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臣妾已经说了多次,此事绝非臣妾所为,臣妾也绝无此心,陛下为何不信臣妾!”
郑贵妃抱着襁褓中的幼子梨花带雨,看着甚是可怜。
“不是你,还是谁?”
万历气的直哆嗦,“朕想起来了,你前些日子为何好端端提起潓儿就藩之事,原来却是存了这心思!”
“陛下,你真认为是臣妾要害太子吗?”郑贵妃没想到丈夫竟然如此想自己,也是心死。
万历“哼”了一声:“贼人已交法司严审,若审出什么来,朕绝不会包容于你!”
说完拂袖而去,只留下独自发呆的贵妃娘娘。
许久,贵妃娘娘才移步至床边,将幼子放下,轻抚他的脸蛋泣声道:“儿啊,有人要害娘亲,唯今,只有你亲爹能救娘亲了。”
说完,替常潓盖上被子,默默走到边殿小厅,将一个信物交给了一直呆在其中的紫丫头。
“快去,让他无论如何也要设法营救本宫,否则本宫定性命难保。”贵妃娘娘说完又将一张小纸条塞在郑紫手中。
郑紫一声不吭将那纸条放在贴身隐秘处,悄无声息的从小厅中闪了出去。





司礼监 第一百零六章 万事有我
贵妃真是冤枉的,她没有指使过身边任何人去行刺太子。但为防万一,贵妃娘娘还是把跟前得用的那几个内侍找了过来。
几人中包括管御药局的太监崔文升、顶了刘成班的庞保,还有万和、刘泰等人。
“娘娘,行刺小爷可是诛九族的大罪,奴婢们吃了熊心豹子胆也不敢啊!”
崔文升他们赌咒发誓,声称绝对没有参与此事,谁要参与了谁就不得好死。
贵妃娘娘也相信他们没这个胆量,所以便又叫来了父亲郑承宪和弟弟郑国泰。
“我看你是没人怀疑了,怎的能疑心你老子头上!”
郑承宪刚知道消息时比女儿还不堪,直接晕倒在自家府上,要不是儿子郑国泰发现得及时,指不定老人家这会就伸了腿呢。
“真不是爹你叫人做的?”
贵妃娘娘却没轻易相信自家老爹,因为在她眼里,这个老爹不但不成器的很,还成天喜欢惹事生非。
前些日子锦衣卫那边还给皇帝密报,说是郑国丈在家里组织了帮青壮市井无赖搞什么红封教,自封为教主,还跟教众说什么女儿贵妃是教中的圣女。
这种乱七八糟的事要搁别人,早就给拿下大狱了,但万历这个女婿对妻子娘家人也真是不错,想着老丈人就是一杀猪的,胡闹惯了,便由着他。
丈夫当成笑话,贵妃却不能也这么想。
她怀疑弄不好就是自家这个当教主的老爹听了什么人唆使,一时犯浑闹出这通天的大案来。
“说不是就不是了,你难道还要你老子对天发誓不成!”郑承宪气呼呼的往椅子上一座,抱起小外孙不理女儿。
郑国泰无奈摇了摇头,道:“姐,真不是咱爹干的。”
“那是谁害我郑家?”
贵妃娘娘见老爹如此,便也信了,但越是如此,她就越是害怕。
郑国泰忽道:“姐,你干嘛老想着我们郑家这边呢,难道这事就不会是他朱常洛自己弄出来的?”
“嗯?”
贵妃一怔,不解的看着弟弟。
郑国泰哼了一声:“朱常洛那个大胖子看着老实,却有着心眼呢,他要给姐姐你弄一出苦肉计来,外人还真怀疑不着他。”
贵妃困惑道:“早年常洛与我是有怨,但你外甥常洵已经就藩洛阳,他太子之位稳如泰山,为何还要对我不利?”
“洵儿是走了,可潓儿不在么。”
郑国泰朝老爹手里的小外甥看去。说实在的,他也蛮佩服自家姐夫的,都五十好几的人还能把姐姐肚子弄大,看来御药房是有些好东西。
“论嫡论长怎么也轮不到潓儿,常洛有什么好担心的。”贵妃娘娘不相信朱常洛会有这个想法。
郑国泰咧了咧嘴:“话是这么说,可中宫那位要是不在,姐夫肯定要册立姐姐为皇后,到时论嫡的话,他朱常洛可占不着。”
闻言,贵妃心凛了一下,弟弟说的不是没有道理,她郑贵妃要是成了郑皇后,东宫的法理性就不存在了。
在论嫡面前,论长毫无优势。
“知人知面不知心,反正这事不是我们郑家人做的,闹大了好处是他东宫得去,咱们郑家包括你这个贵妃娘娘却是臭得了。”郑承宪闷声道。
贵妃娘娘沉默了。
半响,她对老爹道:“这些日子你们就呆在家里别出门,也不要见客。”说完,又不放心的对老爹说了句,“还有你那个什么红封教也别弄了,把人都散了。”
郑承宪一听就不乐意了,嘟囔道:“我又没杀人放火的,凭啥不让我弄?”
贵妃娘娘也是气了:“爹你是真想我郑家永世不得超生不成!”
见女儿生了气,郑承宪只好闷闷不乐道:“好嘛,依你便是,不弄就不弄。”
“姐,家里面你不用担心,但你这边?”郑国泰过来时可是听庞保说了,他姐夫可是对姐姐大发雷霆的。
贵妃缓缓说道:“陛下已叫法司严审了,这事也不是一时半会就能查得清的...只要我们行得正,陛下会为我做主的。”
说完,却觉自个心里总是不踏实,空落落的总盼着某人出现,能抱着她在她耳边说上一句:“万事有我。”
........
刑部的七司官还没会审,朝堂就闹的不可开交了。
各科给事中和都察院的言官纷纷上书议论东宫梃击案,说什么的都有,使得案情也是越发的扑朔迷离,越来越乱。
言官扰乱,遇事众议,令得梃击案争而不决。
万历下旨让署都察院事的张问达暂署刑部事。
人事的变动也使得刑部原定24日组织的七司官会审被迫拖延至27日。
主审的司官是胡士相,此人无党无派,但深知此案关系重大,深查下去难保不会掀起大案,牵连太多无辜,因而只是走个过场,并未深问。
胡士相如此审案,让自觉已经查出真相的王之寀十分不满,他找到张问达,将胡士相可能有意包庇郑妃一事托出。
“胡士相根本不打算深究,他甚至都不问张差那个贵妃身边的太监是何人,亦不问到东宫打杀的是哪个老公。下官在边上几次见着,张差但想说什么,胡士相便出言呵斥说什么不可波及无辜,那张差听后自是不肯再说。”王之寀十分不满道。
张问达听了若有所思:“胡士相是浙党?”
“我于他同部为官,倒不知他是否浙党,”王之寀想了想,“不过此人和我东林并无关系。”
“那就换人!”
张问达微哼一声,“陛下谕我署刑部事,主审人选我倒能定。”
王之寀问道:“七司已会审,再审如何定夺?”
“十三司同审。”
张问达挼了挼胡须,“着十三司郎中一同会审,看看结果如何,若还是那样,便再由你密审,尔后直接上报。”
这是打着若十三司会审仍就无法形成有力的针对郑妃证据,便撇开十三司另起炉灶了。
王之寀深以为然,东宫梃击大案若能由他审出真相,将来太子登基之后必会酬他此功。
与此同时,千里外的辽东义州,魏公公见到了由崔应元护送而来的贵妃娘娘贴身侍女郑紫。
刚把左右屏退,郑紫就走到公公案桌后突然蹲了下去,似用手在身下摸索什么,浑然不避公公,继而重新站起将一张纸条连同一枚玉佩递给了公公。




司礼监 第一百零七章 没人能动娘娘!
这是一个有味道的消息。
魏公公神情很是肃然,他从紫丫头的动作上嗅到了危机。
公公认真的审视着那枚玉佩,确认这是他去年在西山时送给贵妃娘娘的那块。
而紫丫头的身份却是不用怀疑的,这位是娘娘的心腹。
当初贵妃娘娘为了笼络公公,还曾想将紫丫头嫁给公公做妻呢。
原本是桩好姻缘,但因魏公公想着天下未平、洋财未尽,故绝不家为,所以忍痛拒绝了娘娘的好意,否则恐怕这位已经三十岁的郑尚宫真有可能成为他魏公公合法的妻子。
“出了什么事?”魏公公问道。
“京中有人闯入东宫欲行刺小爷。”郑紫平静道,丝毫没有因为刚才的举动而感到羞涩。
她以为魏良臣一定会被这个消息惊呆,但没想到的是对方只是愣了下,便问道:“凶手是叫张差?”
“你怎么知道?”这回轮到郑紫呆了。
魏公公没有回答这个问题,因为他觉得很好笑。明明梃击案已经被他上演过一次,怎么张差那烂赌鬼还要重走他老人家这条路呢。
却不知,正是因为他老人家干过的那一回给了一些人联想,这才引发了如今这桩轰动朝野的大案。
这世上很多道,就是因为有人走了很安全,所以才会接着有人走。
“凶手现在何处?”魏公公一边打开纸条一边问道。
“关在刑部大牢。”
郑紫没有多想,只以为已经有人先于她将消息传递了过来。
她之后又告诉魏良臣,刑部的人已经审出张差有个亲戚在贵妃娘娘身边当差,但究意是谁还不知道。
魏公公知道这个人,除了庞保还能有谁,但这次他没有预言。
“你要赶紧想办法,不然娘娘处境就危险了,这次不比上次,是真有人在东宫行刺小爷,皇爷都以为是娘娘叫人做的。”郑紫紧张的说道。
魏公公“嗯”了一声,低下头认真的看那纸条,看过之后面上明显有疑惑之色。
“这是什么?”
“是小皇子的生辰八字。”
“啊?”
魏公公脸色终于变了,低头再次凝视纸条上写着的小皇子生辰八字,许久,他将这纸条小心翼翼卷好收起,抬眼看郑紫:“你知道了?”
“我什么都不知道。”郑紫摇头。
魏公公没再说什么,他知道郑紫知道。但这个女人和他是同一战线的,因为贵妃娘娘信任她。
“你什么时候回去?娘娘那边压力很大,你得赶紧跟我走。”郑紫催道。
魏公公却道:“我不能回去。”
郑紫怔住:“你不回去娘娘怎么办?”
“放心,没有人能动娘娘一根毛。”
魏公公对此很自信。
.......
经过一番朝堂争论之后,暂署刑部事务的张问达终于排除阻难,十三司得以共同会审张差。
但是会审那天,东厂四大档头之一的李永贞却来了刑部,说是要听记。
侍郎杨启明以没有接到圣旨未由拒绝李永贞听记,但李永贞却说审案坐记乃是东厂权利,若刑部执意不允,东厂势必怀疑其中有不可告人之处,当向陛下奏明请将此案移东厂问讯。
刑部如何能再将人犯移给东厂,张问达出面同意李永贞听记。又耽搁一会,十三司郎官们方开始会审。
然而,会审却没有什么新结果,多数司官采取了息事宁人的态度,只想处死张差不株连其他。
张问达无奈只得让王之寀单独再审。
这一次王之寀有了进展,在他的诱导之下,张差终是交待出他那亲戚就是贵妃身边的庞保。
大喜过望的王之寀赶紧将情况报知张问达和杨启明。
“那张差原名叫张五儿,原是河南人,几年前到蓟州井儿峪居住,父亲已经去世,比较近的亲戚有马三舅、李外父等人,平日靠砍柴与打猎为生...”
王之寀说,大概在一个月前,张差在济州卖完货后赌钱输了,债主逼他还债,他无力还债便去寻了庞保,想求庞保借他些银子。
不想庞保却要张差按他说的去做,完事后就给30亩地。于是张差随庞保入京,来到一个大宅子又见了另外一个太监,那太监给张差好吃好喝。
数日后,那太监便带张差进了皇城,又交了一根枣木棍于张差,指点其到东宫的路。
嘱咐说“你就冲进去,见着穿红袍的就拿棍子打,那是奸人狠狠打,若是打死了也不要紧,我自会救你。”
“再后来这张差在东宫门前行凶时叫东宫烧灶的伙者魏忠贤给擒住了。”
王之寀大体说道。
“另外一个太监是谁?”杨启明问道。
张问达却道:“张差交待的是打红袍,而非打黄袍?”
王之寀说张差也不知另一个太监是谁,其也问过那太监是否让他黄袍之人,张差却咬死说只是打穿红袍的。
“这便不是行刺太子了。”
张问达皱眉说道,若按张差交待的,恐怕案情就是太监之间互相寻仇的事,和太子无关,和郑贵妃更无关。
“这如何报上去?”杨启明也是头疼。
“先不报。”
张问达拿了主意,让王之寀暗中调查庞保,同时他去和东宫管事太监王安商议。
为何找王安,因为王安就是东宫唯一的穿红袍太监。
杨启明和王之寀没有异议。
很快,王之寀便查到庞保原是天津税使马堂手下的帮闲,几年前差不多是张差到蓟州那段时间,这庞保走了马堂路子净身进宫在郑贵妃处服侍。
“怎么又扯上马堂了?”
张问达眉头更皱,马堂这人可不好惹,在司礼监中颇是强势,其地位也堪称是内相。
杨启明问道:“王公公那边怎么说?”
张问达道王安并不识得庞保,也和庞保没有仇怨,倒是和郑妃身边另一得宠内侍、管御药局的崔文升有些矛盾。
“你们说带张差进宫的那个太监是不是崔文升?”张问达询问道。
王之寀和杨启明不敢判断。
“不若先这样报...”杨启明建议道。
张问达听后觉得可行,便写了奏疏火速上报。
但令人费解的是,张问达的奏疏上只说指使张差行凶的是庞保,并提到另有宫中太监领张差进宫,但却未提张差要打杀的是穿红袍者。
更让人费解的是,这道奏疏却没有呈到皇帝手中,而是被阁臣方从哲截了下来,并在上面批了“谬妄”二字,要刑部重新再审。




司礼监 第一百零八章 辅臣不能持政,而台省持之
方从哲本不应擅压刑部奏疏,毕竟事关行刺太子大案,举朝关注。稍有不慎,便会引得科道群起而攻之,从而危及其阁臣之位。
迫使方做出这一危险决定的乃是其门人、齐党首领亓诗教。
方从哲虽是浙党,但其早年曾任国子监司业、祭酒,亓诗教便是其门生。早在方从哲未复出时,亓诗教就已经组织建立齐党。不过因为亓诗教资历浅,齐党无有重臣,因而势力不及东林,也不如浙党、楚党。
不过也正因为亓诗教乃是方从哲门生,所以齐党便天然亲近浙党,甚至可以说齐党就是浙党的分支。
亓诗教之所以建议恩师暂压刑部奏疏,却是因了两天前在京师有名的烟花地源鑫居举行的一次四党联席会议。
这一会议源于几年前东林主持京察时浙、楚、齐、宣诸党秘密成立的“反东林大同盟”。
当时宣党虽在京察之中因党首汤宾尹被东林党设而覆没,然浙、齐、楚、昆四党却通过围魏救赵,死咬远在无锡的东林领袖顾宪成,成功逼使东林党不敢欺人太甚。
虽经首辅叶向高、天官孙丕扬极力谋划,那届东林主持的京察依旧如同前两次一般,陷入僵局。
四党成功自救,势力大盛,其后又在内监李永贞的奔走呼号下,齐党首领亓诗教出面邀请了楚党首领、户科都给事中官应震,浙党骨干姚宗文,昆党首领、太常寺少卿顾天峻等人在源鑫居开了个“茶话会”。
这一“茶话会”奠定了“反东林大同盟”的基础,此后在围攻阻击李三才入阁、弹劾李成梁归京两件大事上,这个大同盟发挥了至关重要的作用。以后这个“茶话会”也不定期举行,所需费用都由海事太监衙门设在左安门的办事处开销。
不为外人知的是,这个大同盟背后还有两个内臣。一是司礼秉笔太监金忠,另一则是提督海事太监魏良臣。
这两人都是坚定的贵妃派。
浙党与魏良臣的合作更是如鱼得水,东南海事能有今天这番成就,与二者之间的紧密合作脱不了关系。
而在此之前,魏良臣更是曾仗义出手救过浙党骨干邹之麟。
那年顺天府乡试,邹之麟任房考官,因爱才破格录取了一个姓童的考生为举人,结果被东林党攻击考场舞弊。原本只是单纯爱才破格录取的小事,俨然就成了一桩你死我活的大事。
东林党人、礼部侍郎翁正春上书请求给邹之麟降职处分,而齐党首领亓诗教却说翁正春偏袒主考官,故意拿邹之麟作替罪羊。
翁正春不屑,坚持初议,结果四党矛头对准他,挖了他从前做考官时的不少黑材料,翁正春见势不妙,吓的自己请辞了。
东林党这边留不住翁正春,便举原在东林书院任教的孙慎行出任礼部侍郎。孙上任后,仍按翁正春的法子要攻邹之麟。
此事,就不可调和了。
眼看邹之麟要倒霉,时在江南的魏良臣写了一首诗命人快马直递李永贞,与诗同附则是一句口信:“国事艰难,人才难求。”
诗云“九州生气恃风雷,万马齐喑究可哀。我劝天公重抖擞,不拘一格降人才。”
这首诗和口信都在不经意传进了皇帝耳中,之后便是孙慎行弹劾邹之麟的奏疏被皇帝留中了,而且多年不朝的天子竟然叫中官持银十两送给了邹之麟。
所以,魏良臣与浙党真是坚定同盟,而与楚党也是关系甚好。他虽人不在京城,但逢年过节在京楚党要人都会收到他的年礼。
这次诸党联席会议上,内监李永贞称东宫梃击案分明就是东林党施的苦肉计,目的就是要陷害郑贵妃,从而打击贵妃娘娘身后的诸党势力。
“丁巳察典!”
楚党官应震认同李永贞所说,因为再过半个月就应是吏部主持的京察了。
而吏部尚书正是楚党中人郑继之!
“东林想来是晓得本次察典他们中有多数会被纠劾,这才以梃击之案转移朝野注意,从而能够围魏救赵。”
“一石二鸟,此案若被他们利用,不但贵妃娘娘身受打击,我等只怕也要被打回原形。”
“......”
诸党中人都是人精,自是明白真要让东林党借了东宫梃击案大加株连,倒霉的肯定是他们这些东林眼中的“奸小”。
李永贞提出了进一步设想以及应对方针,随后由亓诗教拜访了恩师方从哲。
“老师,二十多年前,东林赵南星便称内察之典,六年一举,君子疾邪,小人报怨,皆于此时。以言者之意,就当俎者之意,如诗之断章,各取所求。因了这话,此后党争不断,我等无党之人被迫结党与其抗争......学生知老师一心稳定朝堂,但如今梃击案起,东林党欲趁势扫平我等,老师绝不能听之任之。”亓诗教道。
方从哲问道:“那边是什么意思?”
亓诗教忙道:“那边说贵妃娘娘的事不必老师忧心,老师只需把精力放在本次察典之上便可。”
“他们可有把握?”方从哲对此表示怀疑,刑部审出的结果对贵妃娘娘可是不利的很。
“若无把握,学生怎会答应。”亓诗教提醒自己的老师,那个魏公公身后还有金忠。
“魏公公让学生给老师带句话,现时现地,是东林自食掀起党争之后果,也是他们拉清单之时!我等若再退让,则朝中往后怕再不会有我等立足之地!”亓诗教凝声说道。
迟疑之后又道:“老师想必不知,那东林党人在外乱言老师乃是庸相独居政府,陛下喜老师无能而安之。”
“辅臣不能持政,而台省持之么?”
方从哲冷笑一声,“那好,我这庸相便出回手,看看他们如何破解。”
他做此决定并非是受到学生所说刺激,而是也觉梃击案生的莫名其妙,正是发生在本届察典之前,若不是东林党弄鬼很难解释。
方从哲虽自诩为人处事公正,但在党争面前,他浙党出身便是原罪。纵他能容东林,东林也不会容他。
当下便命人往通政司守着,只要是刑部的奏疏一律先递来内阁,之后更是在刑部奏疏上批下“缪妄”二字打回。




司礼监 第一百零九章 殿下,你的债务到期了
国丈府,老实在家憋了快十天的郑承宪听了来拜访的北镇指挥签事田尔耕的话后,当场就急眼了:“不成!凭什么他小子花钱找我家要,我郑家是开善堂的不成!”
国丈不急眼不行啊,这田尔耕跑上门来说是替魏良臣办事,开口就要他拿十二万两银子出来,这不大白天活见鬼么!
十二万两银子啊!
打把闺女卖给...嫁给皇帝算起来,拢共彩礼加赏赐外带仗着闺女贵妃身份捞的,郑家财产满打满算也不过三十万两左右。
这叭的一开口就要十二万两,不是把他郑国丈当冤大头宰么!
田尔耕不敢说什么话,只在边上听着。
“再说了,人又不是俺郑家叫去的,皇上不是叫刑部在查么,查出来不就好了...乱花的什么银子...”
1...465466467468469...5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