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天唐锦绣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公子許
“诺!”
卫鹰兴奋的跳起来。
“等等!”田黑狗喘着粗气,大叫道:“为何要给我梳洗?是不是要杀我?我说,我全都说还不行吗?是袁横让我来的,他只是让我来踩踩路,我是偶然现那个墓葬,才会去盗掘了……”
也不用审问,自己竹筒倒豆子说了个清楚明白。
一个活在阴暗龌蹉里的盗墓贼而已,一旦现自己将要面对的是许许多多残忍歹毒的刑罚,什么义气什么信用全都不翼而飞,只能祈求自己活命……
这个田黑狗与袁横乃是酒肉朋友,前几日拿出十贯钱,求田黑狗帮忙,踩叹终南山中一处废弃军营的虚实,包括每日里卫兵的巡查路线已经时间间隔。
田黑狗贪图这钱赚的容易,便欣然应诺。
结果连续来了两天,却意外现了一座古墓,看那形制,必是贵族无疑,顿时喜出望外,将袁横的托付忘到脑后,花了三天时间才打通了古墓的墓室。
谁知刚刚得手,结果……
还有一点,这个袁横是郧国公张亮的假子。
“张亮?”房俊皱皱眉毛,看来这个老家伙是盯上自己了。
大抵是因为自己突然藏进山里搞这个什么试验场,被他以为是个绝佳的时机,想要趁机将自己除去,却又怕万一失手被人联想到他头上,所以托付这个盗墓贼前来查探虚实。
只要摸清房俊的底细,张亮大可以派遣一队精锐的兵卒化装成盗匪,将房俊除掉,以雪耻辱。
房俊觉得后脊背有些凉,被人欲置于死地的滋味,的确不好受。
没有再多问,他相信这个盗墓贼的话都是实话。
除了屋子,站在门口望着天空,心里仔细的盘算着。
卫鹰跟了出来,低声问道:“家主,是否将那些梳洗啊、棍刑啊、披麻戴孝啊,都拿出来用用?依小的看,那家伙没说实话呀……哎呀!”
房俊狠狠在这小子后脑勺扇了一巴掌,难道幼儿时期经历坎坷的熊孩子都有暴虐的倾向?
“那些刑罚不过是闲来无事跟你等闲聊所说,那等惨绝人寰、丧心病狂的酷刑,岂是正义之人所能用的?当个笑话说就算了,若是将其用于自己族人身上,尔与那些蛮夷胡虏有何区别?”
房俊不得不郑重警告一番,同时心里暗暗后悔,当初就不应该跟这帮小子胡乱吹牛,说自己懂得多么多的刑罚……
卫鹰被收拾了,唯唯诺诺不敢再说,心里却想:不能用在自己族人身上,那用在外族身上就没事咯?
“待会儿跟宝柱他们几个商量一下,想个法子将这个盗墓贼放了,但是要做出让他相信是他自己跑掉的假象。”
房俊交代了一句,再不多说,打个哈欠背着手,嘟囔一句“以后怕是不能好好睡觉啦”便回了卧房。
只留下卫鹰一脸呆滞:“放了?”
这小子挠挠头,隐隐领悟了房俊的意图,不过还是很不甘心,唉声叹气的往回走,心想这么一个好机会,可以试试那些很有意思的刑罚,却不得不放弃了,多可惜呀……





天唐锦绣 第二百六十四章 挖坑
一尺阳光云雾散,半山鹂鹭半山清。?
五月间,八百里秦川已是热浪滚滚,唯有地处秦岭余脉的终南山依然气候宜人,清晨的山间溪水潺潺,树木葱茏,百鸟唱和,远远望去,远处一座座耸峙的山峰在薄雾缭绕中,时隐时现,宛如害羞的小家碧玉,秀美异常。
房俊盘腿坐在柳树底下,喝着冰镇的葡萄酿,听着卫鹰和王宝柱的汇报。
“我们抓住他的时候并没有太仔细的搜他的身,这家伙果然藏了一个小刀片,他见看守他的兄弟睡熟了,便自己割断了绳子跑掉。”卫鹰满是赞叹:“你说那么锋利的一个刀片,那是藏在哪里呢?”
房俊关心的不是这个,每一个优秀的盗墓贼都是经过无数惊险,千锤百炼才活下来的,没有点真正的手段怎么能行?
“没有被他怀疑吧?”
“不会!为了逼真一些,我们还特意追了好几里的山路,不过说实在的,那家伙被抓的时候好像弱不经风毫无抵抗之力,可这进了山,那就跟个山兔子似的,跑得飞快,就算我们真的想抓怕也抓不着……”
卫鹰绘声绘色的说着,见到房俊脸色有些凝重,便试探着问道:“家主……是不是有大事啊?”
房俊瞅了这个机灵的小子一眼,点点头:“待会儿吩咐下去,白天的巡逻都取消,只留下几个暗哨,把力气都用在晚上,眼睛给某瞪大一点!”
“诺!”
两人应了一声,起身告退。
喝干杯中冰凉甜爽的葡萄酿,房俊看着眼前不远处的溪水,眼神有些阴翳。张亮已经成为一个巨大的威胁,开始危及到他的人身安全,这是房俊所始料未及的,起码他认为不会来得这么快。
贞观年间是历史上很特殊的时代,名臣贤相频出,将星灿烂,累后世所不及,有圣君高立于庙堂之上,干臣为之辅,万国来朝,府库充盈,万民之心若水之归下,四海之臣如鱼之得水,君民同乐,盛世太平。
哪怕任何一个国人,都能对这段历史说出几个典故,讲出几个人名,房俊也不例外。
而且,他算起来也称得上是“李二粉”,对于这个时代的一些事、一些人,都有了解。
张亮这个人,全是璀璨将星当中比较暗淡的一个,虽然身居高位,却没有什么辉煌的功绩作为可谈之资,相比于李靖、秦琼、程咬金、李绩这些个名传后世的当代名将,有些声名不显。
这人性格比较阴毒,胆子也小,看谁不顺眼也只会在背地里玩阴招,甚少当面锣对面鼓的硬杠,难免就让房俊生了轻视之心。
可是现在看来,这人对然过于阴柔,却也不失大将本色,抓住机会就想把房俊弄掉!或许他不敢真的将房俊弄死,但是弄残废了也不是什么大不了的事,即便房玄龄和李二陛下明知是他干得,也只能偃旗息鼓。
你房俊剁了我儿子的手,就不许我弄折他的腿?
房俊既不想残废过一辈子,亦不想整日里被一条毒蛇在背后盯着,所以他得主动出击,把这个隐患消灭掉!
哪怕明知弄不垮张亮,也得断他一条臂膀,让他短时间收敛起来。
老工匠的隐藏领赵根旺走了过来,躬身施礼道:“少监大人,招老朽过来,有何吩咐?”
赵根旺在军器监的资历很老,甚至比郑坤常在水部司的资历还要老,甚至可以说整个军器监的工匠,拐弯抹角的都算是他的徒子徒孙。
像是这个老资历的人,温书桐想要精简人员,也不敢精简到这位老爷子身上,每次哪怕稍微露出点风头,便会有无数主事、工匠前来说情,搞得一向推崇“精兵简政”的温书桐很无奈。
现在算是得了机会,从军器监弄出来,打给了房俊……
起先的时候房俊确实有些不满,没别的,这帮老家伙年纪太大了啊……
后来他才现,有的时候老也有老的好处,比如经验足够,比如做事沉稳,意外的明出来“燃烧弹”就是这帮老家伙的提醒,要不然房俊还不知道何时才想得起来。
黑火药的研本就不是什么难事,弄出现在这个局面也只是故布疑阵,将自己漂得清白一些,不要太引人注目。
从怀中掏出一张折叠得很整齐的宣纸,将其递给赵根旺,说道:“这是本官最近仔细研究了以往的实验配方之后,所总结出的一个新配方,你去照此秘方制作十份,然后……毁掉这个配方!”
赵根旺吃了一惊,奇道:“为何要毁掉,若是这个配方真的管用,岂不可惜?”
房俊指了指自己的脑袋:“都记在这里了。”
赵根旺恍然,看来少监大人对这份配方很有信心,这是要保密啊!活了这么大岁数,赵根旺什么事情看不透?有些事情知道的越多越麻烦,甚至招来杀身之祸……
当即表态道:“少监放心,老朽亲自监督制作,配制完成后立即毁掉配方,然后抓紧时间实验……”
“毋须试验!”房俊打断他:“制成之后,立即封存起来即可。”
“诺……”
赵根旺疑惑的走了,就算你再有信心,哪有不试验就敢肯定的?说不得又像前次那样,鼓捣半天弄出来一个大呲花……呃,那火花四溅的,倒是蛮漂亮!
静静的坐了一会儿,把脑袋里的思维捋了一遍,没有现疏漏之处,房俊这才起身,骑着马沿着溪水边的山路山下,径直奔向长安城。
他得去给张亮挖一个坑……
**********
“这就是你的新式武器?”李二陛下手里捏着一张宣纸,看着上面的数据,一脸古怪。
这混小子,莫非这些日子没踹他,胆子又肥起来跑来消遣于朕?
木炭、硫磺、硝石……
你确定不是在炼丹?
房俊对于李二陛下的反应自然在预料之中,所有唐朝人在见到这个配方的时候,几乎都会是这种反应。
房俊也没得解释,难道跟他们说:硝酸钾分解放出的氧气,使木炭和硫磺剧烈燃烧,瞬间产生大量的热和氮气、二氧化碳等气体,由于体积急剧膨胀,压力猛烈增大,于是生了爆炸?
会被当成妖孽烧死的……
房俊恭恭敬敬的说道:“这是微臣和十几位军器监最顶级的工匠夜以继日、废寝忘食、殚精竭虑、呕心沥血……研制出来的配方,此物能产生巨大的破坏力,足以开山裂石、毁天灭地……”
李二陛下一脸黑线:“停停停!是在跟朕炫耀你的文采吗?朕且问你,是否已经试验过?”
“这个,还未曾……”
“混账!”李二陛下鼻子差点歪了,都没试验呢,你说个锤子啊?
“陛下息怒!”房俊赶紧说道:“微臣此来,就是想要提醒陛下,近日微臣将会在城南的作坊里开展一次大规模的实验,此物爆炸时足以产生惊天动地的巨大声响,所以届时还请陛下勿惊。”
听房俊说的煞有介事的样子,李二陛下不由得奇道:“真有如此威力?朕被你说得还真好奇了,不如就在这太极宫里寻一处僻静地方,试验一下如何?”
太极宫里……
房俊呆滞了一秒钟,很想说一句:您这么强大,先皇帝知道吗……
这话当然打死也不敢说出来,在太极宫里试验黑火药……他更不敢!这要是有一星半点的差池,全家都给连累了!
赶紧说道:“万万不可!此物之威力,绝非微臣随口杜撰,陛下到时便知,即使坐在这太极宫,远隔数里,亦可感受到那地动山摇的威势!”
李二陛下一脸无趣:“那行吧,你这混小子随便弄,真以为朕是吓大的不成?看着你这张黑脸就来气,滚蛋!”
房俊心里腹诽,不过计划的第一步已经完成,拍拍屁股立马滚蛋了……




天唐锦绣 第二百六十五章 夜袭
人一生中唯一有十足把握的一件事,就是人必有一死。
除此之外,哪里还有什么“十足把握”这么可笑的事情?一件事情有过七成的成功率,就值得去做了,若真的哪一天你觉得有了十足的把握,反而要当心,那说明这必然是对手给你的错觉,危险已经很近了,对手一定会在你猜不到的地方给予你致命一击。
房俊明白这个道理,所以他觉得自己的计划可以将张亮坑进去,便立马开始实施,而不是去等什么所谓的机会。
终南山兵营之中,有一种山雨欲来前的压抑。
所有人都知道即将有一场大变故,却很少有人知道那到底是什么,将会对自己的人生带来什么样的转变。
卫兵们白天将觉睡得足足的,把所有的精力都留在夜里,眼睛像猫头鹰似的盯着兵营附近的一草一木,哪怕一只山兔子在草丛里溜过,都会被这帮严阵以待的卫兵揪出来,开膛破肚,等着午间的时候加餐……
对于这些卫兵,房俊很满意。不出意外的话,这些人将会在西征开始之后,成为他的亲兵家将,像是他这种爵位的贵族,朝廷允许他们有自己的私人部曲,按照勋位等级的不同,人数不等。但这只是朝廷的规定,实则没人把它当回事儿,部曲家将的数量往往大大过规定的数字。
比如张亮,他的所谓“五百假子”全是他的部曲家将,若是按照制度规定,三分之一的人数都不到。
李二陛下也懒得管,一百人和三五百人能有什么区别?
只要不是太过分,随着你们折腾,反正你们既不敢造反,又不用朝廷花钱……
这些卫兵除了家生子,就是灾民中的青壮,全家老小都在房俊的庇护之下,以这个年代重视家庭宗族的社会风俗来说,忠心绝对毋须怀疑。
唯一可虑的,就是这些人的战斗力,这可都是没上过战场的菜鸟,别看现在一个个耀武扬威精神饱满,会不会等到上了战场见了血,一个两个的吓得尿了裤子一哄而散,这个谁都说不准……
看来得好生操练一番才行,不过自己没参过军,可不懂什么带兵的道理,难道抄袭一部后世的《步兵操典》?
算了,不去想那个,先把眼前的事情办好再说,实在不行就把火枪弄出来,装备全球第一支火器部队,不是照样天下无敌?
眼前的大事有两件,一是张亮的威胁,另一个则是《数学》的编撰。
现在满长安城的学子大儒都知道,新近的“才高七斗”的房二郎正在终南山钻研算学,《九章算术》《周髀算经》什么的孤本秘本满天地下的搜刮,但凡有人献上这类算学的书籍,必是重金购买。
房俊要的就是这个效果,以此掩饰自己的“妖孽才华”……
阿拉伯数字被李淳风学了去,却没有如同房俊想象的那边很快传播开来,看来即便是李淳风这样的人杰,以避免不了这个自古以来文人世代相传的臭毛病……敝帚自珍!
就怕教会徒弟饿死师傅,学了点本事就藏着掖着,生怕别人学了去,反过来越自己。偶尔有那么一半个不世出的天才,钻研出一点了不得的成就,一脉单传的传着传着,就断了传承,好好的学问便湮灭在世间。
到了最后,泱泱华夏五千年传承,却败在一群当初茹毛饮血的野人的坚船利炮之下,煌煌神州四野号哭、山河破碎,等到蓦然惊醒,才现即便付出一代又一代的努力,还是被人家死死的抛在身后……
这是何等的悲哀?
房俊不打算让这种情况继续下去,从他开始,要将自己的学问知识,传遍整个天下,自己的亲朋故旧也好,冤家对头也罢,只要你肯学,只要你学完了能将它传播下去,我就教!
知识不是某一个天才的灵光一闪,需要的是千百年的时光、千百人的累积,一代一代的去传承、去探索、去总结、去现,才能在前人的基础上更上层楼,才能让自然科学在神州大地上生根芽、传承无限……
知识是这世间最宝贵的财富,也是最强大的武器,只要能够将它散播开去,让任何一个人都有机会去学习,凭借中华民族的辛勤和智慧,便一定能开花结果,至始至终都站在世界最强民族的巅峰!
油灯很亮,烟尘很小,房家工坊的品质相当值得信懒。
但长时间的用眼过度,房俊还是觉得眼睛一阵阵酸涩,放下笔,再这么下去要近视了。可还是有一种心满意足的成就感,看了看自己凭借记忆中小学课本编写的《数学》第一卷,很满意,闭上眼睛揉了揉,做了一套忘了一半的眼保健操……
清亮的夜风从窗缝见吹进来,将挡住光线的窗帘吹得轻轻拂动,蜡烛的火苗随风摇曳。
房门轻轻被推开,王宝柱紧张的脸探了进来:“家主,来了!”
房俊霍然起身,抄起放在书案上的横刀,吹熄了蜡烛,打开房门大步走了出去。
今晚天有些阴,风也不小,月黑风高杀人夜!
看来张亮选择了一个很好的时机,这样的天色的确能很好的隐藏大股人马的行踪,深谙兵法的宗旨。
只是不知道,谁是杀人者,而谁又被杀?
“将所有人都撤回来,避免不必要的伤亡。”
“诺!”
王宝柱矮着身子,灵巧得像是一只狸猫般窜了出去,不久之后,响起一声逼真的猫头鹰啼叫。
坚守在暗哨的卫兵听到撤退的暗号,狠狠的吐了口唾沫,有些不甘心的悄悄撤回去,若是留在此处,他们有把握第一时间就给于敌人重重一击!
他们虽不是正规的军队,但是家主时刻灌输着“军令如山”的信念,不敢不从!
所有卫兵都汇聚到房俊身边,便是那些老工匠们亦不例外。
“少监大人,怎么回事?”赵根旺语音有些颤抖,从卫兵们以及房俊脸上的严肃,隐隐的看出不好的端倪。
“无妨,有些人想要某的命而已,诸位不必担心,一切皆有准备!”
房俊的镇定无疑是最好的药剂,众人忐忑的心境渐渐平复,都盯着兵营后方那一片黑漆漆的山林。
倏地,一片夜宿的鸟雀冲天飞起,扑棱棱拍打着翅膀,在宁静的暗夜里分外清晰。
“来了!”卫鹰悄悄咽了口吐沫,握紧了手里的横刀,心情居然有些隐隐的兴奋……
房俊无语的看着这小子,这是个天生的战士,或许只有鲜血横飞生死存亡的沙场,才是最适合他的所在。
一大群黑衣人猿猴一般自树林的边缘显身,狼群一般向着兵营这边杀来。
毫无遮掩、毫无迂回,就这么直线的冲过来,在距离兵营二十丈的地方,齐齐拔出横刀,出嗷嗷的嚎叫,整齐的脚步震撼着大地,这冲锋的一刻犹如千军万马扑面而至,气势霸烈,杀气腾腾!
一个叫做张二牛的老工匠悍然色变道:“是军队!”老人家当年就是军人,曾随着隋炀帝杨广征过高句丽,百死一生,才留下了一条命,对于这种只有军队冲锋才会产生的骇人气势,再是熟悉不过!
所有人的脸色都变了!
只当是一群盗匪贼寇,谁想到竟是训练有素的军队?!
大唐府兵的强悍,不仅外族蛮夷闻之丧胆,便是自家的子民,也谈之色变,那种无敌的印象,早已深入心中!
“怕什么?”
房俊低喝一声,沉重的语调将敌人冲锋的脚步带来的压迫感稍稍驱散:“某堂堂侯爵,朝廷命官,帝王之婿,尚且站着这里,尔等有何可怕?军队又怎样,有某房俊在,定叫他们来的去不得!”
稳定住军心,房俊对卫鹰喝道:“东西都拿来!”
“诺!”
卫鹰带着几个卫兵,将库房里的几个木头箱子搬出来,掀开盖子,露出里边一个个黑黝黝的铁疙瘩……




天唐锦绣 第二百六十六章 天雷
五十名军中悍卒起的冲锋,即便不着铠甲,那沉重密集的步伐、仿若狼嚎的吼叫所迸出的威势,足以让一群泥腿子出身的卫兵两股战战,汗流浃背!
房俊也手心冒汗,感觉就像回到之前生活的时代,面对着一群毫无人性的暴|徒……
但这个时候不能退,他是主心骨,所有人都在看着他,甚至就连恐惧的神色也不能表现出来。
咬了咬牙,房俊拔出雪亮的横刀,沉声说道:“若有胆怯后退者,斩!家属沦为奴籍。对敌阵亡者,全家赏水田十亩,钱百贯,父母妻儿,吾养之!”
这时候别讲什么仁义道德的大道理,人在面对恐惧的时候,唯有最最真切的利益才能支撑。
闻听他的话,一种卫兵果然精神一振,面上的恐惧之色稍减。
一条烂命而已,若是能换来父母妻儿祖祖辈辈享福,便是舍了又如何?
房俊见士气可用,命令道:“前排列阵,后排准备!”
这是平素操练的时候早就熟悉的,前排抵挡敌人的冲锋,后排则做好投弹的准备。
没错,就是投弹!
只不过不是手榴弹,而是铁罐子里装满黑火药的土制手雷。
工艺水平不行,冶金技术不行,房俊造不出火枪火炮,甚至因为引信的原因,真正意义上的手榴弹也是妄想,但是造一些土制手雷,这个难度不大。
敌人的冲锋以及越来越近,甚至能在昏暗的光线见到敌人狰狞的面容!
如山的杀气扑面而来,仿佛有一座大山在眼前崩塌!
没有见过血、没有杀过人的卫兵,在这样的威势下只觉得口干舌燥,双腿颤,刚刚因为重赏鼓起的士气瞬间消弭!若不是家主就站在身后,恐怕这时候就得跑一半!
胆量这种东西,不是说说就有了的……
敌人越来越近,沉重密集的脚步声和嘶喊声,已经震得心都跟着乱颤。
敌人似乎对于眼前这群泥腿子到现在仍未崩溃感到有些意外,但是显然这更激起他们嗜血的杀性,双眼大睁,嗷嗷叫着扑了过来!
十丈!
九丈!
……
五丈!
“点火,投掷!”房俊大喝一声!
后排的卫兵手持土雷的拿着手里的火折子,颤抖着将火苗触及到引线上,然后急急忙忙的扔出去!面对军中悍卒排山倒海的冲锋之势,他们早就吓破了胆!
十枚铁疙瘩杂乱无章的投掷到敌人阵中,有的甚至不靠谱的落在方便的屋檐下……
引线在夜色下闪烁着火光,然后……
双方接阵!
犹如奔流的河水冲击在河岸的岩石上,两股人马瞬间撞击在一起,刀刃加身飙起的鲜血就是那一朵朵浪花!
耳边响起一片惨叫,只是一个接触,前排的卫兵就倒下了大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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