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都市言情

朱门凰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二爷的团子
他打算着在这段空隙里面促成祁晟和朱棠梨的婚事,到时候谢良安回朝已经生米煮成熟饭,他一个臣子,再怎么样也不会和为君者翻脸。
只是,皇帝没想到的是,朱棠梨这个丫头,竟然如此不好对付,比之谢良安,朱棠梨才是他们需要着重考虑的人。
“事情已经如此,你知错也没什么用,和朱家大丫头的婚事你就暂且不用想了,若是还沉溺于此事上,不知道京城里的百姓会把你传成什么样的人!”
皇帝有些气闷的摇了摇头,本来已经布置好的一切,竟然会这么轻易而断送在朱棠梨这个小丫头的手里,这个小丫头做事滴水不漏,懂得利用百姓利用民心,如此人才不嫁入皇家,实在是可惜。
不过,现如今的确是不好在重提这件事情,祁晟是他心理能当大任的君主,若是因为这件事情坏了在百姓心里的形象,就有些得不偿失了。
“为今之计,先挽回你的名声才是要紧事,你那个侧妃不能留着了,既然你是醉酒之后和她行的周公之礼,那就由朕做主,治她重孝期间勾引皇子的罪名,罪当处斩死无对证,慢慢的这件事情就会平息下去。”
牺牲一个小小的侧妃,换回来祁晟的名誉,这对皇帝而言是个稳赚不赔的买卖,也是个势在必行的办法。
没有什么能比皇家的尊严和声名更重要,不过区区一条人命,对皇帝来说根本就不值一提。
“父皇,儿臣侧妃,已经身怀有孕。”
“什么?你再给朕说一遍!”
祁晟这句话一说出来,皇帝差点气的背过气去,现在这唯一的方法就是死无对证,偏偏这个侧妃还怀有身孕,这可真是,屋漏偏逢连夜雨。
面前跪着的是自己最喜欢的儿子,可那个侧妃肚子里头的,可是他的孙儿啊。
“父皇息怒,儿臣,也是昨日才知晓这件事情,儿臣侧妃已有两月左右的身孕。”
祁晟虽然对那个侧妃并没有什么感情,但是那肚子里,毕竟是他的亲生骨肉,他从来没想过要用那个侧妃的命来平息此事,只是皇帝如此说了,他就不得不把这件事搬出来,以求能保住那个侧妃和她肚子里的孩子。
“圈了她,找个僻静的地方圈禁她,派人严加看守,等到孩子降生,立刻处死,你可记清楚了?”
皇帝沉默了许久,方才发话,这个侧妃绝对不能留,尤其是在她生产之后,想要保证这件事情再也不会掀起波澜,就只能如此斩草除根。
“父皇...她毕竟是...儿臣孩子的母亲...”
“妇人之仁!若是不除去这个女人,你的名声就全毁在这件事情上!你自己好好想一想,是牺牲你自己的名声,还是牺牲这么一个可有可无的侧妃!”
皇帝没想到祁晟如此犹犹豫豫,这样的侧妃以后什么样的找不到,他竟然还在自己的名声和这个女人之间犹豫不决,如此妇人之仁,看来短时间内实在难当大任。
“可是父皇,儿臣以为...”
“没有可是!你真是太不成器了!成大事者岂可拘泥于如此一个女人?这件事情你不必再插手,朕会派人解决,你给朕滚回府里去,老老实实闭门思过一月,这一个月内,非朕的旨意不得外出一步!”
祁晟被发落的消息朱棠梨是当日晚间才得知的,彼时她正在院子里头和孟子妍玩笑,阿温匆匆走进来说了这个消息,朱棠梨点了点头,皇帝的处置在她意料之中,牺牲那个侧妃的确是现在唯一可行的办法。
“你这丫头还真是鬼主意多,这下可好,就是陛下都着了你个道,这件事情一月之内肯定是无法平息了。”
“一月之内?姐姐,这件事情,一直都别想平息下去。我听说那个侧妃可不是个善茬,如今身怀有孕更是娇贵,这下子直接就被圈禁起来,她自然是要哭闹许久,而且必然会仗着自己的身孕做出许多腔调来,那陛下想要封锁这个消息基本就是不可能的事情,你说,这样岂不是她怀孕多久,便要闹腾多久?”
仅仅是一个月的话,朱棠梨就算是白费了这一番心思,皇帝不知道,但是她可是带着前世的记忆,这个侧妃身怀有孕的事,怕是连这个侧妃自己都没有朱棠梨知道的早。
一个张扬跋扈恃宠生娇的女人,忽然被幽禁起来受尽寒凉,她怎么可能消停,必然是要无休无止的闹腾。
“如此以来,二殿下的名声可很难再恢复了,朝中不支持二殿下的大臣们可要开始活络起来了。”
“没有什么用,陛下不会放弃二皇子的,最起码不会因为这么一件小事就放弃他,我也没打算通过这件事情让二皇子身败名裂或怎么样的,只不过是他这事儿办的,惹恼了我罢了。”
朱棠梨当然没想过现在就对祁晟下狠手,毕竟她现在势单力孤,祁晟也没有什么大的纰漏,她不会打这种没有把握的仗。
她只是想借着这件事告诉祁晟,顺带告诉皇帝,朱棠梨不是什么可以任意逼迫的人,若是真的惹恼了她,后果可不是好收拾的。
“二殿下这个事情办得的确是太欠考虑,你这样做也好,只是我担心你这样锋芒毕露,会招来旁人的注意,我还是希望你能安安稳稳的...好了我不说了,我知道你心里有数的。”
孟子妍有些担心,她不去管朱棠梨是否耍什么心机,她只想这个小姑娘能平平安安稳稳当当的长大就好。
“也只有姐姐...不论我什么样子,都希望我过得好...对了姐姐,我和商量过的事情怎么样,你已经知道了朝中不会派人过去,我想尽快赶赴云水。”
“都已经备好了,除了快马,谢家二少爷还托我给你带了金银细软,足有一个布袋,你这一路过去应该是足够了,只是阿梨,你可要想好了,京城距云水,千里之远,此一去关山万重,你一个女孩子,万一有什么危险可如何是好?”
朱棠梨低眉浅笑,看向西北方向,那边有她心爱的人。
“就算关山千重,我知他归心似箭,便也足够支撑我这一路风霜。”





朱门凰 第二十七章 南北千山与万山
朱棠梨这一走,在京城里面掀起了不小的风浪,平头百姓都在议论这位朱家大小姐重情重义,高门权贵之家却褒贬不一,有的说朱棠梨不拘小节快意潇洒,有的却说朱棠梨离经叛道不合礼数,一时之间流言四起,倒是暂时平息了一点祁晟的风流丑闻。
不过对于这件事情,皇家,却是意外的讳莫如深。
宫里薛家娘娘对此并不觉得惊讶,要说感情,她最能理解朱棠梨现在的急切,心爱的人如今安危不知,论谁都不可能无动于衷。
而处于风口浪尖之上的朱棠梨,却在风餐露宿多日之后,终于在这一日夕阳西下之前,赶到了云水关外的小镇上。
“哟!姑娘不是咱们这片的人吧,看着风尘仆仆,必定是颠簸多日,来来来,进来吃碗牛肉面喝口烧酒,热乎热乎身子!”
朱棠梨停在一家客栈门口,刚刚下马就有机灵的小二从里头走出来,热络的牵着马,招招手让门口的小伙计把马牵到后头放好,复又招呼着朱棠梨往店里面走。
漠北这边,风沙遍地,就算是入夏也没见什么变化,这边的人也一样,马蹄声声里面孕育出来的都是热情好客。
“那就先来一碗牛肉面,再来壶烧刀子。”
“好嘞,姑娘您稍待。”
朱棠梨对于吃食没什么特别的讲究,她前世的时候为了祁晟也算是大江南北的奔波过,有时候去那种穷乡僻壤的地方,连户人家都没有,更不要提干净的客栈了,朱棠梨就露宿深山,也不弃嫌。
“姑娘您的面好了,您慢用!”
“哎小二哥,我来这边这一路,怎么越行到云水就越风声鹤唳啊,这路上的赶路人都匆匆往别处跑,云水不是谢大将军镇守的嘛,应该最安生才对啊。”
小儿动作很快,不过一刻钟就把面和就端了上来,这个时候店里的人不多,朱棠梨就叫住了他打听打听这边的事情,这种酒肆客栈里头的人,往往是消息最灵通的。
“嗨呀,姑娘你果然是才从别处来的,那都是原先,最近这段时间就属着咱们云水不安生,我听云水城里的人说啊,云水三军出了叛逃的人,谢将军亲自出兵,但是被人家里应外合给困住了,就困在不远处的锦山上。”
原来是被困在了锦山,朱棠梨点点头表示知道,小二又和她说了几句便去招呼其他的人了。
如果是被困在锦山,朱棠梨就有万全的办法保得谢良安全军无虞,旁人都不知道,甚至锦山周围居住的人可能都不知道,锦山上面有一条曲折蜿蜒的小路,可以直通云水官道,那条小路极为隐秘,若是不刻意留意,根本不会有人发现。
不过,朱棠梨在吃饱喝足准备前往锦山的时候,却打听到了另一件事情,现如今云水关里是叛逃的将领在把持,这位将领有位夫人,据传言是身染沉疴无药可治,这位将领悬赏万金请各方郎中前去医治。
朱棠梨装作云游郎中,被将军府里头的人给请了进去。
“棠姑娘,我家夫人这个病可是蹊跷得很,本来是寻常痨病,谁想到城里的大夫给开了药之后,这一吃反而就不行了,给我们将军急的可真是不知道怎么才好了。”
朱棠梨点点头,医术这个东西她虽然不是很精通,但还是有所涉猎,一半的病症她倒还算是了解,这痨病,就在她可以医治的范围之内。
到了那夫人的院子,朱棠梨敏锐的察觉出这里的一丝不同寻常,这个叛逃的将领肯为了他这个夫人遍访名医,那就说明他十分的宠爱这个夫人,既然如此宠爱,为什么这个夫人病入膏肓,住的院子却如此冷冷清清。
“阿眉,这位是云游名医,棠姑娘,你带棠姑娘进去给夫人诊治吧。”
带着朱棠梨进去的人估计是怕这个病症传染,只站在外间喊里头的小丫鬟,半晌才从里头走出来一个畏畏缩缩的丫鬟,身体瘦弱,朱棠梨心下便有了数,这位夫人病的可能还真是蹊跷,不过不是病症蹊跷,而是这将军府里的人都很蹊跷。
若这位夫人得宠,跟在她身边的丫鬟怎么可能如此瘦弱落魄。
“棠姑娘好,棠姑娘请跟奴婢进去吧。”
“有劳了。”
内室药香十足,床榻上躺着那位夫人,的确是得痨症许久的样子,面色红润,但是咳嗽的十分频繁,朱棠梨观她气色,这个样子大约是没有几个月的活头了。
“劳烦姑娘近我这得了痨病...咳咳...的人身,姑娘也就寻常看看就好...咳咳...我这身子我自己...自己晓得,怕是没什么盼头了。”
“夫人何必自怨自艾,不知夫人平日里服用的都是些什么汤药,我也好为夫人调换,看看能不能救夫人一命。”
那夫人又咳嗽了几声,似乎是难以说话,便抬手让小丫鬟把那边的汤药给端过来,里面的药已经都喝净了,只存了一点药渣。
朱棠梨接过其中一个青白瓷碗,里头的药渣呈浅褐色,闻着大概能判断出这是川贝枇杷汤,一般得了痨病的人都是要靠这个来止咳的,只是领一个小瓷碗里的药渣,却让朱棠梨变了脸色。
“夫人,我想问一句,这些药,是有人熬了直接给您端过来的吗?夫人您自己可知道这碗汤药里面都含有什么?”
“原先那个大夫给开了川贝枇杷什么的,后来说是身体虚弱,需要温养,就在那碗药...咳咳...喝了差不多半年左右的时候,加了滋养的药。”
朱棠梨垂眸,嘴角勾起了一个冷冷的笑容,果不其然,这位夫人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喝的酒竟是治病的良药,还是要她性命的毒药。
这碗后加入的汤药,应该是附子干姜汤,附子补阳气,一般气虚的人都会加入附子,若是到了病入膏肓必定会加入干姜极力吊住阳气,但是,附子和川贝,却是万万不能放到一起服用的药材。
“嗯,的确是滋养的良药,不知道是哪里来的名医给开了这样的汤药?”
“是将军给我寻来的名医...咳咳,将军说,这位大夫是江湖上鼎鼎有名的,这阵子也是这位大夫给我...给我调理,不过最近这几日我的病愈加严重了,将军就放出消息去要再访名医。”
果然有问题,这个叛逃的将领对他这个夫人,非但不像传言中一样宠爱,可能还动了杀心。
他请来的大夫,常年用这两种药材混合着给这位夫人服用,他怎么可能不知情,这两种药混合在一起就是致命的慢性毒药,而且极其不容易被发现。
“原来如此,看来将军对夫人真是情深义重,不止我能否有幸,听一听将军和夫人的故事?”
朱棠梨漫不经心的把这两个瓷碗放回去,却在暗中给那个小丫鬟打了个手势,让她出去看着点外头的动静,小丫鬟有些震惊,犹豫了片刻,匆匆跑出去到外间站定。
“当然...咳咳...其实也没什么可说的,棠姑娘可能不知道,我其实...咳咳...是京城人氏,也是...云水关谢帅的...堂妹...多年前就跟着谢帅来了云...”
“等等,你说,你是谢良安的堂妹?你是谢婧瑜?”
这夫人才刚说了这几句,朱棠梨就打断了她,朱棠梨缓缓的站起身,走到她的床榻边上,刚刚隔着床幔没看清,现如今她却是认出来了,这夫人,的确是谢良安的堂妹,谢婧瑜。
如此,那她病入膏肓,倒真是说得通了。
“棠姑娘,可是认识我?听棠姑娘...姑娘的口音似乎是京城人氏,不知道姑娘是哪家的,可也认识我堂兄?”
“我是京城朱家嫡长女,朱棠梨,论起来,我可能要成为你的堂嫂,谢小姐,你可知道你现在病入膏肓,其实就是因为你的夫君,默许人给你用了慢性毒药?”




朱门凰 第二十八章 四面边声连角起(甜甜的)
谢婧瑜听了这话十分震惊,她挣扎着想要起身,却因为病入膏肓又跌了回去,朱棠梨眼疾手快的扶住她,顺势让她靠坐在自己怀里。
“所以...咳咳...你是朱棠梨?是我堂兄喜欢的那个人?那你这次来云水...咳咳...应该是来助我堂兄的,为什么会...咳...出现在这里?”
“我的确是准备直接前往锦山,只是临走的时候,听说这个叛逃的将领家里的夫人身染沉珂,我就想着这也许是能摸清楚敌情的好时机,故而就扮作了郎中。”
这一世朱棠梨还没有见过谢婧瑜,不过在前世的时候,朱棠梨没少见到这个闹腾的不得了的小姑娘,朱棠梨觉得有谢良安护着,她该是一生平安无忧的,却未曾想过谢婧瑜落得这个结果。
“我没想到将军会叛离云水三军自立门户,我也没想到,他会去害我堂兄...还有...你说的我的病,是因为...咳咳...他默许人给我下了慢性毒药,是怎么回事?”
“他让人给你开出的这两副药都没有问题,得了痨病就该喝川贝枇杷,久病之人阳气亏损也应该喝附子干姜,只是,给你配药的郎中不可能不知道,川贝和附子放到一起,那可是要人命的毒药,你已经喝了半年,自然是要病入膏肓,若不是有人默许,怎么可能一直没有人察觉?”
而且,得了痨病的人,缠绵病榻虽然气虚,但其实亏损的是阴气,痨病严重之人阴虚亏损,而郎中下的却是调理阳气的药,如此便是为了混淆视听,故意模糊阴虚和阳虚的症状。
“我...我原以为,他只是嫉妒堂兄...咳咳...我原以为他得了这个位子也就罢了,我没想到他...他竟然连我也不放过,竟然在那么久之前就想要我的命。”
谢婧瑜在她的夫君叛逃的时候就已经经历了挣扎,但是在堂兄和夫君之间,她咬着牙狠着心选择了夫君,只是她没想到,她这样义无反顾追随的人,却是那个真正想要她命的人,很久以前,就已经对她动了杀心的人。
“这药你先停了,我看你那个小丫鬟叫什么阿眉的,对你还是忠心耿耿,这些药再送过来的时候,让她悄悄地倒了去,摸清楚了你这里的情况,我就要赶去锦山了。”
“不要去...不要...你不知道,这次将军为了围困我堂兄,几乎是将锦山外设成了天罗地网,慢说是个人,就是只飞鸟也不一定能过得去,你这一去,岂不是自投罗网?”
眼看朱棠梨要起身,谢婧瑜用尽全身的力气堪堪伸手抓住她,言辞恳切,她自然是知道一点锦山外的布防情况,她曾听她的夫君说起过,说是现在锦山外设有重重阵法,其密集程度不亚于天罗地网,就算是大罗神仙也不可能从锦山外进去,或者是从锦山内下来。
“就算是天罗地网,我也要去啊...你放心吧,纵便是天罗地网,我也能把这个网子寻出一个漏洞来。”
朱棠梨去和那个将军辞行的时候,听说今天可能会有一场大的调动,这正好顺了朱棠梨的意愿,若是云水城里面有一场大的变动,那么锦山外的布防势必会发生松动,这样谢良安就更有可能全身而退。
锦山上的那条小路,已经被杂草掩映,朱棠梨费了很大的劲儿才找到这条路的具ti wèi置,锦山山底的布防的确是有了一丝松动的迹象,朱棠梨从这条小路摸上去的时候,几乎没有听到一点士兵的动静,大约到了半山腰左右,朱棠梨发现了谢良安的兵将。
“什么人!出来!”
“去禀报你们谢帅,就说京中有人到访,让他亲自出来接我。”
谢良安匆匆赶到的时候,小姑娘正百无聊赖的坐在地上玩着路过的一只兔子,小兔子白bái nèn嫩的,大约是刚出窝不久,哪成想刚出来晃悠晃悠就被朱棠梨一眼给盯上了,一人一兔在兵将的重重包围之中玩儿倒也欢腾。
“谢帅!这姑娘说是京中人到访,末将等不知真假,只能等您前来发落。”
谢良安一来,士兵们都很自觉地让出了一条道路,朱棠梨听到动静,抱起小白兔猛然站起身来,就发现谢良安含着笑站在不远处看着她,朱棠梨不自觉地咧开了笑容,笑的眉眼弯弯的小姑娘丢开怀里的小兔子,在一众士兵惊讶的眼神里扑到了谢良安的怀里。
谢大将军稳稳的接住了飞扑过来的朱棠梨,耳朵尖儿已经红透了,看上去却还是那副严谨的样子,抬手托住挂在身前的小姑娘,转身离开,留下身后一众将士面面相觑,有些还在谈论这个小姑娘究竟是何许人也。
“这个时候,你来这里做什么?”
“你说呢?你被围困在这里,我怎么可能自己一个人在京城里待着呢,我这么喜欢你,当然是要过来和你一起同生死共患难啊。”
进了帅帐,朱棠梨也没从谢良安身上下来,谢大将军没有办法,只能抱着这个小姑娘坐在了椅子上,小姑娘还是笑着的,就那么直直的望着他的眼睛,谢良安好不容易褪了色的耳朵尖儿,这下子又慢慢的红了个透。
“云水不比京中安定,日后万不能如此。”
“那你以后要是一直和我待在一处,我肯定不会这么跋山涉水,你都不知道,我这一路风餐露宿的,可辛苦呢。”
小姑娘开始哼哼唧唧,谢良安却当了真,抱着小姑娘的手都开始无意识地收紧,他知道朱棠梨说的风餐露宿是夸张了,小姑娘千里而来,一定是有人给备齐了金银细软的,但是他还是心疼,就算是备齐了金银,朱棠梨这样一个朱门贵女,跨千山万水过来,一路上也不知道受多少颠簸。
“锦山被围,你怎么这么厉害,这样明目张胆的就上来了?”
“那是自然,我这叫冰雪聪明,而且,谢大将军,我是来救你的啊...我这一来,我保证你会如有神助。”
谢良安只是浅浅的笑着,看着朱棠梨胡天黑地的鬼扯,其实说是不想让她来这边,但是心里肯定还是想着喜欢的人无时无刻不在自己身边的。
人既然已经来了,那就老老实实的待在身边就好了,什么叫如有神助,在谢大将军心里,小姑娘在他身边,他就是神,战神。
“你是不是不相信?我告诉你,我知道锦山上有一条极其隐蔽的小路,我就是顺着这条小路上来的,一路畅通无阻,而且,我打听到了云水城将要有一场打得调动,那个叛逃的将领正分身乏术呢,现在,可是最好的时机。”
朱棠梨窝在谢良安怀里,半晌没听见动静,抬头就对上谢良安含笑的眼睛,朱棠梨瞬间就明白了,这人根本没把她刚刚说的话放在心里。
小姑娘一生气,抬手捏住了谢大将军的脸颊,谢良安也不反抗,只是这么任由朱棠梨搓扁揉圆,可着劲儿的折腾,待她折腾舒服了,把这些消息也说了个七七八八。
“你孤身一人进城了?你是从云水城里出来的?”
旁的谢良安都听进去了,但是这句话,却格外的让他上心。
现在的云水城风声鹤唳,若是被人认出她就是他放在心上的小姑娘,朱棠梨必定会成为他们追捕的对象,就算没有被认出来,她一个京城来的小姑娘,在现在这个特殊时期,怎么可能在重兵把守的云水城出入自由,其中必定是有一番波折。
“不是常说知己知彼百战不殆嘛!而且,我这么聪明,肯定是可以全身而退的,你不要这么紧张,我不是好好的出现在你面前了吗...你生气了?将军大人?谢大将军?谢良安!我才刚一来你就生气,你是不是...唔...”
朱棠梨刚开始还有点理直气壮,说着说着抬头看了看谢良安的脸色,莫名的有一点心虚,她也没做错什么啊,她不就是想帮他探查一下敌情吗,而且这不是成功的并且安安全全的出现在他面前了吗,他还生气什么?
这么一想,朱棠梨又开始理直气壮起来,只是没想到还没等着她撒泼,谢良安忽然低下头,吻住了朱棠梨这张喋喋不休的嘴。
1...89101112...34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