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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公孙都督绝非兄长口中所说那般。夏侯渊让人收了刀兵,策马退到一侧,兄长暂且收敛火气,随弟一起进去看看,一切不就知晓了?

    对面,夏侯惇提枪骑马靠近过来,曹丕急的想要大喊,却是伸手扯了扯旁边的夏侯楙,后者会意,朝父亲大喊:父亲小心,万一城中有埋伏怎么办?

    休的多言,我信妙才。

    他们奔涌的前方,蜂拥的人浪还在狂奔,尚未知晓后方有骑兵杀了过来。更前面,皇城楼脚下,横尸满地,名叫王越的宫中教习,被打飞摔在地上,余力不息的滑出长长的距离,挣扎晃动的视野之内,手持龙胆的白袍将领慢慢走来。

    阳光有了温度,空气里有着血腥气。

    只有这里才能看到许都的雄伟和壮丽。

    城楼上,蹒跚的脚步迈完了最后一节石阶,身子颤颤巍巍顺着墙垛过去,已经油尽灯枯的身体仿佛又有了活力,脚步变得轻快了些许,灿烂的上午阳光里,他望着一片片的房舍楼宇延绵在视野之中鳞次栉比展开,嘴角有了笑容。

    操往日里最喜欢站在这里,俯瞰整座许都,看着它一点一点的在我手中变成今日这般雄俊巍峨,哪怕最疲惫的时候只要站在这上面,多看一眼它,心里是说不出的畅快但往后,怕是要看不到了。

    浑浊的眸子里,有泪水滑落下来。

    丞相,好好将养身体,未必不能每日看到这许昌城。公孙止脸上微微动容,他目光转过去,远方皇城脚下,两千多人汹涌澎湃的杀过来,有人指着城楼站着的两人歇斯底里的叫嚷什么,然后发出猖獗的哄笑。

    公孙,你看这些人像不像一群恶犬?操身体尚好时,站在这许都城上,他们如何敢在此龇牙咧嘴的狂吠!

    城楼下方,王越啊凄厉嘶吼,枪剑交击呯的炸响,白色的披风掀了起来,一抹冷芒擦出嗡的轻响,惊动人的耳膜,那王越带着剑光斩了过去,金铁交击的瞬间,他身形狼狈的踩在地上蹬蹬蹬的踏出声音,止不住的飞退,轰的巨响,结实的撞在墙壁上,头上发髻都震动中披散垂了下来,手中的那柄汉剑在空中翻飞,然后落下,插在地砖上摇摇摆摆。

    老夫岂会输给你这后生!散乱的头发下,王越满嘴是血的发出怒吼时,犹如猛虎般冲出两尺距离,伸手,抓住地上的兵器,用力挥出名为‘登阁’的四面汉剑,锋刃撕破空气,映着天光仿佛划出了一道扇形的光芒。

    沙场之将,岂是尔等绿林游侠能比。

    南征北战十余年,从东杀到西方,赵云的武艺早已今非昔比,冰冷的声音里,龙胆直刺横扫而来的锋线,手腕一转,枪头精准的贴着对方剑锋擦过去,卸去些许力道的同时,陡然转身,披风在王越剑下撕开口子,撕裂的披风下方,白驹剑锵的一声拔出。

    西凉马家的出剑法。

    只听几声剑锋极快的声响,王越手中的登阁剑再次飞上天空,他的双手虎口崩裂,满是鲜血,不停的后退。对面,赵云转过身来时,手中的长兵在出剑的时候已消失不见,天空有有东西落下来,被持剑的将领伸手接住一瞬,掷了出去。

    银枪发出凤鸣

    还在后退的王越嘭的抵在了墙壁上,下一刻,枪尖绽放血光,刺进了身体里,整个人都被挂在了宫墙之上。

    白袍抚动,赵云伸手拔出了龙胆,望去打开的宫门外涌来的一群人,一手龙胆,一手白驹就那么站在那里,随后,剑锋抬起:主公有令,作乱之人,格杀勿论!

    许褚丢下残缺的尸体,扛着虎头大刀和满脸血浆,凶恶狰狞的典韦并肩走了过来,见到冲来的一群‘土鸡瓦狗’大笑起来,周围虎卫营将士白狼骑近卫狼骑也都跟着狂笑,然后直接对撞过去,一具具残缺的尸体高高的在他们推进中抛了起来。

    城楼上。

    你有一群好士兵好将军

    风轻柔拂过这里,金色的阳光照在老人的脸上,他看了一眼不远飘着的汉旗,干涸的双唇微微的发抖,他望向这片广阔雄壮的许昌城,望向城外延伸没有尽头的大地,身形慢慢走动,枯瘦的手抚过在风里招展的汉旗。

    我年轻的时候,立志为家国奔走,做那堂堂西征将军开疆扩土而立之年,黄巾祸乱我大汉各州,操只能提槊上马为国出力如今叱咤二十余年,绞尽心力,试图振作这个汉室,试图拯救我心中那个四方来朝的泱泱汉朝啊

    举起的手无力的垂在围栅上,闭了闭眼,水渍从眼角滚落下来,一晃过去许多年,一头乌黑也成了白发神龟虽寿

    犹有竟时曹操拔出腰间的倚天剑,轻轻拂过上面的纹络,神情恍惚,老骥伏枥,志在千里老人紧抿双唇,颇为不舍的将剑递了过去,声音嘶哑:公孙,你把它拿去,替我,替天下百姓,也替这乱世之中千千万万死去的人,开辟一个太平世道。

    他使劲拍了拍公孙止捧剑的手,望着这片天与地,这处城池,轻声道:真想看到一场盛世繁华啊。

    下方凄惨的叫声,有马蹄从皇城外冲来这边,夏侯惇夏侯渊第一眼便是看到了城楼上的曹操和公孙止二人,刀枪齐指那帮乌合之众:灭了他们

    铁骑横扫而去。随后,曹丕的声音响了起来:父亲!公孙止!你休要害我父亲

    他泪流满面的嘶声呐喊,转身朝夏侯惇夏侯渊大喊:两位叔父,这公孙止不正是在推我父亲坠墙吗?!他想要夺我曹家基业,快拦住他啊

    老二,你要拦谁?

    正要提枪跃马出去的夏侯惇听到这道声音,立即策马转了过来,夏侯渊微微张开嘴,望着从宫门外面进来的身影,曹丕夏侯楙曹真那时年龄尚小,对这话语反而没有多少印象,夏侯楙说出:你是何人!的时候,夏侯惇夏侯渊已经翻身下了战马,激动的跑了过去。

    城门下的阴影中,人影走入阳光里,露出了真容曹昂,曹家嫡长子回来了。

    曹丕脸色发白的呆在了原地。

    父亲儿子,回来了。曹昂站在斑驳血迹的宫道之间,望着城楼上苍老的身影。夏侯惇朝前跑出数步,朝城楼大喊:大兄!你看看,子脩回来了

    声音落下,身形开始摇摇晃晃起来,公孙止连忙将他搀扶住时。夏侯渊夏侯惇曹昂飞快的朝城楼跑来,许褚哇!的一声将逃亡的人劈死,随手将刀一丢,踏着沉重的步子飞奔上楼,远方,承光殿前的刘协也在一边跑来,一边大叫:丞相剿灭作乱贼人有功丞相

    荀彧程昱满宠曹纯曹洪许许多多的人都在跑上城楼。

    丞相

    主公!!

    许许多多呼喊的声音里,曹操望着奔来的一群人,脸上的笑容更加灿烂,金色的阳光犹如披在了他身上,袍袖挥洒,声音雄壮:世人,皆错看我曹孟德唯独,他们不会。片刻,他陡然哈哈大笑,再次响彻在这宫宇之间。

    世人,皆错看我曹孟德唯独,他们不会

    温暖的阳光里,老人握住公孙止的手臂,站在那里:剩下的事,就交给你了,公孙。最后的声音里,浑浊的双眼慢慢阖上

    神龟虽寿,犹有竟时,腾蛇乘雾,终为土灰

    老骥伏枥,志在千里;烈士暮年,壮心不已

    公孙止扶着他,站了城楼上许久,眼眶里有泪光闪烁,然后落了下来。




第七百二十七章 风暴汇聚
    夕阳犹如潮汐席卷而来,染出一片彤红。一队队虎卫营士兵集结在城楼下,刀兵林立分成两列,橘红的光芒中,那站立逝去的躯体被曹昂曹丕曹真夏侯楙慢慢放下,抬在手臂中,一步步走下城楼。

    主公啊

    不远处,嚎啕的胖子被人搀扶起来,冲过去两步又跪了下来,看着从面前抬走的老人,许褚嗓子已经嘶哑,双拳不停的砸在地上,用脑袋对着渐渐远去的主公磕在地上送行,双目通红的大声哭了出来。

    闭目安详的面孔映过所有人的视线,荀彧身体颤抖着,步子蹒跚过去,喉咙间只有‘呵’的干涸声,当老人的遗体到了面前,紧绷抽动的脸垮了下来,压抑的哭出声,丞相与彧立志匡扶汉室救天下苍生为何先我而去啊悲戚爬上心头,终于气的跺脚放声哭喊起来,几近昏厥过去,被身后眼睛湿红的荀攸和程昱搀扶才没有倒下。

    城楼附近,宦官宫女提着一桶桶清水过来,在宫中侍卫帮忙下将地上大片大片的血渍冲刷干净,卖力的将一些血垢擦去。尸体早已在他们过来时被搬离了,没有多少人知道刚刚这里死了多少人,但只是地上铺满厚厚一层血浆的宫道,夹杂血里的碎肉,就让人心惊肉跳的想要呕吐出来。

    夕阳照来的轮廓里,老鸦渗人的叫声在宫顶角落响起,公孙止还站在城楼上,直到看着老人的尸体抬上了马车,典韦拖着满身血腥过来叫了他一声时,才迈开有些发麻的双脚,面无表情的的走下城楼。

    城楼的后方,站在稍远一点的刘协干涩的哭喊送丞相!之类的话语,挥动的手臂都在这过程中激动的发抖,片刻,西面的天光照着高大的北地狼王走下了石阶,站在皇城门口看着他。

    都督你这是天子擦了擦眼角的水渍,忍不住开口问了一句。那边,静静站立的身形拔出腰间那柄倚天剑,自手中抬慢慢抬了起来,嘶哑低沉的声音随后在这片红光里响了起来。

    丞相走了,往后这朝堂将是我说了算。

    隔着数丈遥指过来,刘协仿佛能感受到那剑尖已经抵在了他喉间,曹操死去的激动情绪,此刻荡然无存,脸上笑容微微抽搐,手有些不知道放在哪儿,都督这是说哪里话,丞相不在,朝中不是还有各文武嘛天下虽乱,还需要都督领兵在外震慑

    说话间,一众文武当中也有声音大喝:公孙止!你敢拿剑指陛下,想以臣弑君下一秒,声音戛然而止,断去声音的尸体倒在了地上,一柄小戟骇然插在他额头上面,没入一半还多。典韦收回手,目如铜铃怒瞪,凶神恶煞的站在公孙止身后:我家主公说话,谁要是乱插嘴,就是这个下场!

    公孙止抬了抬手,巨汉这才收敛了一下,披风哗的展开,他转身插剑归鞘,对着背后的刘协及一群文武大臣,边走边说,话语传过去:我与曹丞相不同,能用刀解决的事,就绝不用嘴,尔等好好掂量。

    那边,刘协脸色苍白,双腿瘫软的坐在了地上。

    说话的身形走过走门时,拍了拍还在大哭的许褚肩膀:起来,去送你家主公一程吧。

    眼泪鼻涕糊满脸的大胖子擦着泪水站起来,从地上捡起虎头大刀,一边走一边伤心的大哭,见到宫门外的大公子曹昂,还是恭敬的叉手行礼,对方拱手还礼后,安慰了几句,许褚这才带队离开,先返回曹府去了。

    子脩不送你父亲一程,在这里等我做什么?公孙止出了宫门,与等候的曹昂没有骑马,并肩走在皇城大道上,他眼眶通红还有泪渍,情绪上大抵已经平缓下来,父亲在众人陪护下走的,面容安详,没有多少痛苦,待回家中,昂在守灵不迟,只是在此等候,想问都督接下来曹家,这许都,这中原各州,该何去何从

    他深吸了一口气,看着渐入眼帘的集市,百姓人影来去,这里总归是我父辛苦一辈子打下来的基业。

    公孙止背负双手,游目四顾,脸上看不出什么表情来:暂时由你打理,先平稳过度,安稳各州,省的丞相一死,那些人以为机会又来了,等我南下的兵马跨过黄河,整个中原和北方就算是真正没有战争了。

    不过在此之前还有一些事要做,这许都该是要清洗一番了。

    说话的声音里,夕阳落下来,黑暗袭来。不久之后,铁蹄在城中轰鸣起来,一队队骑兵官府差役在城中奔行,收集证据,或强行破门,将参与袭击皇城的豪绅文士世家,哪怕有亲在朝中为官的大族,全部枷了起来,整座城池的人都感受到了一场山雨欲来的风暴。

    曹操去世的消息,已经传了出去。

    这位叱咤中原北方二十多年,雄才大略的人突然亡故的消息,实属让人感到震惊,甚至有些不相信是真的,驻守其余各州的曹家亲族大将接到消息后,立即备马返回,星夜奔驰在了官道之上。

    西南方,已进入蜀地的刘备收到这条讯息已经是九月中旬,脸上没有什么表情,只是语气上有些不确认的望向传递情报的斥候:真的死了?

    回主公,曹操确实已经死了。

    那中原现在如何?他话语里的意思,显然是想问谁接下了曹操的旗帜,只是不方便太过直接。

    那斥候也是一路跟随刘备的老人,但此时说到后面的话,声音也有颤抖:是是公孙止他接收中原各州北地二十多万兵马已抵达黄河北岸,此时,估计已经进入兖州地界。

    诸葛亮半阖着眼睛,眼皮都在这句话里跳了跳,抬起视线时,对面端坐的刘备虽然脸上看不出神色来,但手中捏着的那份情报,都在微微颤抖,曹家基业不该是子嗣承接吗怎的轮到那公孙狼子手中曹孟德英雄一世,竟病的如此糊涂

    不过他心中也明白一点,得了中原的公孙止,已经是庞大到难以相信的地步,二十多万可战之兵,还有富庶的中原,正要寻计身边的军师时,又有人从外面匆匆忙忙的进来,启禀主公,有探子回传。

    还有什么事,一并说了吧。刘备有些无力的放下情报。

    北方有周边各国使臣前方许都朝见公孙止

    诸葛亮意外的在此时开口:不是天子?随后,见斥候摇头否决,他眉头紧皱,看向刘备,羽扇轻摇:主公,抓紧攻略西川之地,事情不妙了。

    好只能这么做了,汉室微弱如此,备当扛起大任!

    然而,不久之后,形形色色的消息紧跟而来,让天下的气氛紧绷到了极致公孙止封王,大赦天下。



第七百二十八章 吕布戏说汜水关
    兖州。

    昏黄的阳光落在延绵山麓上方,林木郁郁葱葱在夕阳下轻轻摇晃,偶尔有飞鸟划过人的视野,道路旁几家歇脚的酒肆,断断续续传出人言。

    刚从跨过黄河,就听到曹丞相病亡的消息,着实让人惊讶,也是可惜了,这些年来若非有丞相治理,兖豫二州不知道还是什么模样,真是老天爷不让好人长命百岁啊,那刘备孙权到现在还割据一方,咱们想要南下做买卖都有些难。

    是啊不过老弟消息有些不灵通,如今我刚从陈留出来,准备去许昌,听说公孙都督要在那里接受各国使臣拜见,这都好多年了,此等盛况百年都不一定能遇上,你也别去汝南了,改道跟我走一趟许都。

    接受使臣拜见不该是天子吗?

    谁知道呢,不过我听说,那位都督要封王了

    鸟雀南飞,越过酒肆的棚顶,这是陈留往南朝许都方向的一条道路附近,不时会见到零星几座给过往行人商队歇脚吃饭的酒肆驻店一类,人一旦聚集起来,除了偶尔爆发出的矛盾,惹是生非外,大多还是聚在一起交换东西南北的商机,其中也包括各地发生的事情,这样的时代,通讯滞后,基本都是靠这种方式交流传播开来。

    此时酒肆中说话的,是刚从北面回来的一批南北贸易的汉子,话语之中并没有什么顾忌,那刚刚说完话的虬须大汉端起酒水,另一桌腰间挎剑的男人呯的放下觞器,酒渍溅了出来,大汉非刘姓不得封王,那位北地都督才接收中原不久,封王之事就提上来,可见其野心甚大!

    那位兄弟火气别那么大。那虬须大汉喝了一口酒,颇为和气的拱拱手:封不封王,与我等百姓有何关系?只要这天下风调雨顺,没有战火施虐,百姓能有一口饱饭吃,有衣裳穿,你管别人做不做王?

    看不顺眼,还不让说了?!男子将一柄汉剑拍响桌子站了起来。

    他相邻的一桌也有声音嘭的拍响,几名身穿皮袄男人也跟着站了起来,他们脸上布满风吹出的老茧,一看就是北地过来做买卖的,眼睛颇为凶狠的盯着那拍剑的游侠:北地都督如何坐不得那王位?难道就他老刘家还要继续坐下去不成?如今周边各国来见的,可不是什么天子,,至于你这厮口中的皇帝,我等走南闯北的,听都没听过,倒是去年的时候有幸在上谷郡远远见过一回公孙都督,那叫一个威风,辽东公孙康的人,说砍就砍,说杀就杀,比那天子如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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