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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外头,行走身影走出大牢,后面文士皱着眉跟上来,俩人在街道上步行一段时,李儒方才开口询问:主公这是已经想到了是何人?

    河东卫家脚步停下,公孙止背着手看着阴沉的天空,偏过头看着中年文士笑了笑:我在兖州的时候,杀了一个叫卫仲道的是他们家的老二。不过长安宫里我倒是想不起来得罪过谁。

    李儒捻须尖皱眉随着细思:河东卫家想必已有人入宫为官,否则一个东一个在西怎可联合到一起,卫家想要取主公家人命,说的过去,那么宫里儒记得郭汜李傕二人手中兵马俱都是西凉兵,未曾有过女子等等。

    他目光抬起来望向公孙止,后者皱起眉:你知道此人了?

    任红昌,她是王允的义女。李儒点头,在手掌上写出名字的笔画:岳丈未亡时,曾纳这女人入房,还让吕布帮此女训出一批女卒。

    这不就是貂蝉?

    然后董卓与吕布因为这个女人反目成仇。公孙止接下话语。

    那边,文士摇头叹息了一句:反目倒是反目,却不是王允的美人计。反而是这女人让岳丈与吕奉先产生许多不满算了不说也罢。

    娘的怎么和书上的不一样了。公孙止没搞明白他如何招惹过貂蝉或者说任红昌,旁边李儒皱着眉继续低声说道:既然刺杀主公的那些侍女都是宫里出来的,说明此女躲在深宫当中,当真聪明啊这样她报复主公,主公就拿她没有办法。若是主公想将这火扑回去,儒有两策,让这女人生不如死。

    什么办法?

    阴沉积厚的天云,终于飘下了一朵雪花,落向人间,寒风吹过街道,立在那边的瘦弱文士伸手抹去衣袖上的一片飞雪:其一,郭汜李傕皆为好色之徒,若是知道深宫还有那般绝色美人,岂能放过?不过此乃下策,任红昌有些聪明,反而有可能让她在郭李二人身边扎根。其二,如儒在西凉军中还有熟人,遣书一封,让对方将我们的刺客混入皇宫,把当今陛下杀了。

    那天下就真乱起来公孙止拍拍他肩膀,并肩而行,周围甲士开道,将行人驱散,他目光扫过那些被驱赶到街沿下站好的百姓,声音变得冷漠:不过这样也好。沉默了片刻,翻身上马:着人动手吧。

    主公且慢!

    李儒追上两步,拱手:此刻还有一事,便是儒想借此行刺机会,将罪名嫁祸给本地的一些大族,做做杀鸡儆猴的事。

    放手去做,别人不敢用你李文优。公孙止勒过缰绳:我敢

    李儒站在原地看着远去的身影,伸手接过一片雪花落在掌心,雪越发下大了。




第两百零六章 李儒的专场(一)
    十二月中旬的上谷郡沮阳城,下过第一场雪后,天气冷的冻人,平矮的屋檐下,街道上行人商贩的身影依旧热闹穿梭,不会见少,城中粮价每日一变,逐渐上涨,对于城中百姓而言是关系到这个年能否过好,一个冬天饿死几千上万的人并不是什么难事,还在粮价哄抬的时日并不算长,吃不上饭的人虽有,但也不至于饿死人。

    同样类似酒肆这样的场所也跟着提价,冬日下雪,城中大大小小的酒肆就成为最热闹嘈杂的地方,对于饭菜酒水涨价,这些原来的客商身上本就有些钱财,倒也没大闹,怨言自然也会是有的。

    上谷郡这边王苏赵三个大户真把自个儿当作豪族了,哄抬粮价想要官府把北边贸易让给他们,家里养着不过几百号人就敢跟官府拍板叫嚷,也不怕公孙太守惹急了将他们全家老小杀的一个不剩,能在草原上杀的鲜卑匈奴跪地求饶的汉子可会是认怂?

    几近晌午,酒肆中到了饭点,亦如往常的热闹起来,喧嚣之中,说话的汉子是北方人,说话也不客气,周围听他说话的大多都是跑惯四方的商人,吵吵嚷嚷的拍着桌子附和争辩。

    那位于兄长话不可这么说,杀本地大族,影响可不好,据我来上谷郡这些日子,也是知道这三家里,多少有人在各县城做官,真要动刀子吃亏的还是公孙太守,到时候政令不一,人心向外,可就不好办了。

    另一张几案上,有人拍响手掌:我说各位,你们知不知道最近发生的事,公孙太守家里,出了了不得的大事,你们说会不会是这些上谷郡的大户暗中下的手毕竟谁都眼热从草原运来的牛羊马匹,这可不是小数目。

    莫要招祸事不要招惹祸事,喝酒喝酒!旁边有人连忙摆手劝阻。

    说到这里,之前开口的于姓商人激动站起来怕他们个甚,官府那边本就属意我等商人,要不是这些大户途中横插一杠,这事早就定下来了,我千里迢迢从并州赶过来,总不成让我再把货物原封不动的驮回去干脆咱们先选一人出来,带着大伙抱成团,去府衙备个名号,那帮大户要是敢拦,咱们人多,也不怕说着,外带骂起那帮豪族来。

    喧嚣的气氛中,一人看着众人高谈阔论,洒然笑了下,醉醺醺的端起酒,还没放到嘴边,水面荡起了涟漪,他晃了晃脑袋,波纹一圈圈的荡开。

    呃我手没抖啊

    酒肆中谈论的声音陡然停下,脚下的地面传来震动,耳里就听鞭子抽在空气中的噼啪声,踩动的马蹄声沿着酒肆门口的街道轰鸣的飞驰过去,轰轰轰马蹄翻腾了好一阵,披甲的骑兵才过完街道。

    整条街上,无数的脑袋和身影慌忙的探出屋檐查看到底发生了什么事,窃窃私语的讨论在人群中展开:看情况,难道要打仗了?

    第一场雪都下了,还打什么

    也有可能被于兄说中了,这位太守要动手了,可能那次刺杀还真和三家大户有关。

    抄家都是轻的了

    一条街的商贩外地客细细碎碎的言语中,大抵是推测中那三姓大户即将面临的灾祸多有幸灾乐祸的味道,毕竟当中有许多人因为这些大户而耽搁了回家的行程,冒大雪走太行山脉,那是不要命了。兴致勃勃的讨论了一阵,人群渐渐散开,各自回到席位上继续吃喝,谈论南北去了。

    十二月,十六,沮阳府衙。

    李儒对外的名字叫李文,他弑帝的身份颇为敏感,让外面的人听了去,会带来的麻烦非常的大,就算放到其他各镇诸侯麾下,对这样的身份多有猜忌,然而那日公孙止上马时说的那句肯定的话语,让这位已到中年的文士心里感慨良多。

    一生所长自该为知己者死。

    他放下竹简,伸手掐灭了灯芯,起身走出这间房,外面的气氛与往常有些不一样,上谷郡的三位士绅显贵登门拜访几次,从言语温和,到旁敲侧击,到得如今语气不善带有威胁,但话语大多还是在劝说:白马将军已去,根基俱都在右北平,公孙太守为其子坐落上谷有些不便,说年初时,公孙太守为官这里,迁来如此多黑山百姓,他们可都贱卖了一些土地给官府修缮村子安置,从中也没有刁难,如今太守在这里安家,此时草原上的买卖,怎的也要先考虑他们这些人才合乎情理。

    除了这三户外,陆陆续续也有许多当地有些势力的小门户上来劝说,拿人拿物拿地来施压,这些人大多私下里是通了气的,小一点的依附大的,这两个月以来轮流上阵,都被东方胜和李儒互相推诿,挡了回去,方才有了粮价哄抬的事情出现。

    文士走过长檐,会谈的正厅当中,东方胜与那三家掌舵的人讨论起来,言语之间已经非常激烈。

    东方郡丞,不是我等上来找麻烦,眼看就要过年了,这闹心的事再不坚决,这年啊,谁都过不好,公孙太守是个能人,你也是能人,可总要吃饭吧,如今军都山雁门郡都封锁了商道,来往货物稀少,粮价一天天的往上涨,你们总得想办法降下去,不然吃不起饭的百姓,可要闹腾的。

    右侧席位上,戴冠帽,披狐裘着一身蜀锦衣袍的中年男人叨叨絮絮的劝说,长案后面的东方胜,后者也自然听的出对方话里带刀的语气,只是保持微笑,应对几句,随后看到门扇来开,笑容中带着阴霾气息的文士走了进来。

    随后门关上,一队士卒持着兵器过来把守了厅门。侧席中的三人看见进来的李儒,带起了怒意,转过脸去。

    郡丞,你是上谷郡的政事人,怎的叫一个幕僚掺合。恕我们不想再谈下去,告辞!三人起身,擦过李儒肩膀过去,拉开门扇,一道道刀锋逼了过来,有人转身怒喝:李文,你这是何意?

    李儒走到席位上,一抖袍摆跪坐下来,给自己斟上酒,语气平淡:你们不想谈,文倒是想与你们谈谈。

    倒上酒,酒壶放下桌面,他抬起目光:刺杀太守的事,就是你们三人做的吧。

    你这是胡乱攀咬

    沮阳城外近郊,这里有几乎庄子是连在一起,形成庞大的人流拥挤地带,也常有货物在这里集散买卖,可以说是比较大的镇子也不为过,庄子中苏家最大,其次王家最后才是赵家。只是今日,一支兵马进了庄子径直将三家的宅院围起来,当家的进城办事去了,留下的是家中的长子或主妇出来与官兵打交道,北方苦寒,会有经过的士兵借机闹事,往往他们打发点钱财,送些粮食衣物就打发走了。

    然而,打开的门就再也关不上了。

    奉太守令,苏家王家赵家三户,为富不仁,肆意哄抬粮价在先,意图谋刺太守在后,有意图谋反之嫌,故此着令封家,家中父母妻妾子女均要拿下,择日问审,其家业田产不得擅动,家仆侍女不得离开院门一步,违者按盗窃论处。

    颁布的命令的绢布收起,那名骑兵头目向后招手:拿人

    你们这是胡乱攀咬!

    院门前,家中仆人看见如狼似虎的士卒涌过来,自然没有与对方抵抗的勇气,主事的妇人或家中长子挣扎着枷锁嘶喊出声:冤枉我家想来仁善,从未做过这等事,求你们开开恩,让我们等到当家的回来,与你们说清楚。

    没有机会了!那头目勒马回转,随声暴喝:带走!

    天空,阴沉的快要下起第二场雪了。



第两百零七章 李儒的专场(二)
    阴云笼罩府衙的别院,陷入了冰冷,房里进行的强制性谈判才是将来维持上谷郡日后状况的关键所在,官府与世家大族的对峙,迟早也会转向另一个固定的方向。持着兵器的侍卫偏了偏头,门扇后面传来歇斯底里的怒吼:李文!你这是胡乱攀咬随后,又转了回去,当作没听见。

    木材噼啪的燃烧,烤着火的双手收回,中年文士并不在意对方的嘶吼,起身脸上笑了出来:攀咬污蔑都不重要,重要的是我有拿下你们三家的借口就行了。

    你们真是卑鄙小人,要知道你们初来上谷郡为官,是我们没有刁难,不然哪里会让尔等坐的如此轻松!

    上一句话说错了,卑鄙的只有我一个,不过现在说这种话已经没意思了,其实当初换做谁来做官,你们都无所谓的,世家都这样,巴不得有人坐到上面给你们遮风挡雨,眼下借着冬季操持粮价,逼迫官府给你们便利李儒负着手看着他们,带着笑意的目光渐渐转为严肃,语气阴沉:看,你们脑袋主动伸过来了。

    所以你就构陷我等?外面的人可不会信这套。

    李儒摇了摇头:三位该知道人走茶凉的道理。说完这句,目光晃过三人,背过身去拍了拍手掌,门扇吱嘎一声打开,侍卫跨进来时,他吩咐:把他们带下,和他们家人分开关押。

    是!

    侍卫带着枷锁过来,直接拿了苏王赵三人,苏展的豪绅挣扎着抬起头,口中大喊:李文!卑鄙小人,拿人妻女家小,算得什么,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不放过我的,何止你们,好好排对吧

    李儒挥手让人将他们带出去,喧闹的房间静悄悄下来,东方胜斟上酒端给他:文优兄真是煞费苦心了,曲曲绕绕的布置,为何不干脆杀鸡儆猴,这与你之前的想法有些冲突。

    这边,接过温酒,李儒请他坐下,自己也在侧旁落座,其实并不冲突,目的终归是要平稳粮价,草原之事落幕,光杀了这些人并不够,往后其他人还是窜起来,就如当初西凉一样,我岳丈将羌人杀了一拨又一拨,但来年该来还是会来,你道中间怎样?其实在那些世家养贼自重,逼迫边境百姓无法自力更生,只得依靠他们方才能活下去西北那边马韩阎等等大族盘根错节,动了就引火烧身,如岳丈那般凶戾的人也不敢轻易触碰。

    饮了一口酒,停顿了片刻:好在上谷郡这边,拿的出手的大族几乎没有,但光杀显然不可取,杀只会让人胆寒,却不无法让他们心服,往后大军外出,这些人背后使起手段来,让人担忧。

    东方胜笑起来,咳嗽两声,脑袋晃了晃:所以你吃定他们了?

    吃定他们了!

    李儒笑着点下头。

    下午时分,苏王赵三家大户被关押大牢的消息在城中传开,将信将疑的人自然会有,但不久之后,快到旁晚,三家在成为的庄子被官府封查,家眷俱都被押送回城,原本还存有疑虑的人,在看到押送的队伍从街道过去后,顿时烟消云散。

    世家豪强自古以来都有联姻,亦或巴结亦或稳固,关系自然复杂,同样相互之间的消息也颇为通畅,苏王赵三家被官府严办的当日,消息就以最快的速度传递出去,尤其是对方有刺杀这等大罪,不少人开始撇清关系,以免让自家沾上霉运。

    不久粮价开始降下。

    十月二十八,月底这天,有官府牵头组成的商人团体也组建出来,大量的牛羊开始交割,而马匹受到了数量管制,公孙止在交割的头两天对李儒东方胜下过一道命令:物以稀为贵,马匹还是要限制的,总不能让中原太多战马了,咱们就没什么优势可言,尤其是袁绍的地盘,明年开春给他来一个禁马令。

    带着这样的命令下去,并冀两州的商人自然有苦难说,公孙止手中掌握雁门匈奴和辽西鲜卑这两块巨大的马场,说给谁就给谁,除非袁绍的兵马能翻过西北两座山脉跨上草原去抢,或者说与辽东鲜卑乌桓做买卖,不过都是走四方的商人,更是明白辽东草原其实并不大,战马不可能大量共给。互市的事情渐渐落入尾声,而关于另一件事,也正在铺开。

    带着血迹的麻衣挂在身上,破破烂烂,没有着鞋子的脚光着走在积雪上。

    月底又下了一场大雪,屋顶街道白雪皑皑,天气冰寒刺骨,街上几乎没有人来往,偶尔有一条野犬站在巷口对着数十道瑟瑟发抖踩雪前行的身影狂吠。被丢出沮阳大牢的苏展一家几十口人大多身上都有伤势,大抵是对野犬的狂吠已经麻木了,纵然府衙那边传来消息,刺杀与他们无关,但尚有嫌疑,所以可以放出,但家业暂时还是由官府看管,眉宇间不见得有出狱的高兴,低着头,口中含糊不清的念叨着让人听不懂的音节。

    街道上并没有多少人,偶尔有一两个路过,对于落魄的乞丐倒也没人理会,只是这支数量有些大了,有老有小,男女都在这里面,附近的酒肆依旧热闹,开春等冰雪化去的各地上商人有人从二楼探出头。

    哟,你们快来看,这不是上谷郡大户姓苏的一家吗?

    难怪有些眼熟

    姓苏的,要不要进来,请你喝一杯暖暖身子,这么冷天,带着家小出来溜达呢?

    七嘴八舌的话语引来更多人从酒肆中出来,肆意大笑调侃往昔风光的这户人家,缩拢一团的身影慢慢走过去,女子在这些人言语中抽泣起来,老人闭目叹气着,手中牵着的孩子眼巴巴的望着酒肆门口一个胖商人拿着一块羊肉大啃,吃的满嘴是油。

    我饿小孩咽下口水。

    老人捏了捏孩子的手,低声叮嘱:连儿乖,我们回家再吃。

    嗯!回去后让管事把炉火升起来,做连儿最喜吃的红枣糕点。脏脏的小脸抬起来,双眸闪着希冀。

    好!回去后就让管事的给你做。老人笑着说了一句,看向前方将头埋低的背影,神色黯然,手掌怜爱的拍拍孩童的脑袋。

    背后周围指指点点调侃戏谑的话语嗡嗡嗡嗡围绕行走间的苏展,头低的更低了,曾经有头有脸的人物,到如今被人认出来,简直就是一种煎熬。阳光西斜后,他们慢慢走出了城池,夜幕下来,回到自家的庄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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