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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刀锋紧紧贴去脖子,那将领被这股冰冷,激的打了一个冷颤,高举双手嘭的跪了下来:老英雄饶命小校马忠,只是奉命设伏捉拿冒充孙将军的贼人。

    哪个孙将军?

    小霸王孙策。

    活了大半辈子,黄忠只是稍想了一下,心里也是明白过来,搁下刀,一把揪住他领甲挟在身边:叫你的部曲都从藏匿之处出来。

    是是,老英雄别激动,小心刀小心手中刀滑啊我的亲娘出血了就在那名叫马忠的将领将附近不敢上前的士兵招过来吩咐的时候,远方一名披着树枝的士兵,朝这边跑来:校尉,校尉徐将军那边那校尉?

    还有一处兵马?黄忠转过头看他,马忠摊开手,嘴角露出一抹苦笑:老英雄,那里不归我管辖是徐盛徐将军的兵马,他是小校的上司指挥不动。

    刀锋哗的一下扫起半人高的雪浪,将几名士兵逼迫开,老人扯过地上一具尸体的腰带,将马忠脖子勒紧,前面带路!随后朝想要拦路的士卒须发怒张:尔等退开,不然宰了你家校尉。

    都让开都让开,想看本校尉死啊!马忠挥舞双手也在嘶吼,在士卒面面相觑里,被拖着朝东南方向飞奔而去,在雪地上只留下一长串深深的脚印。

    快走——

    冒名鼠辈,留下命来!两道声音在几乎同时在林间响起,一名头戴铁盔,着鳞甲的小将带兵冲出积雪,奔行而来的马队并未停留,为首的孙策直接冲破第一拨拦路的百名伏兵,犹如劈波斩浪,与迎面而来的吴将杀到一起。

    晨光声了起来,视野之中雪的颜色变得刺眼。

    林间的雪地里,八百人的马队奔走人群外侧,一边走一边厮杀,殷红的鲜血斑斑点点在雪地上。满脸疲倦的孙策一枪将那名敌将逼退,身上沾染的鲜血碎肉已经结成冰晶,兵器碰撞中,震的脱落下去,不时转头朝那边还在纠缠的周瑜大喊:走啊——

    我乃江东徐盛

    战马狂奔,马背上那将手持铁枪迅猛的刺出擦破空气的轻响,一往无前。对面,孙策回头,那是充满戾气的双目投向那猛然大喝的将领,反手一枪猛挥击,砸了过去。

    ——呱噪!

    旋即,重枪砸下,那铁枪铜杆弯曲下来徐盛持枪的双臂被巨力推的后缩,然而战马还在冲刺,铜杆贴到胸甲的一瞬,直接口中喷出鲜血,身体弯曲的铁枪一同从马背向后飞离在空中,只剩下孤零零的坐骑还在奔行。

    将军坠马了,救人啊——有士兵呐喊朝那边冲过去。

    徐盛,撑住了!一道粗野的声浪从后方远远传来,孙策回过头,眯起了眼睛,忍不住骂了一句:真他娘的,不依不饶那是之前几天设伏的兵马合流后,形成数千人的队伍,领头的周泰甘宁凌统等将正朝这边骑马增援过来,若是同时被几员大将缠住,孙策自己心里也非常清楚,必然会被围杀。周瑜一身染血,亦没了往日儒雅,纵马冲到兄长身边,看了眼赶来的敌人援兵,大喝:伯符,快——

    远方,沙沙的脚步声蔓延过雪地。

    一道期期艾艾的声音跟在后面:老英雄慢点脖子要勒断了断断续续的话语之中,前方的老人破开了拦路的积雪灌木,视野在前方展开,厮杀的战场映入眸子,一名落单的骑兵被几名步卒缠住,也看到这边奔来的老人,还未明白一个老人怎么突然出现这里。

    奔行而来的老人手中的腰带往前一甩,将那叫马忠的校尉扔到地上的同时,脚步呈后弓步在地上陡然一停,积雪都在迫开飞洒,双臂张开,抽箭挽弓一气呵成。

    前方三名步卒几乎同时应声倒在了地上,三支箭矢直接将皮甲都穿透过去。那骑兵自然认得那老人,忍不住叫了一声:黄老将军!

    黄忠将地上的马忠丢给那骑兵,看好此人。随后翻身上了对方马匹,稍远一点的伏兵们自然注意到这边的异状。白发苍苍的老人骑马奔来,十多名士兵持矛持刀围了过去,然而黄忠并未有与他们缠斗的意思,马蹄偏转,直接拐过方向绕去了他们后面。

    正在奔行的周泰等将被侧面突然杀过来的老人惊了一下,就见对方直接马背上挽起了弓箭,三将顿时持各自兵器防御,或者作出躲避的动作,要知道,疾快的马背上开弓射人的难度很大,所以他们也就仅仅护着要害。然而那边的老人还是唰的一箭射了过来,冲在最前方的周泰突然在凌统甘宁二人视线中矮了一截,他座下的战马腰肋中箭,将壮汉抛下了马背。

    二人顿时缓下速度,与对方错开的一瞬。孙策那边也抓住机会,招呼四周部下迅速摆脱纠缠辗转北撤,黄忠又朝甘凌俩人射了几箭,这才返回将之前的骑兵和俘虏一起带走,跟上奔逃的队伍。

    追兵紧跟在后,一路辗转数天的厮杀,穿过云梦泽过夏水,几乎到了华容道,厮杀方才停下。

    天色渐暗,好在并没有再次下雪。




第六百九十四章 我有雄兵在手(四)
    雪没有落下,冬夜的风夹杂湿冷的积雪,让人难以入眠。

    夜色的里,陡峭的山势轮廓在昏暗显得阴森,寒冷的夜并没有鸟啼虫鸣,蜿蜒难行的山道上,不时有细小的石子滑落,滚下山坡,人的脚步小心翼翼的正走过这里,之后,有人从前方回来,指明了一个地方,一行七百多人方才寻了那处落脚休息。

    谁还有止血的药大秦人那种见效快的。

    我有

    帮我找根木棍,娘的腿断了厮杀的时候,都忘记被一个被

    那骑兵最后那句‘被江东同袍一矛打断’的话挤到嘴边,变得有些哽咽,周围,脚步声沙沙的踩过积雪走动,帮伤重一些的同伴包扎伤口,伤较轻的,就靠在冰冷的树杆合着眼睛,听着四周的风吹草动,却是不敢睡去。

    天寒地冻的夜里,加上有伤在身,很容易一觉再也醒不过来,此时又不敢升火取暖,若是追兵还在后面,很容易暴露行踪。整个半斜的山坡上,背着风向,众人与战马互相靠在一起,才有了一点暖意。孙策拄着大枪独自坐在一块岩石旁边,怔怔的望着远方山峦的轮廓发呆,虽然身上未曾受伤,但此时心中的痛楚,比现在的处境还要来的剧烈,愤慨的情绪逐渐平息,脑海里全是嗡嗡的絮乱和嘈杂,旁边,终于部下的声音禁不住哭喊了出来:主公,我们西征七年,好多兄弟都死在外面,而现在剩下的弟兄们为什么连家都回不了那些人为什么啊

    那怎么办回不去,我们能去哪儿?!

    去北地吧,公孙都督总会给我们讨一个公道。

    那么远怎么走?中间要穿过刘备曹操的地盘,咱们这么多人跑过去找打啊?

    一道说话的声音都显得无力痛苦,对于出路,是北上千里之遥的上谷郡,还是折转南下杀回去,已经成为两个难选的题。周瑜快步走来,他身上都是血,右边胳膊缠着绷带,鲜血染红袖口,交战之前,他已准备回巴丘,脱去了襦铠,得知消息后,直接就朝这边追赶过来,好在都是皮外伤,算不得严重。

    伯符,接下来怎么打算?他旁边坐下,声音有些嘶哑。

    孙策咬紧牙关,捏着枪杆的手都在微微颤抖,被询问,脑袋都像是被人敲开般难受,我只想当面问问仲谋兄为国奋战数年为何会落到要被自己亲弟杀害。悲痛翻涌,他咬牙切齿的大声喊出来:难道就为了那区区江东一地,就要杀我这至亲兄长,他想要,我给他就是了啊

    那瑜就擅自做主了。周瑜拍拍兄长的手,看向那边歇息的老人,黄老将军,为何你会赶来,你不该在长沙郡吗?

    黄忠睁开眼,看了下背后还在的包裹,老夫征战太久,有些累了,想带妻儿出去看看老夫辛苦大半辈子守护的这片土地。

    不过他抬起目光,看向周瑜,笑了起来:还要先还天下百姓一个太平世道,省得将来更多人与老夫一样,落的孑然一身。

    两人随后目光看去缩在不远一颗树下的身影,那人随即谄媚笑起来,拱手:忠已弃暗投明,三位走到哪儿,我就跟到哪儿,就算去北面也可以,早就听闻北地狼王英雄盖世,心生仰慕随后小声问道:去了会不会杀我祭旗?

    就在这时,岩石那边沉默的身影缓缓站了起来,一双眼睛血红,在黑暗充满难以言喻的戾气,手中捏着重枪呯的砸在地上,泥屑积雪都被震的四溅,嘶哑的声音开口。

    那好,我们过荆州北上,再给都督做一回征伐天下的雄兵!

    天光路远,三百多里外的襄阳。

    北面传回狼王将要在明年开春检阅三军的消息,已经在城中传开,百姓对于这样的消息大多是热烈的回应,甚至有人想要启程去往北地观看,毕竟远征回来的那批荆州士卒,许多人远远的也是见过,仅仅对方走路的姿势,作为外行人都能看出好坏来,想想还有十七万这样的军队在北地,不免让人觉得太平盛世就快要来了,而坐在府衙中的刘备却是觉得这是半辈子里最难过的一个年关。

    与外面热闹相比,府衙后院显得异常冷清,就算中年得子的喜悦,也没冲散刘备紧皱的眉头,议事的正厅里,诸将与文官们都坐在那里交头接耳的商议对策,毕竟那位狼王公孙止先有驯服匈奴鲜卑乌桓等外族威望,后有战败起兵谋划的袁绍战绩,如今更是西征归来,打的西方诸蛮献上降表,一旦在百姓世家间的声威日隆,大势驱使之下,戴冠封王都有可能。

    主公为远在天边的事操心,不如一步一步踏实脚印。羽扇轻摇,此时颇为年轻的军师轻阖着双目,整理脑中思绪,随后继续说道:如今荆州尽落主公之手,以此为基石,蓄积力量,而眼下主公要做的,先将归来的一批百战雄兵笼络过来。

    军师虽然说的有力,但那魏延油盐不进,要么练兵,要么休息,金银财帛他有的是,娇妻美妾送过去,对方也收了,就感谢两句就没下文唉。说这番话的是附近席位上的糜竺,对此,相隔一席的孙乾也颇为同意的点头:确实如子仲所言,或许过上一阵子,杀伐之心冷了下来,就会好上一点。

    刘备点点头,对于拉拢之事暂时放下,随后说起另外一件事:在座诸位都是人中之杰,随备南征北战过来,不离不弃,今日从江东传来一则消息,我也不想瞒着大家。

    主公请讲。

    在座一众文武听到这番话,背脊挺直,关羽抚过长髯,对于兄长的言辞颇为赞赏的点了点头,张飞此时也在席间拍响桌子:大兄有话就直说啊,停停顿顿的让人心抓的难受。

    孙权来信,让我与诸位拦截一伙冒名顶替其兄孙策名讳的恶贼。

    这句话出口,正厅当中,嗡嗡嗡响起惊讶的窃窃私语,交头接耳间,有人站了起来。

    孙权与我们也算结盟。关羽睁开眼拱起手:虽然关某不屑其为人,但愿为先锋,拦下这些人。

    身旁,环眼豹头的身形也跟着起来:一伙蟊贼,哪里用得着二兄出马,让弟领麾下五十燕骑将他们捉来给大兄玩耍。

    云长向来稳重,亮以为还是将此事交给云长吧。诸葛亮微笑起身,拿着羽扇拱手:正好主公心忧的破局之机来了。

    不久,宴席散去,众人三三两两离开府衙时,刘备单独留下孔明,就着灯火,目光直直的看着对方。

    军师以为那是真的?

    必然。诸葛亮摇了摇羽扇,走过炉火,其实不管真假,只要截获这批人,主公可借此机会,向天下百姓证明北地那位狼王,不过虚假小人罢了,只要挫一挫对方气势,对主公都有益处。

    刘备皱起眉头,视线从他身挪开,看向敞开的厅门外面:若是这孙策是真的,那备岂不是要做出杀害忠良之将我于心不忍。

    主公要成就霸业匡扶汉室江山难不成真要靠妇人之仁不成?

    烛光映着英俊的脸庞明明灭灭起来

    夜风呼啸,骑马走在街道中的张飞猛的从醉酒中打了激灵,一拍脑门:差点遭了那诸葛亮的道了。



第六百九十五章 张飞绣花,粗中有细
    倘若那伙蟊贼真是孙策和周瑜,将来那孙权小儿突然反口,岂不是让公孙都督把怒火朝向我大兄还损兄长仁德

    张飞虎目圆瞪,一脸虬须不断在手中揉的变形,不行不行,一定要想个办法才是,孙策与我也算有同袍之谊,断不能让他们丧命!一拳狠狠砸在手心,虎须怒张开来:不揍这诸葛孔明一顿,难消我心头怒气。

    思绪飘了一阵,便是拿定主意,勒缰拨马转过方向,将身上披风裘衣脱下,连带蛇矛丢给一名身形与他相似的燕骑,把这穿上,随大伙一起回去,我找地方溜达溜达,凉快一阵就回!

    挥手打发五十燕骑离开,只手空拳骑马抄小巷而去,不久之后,有女人的声音撕心裂肺的大喊:哪个不要脸的,不偷人偏偷衣裳,连晾衣的棍子也拿走,还让不让人活了

    府衙内,灯火摇晃,说话的声音持续。

    时也,势也,不可同日而语,若是天下诸侯只有一家独大,主公以仁德之名召英豪归心,百姓爱戴,此路倒是可行之策,如今中原有曹操挟天子以令诸侯,而北方又有公孙止坐拥二州辖草原三部,二者仅一人,足以让主公寝食难安,何况公孙曹两家十几年来相互合作南征北讨,可谓同气连枝,想要匡扶汉室江山,必要有魄力决定,只有先间起关系,剪其羽翼

    诸葛亮抬起手臂,指着外面皑皑白雪,羽扇挥扫而开:主公再以英雄之姿,西进川西,联合江东,数年休养生息,三路兵马北伐,大势可定。

    军师之策,好是好。

    刘备看着豆大的火苗,紧皱眉头,举起的手悬半空,又轻轻放下来:但孙策与家国有功,备若截杀他,实难让麾下将士这襄阳城中百姓心服。

    可谁又知道那是真的孙策?诸葛亮走近过去,挥起羽扇指着北面:主公一直心怀汉室天下,以仁德布施百姓,倘若孙策得公孙止兵马杀回来,号召旧部反正,孙权自身难保,到时唇亡齿寒,主公又身安何处?

    炉火噼啪跳出火星,厅里安静了些许。

    看着首位主公陷入沉默,青年轻摇一下羽扇,拱起手来:主公,亮这番话有些重了。

    无事。刘备摆摆手,长长出了一口气,拂袖站起身,军师所言皆是为我好,备心里自然不会怪罪,只是我这半生经营,岂能因这件事而坏了仁德,杀孙策原本还有犹豫,思来想去还是绝不可行。

    大善!

    诸葛亮陡然笑起来,拿着羽扇负手在后:刚刚亮不过戏言罢了,孙权无非假借我等之手除去孙策,到时迎接公孙止愤怒的便是你我荆州之众,两败俱伤,好渔翁得利!主公不为这蝇头小利昏头,真亮之明主。

    军师心中另有他策?

    自然有。诸葛亮看了炉子一阵,返席位重新坐下,羽扇遥指门外:孙策在外,若得兵马而回江东,与主公确实不利,若无兵马而回,他则必死无疑。主公既不损仁德之名,也不用死在主公手里而得罪公孙都督,又不坏江东与我等关系,到时孙策一死,公孙止少一臂助力,得利的还是主公。

    刘备紧抿双唇看着对面的诸葛亮,脑中不断翻涌判断利害,一方诸侯,从无到有,都不是蠢人,孔明一席话很明显,只驱赶而不杀,这样一来,既不损失士卒性命,又将这个麻烦踢到江东,让孙权孙策兄弟二人互相残杀,孙策身边只有数百骑兵,一旦败亡,远在北地的公孙止只会将矛头指向江东而非荆州,到时又以联盟的关系出兵帮助,中间取利。

    可军师已让云长领兵,他要是把孙策杀了,该如何?想到唯一可能出错的地方,刘备忍不住问道:云长向来沉稳,有令必行,真要杀了孙伯符,军师之前的计策,岂不是都白费了?

    关将军性情高傲,不忍弱小。何况,不是三将军吗?他性子率直,嫉恶如仇,随公孙止远征七年,多少与孙策有同袍之谊,岂会见死不救?

    原来军师,把所有事都看在心里,真备之幸也,如此就按军师说的办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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