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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你们咽得下这口气,本侯咽不下!”
柳祚昌哼了一声,这事原本和他安远侯府没多大关系,可那魏阉咄咄逼人,把竹杠敲到他安远侯头上,这口气就实在是咽不下去了。
“咽不下也得咽!”
徐弘基再也坐不住了,大骂柳祚昌等人异想天开,坚决不同意再调兵。
不管怎么调兵,都得任外守备、提督操江的魏国公办理,他若不办,这事就不能成。
“好,这事我不管了,我什么都不管,我就那句话,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柳祚昌气的拂袖而去,拉都拉不住。他这一走,平江伯等人你看我,我看你的,也走了几个。余下的勋臣目瞪口呆,谁也不知道怎么办好,只好一个个看着魏国公。
“让他们走,让他们走!”
徐弘基脸色铁青,兀自在那生着闷气。
隆平侯张国彦一脸发愁道:“魏国公,现在怎么办?”
“要不,上书朝廷?”刘荩臣试探问了句,这事恐怕只能由北京来断了。
“漫天要价,坐地还钱。”
徐弘基无力的摆了摆手,对刘荩臣道:“你去溧阳一趟,和魏阉说,老夫是做的不对,愿意认错,但他魏公公也不要欺人太甚…大家彼此都退一步…”
魏国公的意思是给钱,但不能给这么多。到底给多少,就看诚意伯刘荩臣能不能拿出他祖上刘伯温的能耐来了。





司礼监 第九百二十二章 贵人,你觉得你值几个钱?
百万巨资,不是那么容易拿的。
长处即短处。
魏公公知道南都那帮人肯定不会痛快交钱赎人,因为,那帮家伙也知道他魏公公断不敢“撕票”。
公公如今尚未修成结石,所以撕大明侯爵和伯爵的票,便是再给他长两个鸟也是不敢的。
而南都那帮家伙在无法再以武力解决他魏阉的前提下,谈判就是他们唯一的选择和出路。
考虑到绑匪不敢撕票,那么这场谈判对魏公公就相当不利了。
甚至,弄得不好,那几个宝贝很有可能砸在手中。
因而,公公事先做了很多准备,一定要空手把狼套住。
只是,没想到来的是刘伯温的灰灰灰孙刘荩臣。
对刘伯温这人,民间评价相当高,云:“三分天下诸葛亮,一统江山刘伯温;前朝军师诸葛亮,后朝军师刘伯温。”
不过在魏公公看来,刘伯温这个伪元蒙古鞑子的孝子贤孙可配不上这等评价。
从刘基不过被太祖皇帝授了个三等伯爵,还叫诚意伯,就能看出太祖皇帝对这位大谋士的态度了。
诚意诚意,你刘伯温缺什么,太祖就给你什么。
……….
当年太祖皇帝在南京登基,诏书就是拟自刘基之手。
诏书开头便是“惟我中国人民之君,自宋运告终,帝命真人于沙漠入中国为天下主,其君父子及孙百有余年,今运亦终,其天下土地、人民,豪杰分争…”
这一段用公公前世的话讲,就是写的夹杂私货,三观有问题,屁股不正。
太祖皇帝以“驱逐鞑虏、恢复中华”为口号,登基诏书却承认伪元正统,这显然是自相矛盾,且让人匪夷所思的。
后世以此说那蒙元便是中国,再为后来的伪清提供同样的法理依据,说什么元清皆中国,根子就是出在这份由刘基等蒙元孝子贤孙所拟的太祖登基诏书。
太祖皇帝显然发现了不对,但诏书已颁天下,更改不得,这才有此后若干国书中出现的不断强调蒙元非中国,非正统的由来。
元非我类,入主中国百有余年!
曩者我中国为胡人窃据百年,遂使夷狄布满四方,废我中国之彝伦!
上帝好生,恶不仁者。向我中国自赵宋失驭,北夷入而据之,播胡俗以腥膻,中土华风不竟!
中国正统,胡人窃据百有余年,纲常既隳,冠履倒置,朕是以起兵讨之!…..
凡此种种,均可见太祖皇帝对伪元真实态度,终洪武一朝及此后历朝,大明王朝均视蒙元为伪朝,甚至都将伪帝忽必烈迁出帝王庙。
然这登基诏书影响太大,流毒太深,后世不宵子孙视其余纠正不见,只拿此诏书说事,搞的历史乌烟瘴气。
刘基自个当伪元的孝子贤孙不算,还让太祖皇帝跟着当了一回,太祖皇帝能给他个三等伯爵,也是对得起他刘鞑子了。
有鉴于此,再加上公公前世也受过这流毒苦头,动不动就被人骂不团结,所以对那刘基的灰灰灰孙自是没有好感。
若非对方是来谈判交钱的,他老人家根本不会亲自接见,叫宋四宝和他过过招就可以了。
…….
刘荩臣好风雅,装扮皆如儒士,到得溧阳来,举止投足真有几分祖上风范。到得公公帐前,却不见执刀按矛虎狼之士,心下还颇有点失望呢。
再见魏太监坐在桌后,只顾把玩手上的玉扳指,根本不正眼瞧他诚意伯,这让刘伯爷更是不快。
但又想怕是魏阉再给自己使下马威,如此,才要更好与他对付。当下面带笑容,负手入内,睥睨四周。
“贵人来咱这所为何事?”
魏公公出口言必“贵人”,不管谁来,都是贵人。
在公众场合,他是坚绝不承认他老人家绑了大明的二侯一伯的,也坚绝不承认他和南都那帮开国功臣“有染”。
贵人这一呼,把刘荩臣叫的怔了一下,尔后哈哈一笑,上前自信满满道:“我此来是为魏公公消灾去祸的。”
“咱家何祸之有?”魏公公暗骂了声,这鸟人是《三国演义》看多了么。
“杀身之祸!”
话不惊人无效果,刘荩臣来前可是做了很多准备,选来选去就这由头最是能震住魏阉了。
“咱这好端端的,哪来的杀身之祸?”公公不动声色,想要瞧瞧刘伯温的灰灰灰孙能演出什么戏来。
但见面前的魏阉竟是神色平常,丝毫不为所动,刘荩臣略微有些失望,旋即精神一振,带着几分夸张道:“这杀身之祸魏公公难道真的不知!”
“不知。”
公公淡定摇头。
“……”
刘荩臣脸颊微抽,魏阉不顺他由头说,这下面叫他怎么说。
他不说,魏公公也不说。
气氛略是尴尬,终刘荩臣还是打破僵持,他扬声便道:“魏公公你闯了弥天大祸,若再不加补救,势必引来杀身之祸!如若听我几句,则这杀身之祸尚可解除,否则,怕是无人救得公公你啊…”
说到这,刘荩臣停了下来,他相信自己这几句已经能足够引起魏阉的恐惧和重视了。
可等了半天,魏阉就是坐在那里。
刘荩臣无奈,只好再道:“魏公公可得好生三思,若公公能将丰城侯等人交我带回,则此事不是没有补救余地…公公与南都众家勋臣之间的小节,我这诚意伯也可代为化解,如此一来,岂不两全齐美?”
“这个嘛…”
闻言,魏公公神色一缓,目光闪烁了一下。
见状,刘荩臣心中大喜,若能凭他三寸不烂之舌说的魏太监把人交与他带回,那他回南京城可就是大出风头。
不但魏国公他们欠着自己情份,丰城侯、灵壁侯、东宁伯这三家更要当自己是再生恩人啊!
“人,不是不可以交你带回,只是嘛…”魏公公欲言又止,他这人两袖清风,奉公廉洁,对于阿堵之物向来是耻于出口的。
“当然,当然!…”
刘伯爷解人之危,忙道:“魏公公远道而来,想来也是辛苦,我南都众家勋臣也不能让公公空手而回,这样吧,不如由我做保,予公公五万两如何?”
这也是谈判策略,你魏阉狮子大开口要百万,他诚意伯坐地还五万,双方再拉扯拉扯,事情便能成了。
临来前,魏国公和安远侯他们给刘伯爷的底线是二十万两。
“五万两啊?”
魏公公眉头顿皱,似在思考什么。
刘伯爷微笑看着,这也是人之常情,魏阉肯定不会接受这个价码。但没关系,你的要求还可以提嘛。
他亮五万两的目的就是让魏阉思考一下,再开价的时候想来也要考虑一下是不是得实事求是。
刘伯爷已然做好拉锯战的准备。
魏公公在那寻思良久,想来是拿定主意了,抬头看刘伯爷,忽的咧嘴一笑:“贵人,你觉得你值几个钱?”




司礼监 第九百二十三章 勿谓言之不预也
两国交兵,不扣来使是基本外交原则。
身为大明朝廷的中高级领导干部,魏公公肯定不会做那叫人戳戳点点,丧失逼格的事。
所以,他心安理得的把刘伯温的灰灰灰孙子给扣了。
对此,公公的解释是两国交兵不扣来使不错,可他魏公公和南都那帮家伙是同一个单位的,也是同一个董事长。
因而,双方属于内部矛盾,上升不了外交层次。
在一个单位的前提下,你南都那帮人谁敢拿两国交兵不扣来使这话指责魏公公,那谁就是公然制造公司分裂,不承认一个领导的原则!
这是大逆不道,是不可饶恕,也是两京十三省百姓绝对不能接受的!
大明朝廷包括魏公公,是坚绝不容许南都分裂分子动摇国家基础的!
后果,是地动山摇的。
……
其实,公公人很好的,也很容易说话。
要说这事性质,大不了就是铜锣湾和屯门的冲突,没什么大不了的,几桌和头酒一摆,大家还是“朱义和”的好兄弟嘛!
可刘伯温的灰灰灰孙子太他娘的不上道了!
五万两?!
啊呸,你个灰孙当公公是要饭的咧!
公公感到平生未有过的羞辱感,他大怒啊!
他不是一定要这笔钱,是兄弟们挺他阉人魏,他不能对不住兄弟们!
自打加入社团两年多,北京、辽东、江南…公公什么地方没去过,哪一回社团有事,不是他带着兄弟们拿命去拼!
现在社团要他带人出海,公公跟你们这帮社团的爷叔们要点银子买几条船,过份么?不过份!
可你们这帮社团爷叔就是这么对待公公?
公公气的就差吐出一口老血,漫天要价,坐地还钱不假,可你个灰孙有半点诚意么!
还真让太祖爷给说对了,你刘家就是没诚意咧!
大怒之下的公公也不废话了,桌子一拍就让绑人。
立时就上来几个亲卫把刘荩臣个灰孙给绑了,灰孙瞠目结舌,什么儒雅风度也没了,只以为魏公公是要杀他,吓的不住求饶。
随灰孙来的那帮子随从们也都叫震住了,可哪个敢上来救人,一个个呆呆的看着伯爷叫帮大兵给连拖带拽的弄走了。
“去,你们给咱传话给南京城当家的,叫他们重新派人来谈,嗯,得派一个有诚意的,若不然,一拍两散!”
公公说完,拍拍屁股就走了。
走到半道,却后悔起来,说什么一拍两散啊!
咱的个亲爹咧,难不成你魏太监还敢把贵人们给撕票了不成。
南都那帮家伙真要不来了,他魏公公上哪去弄银子去!
补救,得赶紧补救。
补救的办法就是皇国猛将小田真次郎被公公紧急传召。
“次郎,你滴带兵滴,南京城下滴溜达溜达。”
公公这是真下了决心了,以武促和,以打促谈。
这回他老人家也不慈悲为怀了,一定要完全放开手脚,不蒸馒头争口气,非要和那帮社团元老们分出个高下来。
反正,龙头那边也通了气,再搞大点也不是不行,左右那大头也是进你龙头的腰包,公公只是打个下手。
小田哈依一声,旋又问:“主公,南京城滴进不进?”
这个问题魏公公得好生思量了,最后决定给南都那帮家伙五天时间。
“五天后,你滴手下的士兵,迷路滴几个,城中的搜寻的吆西。”
………
诚意伯被扣,赎金再增十五万两的消息很快被其随从带回南都,这一下各家勋臣们又炸锅了,魏国公府上又是吵翻天。
不过,吵归吵,在弄明白诚意伯是在出价五万两之后就叫绑了的情况后,魏国公徐弘基紧急又派了一个谈判代表过来。
来的这位不是功臣之后,而是应天知府潘斌隆。
应天知府和直隶的顺天知府一样,都是正三品大员,以实权而论,理论上这位潘知府应当算南京四号人物。
打心眼里,潘知府是不愿意来溧阳的,尤其是和那个魏阉打交道,可架不住国公发话,侯爷催促,伯爷来请,他潘知府也只好勉为其难来一趟了。
路上,在弄明白究竟发生什么事后,这位潘知府也是吓的不轻,态度也是立时端正起来,因为若不赶紧把事情解决,谁知道那魏太监还要闹什么妖蛾子。
这闹来闹去,可都是在他应天府的管辖地盘内啊。
当真是神仙打架,凡人遭殃。
一听来了个知府,魏公公甚是高兴,认为这是南都勋臣释放出善意来了,立即于百忙之中抽空在铁场外的王婆饭店亲切的会见了对方。
双方见面之后即进行了坦率交谈,但因为分歧很大,双方不能达成一致意见,甚至几度无法沟通。最后,双方就彼此提出的意见进行了确认,商量了下一轮会谈的时间和地点。
会谈的主要分歧点在于南都方面坚持对魏公公的补偿只能是二十万两,这个数目其实也就是没有诚意的诚意伯没来得及说的,但却远远达不到魏公公的要求。
第三天,潘知府再次前来溧阳。
这一次潘知府可能受到了什么嘱咐授意,因而谈判态度很硬,对魏公公擅自扣押朝廷封爵的行为表示了极大的愤慨,并隐约指出南京各部也对此事严重关切,为免事态进一步扩大,影响南都稳定,南京兵部尚书保留就此事做出进一步反应的权力。
对此,魏公公义正词严,他表示双方的会谈是有益的,但双方的目标相距甚远,且南都方面的态度令人感到遗憾,他不得不重新考虑会谈立场。
魏公公说这话的底气是建立在皇国猛将已带领猪突勇士出现在南京城外。
这一情况很快被南都方面察觉,在感受到压力之后,第三轮会谈仅在次日晚间就举行了。
这一次南都方面多了一个谈判代表,却是魏公公的干哥哥、户部侍郎魏广徽。
魏广徽是毛遂自荐,主动向魏国公提出愿意调节此事的。当然,在此之前,魏公公的使者刚刚拜访了他。
经魏广徽从中调节,做了多番工作后,魏公公将赔付银款降到七十五万两。这个数目相较之前百万之巨已是减少四分之一,足见公公是真心实意要解决问题的。
然而,潘斌隆却表示,他只能代表南都勋臣方面接受四十万的补偿款。
“此已是魏国公的底线,魏公公最好接受,否则,由此引起的一切后果都将由魏公公承担!”
潘知府强硬的底气让边上的魏广徽甚是摸不着头脑,他来的时候那些勋贵们可是慌慌张张的啊。
“南都方面屡屡轻视于咱,是可忍孰不可忍!请潘大人和魏大人替咱家带话给魏国公等人,勿谓言之不预也!送客!”
说完,魏公公怒而离场,谈判就此破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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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九百二十四章 再这样,朕不饶你!
“魏公公虽得圣上信重,但此事也不宜闹的过份,众家勋臣…..”
临走前,魏广徽觉得有必要规劝一下小魏,魏国公他们愿给四十万已经不少了,再加上被小魏强占了去的铁场,魏国公的损失已经很大,小魏没必要太过贪心,甚至还要大动干戈。
事情闹大了,影响不好嘛。
再说,做人嘛,凡事留一线,日后好相见。
真往死里得罪了以魏国公为首的南都勋臣,于小魏在江南总是有诸多不便的。
毕竟,这帮子开国功臣后人们根深蒂固,对朝政虽然没什么影响力,但于东南而言,他们的影响力却是不容忽视的。
依魏广徽的意思,如果小魏松松口,他可以在四十万两赔付款的基础上再为他争取个十万两。
这个价码,侍郎大人是有十分把握的,因为他知道这笔钱不是魏国公一个人掏。
魏公公却听不进干哥哥的劝,不知是真叫南都方面惹急了,还是心又黑了,竟然连那七十五万两都不承认,咬死没有百万这事就没完!
魏广徽劝不得,也不好说什么。
魏公公反过来又问他道君皇帝的画可曾找到买家了,魏广徽道他已放出风声,并且请人验过,确是宋徽宗的真迹。按市面上的价格,至少能卖十万两以上。只是,有价却无市。
“这等名画真迹是无价之宝,可总要有人接手才能变现。”
魏公公点了点头,的确,东西再好,没下家接盘,这东西也不过是张书画而矣。这事他也不急,卖的掉更好,卖不掉他就当传家宝好了。
“公公妾侍的事,我…”
魏广徽迟疑了下,终是向小魏表达了内心深处的愧疚之意。
“无妨,天要下雨,妾要偷人,咱能怎么办,随她去吧。”
公公呵呵一笑,说道他已成人之美,将那小妾送于了江一郎,此刻二人到江北隐姓埋名去过日子去了。
“公公真贤人啊!”
魏广徽很是佩服小魏有这等胸怀,趁机想再规劝几句,还是先捡好处拿了再说。刚才潘斌隆突然态度强硬,这背后肯定有什么玄机。为免夜长梦多,还是退上一步的好。
可刚起了个头,魏公公却叫送客了。
见状,魏广徽无奈只得苦笑一声,与小魏告辞。
……..
潘知府的底气源于南京兵部尚书王永光已经采取了措施。
在没有通知内守备厅的情况下,王永光以南京兵部尚书的名义调了神机营一部、巡捕营一部计三千余官兵,以校兵名义开到了城外地坊桥一带驻扎。
上坊桥因桥有七孔而得名,始建于洪武年间,沟通秦淮河两岸,又为军事要冲,是拱卫金陵南面的门户。
过得上坊桥,便是上坊门,为南都外城十八门之一。
兵部未经内守备厅擅调三大营官兵出城之事,自是令得内守备厅不满。
内守备太监刘朝用差人至兵部问询此事,王永光答称其为参赞机务,南京本兵,校阅官兵为职权所在,无须向内守备请示。
内守备太监刘朝用对此十分不快,但王永光以校兵为名调官兵出城,非为作战,亦非为缉私,他这内守备倒也无法指责。
魏国公对南京本部这一举动表示了肯定,称三大营官兵久未操演,实是他这外守备的失责之处,故魏国公很有可能也要至上坊门校兵。
这便是醉翁之意不在酒,调兵驻防于上坊桥,明为校兵,实则监视城外魏阉兵马矣。
此事是南京兵部尚书出面所为,因而可以说是朝廷所为,这也是第三轮会谈应天知府潘斌隆态度突然强硬的原因和底气所在。
如今这事可不是你魏阉和南都勋臣的“私事”,而是朝廷的公事了。
公事,那就公办。
你魏阉还敢仗着兵强马壮胡来,便是与朝廷为敌了。
魏公公这边也是有些意外,南京本兵的插手,让事情变的复杂起来。
小田真次郎数次派人请示,是否向对面的南都驻军展示大明皇军的“威严”,魏公公拿不定主意,只叫小田部加以警戒,不得打响“第一铳”。
公公他老人家担心自己会遭到“碰瓷”。
事情要是闹上朝廷,影响大了,就是万历也想分杯羹,也不得不出面压他小魏放人了。
弄不好,他小魏还得赔礼道歉呢。
南都方面在第三轮会谈破裂后,再也不曾派人前来溧阳。看起来倒像是真的要公事公办了。
魏公公对此感到焦虑不安。
十九日,北京中使忽至,带来皇帝密旨。
中使并非魏公公的熟人王体乾,而是神官监的一个小奉御。这奉御待魏公公摆好香案后便宣旨,不想旨意竟是白话,且通篇都是喝斥。
万历根本不提什么姓朱姓魏,也不提这矿产是姓国还是姓私,只大骂魏良臣无事生非,滋起事端,净给他添乱。
魏公公听的眉头大皱啊,这份密旨回应的是上次他往北京所发的题本,万历态度都这么恼火,这要是见着了他和南都勋臣大动干戈的题本,岂不派来缇骑把他绑了。
没道理万历的态度会是这样啊。
魏公公百撕不得其姐,爱钱如命,不惜坏了名声和臣子夺利的万历,怎么突然间不掉钱眼子了。
正纳闷呢,圣旨已经读完。
那传旨的小奉御冷冷的收起旨意,将其递到魏公公面前,说了句:“魏公公,接旨吧。”
“噢?啊,啊…”
公公忙恭敬将旨意接下,正准备起身时,那小奉御嘴巴动了动,又道:“上谕!”
公公一听赶紧又跪下。
这纸上骂完了,嘴上还得骂一通啊。
那小奉御说的却是:“着内臣魏某听好了,你既搞着了钱,便当都解递来京,为何还要截流?你莫当朕什么都不知道,你把几处铁场矿坊卖了人,这卖来的钱去了哪?朕非是不让你留一些,但你既有了徐家的铁场,这往后便是有钱了,缘何还要藏那些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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