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天唐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許
房俊一头雾水,有些懵圈。
这丫头咋回事儿?
可是当他看着武媚娘那紧裹在衣裙下因为步履匆匆而摆动的翘臀,那盈盈一握彷如柳条的纤腰,还有鼻端充斥着的淡淡的脂粉香气,原本就神元气足蠢蠢欲动的小弟弟,立马摇头晃脑的硬了……
房俊哀叹一声,把脸埋进枕头里。
春天快到了,骚年已经成熟,已是萌动的季节……





天唐锦绣 第六十五章 高,实在是高!
“城南韦杜,去天尺五”
这句谚语绝非传说,更不是形容词,自西汉以降就广泛流传于关中士庶阶层,它是对世居长安城南之韦、杜两族密迩皇宫、亲近皇权之政治社会地位的形象描述。
自汉朝以来,两大家族皆是沐弦歌而起舞、尊经义以获仕,家族好礼向学之风由此肇基。族中子弟或典军抗敌参预枢要,或牧守州县抚民以静,或执掌台衡规治天下,文武昌盛,势重关辅。
新丰杜府。
杜连仲端坐堂上,一手抚着颌下美髯,一手用指节轻轻敲打着面前的案几,凝神沉思。
长子杜怀恭坐在下首,锦袍玉带一表人才,手捧着茶盏,却是有些神思不属,坐在那里发呆。
另一位精干利落的五旬老者垂手立在堂中,正轻声汇报着新进得到的消息。
“吴王殿下已经于城门处张贴布告,言及为了表彰新丰士绅大力救助灾民的事迹,特请皇命,于渭水之畔立一石碑,延请当世大儒孔颖达挥毫,于三日之后将所有有功之士的名字、事迹书写成册,镌刻于石碑之上。”
老者说话时语调抑扬顿挫,叙述十分清晰。
听到此处,杜连仲微微睁开眼,皱着眉头,似是自言自语道:“此举何意?”
杜怀恭插话道:“必是那吴王李恪募捐不力,眼看被魏王殿下远远超过,便心急如焚,想要以此法鼓励城中富户,踊跃捐献。哼,他也太天真,即便真有那虚浮好名之辈想要借此机会名录石碑,可也只是杯水车薪而已。【】城中素有家资者,皆已同魏王暗通款曲、同气连枝,比不会出这个面。余者便是有心,可也没有那个实力,捐不出多少钱粮来!”
站立的老者也赞同道:“大郎言之有理,此应是那吴王无奈之举,老爷不必在意。”
杜连仲却不说话,又闭上眼睛,仔细思考。
半晌,才微微叹口气,赞叹道:“真是高啊!”
高?
杜怀恭同那老者面面相觑,不明所以。
杜连仲看了看一脸茫然的儿子,心底叹息,这个长子头脑才华皆是上上之选,奈何性子太过轻浮,遇事莽撞毛躁,恐怕非是能支撑家业之良才。
自家这一房虽是杜氏嫡支,然则杜氏枝繁叶茂、脉络繁杂、家族庞大,便是同族之间也是明争暗斗、刀光剑影,竞争的意味更甚于亲情,稍有不慎,便被人连皮带骨的吞下去。
看起来,只有指望着未来的亲家,能保得住自家这一支的荣华富贵,至于百尺竿头、更进一步,怕是奢望了……
心里想着,还是对儿子孜孜不倦的教导,耐心讲解道:“吴王此举看似只是无奈之下的鼓励之策,实则暗藏玄机,却是叫人不得不心甘情愿的入其毂中。”
见到儿子仍是一脸茫然,浑不解其中深意,只好继续说道:“吾且问你,此次吴王募捐,吾杜家捐赠几何?”
杜怀恭挠挠头,想了想:“几百贯是有的吧?”说着,不确定的看着立在堂中的老者。
那老者便是杜府的管家,自是清楚此等进出事项,说道:“是两百贯。”
“呃……那是少了点儿。”杜怀恭说道,即便不属于同一阵营,但人家毕竟是堂堂亲王,杜家拿出这么点钱来,确实有些不地道,对于吴王殿下来说,还不如不出,这是打脸啊!
杜连仲对这个整日里只知寻花问柳、斗鸡走狗的儿子愈发失望,语气严厉,训斥道:“莫要整日里不务正业,这个家不是我自己的,等我死了,你凭什么撑起门面?”
杜怀恭不怎么怕他爹,笑嘻嘻说道:“您这不还在呢吗?再说了,现在抱住了魏王的大腿,等您百年之后,咱也是有从龙之功,封个国公不在话下,子子孙孙享受不尽,有什么好担心的?”
杜连仲怒道:“混账!你以为我杜家能繁衍至今,哪怕改朝换代仍能屹立不倒,是靠着所谓的皇家宠信吗?”
杜怀恭奇道:“难道不是?”
杜连仲哼了一声,恨铁不成钢的瞪着儿子:“咱们杜家凭恃的,是诗书,是名声!读书才能明理,名声可以传家!历代君王从不敢动杜家,你道是为何?是因为只要动了我杜家,便会引起关中动荡,无数百姓生出异心!为何百姓会心向我杜家?是因为我杜家的名声好,富年不增税,灾年捐钱粮!只要我杜家在,老百姓但凡有个三灾五难,便有个乞讨求助的门路,就会有一条活路!杜家不在了,他们去求谁?”
这番话说得又急又快,喘了口大气,才续道:“陛下有句话说得好:水能载舟,亦能覆舟。这句话不仅适用于君王,适用于国家,更适用于一个家族。我们杜家历代,从未对老百姓干过一件丧尽天狼的坏事!所以无数昌盛一时的家族倒了,可我们杜家依然存在!现在,你可明白了吴王殿下的用意?”
杜怀恭眨眨眼,很快便想明白了。他不是笨蛋,相反还极为聪明,只是从不肯下功夫去想这些琐事,有那闲工夫,还不如去醉仙楼找当红的姐儿喝点小酒……
前前后后这么一想,顿时咋舌道:“这特么也太阴了!”
见到儿子想明白了,杜连仲也很是欣然,这个儿子虽然性子虚浮了一些,好歹还有雕琢的余地,不算废物……
“这要是把我们杜家捐赠两百贯往石碑上那么一写,满城百姓该如何看待我们杜家?受灾者成千上万,饿死冻毙者不计其数,结果朝廷号召富户捐献抢粮用以赈灾,杜家就捐了两百贯?这是为富不仁呐!杜家的名声可就彻底败坏了!非但如此,这石碑乃是皇命所立,只要大唐不完,这块石碑就得一直立在那儿,谁都不敢动!到时候我杜家岂不是要遗臭万年?这也太毒了!吴王怎么能想出这么缺德的招数?”
杜怀恭越说越是激动,越说越是气愤。
如此一来,杜家岂不是要彻底背上“为富不仁,人性冷漠”的罪名?数代人辛辛苦苦堆积起来的名声,岂不是要毁于一旦?
管家也有些傻眼,这立一块石头,背后居然这么多的玄妙?
赶紧说道:“这不是还有三天时间吗,咱们要不要……再捐点?”
杜怀恭也猛然醒悟:“对呀,还有三天呢!捐,赶紧捐!那个……”说道此处,他又猛然想起一事。
杜家跟魏王那边,可是有言在先,绝对不能支持吴王李恪,就让吴王李恪在这新丰一败涂地,铩羽而归,彻底断了他争储的念想!
这要是再捐钱粮,岂不是得罪了魏王李泰?
这捐也不是,不捐也不是,难办了……
杜连仲扫了儿子一眼,淡然说道:“咱们支持魏王,只是未雨绸缪而已。储君之位虽有便数,然则乾坤定数皆在帝心,谁有说得准魏王一定能登上储位?你即刻去安排,探一探其他几家的动向,一窝看,那几家也是要捐的。既然非捐不可,那就别小家子气,给我捐个第一出来,咱们杜家的名字就刻在石碑的最上头!”
杜怀恭赶紧领命。
怪不得父亲一开始说吴王此策能叫人心甘情愿的入其毂中,非但必须得捐,还得抢着捐,谁不想让自家的名字刻在石碑的最上端,供后人敬仰?
这可是多少钱也买不到的荣誉!
这招数,啧啧啧,高,真特么高哇……




天唐锦绣 第六十六章 背后有高人
吴王李恪这个布告一出,新丰县舆论纷纷。
老百姓颇是不以为然,这位吴王殿下看上去身份尊贵模样俊俏,原来也是个样子货,与那些黑了心的富户都是一丘之貉。眼下雪灾严重,虽未到“易子相食”的程度,但多少房子被大雪压塌了,多少人被冻死,多少人挨饿?
可是那些住着华厦美屋,吃着山珍海味,穿着绫罗绸缎,妻妾成群仆役如云的权贵富贾,却吝啬于捐赠一点点救命的钱粮,宁可让谷子堆积在粮仓里发霉,也不愿施舍给灾民一顿稀粥。
这样黑了心肝、为富不仁的家伙,还要给他们勒石记功?
简直不知廉耻!
百姓们经过那块刚刚在渭水河畔立起来的大石碑,都轻轻啐一口,心中不满。
权贵富贾们,更是纷纷关起门来破口大骂。
这个吴王殿下看似温文尔雅令人如沐春风,谁知道却是个如此阴险奸诈的家伙?
自家没有捐多少钱,这名字往石碑上一刻,不是要让新丰百姓骂上个几辈子?
虽然都是些淤泥里的升斗小民,骂破喉咙也不当的什么事儿,可再渺小那也是乡梓,同根同源一衣带水,这要是“为富不仁,漠视乡梓”的议论传出去,自家的名声可就要臭大街了!
而且是遗臭万年那种!
这对于一个生存在名声比性命还重要年代的世家,那是顶顶严重,仅次于抄家灭族了。【】
可是哪怕再不满,骂完了,还得赶紧弥补。
如何弥补呢?
这倒是不用伤脑筋,不是怕自家捐的钱粮太少,而被百姓愤恨吗?那就再多捐点就是了……
对于这些世家大族权贵富贾来说,累世积余,都是家资巨万,拿出点钱粮来赈济灾情,其实一点问题都没有,就看他们自己愿不愿意。
吴王殿下此策一出,不愿意也得愿意了,除非想子孙都被乡梓戳脊梁骨。
既然非捐不可,那也就顾不得与魏王李泰的约定了。
捐一千贯是捐,两千贯还是捐,何不趁此机会,将坏事变成好事,捐一个头名出来,独占鳌头刻于石上,以供新丰的百姓世世代代敬仰,每当看到这块石碑的时候,都会竖一只大拇指,说一声“某某家恩义无双,惠泽乡梓”?
于是,原本冷冷清清的吴王殿下住处,瞬间宾客盈门,座无虚席。
把个吴王殿下美得冒泡,心舒神畅!
根本不用多费唇舌,城中富户便抬着一箱一箱的铜钱,一车一车的粮食,蜂拥而至,一家比着一家,一家赛过一家!更有甚者,早晨送来三千贯,闻听别家捐了五千贯,便在傍晚的时候再送来三千贯,仿佛那钱粮都是海潮涌上来的,眉头都不皱一下,就是要一个独占鳌头!
短短一日之内,县衙的钱库堆满了铜钱、布匹、绸缎,粮仓堆满了粮食。
吴王殿下意气风发,大手一挥,于城中设立粥棚,百姓可免费吃食,再重金收购粮食。
新丰的救灾行动轰轰烈烈的开展起来。
直至此时,“勒石记功”的深层原因才被有识之士剖析出来,传播于市井之间。
灾民百姓这才恍然,原来吴王殿下的用意在此!我等愚民居然有眼无珠,将殿下如此精妙的计策误解,实在是罪过!此计设计得富户巨贾有口不能言、还要心甘情愿的拿出钱粮博一个好名声,真是高明!
一时之间,满城皆是称颂吴王殿下贤明之声,将吴王李恪的声望推到一个前所未有的高度!
“贤王”之名,遍于朝野。
有人欢喜,就会有人愁闷,有人高兴,自然就会有人愤怒。
吴王李恪爽了,魏王李泰自然怒气勃发!
他不气声望骤升的李恪,他气的是那些当面一套、背后一套的富户巨贾!
尼玛,当着本王的面信誓旦旦的说什么同气连枝,定要配合本王将吴王的气势压下去,拥护自己承继储君之位,说的比唱的还好听!
可特么一转眼就把钱粮一车一车的往李恪那边运,你说你顾及名声,这个本王能理解,可过得去也就行了,干嘛非得争个头名、占个鳌头?
这一转眼形势急转直下,先期取得的优势瞬间化为乌有。
这一次兄弟斗法,魏王李泰输的干干净净,而且输的实在恶心!
“嘭”
李泰一脚踹飞了榻前的案几,怒目瞪着面前几位世家巨贾的当家人,怒喝道:“尔等欺我李泰良善乎?”
吓得几位当家人两股战战,伏地请罪不已。
杜怀恭是杜氏嫡孙,身份尊贵,同魏王李泰交情也不错,经常一同饮酒玩乐,面对李泰的怒火,他倒是不怎么害怕。
苦着脸说道:“殿下息怒,吴王此策,确实太过阴损,吾等实是不得不如此为之啊!”
有他出头,其余元氏、侯莫陈氏等几家也都出言附和。
不是我等背信,实是吴王太过奸猾……
李泰这人虽说气量不大,性格也易冲动,但脑子绝对好使,知道事已至此,多说无益,难道还能真的为了此事怪罪于这几大世家?
这些世家自南北朝开始便盘踞在关陇,根深蒂固势力庞大,枝桠藤蔓早已渗透进大唐的方方面面,乃是自己逆取储位的最大助力,不好得罪。
深深吸了口气,压制住暴怒的情绪,李泰缓缓说道:“吾那三哥一向自诩光风霁月、磊落坦荡,决计想不出如此阴险的计策,某觉得此事有些蹊跷。”
杜怀恭说道:“殿下是说……吴王背后有高人指点?”
李泰阴仄仄的点头:“必是如此。”
侯莫陈武插话道:“莫非是那岑文本?”
岑文本一直是吴王李恪的铁杆支持者,满朝皆知,而且此人心思玲珑智计百出,更是人尽皆知。
李泰想了想,摇摇头:“不太像,岑文本那老匹夫一直都在本王的监视之下,但凡有点动作,绝对不可能避过本王的眼线。自从李恪去了新丰,那老匹夫一直安坐不动,不会是他。”
看得见的敌人不可怕,最可怕的就是那种从未出现在你的视线中、等到关键时刻突然扑出来咬你一口的敌人,那是最致命的。
知己知彼,才能百战不殆,你连敌人是谁、有什么优缺点、有什么行事风格都不知道,这才危险。
李泰想了一会儿,想不出个所以然,便对杜怀恭说道:“你父亲这一支在新丰耳目灵通,给某盯紧了李恪,务必打探出是谁在背后给他出谋划策!”
杜怀恭赶紧答应下来,心里却有些不以为然。
口口声声说人家的招数阴险,不过是往自己脸上贴金罢了,你对付李恪那釜底抽薪的招数才是阴险呢……
人家那是阴险么?
那得叫阳谋,光明正大的阳谋,坑就挖在哪里,让你看得明明白白,还不怕你不往里跳!
想到此处,杜怀恭心里也好奇起来,李恪的背后到底是何高人?
虽然不属同一阵营,杜怀恭也对那个“高人”兴趣盎然……




天唐锦绣 第六十七章 炼钢歧途
明天下午【分类小说新书精选推荐】【历史频道新书精选推荐】,所以今天两更吧,明天三更,理解万岁。
不过欠着大家一更,这个不会忘,容我这两天整理一下思路,然后给大家爆一下!
另外,当然是求票……
*************
房俊知道唐朝的各项工艺很落后,也知道这个时代最好的工匠都被官府征召,官营手工业一直占据着古代手工业的主导地位,代表着生产技艺的最高水平。?
工匠集中在官府设立的作坊内,使用官府供给的原料,在工官的监督下,制作加工官府指定的产品。
他们职业世袭,世代为官府劳作。
但是他万万没想到,房家的铁匠铺会是如此简陋。
沿着山坡建了一溜儿土坯房子,围成个半圆,房前建有几个竖炉,估计就是用来炼铁的。
炉高差不多五六米,底径三米左右,中间部位较粗,两头略窄,外皮用砾石砌墙。上边有装料口,下部有鼓风口,如此一来,能形成炉料下降和煤气上升的相对运动。燃烧产生的高温煤气穿过料层上升把热量传给炉料,就算是预热过程了。
只是却没有见到鼓风机,炉膛里也只残留一些煤渣。
房俊以前从没见过炼铁炉是什么样的,但这不妨碍他看了一遍就明白其中的道理,用不着学过工业,稍微有些物理常识就能懂,毕竟这玩意实在太简陋。
房俊问身后的卢成:“这是炼铁炉?为啥不炼铁呢?”
虽然不远处矿洞里边开采出来的大多是黄铁矿,炼不出啥玩意来,可也不能就这么闲着呀?
卢成说道:“没错,是炼铁炉,现在是冬天,太冷,炉温上不去,所以不炼铁。”
房俊啧啧嘴,心说这破炉子也太简陋了,不仅现在冬天炉温上不去,就是放在三伏天,温度还能高到哪里去?
炼铁需要多少度来着?
房俊揪着头发想了想,大概是一千多度吧?大概差不多,那么炼钢最起码也要一千五百度往上了,这破炉子炼铁都费劲,炼钢就更不能指望了。
当初要是学理科就好了,炼铁、炼钢、烧水泥什么的,搞不好能推动唐朝就开始第一次工业革命。
哦,对了,第一次工业革命的标志是什么来着?
好像是蒸汽机……
话说蒸汽机这东西原理简单到爆,难的是材料不容易得到和工艺达不到标准,总体来说,貌似也不是完全不可能做出来。
呃,想远了……
房俊瞅了瞅炉膛里残存的煤渣,失望的叹口气。
用煤炼铁,大概是中国古代的专利了吧?失败的专利啊……
古代冶铁业长期受含磷量过高的困扰,这大概是因为铁矿质量不好,也可能是因为铸铁技术的缘故,或者两者兼而有之。苏轼曾做过一首《石炭行》,盛赞用煤炼铁的好处。他认为用煤“冶铁作兵,犀利胜常云。”还可以节省木炭,提高炉温。确实,煤有这两个好处,它还降低了炼铁的成本,煤比炭便宜多了。
然而冶铁最可怕的杀手——硫,就潜伏在煤中。
北方的冬天很寒冷,因此高含磷量铁器冷脆现象很严重,严重制约了铁器的发展。
所以,用煤炼铁,是一个完完全全的错误,将整个冶铁行业带上了歧途!
其实解决含硫量超高的办法很简单,就是炼制焦炭,用焦炭来冶铁。
但是古代人不会炼焦。
房俊又想了想,焦炭是怎么炼出来的?嗯,他也不会……
不过他知道焦炭是把煤放在一个密封的环境里使劲儿烧就对了,水泥也是烧出来的,玻璃还是烧出来的,瓷器依然是烧出来的,……
难怪人们常说,“火”的使用是文明的标志,原来如此啊……
虽然不知道具体应该怎么烧,反正烧就是了,可这劲儿的烧,变着花样的烧,总有一天能烧出来。
房俊无奈,再一次感叹“学好物理化,穿越到哪儿都不怕”的真谛。
这次来铁匠铺,不是视察炼铁炉,而是验收前些日子在房府给卢成安排的任务,不过自己既然想到了焦炭,自然要交待卢成一下,没事儿就按自己的思路试验一番,总归是不会错。
卢成却是听得一头雾水,先把煤烧了,再用煤烧剩下的东西去烧矿石……这不是脱裤子放屁,多费一遍事儿吗?
卢成一脸迷茫,理解不能……
房俊也没法多说,难道跟这个一千多年前的“文盲”解释一下什么叫碳元素,什么叫co2,什么叫化学反应?
一溜儿土坯房前是一个院子,将煤渣矿渣粉碎成细细的小块,厚厚的铺了一层,坚实平整,无惧雨雪,不会动辄泥泞不堪、凹凸不平。
此时,那院子正中摆放了一架马车,只是个简陋的框架,并无挡板帷幔之类的装饰。
房俊走过去,捏着下巴,围着这辆马车转了一圈,心里有些感慨。
没错,他要做出来的,就是这辆四轮马车。
很难想像,泱泱中华五千年文明,发明出无数领先世界的技术,却没做出一辆四轮马车。
很不可思议,令人难以置信,但事实就是如此。
中国一直都是两轮马车,而从来没有出现像欧洲那种在大街小巷穿梭的四轮马车,而实际上四轮马车在载重和舒适度方面都完爆两轮马车,英国女王出门也是坐的四轮皇家马车。那么到底是什么原因导致中国一直都是两轮马车,而没有出现四轮马车呢?
有人找了很多客观理由,什么地形因素、战争因素、马屁因素……但是房俊认为根本原因只有一个,那就是中国人一直没有解决四轮车的转向问题。
中国人也出现过四轮车,但这种四轮车只是简单地将四个轮子安装在一个固定的车架上,因此无法转向,这样的四轮马车虽然看起来有四个轮子,但却没有任何实用价值,就算有四十个轮子也白搭……
如果让一个现代人去看,这算是问题吗?
显然不是。
眼前这辆马车,是将前两个轮子装在一个车架上,后两个轮子装在另一个车架上,后面的车架架在前面个车架上由一根立轴连接,便完美的解决了四轮车的转向问题。
可很多发明就是这样,就像隔了一层窗户纸,你捅破了,那就只是薄薄的一层,你不捅破,那就什么也看不见。
事实上,很多最简单的机械技术都是西方人发明的,比如螺丝钉、螺栓、螺母、齿轮、齿条、弹簧、轴承、风车、水泵等等,这些看似微不足道的小东西,却在整个工业生产制造领域起着重要的作用……
房俊一出现,原本围在马车周围的几个工匠立刻散开,其中一个头发花白的老者满脸激动的向房俊见礼:“二郎,此物真乃天赐也!”
1...2122232425...159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