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冠绝新汉朝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战袍染血

    本来还心存侥幸,想着吃的喝的拿上来,美味佳肴在眼前,两个幕僚也要心动,到时候一起违反,相互保密,岂不美哉。

    但这时见着二人的表情,知道是无法避免,只好作罢。

    张将军,请用!宇文逸豆归已经拿起一根狍子腿,正要开动。

    张方就摇摇头道:军中有规矩,领军在外,不可就餐于他人,首领的好意,某家心领了,老张我还是吃军粮吧。说着,就有亲兵奉上几个小木盒子,打开之后,里面是精致餐点。

    但他的这个举动,却让众人一阵错愕。

    尤其是宇文逸豆归,更是满脸诧异,他事先可不知道这个消息,毕竟此人年少登位,偏居东北,几年以来都不敢离开族群,没有亲自面见过陈止,更未曾履及幽州,下面的人禀报的细节不多,确确实实不知晓这个规矩。

    张方的这个回答,突如其来,让原本热闹的场面,一下子安静下来,气氛有些尴尬,那宇文开眯起眼睛,看着张方,思量着对方的意思,想着莫非是借机施压。

    莫浅浑出来打了圆场,现学现卖的介绍了一下玄甲军的规矩,总算是让众人接受了这个说法,不过大厅中的气氛,却是怎么都显得有些别扭。

    宇文逸豆归抽空找到了宇文开,询问应对之策。

    宇文开就道:不知这人心思,还得等他言语。

    这边话音落下,那边就听张方道:宇文首领,这次来你这里,还有个目的,你也知道我等奉命征伐,是要去惩戒不知死活的高句丽的,大军在外,粮草补给少不了,这就需要你的协助,另外,咱们这兵马带得不多,听闻宇文勇士骁勇善战,不知能否借个万人?

    却是他吃着军粮,看着众人大快朵颐,已然不耐,不等酒过三巡,就直接提起目的,只是这话说出来,立刻就让宇文逸豆归等人的脸色不好看了。




第一千零五十七章 酒杯,投掷!
    经过短暂的沉默,宇文逸豆归左右看了看,见众人都看向自己,便咳嗽一声,说道:将军府派校尉过来,我等也知缘故,族中当然要鼎力相助,若是运送物资

    只是运送物资?张方和文官也打过交代,熟悉这一套官腔,马上就知道对方的心思,便无情将之打断,那可远远不够。

    别说这宇文部的文人官腔,就算是幽州的官腔,在他看来都不算什么,毕竟他张方可是和京城洛阳的官僚们打过交代,只是结局不那么美好罢了。

    听宇文一方的话,他就知道那潜在含义,打算先把这个苗头给掐断。

    被这么一堵,宇文逸豆归后面的话直接噎在了嗓子里,笑容渐渐消失,然后看了宇文开一眼。

    后者会意,主动出面,拿出一杯酒,就要敬给张方。

    张方舔了舔嘴唇,有些不舍的看了一眼面前的酒壶,心如刀割,他早就知道,这边疆之地的酒水虽然杂质不少,但颇为带劲,在幽州的时候,他还从朋友手里搞过两三瓶,品味之后,留有印象。

    现在不得不忍痛割舍,心里越发不快,摆摆手道:有话就直说吧,你们鲜卑人不都是直性子吗,怎么也学会了酒桌上的这一套了?

    宇文开眼皮子一跳,笑容完全消失,有些下不来台,便直言道:我宇文部的情况,校尉也看到了,此城乃是族群中心,校尉一路走来,感觉如何?

    张方点点头,说道:民风淳朴,有塞外风光,沿途百姓不少,男子体壮,女子亦不畏人,便是孩童看着也精力过人,我看人人都可为兵!

    这话又将宇文开给噎住了,让他的表情逐渐消失。

    按着宇文开的想法,自家这破城,跟幽州的城池是不能比的,尤其生活水平差,很多孩童连鞋子都没有,成人也多数衣着寒酸,你张方看着,肯定要说困苦,我再顺势这么一操作,你不就得按着剧本来么?这兵还怎么出?

    没想到,张方却是睁着眼睛一顿胡扯,来了一句人人都可为兵!

    别说宇文开给说愣了,其他试图缓和气氛的也纷纷傻眼,彼此对视,都显得谨慎起来,碰上这么一个不讲道理的主,听着两方的话语,他们意识到今日这宴席,是宴无好宴啊。

    宇文开很快镇定下来,他端着那酒杯,有些进退维谷,是继续也不是,回去也不好,最后干脆一仰脖子,整个的喝了,然后回到了位子上,闷闷不语。

    他这一回来,诡异的尴尬气氛更加浓烈,谁也不好开口,谁也不好说话。

    倒是张方心情愉悦,觉得自己有种舌战群儒的感觉,抓着酒杯就要来一口,但注意到两个幕僚的目光,又悻悻地松开。

    关键时刻,还是莫浅浑第一个回过神来,他在宇文逸豆归的耳边说道:单于,先上表演吧。

    这提醒了宇文逸豆归,这位宇文之主轻声咳嗽,打破尴尬的沉默,便让人过来表演。

    此处的表演,并非是歌舞之流,而是几位在张方看来可说是衣着古怪的男子,涂涂抹抹的走上来,拿着不少器具,在这大厅的空处跳动拍打,不时发出呼哈的号子。

    因为都是精壮男子,所以中气十足,呼喊声响彻各处,显得热闹,张方虽然看不懂形式,品味不出深刻的内涵,也对这般怪异的风俗诧异,但听着号子,却别有一番热闹之感,于是咧嘴笑了起来,把刚才要提起的事给暂时放到了一旁。

    这下,不光是他的两个幕僚松了口气,与会的其他人也是纷纷轻松下来。

    宇文逸豆归的脸色却难看起来,他召宇文开莫浅浑到了跟前,借着呼喊遮掩,有些责备的小声的道:这个张方怎么一点礼仪都不懂,他刚才那话是什么意思,难道是要将我这族人,全部拉去给他打仗?

    莫浅浑劝道:张方此来,就是借兵,予他便是,何必横生枝节,本来王浚当政的时候,就数次逼迫族中出兵,都是答应的,现在也是一样,这两年将军府让部族在此安稳繁衍,没有折腾亦未曾逼迫出兵,其实只是特例,不可当做常态。

    宇文逸豆归眉头紧锁,承认此言有理,但自他当政以来,甚少经历这般场面,最近族群扩张,高句丽派来的使者段部派来的联络人,都对自己很是推崇,让他心态膨胀,是以对张方的态度和说法,终究有些难以接受。

    宇文开这时候就道:单于,借兵可以,但不可过多,张方这人胃口不小,而且不以礼数示人,还是当强硬以对,让他知道节制

    这边三人一说,聚集在一起,让对面的张方看到了,他猛然想起原来的目的,旁边两个幕僚又说天色已晚,得赶紧回去布置军营,这就有了计较。

    正好碰上表演间隙,张方也不啰嗦,站起身来,大步走了过去,边走边说:你们给个准话吧,这两日能筹集多少兵马?若是能足四千,也勉强够用,若是不能,就挑选精兵相随,听说这城中两千多人

    这番做派,在宇文逸豆归看来,可谓无礼至极,表情逐渐失控,毕竟少年得位,这几年虽有波折,大体顺风顺水,受不住气,一听张方打城中两千多人的主意,马上就怒了。

    这两千人是他让莫浅浑宇文开,偷偷整理幽州的练兵之法,然后操练出来的人手,是他未来谋事的基础,岂可与人?

    于是宇文逸豆归也不询问边上两人了,直接站起来,就拒绝道:城中两千人,断不能动用,此乃护卫族群之勇士,不可与外人征伐!倒是其他情急之下,口不择言。

    外人?张方也来了气,他先是被两个幕僚怼,然后坐在这看别人吃喝,面前这个小辈,对自己也不怎么上心,早就憋着一股火呢,也不按捺,怒道:将军府是外人?你宇文部这是翅膀硬了,想要过河拆桥了?当初是谁收容你们在此的?

    旁人一见两人说出火气来了,纷纷止住话语,观看情况。

    宇文逸豆归见众人看过来,马上感到了压力,他这些年刻意要营造出一个狠辣强硬的头领角色,在对外上以强硬著称,只不过这个强硬,大部分时候面对的是零散小部,可眼下挑战其人的,却是有着强横实力的将军府!

    但他依旧不能退,一旦退,软弱的帽子扣在头上,族中大姓必有异心,这族群就不好统摄了。

    有鉴于此,宇文逸豆归只能硬着头皮道:我等虽然进贡,却不是七品部那般奴仆,将军府岂能强令?况且,驻扎此地,能得开拓,亦是吾辈披荆斩棘而得,非将军府赏赐!

    好啊!张方怒极而笑,我还道只是个别族人不知天高地厚,原来你这族长也不知深浅,没将军府庇护,你以为宇文部能安稳的下来?为何旁人不敢来攻?还不是有将军之名震慑,否则区区几千逃难之民,还能开创基业,做梦!现在喂大了,不知感恩,反咬噬主!我看你果然与外人勾结了,与那高句丽的人联络,吃里扒外的东西!

    张方说着前行几步,就要到宇文逸豆归跟前。

    宇文逸豆归到底年轻,看着强壮的张方逼来,又被说中了心底潜藏之事,顿时手脚无措,下意识的拿起酒杯,往前一砸。

    咚!

    青铜酒杯,发出沉闷声响。

    哒哒哒哒哒!

    周围顿时响起了一连串沉闷的踏步声。

    下一息,宇文逸豆归回过神来,脸上血色尽褪,猛然想起了之前的安排。



第一千零五十九章 不让人死,退避三丈!
    哒哒哒!

    咚咚咚!

    脚步声从四面八方传来,有的是从上层,有的是从走廊,脚踩在地上,发出不同的声响,像是一根根鼓槌,敲击在大厅中所有人的心里。

    这些声音,将与会的众人一个个惊醒,他们仓皇四顾,皆露惊容。

    就在众人惊慌之际,脚步声已经显露出其主人的样子那是一个个身披重甲的男子,手持刀斧,从四面涌入进来!

    转眼之间,这大厅里就闪烁着一道道兵器的寒芒!

    单于,这是怎么回事?这些兵卒为何会出现?

    这些人是干什么的?你想干什么?你安排了这许多勇士,躲在一旁?

    宇文逸豆归,你难道是要找死吗!?

    一个个大姓头领惊慌失措的叫喊起来,他们将矛头直指宇文逸豆归!

    这些人,并非都是宇文族人。

    宇文部,本就是一个氏族集合体,由不少大姓组成,先前宇文逃亡,大姓眼看局势不妙,大部分都四散而去,这才显得原本偌大的宇文部,忽然树倒弥孙散,脆弱的只剩下少数人马。

    等宇文逸豆归得了陈止允许,在昌黎安家下来,那些散去的大姓族人,一大半又招了过来,重新组成了部落联盟,期间还吸纳了不少新的姓氏。

    可惜,现在这些人,在见到刀斧手的瞬间,却都后悔了。

    招待上国将军,还在周围埋伏了刀斧手?一个离宇文逸豆归最近的男子,抬手指着他骂道,那手指因为心情激动而颤抖,面容因为惊恐和愤怒而扭曲,你简直是丧心病狂,这是要将我等都害死啊!

    宇文逸豆归脸色煞白,脑子里乱成了一锅粥,渐渐趋向于空白,更不知如何应对,因为他根本没有料到会发生这种局面。

    掷杯为号。

    这确实是事先约定好的,埋伏刀斧手,也是事先就安排的,可这些都是最后的保险,是不到最后关头不到万不得已的时候,不会动用的!

    结果一个情绪紧张,宇文逸豆归就情绪激动的扔了杯子天可怜见,这次是他第一次埋伏了刀斧手,第一次用掷杯为号这个技能。

    遗憾的是,这可能也是他最后一次用了

    就在心神恍惚的宇文逸豆归,下意识的朝莫浅浑宇文开看了过去,希望两人给出建议的时候,张方忽然就动了!

    从这些刀斧手发出声音,到他们冲入大厅,整个过程里,原本一直在抱怨的张方,就没有再说任何一句话,让看着有些慵懒的双眼,变得锐利而冷冽,他先是站着不动,观察局面,跟着猛然前冲!

    砰!

    脚下就像是装了一块弹簧,将他整个人弹射出去!

    前冲的同时,张方一手放在腰间,猛然甩动!

    刷!

    一道寒芒自腰侧迸射出来,就像是一道银色的匹练,朝宇文逸豆归砸了过去!

    这一下要是给他打实在了,宇文逸豆归不死也要重伤。

    不过,张方没有打算要杀了宇文逸豆归,眼下他身陷重围,关键是要脱困,哪有将到手的人质打死的道理,所以这一下其实是留了手的。

    但正是这个留手,让人抓住了空当,有两名刀斧手不顾一切的冲来,挡在张方与宇文逸豆归的中间,用身体给自家单于做护盾,同时高举刀剑,便要劈砍!

    局势一下子就变得不利起来,以至于刚回过神的两个幕僚大声疾呼,让张方赶紧后的躲闪,而几名亲兵也第一时间回过神来,仗剑冲了出去!

    嘿!还真有猛士!舍身取义!张方却是冷笑一声,不仅不退,反而又加快了速度,手臂猛然一抡,那手中的长刀,直接脱手飞出!

    长刀有如一道银色的流星,顿时穿过了两人间隙,刺穿了宇文逸豆归的肩膀,后者顿时惨叫一声!

    两个刀斧手大惊失色,先是回头看了一眼,跟着激发了凶性,回过头要抓住张方,但这一看才发现,后者身子一转,竟是直接钻进了人群。

    周围的人,很多都是宇文部的大姓头领,刀斧手亦不敢随便下手,一时迟疑踌躇起来。

    张方则好似游鱼一般,穿过人群,和亲兵聚集在一起,转头就喊道:宇文逸豆归,你果然包藏祸心,这刀斧手是为谁藏起来的?当真是狼子野心啊!可惜,到底是上不得台面的,连刀斧手的布局都这般混乱,混着这么多自己人,哪里还能动手?左右,与我开路!

    这话传出来,周围的大姓头领一个个也哭喊起来,有的慌乱,有的则斥责宇文逸豆归。

    张方的话,也入了宇文逸豆归耳中,他本来肩膀被刺中,就疼痛难耐,稍微习惯了些,但一听到话中内容,又气得咬牙切齿,情绪激愤,鲜血直流,面色苍白如纸!

    本来是做个后手的准备,谁曾想会是这般结果,在疼痛与愤怒中,他还是朝两个亲信投去求助的目光,希望二人能给出建议。

    莫浅浑已是愣在原地,而宇文开一咬牙,说道:事已至此,百口莫辩,干脆便反了吧!

    反了?宇文逸豆归的大脑更加空白了,如何能反?如何能战?如何能胜?

    谁人能知?宇文开苦笑一声。

    这时,却听到几声爆喊,随后一片惨叫,却是汇合一处的张方与亲兵排列出阵势,朝着宇文逸豆归就冲了过来!

    前后不过二十人,里面还裹着两个文官幕僚,但玄甲亲卫的阵势摆出来,当真是如狼似虎,也不管什么无辜大姓,什么刀斧兵卒,宛如一台压路机,就这么一路碾压过来,谁挡着砍谁,这满屋子的重甲刀斧手,居然挡不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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