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网游竞技

鬼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八仙
我倒是想说,问题是,这事关乎到能不能治好我二叔,我不能拿我二叔的事去赌,就支吾道:“真…真是我说错了。”
那小卓警察急了,还想问什么,却听到王润学在边上不咸不淡地说了一句,“行了,你们三位可以回去了。”
这话一出,小卓警察他们几人面面相觑,那资大元估计是被王润学打怕了,也没说话,倒是小卓警察开口了,他说:“不行,这小兄弟是我带来的,我必须把他完完整整带回去。万一在这边出点什么事,我没办法向他师傅交待。”
最后一句话,小卓警察是盯着王润学说的。
那王润学面色微微一怔,被他很好的掩饰过去了,点头道:“既然警察同志都这样说了,我们平头老百姓还能反抗不成,那便留下来。”
说完,他朝资大元看了过去,声音一冷,“你们俩呢?也打算留下来?”
那资大元一听这话,连忙朝我看了过来,估摸着是问我意思。
我想了想,这资大元夫妻俩就算留在这里也没用,就让点了点头,让他们先走。
待资大元夫妻俩离开后,那王润学走到我边上,一只手搂着我肩膀,用力捏了捏,笑道:“不愧是鬼匠,懂得挺多的,看来这上梁非你莫属了。”
一听这话,我瞬间明白了,先前我还不敢确定他是否真的是那种命,毕竟,我对算命这东西完全不懂,之所以知道那种命,是因为那种命跟房子有些关,这才知道一些。
而现在见他这样说,我已经完全肯定他就是那种命,也不再说话,心里却是紧张的要命,如果他是那种命,让我去上梁,绝对会出大事。
一想到前面三次上梁的木匠师傅,我下意识打了一个寒颤,就听到王润学说,“小兄弟,莫怕,我不会吃人,再说,你边上不是还有警察同志在么?”
他的笑,在我看来,无疑是死神的微笑,我很把知道的一切,告诉小卓警察。但,想到瘫痪在床的二叔,我打神色一怔,直视着王润学,一字一句地问:“你当真知道救我二叔的办法?”
他一愣,好似没想到我会这样问,在我身上看了一会儿,又推了推鼻梁上的眼镜,笑道:“还是先前那句话,我敢骗你,却不敢骗你师傅的徒弟。”
见他这样说,我宛如吃了一颗定心丸,也没再说什么,倒是小卓警察,一直在边上问我,是不是知道了什么。
随后,那王润学领着我们去了他二哥家,商量了一下明天上梁的事,用那王润学的话来说,上梁的日子,时辰必须按照他的意见来办。
说实话,我特想反抗,这王润学是那种命,再配上那种日子,那种日辰,这哪是上梁,分明是让我去送死,我很是纳闷他为什么要这样做,这样做对他也没好处,一个不小心甚至会让他自己暴毙啊,前面三个上梁的木匠师傅以及王明阳的死,便是最好证明。
但,想到二叔的事,我却是有心无力,只好同意下来。
当天晚上,王润学给我安排了一间房间,住在他二哥家里,小卓警察则被他安排到别处了。
我本来想着晚上找小卓警察商量一下怎么解决这个事,毕竟,他是警察,主意肯定比我多。
但看到王润学这样安排住处的地方,立马明白过来,那王润学应该是在警告我别乱说,我就也绝了这个念头。
在忐忑中过了一个晚上,第二天,天刚刚蒙蒙亮,那王润学找到正在睡觉的我,说:“行了,别睡觉了,该干活了。”
(本章完)





鬼匠 第46章 玄关之鼏(上)
我当时刚入睡没多久,迷迷糊糊地睁开眼,就看到王润学正瞪着眼睛,直勾勾地盯着我,便哦了一声,也没说话,简单的洗簌一番,就跟着他直接去了新房子,令我疑惑的是,小卓警察并没有来,我问王润学原因。
他说,小卓警察有点事先走了。
我心里咯噔一声,隐约觉得这事变得大条了。昨天小卓警察还信誓旦旦地说不会把我一个人丢在这,今天怎么可能离开。
如今,他却没出现,那么,结果只有一个,小卓警察被王润学给控制了,这让我看向王润学的眼神变得有了几分害怕。毕竟,我那个时候还是个学生,没见过什么大世面。
刚到新房子,我被眼前的一切给镇住了,不得不说这王润学心思极其慎密,他把上梁所需要的一切都准备妥当了,甚至就连木匠所使用的工具都摆在门口。
但见,一根崭新的房梁横着放在两条长木凳上,房梁的两头扎了两根红绳,一头老母猪栓在房梁边上,老母猪边上则站着一名四十来岁的屠夫,在那屠夫身后是一张八仙桌,上面摆着各种祭品。
短暂的愣神后,我抬步走了过去,大致上瞧了一下,这些祭品是比较常见的三牲、黄纸、蜡烛、清香,又摸了摸房梁,这房梁用材是檀香木,看上去光光滑滑的,在房梁的两头又雕刻了卐字的符号。
看到这里,我稍微想了想,他所准备的这些东西,都是上梁最基本的东西,却没有我们鬼匠上梁所需要的五色钱。
按照我最初的想法,这次上梁,随便捣鼓一下就好了,最后再把失败归功于他是那种命。可,这王润学是木匠出身,我怕他看出来,就指了指祭品,说:“你准备的祭品里面缺了一样东西。”
他问我缺什么,我说,五色钱。
他又问我什么是五色钱,我说,五色钱又称五色缕、五色绳、用青、白、赤、黑、黄,五根绳子编织在一起,祭梁用五色钱作祭品,有多子多孙的意思。
他二话没说,招呼我在这边等一下。
不到两分钟时间,他回来了,手里还多了一根五色钱,这让我疑惑的很,两分钟就拿过来了,这速度未免太快了吧?
不过,想到这王润学心思缜密,我立马明白过来,他估计是故意少准备一样东西,其目的是想看我是否真心实意帮他上梁。
事实证明,我的猜测是对的。这不,他把五色钱交给我的同时,开口道:“小子,既然你真心帮我,我也不会亏待你,无论这次上梁成功与否,我都会告诉你救治你二叔的办法。”
我微微一怔,这王润学良心发现了?
不对,肯定不对,他明知自己是那种命,强行盖房子肯定会酿成大祸,他却偏偏盖房子,还上过三次房梁,甚至害死了自己抚养十几年的儿子,就这种人怎么可能会良心发现。
想到这个,我冷笑一声,估摸着他是打算给我许点好处,让我一心替他上梁。
不过,话又说回来,我实在想不明白,他为什么这么执着要盖房子?当真是难以想象。
当下,我也没想那么多,假装颤颤巍巍地朝他说了一声谢谢,又找了一根一指长半指宽的小木棒,削成锥型,再将五色钱绑在小木棒的一头,最后用锤子将这小木棒,铆入房梁的左侧。
其意思是,五色钱入木,将来能五代同堂。
做好这一切,我掏出师兄留下来的那张纸瞄了一会儿,又大致上瞄了一下这房子的风水方位,就发现这房子所在的风水,属于白虎出头,而上梁时,我必须面北朝南,避开白虎冲过来的煞气,否则,很容易被煞气冲到。
随后,我又瞄了一下新房子的大门,这大门开的位置在风水中属于冲关位。所以,上梁时摆放的祭品,也得避开冲关位,说白点,也就是八仙桌摆放的位置,不能对着大门,要偏一点。
当下,我走了过去,把八仙桌的位置移了一下,又大致上瞄了瞄整体房子的结构,没什么大问题,这让我彻底放下心来,就对一直在边上看着的王润学说:“大致上弄好了,只差吉时了。”
他盯着我看了一会儿,怪声道:“怎么,你当王某人好忽悠不成?”
说话间,他朝一直没曾开口的屠夫打了眼色,那屠夫会意过来,从背后摸出两把杀猪刀,相互摩擦了一下,发出刺耳的吱吱声。
我懂他意思,他这是要动粗。
我也是火了,但现在势比人强,就算有火,我也不敢发,就说:“你到底想怎样?”
他冷笑一声,厉声道:“小子,你是不是还忘了一样东西。”
我不懂他意思,就问他忘了什么。
他盯着我,一字一句地说:“玄关之鼏(jiong)还没弄,真当我那么好骗不成。”
我一听,下意识朝后退了几步,内心早已掀起了惊天巨浪,这玄关之鼏,我是知道的,一般房子上梁,都是直接弄个仪式跟土地大老爷搞好关系,然后直接上梁即可。
而这玄关之鼏是上梁仪式中,一种颇为古老的方式,来头其大。相传是西晋时候传下来的,而传这个仪式的,据说是长沙王司马义帐下的一个谋士。
由于年代久远了,这谋士的名字也无从查知,但玄关之鼏这个仪式,却是害苦了不少人,甚至可以说,古时候那些造反之人都被这玄关之鼏给坑了。
原因在于,中国历来讲究一命二运三风水,而这风水又以死人墓,活人屋为主,死人墓一般讲究要葬在龙脉上,甚至有传言,一旦葬在龙脉上,家中必出皇帝。
但这龙脉不好找,就算找到了,也未必就是你的,那咋怎么办呢?
于是乎,不少人把主意打到活人屋上面了,而这活人屋的风水,跟死人墓差不多,好的地方都被那些权贵给霸占了。
要说人的智慧当真是无穷无尽的,见这两样都不行,就有人想着改风水,这才衍变了玄关之鼏出来,用以改变活人屋的风水。
而所谓的玄关之鼏,就是房子未上梁之前,先在自家新房子之中挖一口天井,那时候的古人认为,整个地球是方形的,其地底蕴涵了天地之气,挖口天井能让其房子吸收天地之气,再利用天地之气周流六虚,令其无时不运,运无不通,通无不达,达而生变。
当然,光挖口天井肯定不行,显得太浮躁了,还得有祭品。
正是这个祭品令我惊恐起来,脑子只有一个想法,逃。




鬼匠 第47章 玄关之鼏(下)
说到祭品,根据不同种族和不同地域,祭品也是多样化,较为常见的是猪、牛、羊、鸡、也有衣物、挂件等东西。但在古时候,颇为愚昧封建,有不少大型祭祀,会拿活人作为祭品,再后来,一些大型的军事行动,也有人拿人头祭旗。
古人认为,人体是受阴阳五行之气而生,乃万物之灵,其体内蕴有先天之气、无极之气,用其当祭品,能感受上天之天意,能令整个地域风调雨顺。
而玄关之鼏所需要的祭品正是人,却不是活人,而是一具刚死没多久的尸体,将其倒吊于天井之中,用古时候的话来说,无此则无异以载,以先天之气贯通品汇,故磅礴乎大化,盖生者气之聚,凝结者成气,尸而独留,以内乘生气,化周流六虚,一气相应,由本而致运达者。
这里面的六虚,指的是方位,上、下、东、南、西、北六个方位,又称六位,说通俗易懂点,在房内挖一口天井,令房屋能吸收天地之气,但这天地之气中又夹杂了浊气、瘴气等有害气体。
无奈之下,这才用尸体来气到一个过滤的作用,将浊气、瘴气等东西通过尸体过滤。其实,说穿了,这个尸体也就是起到一个漏斗的作用,将有用之气通过人体内的先天之气、无极之气衍变改运之气。
当然,这是一种比较迷信的作法,没什么作用,反倒是损了天合,容易招报应。
但,有些事情却是玄乎的很,这尸体倒吊在天井中,腐烂速度要比平常要快几倍,甚至十几倍。
扯远了,言归正传。
那王润学见我脸色不对,估摸着是知道我懂玄关之鼏,原本还是阴沉的脸色,一下子笑的格外烂灿,笑道:“小兄弟,怎样?这玄关之鼏,要不要弄呢?”
我死劲晃了晃脑袋,都什么年代,还拿尸体做祭品,这不是埋汰人么。
那王润学见我摇头,也不说话,便朝边上的屠夫打了一个眼色,那屠夫立马凑了过来,凶神恶煞地看着我,手中的杀猪刀磨得赫赫作响。
一听这赫赫声,我心里瘆的慌,支吾了几句,大致意思是,我只站在天井边上吟词,不下井。
令我没想到的是,那王润学欣然答应,拉着我朝新房子内走了进去。
刚进新房,也不晓得是我鼻子有问题,还是咋回事,我总觉得这新房子的气味有点不对,昨天进来时,这新房子的气味倒也正常,。但现在,我隐约觉得呼吸有些不舒畅,特别是深呼一口气后,能闻到空气中夹杂了一些尸体的腐臭味。
就在我愣神这会功夫,我们已经出现在天井边上,那王润学好似挺得意,抬手指了指房顶,又指了指天井,笑道:“这房顶正好对应三元九星,入中飞布,你再看看天井所在的位置,以飞宫入星,将其之气通过玄关之鼏,灌入整栋房屋,令整栋房子溢满着生气。”
说到这里,他桀桀一笑,继续道:“活人住在这样的房子,岂不是比帝王还要舒畅。”
听着这话,我大致上有些明白了,他盖房子,恐怕是想利用这房子的风水去改变自己那种命,但却有个难题,他那种命的人,天生不能拥有房子,一旦盖了房子,不是半途倒闭,就是会出大事,即便通过种种手段,房子盖成了,但这上梁却不是那么好忽悠的。
我甚至敢断定,他盖这房子之时,应该出现过血光之灾,也就是一些工匠被什么东西砸断手,砸断脚。
一想到这个,我浑身一怔,稍微打量了一下眼前这口天井,是椭圆形,直径约摸一米七,深不见底,天井边上是一些杂乱无章的碎砖头。
令我感到恐惧的是,这天井之中吊着一根绳子,要是没猜错,这绳子的末端,绝对倒吊着一具尸体。
那王润学见我愣在那,好似看穿了我的想法,冷笑道:“一将功成万骨枯,区区一具尸体算不得什么。”
我赔笑一声,也没说话。
陡然,他面色一沉,一把抓住我手臂,沉声道:“别耽搁了时辰,赶紧把你们鬼匠的工师哩语,对着这天井吟出来,待吉时到了,上梁应该不成问题。”
我深深地望了他一眼,这玄关之鼏的确得配上工师哩语,否则,没啥效果。原因很简单,我们鬼匠的工师哩语,是一门言的法术,对涉及木头的东西有着很强的千伏之用。
说到这里,肯定有人会问,这天井哪有什么木头。
这问题好,天井的确没有,但与天井相对应的房梁却是由木头而成。
而这王润学的打算也是简单的很,想利用我们鬼匠的工师哩语,激活这口天井,最后由玄关之鼏衍生出来的气,冲散房顶的一些脏东西,从而让房梁安安全全的上去,最终这房子也算是成了。
而房子成了以后,由于这口天井的存在,整个房子的风水,会因为这口天井而变得极好!
但,这一切仅仅是王润学所想的,对于风水我知晓的不多,也不太懂,但这房子上梁,我却清楚的很,想要安全上梁,恐怕绝非易事,追根到底,跟他是那种命有莫大的关系。
而眼下摆在我面前有两条路,一是按照王润学的要求,对着天井吟工师哩语,二是假装吟工师哩语。
倘若选第一条路,或许能成功上梁,而我在上梁时,也没啥危险,倘若选第二条,上这房梁绝对会出事。
我考虑了一番,最终选择第二条,不为别的,只因这王阳明的死,很有可能是这王润学动了手脚,甚至可以说,是他害死了王阳明,对于一个害死自己儿子的人,我实在没办法去帮他。
打定这个主意,我也没犹豫,就问王润学要了一把鲁班尺,毕竟,他是木匠出身,有些事就算作假,也得做真一些。
我先是用鲁班尺量了一下天井的尺寸,后是找他要了一枚外圆内方的铜钱以及一条红绳,用红绳的一头栓住铜钱,又另外找四根红绳拉直,两头绑上两块小木头,放置在天井的边缘,红绳与红绳之间相隔的距离是一寸八分。




鬼匠 第48章 九九归一
那王润学问我,这是干吗呢,我没说话,而是将鲁班尺递给他,意思是让他自己去量。
他会意过来,拿过鲁班尺量了量,面色一喜,“不错,每根红绳落字都在鲁班尺的吉字上面。”
说着,他又怪异地看了我一眼,继续道:“看你这年纪,应该刚入行没多久吧!”
我嗯了继续,正准备继续忙起来,就听到他说,“以前学艺那会,听师傅说,鲁班尺落字对尺寸要求格外严格,没想到你挥手之间便弄出来了。”
说这话的时候,我能明显的感觉到他语气中尽是羡慕。
我也没怎么放在心上,毕竟,师兄曾赞我在鬼匠这一行,颇具天赋,对尺寸的把握更是比一些木匠老师傅还要精确。
当下,我怔了怔神色,抬步行至天井边上,又将先前绑好铜钱的红绳,拿在手里,捏住红绳的一头,将绑铜钱的那一头朝天井内扔了进去,那王润学皱着眉头在边上问我:“这又是干吗?”
我指了指天井,又指了指房顶,说:“找天井跟房顶的交汇点。”
他面色一变,惊呼一声,“你单凭眼色能找到?”
我嗯了一声,也不说话,他用看怪物的一样的眼神看着我,颤着音说:“木匠难就难在眼色上面,一般木匠都必须通过严格的尺寸,才能算出两样物品的交汇点,你仅仅凭眼神就能看出?”
说着,他面色一沉,“你可别骗我。”
我笑了笑,“你这房子为三层结构,每一层的高度是三米一三,三层共计九米三九,取意九九归三,而正常房屋取意是九九归一,有永保太平之意。故此,我断定你在房顶的位置,应该留出了二十公分,《鲁班书》有云,正三架九减二归一,所以,你这房子还是没跳出正常房子的高度,再观你这整个房子,四边环绕称为正四门,在正四门中间,也就是天井的位置,你却偏偏独留一口天井,以四门到天井的距离应该是三米六八,取意留财。”
说到这里,我顿了顿,望着他,继续说:“你是木匠出身,所以,这尺寸你绝对不会乱来,要是没猜错,这天井与房顶交汇的点,应该在天井上第二条红绳上。”
说完,我瞥了一眼天井上的第二条红绳,这个点在我们鬼匠眼里,叫辅点,一般上梁,都要事先观察辅点的泥土是否正常,方才能上梁。
但王润学把这个辅点,挖成了一口天井,其泥质是没法查看了,只能利用铜钱暂替。
那王润学听完我的话,下意识拍了拍手掌,“难怪刘师傅会收你做徒弟。”
我没再说话,而是将手中的红绳,绑在天井上的第二条红绳上,又让王润学提了一只鸡公,放了一点鸡血在那个点上。
弄好这一切,我问王润学几点了,他说,快九点了,我也没犹豫,一手持鲁班尺,双手微微闭上,嘴里开始吟工师哩语。
说实话,我先前所做的一切,全是按照正确的方式去弄,唯独这工师哩语,我没敢念真的,毕竟,一旦念了真的工师哩语,那便是助纣为虐了,但我又不敢念得太假,主要是王润学应该懂点。
无奈之下,我只好把工师哩语最基本的十二字咒语念了出来。
这十二字咒语仅仅是只能压制木质类东西的煞气,倒也不影响上梁。
当下,我神色一怔,从嘴里缓缓吐出十二个字,吽、嗝、呢、唵、呵、嗬、嚰、哞、呌、咟、叶、噰。
就在我吐出十二个字后,也不晓得咋回事,我隐约感觉背后有点不舒服,伸手摸了摸,黏糊糊的,但也没怎么放在心上,一扭头就见到那王润学一脸笑色的走了过来,又给我掏了一个红包,说这是规矩。
我没接,主要是觉得他的钱脏手,那王润学面色一沉,厉声道:“你这要打坏我的彩头?”
听他这么一说,我也没再说什么,接过红包,随手放进屁股后面的口袋里,就说:“差不多都弄好了,可以上梁了。”
他笑了笑,居然开始对我恭敬起来,说:“麻烦小师傅了。”
他这忽然的转变,令我有些适应不过来,压根搞不懂他在算计什么,我只好以不变应万变,唯唯诺诺地说:“不客气。”
直到后来,我才知道,他之所以变得对我客气了,是因为上梁之前,东家不能跟人发生口角之争。
很快,那王润学领着我从房内走了出来,又吩咐先前那屠夫杀猪,说是等会上梁时,要把猪头挂在房梁上。
这卦猪头在上梁中是极为不吉利的事,但在古时候,这挂猪头却是常见之事,要说其来源,三天三夜也说不完,不过,终归到底,在古时候挂猪头是挂状元的意思。
估摸着那王润学是想按照古时候的方式来上梁。
见此,我也没多说什么,便找了一处干净的地方,站在边上抽着香,那屠夫则开始忙碌杀猪的事,而边上也涌过来不少看热闹的村民,令我没想到的是,那些村民也不知道咋回事,仅仅是站在离新房子三米开外的地方,再近一点的位置,愣是没一个人过来。
我想过去问问原因,但王润学一直盯着我。
无奈之下,我只好作罢。
约摸花了五六分钟的时间,那屠夫点燃一封鞭炮,算是杀猪的彩头。然而,让我没想到的是,他杀猪的方式,极其残忍,仅仅是拿起杀猪刀,对着猪头就是一刀下去。
瞬间,那猪头跟猪身子分了家,猪血喷差不多一米高,而那屠夫则完全变了血人。
看到这里,我皱了皱眉头,也没说话。
在等待期间,那王润学离开了一会儿,说是去找人帮忙,我懂他意思,那房梁足有几十斤重,再加上房梁有十余米长,一个人肯定弄不上去的,得找人搭把手。
1...1213141516...137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