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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慕芊杭
她觉得自己还得加快赚钱的步伐。
不然每看到有人bī迫爹娘,她的心肝脏就如被刀子绞过一样,碎成了渣。
玉兰此刻无比希望时间早早过去,自己立马长成大人。
可这是不可能的,而她现在能借力的,只有大哥与阿姐两个人。
阿姐现在已经完全接受自己的不同,但大哥不知道会不会受惊吓?
该怎么解释自己的特异能力,玉兰此刻已经顾不得了。反正,就算换了个芯子,她也还是陈玉兰,老天恩赐,给了她多了一世的阅历,她有什么好怕的。
好不容易打发走一波接一波要账的人,李爱华又冲玉梅发火:“你说你找人就不能找几个靠谱的吗?统共才三千多块钱,哪个黑心玩意给传成万把块,也不怕烂了舌根!现在你让我怎么跟那些要债的人交代?人家还以为咱们有钱故意不还呢,冤不冤枉?”
玉梅瞟了一眼气急败坏的老娘,不说话了,反正一到年底,阿娘就跟炮仗似的,一点就炸,不能惹,我躲还不行吗?
带着跌跌撞撞学走路的玉竹,玉梅一晃就是一整天,看人家做豆腐,打年糕,做灶糖,玉竹乐不可支,玉梅也渐渐忘了被阿娘责怪的委屈。
转眼就是农历二十三了。隔天是小年,是祭灶的日子。
俗话说:“祭灶不祭灶,全家都来到”。所以村里大多数在外打工的人,都是赶在廿三归来,平静的小村庄终于热闹起来了,年味日渐浓厚起来。
晚上,李爱华夫妻俩在灯下翻账本。从祭灶这一天开始一直到除夕那天,讨债者络绎不绝。
玉兰的爷爷陈老根是个赌鬼加酒鬼,酗酒跌进河里淹死了,留下了五万多块钱的债。
这些钱都是陈老根以各种名目各处借的,最后全填在麻将桌上了。
陈老根死了,可债还在,全落在李爱华夫妻俩身上。
夫妻俩还了几年了,还剩下三万来块。
以前家里穷,地里刨食的人,一年到头也只够糊口,根本还不了几个钱,只能眼睁睁地看着利滚利,欠的钱一年比一年多。
最近这几年,条件好了一些,两人趁着农闲给人家做工,赚一点还一点,还了三年多。只是本金不还完,还一点一点的根本就不起作用,复利还得往上加。
每到年关,光是应付那些讨债的人,就足够让李爱华夫妻俩筋疲力尽。再后来两人学了乖,一到年底,不等债主上门,就主动去给那些债主交代。
该还的能还的,东拼西凑也要还上;暂时还不上的,利息变本钱,欠条需要重新写过;还有平时买的东西偶有赊欠的,也要陆陆续续还清。
白天人家都是各有各的事要忙,只有晚上这时间才在家。
夫妻俩还得一家一家的跑,一家一家的销账。
日子过得黄连一样苦!
可是再苦也得咬牙撑着呀!家里还有老人跟可怜巴巴的小孩子,他们若不撑着,家里的天就得塌了!
相较于夫妻俩的烦恼,玉梅就轻松多了,她既已经找到了门路,相信用不了多久就能还清欠款,就没什么好担心的了。
她现在最重要的事是招人,趁着在外打工的人回来了,下一年计划没定,人手也好招一点,不然等人家确定了去处,就不容易招收人手了。
小年这天一早,玉梅借口带玉竹去玩,悄悄去和几家中意的人敲定了年后上工的时间。
玉梅忙着招人,玉兰也没闲着,把自己关在房间里死磕设计稿。
她绞尽脑汁想着这个时代的服装特sè。自己的设计既不能太超前,又要有特sè,光让人眼前一亮还不够,必须让人打从心底里喜欢上,才能在市场上占据一席之地。
她忙活了大半天,也不过完成了三张夏装的稿子。
一套裙子,上衣是翠绿的宽圆领纯棉t恤,五分袖,袖口宽松。袖子一角绣着繁花,下摆微收,兼顾淑女优雅的气质和夏季着装宽松舒适的优点;半身裙是高腰绑带设计的a字裙,长度刚好盖过膝盖,裙摆是不规则的形状的,文雅端庄,十分漂亮。
另外两张设计图,一件黑底带白sè小波点的长裙,领口装饰荷叶的边小v领松,小飞袖,腰间是细细的紧带设计,优雅中带点灵动;一套是蓝白细条纹的蝙蝠袖上衣配的纯sè的休闲阔腿裤,闲适中透着慵懒。
想了想,犹觉得不够,又加了一套贝贝裙子,一件无袖一字领修身及膝配宽腰带的长裙。
她画图一直沿用旧的习惯,从款式到着sè,从发型到妆容,从模特手上的配饰到脚上穿的鞋子,她都用彩sè清清楚楚地画了出来。
有别于那些只有专业人士才能看得懂的抽象的服装设计图,她的设计稿活灵活现的,一眼望过去,仿佛就能看见穿着或端庄或优雅或俏皮的模特朝你款款而来。
玉兰最初的设想是先让阿姐去市区开一家裁缝店,专门定做中高档的女装,自己则负责提供款式。不过现在只好忍痛放弃了,第一是没钱,第二是没钱,第三还是没钱!
再则阿姐的裁缝技术全靠自己摸索的,未出师担不起重任。暂时只能卖设计图了,再一想到这些图纸生产出来的服装能带来的利润,玉兰不免肉疼地很。
玉兰简直想仰天长叹了,万事开头难啊!心下又发了狠,自己都在泥塘里滚过一圈了,还有什么难得倒我?
她赶紧停止了发散的思维,又检查了一下细节,揉揉僵硬的脖子,甩甩手,收好图纸,蹦蹦跳跳地出门找玉梅去了。
玉梅带着玉竹在村口看热闹。
打工的人一波接一波衣着光鲜的回来了,一个个大包小裹的,让那些没出过远门的村民开了眼。
烫着小卷发的时髦女人,穿搭时尚的活力少女,带粗金链子的鲁男人,那一个都能让大家津津有味地议论半天。
玉兰的目光落在那个留着卷发,浓妆艳抹的时髦女人身上。
那个女人上身着黑sè低领毛衣,毛衣下摆塞在深蓝sè牛仔裤里,紧身的服饰,显得她腰肢更纤细,身材更窈窕。深冬的天气,别人都左一层又一层地包裹地像个球,她仅在毛衣外随意套了薄薄的黑sè皮衣,皮衣拉链敞开着,风情万种的样子衬得别人更加臃肿。她熟络地和周边的人打招呼,说话嗓音沙哑,带着一种特殊的魅力,让人印象深刻。
女人风姿绰约,玉兰却总觉对方身上有一种奇怪的维和感,似乎是一种……风尘味?
看看周边的人表现都很正常,也许是自己看错了吧。玉兰不确定地想。





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第18章 祭灶
吃过午饭,玉梅又想开溜,就被李爱华逮住了。晚上要祭灶,白天要先给家里做个大扫除。她早上忙活了半天,都是瞎忙活,还累得腰酸背痛的,下午说什么也不能让玉梅躲懒了。
玉梅也没二话,本来今天就忙,她这几天往外跑除了有正事,未必没有躲着自家阿娘的意思。不过,阿娘既然先开了口,给了台阶,她也不能不知好歹。
谁让她们是亲母女呢。
一家人忙忙碌碌,扫尘土,除旧垢,洗洗晒晒,花了大半天时间,中间还要时不时地防止玉竹捣乱,又要担心小丫头被杂物绊倒,搞得jī飞狗跳的,别提多热闹了。
忙活了半天,终于做完卫生了。李爱华交代了姐妹两一句又出门去了。
nǎinǎi眉头微皱,却没说什么,玉梅玉兰见怪不怪,反正除了吃饭睡觉,家里都看不到阿爹阿娘的身影,她们都已经习惯了。
趁着空档,玉兰两姐妹先把自己的东西搬回楼下的隔间里来了。玉梅先给玉书的房间也清理得干干净净,重新换上了干净的被褥。
至于玉兰那些宝贝的资料图纸,玉梅专门腾出一口自己放衣服的樟木箱子给玉兰,手稿文件锁在箱子里放在玉书房间。
玉书风尘仆仆的拎着旅行包进了家门。
她正打着腹稿,打算跟大哥说说她的计划,可是看玉书一脸疲累的样子,又心软了,算了,不着急,等他休息好吧。
玉书先去看了nǎinǎi,见爹娘都不在家,又去看看玩累了睡着的小猪妹,再吩咐一声让玉梅吃晚饭不用叫他,回了房间倒头就睡。
李爱华也拎着几个白sè的塑料袋回来了。
玉兰眼热地看着阿娘手上的袋子:那里装着的是各种各样的灶糖,是今天晚上祭灶要用的。
后世这些当地特产都能在网上买到,玉兰经隔三差五地买一点,不过家里人都不爱吃,唯有玉兰很认真地品着那些糖,回忆传统节日的印记。
李爱华看女儿一脸馋样,小心翼翼地从袋子里拈出一颗方酥糖塞进玉兰嘴里,又拈一颗方酥糖掐了一角给玉竹。顿了顿,把掰剩下的方酥糖递给玉梅。
玉梅接到手里却不吃,转身塞进nǎinǎi嘴里去了,nǎinǎi愣了一下,回过神来便笑眯了眼。
祭灶仪式选在晚上开始。
玉兰目不转睛地看阿爹阿娘虔诚而又一丝不苟地完成仪式。
灶台东面上的灶王爷灶王nǎinǎi的神像已经换上新的了,灶王龛边上贴着对联,上联:上天言好事;下联:回宫降吉祥;横批:四季平安。
换下来的旧神像也不能丢了,必须用火烧了,表示送灶王爷升天的意思。
龛里的小小香炉上燃着三炷香,龛前放着三杯清茶,两个高脚的果盘。一个盘子里放满了当地特产的灶糖,有油片糕、软糖、面糖、方酥糖、咸生仁、白生仁、豆脆糖等,一共七种,另一个盘子装着桔子,苹果等水果。
其中灶糖都是用麦芽糖做成的,本意是请灶公吃了,粘住他的牙,使他不能在玉帝面前说坏话。
这些灶糖在仪式结束之后都会成为姐妹几个人的零食,味道甜得腻人。
玉兰对小时候的记忆很模糊,依稀记得一年到头家里甚少有零食,每到过年的时候,姐妹几个就眼巴巴的等着祭灶等着过年,因为那就代表有好吃的了。
阿娘一年到头都很节俭,只有年结才偶尔奢侈一次,零食水果才会多买一点。
许是越少才越珍贵,记忆中,玉兰一直对这些吃的有异样的执着。等到后来自己有能力了,却再也找不不到曾经的味道了。
香炉里的香还没烧完,蜡烛也还有大半截。
李爱华把几个孩子赶回房间去玩,夫妻俩相携出门去了。
夜里不知道什么时候开始落起了雪粒子。
从家家户户窗棱里透出的柔光,给这凄清的夜增添了一丝温暖。
李爱华和陈力二人从陈水生家里出了门,冰冰凉凉的雪米粒扑面而来,二人不禁打了个寒战。对着送两人到门口的陈水生道了声谢,夫妻俩才深一脚浅一脚的家去了。
陈水生看着两道身影渐渐被漆黑的夜sè吞没,这才叹了一口气转回屋里。他的婆娘何红霞正拿着陈力新写的那张欠条出神,欠条上面的字歪歪扭扭的,墨迹还未干透。
“先收着吧。阿力这孩子也是倒霉,摊上那么个烂赌鬼的爹。他爹活着的时候没做过一件好事,死了还要连累孩子为他收拾烂摊子。亏得他娘有眼光,给他娶了个好媳妇。欠这么多钱,搁谁身上不得闹得天翻地覆。可是阿力媳妇这几年愣是没说一句怨言,真是不容易啊。”
何红霞一边把欠条往小盒子里放,一边不以为然地说,“日子不都是人自己过出来的?她们家里没什么进项,老娘又病歪歪的,还要送几个孩子去读书,也不知道阿华怎么想的……他们家老大快毕业了吧?到时候也能搭一把手了。不然光靠着夫妻俩一年打零工赚的那点钱,这么多债不知道还到猴年马月。依我说,阿力媳妇就不该让几个丫头去读书,女娃子能认几个字,不当睁眼瞎就好了,读什么书。听说是大丫自己不想念书了,不然夫妻俩还打算让她念高中。那不是瞎糟蹋嘛,有那闲钱还不如多还一点债,本金搁着利息年年涨,那窟窿也越来越大了,也不嫌亏的慌。欠条年年换,不知道什么时候是个头。”
“你这话别在她们面前说,小心人家呸你。再说人家怎么过他们的日子,跟我们什么相干。再说,他们两口子都是厚道人,这些年利息也一分不少的给我们了。有欠条在,这钱他们总有一天会还清的,你呀,不用担心钱会打水漂。”
陈水生老神在在。
何红霞嘟囔一句:“谁有那闲功夫说三道四的?我不过是觉得他们不容易,多一句嘴罢了。”夫妻俩自去安歇不提。
厚道人李爱华夫妻俩已经回到家了。
家里静悄悄的,老人孩子都已经睡着了。
灶台前面的蜡烛已经烧干了,陈力轻手轻脚地收起果品放进碗橱里,打算明天分给孩子们吃。
做完这一切,两人才有空洗洗刷刷,躲进被窝里,细数今天的成果。
“其他的账都理的差不多了,就剩李家坪的那四家了。那几家估计推不过去,可是我们现在钱又不凑手,只够还两家的。要不……找连生借一点?”陈力犹犹豫豫的说。
“你说咱们什么时候也能像连生那样就好了。你是没瞧见,连生媳妇把那一叠叠的百元大钞就那么随手丢在桌上。听说光这一年赚的就有十好几万呢。”李爱华伸出手掌翻了翻,语气里说不尽的艳羡。
顿了顿,李爱华又接着说:“不过,他家也不一定肯借。咱们家欠了很多钱大家都清楚。虽然还了一部分,但是说了人也不信呀,咱们还是别开这个口了。过几天我送二丫去她姥姥家过年,再让姥姥帮忙说合说合,让他们再缓几个月吧,开了春再还。”
陈力“嗯”了一声,道:“又要麻烦阿娘了……我估摸着连生那些钱是准备招工用的,听说谁家闺女要是选中了,就可以先给预支一部分工钱。这几天周边村里都来人问了。我昨儿回来的时候,连生还问我大丫要不要去,说大丫条件好,工资提成肯定高。说是就在d市的发廊里给人洗头按摩,活轻省,工钱还高。要不……让大丫去试试?”
“这事儿不大对头,我不想让大丫去。”李爱华疑虑重重。
“人家工厂里招工,不都是喜欢招收那些勤快老实能干的人吗?老何家的招弟那孩子,多好的一个姑娘,小小年纪当家理事一把好手。不就长的不出挑点吗?可这样的人他们不要。这几天看他们定下的人,都是年轻俊俏的。像问梅那两姐妹,都是乡里乡亲的,谁还不知道谁家那点事?那两人,又懒又馋,躲懒耍滑一个比一个厉害,贪吃占便宜没个够,除了长相,她们哪有半点长处?就算店铺里面招工要招好看的充门面,一个两个也就罢了,何至于全都要漂亮的?我就疑心他们带去的是那些不正经的去处,不然怎么会只管人家长得好不好?”
外屋里,玉兰自阿爹阿娘回来就闭着眼装睡。这会儿听到阿娘这翻话,心里不禁喝了一声彩。
她是经历过一世的人,自然知道,这些所谓的发廊妹后来渐渐发展成为小姐。d市就是后来有名的销金窟,黄sè产业形成一条完整的产业链。后来在全国大型扫黄行动中d市的地下产业才被一锅端了,新闻爆发出来才为众人所知。
而阿娘只是个没文化的普通农妇,仅仅从那些招工的人凭姿sè挑人就猜出了这点,警惕性还是很qiáng的。
里间谈话还在继续。
陈力不信,“不能吧?你也就猜猜罢了。这村里拐着弯的都是亲戚,问梅姐妹还是连生两口子的亲侄女呢。那真要是个火坑,他们难道还真狠心把自己亲人往里推?”
李爱华不以为然,道:“你还真别说,这可说不准的,人心隔肚皮呢,谁知道里头是黑是红。真要是个内里藏jiān的,他还管亲戚不亲戚的?那戏文里不都这么唱的嘛,有些人为了钱什么丧良心的事做不出来。”
陈力半晌没吭声。想了想,问李爱华:“那你是咋想的?那就……不去了?”
李爱华答得干脆:“嗯,不去。咱们家大丫勤快能干,去哪挣不到一口饭吃。我本来打算问问阿培他们服装厂招不招人。能进工厂,又有她舅舅看着,我们也省心一点。可是年前大丫几个捣鼓了半个月就赚了几千块,年后还有活干,再让她去她舅舅厂里,她估计也不肯了。”
阿培是阿娘最小的弟弟,大名李绍培,夫妻俩在省会城市开了一家服装加工厂,生意不错,玉兰这几天不停地赶设计稿,就是冲着他们去的。
陈力闷闷的回道:“大丫那是瞎捣鼓,能赚钱是运气好,那万一赔了都没地儿哭去。我这不是听连生说他们招工的地方,干活轻松赚的又多嘛。能有轻省的活计谁愿意干那又苦又累的。”
李爱华叹了口气,“年轻的时候多吃点苦没坏处。真应了连生两口子,万一那真是个见不得人的去处,还不得害了孩子一辈子。自己的孩子自己疼。这事得听我的,明天就回了他们吧。”
陈力也叹气,“成,听你的,我明天就去回了他们。”
黑暗中,玉兰眉眼舒展,无声笑得开心。
从前,没有卖书包头花布娃娃这一茬。阿姐一门心思要跟陈连生夫妻去打工。
阿娘竭力反对,两人为此大吵了一架。阿娘气的要命,过年的时候干脆带着全家去姥姥家过年。她觉得,隔了这么远,总不至于陈连生两口子还能神通广大带走阿姐。等过完年,连生他们也走了,阿姐没钱不认识路,就算再有心思也得歇了。
听说陈连生定了初七的票,全家人特意在李家坪呆到初九才回来。
以为陈连生已经走了,阿娘就放松了警惕。
初十,阿姐说去镇上给初中老师拜年,阿娘也没多心,同意了,结果阿姐就一去不回了。
后来才知道,陈连生夫妻一直在镇上没走,说是镇上还有几个姑娘没到齐,在等人。
初十那天,阿姐根本没去给老师拜年,直接跟陈连生夫妻俩走了,怕阿娘阻拦,行李都没带,先斩后奏,空手就跟人走的,吩咐带信的人第二天再给家里说。
阿爹追到市区没追回人,只得作罢,阿娘气不过跑到陈连生家里一场大闹,骂她们拐带妇女,结果被连生那个刻薄的老娘一阵奚落,阿娘回来发好大的火。
阿姐在d市呆了一年,回来后被阿娘送去舅舅的工厂。
大家都以为事情已经过去了,殊不知隐患早已埋下。




重生九零之玉兰花开 第19章 做客
当流言四起的时候,在d市呆过的姑娘全都倒了霉。
迫于流言,那些姑娘,有人举家搬迁,有人匆匆嫁人,有人远走他乡,总之结局都不怎么好。
玉兰自从回来,就有意无意地引导玉梅自己做工赚钱,年前这一批布娃娃赚的钱让玉梅赚到甜头,年后还有大单在等着,玉梅怎么也不可能再跟陈连生夫妻走上一世的老路了吧?
至于村里的其他姑娘,玉兰让玉梅趁这几天在村里闲逛的功夫跟几个姑娘说了年后来家里帮工。
她现在能做的不过是提供一个改变的机会,至于别人能不能抓住,就不是她能左右的了。
不过,玉兰并没有抱多大的希望。
连阿娘这样大字不识一个的人都隐约知道那不是什么好去处,玉兰才不信别人没有这个觉悟。
那些姑娘或许天真不晓事,可她们的家人怎么会懵懂无知?
只不过钱财动人心,有高工资又干活不累的诱惑,双眼就被利益蒙蔽了,看不到风险罢了。
玉兰觉得自己变得冷血了,顺手能帮忙的事,她不介意拉别人一把。
自助者天助才是至理名言。
但是,要她豁出去阻止什么的,她觉自己能力有限,也没那个心思。
她在乎并可以豁出性命的,从来只有自己的亲人。
里屋里,阿爹阿娘还在絮絮叨叨,外屋,玉兰含笑听着父母说长话短,安安稳稳地陷入梦乡。
……
过了小年,春节就不远了。
玉兰见阿娘忙忙碌碌为过年做准备,顿时兴趣缺缺。
一想到自己和阿姐要去外婆家过年,她一点也提不起劲来。
再想到要在外婆家呆十多天,天天跟那些菜干死磕,玉兰更觉得生无可恋。
但无论玉兰多么不情愿,她也不敢跟阿娘说不想去,否则阿娘的眼泪都能淹死她。
李爱华不知道玉兰的不情愿,她让玉书带着两个妹妹去理发。
玉书是男孩子留着寸头很简单,玉梅留着长发不愿意剪,只叫师傅把发尾一些干枯开叉的发丝修理了一下,只有玉兰的头发半长不短的,理发的老师傅就给推了个西瓜头。
玉兰苦着脸看镜中的自己,本来脸就圆圆地带着婴儿肥,再配个西瓜头,怎一一个“傻”字可以形容。
玉梅看着欲哭无泪的大妹,不厚道地笑了,玉兰顿时气鼓鼓的。
玉书看看时间还早,哄着玉兰说带她去玩。
玉兰假装闹脾气一副无理取闹的样子,可不就是为了兄妹仨人独处的时候方便说话吗?
当下便要求玉书带她去爬山。
玉书对妹妹有求必应,虽然为难,还是答应了。
风吹在脸上有如冰刀在脸上刮过,让人直打哆嗦。
玉梅猜到玉兰估计有话说,就跟在两人后面走着,一声不吭。
三个人吭哧吭哧爬到山顶,歇了一会,玉兰打了一遍腹稿,然后严肃的对二人说:“我有话要对你们说。”
玉书看玉兰小脸一本正经的样子,还憋不住想笑,可随着玉兰娓娓道来,他渐渐笑不出来了。
做了很长的梦?能够过目不忘?突然开窍学会了很多技能?
随着玉梅的补充与佐证,玉书脸sè越来越凝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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