双世债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鸢鸢想吃糖
“机关?”
“先别惊讶了,赶紧照做吧。”温喃拉过还站在原地的夏渊,与秦汉一同走到褚槐的身后。
此刻的褚槐总算是把最后一块铠甲复原,满意地拍了拍手站了起来。
徐鸳鸯用力一拉吊环,她脚下的一大块地面瞬间被打开,底下密密麻麻地插满了泛着蓝色寒光的尖刀,人若是掉进了里面,不被戳成血窟窿,也会被刀尖上的毒折磨至死。
“徐前辈!!”
“前辈!!”
“哎呀,你们在担心什么呢,鸳鸯开这个机关也不是第一次了,她安全得很呢。”褚槐的淡定从容与身后三人表情上的惊吓截然不同。
只见徐鸳鸯单手拉着那个吊环,面不改色地将整个人的重量都挂在这一个吊环上,微微晃动。
十几秒后,地面又重新合上,吊环也归回了原位,徐鸳鸯稳稳地站在了地上,身后的巨门也应声打开,露出了漆黑的墓道。
“可以了,过来吧。”
双世债 掌握
大门在徐鸳鸯的身后打开了一道一人宽的缝隙,望进去是黑漆漆的一片,什么也看不见,只有徒增了的恐惧感。
“你们还愣着做什么,不进去吗?”徐鸳鸯的一只脚已经踏入了黑暗之中,却瞥见夏渊他们并没有跟上来。
这才从反应过来的三人,匆匆地跟了上去,走过方才机关打开的地方,夏渊还停下仔细研究了一番,这地上,光是这么看,完全看不出来与其他的石头地有什么区别。
“小渊你在看什么呢?”
“啊,没事,没看什么。”
等到夏渊重新跟上几人以后,她这才开口问道:“你们有火吗?”
“我有火柴......”温喃习惯性地摸向腰间,但是不出所料,她摸到是一片空,这才想起来她的小包早在山洞里的时候就已经不见了,“不对,我忘记我的包丢了,火柴都在我的包里。”
“这个可以吗?”秦汉从口袋里掏出来一个打火机,递到了徐鸳鸯的面前。
“多谢。”徐鸳鸯点点头,接过了打火机,走到了墙边,点燃了最前面的一盏油灯,随后眼睛所能看到之墓道上的油灯一盏接着一盏亮了起来。
“喂,管家,你怎么会带着打火机的?你不是不抽烟的吗?”夏渊凑进了秦汉的耳边,轻声地问道。
秦汉不可察觉地往后退了一步,回道:“很久没有穿便服了,我也不太记得这个打火机是什么时候在口袋里的了。”
“走过这条墓道,别的地方就没有油灯了,你们尽早准备好手电筒,省得到时候看不见。”徐鸳鸯将打火机递还给秦汉,随后走在最前面为众人开道。
“鸳鸯,我就不进去了。”褚槐站在石门外朝着几人挥了挥手,“人老了,身子骨不行了,已经进不了这种地方了。”
“师父?”徐鸳鸯猛得一回头,石门已经开始缓缓地合上,砰的一声,褚槐的身影彻底消失在她的眼前,石门又重新恢复里平静,“这和您一开始答应我的不一样啊!”
听了徐鸳鸯的话,温喃好奇地问道:“前辈,老前辈答应了您什么呀?”
“师父当时在褚家村的时候,可是答应了我会一同来这地底下的,结果现在呢,还没下来,他自己就先跑了。”明明这地下大多数的机关都是您打开的啊!您若是亲自来关上,这岂不是净给我添堵么。
徐鸳鸯有些郁闷,着实不想再重新闯一遍啊。
温喃看着徐鸳鸯失落的表情疑惑地问道:“褚家村?是那个闹鬼的褚家村吗?”
“对啊,怎么了吗?”
“听前辈您的意思,老前辈他是住在褚家村里吗?”
“你是不是想问,为何褚家村闹鬼他却还要住在村子里?”
“正是,前辈知道原因吗?”
“听过守墓人吗?”
“守墓人?”
“师父他正是这座皇陵的守墓人。”徐鸳鸯眯起眼,看向深处的黑暗,隐隐约约可以看见一条岔路口,“师父他已经活了很久了,从这座皇陵的主人出生开始,一直活到了现在,属于他的时间已经不多了。”
“不会吧,那老前辈今年岂不是已经几百岁了?看上去明明只是个七十几岁的普通老人啊。”温喃很是吃惊,普通人真的能活那么久吗?
徐鸳鸯被温喃逗笑:“哪有几百岁那么夸张,夏王朝灭亡到现在也不过一百多年,师父从小学的就是关于毒医方面的东西,长时间接触这些东西,身体也就变得比一般人长寿了一些。”
“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这世界上真的会有长生不老的人呢。”
“长生不老么......”
“毕竟人都是会死的嘛。”
“小渊,你突然chā jin来说什么!爷爷说了,这种字可不能乱说!”
“我说的本来就是事实嘛。”
人都是会死的么......徐鸳鸯有些惆怅,那么像自己这种的又算是什么呢?
油灯中的火苗在微微地晃动着,耳边自动过滤了那两人的吵闹声,世界里只剩了高跟鞋不紧不慢踩过地面的声音,这些年来,徐鸳鸯不止一次在想,若是当时没有冲动在自己的身上种下七生蛊,那么现在的自己是不是也能像秦汉一样,这一世也能陪在夏渊的身边......无论他的眼里还有没有自己。
“前辈,听老前辈说,您是不是已经不是第一次来这个墓了?”
“师父说的?”徐鸳鸯的思绪被温喃的声音拉了回来,师父还真是什么都往外说啊,“你爷爷应该没告诉你过吧?他曾经来过这个墓。”
“没有,爷爷从来没有和我说过。”
“他不愿意跟你提也是有原因的,他曾经在这个墓里,做了一件让自己后悔了一辈子的事情。我记得当时啊,我们也是像现在这样的四个人,那一次,活着出来的只有我们两个人。”
徐鸳鸯扶上墙,因为长时间地逼迫自己去看清周围,导致眼睛上的伤口在隐隐作痛,她只得将双眼闭上,靠着其他的感官继续往前走。
忽然她感觉到手下的石墙似乎有微微下陷,还伴随着轻轻的咔哒声,她的身体一僵,怎么十几年后又按到了这个机关。
三人见徐鸳鸯突然停了下来,也纷纷地停下了脚步。
“怎么了吗,前辈?”
“我没注意,不小心按到了机关。”
“那......那我们该怎么办?”夏渊与温喃两人面面相觑,怎么又是机关。
“不用担心,我和你爷爷一起来的时候也按到过。你们快站过来些。”徐鸳鸯朝站得离她还有些距离的三人招了招手,随后指了指自己的脚下,“这是一条近道。”
“近道?”三人半信半疑地靠近了她的身边。
“如果不是因为那次无意间按到,我都快要忘记这里还有一条暗道,好了,我要松手了。”徐鸳鸯的话音刚落,就感觉到脚下一空,四人一齐掉进了突然打开的地面。
“啊!!”
里面并不是像巨门外那个机关一般,而是一条长不见底的滑道,头顶墓道中暗黄色的光很快就消失不见,周身陷入了一片黑暗之中。
双世债 鸳鸯
“秦汉,把手电筒打开。”下滑的速度很快,只要一张嘴,气流便不断地往徐鸳鸯的嘴里灌,吹得她的嗓子有些干,松松挽起的长发也已经变得乱七八糟,记忆中,似乎只有秦汉一个人将手电筒拿在手上。
好在,身后很快亮起了一束白光,夏渊总算是能看清自己是在一个什么样的环境里不断下落。整个滑道很窄,仅仅只能供一个人通过,四面被打磨得很光滑,就算他想要让自己停下来,也是没有任何的办法,只能认命地继续下滑。
转过了几个弯,夏渊看见身前的徐鸳鸯,已经稳稳地落在了地上,也想学着她的姿势,潇洒落地,可是没想到的是身体却不听使唤,几度调整以后,屁股还是狠狠地摔在了地上。
夏渊揉着摔疼的屁股颤颤悠悠地从地面上爬起来,紧跟在身后的是同样的两声闷响。
“疼……疼疼疼。”
夏渊赶忙转身去扶摔倒在地的温喃:“阿喃你没事吧?”
“没事,没事。”温喃搭着夏渊的肩膀,扶着腰站了起来,“这一下真的是太突然了,我都还没反应过来,秦管家,你还好吗?”
“托小姐的福,我没事。”秦汉淡定地从地上站起来,拍了拍裤子上的灰尘,捡起掉落在一旁的手电筒。
“这里是……”在手电筒的光照下,夏渊这才看清,他们正站在一个不足十平的小房间里,他们摔下来的地方正是在天花板的角落里,房间并不是很高,距离夏渊的头顶只有十几厘米的距离,这让他在这样的房间里有一种很压抑的感觉。
“这并不是什么重要的地方,不过是在主墓室边上的一个储物室罢了,这里原本堆满了很多珠宝,不过现在都已经没有了。”
“是被盗墓贼拿走了吗?”
“没错,前几年的时候,褚家村盗墓贼四横,也不知道是从什么地方走漏了风声,说村子底下是一座巨大的皇陵,里面有数之不尽的宝贝。你们应该也都知道,这是个风险活,一个不小心就会在里头丧命,尤其是这座皇陵,来这里的人多,死在里面的人也多。”说着,徐鸳鸯从秦汉的手中拿过了手电筒,朝着一个角落照去,“比如说这里。”
三人这才注意到,光所到达之处有一具白骨靠坐在墙角。身上穿着的衣服已经破烂到看不清原本的模样,本该是架在鼻梁上的眼镜此刻已经挂在了肋骨上,他的头骨靠在手里挽着的那根已经生了锈的铁锹上。
“天呐。”温喃捂住了嘴,三人谁都没有想到他们现在竟然与一具尸体待在了同一个狭小空间里,“他为什么会死在这里?”
“大概是因为弥漫在这个小房间里的毒吧。”
“毒?那为什么我们没有事?”夏渊在这具白骨面前蹲了下来,总觉得这衣服好像有点眼熟啊......
“你们还记得在褚家村起的雾吗?”徐鸳鸯伸手将夏渊拉离了那具白骨,“那是另一种毒气,与这个房间里的毒气是相生相克的,两种毒混在一起以后就抵消了。”
“阿喃,你听到她说的了吗?我们竟然在那个时候就中毒了。”夏渊被徐鸳鸯推回了温喃的身边,只得拉了拉温喃的袖子,小声地在她的耳边说道。
“别说了,有点出息。”温喃瞄准夏渊的肩膀,捶了下去。
“嘶,阿喃,你现在真是越来越暴力了。”夏渊捂住被温喃捶到的地方,表情痛苦。
温喃横了他一眼,将他的手拿了下来,说道:“别装了,我根本就没用力。”
夏渊原本还作痛苦状的脸,瞬间恢复了嬉皮笑脸。
这一切,都被徐鸳鸯看在了眼里,她眼睛微眯,咬紧牙关,心中有一团怒火在燃烧,一种莫名的情绪就要喷涌而出,她的手紧握成拳,一拳打在了她身后的那面墙上。
“该走了。”她在努力压抑自己的情绪,脸上还是那个微笑,只是看起来有些冰冷到了极点,她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不那么有波动,还好,这并没有让温喃和夏渊察觉到异样。
只有一直默默地站在一旁的秦汉,多看了徐鸳鸯两眼,徐前辈好像看起来不太舒服啊......
“话说回来,我们该怎么从这个地方出去啊?”夏渊将整个房间又仔仔细细地看了一遍,也没有看到有什么地方是可以出去的。
“这边。”徐鸳鸯将耳朵贴近墙体,到处敲了敲,总算是选定了一处位置,“你们应该带铲子了吧?”
“我的包里有。”说着,秦汉将背上的那个大包放在了地上,从包里拿出了一个黑色袋子,袋子里是一把还带着泥土的铲子。
他将铲子用双手递给了徐鸳鸯。
“还有吗?”
“有,还有一把。”
“那你拿着,跟我一起来把这里挖开吧。”
“挖开?”
“这后面是空心的。”徐鸳鸯拿着铲子指了指这堵混了许多碎石子的泥墙。
“我来吧,这种事还是让我们男孩子来做吧。”夏渊上前了一步,拿过徐鸳鸯手中的铲子,“徐前辈你告诉我们该挖哪里就行。”
“那就拜托了你们了。”
“是这个地方吗?”夏渊用力将铲子往墙中送,却只铲进了十分之一,他只好再用脚往铲子上踩,这才铲下来一小块泥块,“这土还真是硬啊。”
“就是这个地方,一直往里挖,挖穿之后就是通往主墓室的墓道。”
徐鸳鸯也不顾地上脏不脏,直接就坐了下来,眨了眨眼睛,旧伤又开始作痛,只好闭上了眼睛。
“前辈,眼睛不舒服吗?”温喃在徐鸳鸯的身边坐了下来,看向了她紧闭着的双眼,总觉得眼皮上似乎有一道淡淡的疤痕啊。
“嗯,lǎo máo病了。”
“我记得您之前就跟我们说过,您的眼睛不大好,那您为什么还要和我们一起来这个地方呢?”
“这是因为啊,你爷爷担心你们,他不希望十几年前的事情又发生在你们的身上,所以才来求我,要我保护好你们。”
“可爷爷什么都没说过......他还让我们亲自来找您......”
徐鸳鸯轻笑:“这种事情,他在你们来之前就已经来找过我了,他又怎么可能让你们知道呢,你爷爷是个好人,他在你们看不见的地方真的为你们做了很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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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徐前辈,路通了。”随着一阵巨响,半人高的一整块泥墙轰然倒在了夏渊的身后,露出了一条黑漆漆的墓道。
“行了,那就继续走吧。”徐鸳鸯伸手将温喃拉了起来,走到夏渊的身前,用脚将散落在地上的土块往边上踢了踢,率先弯腰走进了墓道中。
她从墙上拿下一盏油灯,夏渊亲眼看着油灯在她拿下来的一瞬间竟然亮了起来,这又是个什么原理?
“你在看什么?”徐鸳鸯感觉到了夏渊的视线,有些不太自在,转身才发现,他那探究的眼神一直盯着自己手中的油灯,“这里面放了我师父的研制的药,能让油灯在被晃动的瞬间燃烧起来。”
“老前辈的药竟真有那么神奇?”夏渊觉得有些不可思议,更加凑近了些看,徐鸳鸯的身体一僵,已经那么多年没有和夏渊靠得那么近了,多少感觉上还是有些不自然啊!
“那老前辈为什么不把自己的发明公布于世呢?”温喃也凑近了些看,不仔细看还真不会发现,整个油灯里充斥了许多细小颗粒,它们的身上都发着橘黄色的光,看起来就真的像是火焰一般。
“当然还是因为守墓人的身份啊。”徐鸳鸯将两人推开了些,拎着油灯自顾自地往里走,“你们也看得差不多了,赶紧走吧。”
“徐前辈,我能问你个问题吗?”夏渊跟在徐鸳鸯的身后,望了她的背影很久,总算还是想要将那个憋在心里许久了的问题问出口。
“你问吧。”徐鸳鸯不用回头,都能感觉到夏渊一直放在自己身上的视线,已经很久没有被夏渊这样盯着看了,即使她几乎已经能想到他要问自己什么,那在心中封存了许久的感情,又重新涌上了心头。
“徐前辈,你究竟是什么人?”
“我?我不过是个卖古董的。”
“我不相信是这么简单,你看起来不过二十出头,却对这墓底下如此得熟悉,而且来了不止一次,又与温老爷子是旧相识,听老爷子的话,他好像年轻的时候就已经认识你了,若真是这样,你为何又能保持这般容颜这么多年呢?”
即使已经有了心里准备,但是听夏渊直接问出来的时候,心中还是不住地一紧张:“我不是也和你们说过我师父的事情吗?他净喜欢研究这些歪门邪道,我从小就被他收养,自然也是会接触到一点的。”
“前辈,恕我直言,我并不觉得你和老前辈是一个情况,你的样子更像是仙侠小说中的容颜不改,长生不老。”
“你在说什么呢,这世界上哪有什么长生不来,你自己不是也说过,人都是会死的。”
“那如果说你并不是人呢?”
“哈哈哈,你这个小娃娃真是有趣,我若不是人,难不成还是妖吗?”徐鸳鸯没有想到竟然能从夏渊的嘴里听到这样的话,还真是新鲜。
“好了小渊,别再问了,差不多就行了。”一旁的温喃扯了扯夏渊的衣服,“抱歉啊前辈,让您见笑了,小渊他就是这么一个人,您可千万别放在心上啊!”
“没事的,他会感到奇怪也是难免的,毕竟在他之前也有过许多人问我相同的问题。”
“虽然我也很好奇您的身份,但若是您不想讲,就不要勉强了。”
“有些事情,等你们进到了主墓室,就会知道了。”
“说起来我们这一路上似乎也没有碰到什么机关啊。”秦汉曾无数次听说皇陵里有无数危险机关,但是进到里面的时候却几乎没有遇到过任何机关。
“机关?机关都在上面,没有人会想到这里也有一条路,所以这里是没有任何机关的。”
“那前辈,您之前和爷爷来的时候走的也是这一条路吗?”
徐鸳鸯摇了摇头,说道:“很遗憾,并不是,当时我也不知道这里其实是能直接凿开的,我们当初是直接从滑道上爬了上去,重新回了上面。”
“这样啊......”
“怎么?你很失望吗?”
“不是,我是在想,爷爷当初经历了那么多危险,而我们现在却在走捷径。”
夏渊忍不住插嘴道:“我们经历的危险还不够多吗?先是从山崖上摔下来,再是碰到了一条怪鱼,还有那群会让我们失去意识的毒虫。”
“不是这样的小渊,如果那些机关真如他们所说那般的话,那我们的这些遭遇和爷爷比起来又算些什么呢?光是前辈为我们打开的第一个机关就已经是足够的凶险了。”
“可......”
“好了好了,你们先别吵了。”徐鸳鸯将手中的油灯照向面前被堵死的路,“我们可能得自己挖一个盗洞下去了,这里的地并不是很硬,应该会比刚刚那个地方要好挖许多。”
“只要将这墙挖穿就行了吗?”
“嗯,如果我没记错的话,应该就是在这后面。”
“那管家,还是我们两人来吧。”
“好的少爷。”
夏渊接过管家递过来的铲子,对着面前的这堵墙就是用力一下,确实就跟徐鸳鸯所说的一般,要比刚刚的那面墙要松软了许多。
只是几铲子下去,两人的身边就已经堆起了小土堆,一个能供人通行的洞穴总算是在慢慢地行成,两人越挖越深,却还是见不到底,徐鸳鸯与温喃缓缓地跟在两人的身后,越往里走,回头看的时候就越发分不清楚哪里是他们挖的,哪里又是过来时的墓道。
“徐前辈,好像可以了。”夏渊最后一铲子铲进墙中的时候,以铲子为中心的一整块墙直接向前倒去,在夏渊的面前扬起大片的尘土。
夏渊率先翻了下去,这一次,他稳稳地落在了地上。
“这里就是主墓室啊,还真是大啊。”
“小渊你快看!”温喃视线一瞟左边的那一面墙,赶紧拉了拉夏渊,上面密密麻麻地写了许多看不太懂的字,但是开篇大大的“夏渊”两个字却径直刺入了她的眼里。
“这是......我的名字?”夏渊顺着温喃的指向看去,确实一眼就看见了比别的字要大了几倍的这两个字。
夏渊再凑近了些看,结果无论怎么看都还是自己的名字,“这也太巧了吧。”
“前辈,您知道这上面写了什么吗?为什么会有小渊的名字?除了这两个字,其他的我都看不太明白。”温喃看向身边的徐鸳鸯,见她也是直愣愣地盯着前面的这一面墙。
“这上面写了一个故事,你们想听吗?”
“当然想啦。”夏渊凑近了温喃的身边,也是满脸的好奇,“故事什么的,这上面到底讲了什么?”
这是一个关乎了你们前世的故事......
只有这句话,徐鸳鸯没有说出口,也许先不让他们知道会更加得好。
双世债 冤冤相报何时了(一)
鸳鸯并不知道自己昏睡了多久,只是重新恢复意识的时候,浑身一股酸痛感瞬间传进了大脑,身下的石头床并没有铺上被褥,她也不知道自己在上面躺了多久,全身上下才会如同散架了一般得痛。
她一睁开眼,看见的是一个陌生的石头屋顶,在她的记忆里,似乎并没有去到过任何这般的石屋,屋子里的所有东西都是用石头雕刻的,无论是书柜还是案桌,又或者是椅子,都是统一的灰白色。
“这里是哪里?”鸳鸯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脑袋还有些发懵,眼睛也有一些酸胀感。
“你醒了?”一个戴着面罩的黑衣男子端着一碗药汤推门进来。
“您是......褚公子?”鸳鸯看着眼前这个明明很是眼生的男人,但是却有两个字不断的在她的脑海里盘旋。
褚槐,为什么自己会知道这个人的名字呢?
“把这个喝了吧。”褚槐把手上的药汤递给鸳鸯,“你的身体应该会舒服许多。”
鸳鸯接过碗,入眼的便是满满一碗黑漆漆的液体,光是闻着味道,就让她有想要作呕的冲动。
“良药苦口,皱一皱眉就见底了。”褚槐见鸳鸯迟迟没有下口,也便猜测到了她接受不了这药的味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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