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公孙止杀死我
修长丰润的双腿绞着被褥夹在胯下扭动,那无法与人言说的臆想占据了她的理智,想到那道充满野性的男人,原本凉下的身躯再次泛起粉红的颜色,任红昌鼻腔‘哼’的一声声,死死抓紧被褥,绞动的频率加快,紧紧闭合的双唇里,发出呜咽的抽泣声,下身已是一片泥泞。
房间里充满奇怪的气味,痉挛的**停下来。
不久之后,宫中打更的宫人过去,任红昌拉开被子,白皙纤足轻柔的踩在冰凉的地上,屋里亮起暖黄的灯光,她安静的坐下来,翻开桌上一本名册,视线越过叉去的尚书郎卫觊,最后落在名叫董承的人身上。
嘴角勾起一抹莫名的笑容。
自十一月底,新晋北地都督在宫中杀死尚书郎卫觊一事引发不小的波澜,消息扩散后,十二月初,驻扎许昌城外的北地一万狼骑徘徊在周围,凡是出城的军队均被击溃逃回城中,名叫北地阎柔的将领,去信朝廷,要求立即放了他们都督,否则会一直围下去。
十二月十一,消息扩散更远,河东卫姓主家也在发出声音,要求朝廷严惩杀人凶手,联合弘农河西河内等中原几个大族施压,这让许都许许多多的人感受到了一股压抑的动荡,另一边,曹操府邸上虽然收到无数各地名士或大家族的联名信函,但犹如沉石落水,荡一圈涟漪后,就再无下文。
而此时,处在风暴中心的公孙止,却在狱中惬意的准备过年。
第两百七十四章 狱中对
青冥的天色,尚未在阳光升起来时散开,清晨的鸟儿飞过巨大的城池上方,俯瞰下面的街道,早起的人们犹如蚁群密密麻麻,朝不同的方向开始一天的奔波。一辆牛车在城中穿行,缓缓停在府衙大牢门口,片刻,帘子撩起来,郭嘉吹了吹手,有些苍白的脸上,白雾正从他口中哈出,下了车撵,他提着一笼食盒走进大牢。
郭祭酒,司空说不能让人探视。牢头尾随在后小声提醒。
那是对外面人说辞。
郭嘉笑了笑,让人打开残留斑驳血垢的牢门,走了进去。
里面是狭窄的通道,每走十步,都有矗立的木架,上面是燃烧的火盆。两侧牢房内都关押着犯人,此时见到有人进来探监,不少牢犯伸出手臂透过监牢的缝隙探在外面去抓,口中叫着冤屈,嗡嗡嗡的嘈杂起来。
走过这里,前方变得宽敞,虽然依旧潮湿,视线昏暗,但地上铺满了干草,显得稍干净一些,墙壁上还有通风的小窗,冷风刮进来,吹走了难闻的气味,又走了一阵,最里面贴墙那边有一扇小门,像是单独的牢狱,上面并没有铁锁,郭嘉挥手让跟来的牢头回去。
吱嘎一声,他推开门,温热的气息扑面而来。
该你喝了
先吃块肉再喝,肚子受不了了。
劝酒说话的声音变得清晰,郭嘉微微有些愕然的立在门口,这里面颇为宽敞,烧着木炭的炉子正传来暖和的温度,酒壶正架在旁边温热着,一张几案两边,巨汉和一名青年正拼着酒,喝的面红耳赤,嗓音不断的叫嚷,附近的床榻上竟还有崭新的被褥,以及几张厚实的毛皮。
郭嘉微微张了张嘴,终于还是没有说出感慨来,这里的环境和外面相比较简直是好的太多,他以为就算是做假戏,挨冻肯定是免不了的,但看来,主公却是花了不少心思。
暂且称为牢房的里面,另一张几案后面,公孙止背对着吵闹的二人,神色平静的翻看手中的一卷竹简,脚边还散落了不少。
提着食盒,郭嘉走近,公孙首领在这方好不惬意,若是再有美人相伴,嘉都想坐进来了。
他将提来的食物放到巨汉的手中时,那边,竹简放下来,公孙止转过脸来,带有笑意的朝对方招手,你就是郭奉孝,那日厅堂上见过一面,怎的私自跑来探我,就不怕被曹司空给逮个正着,一起蹲在这里?
嘉只是想来看看纵横草原,打的鲜卑南匈奴找不着北的白狼王到底是如何模样。郭嘉并不在意对方的玩笑话,走过去将地上的竹简收拢,爱惜的放到长案上,在对面坐下来,仔细的打量,公孙止也不介意挥了挥宽袖,双手撑在桌面让他看个够。
都督有虎狼之相,却出此下策困于泥地。郭嘉嘴角含笑,取过酒壶倒满,推过去,毫不示弱的与对方对视,就不怕永远困于此地不得脱身,麾下骑兵尽归我家主公所有吗?
这牢房陡然安静下来。
曹操要是拿得去,尽管拿好了。公孙止接过酒,仰头喝尽,何况曹司空不敢杀我,更不敢假戏真做,你心里有谱,就不要过来试探,说吧,来见我是何事?
他捏着酒盏轻放下来,墙壁上的小窗外,冬日清晨的第一缕阳光挤进来,落在桌面上投出斑驳的时候。
对面的青年,正端起酒,轻声说出话语:嘉有一计,能快速平去我大汉的混乱。
那你说说吧。
公孙止做了一挥手的动作,身后喝酒吃肉的典韦李恪取过各自的兵器走出房门,随后关上。
嘉出生颍川阳翟,宗族庞大繁盛,却是无人问理的旁支,大概也算是寒门子弟了,若无当初交友颇广,得了举荐,怕也是难有出头之日,嘉听闻都督在北地为寒门子弟所做之事,甚为感激,今日过来就是想问问都督可有问鼎天下之心?
旋即,他笑了一下,摇手:不说也仿,嘉也推测的出一二,汉室失其鹿,群雄共逐之,虽然这大争之事,能让不少人记于青史,可苦的还是天下百姓,嘉无那胸襟拯救,可也能出拙计做些事情。
哈哈哈公孙止笑了起来,手啪在桌面,盯着他:这番话你说错人了,该给你曹孟德才对,他才是你主公。
坐在那边的郭嘉点了点头:这番话确实该讲给司空,可惜若没有都督你,这番话,我永远只会藏在心里,不是不讲,而是没有必要。
他站起来,朝公孙止拱了拱手。
嘉知晓都督心里有防备,但话我还是说,都督与我家主公在击败袁绍后,当如何自处?你们二人若都有争天下之心,必然会有血战,都督善战,也有奇谋,我家主公麾下也有善战兵将,出谋划策的谋士,一年半载若能分出胜负倒也好,可数年十年二十年打不出一个结果,天下就分治了。
那日嘉见都督与我家主公之情谊,胜过我们身边亲近之人,虽然有利益在上面,可情不假,嘉实在不愿见到昔日携手之人兵戎相见,厮杀身亡。
长案前,公孙止面无表情的点点头。
奉孝这番话确实有一些说到点上了,袁绍败亡后,我在北方一旦南下,面临的就是曹司空,真到兵戎相见的时候,往日情分到时就说断了就断了,倒是让人可惜,可大家都走到这个份上,就没有退路的,就算我想不打,麾下跟随的将士怎么想?他们就不想做从龙之臣?到时候推着我俩走的,就是他们了。
郭嘉迎着公孙止的目光上前两步:所以嘉过来,就为说一计。
公孙止抬手:你讲。
假借大秦或安息之手侵大汉边境,引各镇诸侯抗敌,把这潭池水搅一搅,哪里浑浊,哪里清澈一览无遗,都督和我家主公携手将其一一剿灭,可还天下安定。
不行!公孙止起身,挥手:倘若真引大秦安息人入汉境,边地百姓死伤太重。
可伪装
他声音渐小。
第两百七十五章 震慑(上)
小恪,你的酒量还得练练,和我老典喝酒,几坛酒不过才刚好过瘾,你是不晓得厉害,潘无双有次与我喝,五坛!他直接就趴下了。
喝那么多,你就不感觉饿?
呃光顾着喝酒,忘了吃肉是开始饿了。
当心把命搭在酒上。
墙壁上的火把映着牢门口俩人,影子倒斜在地上扭动,典韦摸了摸肚子,里面传来细微的咕咕声,不时看了看闭合的房门,听到李恪的话语,沉下嗓音:你别说,听到子脩出事的消息,我一夜都没睡好,眼皮一直在跳,好像我也会出事一样。
呯
俩人正说着,里面传来杯盏砸在地上的声响,话语顿时停下来,面面相觑的对视一眼,倒也没有冲进去的举动,那个身子虚弱的书生,就算是十个也不是他们首领的对手,自然就没有进去的必要。
房内,杯盏在人的脚边转动,酒水洒了一地,打湿了干草,高大豪迈的身形站了起来,走到拱手躬身的青年面前,冰冷的眸子看过对方,负手走动:伪装我手中确实有大秦人的兵甲武器,要伪装也容易,逼迫各镇诸侯为国出力的法子很不错,可真要动起手来,到时候我且不是给曹司空做了嫁衣,他收回了中原,平定了心怀不轨的诸侯,而我能得到什么?
他目光严肃,说到最后,转过身来望着对面的郭嘉,后者直起身,笑了笑:都督看似粗豪,心思果然细密。并不恼怒的说了一句,伸手将地上的杯盏捡起来放好,却未听出嘉另一层含义,这天下打完后,我家主公和不妨与都督一起来一次对赌,赢者登基。
简直儿戏公孙止抬了抬手,片刻后,又放下来:如何赌?
自然不会是儿戏般的赌,不如就赌都督与我家主公一路向西攻城拔寨,看谁打下的城池最多,谁将汉旗插的更远,如何?
听到这个赌约,公孙止微微愣了下,若是真是这样的赌约,说不得加快平定国内后,曹操还是会同意,毕竟他当年的做梦都想做征西将军,而另外一件事,除典韦李恪蹇硕以外,没人知道他可能还会有一个孩子将西方出生,若此这般的话,郭嘉设下的这个赌局,曹操其实就已经先输了一半。
思虑一阵,公孙止点下头,好,不过那也是先除袁绍以后再说,不过,那时候希望你还活着。
郭嘉看了看同意的公孙止,随后笑着拱了拱手:都督当真快言豪语,若是嘉不先来主公这边,该是投在都督麾下做事!如此,时辰不早了,嘉还要其余事要做,先回去处理一下。
那边,公孙止抬手:我送你。
拉开房门,二人走出去,踩着地上的干草,静谧的环境里发出窸窸窣窣的轻响,走到狭窄的通道的时,公孙止背负双手在前面停下脚步,望着前方延绵而去的火盆,其实你也知,袁绍一旦败亡,我就是第二个袁本初了,并幽乃至辽东几乎都会在我手中,不仅如此,曹司空麾下的战马,也有近半出自草原,一旦起了战事,你已经预料到一些不好的结果所以你出此谋划其实是为曹操出的缓兵之计。
都督说笑了。郭嘉侧身拱手,笑了一下,说道:嘉不过平庸之辈,哪能预料到往后数年的事情,只是做一些未雨绸缪的事罢了,嘉是主公的谋士,自该为主公尽心谋划,毕竟人无害虎心,虎也会有伤人意,天下之事,容不得马虎。既然都督已察觉这是缓兵之计,为何还要与嘉对赌
我公孙止纵横北地草原数年,先杀郭緼步度根,又宰了轲比能和刘虞。公孙止走出几步,微微偏过头看着他:你可曾听过我畏惧不前?
郭嘉低了低视线,不曾。
不曾那就对了
公孙止呼的一下转身,挥手握拳:战争之事,我为何不敢赌?
话语豪迈的响起在监牢内。
当年我从一百来人的马贼发家,辗转数年坐拥五郡,击溃无数的敌人,靠的可不是运气,那时奉孝还在关门苦读书籍吧严肃的目光冷下来,举在半空的拳头张开,搂住对方瘦弱的肩膀,使劲的拍了几下,所以千万不要因为你叫郭嘉就可以在我背后施展阴谋诡计到时候我怕你这身子扛不住。
公孙止说的这番话里,多少带有敲打的意味,间接的提醒这位被誉为鬼才的青年,之前的伎俩,他都知道,不过是些善意的计策而已,不会放在心上,而这次却是有些过火了。
嘉谨记在心。
你走吧,此事就暂时搁下,我这人不喜欢被别人算计,大概当年的郭緼之事,让我如芒在背。公孙止松开他,在后背推了一下,笑起来:幸好你不是遇到两年前的公孙止,否则一刀就把你劈了。
郭嘉眼皮跳了跳,拱手告辞,他向来无拘无束,放荡不羁,倒也未遇到过像公孙止这样的人,有些吃不准对方心里的想法,既然目的已达到,就没有必要继续说下去,拱手道别后,在牢头的恭送下,走出这里。
这个郭奉孝藏的真深。公孙止目光又严肃了片刻,转身回去房间,让典韦李恪二人进来吃饭,此时小窗外的天色已经大亮,只是微微的零零碎碎的东西飘进来,落在他脸上。
也不知上谷郡那边如何了
十二月初,中原下起比如往年晚了一些的大雪,千片万片的雪花,从天空飘落下来
北方,飘零的雪花早已覆盖地面山势,高高的树枝上堆积厚厚的雪花,踏踏的马蹄声由远而近过来,树枝微微的震抖着,雪簌簌的往下掉落,快马上的身影并不留意这样的景色,奔过这一段山道后,朝远方的沮阳城飞驰而去。
已有了扩建趋势的城池,在风雪里停歇下来,城外的畜生棚子上面积满了厚厚一层大雪,冬季的互市也在月初交接完毕,这里也大多空了下来,看守的商贩伙计大多去了城里暂住,街道上人来人往,置办年货的身影拥挤着,偶尔有小撮积雪落进人的颈窝里,引的那人尖叫,雪天的上谷郡依旧是热闹的,似乎并未因为公孙止被囚许都的事,而人心惶惶。
大雪之中,牛车驶过喧闹的街道,不久后,在写有公孙二字的府邸门口停下来,东方胜被搀扶着下车步入里面,丫鬟仆人的身影在周围来去,过了前院,有小孩子的声音啊啊啊!的大叫,蹒跚走在雪上面,去摇晃庭院中一颗像是刚栽下不久的小树。
簌簌簌
雪从树杈上落到虎头帽上,从未见过大雪的公孙正小脸通红的在院里玩耍,小丫鬟香莲也长高了不少,婷婷玉立的站在旁边看顾着这位还小的大公子,冷的不停搓手哈气,肩膀上已堆了不少雪花。
见到东方胜被人搀扶着进来,她笑着跑过去接过对方手中给正儿的礼物,李先生已经在厅里了,正与夫人说话呢。
说完,指了指哪间屋后,转身小跑到最近的一间房里,将礼物放了进去,垫着脚放到最显眼的位置,里面已堆积如山了,大部分是这两年受了惠的商人们托人送来的,少部分则是当地世家和官员。
另一边,东方胜咳嗽着走进大厅,最里面正交谈的李儒和蔡琰望过来,前者笑着起身迎过酸儒将他搀扶坐下,正说起你呢。
李儒挥退仆人后,便是说起了正事。
第两百七十六章 震慑(下)
主公被囚于许都,此事真假尚有疑点,但卫家那位确实是被杀了,消息最早过来时,商会各路商贩都打过招呼,对于不好的消息,他们也承诺不会散播,毕竟稳定的上谷郡对他们才是有利可图的,夫人大可放心,这里不会乱。
定壤的高升云中的华雄,在月前派人送来书信,欲集结兵马,围困许都咳咳绢帕从唇边放下来,捏在手里,酸儒咳嗽着,话语的声音在席位上传来,区区也去信让他们不要乱动,以防有叵测之人,趁机颠覆首领的心血。
主公这事尚有疑点
屋外风雪依旧飘着,传来公孙正欢快的叫唤,府邸正厅内侍女早已退去,关于来自中原这让人心惊动魄的消息,话语交谈的声音持续着。
确实存在疑点,夫君就算要报仇杀卫觊,也不会挑在皇城当中,除非刻意为之,将事情闹的人尽皆知,或许就是做给人看的。
长裙垂下地面,窈窕的身影从上方位置起来,女子的声音在此时颇有气势,在厅中回荡,裙摆拖过地,蔡琰是最懂公孙止的人,当初听到这个消息的时候,惊慌过,但很快就冷静下来,她的夫君换做几年前或许会做出这样的事来,眼下绝对不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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