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唉,你说这件事啊,说到底还是因为夏王朝的这个皇陵,你可能不知道,皇陵的主墓室就在褚家村的底下。”
“就在这底下?可当时周围似乎并不是这个环境。”
“那自然是因为当时他们下葬的口子,并不在这,但从几年前开始,不知被谁知晓了皇陵就在这村子底下,然后就不断地有盗墓贼,闻声来到这个村子里,他们的目的你也是知道的,贪图的不过就是底下的宝贝。这群盗墓贼,有下去的本事,却没有上来的命,全都葬身在了底下的机关之中,这时间久了,传来传去,也就传成了村子里闹鬼,这一来二来,村子里也就剩了我一个人。”
“所以说根本就没有什么鬼不鬼的。”徐鸳鸯总算是明白了卡车司机为何要说这村子去不得,又为何要说里头闹鬼了。
“说到底那不过就是现代人的想象过度罢了。”
双世债 初知
飞机在空中划出一道优美的弧度,稳稳当当地降落在跑道上,滑到停机坪上,便不再动了。
舱门打开后,很快就有各色各样的人从里面出来。直到飞机上的其他人悉数离开,夏渊才提着一个小型的行李箱,与温喃一同从飞机上不急不躁地走了下来。
“怎么到了上海也这么热呢。”才下飞机,只是这么小段的路,夏渊就有些受不了这刺眼的阳光,以及太阳照在身上的炎热感。
“虽说是过了立秋,但终归还是闷热。”温喃从包中拿出夏渊的墨镜,伸手招来了夏渊。
夏渊也是格外配合温喃低下了头,让她为自己戴上了墨镜。
“少爷,小姐,这边。”才刚出机场,年轻的管家远远地就朝着两人招手。
“两位,托运来的行李已经帮你们取来了,温老先生听闻你们回来的消息后,已经在家中等候你们多时了。”待到两人走近后,管家接过夏渊手中的小型行李箱,为两人打开了车门。
夏家与温家的宅子坐落在相较于整个上海有些偏僻的郊外,从机场回到家中,自然也是要花上些时间了。
一路上,夏渊的表情都有些不大对劲,面色很是苍白,明明车内空调的温度打得很低,可夏渊的额头还是忍不住直冒汗。
“怎么,你又晕车啦?”温喃好笑地看着夏渊一直在忍耐的脸。
“你还笑!”夏渊横了她一眼,怎么就不知道心疼一下啊!
“哈哈哈,让你平日里总是那么横,怎么样,现在难受了吧?”温喃并不是不心疼,只是看着夏渊平日里都是一副精力充沛的样子,而现在却是现在一副蔫儿吧唧的样子,忍不住就想要笑出声。
“少爷,您再坚持一下,很快就到了。”管家从后视镜中看出了夏渊的身体不适,出声安慰道。
“要不要躺一会儿?”温喃笑着拍了拍自己的腿。
“可以吗?”
“这个时候知道害羞啦?”
“我这不是怕要是我贸然躺上来你会害羞嘛。”
“人不舒服还贫嘴。”温喃将头扭向窗外,身体往边上靠了靠,不再去看夏渊。
但当感觉到从腿上传过来的重量以后,还是控制不住的扬了扬嘴角。
夏渊在些许颠簸中,闭上了双眼,意识开始慢慢的混沌。恍惚间,他感觉好像有什么人在摇他,他皱了皱眉翻了个身,直接抱住了温喃的腰。
“小渊,快醒醒,我们已经到了啊!”温喃在被抱住的瞬间僵直了身子,这个人是到底是怎么回事?
夏渊猛地一睁眼,对上的便是温喃平坦的小腹,眨了眨眼睛,才反应过来方才温喃是在摇自己。
“我才刚躺下怎么就到了。”
温喃有些苦笑不得:“那你还想在我身上躺多久?”
“一辈子。”夏渊笑嘻嘻地从温喃的腿上起来。
“不要脸。”温喃脸颊有些泛红,快速地从车上下去,随后重重地将车门关了上。夏渊只得从另一边绕了过来。
管家拎上了两人放在后备箱中的所有行李,跟在两人的身后,走进了温家的大院。
“回来啦?”刚进门,就可以看见温爷爷坐在最靠近大门的单人沙发上,背对三人看着手中的报纸,他惯用的那根拐杖被靠在扶手边上。
“爷爷。”
“这里坐吧。”温爷爷指了指他身旁的长沙发,示意两人坐到他的身旁。
夏渊让温喃坐在了更靠近温爷爷的地方,自己则是在她的身边坐下。
“见到她了吗?”温爷爷的视线始终没有离开他手中的报纸,那是一张明显已经泛黄了的报纸,看上去并不他平时在看的人民日报。
“见是见到了,只是……”
“那女人面熟得很,却也怪得很。”夏渊还没等温喃说完,便打断了她的话。
“哦?小子,你说说她怪在哪里了?”温爷爷终于将手中的报纸折了起来,摘下了架在鼻梁上的眼睛,一起放在了茶几上。
“明明那么年轻,却硬要说自己老了,一直在说不会帮我们忙什么的,还给了我们两个不知道有什么用的破玩意。”说着,夏渊从管家的手中拿过了那个装着铲子和罗盘的大包,将放在里面的两样东西递到了温爷爷的手中,“喏,就是这两个,这种东西我家里也有。”
温爷爷接过还带了些泥土的铲子与那个明显已经破旧不堪的罗盘,重新戴上了眼镜,仔细地翻看着。
“爷爷,您说,这徐前辈究竟是做何意啊。”
“小渊说得对,她确实是个怪人,无论我什么年纪见到她,她的时间就好像永远定格在二十岁出头的样子,在我年轻的时候是这幅模样,前几年去潘家园的时候见到她也是这个样子,真的是怪得很啊!”温爷爷将手中的两样东西放在了一旁的地上,微微仰起头,看着天花板上的吊灯,像是在回忆什么美好的过去。
“听爷爷这么说,难不成徐前辈和爷爷您是一辈人?”温喃有些吃惊,一个人就算保养得再好,也不大可能这么多年过去了还保持着自己二十岁的样子吧?
“也许是,也许不是吧。”温爷爷知道感觉到眼睛有些酸涩的时候,才揉了揉眼睛,重新将视线放在两人的身上,“不过她既然愿意将这两样东西给你们,那应该就说明,她会与你们同行了。”
“可是她明明有很明确地拒绝了我们啊……”
“她啊,就是这么一个人,你们看啊。”温爷爷又重新将罗盘拿了起来,翻了一个面指给两人看,“这个是徐家的家纹,只有这一块,会在黑暗中发亮,鸳鸯她的眼睛前些年受了伤,有些看不大清楚黑暗中的人,给你们这个,也应该是为了方便自己能够找到你们吧。”
“可是……”
“好了,阿喃,别再可是了,有没有她都是一样的,我们只要准备好我们该准备的就可以了。”夏渊抚上温喃的手,转过了她的话头,“温爷爷,现在也不早了,我就先回家了,我一定会做好万全的准备,护好阿喃的周全。”
“你若是真的能做到……”
“嗯?温爷爷您说什么?我没听清。”才走到玄关口的夏渊猛地一回头,总觉得好像有些没有听清温爷爷说了什么。
温爷爷轻轻地叹了口气,说道:“没什么,你早些回去休息吧,你俩奔波了一天,也该累了。”
双世债 未忆
“爸,我回来了。”
夏渊推开自家院子的大门,整个大院里静悄悄的,走进屋子,里头的摆设与几天前离开时的模样无异,那些因为赶时间还未来得及洗的碟子依旧静静地躺在厨房的水斗里,发出了难闻的气味。
“又没回来么......”这都去了好几个月了吧?
夏渊的父亲是一个考古学家,也是夏家出的唯一一个考古学家,是夏家这祖祖辈辈之中最会读书的一个人。在一辈子都泡在倒斗中的夏爷爷的眼里,他就是个十足的怪人:“读书能有什么用?还没我这日子过得痛快。”
夏渊想着明天刚好是家政来的日子,索性也就不去理会乱七八糟的东西,直接走往了二楼的卧室。
人啊,只要一安静下来,就很容易地会想许多东西,他将窗帘拉得严严实实,整个房间里透不进一丝光。他躺在床上,回想起前日在古玩店里,明明这才是第一次见到徐鸳鸯,可是不知为何,就是有一种莫名熟悉感,似乎什么时候在什么地方见过她,可反反复复地想,就凭她那出众的模样,也不该会是那种见过就会忘的类型。
难道是因为,温喃与她有几分相似的容貌,才会让自己觉得熟悉?但仔细回想,隐隐又觉得不是这种因为长相相似的熟悉。那分明就是一种似乎已经渗透了骨子里的感觉,而又在这一层熟悉里掺杂上了一丝不知名的恐惧与敬畏。只是这么想着,那一瞬间,他感觉有万条小虫子在自己的身体里爬着。
夏渊打了一个寒颤,这都是一些什么奇奇怪怪的感觉啊!老想一些有的没的。
顷刻后,他从床边的抽屉里拿出一本厚厚的相册,摊在了床上。那又厚又大的相册里,装满了各式各样不同年代的照片,被放在前面些的那几张照片,已经有了些难道,开始泛了黄。那还是自家老爷子年轻的时候,与温喃的爷爷一同在各个古墓边上拍的照片,有几张照片上还有一些与他们在一个队伍里的探险者。
还记得小的时候,爷爷说过:“那几个命轻的,下去以后就再也没有上来过。”
“也就我与华子两个人命硬,去到那么多地方,见过那么多死在里面的人,还能好好的活到现在。”
只有这一刻,他们笑容被永远的刻在了照片上,连同老爷子的一起。
“爷爷,您说的倒斗那么危险,那为什么还有那么多人争先恐后地去呢?”那时候小小的夏渊不明白,睁大好奇的双眼,扭头看抱着自己的夏爷爷。
“也许是因为人的贪念吧,谁都知道,那地底下的宝贝,随便带上来一两件,就是数不尽的财富,他们啊,就是抱着这样侥幸的心,或是被逼的走投无路了,在上边儿走不通了,就想试着往下走,运气好,宝贝与人一同上来了,下半辈子都不用愁了;运气差,可就栽里头了,连下半辈子都没有咯,因为有了成功的先例,才会有数不清的人效仿。”夏爷爷乐呵呵地晃着摇椅,那轻松的样子,就好像他说的这一切,都与他无关似的。
“那爷爷,我们家那么富有,那为什么还要下斗啊?”
“这......成年后必须要去一次地底下似乎是祖上定下来的规矩,我记得好像是祖师爷说过,生在夏家的小孩连一次墓都不敢下,就算不上是个能顶天立地的人,这久而久之,祖训也就演变成了,成年后必定要有一次试炼,这只有活着回来的孩子,才有资格继续活下去。”
小夏渊不解:“听爷爷这么说,明明试炼只有一次,可为何您和温爷爷却去了这么多地方?”
“这大抵是因为第一次的时候发现了这其中的乐趣,再加上日子过得有些无趣,就约着一起去地底下找乐子去了。”
......
夏渊抚上照片里的人,苦笑道:“老爷子您还真是心大啊,死之前都还在地底下寻乐子。”
十一年前,那也是夏爷爷与温爷爷最后一次一起倒斗。
夏爷爷背上老旧的登山包走出家门的那个早上,是夏渊最后一次见到他,他笑着冲家里人挥手:“那些个伢子又发现了一座古墓,听说是哪个大皇帝的陵墓,那可不是一般的地方啊,你们等我去去就回!”
说完,他头也不回地坐上了已经停在院子外的面包车。
这一去,便是再也没有回来。
相册再往后翻,是一个年轻漂亮的女人,眉眼间与夏渊有着几分相似。不用看就知道,照片这人便是夏渊的母亲了,家里各个地方都有摆着她的照片,可谓是夏渊最熟悉的陌生人了。她所有的时间都定格在了她最美好的年纪。
二十五年前,娱乐界一位年轻的女演员横空出世,她用她那精湛的演技,与惊艳脱俗的长相,征服了世人,一夜之间走红全球,占据了各大报纸书刊的头条,无论是男女老少,都是对她赞不绝口。
可五年后,正值事业巅峰期的她,却突然对外宣称,找到了自己一生的挚爱,并且要从这一天开始结束自己的事业,一心一意的投入到家庭之中。
这以后,她便真的消失在了众人的视线之中,直到她去世之前的那几年里,便再也没有传出过关于她的任何消息。
“红颜薄命啊!”
“多好的一个孩子,真是可惜了。”
虽然说在现在的网络里,依然能搜寻到二十多年前对于她的各路报道与资料,她所主演的电影电视剧,也都成为了经典中的经典与各种翻拍的素材。但是随着时代的发展,各式各样的明星都争着热度,去世多年的她,还是就这样逐渐淡出了人们的记忆之中,也就只有在忽而提及的时候,人们才会相视一笑:“哦!你说的是她啊!真是怀念啊。”
“若是她还活着,现在一定过得很幸福吧?”
不过也正是因为这样,才有了现在的夏渊。
夏渊看着照片的双眼有些模糊,他将相册放在一旁,把自己埋进了枕头里:“妈妈,我好想见见您啊,我也好想像别的孩子一样,扑进您的怀里撒娇。”
双世债 愿安
“小渊,你怎么不换衣服就睡了呢?”
睡梦中,一个温柔的女声在夏渊的耳边响起,在他的眼前,忽而出现了一个穿着白色吊带裙的女人,她有着一头又黑又直的长发,皮肤是近乎于透明的白色,她转过头,冲夏渊笑着,可夏渊却怎么也看不清她的长相。这个身影让夏渊很熟悉,熟悉到几乎要脱口而出,但是声音到了嘴边,却怎么也发不出来。她在走远,他在她的身后用尽全力地追着,伸出手,却怎么也缩短不了两人之间的距离。
“娘!”夏渊的眉头紧皱,不安地翻了个身。
温喃这才看清他抱在怀里的这本相册,她轻轻地将相册从他的怀里抽了出来,在他的床边坐了下来,随意地翻着。
“真是怀念啊……”
最后一张照片的时间停留在了两人七岁的那一年,两人一左一右地被夏爷爷抱在了腿上,笑得格外得宠溺。照片定格的那一瞬间,夏渊揪住了温喃的小辫子,这就让她在照片上的表情有些许的狰狞,而夏渊却是看着她笑得格外得猖狂。
相比较夏渊,温喃的家庭可就幸福多了,虽然她的父母与奶奶常年居住在国外,但是逢年过节却是会经常回来看看她与温爷爷。
而夏渊的父亲,一个备受瞩目的学者,一年三百六十五天,他就有三百六十天不在家。偌大的房子中,只有夏渊一个人住。
“嗯?阿喃你什么时候进来的?”夏渊揉着眼睛悠悠醒转,手中的相册也不知什么跑到了温喃的手中。
“你醒了?我看你们家门没关,有些担心,就进来看了看。”温喃将相册合上,替他放在了床头柜上,“叔叔还是没有回来吗?”
“嗯,这都好几个月过去了,我给他发讯息也不回,打电话也是不在服务区内。”夏渊下床,从衣柜里翻出了一套家居服,也不管温喃还在自己的房间里,自顾自地脱起了衣服。
温喃见状,赶忙背过身,不去看他:“也许是这次去了一个什么偏远的地方,收不到信号也说不准,他出门之前没和你说他这回去哪了吗?”
“他去工作从来都不会和我说。”夏渊拿起换下的衣服,走出了房门,温喃见他已经换好了衣服,便也跟着他一同走了出去,“以前都是前一晚我还能见到他,可第二天,我起床的时候,家里就只剩了我一个人,每次都是在冰箱上贴了一张便签,说自己工作去了。偶尔有几次运气好,起得早,还能与他说上两句话。”
温喃看着夏渊将衣服丢进洗衣机里,按下了开始的按钮,“不过,你们怎么不跟爷爷一样,请个管家呢?”
“你傻啊,我请了管家我还怎么来你们家蹭吃蹭喝,还怎么找借口见你?”夏渊转过身来,冲温喃笑得很是不正经。
“就因为这个?”
“还能因为什么呢?”
“亏我还担心你,看你生龙活虎的样子,应该也用不着我担心,我先回去了。”
夏渊快步走到温喃的身边,将起身的温喃又重新按回了沙发上,然后在她的身边坐了下来,将她的脸转向自己:“怎么了?生气啦?我错了,阿喃,原谅我好不好?嗯?”
温喃用力地甩开夏渊的手,将头扭向另一边,看着不远处正在卖力运作的洗衣机,但是很快就被夏渊的脸挡住了视线。
“洗衣机难道有我好看吗?”
温喃用手将夏渊的脸推开,嘴角却忍不住地上扬:“洗衣机可比你好看多了。”
“阿喃,你笑了。”
“我没有。”温喃偏过视线,不去看夏渊的脸,“好了,该说正经事了。”
“诶?阿喃你难道不是因为想我,才来见我的吗?”
“怎么可能,当然是有正事找你了。”说着,温喃从背包里拿出了平板电脑,点开最近的一条消息里的新闻,展示给夏渊看,“这是最近才传出来的消息。”
“褚家村?”夏渊粗粗地将上面的内容浏览了一遍,“这跟我们有什么关系吗?”
“你忘了我们的试炼?”
“不是说发现皇陵的是在另一个地方?和这个褚家村又有什么关系?”
“发给我消息的这个人跟我说,我们找到的那只是皇陵最边缘的地方,而这个村子底下的,才是这整座皇陵的主墓室。”
“这人是谁啊?他说的话可信么?”夏渊直接抢过温喃手中的平板电脑,开始翻阅起来。
“我也不知道,无论是头像还是个人资料显示的都是保密。”
“那这个人ip地址呢?”夏渊将所有能点的地方都点了一遍,也确实如温喃所说的一般,什么都是保密状态。
“我让管家查了,根本查不到。”
“那可就起了怪了,难不成还是那底下的人发来的消息?”
“别胡说!”
“怎么?就这被吓到啦?”
“怎......怎么可能,这肯定是哪位不愿意透露姓名的前辈,受了爷爷的叮嘱,才会来找我们的。”温喃将夏渊手中的消息记录继续往后翻,“你看看他后面还说:你们到了褚家村,自会有人保护你们。”
“那若是我们偏偏不从褚家村走呢?”夏渊将平板电脑重新递还给温喃,起身走到厨房,从冰箱里拿出了两罐饮料,拧开瓶盖后放在温喃面前的桌子上。
“小渊,我知道你想表现自己,也想证明自己,我又何尝不想呢?但这既然是爷爷说的,那就必然有他的道理,毕竟他已经是过来人了,经验总归是要比我们足一些,我们就乖乖听他的话,去褚家村吧?”
夏渊撇了撇嘴,猛灌一口饮料,说道:“我只听你的。”
“这才对嘛。”温喃这才舒展了表情,“说起来,你的录取通知书收到了吗?”
“我回来的时候好像没有在信箱里见着,你的呢?”夏渊有些不解,什么录取通知书?
“我不知道是什么寄到的,你走了以后,我回房间,就看到那个信封被管家放在了我的书桌上。”
夏渊的心里一咯噔,开始有些慌了:“那我的怎么那么久还没到,是不是就意味着我没法和你上同一所大学了?”
“我当时就和你说了,你这分数悬得很,你还偏偏不听,非要选这个学校。”
“这不是为了能和你一起嘛......”
“不过没关系,好在别的志愿离着我的学校近,也能天天见面。”说着,温喃看了一眼时间,“也不早了,我先回去了,再不回去爷爷就该让管家来敲你家的门了。”
“我送你回去?”
“你还是好好在家里休息吧。”
“那还是等秦管家来敲门了再走吧,天黑了,危险。”
“小渊,你在瞎担心什么。”温喃想让夏渊松开紧抓着自己的那只手,“出了你家大院,就到我家了,能有什么好危险的?”
“嗯......也是,那好吧。”夏渊这才恋恋不舍地松开温喃的手,“到家要给我发消息哦。”
“嗯,好。”
双世债 其遇
“叮咚~”
院子外的门铃声打破了清晨的寂寥,也打断了夏渊为数不多的美梦。
他皱了皱眉,有些不满这样一个美好的早晨就这样被随意地吵醒,于是他翻了个身,用枕头捂住了耳朵,继续闭上双眼,不想去理会屋子外的声音。
可屋子外的那个人显然要比夏渊更加得有耐心,就在持续按了近十分钟的门铃以后,夏渊终于受不了地从床上坐了起来。
“来了,来了,别按了。”夏渊抓了抓被睡成了鸡窝头的头发,打着哈欠,从楼梯上走了下去。
“谁啊?”
打开屋子的大门,就看见温喃家的管家正站在院子外,笑眯眯地冲他挥着手:“夏少爷,您终于醒了啊。”
“是秦管家啊,有什么事吗?”夏渊扒拉了两下头发,尽量让自己看起来不那么邋遢。
“少爷,小姐想邀请您一起吃个早饭。”
“阿喃?她怎么突然找我吃早饭?我记得她从来不吃早饭的啊。”
“谁知道呢?”管家耸了耸肩,“也许是突发奇想吧,这不在我应该知道的范围内,我只负责传达小姐的话而已。”
“知道了,你先回去吧,帮我转告一下阿喃,我洗漱一下就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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