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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最初,陈息还很不理解,做出几次任性举动,比如隐瞒身份参加文举之类的,只是他确实没什么天赋,虽然读过书,却不算突出,不出意外的落榜了。

    事后被陈止知道之后,只是略微提了一下,并未责罚。

    等时间长了,陈息就安生下来,这几年过来,年岁长了,懂事了许多,现在经营着几家工坊,名下也有些田地,娶了妻子,因为陈止的关系,这幽州上上下下都敬他几分,日子过得有滋有味的。

    不过,靠着兄长的名头得了实利,但陈息对陈止这位大哥,却是敬畏多过亲近,面对面见着,反倒很不自然。比起亲兄弟陈止,倒是与陈梓更为亲近。

    其实,严格算起来,出身下邳陈氏的陈梓,和陈息之间的血脉关系颇为疏远,但比起高高在上的陈止,掌握了一定权柄的陈梓,却让人觉得更为真实些,这也是由于陈梓会照料一下陈氏在幽州的发展,帮助处理一些族中的问题难题。

    相比之下,陈止的地位反而制约了这般举动,有些事他不好做,是防止给下面的人一种错误的示范,让他们误解,进而让陈家走错了陆。所以更多的时候,陈止想要照看陈家,会嘱意陈梓去做,而非亲自动手。

    久而久之,陈梓在幽州陈氏之中名声很大,受人尊重。

    听说他回来,就有不少人主动上门拜访,陈息算是来得快的,也是他的身份摆在那里,所以能当先开口。

    都是陈家族人,幽州又是陈止主政,所以这陈氏的人,普遍都有种主人翁精神,很是关心内外大事,说话的时候也很少有顾忌。

    很快,一群人就围坐在一起,品茶论道,好不自在。

    他们也知道苏辽去找陈止了,陈息就主动提起,话中透露出一点厌恶和畏惧之意。

    苏辽作为特务头子,就算是陈氏族人也吃了几次亏,心里忌惮,如果是其他人,哪怕是在家宴之时,也不敢议论此人,难保自家仆从里就有密谍司的探子,可能晚上吃了什么喝了什么说了什么,直接送到密谍司的衙门,第二天就被陈止拿来询问。

    陈姓族人是少了些顾忌,可听到陈息提起,气氛还是陡然凝重起来。

    陈梓摆摆手,道:不提政事,还是说说家事,听闻咱们陈氏最近出了点事,还和主公的小妹有关,不知详情如何?手机用户浏览,。更多完本小说 关注微信公众号xbqgxs 新进入首页 很多精彩小说等着你




第一千零五十三章 刮目三年,砍杀族首
    陈家在幽州的风光,体现在方方面面,只不过有陈止压制,倒没有闹出什么过分的事来。

    虽也有欺压纠纷之类的小事,可在陈止亲自出面秉公处理之后,就让陈族内部越发收敛起来,民间对陈止的评价也随之上升。

    现在被陈梓提起的,是最近在陈族内部掀起了波澜的事。

    陈氏一族在幽州开枝散叶,但在此地成长起来的族人却没有多少,陈止到这里也不过四五年,扎根下来,招引族人,让他们繁衍后代,根本没这么快,在幽州本土出生的陈氏孩童,最大的也不过四岁。

    这些从外地迁徙过来的陈氏族人,一并将他们的社会关系带了过来,彼此间都很熟悉熟络,有什么消息根本藏不住。

    当下在族中流传最广的消息,就是陈止小妹陈蔓被一名书生看上,对方反复纠缠,已经闹出了一些动静,被民间得知。

    这陈家的事,只要和陈止沾了边,那就是大事了,连在徐州坐镇的老爷子陈永,都听闻了这个消息,写了书信过来询问。

    往小了说,这事关陈蔓的个人名节,往大了说,可就关系到整个陈家的脸面了,就算是老爷子也不能掉以轻心。

    没多大的事,就是一个穷书生,大概是存着功利心,接近小妹,涉及到这事,陈息最有发言权,他摇了摇头,我安排人把那小子驱逐出去了,真是不知天高地厚,也不看看自己几斤几两。

    陈梓问道:没闹出什么事吧,若那人没有失礼之处,只有爱慕之心,好言劝退便是,可不能动手动脚,留人话柄,说咱们陈家仗势欺人,我听说这事之所以会闹大,是因为那个书生颇有才学,吟了两首好诗,被人传诵,才闹出风波。

    区区诗才,哪算得本事?兄长放心,我只是让人将他劝走,并未下什么黑手,倒是那小子,走的时候很是不忿,说什么士别三日当刮目相待的,以为自己是周子隐啊,还说什么约定三年,学成归来,真个不知天高地厚,陈息却有些不屑,要说作诗,我大兄的诗作也不算多,可有人会说他没有才学?这人去依之为凭,大放厥词!

    一搬出陈止这尊大神,其他人只能一阵无奈。

    按说陈止也有诗作传世,最初崭露头角时,还靠着劝人戒赌的诗句传唱一时,只是在那之后,就鲜有作诗的时候,倒是文章做得多了,而且只要他有一篇文章问世,立刻就会被各方争夺传阅。

    说到了兄长,陈息来了精神:我兄长文章写好,各方争睹,这才是才学,区区书生,卖弄一点文采,在商不能换来财货,在物不能为工匠计,在兵不可为胜,在民不可生粮,有何可自傲的?他固然敬畏陈止,但与外人说话的时候,却是与有荣焉的。

    周围的人纷纷称事,可也有那精明的,知道陈止的文章一旦出炉,之所以引得八方争抢,文采和学问固然是一方面,更重要的还是陈止贵为一州刺史征北将军,手下兵马十万,一举一动涉及到天下局面,所以各方关注。

    文章一出,会被很多人拿去研究,试图从字里行间中,分析他的政策倾向,以及指导思想,提前做好应对之策。

    当然,还有些零散之人,是想学习陈止为政的学问,毕竟幽州的欣欣向荣,很多人看在眼里,都想要窥探里面的根源。

    而更多的,却是那些寒门为学之人,寻得文章,研究晋身阶梯。

    其中种种缘故,清楚的人也不说破。

    陈梓则道:既处置了,就让这事过去吧,不要引来太大影响,没人提及,也就平息了,咱们陈家一定要端正门风

    接下来就是一阵训言,众人早都习惯了,也不排斥,表示受教,待得晚饭过后,各自散去,过着寻常生计。

    蓟县就这般风平浪静,整个幽州境内同样一片安宁,日头渐落,看来又是普通的一日。

    将军府中,处理了一天公务后,暂时有了休息时间的陈止,没有立刻休息,而是坐在书房里,闭目不语。

    长大了的书童陈物,在旁边收拾着东西,他小心翼翼的拿放,生恐发出来的声响打扰了陈止的休息。

    不过陈物不知道的是,自己的这位主人,看起来是在闭目养神,实际上却顺着官职联系,将心神连接到了远在平州的张方身上。

    这个能力,陈止早在几年之前就已发现,知道通过给出官职,属下之人与自身气运相连,通过消耗名望金液,可以感知其人周围的景象。

    进攻王浚的时候,这个特性就令陈止可以远距离的探查战场,了解三路战场的大概情况,从而纵览全局,维持着对战局的掌控。

    如今,经过几年的摸索和习惯,陈止本身气运隆重,深深扎根在幽州的土地之中,以他为首的整个势力,更是积累雄厚,像是个被加满了水的水缸,气运浓烈的随时都会满溢出来。

    而得益于气运的增强,陈止对属下的感知随之更加清晰,不过这种感知有局限性,并非时时刻刻皆可为之,是要在对方履行职位职权的时候,方可有所感应。

    具体到事上,就是诸多属下进入各自衙门,开始办理事务的时候,陈止能够有所察觉,可如果他们回到自家府中,褪去了身上官袍,那便无法再感应了。

    但也有例外的。

    如那兵家得令出征,领军在外,便是时时刻刻履行征伐守备之职,其身边景象便不断绝,陈止不用担心会对战况缺少了解。

    此时陈止遥遥感应,目标正是处正在外的张方大军,只是他这边刚将意念顺着气运联系寄托过去,迎面就是一阵刺目的火光!

    而后,就听到张方略带张狂的语气,哈哈大笑着说道:你们宇文部不用再费心思拖延时间了!宇文逸豆归已死,你们如果老老实实的,那还好说,本将回去在将军面前为你们求个活路,若还执迷不悟,便是举族断绝的下场!



一千零五十四章 汉家疑,鲜卑惶
    这什么情况?

    这个情况立刻就让陈止惊了,他让张方出去,是要扫荡平州不假,可宇文部怎么说都是归属自家,有点小动作也无伤大雅,怎么到了他这,直接给砍了首领?

    惊讶之中,他顺着感知搜集情报,渐渐窥到了事情的大概过程。

    时间回到两个时辰之前。

    当时,张方率领的三千兵马,抵达了宾徒县,于是就停了下来,安营扎寨。

    等大帐立起来之后,身高体重的张方召集诸多部将幕僚,商谈军情。

    将军让我等惩戒高句丽,这兵马自是要多多益善,得要征用一些宇文部的兵马,这事将军在我来之前也已首肯,诸君觉得,征用多少人马才合适?

    众部将还没回话,就有一名幕僚出声道:校尉,此事不可操之过急,不如先让属下过去与其交涉,看看那宇文逸豆归的意思,再行定夺。

    张方眼睛一瞪,有些不悦的道:怎么,不是已经通报了他们么?鲜卑人的架子这么大,还要我先派人过去问候?他们托庇于将军府,不知高低贵贱?外族蛮夷,见了上国之将,还要我去扣门?而且我这都来了这么久了,那边都没半点反应,有些怠慢啊!

    有另一个幕僚出面,隐晦道:宇文部不似七品义从那般是将军一手打造,族中有些传承,内里关系复杂,不是他宇文逸豆归一个人可以理清楚的,何况这次的高句丽入侵,似与段部有关,而那段部一年前与宇文部和解了

    果然!张方忽然来了精神,你们也得了消息,那本将也不用憋着了,不错,我就是怀疑宇文部和外敌勾结了

    见他这么大大咧咧的说出来,两名幕僚都有些头疼。

    与此同时,在宾徒县城,最里面的大衙中,健硕的宇文逸豆归召集了几个头领,商讨情况。至于族中的大姓,他却是一个都没喊过来,聚在眼前的,可以说都是他的亲信,知晓宇文部内的许多隐秘。

    与几年前相比,权力已经在宇文逸豆归的身上留下了深刻的痕迹,不仅褪去了他的稚气,更多了一丝狠厉之色。

    突然来兵,所谓何来?

    见人来齐,宇文逸豆归也不啰嗦,开门见山的问道。

    单于,莫浅浑上前两步,说出了看法,幽州出兵的消息,昨日送到咱们这里,今天这兵马就来了,来的着实有些急,但未必就是坏事

    他话还没有说完,就被一人打断——

    恐怕来者不善啊!打断他的这个人,正是宇文开,这人当初与莫浅浑一同出使过征北将军府,这事发生在此时,很可能是咱们这边的消息泄露了!

    什么消息泄露了,在场众人心知肚明。

    宇文逸豆归眉头一皱,说道:我族与段部通信,这不假,但我等可不知道高句丽的会来入侵,泄露的一二消息也算不上大事,就算我等不告诉段部,高句丽要来攻打,那平州东边的一点兵力,一样无力阻挡。

    莫浅浑点头同意:单于说的不错,这样的事根本难以杜绝,咱们宇文部现在依附于幽州将军府,但咱们也有自己的情况,将军对这些心知肚明,与其他部族通信互易都是应有之事,不光咱们这么做,连那幽州内部的诸多世家,为了自家的商贾生意,也与他族通商通信,征北将军一样没有计较,可见只要不涉及根本,总归问题不大,因为幽州总体还是趋于防守,并不想要外攻。

    宇文逸豆归眉头稍纾,缓缓点头。

    这正是问题所在!宇文开却持不同意见,幽州有着那般强横的实力,却一直克制,必不可久,此次出兵,说不定就是由守转攻的标志,昨日来的通报,说是要攻打高句丽,结果来了咱们城外驻扎,肯定存着其他心思,咱们之前也讨论过,借外力制衡幽州,难保不被密谍司的人窥探到,同胞了将军府,那这次兵马抵达,就是要问罪!最后,咱们连这宾徒县都待不下去了。

    宾徒县,如今是宇文鲜卑的大本营。

    按理说,昌黎郡的地盘不小,而此郡的总府是在昌黎县,宇文部号称占据此郡,却不住首府,而是偏居一侧。

    因为,那昌黎县现在被慕容氏的人霸占,而慕容氏的兵力和势力,在整个草原首屈一指,他们既占了昌黎,宇文部当然不敢去抢夺,否则是自取其辱。

    几年下来,宾徒县被他们经营的不错,私底下还被族人叫做昌黎,算是弥补了心中的遗憾。

    但另一方面,寄人篱下到底还有不安全感,外面的兵一到,里面的人就开始瞎想了,被宇文开的话一刺激,包括宇文逸豆归在内,众人的情绪都波动起来。

    诸位看情况不对,莫浅浑沉声说道:我们不能自乱阵脚!幽州军要攻高句丽,这里乃是必经之处,他张方率领兵马来此,也算天经地义的,哪需要过多联想?若说有什么扎寨的理由,这也很清楚,昨日的传信,就让我等准备后勤辎重,以作支援,而那张方安营,恐怕是有心要让咱们也出兵

    怎么出兵?哪里来的辎重?不等莫浅浑把话说完,宇文开就迫不及待的再次打断,你也知族中情况,咱们人口是增加了,但物资尚且匮乏,自家人都勉强养活,怎么做后勤补给?再说出兵,好不容易积攒的兵卒,送给幽州拿出去打仗?王浚当初是怎么对待咱们的,你都忘了?

    莫浅浑摇摇头,道:怎么会忘,只是眼前的事,终究躲不过去,依我估计,就是让咱们出人出力,运送物资罢了

    眼看两人要争吵,宇文逸豆归摆摆手,止住两人,道:既然复杂,就先探查清楚便是,不如让人发出邀请,让张方过来,我等设宴款待,席间打探一番,自然明了。

    也好。莫浅浑点点头,同意了这个提议。

    宇文开却道:汉家人奸诈狡猾,不可掉以轻心,不如安排精锐的刀斧手在旁边埋伏,若那张方心有歹意,单于便掷杯为号,我等一拥而上,将那张方拿下!以他为人质,与幽州分说!

    不可!莫浅浑顿时就急了,无缘无故,就要抓人,岂能如此?此举无异于和将军府撕破脸,以幽州强势,我等必无幸理!你莫非忘了前几个月见到的玄甲军容?他疑惑的看了宇文开一眼,觉得有些古怪,不懂此人,为何无缘无故的,要挑衅幽州,就算支援起来有困难,那也不至于闹到这一步!这简直是人家威胁你一句,你就要杀人全家!

    更可怕的是,人家还比你强横得多!

    我亦不想,宇文开听到这话,露出了一丝畏惧,但若张方此来怀揣其他目的,就只能兵行险着了,或许还有活路!到了那一步,将军总该听听我等分辩,若是不听,可能就是将军之意要张方攻我,就只能放弃幻想了,与之对抗!幽州虽强,但想来也有畏惧之事,否则何以四年不动?若是联合周边部族,有那石勒匈奴国牵制,总是能保住基业的!单于,不可只看平州,当放眼天下!调动局势以制之!

    宇文逸豆归忽然来了心气,点头道:不错,几年发展,就是为了恢复族群元气,如今也算恢复旧观,就得多想一些了,今日有危难,却不该盯着一个小小的张方!而是要与其人背后的陈将军博弈!




第一千零五十五章 张为将,领三百入城
    约我过去?另一边,张方接到了消息,嘿嘿一笑,正合吾意,咱去尝尝平州的特产,看有没有什么好吃的,听说东北大补之物不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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