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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陈止停下脚步,微微眯起眼睛,看了那人一言,见他丝毫不为所动。

    这书童和一般的仆人不同,算是个伴儿,一般士人多有相随,偶尔还有逸闻传出,结果这次来王家,正主还没见到,就先挡了书童。

    下马威?

    陈止心中转念,心里明白几分,对这次会面的原因有些把握了,于是笑问:不知几位王家的少爷小姐们,是否也让书童在外等候了,若是如此,不妨让我这个小书童过去,和他们待在一起,毕竟王家府高宅广,他一个人等在这里,难免心焦。

    那领路人神色不变,就要开口,这个时候,一个声音从堂中传出

    无妨,让那书童一起进来吧,正好见识一番陈兄教人的本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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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百四十四章 甲乙丙丁走一人
    堂中传出的这个声音里,有一种慵懒之意,自由一番潇洒气度。

    那领路人一听,就恭敬垂首,然后看向陈止,点头道:既是广少爷的吩咐,那就让你这书童跟进去吧。言语中,有一种恩赐的味道。

    陈止微微一笑,似乎并不在意,倒是那小书童陈物眼睛里闪过一道怒意,却没有发作,只是板着脸。

    跟着陈止走入堂中,当先看到的就是四人,竟然两男两女,各坐于一张矮桌后面,那两女都是标准的跪坐之资,而两名男子则显得随意得多,其中一人更是做醉卧状。

    陈止目光一扫,就将堂中景象收入眼中,注意到了典雅摆设,以及这四人的边上,角落中侍候的书童侍女。

    另一方面,陈止也认出这两名女子中,还有个熟人,正是当初在卧冰楼中在角落书写的女子。

    此女当时女扮男装,记述几人言语,沉默不言,而今却做女儿装扮,神姿登时就不同了,面白唇红,明眸皓齿,正抿嘴微笑。

    不过,陈止自是知道,此女乃是王家之人,并不意外,他的注意力,也不在此女身上,而是看着那斜躺着男子。

    则会男子长发披肩,散落在身旁,衣衫宽大,未系束带,一手屈肘撑腮,另一只手则凌空握着一杯酒水,见陈止来了,他饮了一口,然后笑道:陈君来了,来来,请坐!早就给你备好坐席了!

    说话间,他将酒杯放下,随意一指,那指尖的尽头正好摆放着一张矮桌,与四人位置相对。

    陈止并未如言一般的坐下,而是继续看着,但目光却落到了几人身前的桌上,这几个人的桌上,都摆着纸,上面写着字。

    哪怕隔着一段距离,陈止依旧能看出,这四人身前所书之字,都是出自各自之手,字的神韵,与每个人都有联系。

    两名女子的字体娟秀,透露着精致感,而两名男子的书法却有不同,那斜躺之人的是草书,自有一番狂气,又蕴含着些许内敛气息,而另外一人的书法,就如同其人一样,一笔一划都有一种被约束被掌控的味道,此人的衣着更是和斜躺之人有着分别,整洁而严肃,透露着一丝不苟的味道。

    见陈止没有动静,那斜躺之人轻挑眉毛,然后一个翻身,坐了起来,注意到陈止的目光,他笑道:怎么?陈先生书法入品,不知道可否看得上我们这一点笔墨,不妨品鉴一番。言语中有一股得意之意,并没有隐藏。

    若是其他人说出这般语气,难免让人反感,偏偏此人一说,却让人觉得他颇为耿直,并不做作。

    陈止心中一凛,知道此人这个样子,那就说明其人的作态,并非刻意为之,不是为了名望,而是真的养出了不羁性子,深入骨髓。

    但是,话中的倨傲也做不得假。

    他也有自傲的资本,因为其人身前的那草书,也已经堪称入品,以他的这个年纪而言,绝不容易,大概与他不羁入骨的性子有关吧。

    想是一回事,但陈止自是知道,对方的这些作态,实有给自己一个下马威的意思,他虽不知道原因,但却没有心情让几个小辈考校。

    于是,他也没有顺势品鉴,而是转身来到那个空着的矮桌前,坐下之后,就问道:笔墨纸砚何在?

    此言一出,对面的四人都是一愣,因为陈止的这个反应,着实出乎了几人意料。

    但那不羁男子在意外过后,却是笑了起来。

    有意思,来啊,给陈先生上笔墨纸砚。说完,就不再出声。

    他不出声,其他人看了看陈止,也没有开腔,只有与陈止见过的那个王家妹子,一副欲言又止的样子,最终还是未曾多言。

    很快,那笔墨就被奉上,陈止提笔沾墨,然后毫不犹豫的下笔,这笔一落,就写出来一个甲字。

    恩?对面的四人一见,都是一头雾水。

    陈止的应对,本就让他们意外,现在下笔写的字,让四人各有猜测,有的以为陈止要作诗,有的认为是要写什么文章。

    唯独那王家妹子见了那个字,眼皮子一跳,差点惊呼出声。

    随后,陈止手腕一转,又是一个字写成,赫然是个乙字。

    这下,论道另外一个女子意外,看着那个子,眉头紧锁。

    其他人也看出一点意思来了,主意到陈止的这两个字颇为娟秀,宛如出自女子之手,而且两字神韵各不相同,一个内敛,一个刚硬,而且隐隐熟悉。

    蓦地,那不羁男子看出了一点什么,猛地转头朝两名女子桌上看去,顿时看到了纸上的字,这神色顿时变了。

    神韵竟然相同?念头一落,他在看去看陈止,正好看到又写好了第三个字

    丙。

    这个字给人一种循规蹈矩的感觉,但仔细一看,又有一种随心所欲不逾矩的味道,让那个衣着整洁的男子愣在原地。

    三个人,三种笔迹,陈止只是扫了一眼,记在心里,然后抬手下笔,就能将其中神韵拓印出来,不仅如此,还将其中缺陷弥补,把不同风格的笔迹,都推上了入品的层次!

    这已经不是单纯的书法,而是震慑了!

    不羁男子深吸一口气,苦笑道:不是相同,而是犹有过之,将原本只能说是上佳的字,写出了入品的程度!想到这里,他着紧起来,因为接下来的那个字,若是所料不差的话。

    就该摹我的字了!

    这边想法落下,陈止已经写完了最后一个字,赫然是个丁字。

    甲乙丙丁。

    这样的四个字,当是非常随意的写下来的,因为这说明陈止根本都没费心思考内容,但就是看似简单的四个字,这么写完之后,整个厅堂都安静下来。

    尤其是不羁男子,看那最后一个龙飞凤舞仿佛随时都可以破开纸张的桎梏,破空飞出去的字,更是久久无言,随后一抬手,将面前桌上的那幅字死了个粉碎,然后两手一扬,纸屑顿时漫天飞舞。

    好一个下马威!撕了纸,他重新看向陈止,然后起身躬身,这次是我唐突了,不知天高地厚,知道你的书法好,有心比较一番,结果输个通透,没有半点借口可以遮羞,我王广服气了,这就闭门练字,日后再向你挑战!

    这话一说完,他却是转身就走,走的干脆利落,没有半点迟疑,转眼就从后门离去,留下了屋子里面面相觑的几人。

    过了好一会,角落才有一个书童回过神来,赶紧追了上去,边走边喊:少爷,等等我呀,您怎么这就走了啊!

    这个呼喊声,总算让其他人回过神来,看向陈止,都是神色古怪。

    那陈物站在一角,更是目瞪口呆。

    这邀请少爷过来的正主都走了,该怎么算?

    咳咳这个时候,那个衣着方正之人轻咳一声,打破了沉默,开口说道:我这之而放浪形骸惯了,若有冒犯之处,还望你不要放在心上,在下王棱,今日邀请阁下过来,是想询问一下,陈先生有无意愿,做我王家文宾?

    所谓文宾,就是文会宾客的意思,也就是招揽陈止加入王家的文会,是明着挖墙脚了。

    陈止听到这,心中明了。

    难怪要先给下马威,先震慑人心,再招揽其人,则事半功倍。

    再看那王家妹子,顿时就知道,这又有要靠着人情关系,拉拢一二的意思,可谓双管齐下,但陈止却笑道:不知王家欲以何物动我心?言落,似笑非笑的看着面前这人。

    这个王棱陈止略有所致,乃是王导的堂弟,辈分比刚才那个王广要高,这次的会面,表面看起来是王广主导,发出邀请,但实际上要促成目的的,恐怕还是此人。

    可惜,王广这样的不羁之人,有如奇兵,一旦用好了,足以震慑来人,但偏偏被陈止的四个字就给逼走了。

    这样的局面下,王棱只能硬着头皮,说些好处了,最后更是谈及王家底蕴,以及加入王家文会后,在杏坛论道中的利处。

    陈止听完,则摇头道:以王家的威名,什么样的学问大家请不到,我不过初出茅庐,略有薄名,根本不足挂齿,这点自知之明还是有的,所以阁下看重的,当是我的某种技能,思来想去,无非就是书法或棋道了。

    王棱听到这里,不由暗叹,这一步不查,步步落入下风,加上陈止轻而易举就推出缘由,使得威逼利诱都成了空,只好苦笑道:那匈奴人在临沂逞了威风,转身离去,知道的说他是连败众人,但传扬出去,不知道的人,难免说我临沂王家留不住他,是以想请先生为宾,先往杏坛与那匈奴人对弈。

    这可就奇了,陈止倒是生出一点疑惑,按着左家跟我说的,这王家文会汇聚几家,相互比拼,而最后各家的魁首,都要借王家名义,前往那杏坛论道,怎的还要单独招揽我?

    左家害怕王家招揽陈止,是担心陈止一走,左家在王家文会上没了支柱,一败涂地,但只要文会召开,陈止代表左家出场,最后得了优胜,事后一样可以借王家和左家的名,前往杏坛,到那时候,也是蓄势大成,可以和成名许久的许老论道了。

    结果,现在这王家招揽陈止,居然不是为了自家文会,而是要先去杏坛对弈。

    那文会呢?

    王棱闻言,迟疑了一下,还是说道:此事外界尚未知晓,还望陈先生你可保守秘密,我王家因因一个赌约,若不能赢了那匈奴人,则则开不了文会了!战袍染血说感谢点绛唇以紫血有之以为利换心曲邪帝葬空朗州慢最爱我狂三沐风的渐隐的打赏!太累了,明天再改。



第二百四十五章 王家文会开不了了
    陈止听到这个话之后,也不禁愣住了。

    无他,这个消息堪称劲爆。

    琅琊王家,当世豪族,在原本的历史上,曾在一段时间中身居天下第一豪门,就算是在现在的历史线上,也已经有了要完全崛起的势头。

    但就是这么一个家族,居然因为一个赌约,而无法召开文会了?

    要知道,这个王家文会可是造势许久了,不说王家本身的影响力,单单就是挑选在这个时间点上,要在杏坛论道之前,举行这么一场文会,其中的含义就已经颇为明了了,论起知名度自是很高。

    更不要说,王家为了造势,更是将左家在内的几个大家族,都拉拢过来,或者是威逼,或者是利诱。

    这些家族里面,如左家这样的,本身就有文馆,家族的立身根基就是文章,所以举办了多年的文会,影响力本就摆在这里了,在所书的郡县扎根,广为人知。

    现在,左家的文会一被王家吞入,这影响力自然也直接被拉了过来,同时到来的,还有其他几个家族,这些家族不仅仅分布在青州境内,也有境外家族。

    他们在各地的影响力,加上王家本身的威望,汇聚成一个文会,所以才能吸引各方名士,他们从各地聚集过来,使得距离临沂比较近的开阳县等县城,也是人满为患,由此可见一斑。

    结果现在这位王家子弟,突然告诉陈止,说是文会可能是开不了了,这个玩笑开的就有些大了,其影响范围之广,就算是陈止都不好计算了。

    更重要的是,若最后真的是文会开不成了,不管王家拿出了什么样的借口来解释,对他们整个家族的信誉,都是一次沉重的打击,就算不能阻挡崛起的步伐,但肯定也会拖慢些许,成为一个污点,如果有什么敌对的家族加以利用,甚至有可能伤筋动骨!

    明白了这一点,陈止立刻就明白过来,为什么王家会突然找上自己,乃至有些突破传统的,第一时间就发来请帖。

    想来是看重我的棋道能力,但是论起棋艺战绩,我实际上并没有拿得出手的东西,若说有的话,也就是在开阳县的破局之举了,这么想来,王家也有点死马当活马医的意思了,不知道姜义挡路对弈,和王家有没有关系,

    陈止在棋艺上的本事,其实没有经过真正的检验,并没有真正意义上,和什么人有过公开的对弈,最多是和那位无忧先生祖纳,在其人府上有过对弈,但并未公开,旁人也多不知晓。

    估计是那个匈奴小王子,在这里战败的人太多了,以至于王家一时之间都找不到可用之人了,只好找到我这里的,而且我肯定不是唯一一个,也只是选择之一罢了,否则断然不至于还要搞一个下马威的把戏。

    明白了这些,陈止已经有了定计,他也不多言,只是问道:既然王君信任我,那我自不会有泄密,只是有一事不明,这样的赌局关系重大,涉及方方面面,岂能轻易答应下来?

    此事着实难说,那王棱露出一点苦笑,似乎不愿明言,但他既然将这个底透露出来了,那有些话就不得不说:总之因为与那匈奴小王子有了约定,我王家若是不能胜他一次,这文会是不能彰显于世的,相信以先生的才智,也能想到,若真的如此,你我王家会面临何等困境。

    说着说着,他突然话锋一转,又道:陈先生若能应下,我王家绝对不会忘记先生的援手之恩,必有厚报。

    陈止沉默起来,最后笑道:我终究是左家请来的,再接受王家的邀请,于理不合,也是食言而肥的事,不可为之。

    王棱一听,神色微变,就说道:陈先生,具体到条件,咱们可以再商谈商谈,若是你觉得还有什么不合适的地方,尽管提出来。

    陈止还是摇头,只是道:请我过来的,乃是左家,其实我话已经说的很清楚了。

    王棱顿时皱起眉头,略有不快,他毕竟是王家之人,在族中也有些许权柄,自身更有才学,传名在外,自有位格,对他而言,陈止这样的人过去见过不少,乡品高出身一般士族,对于王家而言是个人才,但也仅此而已。

    若说有什么不同,那就是陈止的乡品,是一次到位的,其他人多数是几次更改,最终走上较高品阶,当然了,若是没有贵人相助,一般出身之人,想要登临上品并不容易。

    说白了,王家看重的还是陈止的棋艺,所以才会屈尊降贵,给陈止送去请帖,再好言相劝。

    但王棱见陈止似乎一再拒绝,难免心有他念,但他到底也明白,这次本就是自家请人帮忙,不能因为对方不愿意,就恼怒记恨,若是这么跋扈,那王家也长不了。

    另一方面,陈止刚才展示的一手四字,也着实让他意外,那王广被惊走了,而这王棱同样惊疑不定,这时候自是不好指责陈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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