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有点像狼的叫声,其余不知。那边,身影摇摇头。
打仗的时候用的。
他把狼喉放在嘴里吹响,呜呜咽咽的声音飘荡在丘陵上方,张辽皱了下眉,陡然又舒展开,像是明白它的作用了。
不用令旗?
不用!战场混乱,不一定都能看见,但这声音独特,能及时在阵型中起到作用。公孙止将狼喉收起来,走吧,我送你出去,这里狼多,小心被叼走。
这句玩笑话,张辽并不在意。风阵阵,吹动这山上两人的衣袂,快要到了外面时,他停下来,公孙首领,当真不愿随辽去军中效力?
满山的枯黄,哗哗作响,公孙止看了片刻,开口:就不去了,雁门郡太小,容不下我。
张辽看着他,欲言又止,随后抬手抱拳:那辽便告辞回去复命了,若是路过雁门郡时,公孙首领大可入城坐坐。
说完,转身朝丘下走去。
且慢!身后,声音响起。
公孙止过去,拱手:我还有一事相求,文远回去后,可否让城中铁匠为我打一对弯刀。他比划了大概的形状,若是有后世的人看到,一定会惊讶,这正是蒙古弯刀的形状。
好,辽记下了,告辞。
张辽接过士兵递过来的钩镰刀,翻身上马,拱手应下后,便带着换回的百姓缓缓离开这里,对于打造兵器上,他并未多想,走出很远后,抬起头来,雁门的方向,红霞已经照了过来,他回头望向那边的丘陵,那具高大的身形似乎还站在那里,只不过身边多了一道白色的影子。
哇呜——
狼的啸声凄凉的在晚霞传来,像是在给他们送别。张辽骑在马背上目光严肃的望着那边,反复思考着今日在白狼原所见的,以及公孙止说的话,让他心里颇为在意。
张大人,你在看什么?负责近卫的一名汉卒停下脚步看他。
温和的风卷过旗帜,拂过提刀跨马的身形,他半眯着眼,指着那边起伏相连的几座丘陵,你看那像不像一头狼。
188年,北方草原的这个秋天,须卜骨都侯发动对汉朝边境的劫掠,然而在几天后,一支两百多人的马贼,在大势之下,做出了疯狂的举动,席卷蛮部。
苍凉的牛角号,响起在这片没人在意的丘陵当中,一道道身影从树林走出,矫健的翻上马背。
此时天空阴云堆积,快要下雨了。
一把弯刀划过众人的视线,云层上闪电游走,噼啪一声炸响,握着刀刃的身影策马转身,身后,两百余骑兴奋的拍动刀鞘打在马鞍上。
抢了那些羊
马队延绵冲出了丘陵,轰隆隆的马蹄声震裂大地般朝着更北的方向延绵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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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三章 狼的残忍
西北草原,阴天。
一顶顶毛皮缝制的帐篷错落成不规则的圆形,这是一个百人口的部落,或是家族,阴沉的天色下,牧民来来往往的出入,有的驱赶着牛羊回到圈里,发出喧嚣的嘈杂,大抵是要下雨了,一名匈奴女人钻出帐篷,朝正玩耍的两个十四五岁大的匈奴小孩叫喊几句,不久,两个孩子欢快的牵过马匹熟练的翻上,朝外面奔去。
骑马欢快的身影前进,走过一阵,视野之中,远处是一片白色的羊群,偶尔有嘴中咀嚼青草的羊头抬起来望向前方奔来两骑。一名正挥舞鞭子的匈奴男人慢悠悠的骑着马,口中吆喝驱赶掉队的牲畜。
听到马蹄声,目光看过去,皱巴巴的脸展开笑容,骑马迎上去。
我的小勒吉是来看看我回来了吗?
两骑里,其中一名匈奴女孩笑的灿烂,点着头,指着天上:快下雨了,阿囊让我们过来看看嗯什么声音
匈奴男人正是他们的父亲。
此时听到女儿的疑惑,皱下眉倾听,另一个马背上的半大男孩指着父亲身后,那个方向有百余道身影漫过草坡上。
他们是谁?
陡然间,一声狼嚎在那边呼啸,一柄柄刀唰唰举向了天空,战马慢慢踩出一步,然后带着轰隆隆的巨响蔓延而来。那名匈奴男人急忙从取出弓箭,响起暴喝:快跑!便是挽弓搭箭瞄准那边冲下来的敌人。
嗖——
箭矢飞在天空。
自另一个方向过来,钉在匈奴男人脖子上,血光溅起,他手中的弓箭尚未射出去,尸体已从马背摔下去嘭的落在草地上,侧面,黑色马匹披着大氅的身影领着另外百多人从另一边草坡飞驰而下,望了一眼骑马奔逃的两个匈奴孩子,抬起手臂,用力握掌为拳,身边跟随的亲卫马贼吹响了系在颈脖下的狼喉。
前方,两名骑马的匈奴孩子咬着嘴唇害怕的纵马飞驰,身后响起了呜呜嗷的狼声,男孩诧异的回头,视线里,一匹战马奔袭而来,刀锋唰的一下挥砍。
他的瞳孔瞬间收紧,随后视线高高抛了起来,无数人的马的头顶从下方卷起泥尘冲过。
带着稚嫩的脑袋飞上了天空,无头的尸体涌着鲜血在马背上又跑了一截,方才摔下来。头颅落下,被一名马贼接住举过头顶挥舞,口中叫出:嗬啊!凶戾喝声。
马蹄如雷般逼近。
部落帐篷周围有人听到了动静,伏在地上倾听时,匈奴女孩挥舞手臂骑马在远处叫喊了什么,着急的冲了过来。
身后有人挽弓,弦音嗡的颤响。
噗——
一支羽箭钉在女孩后背,挂着眼泪的脸上还带着恐惧,口中唔的一声从马匹上扑了下去,幼小的身体绞在马蹄下翻滚的片刻,整个匈奴营地嘈杂混乱起来,女孩的母亲哇!的一声哭喊冲上去抢孩子的身体,族中的老人青壮怒吼着钻进帐篷取出长矛弓箭。
下一秒,马蹄踏进了营地,高速推进,挥舞起刀刃,血线飚飞,抱着女孩尸体的匈奴妇人倒了下去,被紧随而来无数马蹄踩的血肉模糊。
一名老人持着长矛冲出帐篷,发出哇啊!的大喊,捅进撞来的战马胸腔,凄厉的马嘶,战马前肢一屈轰的巨响,压在干瘦苍老的身影上,马躯带着惯力在地上滑行,拖出半丈的血痕,只剩下一双黝黑枯瘦的脚掌露在外面。
摔落的马贼呲牙咧嘴的想要爬起来,周围冲来的匈奴青壮挥刀就砍,自前方黑色的战马上,一人探出弯刀对着举刀的匈奴人由下往上一抽。
断肢和血浆哗淋到躺地上的那名马贼脸上,随后,他爬起来,捡过兵器狰狞的大吼,对抱着断臂惨叫的身影飞扑过去,挥刀在对方胸口劈了一刀,又是一脚蹬飞出去。
混乱中,骑马的身影点燃火把,丢在了帐篷上,火焰片刻间窜起来,浓烟随着风卷上天空,整个部落小部分已经陷入火海,着火的身躯在乱跑,发出撕心裂肺的惨叫。抵抗的匈奴人不是没有,而是大多参与劫边去了,留下的终究太少。
不久之后,反抗渐渐停息下来,未死的,受伤的被集中一起,瑟瑟发抖的看着围拢过来的一众马贼。
踏踏踏
马蹄声停止在几十名匈奴俘虏面前,公孙止低垂视线俯视着他们,然后招来高升,让新加入的出列。
是。光头大汉点头的一瞬,将大刀扛在肩上,转身朝周围大吼:谁手上没沾血的,立马出来。
几十名新马贼惶惶不安的互相看了看,慢慢走出。
公孙止闭上眼睛,杀了他们。
唰唰唰刀光抬起来时,被俘的匈奴人张大嘴叫嚷着,声音嘈杂起来,不知道说什么,然后将身边的孩子推了出去。
吵吵嚷嚷鬼叫什么?!高升摸着大光头发出疑惑。
旁边,一名马贼看着几个被推出来的孩子,低声道:二首领,他们在说孩子还不到车轮高,按草原的规矩,算不上勇士,希望我们放过这些匈奴孩子。
高升看着一张张黝黑带着仇恨目光的小脸缩在大人的怀里,有些犹豫,望向公孙止,天落下了一滴雨水,战马上的身影原本阖着眼帘,睁开,片刻后,大氅扬了一下,声音暴喝。
杀!
片片刀光举了起来,那几十名马贼有的狰狞大笑,或是闭着眼睛冲上去举刀乱剁,冰冷的刀锋落下去,带起大片的血肉,有人身中数刀下意识的伸手去挡,转眼手臂便飞了起来,人的哭声惨叫汇成一片。疯狂挥舞刀刃的马贼上半身沾满了鲜血,血浆从他们脚下渗过土壤流到了外面。
雨哗哗的落下来,围拢的俘虏已经再没有任何声息发出。
公孙止策马走了几步,望着这些满脸鲜血狰狞的马贼,举起手挥了挥:你们当中有些人心软,我理解,我也心软,但是你们别忘了,你们的亲人乡邻,他们当中亦有老人孩子,可是匈奴人放过他们了吗?匈奴人心软了吗?
首领说的对!有人在鲜血下张开嘴露出白森森的牙齿,伸手扇了自己一耳光,泪水混着血水一起流下来,刚刚我心软了,忘记自己妹妹是怎么被匈奴**害后杀死的
说着,又扇了一记。
周围有人跟着扇了自己,然后响起一片啪啪啪的耳光声,甚至有人哭了出来。公孙止抬手让他们停下,所以,我要让匈奴人知道,汉人当中也有狼的!甚至更加凶残。
是!所有人大吼回应。
抬着的手,一挥,去下一个匈奴人部落。
狼嚎响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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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十四章 单于之死
天云青灰弥漫水汽,雨来了一阵又收回去,继续酝酿在云层里。
下方的原野上马蹄声震动狼嚎此起彼伏。
火焰的光芒猛烈的燃烧,映着一匹匹战马奔驰而过,刀光划破皮毛缝制的帐篷,里面发出女人孩子的尖叫,身影从里面跑出来,骑马的人挽弓搭箭,箭矢飞过去,奔跑的人影倒下。
骑影憧憧随着狼声的高低短续做出交织分割了这个上百人的部落,野蛮的声音在嘶吼,高升不断在队伍里调整纠正队形,这样的场面让他血脉喷张,曾几何时,纵横汉家天下的黄巾也无法有这般让人心底充满自信。
他望着背后的草坡,青灰色天空下骑马矗立的身影片刻,转动举起大刀了,发出狼一般的狰狞凶恶。
交织的洪流踩着马蹄疾驰,挥舞长矛刀刃的匈奴人被分割成了几块小圈,巨大的火焰下,鲜血倾洒在地上,尸体铺开,赤着的脚穿着皮筒的脚来回穿插奔走。骑马的马贼娴熟的挽弓,嗖的一声,箭矢钉翻一个挥舞兵器的身形。
大火耀眼的光芒里,男人的身体倒下去了老人也倒下了然后是女人的孩子的帐篷也在大火中倒塌。
狼骑撕裂了这个部落,吃下了他们。
所有人立即让战马休息,打扫战场,将箭矢回收高升走在修罗场上,将命令颁布下去,脚下的泥土一脚一个血色的脚印。
高大黑色的战马迈着蹄子缓缓走进这里,马蹄停下来,陷入了已经松软的泥土中挤出暗红色的液体来。
第八个了?公孙止望着地上铺开的一片尸体,眯起眼帘,伸手从马背侧取出一张短弓。
高升站在那里比了比手指:是第九个大概杀死**百的匈奴人
他裂开嘴笑着将这个数字说出来,视野之中,战马上的身影已经拉开弓弦,尸体堆中,一个被砍断了手臂并未死去的匈奴女人呻吟,挣扎着坐起来,箭矢噗的钉在她胸口,这才死透了。
短弓插回筒套后,公孙止从马背上下来,将战马交给亲卫,与高升边走边说:让救下来的汉人奴隶看管好牛羊,朝歠仇水方向回去,若是当中有人能战的,发一匹马,一把弓跟着我们一起走。
燃烧的帐篷被泼灭了大火,黑烟缭绕着,俩人穿行过这里走到外面,已经升起了篝火,一些马贼和被解救的汉人奴隶围坐那里吃起了肉干,七八口从匈奴人那里找来的铁锅,煮起了马肉,肉汤的香味让奋战许久的众人满口生津。
刚才冲进去,一个老头子挽弓就朝我射,好在马快,冲过去挥刀就砍,那老家伙居然这个用手去挡,一个照面,手臂就掉下来
火堆旁,几个马贼一面用青草抹去锋刃上的血渍,一面向刚刚被解救下来的汉人奴隶吹嘘,然后大笑。四五个汉人奴隶可能在这里待了很多年,衣不蔽体,枯瘦如柴,听到熟悉的语言,除了眼眶湿红,嘴微微张了下,又闭紧,听到其他人笑,也跟着笑了一下。
望着笑声传来的方向,高升皱了皱眉:首领,他们会不会太吵了
让他们高兴一次吧,接连屠了九个部落,已是神经最大的极限,此刻放松一下,也是好的。
公孙止负着双手,毛绒在风里轻抚,叹了一口气:这次我们趁着匈奴人犯边劫了他们家里,边关的那些汉官那里,其实我们也得罪了,两者之间,夹缝里求活啊两边都不会让我们壮大的。
首领的意思是,这次匈奴劫边过后,他们就会反扑?
公孙止笑了一下,望着灰蒙蒙的天空,孤伶伶的一朵雪花飘了下来,落在脸上,冰凉凉的。
下雪了他喃喃的说。
十一月,草原入冬的第一场雪终于下来时,而这一支两百多人的队伍也在不久之后的时间里让匈奴人恨不得生吃其皮肉。十一月七日,这支为数不多的马贼纵横草原,连灭十八个小型部落,无论男人女人还是老人和小孩,无一例外被处决。
血腥的风暴随着这场降雪席卷了横跨数百里的草原,闻讯而出的一支五百人左右的匈奴骑兵四处寻找这伙马贼时,对方直接迂回偷袭了他们的部落,等赶回来,族中老弱能活下来的已经不多了,孩子女人以及大量牛羊也被对方活生生放火烧死。
尸体铺满了整个部落。
这些对于草原人来讲,是度过冬天的保障,所有人几乎是发疯了一样在原野上狂奔搜索这伙像狼一样凶残狡猾的马贼。
匈奴的大纛在风雪里飘着。
南匈奴新任的单于须卜骨都侯倾听着关于各个方向传来的情报,对于这次的劫边乃是他一手发起,甚至有关于羌渠的死,也有他的影子里面,劫边让自己子民安稳的度过这个冬天,便是为了收拢更多的人心,稳固地位。
主持大局,他将行营搬到了靠近汉朝的边境附近,以此激励士气。不过相对于汉朝那个病恹恹的皇帝,他此时正是年富力强的年龄,只要让草原各部安稳过上几年,亦有与汉朝掰手腕的力量了。
单于帐内,留着大胡须,目光威严的须卜骨都侯听着各方向传达而来的消息,颇为满意的点头,只是斥候说到最近草原上不太平,一股马贼将十几二十个小部落屠灭的消息时,上位的单于皱了皱眉,挥挥手,并不恼怒。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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