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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如果不是因为我的自私,姐姐她就不会……”
“皇后娘娘,您为何要这么说?”褚槐忽然间来了些好奇,这两人之间,似乎还有什么自己不知道的故事啊。
“就是在我成亲的前一夜,娘来找过我,说是想让我在皇上的耳边吹吹枕边风,让皇上纳我姐姐为妃,我当时确实是有答应我娘,但是当我一进宫的时候,我就后悔了,我不想和别人分得皇上的爱,即使那个人是姐姐,我也不愿意,所以,后来对于这件事,我也是一直只口不提。我知道姐姐从小就喜欢皇上,皇后的这个位置本该就是姐姐的,现在想想,若不是因为我的自私,姐姐也就不会从家里离开,一去不回了。”温喃低垂了眼帘,配上她苍白的肤色,显得格外得楚楚可怜。
鸳鸯握紧了拳头,指甲深深地嵌入了手心的肉中。原来是因为你,若不是因为你,小渊也就不会在南海同我说那样的话了。
“皇后娘娘您也别太自责,感情这种东西也不是能不强求来的,我这个人嘴笨,不太会安慰人。”褚槐悄悄地伸手拉了拉鸳鸯的衣袖,示意她一定要冷静下来。
“没事。”温喃朝着褚槐笑了笑,“抱歉啊,褚公子,向您吐了那么久的苦水。”
“能让您开心就好,药也凉得差不多了,您还是快喝了吧。”
褚槐扶着温喃稍稍坐起来了一些,温喃捧着药,低头闻了闻,随后一脸嫌弃地将药拿开了一些,“这药怎么会有一股奇怪的味道?”
“我想大概是血的味道吧。”
“血?”
“六毒蛊的其中一味解药便是心爱之人的鲜血。”
“照您这么说,这莫非是皇上的血?”
“正是。”
温喃看着漆黑的药面,皱着眉头,捏紧了鼻子,一仰头,一碗药下肚。
“阿喃!”就在这个时候,寝宫的门被用力地推开,是夏渊。他风风火火地跑了进来,跪到了温喃的床边,用力地抱住了她,将脸埋在她的胸口处,“太好了,你终于醒了,太好了。”
温喃的脸上洋溢起了幸福的表情,温柔地摸了摸夏渊的头发,“嗯,让您担心了。”
“怎么样?还有哪里疼吗?”夏渊松开了温喃,用手拨了拨她脸上的发丝,满眼的担忧。
“多亏了褚公子,我已经不疼了。”
“那便好,那便好,你都不知道我这几日有多担心你,看着你疼,我的心也跟着一起疼。”
“您看看您,怎么都不知道照顾好自己?是不是这几夜都没有好好睡觉?”温喃摸向了夏渊眼底那浓浓的青黑色。
“还不是因为担心你……”
“您可是皇上啊,白日里已经那么辛苦了,若是晚上再不好好休息,您要是也病倒了,这江山该由谁治理?”
“江山哪有你重要?”夏渊嘟了嘟嘴,脸上写着的全是不满。
“您又说什么傻话呢。”
……
褚槐站起身,给两人让出了位置,拉着即使是戴着面具,也能看得出她铁青脸色的鸳鸯,往后退了几步。
“皇上,我这徒弟第一次进宫,一直紧张得不行,现在她看着身体有些不大舒服,我就先带她回去休息了。”
“好,褚公子,您在皇城中有住的地方吗?若是没有的话,可以到太后的老宅中小住。”夏渊站起身来,将两人送往了寝宫门口。
“多谢皇上的好意,我们这几日都住在徐太医的府中。”
“这样啊,您若是今后有什么需要的话,请尽管与朕说。”
“多谢皇上。对了,皇后娘娘,晚上的时候还需要再喝一次药,到时候我会让小枝替您送过来,那我就等明日的时候再来为皇后娘娘医诊。”已经踏出了寝宫的褚槐又重新往里探头,叮嘱道。
“好,褚公子慢走。”才刚躺下的温喃又挣扎着想要坐起来,夏渊赶忙走回了她的身边,扶着她。
“阿喃,你的身子才刚好,别太勉强了。”
褚槐轻轻地为两人关上了门,将两人的对话阻隔在门的另一边。
“褚谷主,您这是要回去了吗?”一直站在门外徘徊的徐太医赶忙迎了上来。
“嗯,带鸳儿回去休息了。”
“皇后娘娘这是生了什么病?”
“不过是中了六毒蛊的蛊毒罢了。喝几天药就好了。”
“六毒蛊?这是什么?怎么从没有在医书上看见过?”
“这是自然,六毒蛊是西域独有的蛊,我也是西域的朋友告诉我,我才知道有这么一种蛊毒的。”
“真不愧是褚谷主,果然这天底下就没有谷主治不好的病。”8





双世债 冬去春来不知期(十四)
只是几日过后,坐在温喃床边的褚槐收起了他的银针包,转头对夏渊说道:“皇上,好消息,皇后娘娘已经彻底痊愈了。”
坐在床上的温喃脸色已经红润了起来,不再是褚槐刚见时的那番憔悴了。
“太好了,真是太感谢您了,褚公子。”夏渊喜出望外。
“过了今日,皇后娘娘便不用再喝这药了。”褚槐从小枝的手上接过一碗药,“只是今天的这一碗,还是得喝下去。”
温喃皱了皱眉,看着黑漆漆还特别不好闻的药,有些抗拒。
“能不喝吗......”
“不行。”褚槐拒绝得很是干脆。
“阿喃,听话,听褚公子的,把药喝了吧。”
“可是我不是已经痊愈了吗?”温喃想要抓住这最后一丝的希望,看向夏渊。
“这......”夏渊只能为难地看往褚槐,就算他是皇上,一声令下就能让褚槐听他的,但这也不能拿温喃的身体开玩笑啊。
“不行就是不行,皇后娘娘您还是喝了他吧,这是最后的巩固,若是不喝的话,之后又被六毒蛊找上了怎么办?况且,皇后娘娘您前几日的时候也是这么喝下去的,今日是最后一次,就不要再挑剔了。”
“好吧。”温喃接过褚槐手中还有些温热的碗,看着汤药中自己的倒影,一捏鼻子,一口气倒进了嘴里。
“既然皇后娘娘药也喝完了,那皇上,我就先告辞了。”褚槐站起了身,朝夏渊行了礼,就要往寝宫外走。
“诶......褚公子!”
褚槐带着小枝才往外走了几步,就听到夏渊的声音从自己的身后传来,他叹了一口气,转过身来,“怎么了吗,皇上?”
“褚公子,朕有一事相求,不知您是否愿意......”夏渊走到了褚槐面前,脸色有些挣扎,不知该不该说出口。
“您是皇上,我哪敢不愿意。”褚槐更是一头雾水,这皇上到底想说什么事?
“就是......朕想让你做朕的御医,褚公子可否愿意?”
“既然是皇上的话,那么我有不愿意的理由吗?”褚槐的嘴角不可察觉地勾了勾,果然与自己之前想得一样。
“听您这话的意思是......您答应了!”夏渊激动地抓住了褚槐的双手。
褚槐微微一惊,看着夏渊抓着自己的手,皇上,这样是不是有些不太好?
“自......自然,皇上您一声令下,我......我哪有拒绝的道理。”皇上您快松手啊!
“您可比您的那位表哥好说话多了。”
“花无谅?他怎么了吗?”褚槐松了一口气,好在夏渊总算是松开了自己。
“朕当年想请他进宫做朕的御医,可是被他拒绝得很干脆呢。”
如果不是为了鸳鸯,其实我也挺想拒绝的......这话,褚槐也只敢在心里想想。
“大概是因为他不希望被束缚吧,他一直都是这样一个人,当初他会离开淮花谷莫约也是这个理由吧。”褚槐的视线飘向远方,真是不愿意提起这个人啊!
“既然您愿意当朕的御医,就不必继续借住在徐太医家中了,朕会为您另寻一个住处的。”
“那就先谢过皇上了。”褚槐匆匆向夏渊行礼。
“不过说起来,您那位徒弟这几天怎么没有跟着一起来?”
“您说鸳儿?她不太适应宫里的环境,我便让她先回淮花谷了。”
“是么......”
“怎么了吗皇上?您找鸳儿有事?”
“没事,没事,只是就连这一点,也像极了我的那位故人。”夏渊将手轻放在自己的胸口上,这几年生活在这里,他几乎已经有些分辨不出来哪些记忆是属于他的,哪些是不属于他的。
每当想起鸳鸯的时候,他也逐渐开始分辨不出来心里那种隐隐的感觉到底是不是属于自己。
是已经习惯了吗?
“皇上,我就先回去等您的消息了,您不如再进去陪陪皇后娘娘吧,别让娘娘等久了。”
......
褚槐回到徐府之时,鸳鸯正静静地坐在床边,望着自己的脚,不知在想些什么。
“鸳鸯,你醒了啊。”褚槐关上了房门,在鸳鸯对面的椅子上坐了下来。
“师父。”鸳鸯只是抬头看向了褚槐一眼,便又重新低下了头,“皇宫里怎么样了?”
“皇后娘娘的病已经彻底好了,从明天开始,我就不用再进宫为她看病了。”褚槐碰了碰桌子上的茶壶,似乎还有些温热,便为自己倒出了一杯茶。
从早晨出门以后到现在回来,都没有沾到过一滴茶水,嗓子实在是干得慌啊!
“那小渊呢?”鸳鸯最关心的果然还是夏渊,恨不得让自己的眼睛长在褚槐的身上,和他一同进宫去。
说实在的,直到现在,鸳鸯也没有想明白为何从那天之后,褚槐便不再允许自己与他一同进宫去。
“还是那样,不知为何七生蛊在他的身上似乎没有起任何反应。”
“他与温喃在一起的时候也没有任何不适的模样吗?”
“并没有。”
“这怎么可能呢,我分明记得书上写的是中蛊之人在遇到心爱之人时会有噬心之痛,怎么在小渊的身上就没有起效呢?会不会是......”鸳鸯的脑海中忽然闪过了一个冲动的念头小渊真正喜欢的莫非不是......
“会不会是蛊虫还在皇上的体内蛰伏,并没有发作?”褚槐一看鸳鸯的表情,便知道了她在想些什么,赶紧接过了她的话,把她的想法带了过去。
“嗯,也有可能,可这蛊毒若是再不发作,那我们还能有什么理由留住徐府之中呢?”
“这个你就放心吧,我已经答应皇上当他的御医,这样我们就有正当的理由一直留在皇城中了。”
“找您这样说的话,我们不会要一直住在这里麻烦徐太医吧?先别说是徐太医,光是徐府里的其他人会不会有意见?”
“皇上答应了我会在皇城中为我们另置住处。”
“只是......苦了师父您,一直被禁锢在皇宫中了,那种感觉对您来说一定不好受吧?”
“这倒无事,只要事情快些结束,我便随意找个理由回楼兰躲起来便是了,楼兰这个地方并不受夏王朝的管束。”褚槐无所谓地耸了耸肩,并不觉得有鸳鸯说得那么恐怖。
“既然师父您都这么说了......”鸳鸯欲言又止,似乎是觉得怎么说都有些不合情理,便默默地又闭上了嘴。
“今后只能走一步看一步了,希望所有的事情都能朝着预想的方向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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