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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这墙摸上去的感觉似乎有些微妙啊。”夏渊率先将温喃心里的话说了出来,“感觉像在摸鲶鱼。”
“你还摸过鲶鱼?”
“这都是小时候的事情了。我记得有一次,我爸他回家的时候,身后还跟着几个他们研究室里的研究员,他们抬着一个超级大的鱼缸从外面走进来,当时我还不知道那里面长了四根须,浑身黑不溜秋的东西就是鲶鱼,那个时候的我年纪还小,就趁着我爸不注意,打开那个鱼缸的盖子,伸手想要摸一摸那条鱼,你要知道,那个时候的我才多高,那鱼缸就跟我差不多高,我还没碰到鲶鱼,整个身子就翻了进去,我爸听到声音赶进来的时候,就看见我抱着那条鱼站在鱼缸里,那鱼还不停地扭动着尾巴,打着我的脸,我也不知道我那个时候是怎么想的,就算是被糊了一脸水也不愿意松开那条鱼,我记得那个时候我爸他可是看着我足足笑了快半个小时,才把我从鱼缸里救出来。”
“我记得,我记得,是不是有一段时间你的脸一直是肿的,你还骗我说是撞树上了,原来是被鱼尾巴甩的,哈哈哈。”原本黑暗紧张的氛围在夏渊的调味下瞬间轻松了下来,“那后来呢,那条鲶鱼呢?”
“我爸后来就再也没让我见过那条鲶鱼,也许是被他放生了吧,我都不知道他拿这么一条鱼回家是要干什么……”
这边轻松的氛围还没持续多久,一旁原本还是平静的水面忽然又翻滚起了波涛,两人的心中皆是一惊,难道又是那个东西么?
“小渊……我们已经没有什么可以用来抵御它了。”温喃的大脑中已然是一片空白,回荡在山谷中的声音发抖得明显有些厉害。
“冷静下来,阿喃,一定会有办法的,冷静,也许不是那条怪鱼呢?”
“不可能,这与刚刚的声音一模一样,它又来了,它追着我们来了!”温喃也不管石墙上时她刚刚才吐槽过的湿撵滑,后背紧紧地贴在石墙上,心跳地越来越快,仿佛已经提在了喉咙眼上,下一秒就要从嗓子里跳出来。
夏渊握着温喃的手越来越用力,还在用略显苍白的安慰,催眠自己,也想催眠温喃:“不会的,我们会没事的,从那么高的地方摔下来也没事,这一次也一定会没事的!”
就在听见庞然大物跃出水面的声音之时,夏渊条件反射地就挡在了温喃的面前,还是那股腥臭的味道直扑而来,夏渊咬紧了牙冠,认命地闭上了双眼。
只是想象中的疼痛并没有到来,紧绷了许久神经的夏渊这才尝试性地睁开了一只眼睛,只见一束白光就在他睁眼的那一瞬间,直射进他的眼睛,一阵刺痛下,夏渊只得重新又眯起眼。
过了好一会儿,那束白光才稍微移开了一点,夏渊总算能看清,那条巨大的怪鱼此刻正张大了嘴倒在他的面前抽搐,一根长qiāng直接贯穿了它的整个身体,深色的血液从它的身体以及嘴里不断地往外流,流进了河水中,快速地在水面蔓延开来。
“秦管家!”温喃惊喜的声音在夏渊的身后响起。
“小姐?还有少爷?我可算是找到你们了。”河对岸的正是拿着手电筒的秦管家,他在朝着两人使劲地挥手,手电筒的光也跟着他的动作一晃一晃,“你们在那里等我,我马上就过来找你们。”
说完,管家开始往山洞的深处跑,白光很快就消失在了他们的对面,但是才过了没多久,手电筒的光又重新出现在了他们的右边。
管家的身上很干燥,丝毫没有淌过水的痕迹。他背着大包小包,总算是跑到了两人的面前。
他用厌恶的表情看着已经咽了气的怪鱼,用力在它的身上踹了一脚,将它踹回了水里。
在看向两人的时候,脸上的表情瞬间变成了担忧:“少爷,小姐,您们没事吧?”
“还好你来得及时,不然我们可能就要成为这鱼的盘中餐了。”
“这条是暹罗鱼,不知道为什么会跑进这里来,而且因为在这种暗无天日的地方待久了,竟然发生了变异,它应该是已经饿了很久,才会攻击路过的你们。”管家看着那根竖在水面上的长qiāng越漂越远,向两人解释道。
“说起来,为什么你会出现在对面?那把长qiāng又是哪里的?我记得我们来的时候,你好像并没有带这种东西吧?”夏渊一连串的疑问直击秦管家,这一切,是不是有些过于巧合了?
“唉,少爷,关于这一整件事说来确实话长,我看你们浑身都湿透了,这应该也是因为那条鱼吧?我先带你们去换身衣服,你们再听我慢慢解释。其实刚才我站的那个位置后面有一扇并不是很明显的石门,那里面有很多条路,我不敢随意地往深处走,就怕迷了路。”
管家领着两人重新朝着山洞的深处走去,重新会合了以后的他们,总算是放松了一直高度紧张的神经。





双世债 前行
“没想到这尽头的河道竟然真的并成了一条路。”温喃看着最开始还只能供一个人侧身而走的路,到现在几乎就要与对面的那一条路连成一体。河流终于还是彻底地消失在了平地。
相较于刚走进山洞时的潮湿感,越往里走,就越发觉得干燥了起来。
“你们走的时候要小心些,河流干枯的尽头是一块淤泥地。”
“小渊,你有没有感觉好像越来越热了?”比起方才走在河边的冷意,此刻的长袖卫衣紧贴着皮肤,原本用来保暖的衣服此刻似乎就成了累赘一般,又湿又热,浑身不舒服。
“确实。”而一旁的夏渊也已经将长袖外套脱了下来,拿在手上。
管家停了下来,拿手电筒照着一旁看上去已经有些结了块的淤泥,对着身后的两人说道:“小姐,少爷,我们就从这里过去吧,相较于后面,这边要稍微好走许多,再往里走的温度应该会更高。这里的淤泥还是有些松,若是不注意还是有可能会陷进去。”
只是表面凝固了一层的淤泥地,踩上去的感觉果然还是有些软乎乎轻飘飘,甚至还在上下浮动,那种感觉就好像是如果没有办法保持好平衡,就会狠狠地摔出一个“狗啃泥”。
而管家就好像是已经走过许多遍,已经走得十分熟练,光看他的上半身,完全就像是走在平地上。只是几步,就已经站在了对岸。而跟在他身后的夏渊与温喃就是另一种样子了。
两人每走一步,都需要花上许久的时间,去调整自己的姿势,努力让自己保持平衡。
“这路也太难走了吧。”夏渊提起一口气,奋力一跃,总算是又踩在了地面上,随后伸出手,将跟在他身后的温喃拉了上来。
山洞里还在不断升高的温度,以及神经一段时间的高度集中,夏渊已经热得满头大汗。
“我们还是快些跟秦管家一起去他说的那个地方吧,这个地方实在是有些热了。”温喃边走边扯着衣领,想让衣服别再贴着自己那么紧。
一直走在前面的管家自从来到暗河的这一边以后,他的手就未曾从石壁上移开过,手电筒的光也是时不时地往墙壁上照,这幅模样,似乎是在寻找着什么。
温喃有些疑惑地问道:“秦管家,你这是在做什么?”
“我在找那暗门的位置,这边的温度已经有些接近了,那门隐蔽得很,若是不仔细找,根本找不到它的位置。”越靠近刚才的地方,管家可谓是摸索得越发仔细,生怕一个不小心就会漏掉那道几乎察觉不到的石缝,“啊,找到了。”
管家总算是在凹凸不平的石壁间摸到了一丝与周围不同的触感。
“是这里?”温喃凑近了管家的手所在的那个位置,这怎么看也只是普通的石头,“这看起来不像是会有门的地方啊。”
“小姐,少爷,你们稍微退后一些。”管家用眼神示意夏渊赶紧将温喃护住,对上视线的那一刻,夏渊意会,伸手将温喃拉进来自己的怀里,站在了管家的身后。
秦管家不知道在什么地方按了一下,地面的微震伴随着隆隆的声音,让夏渊不禁后退了一步,一扇一人高的石门缓缓在管家的面前打开,一个空旷的隔间出现在众人的面前,墙上放着的夜明珠将整个房间照得彻亮。管家见状,就将手电筒收了起来,重新放回了大包里,率先走了进去。
“小姐,少爷,你们也快进来吧。”管家将大包放在地上,从里面翻出了几件衣服与毛巾,递给温喃与夏渊,“快些换上吧。”
说完他坐在一张石床上,面对着墙,不去看两人。
“现在你总能说说,在褚家村的时候你究竟去了哪里吧?我们怎能也找不到你,现在又为何会出现在这里。”夏渊将湿哒哒地衣服丢在一边,用毛巾擦干了身上的水,穿上了一件他并没有见过的衣服,大小却意外得合适,衣服的吊牌还挂在领子后,想来应该是温喃最近才为自己新买的衣服。
“我记得当时我拿着行李就跟着你们一起进了村子里,但谁知我进了村子以后,才走了没几步,就感觉到了后脑勺一阵刺痛,让我瞬间失去了意识,昏睡了过去,之后的事,我便什么都不知道了,当我醒来的时候,就是躺在这张石床上,后来我在这里四处走了走,就发现了这扇石门,以及石门外的这个山洞。”
“所以秦管家,你是被人有意带到这个地方的?”温喃一拧卫衣,竟还能挤出大量的水。
管家点了点头,说道:“谁知我才刚从石门中出来,就听见了你们的声音,还有那条长得奇丑无比的怪鱼。”
“那根长qiāng,秦管家又是从何而来,我看这里空荡荡的,也不像是会有长qiāng可以捡的地方。”温喃环视了一圈这个并不大的地方,除了这张石床,便没有其他任何东西了。
“这个地方,只是一个小隔间,还能继续再往里走,就会看到一扇画着壁画的巨型石门,那石门外站了两副盔甲,长qiāng就是拿在盔甲的手里,那门外还有另外的许多条路,我想,应该还有很多入口是通往这扇石门的。”
“这里面竟还有石门?”温喃拉着夏渊也在石床上坐了下来,好奇地问道。
“不错,那门上的画,像极了夏王朝那个时候的文明,也许就在那扇门后,就是我们要找的那个地方。”
“那还等什么?我们快点去吧!”夏渊腾地站了起来,激动地对着两人说道。
“你急什么?”温喃横了夏渊一眼,怎么这么猴急,都不知道稍微安分一会儿。
“小姐,我觉得少爷说得是,我们再休息一会儿便快点去那里看看吧,或许这能帮助我们早些完成试炼,也好快些离开这个地方。”
片刻后,管家就从石床上起身,重新背起了放在地上的那个大包,“少爷小姐也起身帮我一下吧?入口就在你们坐着的石床下。”




双世债 石门
“石床下?”夏渊与温喃同时站了起来,皆是一脸不可思议地看着这张怎么看怎么不像是底下会有暗道的入口。
好奇心让温喃蹲下身子开始研究这个石床,床板的接缝处看起来也并不像是可以打开的样子,她想了想,伸手去碰了一下床板的边缘,石板很沉,但这种感觉并不像是完全动不了,她稍稍一用力,还是将其打开了一条小缝。这石头可磨得真平整啊,若是不真的搬一搬,就真的会以为这只是个普通地吃床。
“小渊,快来帮我抬一下!”温喃伸手招来了夏渊,指着石床的另一边,说道:“你去抬那边的两个角。”
“知道了。”
两人一齐用力,一声闷响后,石板被他们抬起,扔在了一旁,一道石阶出现在他们的眼前。夏渊探身看向再往里就是一片黑的暗道,忍不住地感叹道:“这个入口也太隐蔽了吧?”
“最开始的时候,我也没有想到这里居然还有一条路。”管家估量了一下手电筒的剩余电量,随后递给两人一人一个手电筒,“我还以为这个地方就只有我见到你们的那条路,可后来,我躺在石床上休息的时候,忽然听见从地底下好像传上来了什么人走动的声音,而且听起来还离着我挺近的,当时我就在想,是不是还有什么暗道是可以通往下面,结果我把这里的四面墙都敲了个遍,也没有发现其他的暗道,随后我就将注意放在了这整个房间里仅有的那么一张石床,我尝试性地抬了抬,没想到真的能抬起来,而且在这床下居然还藏着一条暗道。”
两人跟着管家走进了暗道之中,每到一个岔路口,都可以看到画在墙上荧光色的小三角形,“我第一次进来的时候,也不知道该怎么走,所以在每一个需要拐弯的地方都留下了我自己走过的记号,就怕再也找不到来时的这条路。也不知道是我的运气好,还是这里的每一条岔路都是通往那座石门,我竟然走着走着很顺利地就来到了石门的面前,我就是在那里,听见了你们的声音。”
确实就如管家所说的一般,只是跟着他所留下的记号走,他们很快就来到了一座巨大的石门前,站在门下,只有使劲仰头才能勉强望见石门的最顶端。
“阿喃,你看画在门上的那个人是不是跟你有点像啊?”夏渊远远地就看见了石门上的彩绘,指着其中的一个女人笑着对温喃说。
“瞎说什么呢,我还觉得你像那个男的呢。”温喃拍掉了夏渊的手,漫不经心地说道。
石门的两边分别立着两副几乎一模一样的侍卫铠甲,唯一不同的就是,左边那副铠甲手上的长qiāng还好好地拿在它的手上,而右边那副铠甲的手上虽然还保持着握长qiāng的姿势,但原本应该拿在手中的长qiāng却已经不知道跟随着那条怪鱼漂到了何处。
“哇,这铠甲也太酷了吧?”夏渊的视线瞬间被这两副铠甲吸引,左看右看,伸手就想要往铠甲上摸。
“小渊,不要……”温喃想要制止的话还未出口,夏渊的手就已经抚上了铠甲的肩膀,“唉......”
铠甲轰然倒地,扑起一阵烟尘,夏渊保持着伸手的姿势很久没动,任由烟尘将他笼盖,他怎么也没想到自己就只是轻轻一碰,这个铠甲就倒了下来。
“咳咳。”温喃赶紧捂住了口鼻,“小渊!你在干嘛!”
“我......我也不知道啊。”
“我都来不及跟你说让你不要碰,你就已经把它弄散了。”
“我怎么想得到它竟然这么得不结实。”
烟尘散去,铠甲下忽然响起来一阵窸窸窣窣的声音,由轻到响,无数的黑色虫子从铠甲里爬了出来。
“这......这是个什么东西。”夏渊倒吸一口凉气,密密麻麻的看得有些恶心,他慌忙后退了几步,站到了温喃的身边,忍住不去看这一群虫子朝着三人包围而来。
“这是天牛?不对,天牛好像没有那么大,还是蜘蛛?感觉也不像。”温喃也有些承受不来地一步一步慢慢后退。
等到这群虫子更加靠近了三人,温喃才看清每一只虫子的背上都有类似人脸的花纹,看上去瘆得慌。
“这东西是真的恶心。”夏渊捂住了嘴,胃里是翻江倒海。
就在快要靠近三人的时候,这群黑虫子忽然停了下来,领头的那只稍大一点的虫子面向它身后的那群虫子晃动了几下它的触须,身后的虫子也跟着晃起了触角,晃动的节奏竟也是整齐划一。
从它们开始动触角的那个时候开始,空气中就弥漫起一股奇怪的味道,闻起来就好像是漏了气的煤气罐。
一开始,三人还没有反应过来这群虫子为什么突然停下来晃触角,还以为是找到了逃跑的机会,正准备拔腿就往回跑的时候,却感觉到一阵腿软,三人瞬间瘫坐在地上,虫子还在不断地晃动触角,空气中漏煤气的味道越来越浓,意识也开始越来越不清楚,三人的眼前缓缓地蒙上了雾面,脑子有些发晕,眼睛也有些发黑。
虫子总算是停下了晃动的触角,刚想要围上去分解三人的时候,一阵笛声响起,虫子再次停了下来,sāo luàn在虫子间蔓延,它们开始不断地往后退,最终消失不见。
夏渊闭眼前的最后一刻,看见了一个身材曼妙的女人在他的面前蹲了下来,微凉的手抚上了他的脸庞,她在耳边说话的声音温柔得就好像清风拂过,只是他还没有听清她说了什么,他的眼前一片黑,彻底失去了意识。
女人站起身来,埋怨地看向站在不远处的老人,“师父,你怎么能在这种地方养那么多蛊虫呢?若是伤到他们了该怎么办?”
“这个地方可是养六毒蛊虫的最佳环境啊,况且我怎么知道这夏渊竟然会把这副铠甲打翻,他打翻另一副都要比这副好啊!”
老者背着手,心疼地看着散落一地的盔甲。




双世债 相愿
“师父,解药。”徐鸳鸯朝褚槐摊手。
“什么解药?”
“您知道的,六毒蛊虫毒气的解药。”
“这东西可没有解药。”
“那他们……”
“这种毒气让他们睡上个一个时辰左右就会醒过来了。”褚槐扶着腰,缓缓地蹲在这些散落一地的铠甲面前,捡起一块,拿远了瞅,才放在唯一还站立在原位的战靴上,“你要是有关心他们的闲工夫,就过来帮我一起拼。”
“抱歉啊,师父。”徐鸳鸯轻笑,“我的眼睛不太好。”
“唉,孽徒,孽徒啊。”褚槐只能摇摇头,浅着眼睛,捡起两块相似的铠甲碎片,一左一右地做起了对比。
这块是放在哪的?那块又是放在哪的?长得怎么都那么像?唉,年纪大了,记忆确实是不如年轻的时候了。
徐鸳鸯替他们捡起地上掉落的手电筒,关掉了刺眼的白光,周围很快又恢复了原本暗黄色的昏暗油灯。
她将手电筒并排放在了地上,随后便在夏渊的身边坐了下来。看着他毫无防备的睡颜陷入了回忆,纵然是已经剪短了的头发,却还是那张熟悉的脸。
那些她想记得的,不想记得的回忆,如同潮水一般,一股脑地涌进了她的脑海之中。
她将脸埋进前臂中,泪水忍不住顺着弯曲的手肘关节流过大腿,最终滴落在地上。她在心中苦笑,怎么这么大年纪了,一想到他的事,还是那么爱哭呢?
徐鸳鸯不知道自己保持了这个动作有多久,但是她知道,当夏渊声音响起的那一刻,紧抱着的双腿已经麻木到没有任何感觉。
徐鸳鸯有些发愣,似乎已经很久没有过这样的感觉了,还在将军府书房里的那一夜仿佛又重新浮现在眼前。
“嘶......”夏渊扶着还有些发疼的脑袋坐了起来,用力揉了揉太阳穴,企图缓解一丝疼痛。
“你醒啦。”徐鸳鸯赶紧扭过头擦干眼角的泪痕,装作平静的样子,朝着夏渊微微一笑。
即使心中依然有无数的情绪在翻滚,但这些却都是不能在他面前展露的表情,千言万语只能融化在笑容之中。
“你是......”夏渊晃了晃脑袋,视线还是有些模糊,面前这人的几重影在不断地交叠,使劲地揉了揉眼睛,这才看清眼前人的模样,这是一张,夏渊只见了一次,就再也没有忘记的脸。
“徐前辈?!”温喃的声音在夏渊的身后响起,“前辈您怎么来了?刚才一定是您救了我们吧?真是太感谢您了。”
“救你们的不是我,是我的师父。”徐鸳鸯将手指向还蹲在侍卫铠甲前拼凑的褚槐,“要谢就去谢他吧。”
“多谢老前辈救命之恩,不知老前辈该如何称呼?”温喃双手做喇叭状,朝着褚槐的方向喊道。
褚槐并没有回头,只是伸出手随意地挥了挥,说道:“感谢就不必了。”
若不是鸳鸯,谁想救你们!
“您就是温老先生经常挂在嘴边的徐前辈吧?”此刻,管家才悠悠地醒转,入眼的便是温喃和夏渊两人,正与一旁的女子相谈盛欢,另他没有想到的事,这位徐前辈,竟与自家的小姐有几分的相似。
“啊,秦管家你醒了啊。”温喃注意到了管家的声音响起,直接伸手将他拉到了徐鸳鸯的面前,“前辈,您应该还是第一次见他吧,他是我们家的管家,秦汉,秦管家。”
“徐前辈,您好。”秦汉朝着徐鸳鸯浅浅地鞠了一躬。
徐鸳鸯一瞬间又有些晃神,没想到这一世他身边的人竟然也还留在他的身边。
“前辈,前辈?您在听吗?”温喃在徐鸳鸯的眼前晃了晃手,但随即又想到,她的眼睛并不是很好,于是又讪讪地收回了手。
好在徐鸳鸯并没有注意到:“嗯?什么?抱歉我没听清。”
“前辈,您知道这扇门后面是什么地方吗?”
“门后?应该是夏王朝第四任皇帝的皇陵吧。”
“看吧,小渊,我们真是太幸运了,这样跌打误撞都能找到这个地方。”温喃开心地拍着夏渊的肩膀,虽然这一路上经历了太多不是那么美好的回忆。
“虽然这里离着主墓室有些远,但是你们若是想从这边进墓道,也不是不行。”徐鸳鸯揉了揉腿,站了起来,自顾自地走到了巨门前。
她摸上早已干透了的彩绘,画面上的这几个人都是她最熟悉不过的,那日,她亲眼目送着那些人将皇上的棺椁抬进了这扇门,小皇子在她身边哭泣的声音仿佛现在还回响在耳边。待到所有送终人散尽,她独自一人,在这个地方守了几十个日夜,才在巨门上画下了这幅画。
事因吾而起,也因吾而终。
三人见徐鸳鸯起了身,也慌忙地跟在她的身后,走到了巨门前。
夏渊问道:“这么大的门,该怎么打开啊......”
“你们三人往后退一些,站到我师父后面去,这门上有机关。”徐鸳鸯踮起脚,将手放在那个已经高过了她头顶的那个吊环上,转身对刚好站在了机关位置上的三人说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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