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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不久,几匹快马从曹府那边出来,曹昂紧了紧抓住木栏的手,叹口气:再等等吧时机还未到。

    于禁一身便装,点了点头,同意这番话。

    这一天已是七月初七,曹操的话语传到公孙止手中,已是月底的时候了,邺城几乎摇摇欲坠——




第七百二十三章 风起云涌
    轰!

    一段城墙上,墙垛在石弹轰击下崩裂开来,扭曲的发出断裂的巨响带着残屑坠下城墙,徐晃灰头土脸的向后推开,他麾下数名亲卫举着大盾将前面头顶封的严严实实,崩飞而来的石屑落下的箭矢呯呯呯击打在铁片上,然后弹开,周围士兵的呐喊嘶吼一直未停下来过,背着箭筒的弓手从盾兵墙垛后重新站了起来,挽弓朝城墙下方抛射而去。

    攻城战并非原野排兵布阵,或者突入敌阵斩将夺旗,此时的徐晃,在作用上更大程度是维持士气军心的作用,中层将校则指挥各自部曲守卫他们负责的城段,但眼下,他们从未经历过这样‘无耻’的战法。

    箭矢如雨点落到城头上。

    掺杂其中的还有更多石弹划过这片天空,数十成百的倾泻下来,磨盘大小的岩石落入奔走的人堆,砸到一片片的身影,一些直接轰击在士兵盾牌上,连人带盾压在地上硬生生翻滚数圈拉出一道长长暗红色的血毯。

    弓箭

    推开前方盾牌,徐晃拔刀斩出,一支羽箭断裂脚下时,他歇斯底里呐喊:还击啊!

    视野的远方,高耸的扭力抛石架不断的响起发射的吱嘎声,甚至当中有一两架太过频繁操作,横梁都断裂坍塌下来。获得汉籍的罗马辅助兵在指挥官的呵斥中抓紧时间修缮,较远一点的旗帜下,监督的马尔库修斯对于出现这样的事,有些不安的望去白色巨狼旗,成千上万的军队拱卫在那里,而手握这庞大兵马的狼王,就坐在树荫下一张椅子上,望着激烈如火焰焚烧的城墙。

    西面的于毒准备的差不多了吧,传令给他,袭击邺城西面城墙,天黑前我要看见城头挂上狼旗!

    镶嵌在肩甲上的狼头恍如呲牙咆哮,低沉说话的声音里,公孙止大马金刀的坐在树下,双手压着膝盖,整个人像是融入了阴影里,近卫狼骑左右延伸,呈弧形摆开阵势,他身侧两边则是典韦李恪屹立,他们的前方是一枚枚石弹如同雨点般落向城墙,无数的人影在落石之中挣扎奔跑还击,所有人都拼命抵抗,想要将城段在狂风暴雨里坚守下来。

    这段时间他并未全力攻城,在得知曹操病重退兵回许都之后,沿途也在进行试探,看看对方是否藏有诡计来埋伏自己,或者迂回绕后袭击后方的辎重,然而如此缓慢的速度下兵临邺城,已经确信了曹操确实病重的事实,所以在上月便是做出南下计划的更改,尽可能的不用士兵攻城,想要拖延一点时间,一旦等到许都彻底在恐慌和不安中爆开来,那么眼下整个冀州将不再需要一兵一卒就能彻底拿下。

    公孙止!你拿不下邺城的,徐晃岂会是我这般不堪

    主公很快就会重新携兵北上,你会像当初袁本初败亡,逃回幽州等死!!

    怒吼叫骂的声音从不远两道捆缚的曹将口中传出,正是守卫魏郡阴安的李典和乐进二人,十万兵马南下,先行的骑兵直接切断两城的来往,以辽东步卒为主力,郭汜的西凉军掩护强行登城,一个下午便是拿下,乐进弃城逃亡时,被赵云一枪打下马来,成了俘虏,而李典在城头上被黄忠用刀背直接扫中了铁盔昏迷过去。

    坐在椅上的公孙止,只是偶尔看一眼俩人,并不理会。正在这时延绵的北地军队边缘,斥候截下了几名来自南面的快马,检查了书信后,急忙朝中军冲了过去。李恪随后也接到手中,不敢怠慢,快步走了过来。

    首领,南面急信,是曹操的人。

    望着城墙的狼王收回了视线,将素帛打开看了一眼,就将其收了起来,然后靠着椅背人也跟着沉默下来,面无表情的不知道在想什么。

    李典乐进还在怒吼,公孙止缓缓站了起来,披风抚过椅子拖到了地上。

    公孙止,有种杀了我

    我李典话语停下,高大的身影盖过来,遮挡住了阳光,阴影之下看不出公孙止的表情,只是顺着他手臂缓缓拔出了刀锋,然后,一刀劈了下去

    捆缚的绳索断开,垂落到地上,李典怔了一下,随后猛的弹起来,挥起拳头朝对面打过去,手只到一半距离,就被一只粗大的手掌捏住了手腕,恐怖的力道将他整个人都提离了地面,吊在半空中时,就听公孙止平淡到没有任何情绪的声音。

    你们随我去许昌。

    声音飘远了。不久之后,城头石弹的攻势渐渐停了下来,城上的曹兵抓着片刻的间隙坐在地上休息,直到下午天光露出昏黄的颜色,城外的军队射来书信,告知他们曹操病危的消息,徐晃将那讯息撕碎扔下城墙:此乃公孙止攻心之计,尔等且莫上当!

    一众士兵继续休息,他走在城头,死死咬着牙关。

    主公主公

    残阳如血。

    哽咽的声音压的极低,望着南面许昌的方向,一遍一遍的念着,城外,西斜的残红照着大地,徐晃看到一支万人骑兵朝南奔去

    彤红的霞光中,两柄长兵在半空交击,溅出火星。

    司隶,虞城。

    城上城下无数视线里,一红一黄两匹战马交错而过,金铁之声在空气里炸开,卷毛赤兔兜转回来,背对城墙,女子横戟勒马:叔父如今觉得玲绮武艺如何?

    算是合格了。张辽收刀点了点头,不过要拿下虞城,可不只是武艺而已,到时,叔父不会手软的。

    吕玲绮回头看了一眼身后的城墙,以及上面魏越成廉宋宪三名将领,叔父你看,他们都是我并州人,你也是。她回转头来,促马缓缓靠近过去:为何并州人要与并州人厮杀的你死我活,当初我父亲和叔父带着一众兄弟追随建阳公出来并州,流的血还不够多吗?

    这不一样,辽如今是曹将,城墙上的所有人弟兄也都是曹家兵将,不是小孩过家家那般分对错,玲绮你还不明白吗?!

    不明白的是你

    张辽刚一说完,一道雄浑威严的声音从身后的西凉军阵中传出,他急忙策马回头,分列而开的阵列,一匹通体黑色雄俊的大马缓缓而出,铁蹄踩在地上发出叮叮的响声,上面那持缰坐着的身形亦如他记忆中那般高大威猛,金锁兽面吞头铠,腰挎一柄手臂粗的汉剑,披风随风摆动时,仿佛山岳般矗立在人眼前,有种无法逾越的错觉。

    奉先他轻声唤了声。

    过来的骑士,在两丈距离驻马停下,山风抚过斑白的头发,一对浓眉倒插鬓角下面,威目如星的直视张辽:文远,如今天下局势已变,该是做出选择的时候了,一直这样拖下,将来你的孩子孙子都将活在这遍地烽火的世道,人命贱如草,你说他们将来知晓明明有机会生活在太平盛世,却是错过了,会不会恨你?

    要是天下继续这样乱下去,曾经和我们一起从并州出来的兄弟们还有几人能还?文远,这辈子我们打的仗够多了,别让我们的后辈也走这样的路,你也不想他们将来有一天死在这样的战场上吧?我们受过的苦,不能再重演一遍了!

    吕布一脸平静的看着微微颤抖的张辽,之后,他抬起头望去城墙,声音陡然高亢呐喊出来:我并州儿郎何在!

    一勒缰绳,纵马在城下跑了起来,雄浑的嗓音再次呐喊。

    并州儿郎何在

    并州儿郎何在

    安静的城墙上,一名名并州士兵望着下方跑动的身影,成廉一拳砸在墙垛上,大声回应:成廉在!

    紧跟着,魏越也大声喊出:末将魏越在!

    四周,密密麻麻的的士卒校尉听到将领的嘶喊,将原本对准下方的兵器弓弩收了起来,然后高举过头顶,双眸都在变化出强烈的情绪,巨大的声音化作一股,在这一瞬间怒吼出来。

    并州人在此

    天云都被震动。

    张辽慢慢拱起手,声音平缓的开口:并州张辽然后斩钉截铁的落下:在此!

    许都,一群群世家派遣耳目集结探听情况,不断的选择站队,想要将自家的利益更大化,有人联姻纠成一股大势力,有人选择皇权想要除掉曹家余孽,一时间风起云涌起来。

    杨府之中,老人拒绝了登门的官吏和豪族,再次进门闭户,甚至将杨修驻足将家中,他经历的风浪非常人能比,望着皇城的轮廓,隐约间觉得除了要变天,应该还有一场阴谋藏在这片夕阳的光芒下面

    曹府,开满鲜花的庭院小圃之间,绝美的女子坐在水池边观赏着水中欢快的鱼儿,偶尔她拖下莲鞋,露出纤弱白皙的脚踝,轻点水面,荡起一圈圈涟漪,好看的眸子不时瞟去某一个方向,露出媚态。

    躲在假山后的青年在这一刻看呆掉了,心绪不宁的回到书房,回想起那一幕,浑身都在燥热,不久之后,他写下一篇文章名叫《洛神赋。

    金殿内,天子威严端坐接受众文武的朝拜,对于朝中没有曹操的身影,他终于感觉自己像一个皇帝了

    在这个月底的下午,所有人所有的事都在城中不断发生汇聚,直到沐着夕阳而来的骑兵跨过兖州陈留,直扑而来时,出现了裂痕,然后都将在之后的某一天内倾倒下来。



第七百二十四章 公孙叔父
    旭日初升,空气尚未燥热起来,凉爽的晨风里,人来人往,然后纷纷跑去街边檐下,酒肆食肆二楼也站满了人张望北门方向,一支千余人的马队踏着重重蹄音进入城中。

    街道北市集口人头攒动,后方看不到的百姓,踮起脚尖,努力伸长脖子的朝那边望过去,城中曹兵手持长矛将涌动的人墙推回去,亦有差役在其他接口敲锣让还赶来的人回去,以免冲撞进城的骑兵。

    北地骑兵进入许都这条突如其来的的消息,已在城中迅速扩散,之前隐蔽性太好,当队伍抵达城池五十多里时,才被人知晓,此时观望的人群之中也有不少各世家大族的眼睛掺在里面,对于双方原本该是战争状态,突然带着这么点人手就进了许都,不少人都还在这种消息里没反应过来。

    片刻之后,铁蹄步入街道。

    数面白色狼旗抚动,以两列行进的近卫狼骑腰挎双刀,进入城门后,他们目光一直都在盯着周围楼舍每一个人不放,而后面的五百白狼骑挂枪马侧,一手握缰,一手按刀,如其将领一般,面目严肃冷漠,余光同样蔓延过两侧窃窃私语的人群,无数的目光都集中在那面白狼大旗下。

    那就是北地都督

    上一次见的时候,老朽头发都没白完没想到一晃就过去这么多年了。

    这次过来,这位都督想要做什么?不是在和丞相打仗吗?

    谁能说的清,这些封疆大吏今日打,明日和,不都是常态嘛,就是零零总总死的百姓可就不值了,听说冀州那边流民聚集起来也好几万人,等到了冬天,这些人要是没官府帮衬,多半都要死在荒郊野外

    懂什么,这样的人才威风!

    人们细细碎碎的言语中,目送这支长长队伍远去街道,在集市尽头拐去了方向,然后人群还在低声交谈着散去,有的带着着亲眼见到的情景,飞奔回到主家府上汇报。而另一边,队伍还在前行,街市两旁的人群依旧不见少,公孙止骑在马背上,对于四周交头接耳的低语,只是嗡嗡的一片嘈杂,并不关心,此刻想的是即将要见到卧病在榻的曹操,对于那位丞相,他心里多少有着复杂的情绪。

    对他们两个人来说,如果当初公孙止没有决意南下去追吕布晦气,就不会劫到现在的妻子,刀砍任红昌,甚至就不会遇上被徐荣打的差点败亡身死的曹操,这中间夹杂的许许多多事,或许就不存在两人之间,因此,他可能还在草原奔波,或成为真正歇斯底里的恶狼,也或者被鲜卑匈奴当地郡县官府联手剿灭也就不会有现如今的北地了。

    首领,前面就到了。曹纯的声音在旁边响起来。

    思绪停下,公孙止‘吁’了一声勒停绝影,抬起头看了一眼挂着曹府二字的门匾,沉默的翻身下马,之后,轻声说了句:随我进府。便是举步走上了石阶。

    与此同时,府内后院言语之间暗藏刀剑。

    子建!你告诉,这卷竹简上写的什么

    一卷竹简摔在庭院之中,摔的四散溅开,曹丕站在檐下的台阶上,目光泛着血丝盯着院中相貌清秀,一身淡蓝深衣的曹植,后者怔在那里,看着一片竹简翻滚到自己步履边上,白皙的脸颊顿时泛起一丝红晕,微微低下头不敢回应。

    洛神洛神宓妃哈哈哈曹丕一步一步走下来,将地上其中一片竹片举在手中朝对面的弟弟扬了扬,唾沫都在笑里飞了出来,你是我亲弟弟啊,看看这上面写的什么!

    相对兄长的癫狂愤慨,曹植年龄尚小一些,也知道自己做错了事,情绪显得复杂低落,微微垂下的余光里,那梦牵魂绕的女子就站在对面的廊檐下,正依着廊柱看他,脸更加的红了,低下声音:兄长植错了往后,我搬出后院,去外院坐就是,父亲如今病重,你别说给他听

    你心里还知道父亲病重!曹丕走进他,紧抿双唇哼了一声,稍许,他语气缓和下来:大兄不在多年,你是老三,为兄总的要照顾于你这件事就算了,以后你我都不要提起。

    曹植心里陡然松了一口气,连忙拱起手:植谢过兄长。

    不过

    天光照下来,曹丕贴近过去,在对方耳边轻声说了一句:往后不要在父亲面前卖弄文才他将手中那枚写有‘感甄赋’三字的竹片塞进曹植手中,好好待在家中喝喝小酒,写写文章,以后曹家将会不一样了。

    说完,又笑了起来,意气风发的转身走去长廊,将甄宓揽了过来,抬起手:走吧,记住为兄说的以后,心思多放在文章上,你写的不错!

    曹丕搂着妻子意气风发的离开这边,正要去自己的侧院的时候,链接的廊桥前方,外院传来喧哗,他停下脚步正要唤附近一名侍卫去看看怎么回事,一名仆人已经从前院那边急急忙忙的跑了过来:二公子不好了,是那个杀人不咋眼的公孙止

    公孙止的军队杀到许都了?曹丕连忙松开妻子,何时的事?

    那仆人连忙摆手,急的快要咬到舌头:不是,是公孙止带着千余人入城了,现在人都已经入府,朝这边过来了,还有曹统领荀侍中一批人都陪同在侧。

    旁边的‘甄宓’眼睛一亮,嘴角难以察觉的勾起笑意,也不说话,静静的看着身旁的夫君如何应付,然而不等曹丕做出应对之策,链接前院的长廊已经响起了脚步声,四周的曹府侍卫都在这一刻紧张起来。

    都过来曹丕终于大喊出来。

    数十名侍卫,以及刚好巡逻过来的一队士卒纷纷上来组成阵列,将廊桥长廊出口堵了起来,就听哐哐哐沉重的脚步声夹杂着甲胄上的铁片震动响声越来越近,两拨持刀的甲士涌了过来,在看到集结列阵的曹府士兵时,唰的一下,齐齐拔刀,一股沙场征伐中的杀气顿时散发开来。

    惊得阵后的曹丕忍不住后退了一步。

    都住手!曹纯荀彧同时开口,把兵器都收起来,公孙都督是应主公之邀来许都,尔等休要乱来,都退下!

    挥退四周曹兵,曹丕连忙走上来,目光紧紧盯着对面开道的铁甲之士,叔父,他们怎么来许都?这到底怎么回事?

    这是你父亲的意思,二公子随我们一道过去吧。曹纯对他回应了一声,后方开道的甲士也在过来的巨大魁梧汉子抬手动作中,整齐的收刀归鞘,继续前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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