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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嗯,不用,一辆马车反而更容易引起别人的注意,我一个人比较好行动。”
褚槐走出马车,身上已经换上了他常穿的黑色大衣,往下压了压戴在头上的斗笠,将脸完完全全地遮蔽在了阴影之中。
“那......褚谷主,您若是什么时候还需要小枝来接您的话,一定要与小枝说啊!”小枝驾着马车缓步地往回走,不断回头看向那个几乎已经消失在了城门口的背影,脸上慢慢的全是担忧。
褚槐才刚走进城门,就感觉到从肚子中传出一阵饥饿感,他摸了摸肚子,似乎从昨天夜里开始,就没有吃过一点东西,光顾着赶路,也没找到有什么可以落脚的地方。
好在他一眼就瞥见了一旁的馄饨摊,一口大锅冒着热烟,翻滚着的水中隐隐约约可以看见白胖的小馄饨,褚槐咽了咽口水,找了一张空桌子坐了下来。
“老板,来一碗馄饨。”
“好咧!客官!马上来!”
褚槐单手撑着脑袋,另一手的手指在桌子上有意无意地敲了起来。
“客官,让您就等了!馄饨来咯。”
一个还在冒着热气的碗出现在褚槐的面前,闻着香气,更是让他馋的不行,他也不顾是不是有些烫嘴,直接拿起了汤勺开始吃了起来。
老板笑盈盈地看着褚槐的模样,正准备转身去招呼别的客人之时,却被褚槐喊住。
“诶,老板,你先别走,你能不能跟我说说最近皇城里有没有发生什么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老板挠了挠下巴,思索了片刻,“自从皇上大婚之后,似乎就没有再听说过还有什么大事从皇宫里传出来了,整个皇城也是过得很安稳的日子,不过也不能排除消息还没有传到我这里,毕竟我这里比较靠近城外,客官您若是想要打听消息的话,去前面的茶楼会比较好哦,在那里,您应该就能听到所有您想听到的消息。”
“这样吗,我知道了,多谢款待。”褚槐放下了手中的碗,在桌子上丢下了几文钱。
老板还没看清,只觉得是有一阵风吹过,原本褚槐还坐着的那个位置上已经是空无一人。





双世债 冤冤相报何时了(四十五)
“茶馆么……怎么又忘记问茶馆在哪里了。”在褚槐第二次转到了花谷医馆门口时,他总算是意识到了自己在皇城待了这么久,却还能把皇城摸个透彻,皇城到底是为何要建得那么大?褚槐很是郁卒,真的找不到啊!
“小伙子,要来点水果吗?今天刚从山上摘下来的,新鲜得很呢。”
一个苍老的声音从褚槐的身边响起,他转头一看,原来是他刚好站在了一个老妇人的水果摊前,那老妇人坐在小板凳上,高举着一个西红柿,冲褚槐笑得慈祥。
“不......”褚槐下意识地就想说出不用了,但是话到嘴边,却转了转,“不是,我是说给我来一个吧,我正好有些口渴了。”
“来,给你,你看看这新鲜的模样,肯定是水分充足,你放心吃。”
“多谢。”褚槐接过西红柿,放进嘴里咬了一口,清甜的汁水瞬间在他的舌尖bào zhà,“确实好吃。不过老人家,您知道茶馆怎么走吗?”
“小伙子你要去茶馆啊?你是从城外来的吗?”
“嗯,是啊。”
“那你可就已经走过了哦,你过来的时候难道没有注意到已经走过茶馆了吗?”老妇人手指着褚槐来时走过的那条路,她说话时的语速很慢,但褚槐还是耐心地等到了她说完。
“这......我还就真的没有看到啊。”
“你再往回走走,这边上,可得仔细点看看。”
“那好吧,多谢了。”褚槐走出了几步,又回过头来重新说了一遍,“水果确实好吃!”
“好吃就好,好吃就好......”老妇人笑着看着褚槐远走的背影,顺着眼角的皱纹,滑下了一滴泪珠,“若是我儿子还在的话,也应该长成这么英俊的模样了吧?”
......
褚槐又来来回回地这条路上走了几趟,总算是在被街道两边的商贩当成可疑人物报官之前,总算是找到了那挂在大门前那根横杆上大大的“茶”字。
“客官,一个人吗?想要雅间还是大厅?”才刚踏进茶馆之中,就有一个满脸堆着笑的店小二挤过了几个拥挤在一起不知道说着什么的江湖人士,出现在了褚槐的面前。
“雅......大厅吧,给我一个角落一点的位置。”本想坐一个雅间的位置,但一想到自己是为了听些有用的消息才来到这里。虽然在雅间之中也能听清他们的话,但褚槐觉得还是在大厅之中更能融入他们之间。
“好咧!大厅一位,客官这边请吧。”
褚槐却在店小二转身的那一瞬间,瞥见了他一瞬间不屑的表情,以及他嘴里碎碎的那一句:“嘁,又来了一个穷酸鬼,还以为能来个有钱的公子哥呢。”
他觉得自己的眼角跳了跳,要忍,要忍,这里是在皇城,不能动手。
几度深呼吸以后,褚槐才平复下来自己,他假装没有听见的模样,跟着店小二进了茶馆之中。
“给我开壶龙井吧。”褚槐皱了皱眉,看着面前这张看起来并不是很干净的桌子,有些不太愿意坐下来,早知道就要个雅间了啊!
“好咧,一壶龙井。”店小二拿出一支笔,放进来了嘴里沾了沾,拿出了一本有些破烂的小本子,在上面写着什么。
待到店小二走远了以后,褚槐才静下心来,开始分辨起周围的声音。
“咳咳。”被人群围住的那块空地上,缓步走上了一个穿着青衣长褂的中年男子,一甩长褂,扇子一开,是他的标准式动作,这便是在这个皇城之中最受欢迎的说书先生了。
“上回书说道,皇上与温喃姑娘大婚之后的日子可是过得和和睦睦啊,就连我们皇城中百姓的日子,也是过得风调雨顺,越来越好了......”
褚槐撑着脑袋,为自己倒了一盏还在冒着热烟的茶,品了一口,似乎还是恕大师那里的茶要更好喝一些啊!
台上的说书人开始说起了江湖上的各种趣事,方才关于皇宫的事,也只是稍微提了提许久以前的,也便没再往下说了。什么土匪头子王二虎又娶了几房太太,什么折剑山庄的小师弟在练功的时候竟然扭伤了腰,要人扶着才能从床上下来等等,这些都是褚槐并不感兴趣的事情。
“茶馆里也听不到我想听到的事情啊......”褚槐几杯热茶下肚,却依然没有听到有人提起任何关于皇宫之中的事情,“这些人怎么听这么无聊的东西都能听得这么津津有味呢?”
就在他刚想扔下几文钱起身的时候,一个轻微的声音传进了他的耳朵之中:
“喂,你听说了吗?新皇后好像生了很严重的病,一直卧床不起,整个皇宫里面已经乱了套。”
“你这又是从哪里听来的?”
“我舅舅是宫里的太医,这啊,都是我那天偷听到舅舅和我爹在这么讲的。”
“这种话可不能乱讲啊,要是被听到了可是要被杀头的!”
“千真万确,连我舅舅都没有办法治的病,那肯定是很严重的病了,况且皇后娘娘的肚子里还怀着龙种呢!”
“那为什么宫里都没有传出来消息?”
“你傻啊,皇上这才大婚,皇后就生了病,这说出去,不得让整个皇城都陷入恐慌?再加上花谷医馆的花神医现在也下落不明,这种事情,怎么可能会放消息出来让我们知道?”
褚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意,这才是我想听到的东西。
听声音传来的方向,似乎正是他头顶的这间房中传出来的,两人对话显然已经是压低了声音,但还是被褚槐听了去。
他在桌上扔下了几文钱,就往通往二楼的雅间跑。
“诶?客官!那里可不是您能去的地方!”方才那个店小二的声音从褚槐的背后传来。
“我找人。”
随后褚槐便没有理会店小二在他背后的大喊大叫,径直朝着走廊尽头的那个雅间走去。
门被上了锁,这让褚槐有些心烦意乱,他直接抬起了脚,将门踹了开,对上了里面两个年轻人受到了惊吓的表情。
拿在手上的茶盏同时掉在了地上,在瞬间的安静之中,发出了清脆的声响。
其中一个青衣男子反应了过来,他用胳膊肘撞了撞他对面那个绿衣男子,“看啊,我说什么来着?杀头的人这不就来了?”




双世债 冬去春来不知期(一)
“我不是宫里的人。”褚槐自顾自地走到绿衣男子的身边坐了下来,拿了一个干净的茶盏,为自己倒了一杯茶,“我不过就是想来听听,你刚才说的那件事而已。”
“什......什么事?”那绿衣男子明显地身体一僵,脑子里是一整片的空白,“我......我刚才说......说什么了。”
“我在楼下的时候还听你们说得挺起劲,怎么,现在就不愿意说了?”褚槐抽出别在腰间的bi shou,有意无意地在绿衣男子面前晃了晃。
“我说,我说,您想知道什么,我都说,我一定知无不言言无不尽,大人您有大量可千万别杀我啊!”这些个公子哥哪里这么近距离地见过刀子,那绿衣男子只差腿一软,直接跪在地上。
“你方才说,皇后生了重病是怎么一回事?”
“我......我也是偷......偷听到的......”
“停停停。”褚槐不耐烦地打断了绿衣男子的话,“大爷们说话能不能不结巴?”
“是......是,大人。”那绿衣男子又给自己倒了一杯茶,仰头一饮而尽,又拿出手帕擦了擦额头不断渗出的汗珠,随后将手帕紧紧地捏在手中,撑住膝盖,身体还在肉眼可见地发抖,“我就看到舅舅那天急匆匆地拎着他常带着的那个医药箱子,赶到家里来,和我爹爹两人一起进了书房之中很久,那个时候我感觉好奇,我就偷偷地跑到窗户外听他俩说话,就听见舅舅在说皇后娘娘得了一种他从来没有见过的病,让医术高明的舅舅都一筹莫展,那该是一种什么样的病啊!听舅舅在说,若是他没办法医治皇后娘娘的话,就会被皇上革职,舅舅现在很是着急,所以才来找爹爹商量,他们一家老小全靠着他一人的俸禄养活,若是在此刻被革职,那他们全家可就要饿死街头了啊!”
“哦?从来没有见过的病?有趣!不知可否带我去见见你的舅舅?我也是医者,说不定会是我见过的病。”
“不可能的。”绿衣青年显然是不相信面前这人会知道连舅舅都不知道的病症,“现在花神医一直下落不明,整个皇城之中除了花神医,就是舅舅的医术最为高明了,若是连舅舅都不知道的病,那么就不会再有人知道了。”
“有病就有医治的方法,若是不试试,又怎么能这么快地否定呢?”褚槐的嘴角勾起了一抹笑,“况且你口中的花神医是我表哥,我的医术只会比他高,不会比他低,我知道许多他不知道的罕见病状。”
“您......您说的是真的?花神医真......真的是您的表哥?”
褚槐眼皮一跳,感情说了那么多你就听进去了这一句?
“我骗你做甚?带我去见你舅舅,赶紧地别浪费时间,说不定你在犹豫一会儿,你的舅舅离被革职就更近了一步。”
“那......那您跟我来,我......我带您去见舅舅。”绿衣男子站起了身,随后又对那名青衣男子说道,“王兄,今日我就先失陪了,我们改日再聚。”
“好,我们青山不改,绿水长流。”青衣男子朝着绿衣男子抱拳,率先走出了雅间。
而褚槐则是拿出了一小袋银子扔在了雅间的桌子上,“就当是踢坏门的赔礼了。”
随后跟在绿衣男子的身后走出了茶馆。
“客官!欢迎常来啊!”店小二掂了掂手中的银袋,高兴地向两人离去的背影挥了挥手中的毛巾。
“喂,你叫什么名字?”
“回......回大人,我叫徐贤。”徐贤战战兢兢地走在褚槐的面前,也不敢回头去看褚槐的脸。
许久以后,原本以为褚槐还会再说点什么的徐贤,终于忍不住悄咪咪地微微偏了些头,眼神偷偷地瞟向褚槐,却见他并没有将注意力放在自己的身上,而是看着四周热闹的街景。
“怎么了?到了?”感觉到了徐贤偷瞄自己的视线,褚槐重新看向了徐贤。
“没......还没。”徐贤赶忙将自己的视线转了回来。
“还没到就快点走吧,别磨磨蹭蹭的。”
“知......知道了,大人,很......很快就到了,就......就在前面了。”
徐贤不敢再回头,只得闷头往前走。明明从前从未觉得回家的路有那么漫长,现在只想要快点再快点回去!
“少爷!您回来了!”徐府的管家远远地就已经走出了府外,弓着身子,手里拿着一把扫把,朝着两人走来的方向大声地喊道。
“管家!”太好了!终于回到家了!徐贤见徐府总算是出现在了自己视线范围内,就像是看到了救星一般,朝着管家飞快地跑了起来,他做梦也没有想到有一天自己竟然还能跑得如此之快,只是短短的几步路,肺中就好像有人在吹唢呐一般。
“哎呦呦,少爷您慢点跑啊!”管家赶忙丢掉了手中的扫把,将徐贤扶住,视线却越过了他的肩膀落在了跟着他朝这边走来的褚槐,表情瞬间严肃了起来,“少爷,这位是?”
“这......这位是......他......他自称是......是花神医的表弟,想......想见舅舅,舅......舅他现在......在家吗?”
“找太医大人?大人现在应该和老爷一起在书房之中,请问该怎么称呼您?老奴好去通报一声老爷。”
“叫我褚槐就行了。”
“那能麻烦少爷带褚公子去会客厅等候吗?”
“啊?我?管家,不如让我去找舅舅吧,我是年轻人,腿脚比较快,况且我也不会招待客人,那就麻烦管家了!”徐贤还没等管家同意,就一溜烟地跑进了徐府之中,瞬间没了影。
“呵呵,让您见笑了,少爷他还小,不懂事,褚公子这边请吧。”管家无奈地摇了摇头,脸上却还是笑呵呵的表情,他重新将地上的扫把拾了起来,把褚槐往府中请。
“你们家老爷也是医者吗?”
“褚公子何出此言?”
“听你们说的,太医似乎常与你们家老爷一同在书房中商量议事,让我总有一种两位同为医者的感觉。”
“哈哈哈,褚公子您想多了,我们家老爷不过是个普通的商人罢了,因为老爷是太医大人从小到大唯一的亲人,所以才会对老爷格外得依赖,事事都会来找老爷商量。”
“原来是这样,是我错想了。”
“褚公子不必太过在意这些,您先在这里稍作休息吧,想必太医大人很快就来了。”
褚槐在会客厅中坐了下来,冲着管家点了点头,“嗯,麻烦了。”




双世债 冬去春来不知期(二)
“那舅舅,我就先回去了?”徐贤扒在门外,小心翼翼地往里头探头,在看到了太医肯定的点头以后,便蹦蹦跳跳地跑开。
“徐太医。”褚槐就见一个穿着一身白衣,鼻梁上架了一副金丝圆框眼镜,有些上了年纪的男人走了进来,听徐贤对他的称呼,想来就应该是当今皇宫中的御用太医了,褚槐赶忙站起了身,迎了上去。
“想来您就是贤儿所说的褚公子了吧?”太医也是匆匆向褚槐回礼,“冒昧问一句,阁下也姓褚,可是淮花谷的褚谷主?”
“正是在下,只是想不到现在竟然还有人知晓淮花谷?”褚槐暗吃一惊,这还是他第一次这么直接地被人问道,他还以为,现在早就已经没有多少人知道淮花谷。
“这是自然了,老夫还记得当年的淮花谷可是在医药界出了名的,谁人不知谁人不晓?”在知道自己并没有认错人以后,太医的脸上露出了激动,他赶忙请了褚槐一同入座,在遣开了管家以后,与褚槐一同高谈了起来。
褚槐竟一瞬间有了一丝不好意思的感觉,“这都是老谷主还在世的时候的事了,现在的淮花谷已经大不如从前了。”
“哪里会,褚谷主与花神医都是不可多得的奇才,怎么能说淮花谷大不如从前了呢?”
被太医这么一说,褚槐忽然想到,世人皆知皇城有神医花无谅,又只有寥寥几人才知道自己还在苦苦撑着淮花谷呢?毒医终究敌不过正派的医术,这些师父留下的东西,又怎能像花无谅一般说丢就丢呢?那人明明是他的父亲啊。
“只是花神医早已经离开了淮花谷,就连现在也完全不知从何才能知晓他的任何消息了。”
“说起花神医,可真是让人头疼,偏偏在这种时候消失了踪影。皇后娘娘那病,老夫可是怎么都摸不着头脑,只怕是要这么早就卸任了。不过好在您来了,您会来的话,贤儿应该也有向您提起吧?那日老夫可是看见他躲在门外偷听了。这孩子嘴里就是锁不住话。”一想到这件事,太医的眉头就紧皱了起来,棘手,棘手,也不知褚槐有没有什么解决的办法。
褚槐不是没有看见太医眼底的青黑色,虽然他戴着眼镜,但是褚槐还是明显地感觉到,太医因为这件事,已经有好几个夜晚无法安然入睡了。
“是我不该,我本与徐贤素不相识,但是在茶馆歇脚喝茶的时候却意外听见了他与好友正在交谈此事,便稍微来了些兴趣,与他聊了几句,也许是身为医者的天性,一听到有疑难杂症,就忍不住想要掺和一脚,于是就觍着脸跟着徐贤一同来到了府上,实在是抱歉,惊扰了你们。”
“褚谷主哪里的话,谷主能来府上是我们的荣幸,您若是愿意帮助我们更是荣幸之至,只怪老夫没能提前知道,招待不周,还请见谅。”太医慌忙起身朝褚槐敬茶,惹得褚槐也是赶紧站了起来,“不知褚谷主能不能听听老夫的这个不情之请?”
“这是自然,徐太医您但说无妨,若是是我帮得上的忙,我定当鼎力相助。”
“这皇后娘娘的病,还得从皇上新婚后的两个月开始说起,那天,皇后娘娘突然说她感觉到恶心想吐,皇上担心,便喊了老夫去为皇后娘娘看病,老夫才搭上娘娘的脉,就知道娘娘这是有喜了,这可把皇上高兴坏了,又找了许多人来照顾娘娘的起居,只是这番好景不长,也不知从哪天开始,娘娘就隐隐地感觉腹痛,起初娘娘并不在意,只当是怀了孩子的缘故,并没有放在心上,那个时候老夫也有定时替娘娘把脉,并没有感觉到什么异样。”
“腹痛?娘娘有说是一种怎么样的疼痛感吗?”
“好像是绞痛感,娘娘说感觉跟钝刀子在肚子里不停地搅动一般。后来老夫寻思着会不会是肚子中的孩子调皮了,便稍稍为娘娘配了几味安胎的药,让娘娘喝完后的那几天,娘娘竟也好了许多,老夫本以为这件事就这样结束了,可没想到只好了这几天以后,娘娘的病痛感越来越严重,即使再喝了药,也没有任何好转的迹象,老夫担心娘娘再继续这样下去,肚子中的孩子会保不住啊!”太医越说越发激动了起来,脸上也是怎么都无法遮掩的担忧。
“徐太医,您先别着急,可否再仔细与我说说皇后娘娘的病症?”
“娘娘起先只是腹痛感,但是到后来蔓延到了全身,四肢只要一动,便会疼得不行,完全走不动路了,只能躺在床上,就连翻身,也是一种痛苦。据皇上说,娘娘的身上还总会莫名其妙地在各种地方出现淤青状的东西。”
“竟还有这种症状?还真是罕见啊。”褚槐托起了下巴,兴趣味更浓了一些。
“老夫找了许多医书,也不知娘娘这究竟是得了什么病,愁啊。”
“不过徐太医,听了您的描述以后,我倒更觉得娘娘这是中了毒的模样,而不是害了病。”
“中毒?”
“我从前在淮花谷的时候,有在书上见到过几种毒的中毒状态,与您说得类似。”
“那......那您有没有什么办法可以解毒?”
“自然,只是现在还不能妄下断论,最好是能让我亲自去看看娘娘的症状,才能对症下药啊。”
“也是......也是......那老夫立马去觐见皇上,褚谷主,您就现在府上休息吧。管家!管家!赶紧去给褚谷主安排一个房间,好生照顾着!不得有一点闪失。”太医一看自己有了可以不被革职的希望,一时间有些激动得找不到方向,左转右转了几次以后,才找到大门的方向,对着外面将管家喊了进来,他已经全然将褚槐当成了恩人来看,“褚谷主,您就把这里当做是自己家,有什么需要尽管说,千万不要客气。”
“那就有劳徐太医了。”
“太医大人慢走。”管家站在门外,朝着匆匆离开的太医行礼,随后面向褚槐,“褚公子,既然太医大人都这么说了,您就在府上好生歇息吧,请跟老奴这边来。”
“叨唠了。”




双世债 冬去春来不知期(三)
褚槐轻轻地将门关了紧,在确定了管家走远以后,见桌子上已经有摆好了的纸与笔,便将它们拿起来试了试,抽出一张纸,在上面写下了寥寥几句话,待到墨水干透后,他一吹口哨,几声翅膀的扑灵声后,一只白鸽飞在了窗前,用喙啄了啄自己的羽毛。
他将纸折成了一小折,卷进了绑在白鸽腿上的信筒之中,随后他将白鸽从窗棂上抱了下来,顺了顺它的羽毛,双手往窗外一伸又将它送出了窗户外,褚槐看着那扑着翅膀,很快飞没了影的白鸽不禁喃喃自语:“你可要快点把信送到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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