消息,兴高采烈跑回了家,将这一振奋人心的消息告诉了陈默然,陈默然却没有表现出过分的惊喜。樱子眨了眨眼说:“那四人帮真的被人打倒了啊,广播里都这么说,难道不应该高兴吗?”

    陈默然哼了一声说:“我高兴什么?他们能让白狼活过来我就高兴,能让柱子从坟墓里爬出来跟我说话我就高兴,你去问问他们,能吗?

    樱子对默然的话语有点迷惑不解,不知道丈夫搭错了哪根筋,动不动就发脾气。白狼跟柱子死去的这几年,默然的脾气一直不好,不过对樱子还算温柔,就是一样,千万不能有人能在他面前谈政治,只要有人提到政治如何如何他立刻就翻脸,而且翻脸以后六亲不认,张嘴就骂人。樱子知道,默然这辈子是被政治给害苦了。

    陈默然不分青红皂白发了通脾气,然后拿起铁锨走出了门去。这几年,他被打残的双腿竟然恢复的很好,一点也没有落下病根,走起路来虎虎生风,干起活来照样浑身有使不完的力气,就是话少的可怜。也没有从前那样的积极性了,他对生产队的事情不闻不问,现在大队的一切已经跟她没有丝毫的关系,地里的粮食是好是坏,他看也懒得看一眼。就知道往自家的自留地里跑。

    现在的陈默然跟从前的陈默然已经截然不同,蜗牛的惨死使他对全村的人失去了信心。自己被人批斗的时候,全村人的哈哈大笑和兴致勃勃的上台控诉,又给了他心灵上重重的一击。是的,人不如狗,人真的不如狗,你就是把心掏出来给所有的人,他们也许当时会对你感激涕零,可是过后就忘。根本不把你的恩情放在心上。遇到危险的时候只会各顾各逃命,遇到好处的时候,立刻一拥而上。甚至会无情的将你踩在脚下,这就是人性!

    暮色渐浓的时候。夕阳刚被吸进西山的肚里,山顶上还留有浓浓的霞辉。温色的光影罩满群山,又投进山坳里一个个炊烟缭绕袅袅飘升的农家小院。屋顶树丛间飘浮着一缕缕青白的雾气,缓缓地流动着,变幻着神奇的景象。

    村里时时传来狗吠的声音,主人呼鸡唤鸭或呼儿唤女的声音,以及钩担磕碰水桶的声响,不时地又混入几声耕牛的哞叫声,越发勾起人强烈的食欲和回家的冲动来。

    耀武就是在这个时候,赶着一群羊走进了村子。

    他此时的感受,比村里任何人都深。但是,他从不愿意对人讲,也从不在脸上表露出来。他有时强迫自己不去想任何与己无关的事情。明明知道,想了也是白想,那就不要白白折腾自己了。在外人看来,他沉默寡言,不善与人答话结交,却是个无牵无挂的快乐老光棍儿,整日厮守着集体的羊群,悠闲地转悠在村南的那片野草地里。高兴了,就敞开喉咙喊几嗓子样板戏;困苦了,就蹲在岩石上吸几袋烟;饥饿了,就着涧水啃几口玉米饼子,神仙般地滋润快意。但是,谁又能知道他内心的孤单和寂寞。

    他害怕夜晚来得太早,总是抱怨太阳走得太急了,还没觉得呐,就到了傍晚,就到了黑夜。夜里的时间更是过得漫长难熬。也许是年龄大了的缘故,他的睡眠不多,好容易睡着了,常常又半夜醒来,再也睡不着。有时,他还整宿整宿地睡不着觉,一点儿困意都没有,瞪着铜铃般滑溜溜的大眼,细听屋外的动静。屋外,除了风声还是风声,没有人的一丝儿响动。

    于是,他就听屋内的声响。

    冬夜里,屋里除了羊儿们反刍的声音,就是老鼠蟋蟋嗦嗦四处蹿动的声响。他能清楚地知道哪种反刍的声音是“老伙计”发出的,更清楚整个屋子里有二十二只老鼠,其中有九只是小老鼠,还有两只母老鼠快要下崽儿了。赵老二曾多次给他老鼠药,说二叔你把屋里的老鼠药一药,别染上病什么的。他就笑笑地接过,待赵老二前脚走,他后脚便给扔到院墙外的水沟里。这些老鼠都是他夜里的伴儿,灭了它们,谁来陪他呀。

    赵老二是寡妇何三姑的小叔子。陈默然和素兰辞去嘎子沟村长以后。村里就没有了大队干部,公社的人过来说,越穷越光荣,看看村里谁是贫农,而且还要根红苗正,这支书就交给谁干。最后,赵老二的条件最符合,于是这支书的职务就交给了他。

    赵老二不识字,三代都是贫农,年轻的时候娶了个媳妇,解放前病死了,只留下一个女儿,名叫小秋。后来,老赵又娶了五里外屯庄村的一个姑娘,名叫文秀。文秀的名声不太好,做姑娘的时候就不安分,跟屯庄村里的几个年轻小伙都有染,还差点怀了大肚子,把爹娘急的要死,于是准备草草找个人嫁了,这时候却看上了老赵。老赵家因为太穷,自己又是二婚,能成个人家当然高兴地眉开眼笑,也没有计较太多,挑了个日子就娶进了家门。

    哪知道嫁进赵家以后,文秀还是死不悔改,照样不检点。无意中就跟孙耀武好上了。当然,那时候孙耀武还没被蜗牛阉掉,两个人都还年轻。整日里偷鸡摸狗暗送秋波,完全把老赵当做透明。自从耀武出事以后,变成了太监,两个人才来往的少了。他还把老赵前妻留下的闺女小秋看成是眼中钉肉中刺,有理没理就打一顿,孩子几乎没有吃过一顿饱饭,谁看到都觉得楚楚可怜的。特别是有了自己的儿子,对小秋更加变本加厉。

    老赵被任命为大队干部以后,文秀十八个不满意,为啥?因为这年月大队根本就没有啥油水,整天搞武斗,粮食挣的不多还不少得罪人,所以她气冲冲跑到公社去闹……

    各家各户的烟筒里都在冒着青烟,正是家家赶做晚饭的时辰。站在土坡上向下望去,高低不平的土坳里,错错落落地散布着一座座农家院落。高的据守在半腰上,俯视着脚下这个绿荫浓郁的村子,把自己赫然的地势坦荡荡地炫耀给人看。低处的人家,就像个娇怯的婴儿,伏身躲藏进大山的怀里,借着密林的空隙向外窥探。

    院里的房屋都不甚高大,均是用土坯垒砌起墙,再把山坡上疯长的红草割了来晒干,苫盖屋顶。这样的屋子,住着舒适干爽,热天阳光晒不透,冷天寒风侵不进,是典型的冬暖夏凉的好居处。小院的围墙也是清一色的土坯垒就,有的高些整齐些的,必是个家境殷实主人勤快的人家;有的低矮甚或没有院墙的,定是个过日子松散主人懒惰的人家。当然,这样以貌取人,必会留有很多的弊端,冤枉了一些勤谨持家藏富不露的人家,像陈默然之流,就是标准的外穷暗里流油的主儿。但不管怎样评判,相对绝大多数人家来讲,这样的衡量标准还是比较切合实际的。

    ( 迷失的**:野村情事  p:///0/556/  )



第150章 憨子
    第150章憨子

    憨子今年22岁了,已经到了谈婚论嫁的年龄,可这孩子是个傻子。方圆几十里的人都知道。到现在也没有人敢登门给他说媳妇。憨子是他一辈子的心病。这孩子可是孙家唯一的男丁,以后孙家的香火要靠憨子来继承。当孙耀武辗转反侧想到孙家从此断绝,将来自己坟头上连个烧纸的人也没有的时候,脸上流下了几滴辛酸的眼泪。

    孙家不能就此绝后,绝对不能!他一夜无眠,几乎想遍了村里所有年龄在20岁左右的姑娘,最后把目标锁定了老赵的闺女,小秋。

    小秋今年20了,也到了婚配的年龄。她的那个后娘文秀像对待阶级敌人一样,恨不得立刻把小秋从赵家赶出去。这孩子长得眉清目秀,身材虽然单薄了一点,可还算健康,很能干,是个好劳力。等来到孙家以后,不但憨子有了媳妇,我孙耀文也有了个端茶送水的人,这没老婆的日子实在是过够了。

    天不亮的时候他就起床了,一步三摇走向了老赵家,嘴里不住哼着小曲:“黑窝窝不如白面馍,老粗布不如丝绸罗,一个人不如俩人过,打光棍不如有老婆……”

    天阴沉沉的,好像要下雨,没有月亮,没有星星,黑的像锅底,这时候去老赵家刚刚合适。因为耀武知道,老赵这时候不在家。

    滏阳河河水挺深,悠长连绵,只有上游几里的地方才有一座桥,因为是邻村自己集资修建的,村里人有骨气,都不去走那个桥,于是老赵就自己弄了一条船,为来往的群众摆渡,河水涨起的时候就到河上挣俩零花钱,农忙的时候下地干活。本来河边曾经有过一排排的榆树,但在大跃进的时候全部砍来炼钢铁了,现在还留下几个树桩立在河滩里。

    因为文秀是出了名的母老虎,他一般不爱回去,睡也睡在船上。晚上的时候,他喜欢坐在船头,对著静静的河水拉他的胡琴,或者点著油灯会出一会神,抽一袋烟,看著不远处那寂静漆黑的村庄,若有所思,村子里偶尔传来几声狗叫,散于荒野之中。然后,老赵会倒头大睡,直到天亮
1...5354555657...141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