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怕是公孙康让他们来做的,真是好胆!
那些狗贼,都督才回来多久,他们就想杀人
这是图穷匕见啊,荆轲的坟都不见了,还玩这一套。
相对四周百姓的惊怒,处在校场中的军队出奇的安静,只是握紧了刀柄长矛,犹如一尊尊雕塑站在那里一动不动,只是偶尔能听到人马沉重的呼吸声。上方高台,瘫软在狼骑手中的柳浦被带到了前面,公孙止并没有看他,风卷动背后的披风时,声音犹如雷霆般在高台上炸开,响了起来。
七年!西方诸国倒在了我脚下,见证了无数人的生死,见证了数个国家的兴衰,就如大汉今天这样!乱了!可有些人一直盼望着这个国家彻底的乱起来,盼望着无数的流民从未他们的军队,拱他们南征北战,建立无上的功勋,成为高高在上的人,所以,他们希望我死,因为我碍着他们了,看看这两件东西
假情假意!
图穷匕见!
我们在西方生死沉沦,他们有着好山好水,安逸的城池割据一方,还不满足!那好!既然他们用这种方式表达了‘善意’,那我公孙止,整个北地也将怀揣‘善意’的告诉他们,什么是穷凶极恶的狼群,诸位!我们该怎么办
天云流转,某一刻,无数的手臂轰然举过头顶,呐喊:撕碎他们
都督都督不是这样的柳浦还在解释,膝盖陡然一痛,跪了下来,随手被刀兵打在背脊,视线晃动,整副身躯往前一趴的同时,公孙止拔出七星刀,猛的举过天空,声音咆哮:既然那些人先动手了,那我们今日就拿这辽东使者祭旗,让他们看看,从炼狱回来的军队是如何打仗
披风唰的抖开,刀锋划过夕阳的光芒,带着璀璨的冷芒轰然斩下,鲜血噗的一声溅在浓密胡须的脸上,高大的身躯提着残留惊恐的脑袋高举过头顶,裂开嘴角,露出白森森的牙齿,高亢的声音席卷天空:狼群听令
手臂一抛,染血的人头在所有人的视线之中高高飞了起来,然后落下。
兵发辽东,吃了他们!
第七百零四章 无题
文和在西面一出离间计,将大秦耍的四分五裂,千万人跟着丧命,回来却是只做将军府奏曹掾有些屈才啊。
该给的主公自然会给,太过钻营,担心杀身之祸。
呵呵那此事就打住吧。对了,主公遣文丑张郃为将先取辽东,文和觉得如何?
凡事有利有弊,西征回来,主公总算下了决心。
哦?文和不妨说说,看是否与儒想的一样。
先取辽东,乃是看重这几年里,辽西辽东风调雨顺兵精粮足,无非是想为将来三军南下提供可行的基础罢了
黑子落下棋盘,旁边燃烧的灯火里油脂流淌,落子的老人抬起脸,视线只是专心的看着棋势,打下辽东,虽有先声夺人之势,可南面的中原荆州江东的诸侯们,恐怕都有了准备,必定死力抵抗,若是先南下,以北地二州难以支撑十八万西征军,甚至徐荣田豫的兵马。
李儒抚须点了点头,也跟着落下一子:这也是没办法,权衡利弊,只能先拿下辽西辽东两块粮仓,不过,文和难道看不出这次先落子辽东和今日白天检阅三军背后还有另外一层意思?
对面,捻着黑子的手停了停,贾诩说了句:主公难得走出一步啊。随后,啪的一声按在棋盘,掐断在白子渐成的气候,语气陡然一转,有些浑浊的目光蕴着慎重:不过,诩还是要提醒文忧一句,上面的事不要太过主动热切,若非主动询问,不要轻易开口,若成则罢,若
随后落下棋子,话语沉了下来:封王不成,旁言之人,不死也会一落千丈。
文和之言,儒记在心里了。李儒拱了拱手,对面的贾诩也在此时起身开口:时候不早了,告辞。
我送你。
俩人并肩而行是,说了些西凉往事,之后又谈起西方有趣的事来,贾诩难得笑出声:文忧该是去的,那些波斯女人在床帏之间颇有妙趣,可惜那几年里四处乱战,冬天没吃的,就都被饿慌的士卒们搜出来,全给烹煮了,不然带回来,也可送一个给文忧。
儒可比不得文和有养身之道,这等福分也难以消受。
说笑的话语之间,来到了府衙前院,将贾诩送上马车拱手道别,不久之后,深邃的夜色里,城外隐约传来兵马开拔的号角声,此次征伐辽东,文丑张郃为左右两翼先锋,以上谷郡四万兵马分两路攻取辽西和辽东,另外凤翔军为中军,潘凤为主将,徐徐推进,幽州田豫遣田楷公孙纪为将率一万五千将在稍后两军抵达平冈辎重营地后,从右北平出发进白狼山以北。
北方一统,大势既成,封不封王,就不是你们说了算。
时光荏苒,李儒就像一位和蔼的老人站在石阶上,背着双手,微微抬着头,仔细听了一阵城外兵马调动的动静,便是摇了摇头,转身朝府内走去。
检阅三军过后,站在那高台之上的北地都督白狼王在发出兵伐辽东的讯息后,来自其余诸侯遣来观礼的探子将这条令人不安的情报飞快的传了出去,但马匹还未上路,就遇到中途已布下层层关卡,搜捕辽东刺客同党为名,拖延了这些人南下的速度。而章碾阳仪以及使臣队伍在军队开拔后的第六天,被放了出来。
王烈作为曾经的同僚,将他们送出沮阳城,柳浦一事,我已查明,二位确实被牵连进来,但我家主公,向来恩怨分明,不会怪罪二位,如今战事已起,烈就不方便多说话了,告辞!
彦方!章碾大喊了一声,追去几步,对方转过身冲他们重重的拱了拱手:辽东战事已起,二位速速回去吧。说完,上了车撵往城中回去。
章碾望了片刻,转身翻上马,大喝:走!回去
希望还能赶上
阳仪也不再乘马车,翻身了马背紧随老将狂奔起来。这数天之中,携带的消息被大量滞后在道路之间,有的探子不得不放弃坦荡的平原道路,翻身上了太行山脉将讯息传向南方,而东面,滞后的道路终于在半月后通畅,快马飞奔过山径,偶尔能看到成千上万的军队蜿蜒过山麓下方,向东蔓延而去的痕迹。
四月十三,幽州将领田楷一万五千兵马过玄水,朝白狼山推进,至白狼山不过两百余里。
五月初五,兵发辽东的消息还在半道时,以凤翔军为中军的两路先锋,文丑张郃二人率军四万进驻平冈大营,同月稍后的三天里,田楷所领军队蔓延过白狼山,两方的快马不断交换各自推进的讯息,不久,攻陷柳城。
辽西陡然遭受攻击的消息,犹如突然降下的雷鸣,让所有适应了繁荣和平的人来不及反应,之后,从幽州而回的快马携带狼王怒火的消息而回,开始朝辽东蔓延。而在辽东襄平,消息还未抵达过来,此时已是七月盛夏时节,公孙康正在太守府正厅召见东面渡海而来的邪马台使者切利麻生,同时陪同的还有弟弟公孙恭年纪尚小的二子公孙晃和公孙渊。
去年,听闻公孙止率西征军回来的消息,便是将聚集的兵马转道向东南,派麾下公孙模张敞二将率军五万讨伐高句丽,收降了高句丽王的长子伯固子拔奇的三万多兵马,便是置下带方郡,消息传去三韩,凑巧与新罗来往密切的邪马台国正有使者在,听闻后,连忙带了一车礼物赶来。
一身草鞋麻衣的切利麻生脊背挺直端坐看了一会儿舞者,慎重的端起酒爵朝首位的公孙康敬了过去,汉话并不流利:汉国强盛,辽东这里,太守更是厉害,高句丽强国,也败了,麻生臣服
厅中众人大笑起来,公孙晃按着双膝朝弟弟公孙渊笑道:这倭奴说话真意思,臣服二字都用上了。
倭奴用词不妥,但也属实话,父亲励精图治多年,粮仓丰足,带甲十万有余,更是收降高句丽残兵三万,这辽东一地,父亲若称王,谁人不服?
听到下方小儿子的话语,首位上的公孙康笑容满面,对那边的切利麻生挥了挥手:倭国使者有心就好,你们的礼物就带回去留给自己用,另外我再送几车帛匹给你家女王御寒,往后被欺负了,只管遣人来辽东寻我。
以平时论,蛮夷使者还不够资格亲自让他接见,甚至连正厅议事都不用,但对方代表一国来拜见,多少与部落不同,但也不会深谈下去,打发对方走后,正厅里变得更加活跃,公孙渊声音尚有些稚嫩:父亲打下高句丽,声威愈涨,而中原那边也管不到这里,咱们与北地都督关系也算不错,就算再这里称王,也没人深究,到时辽东公孙家就是王族
说话的声音里,门外有人捏着情报急匆匆的进来,公孙康打开看了一眼,脑袋顿时嗡嗡嗡的乱响,那边儿子公孙渊的声音停下,感受到父亲脸色变化后,与兄长对视一眼,轻声道:父亲情报说了什么?
展开绸帛的双手发抖的放下,公孙康脸色一片青白:辽东要打仗了。
走出襄平的倭国一行人回头看了看巍峨的城池,切利麻生满脸羡慕的坐在简陋的马车,与身旁同行的人忍不住赞了一声:汉国的辽东应该是所有地方最厉害的了吧,还很大方,回去后,告诉卑弥呼女王,再派遣使者过来,多多沟通交流才是。
队伍远去的同时,整个襄平整个辽东都已经知道西面那位狼王的军队再次推了过来,一时间到处都能看到人马飞奔的身影。才刚刚接见了外国使者的公孙康摇摇晃晃的站了起来,然后啊!的怒吼,一脚将案桌蹬倒,上面菜肴酒盏哗的洒落一地,将手中的情报猛的一挥,扔到了空中。
公孙恭公孙晃渊三人连忙捡起来翻看,内容密密麻麻写满了字迹,上谷郡从二月出兵,到五月攻陷柳城后,一路摧枯拉朽的杀进了辽西。
五月攻陷柳城后,遣人布告公孙康在三军面前献图刺杀,随后三路兵马杀入辽西郡,同月二十这天,攻克辽西治所阳乐,挥兵动进渝水,展开对辽东的攻势。
六月十七,幽州一路兵马先后过河推进房县,以火烧之势先后攻取安市新昌,由南向北。同月底,文丑张郃两路正面跨过辽河,直插襄平城。
几乎兵临城下了。
htt:
天才本站地址:。
第七百零五章 铁蹄步步威逼
烈烈天阳之下矗立的许都皇城,汗流浃背的士兵露出脖子让偶尔吹来的风钻进去,惬意的阖了阖眼,随后感觉到了什么,睁开眼睛,看到远方一匹快马自集市那边冲过来,插着快马背后的旗帜标志了这是百里加急的重要讯息,极快的反应,让下方的人打开了城门,快马速度不减,冲入宫门。
七月的中原大地正是最为炎热的时候,蝉鸣在宫中一阵接着一阵的持续,阳光穿过树枝的间隙,斑驳随着风在地上微微摇晃,站立承光殿外的宦官侍卫低着头,听着大殿之中人音吵杂,这样的情景已是经常发生,片刻之后,急促的马蹄声朝这边冲了过来,有侍卫和宦官同时过去时,是一名军中斥候。
快快带进去禀报丞相和陛下
接过情报的宦官不敢迟疑,双手捧着,飞快的冲进大殿。此时里面正为南面荆州和江东之事争吵,刘备孙权割据一方已是事实,而狼王新归,却也是按照礼制给天子送上了西征得来的战利品,同时也将各州应征的兵马悉数归还回去,除了没有凯旋入朝拜见皇帝外,到没有多少让人诟病的,毕竟他们也真不会跑去北地和对方计较。
西征中大部分商队都出自这些朝堂臣子背后的家族,就连曹家中的曹洪也有派遣商队跟随,只是不会那般张扬罢了,得利的情况下,拿人手短,吃人最短的道理,心里倒也明白,所以数月以来,大多的矛头都盯向南面荆州。
然而,朝中与北地关系最好的曹操,却是一直忧心北面的动静,毕竟十七万军队现在该是十八万了,真假孙策一事,他已经知道,虽然也眼馋这支队伍,但还不敢轻易扣留下来,事情迟早会传播过去,若是公孙止质问起来,还真不好推干净。
一旦兵锋朝下,首当其冲的就是冀州和中原各地,西凉马腾也与对方交好,若是再从西面出兵进攻长安,那就是真的偷鸡不成蚀把米了。何况,北地检阅军队的时间早已过去,消息到现在还未回来,这就让他感到一丝不安。
不多时,外头进来一名宦官,曹操站在过道中间,腰系倚天,只是伸出手,对方躬身将素帛呈了上去。
终于还是动手了
仅仅一眼,曹操眼睛就眯了起来——公孙止兵发辽东。
辽东,襄平。
巨大的石块随密密麻麻的的箭矢弩矢一起划过了天空,横越下方狂奔的战马跑动的士兵的头顶,前方同样有箭矢抛飞过来,尖锐的箭头乒乒乓乓钉在坚硬的表面,或与城外飞来的箭雨对撞,又无力的掉下,飞过一段距离,城墙的某一段渐渐放大,然后狠狠的砸在巍峨的城墙上。
轰——
岩石砸的崩裂,碎裂开来的石片四处飞溅,打在附近人的脸上,刮出长长的血口,或直接击凹了铁盔,将还在跑动的人活生生打死。更多的投石如同末日的景象从天空落了下来,一些准确的砸在墙段上,提刀呐喊防御的公孙恭亲眼看到有十几名士兵还在增援的跑动,就被一颗巨石砸的人仰马翻,正中的那人只留下一滩残肢血迹,根本没有地方可躲。
射箭还击,告诉下面的骑兵,摧毁对方投石车——他呐喊的声音里,便又是轰的巨大声响,一颗呼啸而来的巨石砸塌了一面墙垛,翻滚着将墙垛后面的弓手压在了下面,只露出脑袋还在不停的吐血抽搐。
这样的场面,久居辽东的士兵虽然也打过几场仗,但从经历这般激烈残酷的攻城战,被巨石砸的支离破碎的尸体,很大程度上让他们感到恐惧,有人想要后退时,背后一柄刀锋将他劈死,公孙恭满脸血污,狰狞大喊:我辽东公孙家可有亏待尔等?此时此刻,当死守城池图报——
襄平城下百丈之外,作为中军主将的平昌侯潘凤正坐马背上,紧抿双唇,一脸威严的望着被投石砸的几乎都在撼摇的城墙,他就不信,这座城池能比君士坦丁还要坚挺,倒数四年回去,大秦皇帝也算间接死在他手上。
我就坐在这里,看着你们投降——他抚了抚牛角盔,义正言辞的说道。
这些年里,他麾下的凤翔军慢慢朝弓弩和投石车方向转变,除了必要的步卒前阵外,几乎都是弓箭弩手,以及罗马辅兵组成的砲阵,其中罗马人的蝎子砲改良后,加装了四轮,可以用马车拖着拉走,就算突然遭袭也能随时摆开,使用备用石弹,或链弩车。
潘凤望着前方,奔涌呐喊的人们,密密麻麻的朝城墙攀爬而上,惊人的厮杀已经在沉静数年的将领身上向四周扩散,跟随他冲上城头的士兵结成盾阵时,重重叠叠的刀光从对面劈砍而下,击打在盾上,张郃掀开前面举盾的士兵就是一脚蹬出,那呐喊厮杀的辽东士卒像炮弹般直接倒飞出去,砸在后方涌来的人堆,顿时一片人仰马翻。
此时,投石已经停了下来,整面城墙进入激烈的短兵相接的搏杀当中,划分甲乙丙的三面墙段上,三万北地士兵轮番发起数次进攻,从上午一直持续到黄昏。困守城墙的公孙恭随后得到兄长带兵来援才打退一拨北地的攻势。
夜色下来后,兄弟两人就在城墙下燃起篝火休息,若是敌人趁夜偷袭,也好增援城墙。天空繁星密布,篝火燃烧,公孙恭朝火里丢进一支干柴,看着对面抱着刀闭眼假寐的兄长,忍不住开了口:兄长,公孙止的兵马不是高句丽那种蛮夷你醒醒吧。
怎么不一样,都是一颗脑袋的人今日不是守下来了吗?何况来的又不是精锐,你怕什么!
就因为不是精锐,也能和咱们打成这样局面,若是他精锐过来,兄长啊我们还由得打吗?公孙恭双手握成了拳头,压低了嗓音几乎是吼出来:公孙止散布是我们刺杀在先,已经很明显了,他就是要拿辽东啊,他把西方诸国都杀的七零八落,我们就这辽东一地,挡得住吗?!
呯——
公孙康猛的挥刀斩在地上,崩飞一颗石子,投降?他拿刺客之事做文章,他是不会放过我们的啊,当年他说辽东右北平姓公孙的人都该是一家,那是骗你的啊,现在他兵强马壮了,两家公孙就只能有一家了。
周围有士兵的目光望过来。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