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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忻城伯么?”
公公“噢”了一声,如果他没记错,这位忻城伯有个儿子叫赵之龙,崇祯叫他任南都外守备,结果他这外守备却领着南京众家勋臣开门迎降了。
降清之前,赵之龙特意到户部封库,要为大清兵完整保留库银,结果叫守库的郎中带人痛击,要不是逃的快就活活被打死了。
有其子,必有其父。
子不教,父之过!
魏公公打量了眼赵世新,便不论其子劣迹,单说那叫他沉了江的通泰参将,他魏公公和赵伯爷之间的和头酒就难摆的很。
“咱家口气大与不大,忻城伯大可一试。不过试之前,伯爷是不是把账先算算?”公公的笑声很是干巴巴。
赵世新怒道:“本伯与你有什么账好算!”
魏公公轻轻扬手:“来啊,把账报给忻城伯听听。”
宋四宝立时捧着账册上前,尖声道:“忻城伯府二百八十三人,作价三万四千六百二十五两。”
魏公公点了点头,于宋四宝道:“问问伯爷,他这账认还是不认?”
宋四宝闻言忙向前几步,面带笑容道:“伯爷,我家公公问您,这账认还是不认呢?”
“认又如何,不认又如何!”
赵世新脸黑如炭,鼻孔粗气直冒,这魏阉也未免太嚣张了,摆出这作派不说,还公然向他索取赎银,实是无法无天!
饶他赵伯爷有意花钱息事宁人,也实是憋不下这口恶气。
“若认,相安无事。若不认,咱家便自行到你忻城伯上去取!”魏公公的脸上依旧挂着笑容,皮笑肉不笑那种。
“你敢!”
赵世新气不打一处来,“南都是你说进就进的么!”
“伯爷说的对,这南都城,咱家想进就进。”魏公公哈哈一笑,浑不理会朝他不住打眼色示意的陈福,当场就扬起了手。
魏阉干什么?
众人见了都是一怔,不知魏阉又要搞什么动作,但听耳畔传来一声尖利的响声,旋即就有青烟上天。
不等那天上青烟散去,就听数里外又有尖啸声上天,旋即传来轰的一声巨响。
声音之大,直震得人耳膜为之嗡嗡,脚下也如地龙翻滚般为之一震。
看热闹的百姓也都叫这巨响吓坏了,大呼小叫起来。不时有人落水,却是爬上树看热闹的给吓的失手掉进了秦淮河。
桥下画舫中也传来女子的尖叫声。
发生什么事了?!
隆平侯张国彦他们都是色变,惶恐不安的向那巨响起传来之处看去。
但见六七里外,有如巨柱般黑烟腾空而起。
“老星台!”
应天知府潘斌隆脸都白了,那黑烟腾起处不是数里外的镇星台又是什么!
“魏阉,你干什么了!”忻城伯赵世新惊骇喝问。
“稍后伯爷便知。”魏公公淡淡道。
很快,隆平侯他们和潘知府就知道发生了什么。
上坊门东七里外原由南京钦天监建成的一处观星台被炸毁了。
众人得知之后都是骇然,均是难以置信。
要知道,老星台是洪武年间和南京城墙一起修建的,方圆数十丈,高达两百余尺,堆身堆基皆是用修城墙的砖头筑就,虽早被废弃,但两百多年下来却依旧固若金汤,甚至比之内外城墙还要坚固。
然而现在却叫炸塌了!
这魏阉是怎么做到的?!
众人惊的目瞪口呆。
隆平侯张国彦第一个想到魏阉能炸得了老星台,就能炸得了南都的城墙,瞬间勃然色变,怒喝一声:“反了,反了!魏阉你敢炸太祖陵寝之地,你这是公然造反!”
“造反的是你们!”
魏公公狞色陡现,厉声喝道:“咱家是钦差江南镇守中官,尔等却欲袭杀咱家,又杀害天子亲军,不是造反又是什么!”
“你!…”
隆平侯一滞,他万万想不到魏阉竟将此事当众说出。
魏公公冷哼一声,:“念!”
宋四宝上前摊开名册,一一宣读,却是南都二十八家勋臣名单。
魏国公徐弘基、隆平侯张国彦、临淮侯李祖述,怀宁侯孙维城,灵壁侯汤国祚,安远侯柳祚昌,永昌侯徐宏爵,定远侯邓文囿,项城伯常应俊,大兴伯邹存义,宁晋伯刘允极,南和伯方一元,应城伯孙廷勋、诚意伯刘荩臣、忻城伯赵世新、东宁伯焦梦熊,安城伯张国才,洛中伯黄九鼎,成安伯郭祚永……
“凡在册各家,须于明日午时之前来此交银,若不然,咱家自入城去取!”
魏公公说完,拂袖而去。
他不是虚言恐吓,他是真敢炸南京城。





司礼监 第九百二十九章 犯太监者,虽远必诛!
事未了,不能拂衣去。
在展示了强硬立场和足够实力后,魏公公不得不跟内守备厅的陈公公坦露心迹,并解释为什么要这么做的原因。
首先,陈公公表达了对小魏同志今日表现的质疑,并对小魏同志的“暴力催收”表示了不满。
“你炸了老星台,没人说你,可你若把南都城墙给炸了,莫说咱家了,便是刘公公都保不得你!”
陈福公公很生气,先前不是说的好好的,大家聚到一块来,把事情好好解决下。
不看僧面看佛面,那帮子勋臣冲着刘公公面子,怎么也能多拿个十万八万的,你小魏也不要过于贪心,见好就收得了。
是,你有损失不假,可那帮人也有损失!
旁人不知道,他陈公公能不知道,六千多人去的,拢共才回来一百多。
这还不算那两个侯爷和两个伯爷,外加一个溧阳铁场呢。
所谓得饶人处且饶人,你小魏气是出了,现如今不过是想捞些实惠,得些银子,那大家就各退一步,把事情圆圆满满的解决掉。
至于后头的事,那是后话,先紧着眼面前的办吧。
可你小魏倒好,答应的六神六通的,屁股一转却闹这么一通来。
怎滴?
你还真寸步不让,非要把南京城给炸了,带着你的兵挨家挨户去收钱不成!
这不胡闹嘛!
朝廷能容?
皇爷能容?
南京城,那可是太祖陵寝之地,乃是大明陪都,南直隶乃至东南军政要地!是你个太监说炸就能炸的么!
更何况,你小魏勒索的还是开国功臣之后,这两桩事加一起,你小魏几个脑袋经得起砍?
莫说你不过是个六品的江南镇守中官,就当年那王振、刘谨司礼大红袍,又哪个做得出来的?
陈公公真是好心,拿人钱财,替人消灾。小魏待他不错,实不忍这年轻后生犯二愣子气,硬把个大好局面给弄崩了。
搁他的意思,只要小魏知错,软一软,这件事他还能帮着补救。
魏公公态度很好,任陈公公说着,一句不反驳,可心里面却总在想这事有什么干不得的?
早些年天顺年间,那大太监曹吉祥还敢带兵造反想当皇帝呢。咱这后生晚辈炸个城墙,收拾帮没实权的勋臣算个屁事啊。
不过也知人陈公公是好心,所以他没犟。
等陈公公讲完后,方才请人莫要生气,叫人上茶之后,方才叹了一声,说了句:“好叫陈公公知道,咱今日所为,却非为咱自个,而是为陈公公,为刘公公,为咱这些宫中苦命人啊。”
“怎还和我们有关系了?”陈福纳闷了,这事八杆子打不着一块啊。
“当然有关系!”
魏公公斩钉截铁,决定给陈公公讲一讲阶级斗争的道理。
“……咱们这些人和那些人不是一条道,走不到一块,尿不到一壶。从前都说外戚干政,宦官祸国,可陈公公可曾听说这外戚和宦官搅到一块去的?所以啊,咱们宫中人是一个阶级,他们这帮子勋臣又是一个阶级,那外戚么则另一个阶级…”
为了让陈公公能够理解阶级对立的概念,魏公公说今道古,将宦官、勋臣、外戚、官员士大夫细分为四个阶级。
某些时候,这四个阶级又可以合并为两个阶级,但这不是魏公公今天要讲的重点。
他只是想陈福清楚一点,他们和南都城这帮子勋贵不是一伙的。
内守备刘朝用是内书堂的首魁出身,手下用人自是重文墨。陈福是头次听到这阶级划分,但一听就懂,他们这些太监的确和其余三个阶级不是一伙。
小魏话糙理不糙啊。
“每一个阶级中的人,都在他们的阶级中有地位有生活,脑袋里想的,嘴上说的,手上做的,无一不是为他们的阶级谋利,绝不可能为另一个阶级着想的。”
为了验证自己这句话,魏公公问陈福,可曾听说有勋臣子弟自愿净身入宫的。
这肯定没有啊!
本朝两百余年,倒有三个特例。可一个是犯事被阉的进士,一个是自愿净身的武官之后,一个是为了前途搏一把的县中学校长。
特例这玩意,不能当普例。
最起码,没听说哪个侯爷、伯爷家的公子哥引刀成一块,不负小小鸟的。
为何会这样呢?
这就是阶级的缘故了。
陈福听着若有所思啊,但还不透彻。
于是,魏公公敲小黑板,标重点了。
“原因还不是我等皆是苦命人么!那勋臣阶级家的子弟自幼锦衣玉食,不知民间疾苦,饱汉子不知饿汉子饥,哪里体会得了我等的苦衷啊……”
忆苦思甜,魏公公明确告诉陈福,他们宦官这个阶级就是从百姓中来,从最贫苦的百姓中来的,所以他们和百姓是一个阶级,是代表百姓利益的阶级。而那些勋臣们,自出生起,就是站在百姓利益的对立面!也就是站在他们这些太监的对立面!
二者之间的矛盾不是简单的权钱矛盾,而是阶级矛盾。
勋臣子弟为什么不净身入宫,不是宫中不收,还不是因为他们不愁吃不愁穿么。
当太监的为什么能代表百姓利益,因为他们就是从百姓中来的!
几个阶级中,谁最见不得百姓受苦?
答案,还用魏公公说明了么?
就你陈公公忍心见着家乡父老挨饥受冻?
见不得,见不得咧…
………..
当太监的还能代表百姓利益了?
陈公公对此深感震惊,长这么大,还是头一回有人说他陈公公是为百姓谋利,是永远和百姓心连心的好公公呢!
过往,狗太监倒是听着不少咧。
太监当中,狗太监肯定是不少的。
一个阶级之中难免会有跳出这个阶级的群体,也难免会有害群之马,这些也不是魏公公要讲的。
要讲这个,那就话长了,能讲到大同世界去。
他顺了顺思路,继续说道:“这些人自认为功臣之后,和那外朝的官员们一样,哪个把咱们这些阉人瞧在眼中了?…客气一声叫咱一声公公,不客气的还不是阉贼、奸寺的叫着,道咱一声家奴都是给咱留面子了。”
陈福微微点头,这一点他是有认知的。但是个太监,对此都有深刻认知,因为他们都是从最低贱做起的。
“单是打咱骂咱还罢了,可人要咱的命呢!…”
魏公公很自然的把近几十年为国捐躯的矿监税使们拿出来说事,虽然这些殉国的同事都是叫地方上弄死的,和勋臣们没关系。
但和他魏公公有关系啊!
如果不是他魏公公横刀立马,南都这帮家伙不照样把他弄死了么。
这一说,陈公公的领悟顿时上了一层楼。
是啊,光顾着叫小魏息事宁人了,怎的就没想过小魏要叫人家弄死了,这冤屈谁替他做主呢。
“因而,咱之所以不咽这口气,便是要叫南都这帮人知道,犯我太监者,虽远必诛!要不然一个个总想把咱弄死,还有谁替皇爷办事!…没人替皇爷办事,这天底下的事不都叫他们给做了主,好处全是他们,坏处全是咱皇爷的咧?!”魏公公愤愤不平,说话间夹了夹裤裆,刹刹痒。
生理上,他不是这个阶级的。
心理上,他是实实在在融入进去的。
虽远必诛肯定是大话了的,不过陈公公知道这是形容的意思,琢磨着也是这么个理。
魏公公复问:“若咱这次被他们弄死,敢问陈公公,这南都还有咱太监的立足之地么?”
“这…”
内守备刘公公肯定是有立足之地的,但下面的人有没有,真不好说。
试问,连镇守中官都能给搞死,这东南半壁江山还有太监们腾挪空间么。
苏杭织造太监可还搁杭州躲着呢。
魏公公再次强调,对这些看不起他们,不拿他们太监生命当回事的反动勋臣阶级,太监们就要联合起来去把他们打倒。
“凡是反动的东西,你不打,他就不倒。这就和扫地一样,扫帚不到,灰尘照例不会自己跑掉。”
“听着是这个理,可咱们是和他们尿不到一壶,可你也不能把事情这么干啊?”陈公公知道小魏的苦心,他这是替当太监的出气争理呢,可此事真要做了,风险也实在太大啊。
魏公公一脸无畏道:“这件事,不是东风压倒西风,就是西风压倒东风!”
什么东风,什么西风?
陈公公对此感到困惑。
魏公公略作解释后,情绪高昂亦万分诚挚道:“只要我们内廷中人人人团结,上下齐心,咱坚信,莫说他国公、侯爷,便是亲藩阁臣,也不能撼我半分!…从此往后,也莫有人再敢视我等太监如蝼蚁,视我等性命为草芥了!”
“这么说,你是一定坚持要闹大了?”
“非我执意闹大,而是他们欺人太甚!”
当然,魏公公同时又道若南都那帮人识趣,他也并非一定要大动干戈。
陈福叹了一声,说道:“你若真要这么做,咱家也不劝你,这些话咱家也会如实和刘公公说…但你自个可得有数,弄不好会有性命之危啊。”
闻言,魏公公顿时起身,视死如归道:“杀了一个咱,还有千千万万个咱!我以我血荐轩辕,誓为我辈正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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司礼监 第九百三十章 不友好分子
一个人战斗是不行的。
魏公公需要取得南都内守备厅的无条件支持,哪怕中立也好。
只要内守备厅不插手,南都城于公公而言,便是想进就进,想走就走的。
二十八家勋臣府上的那点残余人手,包括他们还能使动的三大营,不过是帮土鸡瓦狗而矣。
公公也是动了肝火,许你魏国公徐弘基翻桌子,就不许他魏太监砸窗户么!
人怂被人欺!
公公下定决心,一定要借着此事杀鸡儆猴,看看往后这东南还有谁敢跟他过不去。
丰城贵人、灵壁贵人、东宁贵人、诚意贵人四人的口供已经作出,一切矛头均指向了魏国公徐弘基。
参与袭杀镇守中官的勋臣府上家兵家将若干人,神机、神武二营官兵若干人的供状也都做好。
白纸黑字,铁证如山。
以魏国公徐弘基为首的反动勋贵势力策划了对钦命江南镇守中官的袭击,已是铁板钉钉,不容置疑的了。
这事是以误会大事化了,还是以谋逆小事化大,就看南都这帮子勋贵们有没有逼数了。
价码么,就之前的数,一个子都不能少。
要么拿钱来赎人,要么打条子。
魏公公不是不给口子,钱和人,他都可以要。
………
魏阉让二十八家勋贵府上于明日午时前去交银赎人,过期便带兵入城往各家自取的消息,那是跟插上翅膀一样瞬间飞遍了南京城。
这一回,可不是小部分人知道了,整个南京城都轰动了,连带着之前勋臣各家联手“讨伐”魏太监的事也给捅了出来。
有对两方都不待见的那是幸灾乐祸,说什么勋臣们这是偷鸡不成赊把米。
王八对上绿豆,有的是好戏看。
更有好事的等着瞧魏太监怎么把南京城墙给炸了,那可真是难得一见的,要能亲眼瞧了,这辈子就算没白活。
好戏很快就开始了,丰城侯夫人、英国公家那位大女儿暴跳如雷的就奔了国公府,未几,就听府内鸡飞狗跳。
好在魏国公提前收了消息躲隆平侯府去了。
灵壁侯夫人和东宁伯夫人虽不像丰城侯夫人那般泼辣,敢跟魏国公大闹,可也不是省油的灯。她们倒是不闹,可却是相约一起在魏国公府哭,不知情的还以为国公过去了呢。
倒是诚意伯夫人知书达理,不曾寻魏国公大闹,也不曾去他府上哭,只叫管事去魏国公府借钱。
借十万两,说余下五万两伯府自己筹,反正无论如何也要赎回老爷。这钱嘛,等老爷回来自会还于国公。
这话,谁个能信?
魏国公就不信,他真要借出这十万两,刘荩臣回来能还他才有鬼。
“要钱没有,要命一条!”
国公爷也是气昏了头,说了这等市井话。
也不能怪他,这魏阉当众恐吓,他若乖乖付钱,这国公的脸面还要不要了!
“对,他魏阉有胆就到我等府上来拿好了!”
忻城伯赵世新原本是坚持“主赔”息事宁人的,可那魏阉今日这等作派,饶是他再忍气吞声也受不住。
隆平侯张国彦也不愿意在魏阉的恐吓之下付钱,再说,那魏阉如今不是要三四十万两,而是要百万之资,这笔巨款谁能拿的出?
“咱们就等着,看他魏阉敢不敢炸城墙!”
徐弘基倒是有点盼着魏阉炸南京城,因为这样一来,内守备那边就不能再袖手旁观了。
“依下官之见,魏阉此言恐吓多过实质。”应天知府潘斌隆凭借多年为官经验,不认为魏太监真敢炸城。
“不管他是吓咱们还是敢来真的,上坊门那边都得看住了,叫神机和巡捕营的人眼睛瞪大些,他魏阉真敢动手,马上就给堵上,把人给我拦住!”
张国彦想来想去不安全,连忙命人备车往上坊门亲自安排。
……..
“你们说,魏阉真有能力炸了南京城墙?”
这个问题始终萦绕在坚决“主战”的安远侯柳祚昌、平江伯陈治安、广宁伯刘嗣爵几人脑海中。
答案却是肯定的,那么高那么结实的老星台都叫炸了,再炸一段城墙对魏阉来说,似乎并非难事。
“你们说,魏国公他们明日会给钱么?”广宁伯刘嗣爵关心的还是钱的事。
平江伯陈治安摇头道:“魏阉当众落他们面子,依国公爷的脾气,肯定是不给的。”
“莫说他们了,说咱们吧,我们各家可是册上有名的。”成安伯郭祚永苦笑一声。
“急什么,看看再说,这会咱们可不要出这头。”
安远侯柳祚昌心头有些打鼓,但要他安远侯第一个去交钱,那肯定是不成的。之前他可是叫嚷调兵灭阉最凶的,这要第一个去交钱,岂不把打自个脸。
不曾想,他安远侯要看看再说,平江伯陈治安却不敢等了。
陈治安合计着自家府上不过去了百多人,赎银不过一万余两,这笔钱他陈伯爷还是掏的出的,没必要为了这点钱真弄个魏阉带兵闯进自家要钱的闹剧来。
另一方面,陈治安也是小算盘打的精,他去把自家那份钱交了,事情结了,那被扣的丰城侯、灵壁侯他们的几十万两赎银可就跟他家没关系了。
当然,陈伯爷肯定不是自己去交钱,他让府上的管事带着银子出的城。那管事半道却遇到另一家送银子的,却是安城伯张国才家。
两家的银车过了上坊桥就被专人接了过去。
安城伯张家出兵最少,不过八十余人,赎金不过六千余两。在验过银锭,核过数目后,魏阉的人当场把银子收了,然后给张家开了一张单子,要张家的人持单去溧阳提人。
陈家的人把银子交了后,原以为也能拿到单子提人,不想收钱的那位宋公公却是把脸一拉,阴阳怪气的对他咧嘴说了句:“你家的钱不够。”
“不够?”
陈家的人愣了下,“数目对的啊?”
“我家公公说了,你家伯爷对公公还有皇军不太友好,所以得加三万两友好保证金。”宋四宝说完,眼皮子都不抬一下,命人将平江府的人赶回去。




司礼监 第九百三十一章 皇爷过不好,咱就不好过
根据南都勋贵们到处透风的情报来源显示,这帮人中不乏幻想三天武力解决魏公公的妄想之徒。
其中安远侯柳祚昌、平江伯陈治安、广宁伯刘嗣爵、应城伯孙廷勋、项城伯常应俊等人叫嚣最甚,乃最顽固分子,也是最不友好分子。
对这些不友好分子,公公轻蔑的称他们为帝国的马鹿。
一帮目光短浅的无知之徒,一帮只知招核的愚蠢之辈!
识时务者为俊杰,好汉不吃眼前亏这句话,叫这帮马鹿吞进肚子里了么!
面对两百多年未有之大变局,你们就不能接受现实,痛痛快快的赔款么,非要嚷着调兵,还要调中都凤阳的兵…
做你娘的春秋大梦咧,等凤阳的兵赶到,魏公公早把你们府上搬光了!
为了惩戒这些不友好分子,也为了让他们珍惜来之不易的和平,公公必须要给予惩戒。
一人三万两,是可以让和平再现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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