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鬼匠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陈八仙
第二天,九点的样子,我赶到派出所,还没进门,就发现派出所内好多人,粗略的数了一下,除了那些穿制服的,还有十几个。
我认识其中几个,资阳涛、资阳涛父母,王润学的二哥以及另外几名陌生的面孔,从装扮来看,这些陌生面孔应该是庄稼汉。
见我进来,最先反应过来的是资阳涛父母,他们俩拉着我手,分外亲密,说了一大堆话,大致上是说感谢我救了他们儿子,倒是那资阳涛,在看到我时,明显不屑一顾,看那架势是在怪我,当初没让他跑。
我也没理他,径直走了进去,就听到小卓警察拍拍手掌,说,“今天请大家过来,是想跟大家聊聊王润学的事,这不是说话的地方,大家跟我移步到会议室详谈。”
说话间,他领着我们走进一间写着会议室三个字的房间,这房间不大,约摸二十来方,里面整齐的摆着数十条凳子,在房间正中间是一条长型的木桌子。
那小卓警察径直走到最前面坐了下去,又招呼我坐在他边上,至于其他人则依次围着木桌子坐了下来。
待大家坐定后,小卓警察轻咳一声,说:“王润学的事,大家都清楚吧!”
我们点了点头,也没人说话,那小卓警察又说:“是这样的,现在文堆村死了两个,肯定得写份报告交到上头去,但你们也知道,这份报告不好写。”
说着,他朝我看了过来,淡声道:“小兄弟,你觉得是这个道理么?”
我一想,他说的倒是真话,这份报告的确不好写,先说王阳明,那王阳明死的莫名其妙,总不能写成资阳涛一拳打了吧,再有就是王润学的死。说实话,我到现在还没整明白王润学是怎么死的,特别是王润学最后在房顶的动作,昨天夜里想了一晚上愣是没想明白啷个回事。
当下,我点头道:“的确是这样。”
那小卓警察笑了笑,朝王润学二哥看了过去,“叔,昨天谢谢你放我出来。只是,在公得言公,还希望您能把王润学的事说出来,也让大家有个底,至于怎么写报道,到时候大家商量着来。”
听着这话,我隐约有些明白了,这小卓警察叫我们过来,应该是就王润学的事做个报告。如以此来,那些陌生的面孔,倒也好猜,应该是先前几次给王润学上梁的木匠师傅的家人。
一想到这个,我朝王润学二哥看了过去,估摸着整件事的来龙去脉只有他一个人知道真相。
那王润学的二哥见我们都望着他,深叹一口气,掏出烟,点燃,抽了几口,徐徐开口道:“说到我三弟,我这个做哥哥的,羞愧呐!”
说着,他居然痛哭起来,一边抽着烟,一边抹着眼泪,继续道:“他是那种命,心里有些扭曲,从小就琢磨一些神神叨叨的东西,长大后更是沉迷于此,说出来你们可能都不信,早些年,为了改变他那种命,他…他…他活生生的饿死了母亲大人。”





鬼匠 第53章 善恶终有报
这话一出,我们所有人面面相觑,王润学还干过这种事?小卓警察就问他,具体咋回事。
那王润学的二哥,好似不太想说,仅仅是告诉我们,早些年,王润学把他母亲接在广州生活,活生生的饿死了,后来拉回乡下下葬,又给他母亲找了一处不错的风水地,想借祖坟去改命,但,没啥效果。
听到这里,我立马明白王润学为什么会执着盖房子了,说白了,也就是祖坟改命失败了,又把主意打到房子上面了,而王润学二哥的话,也证实了我的想法,他说,这新房子王润学筹谋了好多年,在这之前,也曾在别的地方盖过房子,最终都是以失败告终。
最后实在没办法了,便把主意打到老家来了。
在说到王阳明时,最激动的是资阳涛,那家伙摇晃着肥硕的身子,一个劲地说,他没杀人,没杀人,倒是资大元夫妻俩颇为冷静,拉着资阳涛,朝王润学二哥说了一声抱歉,又示意王润学二哥继续说。
那王润学二哥给我们的解释是,王阳明死亡前,曾在新房子待了一下午不假,但却不是在新房子的地面,而是在房顶足足待了一下午。
一说到房顶,坐在边上一直没开口的那几人神色变得激动起来,一名二十八九岁的青年激动道:“我爸说,那房顶有鬼,他老人家在上梁时,总觉得背后有什么东西,凉飕飕的。”
另一人说,“对,我爸也是这种感觉,他老人家说,之所以会摔下来,就是有人在后面推了他一下。”
听着这话,那小卓警察朝我看了过来,我嗯了一声,说:“我当初上梁也是这种感觉。”
那小卓警察又问我:“小兄弟,你可知那是怎么回事?”
我想了想,解释道:“应该跟王润学是那种命有关,具体怎么回事,我也解释不清楚,我相信师傅应该能解释清楚,你可以去问问我师傅。”
那小卓警察苦笑一声,也不再说话,就朝王润学二哥看了过去,问他:“那王阳明到底怎么死的?”
那人说,他也不说不清楚,应该是跟房顶有关,不过,他可以保证的是,王阳明的死跟资阳涛绝对没关系。
在说到王润学死亡这个问题时,我们所有人都没说话,就连王润学的二哥也没说话,整个会议室沉默了下去,都觉得王润学死的莫名其妙,有人说是王润学的死跟房顶肯定也有关,也有人说,王润学是被那些老鼠给吓得,从房顶摔下来摔死的,具体怎么死的,谁也说不清。
说实话,我有点怀疑王润学在房顶上就死了,或者说在房顶被迷惑了心智,否则,当出现一群老鼠时,他不可能没反应。
当然,这仅仅是猜测,至于真相是什么,估计只有王润学知道了。但,王润学已经死了,这事成了一个谜题。
随后,我们一众人在会议上,又扯了一些关于王润学的事,都是王润学平常的一些事,倒也没啥值得好说道的地方,不过,有一件事却是值得提一提,那便是王润学回家建房时,给同村人包了不少红包,所以,我在房顶时,那王润学才敢将我摇晃下去。
大概是中午时分,资大元说,为了感谢我们洗清他儿子的清白,请我们所有人在镇上吃了一顿丰富的中餐,小卓警察说要写报告交给上头,委婉的拒绝了。
至于他报告怎么写的,我不知道,毕竟,我那个时候只是个学生,没那个权利去查看。不过,几天后,我们镇上把王润学的事传的沸沸扬扬,说是王润学父子相残,双双毙命,而亲眼看见这一幕的正好是王润学的二哥。
仔细想想,有些事情的确不适合公开,一旦公开了,真要追究起来,说也解释不清一些玄乎的事,到最后只能往鬼神身上推。
不过,有一件事现在想想,我却是永远无法释怀,因为,我们一众人从镇上的饭店走出来时,那王润学的二哥找到我,给我递了一张纸条,又对我说了一句莫名其妙的话。
他说,“谢谢!”
我一直想不明白他要谢我什么,直到多年后,我再见到他时,他已经成了三家工厂的老板,我才明白过来,活着的人才是最大的收获者。那时候,我就在想,或许他才是整件事的幕后凶手,又或许所有的一切,都是他利用了王润学的那种命,最终拿了王润学所有家财,我甚至怀疑就连王阳明都是他给弄死的。
但,这是个讲证据的社会,无论是我,还是小卓警察,一直没能找到证据,这事成了我心中永远的谜团。直到写这本书的前半个月,我从一个朋友那偶然得知了一个消息,王润学的二哥出了车祸,一家人全在新买的宝马车上,无一生还,尸体边上还守着一窝老鼠跟水蛇。
或许,这就是命吧!
然而,当时的我拿着王润学二哥给的纸条,对着他感恩戴德,说了很多感谢的话。因为,这纸条上写的是一个人名以及一行地址,他说,这人或许能救治我二叔。
跟王润学二哥告别后,我拿着纸条差点没跳起来,恨不得立马飞奔去找纸条上提的吴老,但地址有点远,在广州荔湾区一个叫皓月明楼的小区,按照我最初的想法是,跟学校请个假,直接去广州找吴老。
但,残酷的现实没给我这个机会,就在王润学事情结束的当天下午,我被打了。打我的人是资阳涛,他并没有像一些小说中那样,对救命恩人感恩戴德,而是认为当初我不该拉着他,否则,他早跑了,绝不会被他父母骂。
被他打后,我没去找他父母理论,也没找瑶光老师,当天晚上只是找了一块巴掌大的砖头,趁他不注意时,照着他脑门拍了下去。
接下来的一周时间,我跟资阳涛都在这种情况下度过,白天上学他打我,晚上我拿板砖敲他,第八天晚上的时候,那家伙终于受不了,带着两瓶白酒找到正在棺材铺看店的我,对我说了一句话。
正是他这句话,让我们俩成了朋友,不,是兄弟,可以相互为彼此付出生命的那种兄弟。
他说:“川子哥,你太帅了,小弟被你折服了。”
在资阳涛说完这话后,我忽然觉得,同学之间,不应该打打杀杀,敲闷棍,应该相互帮助,共同进步,为建设祖国贡献一份绵薄之力。
肯定会有人说我臭美,我只能说,我永远无法讨厌像资阳涛这么有眼光的同学。
那一天晚上,我们俩喝的酩酊大醉,直到第二天中午才悠悠醒过来。
有人说,男人的友情都是喝酒喝出来的,不分年龄大小,这话真心没错,因为从那一天晚上开始,我人生多了一个兄弟,资阳涛,他也是我人生中第一个兄弟。
友情归友情,生活还是得继续,第二天我们俩结伴去学校,在去的路上,我遇到一个人,若说我第一个师傅一指匠给了我生命,第二个师傅教会了我在这社会生存下去的手艺,那么这个人就给了我尊严,活着的尊严。
他就是跟我在文堆村有过一面的缘的人,也就是我的三师傅,张知山。




鬼匠 第54章 三师傅
我跟三师傅张知山正式见面时,资阳涛在我边上正吹着牛,他说,“川子哥,我跟你说,就咱们班那校花莫千雪,自从知道你救了我后,她看你的眼神那个暧昧呐!明眼人都能看出来,她肯定是对你有意思了。哎,也就是看上你,要是看上别人,老子非得废了他不可,让他知道马王爷也是三只眼。”
我当时没理他,因为我的眼神被路边的三师傅给吸引了,三师傅当时蹲在路边,手里提着一瓶矿泉水,一脸惆怅的盯着过往的路人。
按照我的想法,肯定是就这样走过去,但令我没想到的是,他一见我,缓缓起身,走了过来,在我身上盯了一会儿,用一口标准的粤式普通话疑惑道:“你没死?”
起先,我不明白他意思,但想到王润学家的事,立马明白他意思,他应该是在疑惑我替王润学家上梁,怎么没出事。
不待我开口,那资阳涛走了过来,一把推开他,“喂,你这人会不会说话,一大清早说这种话,没刷牙吧?”
三师傅瞥了资阳涛一眼,也没说话,回到先前的位置,蹲了下去,拧开矿水泉瓶盖,一饮而尽。
看着三师傅,我心中疑惑的很,要是没记错,几天前,这人也是穿这身衣服,再加上他衣服上污垢挺多,特别他那张脸,像是几天没洗了一般,脏的很,我立马断定,这人应该是落难了。
当下,我走了过去,试探性地问了一句,“冒昧问一句,您不是本地人吧?”
他抬头望了我一眼,点点头,也没说话。
我又说:“是不是遇到困难了?”
三师傅深深地望了我一会儿,淡声道:“小朋友,上你的学,别管大人的事。”
好吧,他都这样说了,我还能说什么,就准备走。
那资阳涛则恶狠狠地瞪了他一眼,看那架势,是看不惯三师傅,这也是意料之中的事,我们镇子的人,极其排外,而三师傅一口粤式普通话,只要听力没问题,都能听出来。
“行了,走了,谁还没遇难的时候。”我拉了资阳涛一下,就朝学校那个方向走了过去。
大概走了七八步的样子,我忽然觉得三师傅挺可怜的,又跑了过去,把棺材铺的钥匙给他递了过去,说:“叔,这是我家的钥匙,也就是前面那家棺材铺,您过去休息一下,需要什么跟我说就了。”
说完,我又掏出十块钱给他递了过去。
他没接,而是盯着我看了很长一会儿,方才缓缓接过钱跟钥匙,又对我说了一句谢谢,起身朝棺材铺那边走了过去。
待他离开,资阳涛一脸疑惑地盯着我,“川子哥,你咋把钥匙给他了,你就不怕他在家偷东西?”
我笑了笑,说:“没事,棺材铺里面也就几口棺材,能有什么东西可偷,再说,他不是那种人。”
“我去,我的川子哥啊,你这是多善心呐,万一他…。”
不待他说完,我罢了罢手,“行了,我给他钥匙也是有原因的,在王润学家时,他曾经打过王润学,再加上你没听出来他的语气么,明显是广东人,过段时间,我要去趟广东,人生地不熟的,有他在,应该能帮上忙。”
说完,那资阳涛好似还想说什么,被我给打断了,便径直朝学校走了过去。
由于我们在路上耽搁了一点时间,到达学校时,已经开始上早自习,我找到自己的桌位,坐了下去,那资阳涛则坐在我边上,至于我以前的同桌郑赚钱,则被这家伙给赶走了。
用他的话来说,王阳明死后,他就是我们班的老大,他想坐哪,便坐哪。
对于这一说法,我甚是认同,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念高中就这样,谁狠谁就是老大,而班主任对于这种事一般也是选择睁一只眼闭一只眼,说穿了,学校本身就是一个社会。
以前的学校对于我而言,是学习知识的殿堂,但自从当了鬼匠,我对学习没了啥兴趣,所以,学校对那时候的我来说,相当难熬,当真是做一天和尚撞一天钟。
肯定有人会问,那你咋不缀学。
说实话,我想过缀学,但我师兄曾经说过,让我必须得把高中念完,说是念完高中,是师傅的意思。
我不知道他是骗我的,还是怎么滴,但师兄既然这样说了,我自然得遵循师兄的意思。
不过,话又说回来,虽说我那个时候在学校念高中,但心思却一直在学习风水跟鬼匠的工师哩语上面,很多时候,上课都在钻研那些东西。
而风水这东西,并不是说,你想去学就能学的会,我研究了一段时间,估摸着连入门级别都没有,倒是对于工师哩语的使用熟络了几分,至于郑老给我的那本《六丁六甲入地篇》则一直被我藏在家里,主要是我不认识什么汉隶体。
我曾找过瑶光老师,问她有没有学习汉隶体的门道,她训斥了我一顿,让我好好学习,天天向上,别整体想着乱七八糟的东西。
对此,我也是无语了。哦,对了,忘了说,解决完王润学的事后,小卓警察向我们学校打了一份报告,让我们学校对我的行为给予肯定,又趁做课间广播体操的时间,让我在上面讲了几句,大致是弘扬一个主题,自强、爱国、见义勇为。
说实话,我没说啥话,倒是我们学校的校长,在上面讲了一大通话,大致上可以归纳为两句话,一,我刚入学时,他就关注到我了,觉得我是个可塑之才,二是,他经常苦口婆心劝导我做一个好人,一个乐于助人的好人。
而真相是,我从未见过我们校长,是男是女我都不知道,直到那次,才知道他是个五十来岁的中年男子,还挺着个将军肚。
在学校得过且过的弄了一天,下午放学后,那资阳涛说,为了庆祝我们俩建交一天了,晚上请我去吃镇上的饭店吃饭,我没同意,主要是想起棺材铺还有个人,那资阳涛应该是看出我的想法,大手一挥,让我把那人叫上,又说,他去把校花莫千雪叫上。




鬼匠 第55章 找茬
一听他要去叫莫千雪,我当场就拒绝了,原因很简单,我们几个大老爷们一起吃个饭,多安逸,叫上一个女生显得太扎眼了,更为重要的一点,万一被其他同学给看到了,又得扯出一大堆事,说啥某某跟某某是一对,搞不好,还得让我瑶光老师叫到办公室解释一番。
那资阳涛见我不愿意,也没说啥,就跟着我直接去了棺材铺。
我们回到棺材铺时,店门是开着的,三师傅正坐在门口,翘着二郎腿,就连身上的衣服都给换了,穿的是师兄平常换洗的衣服,由于三师傅身材矮小,所以,师兄的衣服穿在他身上,有股说不出来的另类感。
见我们回来,他缓缓起身,笑道:“那个…小兄弟,我见你棺材铺关着也不像个话,便自作主张替你开了。”
我说了一句没事,便走了进去,那资阳涛则冷哼一声,说:“大叔,你真不拿自己当外人啊!”
三师傅尴尬的笑了笑,对我说:“对了,小兄弟,今天有个中年男子让你帮忙去乡下去做一些门,这是地址。”
说话间,他朝我递了一张纸条过来,我看了看,上面写的是,三天后,南门村,徐三祥。
我微微一怔,找我做门窗?这好像有点不对劲啊,一般做门这种活都是找木匠才对,绝对不会来棺材铺找我们鬼匠去做,原因很简单,不吉利。
试问一下,谁家做门,会去棺材铺找人?
当下,我就问他,“那人有没有说什么?”
他摇了摇头,说:“没有,只是让你过去帮忙看看。哦,对了,那人还说了,他是你师傅介绍来的。”
好吧,既然是师傅介绍过来,肯定不能拒绝。不过,我心中却是纳闷的很,师傅一般不会管这种事才对,这次,怎么会把那人介绍到我这边来。
带着种种疑惑,我、资阳涛、三师傅,我们三人直接去了镇上的饭店,我们去的时候,饭店人挺多的,那资阳涛是熟客,直接找老板要了个包间,又点了几样可口的菜肴。
酒足饭饱后,那资阳涛好几次开口提议去游戏厅打会街头霸王,我没同意,他便一个人直接去了游戏厅,而跟我三师傅则回到棺材铺。
刚到棺材铺,我再也摁耐不住了,一边朝二楼走了过去,一边问他:“大叔,有件事,我一直纳闷,你怎么会来我们镇子,又怎么会到王润学家去打人?”
他一听,面上闪过一丝难堪,吱吱唔唔解释了一会儿,大致意思是,他在王润学的工厂当保安队队长,那王润学欠了他三个月工资没给,便把他给开除了,他来这里是找王润学要工资的,但找王润学要了十几次,愣是没要到工钱,这才出手打了王润学。
也不晓得是巧合还是咋回事,王润学家每次上梁,他都会在那,他曾亲眼见过给王润学上梁的木匠师傅没落个好下场,这才会在见面时,问我怎么活着。
而他之所以沦落至此,是因为他带过来的钱花光了,回不了广州了,这才会蹲在路上。
听完他的话,我的第一反应是给他钱,让他回广州,但在想到我可能会去广州,就给了他两个选择,一是,我给他钱,让他回广州,二是,等我三天后弄完徐三祥的事,跟他一起去广州。
他的选择是跟我一起去广州,说是得为我做点事,算是感谢我让他有了一个落脚地。
对此,我也没啥,不过,他留下来倒是帮了我一个大忙,严格来说,是救了这间棺材铺。
事情的缘由,说起来也是现实的很,那是三师傅来棺材铺后的第二天,正好是周六,又正好是我们镇上赶集的日子,我像往常的周六一样,打开棺材铺,等客上门,而三师傅觉得在这棺材铺白吃白住不好意思,便提出帮忙把棺材铺的棺材移动一番。
我没拒绝,主要是师兄走后,棺材倒是没卖出去,棺材铺的灰尘却是多了,这也是无奈之事,我平常要上学,放学后又得捣鼓学习鬼匠的手艺,偶尔还得学风水之类的知识,实在是没时间打理棺材铺,这才让棺材铺的灰尘重了一些。
三师傅的性格属于那种说干就干的,刚打开棺材铺的店门,他立马将店内的棺材悉数移一移,又把平常放棺材的地方清扫了一番。令我没想到的是,他头上的力气特别大,一口七八个人才能抬得起棺材,他愣是凭着一己之力,给搬动了。
我本来想帮忙,但他说,这点重量还难不到他。
这让我好奇心大起,就问他是不是练过,他笑了笑,点头说,是。
我呼吸一紧,就让他教我两手,毕竟,哪个少年没有习武梦,我自然也有。
然而,他却是尴尬的笑了笑,说:“小兄弟,真不好意思,我手头上的功夫,不能乱教人。不过,你放心,只要你有需要,给我个消息即可,无论天南地北,我绝对会过来帮你。”
我暗叹一口气,心中觉得惋惜的很,不过,也没坚持。毕竟,他都说了,不能乱教人,我若是强行让他教,那不是让人为难么。
三师傅应该是看出我表情不对,干笑两声,在我边上坐了下来。
刚坐定,门口走进来一名三十七八岁的中年男子,干干瘦瘦的,脸上邋里邋遢,身上却是皎洁的很,这人我认识,严格来说,我跟他挺熟的,他叫陈玉昆,人称棺材佬,在我们镇上开着一家棺材铺,离我的棺材铺仅仅隔了不到三百米的距离。
常言道:同行是冤家,这话丝毫没错,我跟这棺材佬关系并不融洽,往细一点说,他经常来我这边捣乱,早些时候,忌惮师兄在这,倒也不敢上门。
但,自从师兄离开后,这棺材佬闲暇的时候,便会来我这边冷嘲热讽地说上几句风凉话,偶尔也会叫上几个人来闹闹事。
而我则一直默默地忍受着,这也是没办法的事,势比人强,我就是一穷学生,一没背景,二没钱,就算被欺负了也只能忍着。那棺材佬则不同,听我们镇上的人说,他家一亲戚在县里混黑的,手底下好几十个打手,大概是去年的时候,那棺材佬叫了他家亲戚来我们镇上耀武扬威,愣是砸了三家店铺,派出所都没敢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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