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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若是火拼,要死不少人吧?公孙止拿起羊皮袋喝了一口水,起身将刀归鞘,伸手接过酸儒递来的狼毛大氅,披上走出几步,想了一下:那就等他们发动吧,都站出来看看有多少人不服我。

    东方胜微微皱眉,小走两步跟上去,细声提醒:《汉书项籍传先发制人,后发制于人。

    我想到一个主意走在前面的公孙止停下了脚步,披散的头发摆动,他转过脸看向身后的瘦弱书生:这里有狼吧?

    有,而且很多,这里名叫白狼原,附近就有一只狼群出没。东方胜点头应道。

    对面,大氅扬了一下,高大威猛的身影伸手按在了书生的肩上,你叫上几个人去猎一头狼回来,就说是给我做一件新的皮袄,记住,猎回来后,让一个信不过的人去把狼的皮剥下来,还有完整的喉管。

    东方胜并不知道这些他要来做什么,眼下点头应允了。俩人身影走过树林,天光流转,残红降下了最后的光芒。

    明明灭灭的火把自洞内燃起来,外面刮起了夜风,几个马贼方才回来,将一头瘦狼扔在了地上向公孙止复命。

    然后不久之后,一条血淋淋的喉管取了出来,洗净后他拿在手中掂量许久,看了一眼那刨狼的马贼,点点头,轻声道:跟我进来。

    便是去了石室后面,那名马贼疑惑的跟着进去的一瞬,从角落递出的刀背砸在他后脑上,人嘭的倒下。

    东方胜颤颤兢兢握着刀,下一步做什么?

    那边的公孙止将比量了一下那条狼的喉管,取下了一截含进了嘴里,一声不吭的将地上昏倒的身体扛在了肩上,从洞穴的另一端走了出去。

    风拂过丘陵,树叶哗哗作响,此时的公孙止二人已经走上了丘陵最上方,将肩上的身体丢在了一块大石上面,风里隐隐能听到狼嚎。

    下一刻。

    毛领轻抚,公孙止揉捏着嘴部,微微张开口,发出嘶吼的颤音,这让一旁站立的酸儒冷不丁哆嗦起来,他感觉这是狼的呼声?

    不久之后,丘陵下的落叶传来沙沙的轻响,随后越来越多,东方胜汗毛竖了起来,呼吸急迫的朝周围打量,一股让人颤栗杀气似乎正压过来,他想要叫喊,声音咽在喉咙怎么也发不出来,目光里隐约已经看到了绿油油的东西在黑暗里晃动。

    狼狼来了酸儒结结巴巴的想要去拉前面站立的身形,然而手不过一半,紧张的脸露出恐惧,在公孙止的前面几头匍匐的巨大身形正瞪出如锥子般的目光,周围隐隐绰绰间的黑影闪烁,还有更多的野兽靠近过来。

    呼嗷

    公孙止冲着前面几头大狼,呼着包在口中的喉管,发出轻微的吼叫,伸手将石上的人推了推。

    这几头野兽抖了抖耳朵,头颅在石上的身体与那发出狼吼的人之间摇晃,咧出獠牙的狼吻里发出疑惑的低沉,此时,原本做出攻击姿态的狼群,蹲坐在了草地上,平翘的尾巴夹了起来,去到了一旁,让出了一条道路。

    身后的树林里,更多的狼群过来,簇拥着中间一头雪白色的身影,一头白狼王缓缓走了过来,那头狼王比周围的群狼还要大上一圈,颈部前胸的鬃毛抚动在风里,有股凶傲的威风。

    公孙止紧张的捏着拳头,慢慢走过去,将那名马贼推下了石头,对方似乎摔疼了,动了一下,渐渐苏醒过来,睁开了眼帘,然后看见了这样恐怖的一幕。

    公孙止口中呜呜呜的低吼,恭敬的向后退开,那头白狼王忽然像是能听懂一样,点了点狼头,周围蹲坐地上的十几条大狼呼的从地上蹿起来,朝那名惊恐的马贼咬了上去。

    凄厉的叫声,一瞬间响彻这片天空,夜鸟被惊的四处乱飞。




第六章 霸烈
    夜深下来,飞蛾围绕洞壁上的火把飞扑,洞穴大厅内,嘈杂热闹一片,人的影子在晃,喧闹之中,有人暗示眼色,有人会意。

    会意的身影随手将陶碗往石桌上一丢,酒水洒出来,小声对周围马贼开口:咱们这个新首领,你们觉得怎么样?

    劝酒笑骂的几名马贼愣了愣,有人吱唔:慷慨有胆色。

    怕不尽然。夹在其中的王奎嗤笑了一声,三角眼滴溜溜转了转,沉下声音:上次那个匈奴人是那高升杀的,跟公孙止没有一点关系,他昨晚杀一个女人无非心做给我们看的,所以别看他这副模样,说不定心里害怕着呢。

    唉,老首领死的冤啊,要是堂堂正正,说不准鹿死谁手呢,你们说对吧?王奎兜着手叹口气,咱们都是一刀一马抢出来的,结果被人捡了现成,众位心里就没有念想?那公孙止也就一个酸儒,一个高升是心腹,咱们不过替别人挣命而已。

    窸窸窣窣的说话声中,原本热闹的大厅,渐渐静了下来,气氛变得古怪压抑。

    嘭——

    一张大手拍在木桌上,震的酒碗抖了一下,那边光头大汉站起身,目光瞪着那张刀疤三角眼的身影,魁梧的身形挤过几人,歪口裂开,暴喝:王奎!!你刚才说的什么胡话,信不信老子把你舌头割下来,拌酒吃了。

    身后数名马贼也围上来,手按上了刀柄。

    你你吼什么!人群中,王奎伸长了脖子,指了过去,难道刚才我说的不对?众兄弟你们自己也清楚老首领怎么死的,这公孙止当首领,一句话也不说,自己带着那酸儒跑的人影都不见,把我们一群兄弟放这里,是何意?

    首领自然有他的事,岂容你乱猜!高升取过刀刃呯的看在一张石桌上,石屑溅起时,刀尖扫过前方:谁要真有胆就来试试,老子的刀锋利不锋利。

    此时,百十名马贼分成了两拨,掀翻了木桌石桌,空出场地来,瞬间变得剑拔弩张起来,当中的女眷尖叫着慌忙跑到了旁边躲起来,大厅里兵器碰撞着不少人摇摇欲试,众人当中,便有人大喊起来,接着有人骂回去。

    宰了公孙止的人!

    说话的那条狗,别躲在人后面,有种出来,老子撕了你的嘴!

    有本事你们让公孙止出来说话!!

    互相叫嚷,火光呼呼的摇曳,洞口的风吹进来,大氅随着高大的身形在抖动,狼毛轻轻抚着,刀锋经过刀鞘的声音轻响,叫嚷最凶的那人下意识的回头,锋利的刀尖渗过血肉噗的从他胸膛冒了出来。

    什么人!

    尸体倒下,有人大喊的转身,披散的发髻下,公孙止的脸孔走进火把的范围,大氅扬起,反手就是一刀,惊人的鲜血溅在了洞壁上,尸身断成两半滚在了地上。

    是公孙止!

    首领

    人群骚乱起来,王奎等一众马贼有些心惧,匆匆向后收拢。另一边,高升松了一口气,粗壮的手臂一挥,公孙首领回来了,把他们围上!

    公孙止目光凶戾,提着还滴血的刀径直从那群心怀不轨的马贼当中走过去。一道道目光望着凶悍的身形走过去,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不少人心里有了摇摆的心思。

    他就一个人,能有多厉害!难道放下兵器他今天就放过我等王奎有些心慌,不断在人群鼓动。

    前方,走到石椅的公孙止一掀大氅,大马金刀的坐下来,刀尖呯的钉在脚边,一手撑在膝上,一手立着刀柄,微微张开嘴,低沉发出长音的嘶吼,众人怔了一下,洞口处响起杂乱的响动,像是有很多什么东西在地上奔跑进来。

    一声声低沉的嘶吼,随着几十青灰色的身影汹涌的冲进来,贴着洞壁围绕起来隐隐有种占据地利的错觉,随后形成了包围。片刻间,一头白色的巨狼漫步走出洞道,高昂的狼头,目光闪烁凶光,狼吻下的白毛还沾着斑斑血迹,威猛狰狞。一时间,不管是高升这边还是王奎那边的马贼彻底惊恐起来,因为之前他们的首领口中发出了狼的嘶吼,把外面的狼群招了进来。

    在这样的时代背景下,公孙止的这招,让不少人对石椅上坐着的身影产生一种复杂的心思,到底是怎样的心思,连他们自己也说不上来。

    狼

    怎么办?要不放下兵器吧

    这些畜生敢上来,大不了拼了!

    王奎彻底惊慌起来,色厉内荏大吼不要害怕!,上方的公孙止已经从口中取下狼的喉管,冷淡的目目光扫过众人,视线最后停留在人群当中惊慌失措的身影上。

    今天我可以放过其他人,唯独那个背后离间我们兄弟感情的家伙必死,谁要敢替他出头,那就一起死。

    平淡冷漠的声音落下,高升望向了王奎,东方胜望向了王奎,两边的马贼也一起望向,或转过头盯向了王奎,蹲坐在公孙止身边的那头白狼王也偏了偏头,凑了个热闹,对着那哆哆嗦嗦的身影舔了舔獠牙。

    你们看着我干什么我只是只是就事论事而已

    王奎结结巴巴的说了一句,陡然将身旁的桌子掀翻,转身就朝洞外跑,脚步跨上石阶,黑影从角落扑出,锋利的獠牙刺穿了他的脖子,鲜血同时从喉咙和口中涌出来,身体在狼口下挣扎,不停的翻着血泡,咕噜噜

    不久便死透了,随后尸体也被几头狼拖了出去。

    目睹王奎被咬死的一幕,公孙止伸手一摊,东方胜将斟满的酒碗递过来,大口大口的饮下去,身旁那头白狼目光盯着他手中的酒碗,洒出来的酒渍,嗅了嗅鼻子,发出短暂的低吟。

    公孙止笑了一下,勾了勾手指,又让人端了一碗酒水过来,那人却不敢靠前,只得他亲自将酒碗端着放到白狼面前,方才看向众人说起了正事。

    首恶已除,我知道你们当中有人心里还是不服,觉得我捡了便宜对吧?公孙止将刀归鞘,站起来走到下方:明日一早,带你们劫生,我告诉你们,匈奴人鲜卑人我照样劫,不光是他们的商队,那些小部落也一并劫了,既然当马贼就不要像你们前任首领那样,当的缩头缩脑,欺软怕硬。

    他走到一张桌子旁,将洒了半碗的酒水端起,举过头顶,喝了这碗酒,刀子只朝外人砍。仰头一口饮尽,呯的摔在了地上,碎片滚在地上打旋。

    周围百名马贼互相看了看,放下了兵器,将酒碗斟满一口饮尽后,呯呯呯的摔在了地上,刀刃拍在鞘上,发出吼声。

    随首领劫胡!!

    随首领劫胡!!

    一阵阵呼喊撕裂洞穴,传出去响起在夜空。

    夜空中隐隐有雷鸣自远方云层传来,红色的火光在天边燃烧,黑烟飘上了黑色的天空,整个北边燃起了战火。南匈奴羌渠单于被族人攻杀以后,重新拥立的须卜骨都侯单于在这一年秋天发起了攻势。

    深夜,阴馆城。

    太守府,灯盏通明,在这个夜晚无数的人影在行动,传递,烽火燃了起来,名为张辽的青年着甲挎剑与进出府衙的一道道身影拱手,进去里面,他见到了案几前忙碌的身影。

    对方抬了抬头,文远来了啊,先坐下。

    禀太守大人,辽的事已毕如今胡人犯边,我想出城抗击匈奴。张辽语气迟疑了片刻,鼓足勇气说出心中积压已久的想法,汉家百姓岂能让胡儿随意欺凌杀戮辽,愿尽绵薄之力。

    语气坚定。



第七章 狼嚎
    夜深邃,彤红爬上天空,燃烧的房屋承受不住,哗的一下倒塌,燃着火焰的残骸洒落地上铺开,鲜血在泥土蔓延,慌乱的惨叫骑马挥刀的身影交织混杂在火光里,一个五六岁大的孩童脸上爬满惊恐,坐在一具尸体前哇哇大哭。不远,一名汉人女子挣扎着被皮袄毡帽的匈奴人扛在肩上,然后扔在一片残垣断壁下,狰狞的撕去衣物,女人发出撕心裂肺的尖叫。

    听到母亲的惨叫,孩童爬起来朝那片残垣断壁下跑过去,伸出幼小的手臂,大哭着在喊:娘娘

    不要过来!!妇人挣扎仰起头大喊。

    啪的一声。

    脸上挨了一巴掌,衣物哗的撕裂开,露出干瘪的胸脯。妇人依旧挣扎,眼睛合上流出泪水,不断的朝蹒跚走来的小小身影挥着手臂,口中对上面的匈奴人哀求:不要伤他我不动了你不要害他性命求求你。

    那名匈奴人转头看向小跑过来的身影,刷的拔起地上的刀刃,嘴角弧起残忍的笑,似乎找到更好玩的东西,暂时放过身下白花花的身体,脚跨出半步时,下方一双手从后面抱了过来,妇人在那里摇头哀求。拿刀的身影抬腿踹了她一脚,举起了手臂,猛的就要挥下去,劈在妇人的颈脖上。

    嗖——

    空气里有箭矢飞过的轻响,那名匈奴人回头,一支羽箭噗的从他胸膛贯穿过去,钉在尸体身后的残壁上,尾羽还在微微震动,带着血滴落在砖瓦上。

    妇人急忙搂过跑来的孩童,视野之中,一道湛蓝衣袍兽头甲的身影放弓换刀纵马从火光里闪过去,呯的闷响,一名下马抢夺的匈奴人被带着巨大冲势的马身撞飞出去,血喷出口鼻的滚出两圈方才停下来。

    希律律——

    手中缰绳一拉,战马长嘶,昂然立起,马背上着兽头铜甲的身影,一刀劈过冲来的匈奴人,连人带马头横斩开,血浆窜上天空,尸骸扑在地上滚动撞进燃烧大火的木屋中,无数的火星焦木溅起。

    来人横刀立马,声如雷霆咆哮:速战速决——

    他后方,厮杀的呐喊陡然大作,数百道身影从村落周围逼近过来,一道道汉人兵卒的身形发出应和的声音,犹如滚动的浪潮,嘶吼:杀啊——

    正劫掠这处村寨的匈奴人并不多,此时,对方人数不知多少情况下,突然被包围,来不及丢掉手中抢夺的粮食畜生的匈奴兵仓促的和汉卒撞在一起,瞬间就被掀翻在地,几刀剁死在血泊里,纵马在人群中的那名汉将正是请命出来的张辽,挥刀斩下一名想要爬上马背的身体后,侧面几名匈奴骑士弯弓搭箭朝他射来。

    呯呯呯——

    张辽挥起长刀将箭矢拨落时,十余名汉兵从后面将那几名射箭的匈奴骑士拉下马背,愤怒的戳死,周围只有少数几个匈奴人骑马逃走,有人想要追上去,被张文远喝止。

    我们少马他握紧了刀柄,我们去下一个村子随后,深吸了一口气,能救多少人救多少吧

    匈奴南下其实在这一天下午就已经开始了,只是的到了晚上,方才蔓延到了雁门郡范围附近,他从太守郭緼那里知道,受兵灾最重的几处之中,离这里最近的便是代郡,此时过去怕天已是快亮了。

    我们北上代郡张辽一勒缰绳,声音在黑夜里响起:怕死的就别来了!

    数百人兵众望着没入黑暗的身影,有人跨步追了上去,部分迟疑了片刻,还是跟着在了后面,星光之下,东边的云层渐渐了泛起鱼肚白。

    他知道,这样的地方还有很多正遭受着惨无人道的劫掠。

    拂过青草的风传来焦臭的味道,天空太阳升了起来,飞鸟受到惊吓一般在盘旋,调头飞走。

    轰隆隆——

    马蹄飞驰,上百道战马的身影踏过渐黄的草原,正在啃食青草的兔子慌忙的翻身往回跑,钻尽洞里的刹那,马蹄已经从它上方跨了过去。

    高升从骑队的中间绕上来,并肩公孙止附近,回头看了一眼,吊在队伍侧后方的一抹白色影子,首领,属下有句话憋心里很久了。

    说。奔弛中,公孙止瞄了他一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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