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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那不如干脆直接别治了,让她就这么死了吧。”
“鸳鸯?你在说什么?”褚槐吃惊地看向鸳鸯,而鸳鸯也是一脸的震惊,怎么也想不到刚刚说这话的竟然是自己?原本只是在心中想了想,但是怎么也没有想到竟然会脱口而出。
“不是,师父我……我也不知道……刚才是我在说话?我原本没想这么说的。”
褚槐沉默了一会儿,又恢复了原本的表情,对着鸳鸯说道:“鸳鸯,从某种意义上我确实很赞同你的想法,但是现在我的身份是一名医者,为的是能在宫里留下来,更何况,现在若是让温喃死去,对你也是百害而无一利。”
“我知道了,师父,您放心,我不会做冲动的事情的。”鸳鸯低下了头,看着自己的脚尖。
“那便好。”褚槐从软塌上站了起来,伸了伸懒腰,走到鸳鸯的面前,从她身后的架子上拿下了一个半脸的面具,戴在了她的脸上,靠远了些打量。
“这是……”鸳鸯摸了摸脸上的面具,冰冷的金属感瞬间传到了她的指尖上来。
“既然要进宫,就把你这张脸给遮起来吧,你也不想现在就被夏渊认出来吧?”
“说得也是。”
“若是被皇上知道了是你,应该会有所警惕,这样你也不好下手。”
“是……”
听着褚槐的话,鸳鸯忽然间感受到了一阵心凉,就好像脸上的金属面具上传来的凉意一般,从前的自己怎么也不会想到,有一天自己的出现竟然还会被小渊所警惕。
褚槐解下鸳鸯身上的背囊,摊在了桌子上,他将木箱子打开,安静地躺在里面的蛊虫散发着淡淡的白光,形状与母蛊相似,却又比母蛊小了许多,几乎只有指甲盖大小,若是不注意的话,极其有可能找不到它去了何处。
“鸳鸯你看这蛊虫的大小,等到时候你只要稍微注意着点将它放进皇上的伤口之中,依照它的溶解速度,应该也不会被他察觉吧。”
“这个师父您不用担心,我知道小渊他自小怕血,一般情况下若是伤口在流血,他是不会去看伤口的,不过您又是怎么这么肯定他会有伤口呢?”
“我自然是有自己的办法,等到那个时候你就自然而然地知道了,只需要见机行事就可以。”褚槐又重新将木箱子合上,递回到鸳鸯的手上。
“是,我知道了,都听师父您的指示。”
就在这个时候,屋子外响起了一阵敲门声,随即一个苍老的声音传了进来:“褚公子,太医大人找您,说是皇上希望您能快些进宫,请您快些移步会客厅。”
鸳鸯抱着木箱子的心跳得飞快,这就要进宫了?原本是如此得迫切,可就现在马上要成真的时候,她却莫名得有了一阵退意,害怕看见他,也害怕看见他对别人宠溺的眼神。这种感情让她很不安。
“好,我知道了,我这就过去。”褚槐已经走到了门口,转身却见鸳鸯和小枝还站在原地发愣,便催促地对他们说道,“你们两个也快些跟我一起来。”
“哦,好。”鸳鸯与小枝对视了一眼,赶紧跟上了褚槐。





双世债 冬去春来不知期(七)
“徐太医,您找我?”褚槐刚走进会客厅,就见徐太医已经泡好了茶,坐着等他的到来。
“褚谷主,这边坐吧。”徐太医见了褚槐,慌忙起身,邀请入座,为他满上了茶,“想必身后这两位便是您说的徒弟了吧?皇城老夫熟得很,要是你们想要去哪里玩可尽管和老夫说啊。”
“徐太医,这两位可不是来皇城玩的。”褚槐品了口茶,笑着说道,“这两位可是为我带来了许多只有淮花谷才有的药材。”
“我们没……”站在褚槐身后的小枝刚想要开口反驳,就感觉到鸳鸯拉了拉他的衣袖,他赶忙闭上了嘴转头去看,鸳鸯冲他使了个眼色,示意他听着就行,不要插嘴。
好在徐太医把所有的注意力都放在了褚槐的身上,并没有注意到褚槐身后两人的小动作。
太医的脸上几乎笑成了一朵花,“那可甚好,褚谷主简直就是老夫的救命恩人啊!”
“徐太医快别这么说,我可受不住您这番话,能不能治好皇后娘娘还不太好说呢。”
“褚谷主真是谦虚了,您的医术那么高明,如果是您的话,一定可以治好皇后娘娘的,除了您,就再无他人了。”
褚槐低下头,摸了摸后脑,“徐太医太抬举我了。”
褚槐被说得都有些不好意思了,越是被太医这样夸赞,他的心中就越是没谱,若是真的是连自己都不知的病症又该如何?
“哎呦,褚谷主,您瞧瞧,说了这么久,差点就忘了正事。”徐太医佯装一拍脑门,“今早去上早朝的时候,皇上又催促了老夫一次,让老夫今日一定要快些带您去给皇后娘娘看病,不然就定老夫的罪啊!自从那日老夫向皇上奏上了这件事以后,皇上就日日夜夜都催着老夫快些带您进宫,而您却一直说身上没有带那种毒的解药,一定要等徒弟从淮花谷带药材过来,好在今日两位总算是赶到了,不然老夫怕是要小命不保啊!”
“既然如此,不如就现在,徐太医快些带我们进宫吧,也别让皇上再久等了。”
“说得也是,三位赶紧这边请吧。”徐太医也是匆匆地从位置上站了起来,将褚槐往外带。
“太医大人,马车已经准备好了,您要现在出发吗?”才刚出门,管家就迎了上来,他低着头,眼神却不住地往鸳鸯的面具上瞥。
“现在就走吧,别再等了。”
“是。”
直到坐上马车之前,鸳鸯都能感觉到管家的视线时不时地就会落在她的身上,起先她并没有那么在意,只是时间久了以后,她就感觉到了一阵不自在,面具之下的身份仿佛已经暴露在了他的面前。此刻的她,只想快些将车帘拉下,将管家的视线阻隔在外。
好在直到上车后,管家都没有对她的面具做出任何的评价,也没有在徐太医的面前说穿她的身份。
也许他还没有发现自己在说谎吧?鸳鸯只能不停地如此自我安慰。
“太医大人,褚谷主,一路小心。”马车缓缓地驶动,将管家的声音送到了身后,直至消散在风中。
鸳鸯总算是松下了一口气,坐在马车之中。
过了片刻,徐太医率先打破了马车中的沉默,“老夫一直有个问题……只是不知该不该问出口。”
“您但说无妨。”
“褚谷主,为何您的这位徒弟一直要带着面具?”徐太医的视线落在褚槐身旁的鸳鸯的面具上。
“面具?”褚槐转头看了一眼身旁的鸳鸯,脸上换上了一副悲伤的表情,“唉,这件事说来不幸,鸳儿小的时候因为一场事故,毁了容貌,这就导致她一直不敢用自己的真模样见人,就怕会吓到别人,所以现在无论什么时候,要去什么地方,她都会带着面具,在淮花谷的时候,我无数次劝她摘下来,告诉她我们都不会嫌弃她的,只可惜她都不愿意啊。”
鸳鸯猛地一转头,瞪大了双眼看向褚槐,师父您在胡说点什么呢?还有鸳儿又是个什么奇怪的称呼?
褚槐回看向鸳鸯的眼里含着笑,自然是看懂了她眼中的疑问:不过是掩人耳目罢了,不必在意。
“原来是这样,不过褚谷主您不打算将鸳儿姑娘的容貌治好吗?”徐太医的脸上带了惋惜的表情,想来他是觉得面具下的脸本该是如花似玉,而现在却遭遇了此等灾祸,只能靠面具示人着实有些不甘心啊。
“何尝不想,我试了无数种方法,都没法将鸳儿治好,是后来鸳儿自己同我说,不用再想尽法子为她治脸了,带着面具也是自在得紧。”
“这样么……说起来褚谷主,老夫有个熟人对这个方面很在行,不如让老夫为您介绍一下,您可以带着鸳儿姑娘去看看?”
“多谢徐太医的好意了,只是,我这么多年来带着面具也已经习惯了,我现在也并不想着再治好自己的脸了,只要能帮上师父一点什么忙,就这样足够了。”鸳鸯在心底暗骂褚槐,这谎若是被他越扯越大了可怎么办?万一人家真的要带着她去看脸可该怎么办啊!
褚槐差点笑出了声,他赶忙清了清嗓子,也在一旁应和着:“是啊,既然鸳儿不想,我自然是不会逼着她去,只怕是要辜负徐太医的好意了。”
“这倒是没事,只要鸳儿姑娘愿意,老夫什么时候都能为你们介绍去。”
话音落下,马车之中很快又恢复了安静,三人一时间也没有了什么话可以讲。鸳鸯见徐太医看着窗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这一边的时候,狠狠地朝着褚槐的脚背踩了下去。
褚槐将险些发出的声音憋了回去,只能捂着脚,瞪了一眼鸳鸯:你这那么突然的又是干什么?
鸳鸯也是毫不客气地回瞪:还不是因为你瞎说我毁容什么的?要是被人摘了面具拆穿了可怎么办?
褚槐扭回头在心中嘟囔着:谁吃饱了没事干会对一个看起来并不是很有存在感的徒弟追根究底啊!
而此刻坐在了车板上的小枝则是捂着嘴吃吃地笑着,努力让自己不要笑出声被里面的人听到,只是忍笑的感觉并不是很好受啊!
他身旁的车夫则是一脸看白痴的模样看着笑倒在车板上的小枝。
明明别人都那么不幸了,为何这孩子还能笑得如此开心?你们不是一起来的吗?




双世债 冬去春来不知期(八)
“几位大人,到地方了。”马车缓缓地停了下来,车夫掀起了车帘,朝着马车里喊着。
“哇,这里就是皇宫吗?”最先下了马车的小枝兴奋地看着面前这座金碧辉煌的皇宫,“这也太大了吧,比淮花谷大多了。”
“皇宫若是比淮花谷小,那还能算得上是皇宫吗?更何况这还是侧门,若是让你见着了正门那气派的模样,还得了?”褚槐走到了小枝的身边,身后跟着的便是鸳鸯,两人皆是被小枝的模样逗笑。
“褚谷主,还请随老夫来吧。”徐太医走到了几人的面前转过身来,皇宫就在他的身后矗立着。
鸳鸯看着这个熟悉到不能再熟悉的地方,心不知为何传来了一阵一阵的绞痛,她摸了摸脸上的面具,没想到有一天她竟然会用这样的方式,重新回到皇宫之中。
“徐太医!”笔直站在皇宫侧门外的是两个年轻的侍卫,两人整齐划一地伸手为几人推开了门,自觉地站在了两旁。
才走进门没几步,就见一个小太监手里端着看起来很是清淡的小食,匆匆地走过几人的面前。
“公公,您知道皇上在哪里吗?”徐太医赶紧喊住了小太监。
“诶呦,这不是徐太医吗?您怎么这个时间过来了?您身后这位莫不就是您说的褚谷主?”停下了前进脚步的小太监走到徐太医的面前,视线却落在了褚槐身后的鸳鸯身上。不知为何,总觉着这个戴面具的人看着有些眼熟啊!
“没错,这位便是褚谷主,老夫正要带着褚谷主去见皇上呢。”
“皇上这个时间点应该还在御书房中吧,您看我这还要赶着去给皇后娘娘送些食物呢,就不方便给您带路了。”
“自然了,多谢公公指路。”徐太医默默地向小太监行了礼,带着几人继续往皇宫的深处走去。
……
午后的阳光正好,微风不燥,明明本该是个懒洋洋的日子,而此刻在御书房中的这个人确实始终无法安逸下来。
夏渊揉了揉发胀的太阳穴,案桌上摊着的是一本还没有被批注过的奏折,他左翻翻右翻翻,却是怎么也看不进去。
脑海中不断地会浮现夜里温喃翻来覆去痛苦的神色,他想要静下心来工作一会儿,可看到奏折上的每个字,都好像是温喃苍白的脸色,让他怎么也冷静不下来。
眼睛底下已经泛起了深深的青黑色,眼窝微陷,接连几日的日夜担心,让他看上去明显憔悴了许多,脸看上去也瘦削了不少。
“啊!”夏渊伸手将案桌上的奏折悉数扫落在地,整个身子都趴在了桌子上,无力地抓住了自己的头发。
“皇上,您在里面吗?”敲门声从御书房外传了进来。
“进。”夏渊抬脸,看向金碧着的门,他倒要看看,是哪个倒霉的大臣选了这个时间点来撞qiāng口。
“皇上,您这是怎么了?”徐太医的脸从轻轻打开的门缝中悄悄地往里探,却见到了满地的奏折以及看上去很是焦躁的皇上。
“徐太医?你怎么这个时候来了?有什么事吗?”
“是这样的皇上。”徐太医走进了御书房中,也顺便将身后的褚槐也一同招呼了进来,“这位便是老奴同您说过的褚谷主。”
“褚谷主?”原本还是颓废状的夏渊瞬间来了精神,他将整个身子坐了起来,看向站在门口的那个人。
“皇上。”褚槐朝夏渊作揖。
夏渊在看清那人抬起脸后的容貌,大吃一惊,“怎么是你?”
“皇上……您们认识?”徐太医小心翼翼地抬起脸。
“褚公子您不是住在楼兰?这会儿又怎么会到皇城来了?”夏渊走下案桌,走近褚槐的面前,想要邀请他一起坐下,却看见整个御书房被自己弄得乱糟糟的,只好作罢。
“皇上,实不相瞒,我来皇城,本是为了来找花无谅,结果无意间遇到了徐太医,听闻了皇后娘娘的病状,有些担心,之前在楼兰一见,明明并不像是会得重病的模样,所以便想请徐太医带我进宫来为皇后娘娘看病,听着徐太医的描述,我想着也许会是我从前在书上见过的病。”
“那可真是太好了,有您这句话,阿喃总算是有救了,只是朕没有想到的是,您竟然就是淮花谷的谷主,当时太医与朕说的时候,朕还以为只是同名同姓罢了。”
“皇上您快先别这么说,话虽这么说,但我也不是很能肯定是不是真的能将皇后娘娘完全得治好。”
“是褚公子的话,朕想一定是没问题的,不过话说回来,您竟然会来皇城找花神医,那日在楼兰一见,朕还以为您两的关系并不是很好,看起来就像是谁也不待见谁的样子。”
“我们的关系确实不太好……但我与他毕竟从小是一起从淮花谷长大的,他的父亲便是我的师父,也是我的舅舅,还是有些事要来找他一下的……”褚槐挠了挠脸,眼神往屋顶上飘了飘,虽说是有事来找花无谅,但是若是真的让皇上问起来什么事,还就真的有些难编了。
好在夏渊并没有多问这件事,看起来似乎是更好奇于两人间的关系,“这么说来,您与花神医就是表兄弟了?”
“皇上,您是第一个说对我们关系的人。”褚槐不知为何竟然在这种小细节上有些感动,还记得从前无数次都被别人说成是亲兄弟的时候,无论怎么解释,也都还是被默认了如此,几番以后,也就随了他们去。
“是……是这样吗。”夏渊被褚槐突然转变得表情吓了一跳,只能尴尬地笑了笑,“但是很遗憾,花神医去了西北,这段时间里应该是回不来了,不如等什么时候朕见到他了,让他来找您?”
“并不是什么重要的事情,就不劳皇上您费心了,既然他不在皇城中,就算了,也不必让他千里迢迢再来找我了,他不知道也罢。”褚槐的后背一凉,皇上可别真的让花无谅来找自己啊!不然就真的是要解释不清楚了。
“嗯……那也行吧。”
“皇上,还是皇后娘娘的病情来得比较重要,既然来了,您就让我替皇后娘娘把把脉吧?”
“说得也是,阿喃现在应该已经睡醒了,您随朕来吧。”
鸳鸯身靠着墙,捂着胸口。就连自己都没有发现自己正在不住地颤抖。心怎么就在一抽一抽地痛呢?




双世债 冬去春来不知期(九)
“这两位是?”夏渊才刚走出御书房,怎么也没有想到在门外竟然还站了两个陌生人,只是这靠着墙而站着戴着面具的这个人,竟有一种熟悉感,却有些想不起来是在哪里见过。
“他们都是淮花谷的人,与我一同来,因为有些东西交给别人我不太放心,便自作主张将他们两人也给带过来了。”
“原来是这样,只是……”夏渊盯着鸳鸯的面具看了许久,似乎想要看穿面具下的这张脸,“朕是不是在哪里见过您这位徒弟?”
鸳鸯的身子一僵,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开口。
“您说鸳儿?鸳儿从小就在淮花谷中与我一同长大,未曾出过淮花谷一步,这还是我第一次带她出来,我想应该是皇上认错人了吧。”
“她叫鸳儿啊……”夏渊收回了视线,勾了勾嘴角,“名字倒是与朕挺像。”
鸳鸯舒了一口气,好在夏渊并没有多问,不然再这样下去,她怕自己迟早会在他的面前暴露。
“小姐,快别发呆了,他们都要走远了!”小枝的手在鸳鸯的面前晃了晃,再往前看了看,那三人已经消失在了拐角。
“啊?哦好。”鸳鸯正要往前走,看见的却是空无一人,“小枝,师父他们往哪里走了。”
“褚谷主他们就在刚刚往那里走了。”
就在小枝手指的方向,褚槐恰巧探出了头,朝两人招了招手:“快点过来呀,你们俩怎么还站在那里,要是走丢了我可就也找不到你们了哦。”
“来了,师父。”鸳鸯小跑着跟上了重新走到夏渊身边的褚槐。
两人走在鸳鸯的身前,有一搭没一搭得聊着她的事情。
“褚公子,说来说去,您这徒弟还是给朕一种很熟悉的感觉,方才听了她的声音,朕才想起来,真是像及了朕的一个故人。”
“哦?皇上您的故人?我倒是想知道是何人这般得幸运?”
“不知褚公子是否有所听闻,就是阿喃的那位姐姐,鸳鸯。”
“就是那位美若天仙下凡的将军府千金,鸳鸯?”
“正是,说起来朕去南海的时候,似乎还有碰见她,也不知道她现在有没有乖乖地回将军府嫁个好人家。”
“也许吧。”
“诶?说起来,你为什么要戴着面具?”夏渊忽然转身,凑近鸳鸯的脸,伸手想要将面具从她的脸上剥离开来。
鸳鸯惊得往后一退,避开了他的手,躲到了褚槐的身后,面具下的脸在发烫,心跳快得就好似鸣鼓一般。
“鸳儿她怕生,戴着面具也是因为脸在小的时候受了伤,不愿意让别人看到,皇上您就别逼她了。”
“朕知道了。”夏渊讪讪地收回了手,继续与褚槐一同往前走。
褚槐凑近鸳鸯的耳朵,轻声地说道:“好了,已经没事了,你什么都不必担心,有师父在呢。”
鸳鸯忽然离褚槐远了些,师父怎么突然说这么肉麻的话?
褚槐的眼神往夏渊的方向飞了飞,示意鸳鸯:这不是做戏给你最宝贝的皇上看吗?
这个其中有几句是真,几句是假,又有谁知道呢?
……
还未走到寝宫,褚槐就已经闻到了一股浓浓的药味,他皱了皱的眉头,转身朝徐太医问道:“徐太医,是您给皇后娘娘配的安胎药吗?”
“是……是,是有什么问题吗?褚谷主。”徐太医见皇上和褚槐皆回头看向他,心中不由得一慌,后背已经被冷汗浸湿,他提起袖子擦了擦额头上的汗珠,难不成自己不该为皇后娘娘熬配安胎药?
“也不是说有什么问题。”褚槐轻轻地摸了摸下巴,闭上眼睛又仔细嗅了嗅,“只是这药,似乎是用错了一味,大幅度降低了药效啊!”
“这……这怎么会呢……书里可就是这么写的啊!”徐太医擦汗的频率越来越快,脸也是越涨越红。
“徐太医,您先别慌张,我并不是说您开错药的意思,安胎药的药方但凡是学医之人,都知道的是一个药方,我是在责备,这个拿药的人,似乎是有些粗心了,竟然会将这两味药材弄错。”
“徐太医,这药是你亲自去抓的吗?”
“并……并不是,是……是太医院里的小童去……去医馆里抓的。”徐太医见是皇上发话,双腿更是不住地发软,险些跪在了地上。
“来人啊!去把抓药的小童和医馆里的人全都给朕关起来,朕之后会亲自审问。”
夏渊的话音刚落,就有两个影卫落在了他的面前。
“是。”
只是一瞬间,影卫又消失不见。
“褚公子,这只有一味药的区别您都闻得出来,朕佩服啊!”夏渊一转方才的严厉,又重新与褚槐谈笑了起来。
“皇上客气了,我从小就对各种的草药味很敏感,即使是已经收成了汤汁,也能嗅得出来。”
“褚公子还真是当医者的料啊,天生的神医。”
“皇上您过奖了,我还有许多需要学习的地方。”
只是说话间,夏渊就已经带着褚槐走到了寝宫外,药味越发地浓烈了起来,不断地有宫女捧着各种东西着急地进进出出。
夏渊随便喊住了一个宫女:“阿喃她好些了吗?”
“呀!皇上,您可算来了,皇后娘娘的病情越来越严重了,您快些进去看看吧!”
“什么?怎么会更严重了!褚公子,拜托您了,快些为阿喃看看,她这究竟是怎么了吧!”夏渊着急地站在寝宫的门口,眼神中的着急不似有假。
鸳鸯站在角落中,看着夏渊正在替温喃担忧时的模样,着实让她有些嫉妒,自己什么时候才能像这样被夏渊念在心头?
“鸳儿,小枝,这回你们就别再站在门口了,和我一起进来吧。”
“小姐,您这回又在想什么呢?是身体不舒服吗?褚谷主已经在喊我们进去了!”小枝睁大了水汪汪的眼睛,使劲拉了拉鸳鸯的衣袖,却看见鸳鸯一直盯着同一个方向看,不理会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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