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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这不是应付不应付的问题,而是原则。公孙止声音陡然拔高:他黑山贼就是欺软怕硬,劫惯了汉人,不敢与鲜卑人交锋

    中间的身形将匕首捡起来,大喝:不要说了,公孙首领求你不要说了,下面弟兄不对,我这个做头领自然有罪,有罪就罚,在理!!

    ‘理’字说完的瞬间,匕首猛的扎在大腿上,血流如注,拔出,带出血线,于毒脸上顿时泌出豆大的汗珠,他紧咬牙关,又朝另一只大腿扎了进去,鲜血涌出来,流了一地,方才将染血红的匕首拔出扔到地上,摇摇晃晃间,咬着牙关说出声音:受罚完毕。

    两侧坐席上,众人顿时为之肃然。

    带于头领下去包扎止血。东方胜急忙走出,唤来侍卫将不停涌血的身影搀扶下去,随后转身拱起手来:首领,除了黑山军外,其实眼下最重要的还是白马将军那边,首领未回来之时,蓟城传来消息,袁绍在这个月调动兵马的迹象明显,中途还截获了一些送往鲜卑的情报,相信要不了多久,两面或三面夹击局面就会出现。

    公孙止皱着眉头:鲜卑和乌桓?敲击的手指停下来,瞳孔缩小到了极致,乌桓在东,鲜卑在北,袁绍南面冀州,以及西南面的并州,合围之势啊

    首领,破这合围之势其实并不难

    阴沉的夜晚,暴雨雷声又来,卷过城池上方,同时厅中响起了李儒的声音,他出列低头,目光眯起来,夹杂在这道雷声之中说起了什么公孙止静静的盯着他,眯起了眼睛,随后肯定的点下了头。

    落下这场战事关键的一子。

    此事交由你去办若是那支屠各部不识时务,让他们再次尝尝汉人的铁骑从身上踏过去,是怎样的感受

    公孙止目光如鹰隼般的眼睛扫过厅中所有的人,高大的身上凶戾正在凝聚。

    至于南侵的鲜卑和乌桓,来一个杀一个,用他们的人头修一座长城诸位!如何?

    他的声音不高,眸底里的昏黄光芒,所相映的是他全部的头领轰然而起,典韦华雄潘凤阎柔牵招徐荣等人坚定拱手,精气狼烟,面容肃杀。

    夜色如水慢慢流逝,远去雁门郡,羊群悠闲的啃食青草,牧羊的匈奴人骑在马背上,遥望南面隐约能看到的城池,打了一个哈欠。

    叮叮叮叮

    是铜铃的声音自远方过来,懒散的牧羊人伸手遮挡阳光,朝远方的铜铃声望过去,那是一支渺小的商队走在草原上,然后拉近距离,从他视野中缓缓过去,去的方向正是他的部落。

    休屠各。




第一百五十五章 李儒的舞台
    一  匈奴屠各来自休屠王部,,西汉武帝时浑邪王部与休屠王部降汉,汉朝在缘边五郡故塞外置属国安置之,屠各种是匈奴占统治地位的部落,包括匈奴单于栾提氏及呼延卜兰乔为南匈奴五部,往后的刘渊便诞生于屠各,然而,如今其父刘豹已提前死了,便就不提。眼下栾提于夫罗依旧徘徊在汉地,坐镇这支屠各栾提部乃是其弟弟栾提呼厨泉。

    自远方而来的几辆大车,从草皮上碾过深深的轮印,夏日阳光灼人,明媚的视野间,几名几十名匈奴骑士踏着草地在周围徘徊,一道道目光盯着这队来到部落的商旅一举一动,远处,飘扬小旗的匈奴帐篷结群的延绵开去,载着沉重商货的车队驶进这支庞大奢贵的部落里,帘子掀起来,一道道身影从里面走出,女人老人小孩欢呼的迎上来,有人取过家中备好的毛皮拿去交易,换来一些粮食或家中急需得器具。

    嗡嗡嗡围过来的匈奴语嘈杂响在耳中,大车上一道淡青深衣的身影颇为格格不入,那人挤过人群,目光望向中间用各种皮毛缝制的巨大圆顶穹庐,微微启口,发出了声音。

    失我焉支山,令我妇女无颜色失我祁连山使我六畜不蕃息。

    嗓音算不上好听,但周围原本还哄闹交易的匈奴百姓静了下来,而是这首匈奴歌让他们脸上冷下了表情,警戒得匈奴兵过来时,这边还在低声吟唱,当中一名年龄四十来岁的中年匈奴人,衣着相对华奢,挥手制止了兵卒,负手过去那文士面前,汉语说的颇为流利:你是汉朝的读书人,却为何揭我匈奴伤痛?

    自然是想吸引单于出来一见!那文士也不惧周围虎视眈眈的匈奴兵,听着脊梁施了一礼。

    那人摇头:我非单于

    说话间,围拢的人群攒动,随后被粗暴的推搡出一条道路,来人着了一身芢直襟式短衣,合裆裤,肩领乃是一圈狼绒,圆延帽,下垂两支狐尾,身材高大挺拔,八字翘胡。对方只是盯了盯文士,皱眉:是你要见我?说的也是一口汉话。

    儒见过栾提呼厨泉单于!那匈奴斜眼看了看周围人反应,随后挥手:汉人,单于乃是我弟弟于夫罗,我不是,既然是来见我,到底有何事?

    这边,中年文士放下手交叠在腹前,微笑道:来卖货物给单于的!

    本王说了,还不是单于任何礼都不收呃刚刚你说什么呼厨泉颇为诧异:卖?

    李儒笑眯眯的点头,后退半步,宽袖朝大车那边挥了挥:对,卖!卖一份情谊,分文不收,而且大车里的东西,不过卖给单于情谊的附属而已,算不得礼物。

    呼厨泉饶兴趣的看着眼前的汉人文士,汉朝的读书人果然狡诈你随我进帐吧,但也只能你一人。

    说完,转身回走,李儒向后伸手接过麾下人递来的礼单,昂首挺胸大步跟了过去,径直进到大帐时,之前那名中年匈奴男人也跟着进帐,在李儒对面坐了下来,呼厨泉盘腿座下介绍:这是我叔叔去卑。随后拿起递来的礼单看了看,目光严肃下来:好东西啊不知阁下名讳?

    在下姓李文。

    呼厨泉再看了一眼礼单上的东西,放到了一边,抬起目光看向李儒:阁下送来这次重礼,背后主家想必也非凡人,必有求于我?

    主家复姓公孙,单名止。李儒拱手,语气平静。

    那头白狼?

    呼厨泉紧皱起眉头,对于那人的名声,他自然是知晓的,前两年父亲被内乱杀死后,须卜骨坐了南庭单于之位不久,莫明其妙屁股中了一箭,就在去年开春后不久创口复发死了,而那白狼的名声就是杀匈奴人开始的,后来又于鲜卑人较劲,杀到步度根帐篷里,把对方给宰了,这等狠人,他根本不愿意去招惹,更不想有什么来往。

    阁下还是把这些东西拿回去吧这句话在心里滚动便可,压了下去,出口的是:公孙首领如今已是上谷郡太守,为何千里迢迢送礼送到雁门郡,他与白马将军不是向来仇视异族吗?

    这边,李儒微笑摇头:此一时彼一时,冀州袁绍联合鲜卑乌桓合攻幽州,一南一北夹击,我主欲先破除一路,奈何骑兵不足,守城有余,只得向匈奴借兵来了。

    呼厨泉望着微笑的文士抚须片刻,脸色肃穆威严起来:阁下如此说出来意,不怕我匈奴落井下石,与鲜卑合兵一处,攻打上谷郡?这等合纵连横的汉书本王也看过的。

    有道理李儒点头,不过随后他笑容不减:当初冒顿单于何等威风,击东胡而裂鲜卑乌桓,如今匈奴分裂势微,鲜卑如野犬逐步贪食故土,右贤王心不痛吗?再则公孙既亡,鲜卑得势,他们会放过匈奴吗?

    野犬鲜卑

    大帐周围脚步声嘈杂声密集,并不安静,但帐中却陷入沉默,呼厨泉阖目良久,双方微微抖动呢喃,片刻后,他陡然睁开双眼:阁下明说,我匈奴此役付出什么?能得到什么?

    庇护在我家公孙首领羽翼下,踏上故土尽情掠夺鲜卑,他们的牛羊与我主各一半,战事出万骑,没有就去其余部落凑,个人抢夺的东西归右贤王分配而且李儒顿了顿:匈奴南庭大单于之位一直空悬着,难道左贤王就不想争上一争?

    帐内,去卑目光投向首位身影,那边再次陷入沉默,取过酒碗大口喝尽:句句属实?

    走一步,看一步,若右贤王发现我主有一个没有兑现,大可拉走人马或落井下石。李儒神色诚恳,颇为认真。

    本王也仰慕白狼作风他往前了探了探身子,将手中的空碗呯的放在矮几上,目光终于凶戾起来,盯着前方的文士,张了张嘴,手拍下来。

    此事,本王干了!

    情落定后,帐中三人又商议了细末,过了一阵,李儒准备告辞时,站在帐口又说起一件让呼厨泉开心的事情:右贤王大可放心称单于,于夫罗已无子嗣。

    去卑送李儒出来后,大帐内响彻大笑声,俩人走在人少的路上,文士转身笑着说了一句:呼厨泉右贤王当上单于,儒在这里恭贺阁下也坐上贤王之位了。

    这哈哈哈!去卑想反驳,却是话到了嘴边,化作了豪爽的笑声,他面容黝黑,虽是匈奴人,却不似匈奴宽脸小眼的特征,反而更贴近汉人的容貌。

    俩人拉近了关系,边走边聊起来,李儒也笑道:听闻贤王乃是汉光武帝之子沛献王刘辅六世孙度辽将军刘进伯的后代,刘进伯北伐匈奴被擒,生了尸利,贤王乃是尸利的孙子?

    尸利确实是我

    那边话还未说完,李儒陡然拱手打断了对方:贤王既然有汉人之血,为何不以汉人之学治匈奴,倘若贤王坐了单于之位,方才我主期望。

    两人所处部落边缘,少有人过,去卑皱了皱眉头:阁下是想离间我匈奴?

    儒非君子,自然货卖三家,价利者得,,更何况,大家都是成年人只讲得失,小孩子才讲对错,贤王理解否?

    李儒的目光晃过对面陷入沉思的身影,不再理会,目光投去南方,看向雁门郡的方向,贤王心里不要揣明白装糊涂,你心里想要什么,儒也清楚,时势使然,留给我们的机会稍纵即逝,要要牢牢抓握住才行。

    南方的天边,隐隐约约有异响传来,像是人的嘶喊去卑抿着唇,深吸了一口气:并州还有袁绍的兵马,何况我这侄子他

    呼厨泉往后回不了这里了。李儒回过头来望向身后的匈奴人,眯起了眼睛闪过阴霾,嘴角却是笑着:至于并州

    他的话说到这里,远方那嘈杂的厮杀声蔓延的更加清晰,那是陡然发起的战事。

    并州雁门郡怕在今日就要易手了,只要扼住这条北道,并州的袁绍兵马难动分毫李儒望着天边隐约升起来的黑烟,拂袖负在了身后,话语又延续了片刻。

    叹道:此乃为主之战,名曰闪电。

    黑烟卷过城头,灿烂的天光下,西凉士卒汹涌冲向城墙。

    挂钩的云梯一道道的架过去,一道道的身影含刀攀爬,长刀拂过人的颈脖,站上城头的士卒发出撕心裂肺的呐喊,在将领的带头下,站稳了脚跟。

    鲜血溅上袁字大旗时,从城墙上被人砍断落下去,无数的脚步踏得面目全非。陡然发起闪电般突袭的战事陡然在并州的北方拉开。

    让人始料不及。



第一百五十六章 秋季攻势(求订阅,求票!)
    一  箭矢飞上天空,如墨点倾洒,遮天蔽日。

    雁门郡治所阴馆的厮杀蔓延上了城墙,名为闪电的战术陡然发动,三万西凉军一万黑山步卒历经半个月翻过了夏屋山,在七月底这天突袭了这座刚刚被袁绍接手的城池,兵锋密密麻麻攀爬而上,几乎覆盖了整个墙面。

    东面城墙甲段,大片的厮杀撕开了郡兵的合围,黑色甲胄的士兵在手持巨斧的将领率领下冲向内城阶梯,下方救援而来的郡兵似长龙与对方对冲,挥舞的巨大斧身不断切过人的身体,带着血线的残肢乱飞,场面惨烈无比。

    徐荣骑在战马上,遥望顺利无比的攻城,嘴角浮起满意的笑容,不枉他们在山里穿行挣扎半月,起初李儒给首领定下这样的计策时,他有些担忧对方会有准备,然而高柔竟是一个脓包。

    这样的攻城战己方来说算不上惨烈,不过还要在对方尚未救援过来时,两个时辰内必须拿下这面城墙,不然会陷入胶着,若是可能,最好是打开城门让剩下的一万人冲锋进去。他不断的下发命令,在第一梯队差不多上去后,让第二梯队的士卒开始做好准备,拿下城墙后,这个阴馆将是他防守并州高干北上的重要关卡,也是真正在天下人面前崭露头角。

    只是想一想,向来冷静的徐荣也会感觉血在燃烧。

    传令,弓箭手朝丙二段覆盖抛射,掩护同袍登城!令旗摇晃起来,他轻声说。

    阴馆城头,攀爬上来的黑山西凉军士卒越来越多,郡兵组织起来的防线在城墙上一道道的崩溃,鲜血和残尸铺开,宽敞的城墙变得拥挤,不断有身影从城墙上掉下来,摔入城中,或城外。

    东面城墙几乎三分之二已被占领,攻入内城墙阶梯的潘凤呼应还在墙段上的于毒,随后他听到有人大喊:高柔在那边,我看到他了此时站在阶梯上段的高大身影偏偏头,遥望四周,视线越过前方密密麻麻的头顶,最终视线锁定在一个仓惶的人脸上,以及他身上颇为严实的铠甲。

    好一条大鱼!潘凤擦了擦脸上的血迹,露出兴奋,挥舞巨斧劈波斩浪的杀过去,大叫:你们不要和我抢!不要和我抢

    而内面城墙下,汹涌的黑色浪潮扑击下来,石阶上尸体如雨点般翻落下来,城中督战的身影身形瘦弱,本就是文官,未经过战事,只是随兄长高干前来并州,临时驻扎雁门郡等待兄长觅的将领后再做替换,然而屁股还未坐热,陡然的袭击就来了。

    高柔在后方来回走动,还在不断下令:守住然后,兵锋实实在在的在他眼皮低下推过来,蔓延向城门,还有人朝他这边冲了过来。

    看到最前方那提着巨斧的庞大身形,这个书生再无矜持,骑马调头就跑,他身旁的士卒也都见到敌人入城,主将又跑,自然无了战心,有半数朝其他方向逃跑,或干脆的扔了兵器就地投降等待收编。

    两个半时辰,阴馆陷落。

    大量的士卒投降,也有不愿降的跟着主角从南面逃离出城,此时西凉军黑山步卒都被约束警告过不得掠夺,有维持军纪的士卒开始出现在街道上,见到收刮抢劫的身影给予重罚,严重的杀头。

    高柔逃窜,降者丢下兵器,同是汉人,不会滥杀!

    城中百姓听好,警戒期间不得随意上街,在家中紧闭门户,等待城中安定城中百姓挺好,警戒期间

    军马的铁蹄走上街道,骑士奔涌着在街道上大喊。纵然如此,这片城池大街小巷偶尔也会有稍许的混乱,不过大局已定,小乱很快也会平息下去。

    不久,徐荣进城,城墙上竖起了公孙以及汉字的大旗。

    远去上谷郡,在这一晚,不少人难以入眠。

    黎明尚未到来,青色的廊柱对映着暖黄的灯火,里面的人早早起来,整理着皮裘,铁盔带有肩领带有狼绒的兽头铠,再一件一件替丈夫穿好,最后取过那顶铁盔递过去,对方拿手里时,蔡琰拍了拍外罩的皮裘:我的夫君这样真好看,比你那身臭了许久的大氅好看许多,真像是一位大将军。

    就不能比大将军更大一点的称呼?公孙止笑了笑,看了看窗户外,青冥的天色,我走了,部下都还等着,你现在两个人,府中买了许多丫鬟,你也是官宦人家出来的,该知道怎么使唤,好好保重,为夫这一去,可能冬天才能回来。

    女子抚了抚微微有些隆起的小腹点头,笑的甜蜜:夫君且去吧,不能让他们等急了,你们准备了半月之久,应该是到收获的时候了,多杀几个鲜卑人!

    好!多用鲜卑人的头,庆祝我的孩子降生公孙止轻轻抚摸了一下那孕育生命的小腹,转身甩起裘角,大步离开。

    这边,蔡琰望着身影出屋,快步追出几步,单手依在门框望着背影走过廊檐,月光明亮,清冷的银色正从天上洒下来,大步离去的身影在灯笼下一明一暗,她微微合起双手,眼眶湿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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