迷失的欲望:野村情事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断欲
渡口就在村子外不远的地方,有一棵刚长大的榆树,老赵的船就系在树上,没事的时候,老赵喜欢坐在树下拉拉胡琴,琴声不能引来村里人,但是常常引来几支狗趴在地上听。
老赵今年五十岁,年青时也是个风流人物,走东窜西,见了不少市面,在村民威望狻高,只可惜怀才不遇,到头来落了个清静,天天在这渡船上悠闲自得,无人过渡时这船便成了渔船,都市人来了,便见老赵头戴斗笠,独钓船头,无比安详,往往疑为隐叟,称其高人。
天还没有亮,渡口已经有人在叫老赵的名字了,老赵起来一看,村里的李新民站在渡口,手里提著一大包东西,自己的女儿小秋也早早赶来了,这孩子心疼父亲,怕爹累着,早已备好了饭,手里提着饭盒。
老赵就问:“是新民呀,这么早要上哪儿去?”
“回学校去呢,今天开学,就走早一点,没吵著你睡觉吧!”李新民边说边就上了船。
孙耀武摇摇晃晃走过来,帮他把东西全扛上船,又跳下船来说:“赵二哥,这么早就开工啊?注意自己的身体啊,天下的钱是挣不完的!”
老赵笑笑说:“我不像你,没有老婆管着,我不干活一家人吃啥?”说着撑起了船篙,慢慢远去。
初冬的后半夜寒风刺骨,原野里弥漫著雾气,看著老赵的身影消失在雾气里,耀武转身向他的家里走去,准备再去会会老情人。
天还没有亮,村子里传来鸡叫声,孙耀武在黑暗中摸回村子里,两支狗尽职的叫了起来,他骂了一声,向赵家门走去,院子里有一棵枣树,风吹树叶沙沙作响,耀武看见屋里的灯还亮著,心里一阵高兴,真是天助我也!蹑手蹑脚走了过去,今天老赵和小秋都不在家,脸上浮现出一丝笑意。
东厢房是赵老二夫妻俩睡觉的地方,女儿小秋刚走,里面静悄悄的,耀武推了推门,轻轻地叫了一声:“亲亲,我来了。”然后回头看了一下周围,天边有些发白,村子里很安静,脚步声响起,然后门轻轻地打开了。
孙耀武进屋去,转身关上门,文秀好像等了很久,有点迫不及待了,一把拉住他的手走到床前,坐了下来……
天已经亮了,村里面已经有人起床挑水的声音,村子里鸡飞狗跳,变得很热闹,勤劳的妇女已经开始烧火做早饭了,小村笼罩在一片炊烟之中,远处的树林里牧童牵著牛慢慢行走,几支乌鸦被牛叫声惊醒,飞出树林,投入天空。
院子里响起了脚步声,俩人同时一惊,还没来得及跳下床去,有人敲门了,“起来了吗?”好像是隔壁的金婶。
文秀先放下心来,换了一口气,道:“还没呢,是他金婶吧?这么早就起来了?”
“是呀,今天赶集呀,昨在不是说好了一起去吗?咋还睡呢?”金婶在外面讲,“等会就晚了,太阳一出来就毒了。”
文秀看了眼耀武,见他那紧张的样子可笑,偷偷笑了笑,一边提高嗓子对金婶道:“他婶,今天我头痛呢!怕是不去了,你自己去吧,我刚吃了药要捂会汗呢!”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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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51章 婚事
第151章婚事
夕阳时分,河边一片寂静。
老赵把船系在树上,坐在树下拉著胡琴,风吹树叶沙沙作响,琴声依然哑哑,天空中几支飞鸟掠过,远处的田野里弥漫著一层薄雾,几个孩子赶著牛回家经过河边,老赵同他们开著玩笑,脸上满是快乐。
老赵是拉足胡琴以后回的家,到家以后文秀已经做好了晚饭,就等他回来。文秀今天的神情非常的好,亲自为老赵倒好了洗脸水,把碗筷全部摆在了桌子上,然后又大献殷勤,一把拉住旁边的闺女小秋坐了下去,这才笑容满面把孙耀武前来提亲的事告诉了老赵父女。他满以为老赵会爽快答应,没想到的是老赵一听就火了,指着她的鼻子就是一顿臭骂:“你瞎眼了?还是坏心肝了,怎么能把我闺女往火坑里推?几十里的人都知道憨子是个傻子,那孙耀武也不是什么好东西,活该打一辈子光棍,这种人咱躲还来不及呢,你咋还往上蹭?”
自从来到赵家,文秀从来没有受过这样的气,只有她大声呵斥老赵的份,哪有老赵骂她的道理。虽然心里怒火中烧,还是强压住笑了笑说:“谁说憨子是傻子?人家孩子就是太老实了,也没有啥文化,可是他有力气啊,是个好劳力,将来咱家有点啥活儿,还沾人家光呢?再说耀武也不像你说的那么坏,他就是年轻的时候不检点,人嘛,谁没有个年轻的时候?我已经答应人家了,彩礼我也收了。”
“你说啥?你收了孙耀武的彩礼?多少钱?”
文秀一听老赵提到了钱,立刻从板凳上弹跳起来,她先关住房门,恐怕有人看见,这才从炕洞的柜子里拉出了一个木头箱子。打开以后拉出来一个鼓鼓囊囊的口袋,沉甸甸的,哗啦一声仍在了桌子上。
老赵白了他一眼,轻轻打开,这一看立刻就呆住了,里面不是钱,而是一堆流光滑圆的袁大头。
“这……这是银元啊?大洋,这东西是孙耀武给的?”
“对头!”文秀坐在椅子上,喜不自胜:“这就是大洋,兑换成人民币,不低于1000块钱,你一天才挣多少,咱全家一年才挣多少?一辈子也花不完啊。”
“你……你混蛋!”老赵勃然大怒,抬手啪的给了她一记耳光,怒不可解站了起来:“就为了这点钱,你……你就把我闺女给卖了?你按的是啥心?这后娘,就是狠啊!”
文秀被老赵一巴掌给拍的晕了,似乎不相信自己的眼睛。这么多年来,老赵一直像个软绵窝窝头,自己把她捏成啥样他就是啥样,从来不敢还嘴,今儿这是咋了,他心里一委屈,哇的哭叫起来:“你以为这钱是我花啊,还不是你闺女的嫁妆?我这些年跟着你有啥好?吃不饱穿不暖,照顾完小的我还要照顾老的,油瓶子倒了都不用你扶,你一没有能耐,二没有实力,三棍子打不出个屁来,跟了你我算是倒大霉了!”
文秀一边哭一边骂,站起来就收拾东西,拉起一旁的小儿子就走,准备回娘家。小秋在一旁听得泪水涟涟,只是不住哭泣,发现娘要走,赶紧站起来阻拦,老赵在一旁怒喝一声:“这种人都把你卖了,还拦她做啥?让她走!”
文秀哼了一声,拉住儿子,头也不会走出了家门。
文秀走了,一走就是三个多月,直到过年的时候也没有回来。老赵对她是真生气了,他虽然没什么文化,也没有钱,可人穷要穷的有骨气,我老赵还没有到卖闺女的地步,走了更好,耳根子清净。
这个年老赵没有过好,虽然小秋对爹照顾得很周到,可心里总感到清冷清冷的,最要命的是大年初二的上午。文秀娘家来人了,是她在屯庄村的几个叔伯兄弟,把赵家的桌椅板凳砸的粉碎,仅有的半袋粮食也给拿走了,走的时候还发下了狠话,“咱们走着瞧!”
老赵啥话也没有说,只是噗通一声坐在了椅子上,叹口气:“这日子,没法过了!”
小秋看了看爹垂头丧气的样子,心里像刀割一样疼。她的泪水再次涌了出来。爹可以没有我,但绝对不能没有娘。一个好好的家难道就这么散了?她最后咬了咬牙说:“爹,你把娘接回来吧,我……嫁给憨子!”
老赵吓了一跳,说:“闺女,你傻了吧?咋会这样想?爹不能看着你跳火坑啊!”
小秋擦了把泪说:“日子是自己过出来的,也不见得就是火坑,憨子虽然傻了一点,不过人还算老实,我愿意嫁给她,明天我就把娘接回来!”
第二天,小秋真的跑到了屯庄,答应文秀说自己愿意嫁给憨子,你还是回家跟跌好好过日子吧,弟弟还小,总不能一直住在姥姥家。
文秀的脸上露出了笑容,说你别骗我,除非你赶紧嫁出去,想要我回去并不难,你跟憨子成亲的那天,我一定会回去。
小秋自己赶了回来,却没有进家,直接走进了孙家的大门。耀武正在院子里喂猪,看到小秋来了,立刻笑容满面迎了出来。小秋一点也不拘束,直截了当说道:“耀武叔,我跟憨子的亲事成了,你赶快准备东西,三天以后我就过门,要四人抬的花轿,我要风风光光走进你们孙家”说完头也不回走了出去。
孙耀武晃了两晃差点晕倒,高兴的北都找不到了。解下了身上的围裙就跑出了门去,一天之内找来了所有的亲戚,七手八脚忙活起来。
夜深了,秋子萎缩在墙角,小声哭泣着,窗外冷风飒飒的吹着,苍凉皎洁的月光穿过门窗直射在她身上,朦胧月色下,她显的更美了,那是一种女人少有的纯真的美,朦胧的美。但那脸色有些苍白,哭声摧人肠断,这时响起一阵咳嗽声,她忙起身,借着月光倒了一碗水走到床前轻声说:“爹,喝点水吧!”
老赵费力的咽了几口水便示意她端走,“没事,没事,人老了。”有气无力的说。“小秋,你也快睡吧!”“是,我这就去睡”
“唉:”父亲一阵叹息。小秋又蹲回原处,静静的凝思着,眼里闪烁着泪花,为了父亲,她明天要成为一个傻子的新娘了。
天边一道曙光刚显,小秋又清擦了一遍屋里简陋的陈设,喂些谷粒给鸡,站立在院中,巡视这四周的一切,晶莹的泪珠顺着脸颊流下,日出东山,血红的晨辉洒遍大地,映照着她全身,使她苍白的脸色微微泛红,她犹如刚出水的芙蓉,挂着露珠,可她不曾在意,她只知道,她就要离开这熟悉的一切了。
天已大亮,远处几声炮响,小秋梳洗新妆,穿上那件亮红的嫁衣,批上龙凤喜帕,被媒人搀扶着登上嫁车,人人面带笑容,唯她泪落如雨,纤细手指轻掀起红盖头,凝望这里的一切,挥手与父亲作别,车行渐远,父亲蹒跚着身子跟随其后与女挥别,泪如泉涌,女儿猛下车,跪倒在父亲面前,父女环抱,涔涔落泪,媒人将秋子拉上车,老赵爬倒在地,久久的望着消失在凄凉的风中的嫁车。
孙家的喜事办的很排场,虽然现在还不太富裕,可耀武的手里还有钱,而且不是一般的钱,在父亲发疯,哥哥耀武扫荡孙家以前,他偷偷藏了一柜子银元,藏在了一个只有他自己才知道的地方。
拜过堂后,小秋被送入洞房,红烛照的整个房间通红,秋子独坐床边,潸然泪下,那泪水滴落在心上,滴落在衣衫上,滴落在地上。许久,门被打开了,她猛颤抖了一下,一阵吵闹后,房门被关上了,知道他来了,那人掀起秋子的红头,看着泪人儿秋子傻笑,红烛灭了。
( 迷失的**:野村情事 p:///0/556/ )
第152章 洞房
第152章洞房
憨子和小秋新婚的第一夜,最紧张的不是他俩,反而是躺在正房里的孙耀武。
这一夜孙耀武辗转反侧一直没睡,憨子的呆傻让他愁眉不展。他的担心是有道理的,自己这么聪明的人,在新婚的第一夜还需要老婆来教。憨子这么傻的孩子根本不知道该干啥。这时候他非常后悔,后悔新荣死的早,如果她还在的话,这些东西一定会当面对儿子面传机授。根本不用做公公的去发愁。
第二天他早早就起床了,却没有出门,只是坐着,透过窗帘看着憨子房间的门,想等儿子起来以后问问,这一夜他是怎么过来的……
第一个出来的竟然是小秋,耀武发现她早早打开了房门,脸蛋还是那么苍白,明亮的大眼黯淡无光,没有神韵,看不到一丝高兴的样子,红红的瘦身小袄衬托出纤细优美的身材。她不慌不忙走到了水缸旁边,舀了一瓢水开始洗脸。看得屋里的耀武迷惑不解,到底孩子们有没有行房?这表情不对啊?
憨子是个懒虫,日上三竿了还不起床,急的耀武在屋里团团转,实在等不及了,抄起笤帚疙瘩就冲进了儿子的新房。这一看不大要紧,差点惊出一身汗来。憨子竟然躺在地上抱着枕头睡的正香,炕上的被窝依然整整齐齐,好像根本就没有放开过一样。
耀武怒不可解,上去就拉住了儿子的耳朵,一把从被窝里拽了出来。憨子被老爹揪得哇哇大叫。耀武也不管儿子愿意不愿意,直接拉进了自己的屋里,怒声说:“你就这么在地上睡了一夜?”
憨子说:“是呀?咋了?”
耀武说:“你知道娶老婆是干啥的不?”
憨子迷惑不解却振振有词:“知道啊,不就是生孩子吗,”
耀武忽的站了起来:“那你咋不和她去睡?在地上能生儿子吗?你要跟她洞房!”
“咋洞房啊?她是妹妹,应该睡炕上,我是哥哥,哥哥要让着妹妹,我睡地上是应该的啊!”
耀武差点没背过气去,怒道:“你个死榆木疙瘩脑袋!真是傻到家了!我没法跟你说了,这事……这事还让你大娘教你吧!”
孙耀武是彻底无语了,对憨子又好气又好笑。他狠狠把笤帚疙瘩扔在地上,转身走进了嫂子素兰的屋子里,把事情一五一十跟她说了,素兰正在吃早饭,差点笑得把饭喷出来,最后说:“他叔,这事不能怪两个孩子,谁也不是生下来就会,要慢慢教啊,一次就成,只要有了第一次,你想让他们分都分不开,放心,这事交给我了。”
耀武走的时候长长叹了口气,说:“要是新荣还在,我也不至于发这个愁。”
早饭过后,素兰把小秋拉到了自己的屋里,她笑容满面竭力夸赞小秋的容貌长的好,孙家得了这样的媳妇简直就是祖宗坟头上烧了高香,一边拉住她坐在炕头上,开始拉起了家常,逐渐把话题拉向了昨天夜里的洞房,他发现小秋的脸渐渐的红了。
素兰笑了笑,心里却涌起了一股酸楚,自己这辈子也只做过一次,而且是在黑灯瞎火的牲口棚里,当时心里还很慌张。想不到今天竟然也要做别人的老师,自己觉得都好笑。
她不慌不忙,把男女之间的那些事跟小秋一点一点道了出来,听得小秋面红耳赤,呼哧呼哧直喘粗气。发现她还是沉默不语,知道她对憨子看不上,心里不愿意。于是笑笑说:“憨子这孩子并不傻,就是太实在了,心眼也直,我敢保证,这辈子他一定会好好待你。”小秋红着脸,点了点头。
让素兰说对了,小秋心里并不满意。憨子的呆傻全村人都知道,成亲的当天,全村的男女老幼都来看稀罕。啧啧,那身段儿那脸蛋儿那颜色儿那眉眼儿,直把女人们看得面色青灰无地自容,一个个自觉矮了半截儿,恨不得一头栽下崖去;直把男人们看得两眼生血懊恨不迭,都回家闷头大睡,足有俩月不挨自家女人的身儿!
憨娃的漂亮新媳妇儿更令那帮青皮后生们眼馋骚动不已,他们齐聚在卫大街上捋袖子喷唾沫议论纷纷:“这憨娃儿,这样漂亮的小娘子,还不晓得他咋弄哩!”“嘻嘻,说不定啊,憨娃还吓得不敢上哩……”于是,出于好奇和关心,他们击掌约定,夜黑儿都来听憨娃和俏媳妇的墙根儿。
小秋没有选择的余地,每当想到苦命的爹,她心里就一阵一阵的疼。没有办法,嫁鸡随鸡嫁狗随狗吧,也许这段婚姻是上天安排的。自己只有听天由命了。傻子怎么了?傻子也是人,小秋就是不相信,这辈子跟着憨子就过不出好日子来。所以她暗暗决定,决不让全村的人看自己的笑话。
这一夜,小秋早早就铺好了被褥,默默坐在炕头上,等着憨子进来。可憨子左等右等就是不进来。也不知道他做啥去了。
原来昨天晚上,村里的后生们吃罢饭就聚到了一起,藏在远处静静地等待,直等到憨娃房里的灯光一熄,便悄悄齐聚憨子的窗前。隔窗内望。屋里黑咕隆咚,许久不见半点动静。大伙儿一个个攥紧拳头,真有点替憨子着急。等到半夜也听不到咯吱吱床响,憨娃一只没有行动。后半夜的时候,实在冷的受不了了,一个个推头丧气回了自己的家,都在为小秋鸣不平。今天晚饭刚过,几个年轻后生就把他拉出了家门,准备听他讲解一下新婚夜的细节,憨子吭哧了半天,才说,说:“我睡地上,她睡炕上,就这么过来的!”
一句话说的几个年轻人抓心挠肺,心里痒痒的不行。甚至有人怀疑他是不是身体下部有问题,或者跟他死去的大爷一个样,被人阉了,于是众人争先恐后给他传授经验,教他如此如此这般这般。
半夜的时候憨子回到了家,刚进门迎头就碰到了素兰,素兰一把拉过憨子,告诉他说:“你进去吧,秋子让你怎样就怎样,听媳妇话没有错。”憨子喔了一声,低头走了进屋。发现小秋一个人孤零零坐在炕头上,有点迷惑不解,问:“你咋还不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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