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白狼公孙

时间:2023-05-23  来源:  作者:一语破春风

    首领,这边的刺客就这么多,没有外围接应的。他踢了踢地上的尸体,目光凝重:属下认为她们应该是被豢养的死士。

    公孙止抿着唇,目光冰冷扫过对面聚集在门口的宾客,继续摆宴吃喝,没有我的命令谁也不许离开府邸半步!

    说完,带着一众将士拂袖离开,大步朝内院过去,穿过链接的廊桥,这边的战事早已结束,李儒推算的没错,对方真正的目标不会是公孙止,可能会用调虎离山之计,将府中侍卫注意力吸引到前院宴席那边,这里会用精锐的刺客突破,至于目的,无非是杀人或绑架以此来要挟这头白狼。

    然而,再精锐的刺客遇到力大无双的巨汉,连波澜都掀不起来。

    公孙止等人过去时,厅中不停的传来骨头碎裂的声响,厅中恐怖的身形一手抓着一道身躯砸在地上,满地都是人的碎块。

    让你们偷我戟让你们偷我戟老典吃饭的家伙,你们也敢拿典韦看见过来的身影,扔下手中不成人形的躯体,伸手将身体上扎着的几柄匕首拔出来扔到地上,主公,全撂下了,都是些疯婆娘,本想留一个,结果都冲上来送死。

    公孙止早有预料会是这样的结果,让人过来给他包扎,随后快步走到门口,打开一条缝隙看了看里面,母子儿子安稳的睡着。

    庆季急忙过来拱手:启禀主公,属下擅自在窗户后面加了兜网和牛皮,防止刺客用箭矢乱射,同时也渐小外面打斗的声响,以免吵到公子和夫人休息。

    你是谁的人?

    小的,是东方郡丞的护卫,被加派过来的。

    公孙止转身:赏!明日后去狼骑找华雄或高升报道!便是带着兵将重新回去前院,这边庆季兴奋的拱手,连忙朝周围女卒提醒:众位姐妹,还请搭把手,把地上血迹尸骸打扫一二

    另一边,公孙止回到前院大马金刀的坐下来,这里的血迹尸骸破碎的桌椅已被打扫,换上了新的,若不是空气里还残留血腥气,根本看不出这里之前还刚刚发生过厮杀。

    李儒端过温酒过来压惊,坐下说道:唯有的线索,只剩下那名跟蹇管事做买卖的牙人,此时若还在城中,必被捉拿,若不在

    这边,公孙止饮了一口酒,目光扫过屋外颤颤兢兢吃饭的宾客,垂下眼帘:若换做是我,也不会待在城里,而是城外等待消息传出,毕竟这里来的都是死士,唯一能传出的消息,就是我或者我妻子孩子的死讯。

    李儒赞赏的看着公孙止,对于这位主公,他是越来越满意了,手指重重点在桌面,声音低下来:宾客出不去,外界自然不会有消息,只要主公假意传出家中有亲人死去,咱们只要监视城外谁人会趁夜逃走跑回去报告消息,就找到蛛丝马迹了。

    范围要控制,省得引起更大的混乱。说出这句话,公孙止显然已经赞同了李儒的计划。

    儒自然明白。

    不久之后,一则惊人的消息只在城外小范围的扩散,原本漆黑的夜晚,一顶顶驻扎城外的帐篷点亮,陡然听到这些消息的人大多惊疑未定,停留下来继续观望事态,然而,某一小撮人只需要知道结果,便不再北地停留,带着并不起眼的队伍快速离开上谷郡,飞速南下,想要钻入山林。

    后半夜凌晨,马蹄声如雨急骤,大片大片亮着火光的骑兵展开尾随追杀,那支队伍方才知晓自己中计了,平坦原野上他们哪里是这些公孙止麾下骑兵的对手,慌不择路下跑偏了方向,遁入前方的丘陵。

    然后与另一支半夜没有睡眠的家伙给劫上。

    我娘就说是我是有福的嘛。膀大腰圆的身形顶着牛角盔,让人举过火把打量对方慌张的神色后便下了结论,开心的让部下将他们给绑了。

    想不到大半夜赶路,还撞上一伙小毛贼,回去还能领点酒水钱使使。




第两百零四章 正字如冕冠,天地乾坤
    荒山丘陵,渺无人烟。深色的漆黑下,光秃秃的树林遮掩着一道道飞驰的轮廓,厚厚铺陈的落叶上,狼掌蔓延这边踩出沙沙声,冰冷的眸子透过树隙望向隐约的火光。

    那是数十人从这里经过,随后传来笑声,话语在说:想不到大半夜赶路,还撞上一伙小毛贼,是不是迷路?没关系,我带你们回上谷郡。

    身形壮硕彪圆的潘凤,在马背上挥斧让麾下数名亲兵将那神色慌张的几人给绑上,丢上马匹,其中看似头目的在哀求:这位将军,我们几个只是来上谷郡做买卖的,只是外来的异族太过蛮横,把我们几个货物钱财全劫了去,他们又要杀人,只得连夜跑出,想要南归回家。

    买卖人?

    潘凤打马上前几步,肥厚的双唇笑起来,伸手在对方脸上拍打:我未来上谷郡之前可是冀州上将潘凤,又率领上万弟兄剿过黑山贼,张燕听到我名头都要抖一抖,你们几个小伎俩岂能瞒住我?上谷郡外商异族云集不假,但你要说夺货杀人,本将可不信,商人可把财物看的比命重,真要有事,你们岂会不找官府?一看尔等神色仓惶,浑身虚汗,分明是做了亏心事方才如此,本将可说的对?

    冤枉将军冤枉啊那人还要狡辩,夜林中陡然有鸟儿扑腾翅膀乱飞的声响,哀求叫嚷的身影仰起头朝那边望过去,树林一片漆黑,不知名的动物沙沙走过。

    呜哇呜

    那是狼的叫声,随后狼嗥一片片的响起,无数道冰冷的视线自黑暗中望过来。

    有狼一名士卒提醒了一句。

    潘凤挥手浑然不在意:首领麾下皆是狼军,狼嗥都听了无数次,有什么大惊小怪等等,真是狼?

    马背上的俘虏着急的点头:将军是真的狼好大一群,冬天狼都饿慌了,什么都敢猎。

    空气里紧张的气氛陡然缩紧到了极致,侧面山坡上,一只只黑影爬动出来,举过的火把光照出狰狞凶恶的狼吻正皱起来,露出两边锋利的獠牙,周围黑影足有数十只多,与他亲兵数目相差无几。

    群狼背后,一抹白影晃的潘凤眼熟,连忙让亲卫取过火把扔过去,火光闪过一道道弓起的背脊,落在一只白色大狼面前,他顿时松了一口气:都不要慌,自己人!

    旁边警戒的兵卒面面相觑时,潘凤已上前挥手:老白,我潘无双!在山寨时你该见过的

    后方的白色大狼偏了偏头,冷漠的目光盯了一眼地上的火把,狼吻微微张合,发出低沉的嘶吼,周围狼群齐齐迈出步子,做出了合围捕猎的姿态。

    潘将军,你认识那头白狼吗?

    熟不过它说的,我听不懂。

    潘凤语气有些慌了,片刻后,他脸色严肃下来,那没办法了,只好用那招了。手腕摆正巨斧,拉紧了缰绳,整个人散发出坚定的气息,周围亲兵立即在马背上做出了防御的动作,准备与狼群展开厮杀。

    下一秒。

    马头嘶鸣调转,潘凤一夹马腹,大吼:跑

    悍然朝丘陵外狂奔起来,身后数十名亲卫先是愣了一下,纷纷抖动缰绳纵马跟着狂奔出丘陵,有人中途掉下马背,挣扎着爬起,因为被捆缚,奋力的迈动双腿哭喊着等等他,随后,狼群紧随着扑出来,瞬间将那人淹没下去,啃咬撕扯声中,奔跑的骑兵仍旧仓惶的朝被而去。

    不久之后,迎面遇上了正带人四处搜索的牵招,两人合兵之后,潘凤心方才稳下来,拉着牵招叫苦:我在雁门郡窝得好好的,非要调防,你看,大半夜还得行军,路上还遇见了首领身边那头白狼我跟你讲,不是打不过,是怕伤了那畜生,在首领面前不好看,要不是半夜还抓了几个毛贼,说不得今晚亏大了。

    你在路上抓几个毛贼?

    抓了四个,刚刚掉了一个,大概被狼吃了。潘凤让部下将剩余的毛贼提过来,牵招看了看他们,拍拍对方肩膀:你这运气白捡一个大功劳!

    潘凤扶了扶牛角盔,靠近过去,小声问道:有多大?

    牵招将上半夜发生的事告诉这家伙,潘凤瞪大眼睛:什么!夫人生了一大胖小子?随后,一拳砸手心,点头道:那咱们也得抓紧找个婆娘生一个,往后小的跟小的处,那关系才稳

    喂我说的不是这个!牵招一掌盖在自己脸上,对这膀大腰圆的家伙有些无话可说了,重点都被他带歪了。

    不不,反正首领没事,那就不重要了。潘凤摆摆手,掰着指头:虽然我是个有福气的,但打大杖从没捞着一回,打鲜卑没我的份儿,冀州那场也没我的份儿,你们一个个把功劳都捞足了,等首领地盘一大,朝廷那边把位置提一提,你们就一个个都上去了,就剩下我老潘一个人上不上,下不下的。

    以前怎么说也是上将潘无双,说出去多厉害,你看,被那华雄叫成上下将,现在就真的上上下下了我老娘常说我是有福的,混不出个名堂岂不是打她老人家的脸吗?老牵你说是不是

    风刮过缓缓回城的马队,马蹄踏踏的在道路上响,膀大腰圆,提着巨斧的潘凤骑在马背上,变得叨叨絮絮

    天光渐明,公孙府邸。

    公孙止轻推开房门,屋中蔡琰早已醒来,香莲手脚轻柔的帮她擦拭身子,见到进来的身影,虽是夫妻,但到底小腹还未完全消下去,有些丑陋臃肿,女子有些不好意思,拿被子遮掩一下对方视线,声音很轻的开口。

    夫君怎的过来这边,昨晚的事应还没完的,快些出去吧,别让下面的人等急了。

    让他们等等也无妨,有些事已经有眉目了,迟些过去,他们也有余地操持。公孙止看着床榻那边,随后看向妻子身旁的襁褓,起身过去试着抱了起来,动作中,毛发并不旺盛的小脸微皱,像是有些被抱的不舒服,在襁褓里扭动。

    夫人给咱们儿子想好名字了吗?

    嗯妾身想了一个,就不知夫君满不满意。蔡琰盖好被子缩下去,望着床前怀抱婴孩的男人,嘴角露出笑容:名是取自父亲的《笔赋里的一段,上刚下柔,乾坤之正。

    所以叫公孙刚?

    蔡琰捂嘴笑出声,夫君切莫这样逗妾身笑了,哪有这样取的,是公孙正该是取乾坤中的正字才对。

    好难听

    公孙止看了看怀里的孩子,交回到女子手中,摆了摆手,转身拉开门:回头还是我来想想。

    跨出房间,笑容收敛起来,屋外百名侍卫恭候着,随着大步离开的身影,涌出了府邸,跨上马,朝城中大牢过去,那边李儒已在外面等候,那边,公孙止下马走过来。

    大牢气味不好闻吧,走,随我一道进去。他笑笑,挥了挥手:家里耽搁了一下,给孩子取个名字太过难听,说什么上刚下柔,乾坤之正,公孙正太难听了。

    这一番说话间,公孙止回过头来,就见李儒已经躬身拱手拜下去了。他伸手将文士架起来,目光严肃:一声不响就拜,有什么事?

    夫人取名委实有些厉害。李儒话语却未有惶恐的语气,抬起脸时笑着说道:乾坤乃是天地,天地之间的正啊主公你的名乃是止,止上添一横像不像冕冠十二旒。

    冕冠十二旒皇帝戴的。

    公孙止认真的看了他片刻,洒然抬手:女人随便从她父亲《笔赋看到的,应是没有文优想的那般多不过往后之事,与我何干?那是他们小辈的事了。

    主公英明。

    那就走吧,看看牢里的三位可有招供什么出来,哪有心思想孩辈的事。

    俩人一前一后走进牢门,李儒望着前面背影,目光又是笑意,又是严肃。往那个方面靠拢,有这份雄心自然是好的,只是眼下的世道,群雄并起委实有些路远了。他微微摇了下头,紧跟过去。



第两百零五章 初雪落天地,血涌暗芒
    皮鞭响起在深幽回荡,潮湿的地面夹杂稻草,步履踩上去沙沙的声响,昏黄的火光映着人的身影进来地牢。

    挥舞的黑影甩过天空,落在身体上,每一下噼啪声都带起一片血肉,狱卒正拷打着牢中木架上的三人,其中一人在凌晨时熬不住酷刑,咬断舌头流血死了。另外两人在拷打停息的问话中痛哭求饶,中间昏厥过两次,被扑冷水转醒后,已经没有多少求饶的力气了,只是一个劲的摇头。

    哗哗的铁链声响,牢门呯的打开,披着狐裘的公孙止带着李儒及几名护卫进来,有人挥手让狱卒停下鞭子,牢中两名审讯的人连忙拱手行礼,随后退到一旁:启禀太守,此二人嘴实在有些硬,打到这种程度也只字未提。

    你们先下去。李儒看了一眼受刑的俩人,挥手让狱卒先出去等候,侍卫顺手把门阖上,持着刀分站两旁。

    公孙止缓缓上前,看了一眼右边的木架上死去的俘虏,目光看向另外俩人时,中间那人身形瘦弱,皮肤暗黄,长须夹杂着些许白色,年龄看上去也有四十多岁,那人微微抬头眼皮半耷,血水有些凝固模糊了眼睛,声音虚弱的呢喃:这位贵人我们真的是普通商贾放过我们吧

    公孙止背着手在他面前站定,看了片刻,缓缓开口:普通商贾?那你的货物呢?两个月时间,想必是卖了吧卖给谁了,公孙止的府上对不对?做来上谷郡做买卖,我欢迎,但是做带血的买卖,我很不高兴

    步履走动两步,他偏了偏头:有些想不明白,是什么样的深仇大怨让你们来杀我家小,想让我心如刀绞我这人的记性不好,你来告诉我,我杀了谁,谁又替谁向我报仇,这个问题清不清楚?

    这三人就是昨晚被潘凤捉拿的,原本四个,中途死了一个,现在又死了一个,如今只剩下两人,拷问的行刑人倒也不敢再下狠手,此时方才还留有说话的力气,那人抬起脸,想要努力睁大半耷的眼睛,口角还淌着血水,声音嘶哑笑了笑:原原来是太守当面看来,我们是活不成了

    若是回答让我满意,不介意给你们一条活路。

    那人怔了怔,张着带血的嘴摆动了一下脑袋,嘴角浮起艰难的笑容,牙齿还沾着血丝:说了,我们也会死,你们都是贵人命都很金贵,可我家人的命在我眼里也很金贵

    左边的木架上,他的同伴哭了起来。

    公孙止看了旁边人一眼,招手:把他们手指一根根切下来,记住是切,不是砍手指切完了,切脚指,用上好的止血药,别让人死了。

    有人搬过胡凳过来,转身一抖袍摆,大马金刀坐下:我就在这里看他们到底能撑多久。

    用刑的狱卒从墙上取下一柄短刀,从桶里舀水浇了浇,守卫的护卫从旁协助他将左边哭泣的男人取下来,拖到木案上,手掌死死的给硬撑开按上去,狱卒拨了拨刀锋,压下去的瞬间,那人陡然大声叫起来:招了我招了反正家里就有一个半死不活的老娘,公孙太守,小的全招了,你放我一条活路。

    木架上,之前的人大骂:你这个王八生的!

    终于有聪明人了。

    公孙止挥手让侍卫和狱卒走开,这人二十几岁,唇上一条胡子,连滚带爬的过来,被侍卫挡住后,一面磕头一面叫道:小的是河东人,之前也一直待在河东做买卖,也是牙人这行,后来就是这人找上小的,说是去上谷郡做笔大生意,事成之后会给一笔非常大

    讲重点,那些女子和你背后是谁?

    小的也不是很清楚说完这句话,那人思索了片刻,顿了顿,然后道:那批女子好像是从长安宫里出来的,有次途中我无疑听到她们讲话

    叨叨絮絮的话语中,凳上的身影面无表情的起来,朝门外大步离开,李儒走出牢门朝狱卒划下手势:俩人都杀了。

    两名狱卒点点头,待人走后,他们提着兵器走入牢房,里面挣扎叫唤了几声,在一声啊!的惨叫过后,平静下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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