您当前位置:首页  >  穿越重生

司礼监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傲骨铁心
“那便有好戏看了!”
众人深以为然。
刘一燝笑着点头:“当务之急便是能借着这梃击案削弱奸党力量,若奸党再有内讧,那今年京察我东林便能稳住阵脚了。”
“刑部那边怎么搞的,张问达和杨启明为何管不住下面的司官?”杨涟很是不快道。
“大洪兄有所不知,刑部十三司对应十三行省,各司都是自成山头,张问达原先一直在都察院,刚刚署刑部事务,司官们如何会服他。杨启明又无干劲,这案子指着他们能弄出花样来怕是不易。”孙居相对刑部还是比较了解的。
刘一燝又道:“不过大洪也不用着急,陛下已叫三法司再审,这便说明陛下对前番会审结果不满,刑部那帮司官们也是晓得看风向的,谅他们也不敢不尽力。”
汪文言冷笑一声:“行刺太子,哼,这等通天大案还想着胡乱结案,那帮人也真是不怕跟着掉了脑袋。”
杨涟点了点头:“只要东宫沉得住气,外面再怎么闹将,陛下也一定会为东宫主持公道。郑妃气焰一消,奸党又有何依仗的。”
众人又说了一阵,却是猜测这案子涉及郑贵妃多深。不知怎的,众人又说起了辽东的事情。
孙居相感慨道:“要不是陛下将宁远伯调离辽东,那建州龙虎将军奴尔哈赤焉敢立国称汗?”
“我曾听兵部的人说,建州所称金国正重兵虎视我辽东门户抚顺,”
说到这里,孙居相换上一付痛心焦急的口气又道,“听说那金国都城黑图阿拉距离抚顺仅有二百里啊,那金军铁骑一日就能到达,防人之心不可无啊,万一金国真的叛乱,辽东可就烽烟四起了。我等当上书朝廷奏请辽东及早兵备,免得出乱子。”
杨涟知道孙居相平素喜欢研究兵事,看到他痛心疾首的样子,却是不以为然道:“敬之兄此言差矣,那金国不过建州二卫弹丸小地,人不及关内一府,兵不及九边一镇,有何可虑。真正要我等竭力而为的只有那奸党,奸党一日不除,我大明才一日不宁啊。”
“是啊,攘外必先安内,如今内阁是浙党方从哲,这个庸相如何能操持国事。”汪文言在边上附和道。
“阁臣不能理事,自当我台省持之...”
杨涟正说着,刘一燝家的门房来报说是丁元荐大人来了,众人赶紧叫请,等丁元荐将东宫去了翊坤宫的事说了后,众人都是大吃一惊。
“东宫去翊坤宫这么大事,为何不事先通知我们!”孙居相震惊异常。
“东宫为何此时去翊坤宫?”杨涟对此也很是不解,不明白太子殿下好端端的去见郑贵妃做什么。
丁元荐道:“王安说东宫乃是为自证清白而去。”
“哎呀,坏了!”
杨涟失声叫道,“东宫此去不是此地无银三百两吗!”





司礼监 第一百一十三章 二叔终是当官了
“娘娘,怎生小爷就去了贵妃娘娘那?”
太子去见贵妃娘娘这事,二叔是听杨公春说的。
他当时没当回事,可回到灶房时越想越不对劲,因为众所周知太子殿下和贵妃娘娘不和,二人非必要也几乎从不碰面,怎生好端端的小爷现在就去了呢。外面不是说那贼人张差就是贵妃娘娘指使来要害小爷的吗?
正好见着西李娘娘,二叔便将这困惑说了。
在这东宫,也就西李娘娘和客妈妈待他二叔是真心好了。
其他人对二叔好,那都是冲着二叔口袋里的银子去的,二叔对此也是心知肚明,只是他老人家生性豪放,视金钱如粪土,加上自个也喜欢摸牌、喝酒,所以就随性而安。
“小爷的事,我哪里知道,也不敢问啊。”
西李笑着让宫人将女儿带到外头玩,然后对二叔道:“小爷吩咐了,要提你做听事,这事王公公跟你说了么?”
“啊,听事?”
二叔怔了一下有些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听事是宫中从八品的职司,虽然还是个不入流的小官,但比起火者、打手巾、乌木牌这些打杂的却是人上人下的区别了。
可以说,二叔能当听事,对他老人家而言那就是真正的出人头地,毕竟进宫快三十年了,二叔始终都是个火者。
“瞧把你乐的,都傻了,难怪人家叫你大傻子。”李娘娘笑着拿起没绣完的帕子一针针的绣了起来。
帕上是一对戏水的鸳鸯。
“老奴不识字咧,怎的能当听事咧...”
反应过来的二叔心头扑通直跳,也很纳闷,因为宫里想要当上有品级的职司都有一个前提条件,那就是必须认字。
而他老人家恰恰就不识字。
“不识字怎么了?就你擒住贼人,保护小爷这份功劳,莫说听事了,就是给你个七品的职司也不为过。”
西李一脸唏嘘和后怕样,“你知道么,当时听说宫里来了贼人,我和校哥儿可是吓死了。”
二叔听了这话忙把老腰一挺,咧嘴道:“娘娘咧,有我魏忠贤在,哪个贼人敢害得了娘娘和校哥儿!就老奴这身板,莫说一个贼人了,就是再来十个,老奴都给他们打趴了!”
说完,那日和贼人打斗时的腰伤却是给带出来了,疼的他老人家龇了下牙。
二叔这样子逗乐了西李,随口说了句:“不是一家人,不进一家门,你和你侄都这样净会吹牛。”
“俺侄?”
二叔呆了下,憨憨笑了起来,“可不是,俺侄还真像俺咧。”
西李忽的停了手头的针线,问二叔:“你那侄子最近可有家书给你?先前听说他被关到了东厂挺吓人的。”
“啥?俺侄叫关到了东厂?昨俺不知道咧!娘娘咧,到底出啥事了,俺侄可是出事了?”二叔又惊又急。
“没事,你别急...”
西李见二叔不知道此事,忙安慰他说事情早就结束了,他侄也早就被放出来了。
“那好,那好,嘿,多半又是杨涟那狗贼害俺侄咧...”
二叔气呼呼,他老人家已是认定杨涟那狗贼是大大的奸臣了。下回若再叫他撞上这狗贼,可不能拿勺打他,得拿菜刀剁他咧。
西李这边还想问问二叔他侄有没有家书,小爷却过来了。她忙让二叔先下去,自迎了小爷入殿。
........
“媞儿呢?”
朱常洛是和大伴王安一起来的,见女儿朱徽媞不在便问西李去哪了。
“媞儿在外头呢。”
西李说着便准备让宫人将女儿带回来,朱常洛摆了摆手说让女儿玩吧。他兀自坐了下来,表情有些凝重,看着明显是有什么烦心事。
“殿下既不高兴去,怎生就去了呢?”西李坐在了丈夫边上,对于丈夫去见贵妃这事她也蛮好奇的。
朱常洛挪了挪肥胖的身躯,这一年多来他是愈发的胖了,以致于每次到辰华殿来总要让西李在上边,他在下边,要不然弄不上几下就累得气喘吁吁了。
“大伴也坐吧。”
朱常洛微微抬了抬手,王安却是不坐,只和西李道:“小爷不去不行,要不然外面不知情的人还真以为是殿下诬陷贵妃呢。”
“王公公说的是那行刺的贼人?”西李有些诧异,她素来精明自是明白丈夫去见贵妃的用意,但迟疑了一下还是忍不住说了句,“可小爷这一去岂不是更有嫌疑了?”
王安苦笑一声,这后果他早就跟小爷提过了,可小爷又不能不去。两权相害取其轻,也是没办法的事。若不去,小爷欠债不还的事怎么收得了场。
“行了,去也去了,父皇那里我也说了,此事就这样吧。”
朱常洛颇是郁闷,感觉他这辈子都没这么窝囊过,哪怕当年读书时被小太监们欺负也没有今日这般耻辱。
堂堂太子,竟然被债主逼得去做违心之事,普天之下也算是奇闻了。
那魏良臣忒不是好东西,等我登了基定将他发配凤阳守陵去!
朱常洛暗暗发誓,欠别人的钱他或许会还,可那家奴的钱他是打定不还了。
对妹妹寿宁,朱常洛也是恨得牙痒痒,但寿宁毕竟是自家妹妹,又是郑妃女儿,帮着母亲算计哥哥情有可原。他这个做哥哥的可以原谅她,但姓魏的刁奴却是一定要惩治的,不打死他都算他朱常洛仁慈了。
“小爷是不打算追究了?”西李在边上问道。
朱常洛叹了口气道:“怎么追究?父皇向来偏帮贵妃,事事护着她,国本时如此,两回妖书案,一回妖人谋反案皆是如此,我难道真要牵连她不成?”
西李听后默然。
王安在边上道:“两宫和好,对小爷也是好事。”
朱常洛问他:“大伴,接下来怎么办?”
王安道:“先前殿下进宫时,老奴在路上撞见校哥儿老师孙承宗大人,提起这宗案子,他说事关东宫,不可不问;但事连贵妃,不可深问...老奴瞻前顾后想过了,不若由老奴代殿下起草一篇《东宫传谕》,也说这张差是疯子误入东宫...外界谣传多为不实,该案如何处置一切由陛下定夺便好。”
“那便有劳大伴了,还有...叫外面也别闹了。”
朱常洛无力的挥了挥手,他人都去给郑妃低头了,又在父皇面前保证不再拿此案说事,自是不会再让这案子继续闹下去。
很快,万历便看到了由东宫发出的传谕,他十分满意,下旨赏了太子几千两银子。
只是,太子传谕并非所有人都愿意接受。




司礼监 第一百一十四章 我其实是阉党
崇文门东城角的锦秀河离观象台不远,那里洼然一水,东西是堤岸,岸上广种高槐垂柳。水面上芦荻丛生,下有鱼上有鸟,碧水澄清,尘埃罕至。南北则是达官贵人的园林,有树有水有亭有廊,曲径通幽,是京中有名的赏景胜地。
东宫传谕出后,便有几名儒衫文人到了这锦秀河边。这几儒衫文人都非寻常人,皆是朝廷官员,当中便有户部福建司主事杨嗣昌。
杨嗣昌乃是湖广武陵人,此人少年得志,万历三十四年18岁便中举人,四年后也就是22岁时一举进士及第,历任杭州府学教授、南京国子监博士,年后吏部一纸调令改任户部福建司主事,从而从地方一入为京官行列。
虽只是小小主事,但他尚不到30岁,前程可谓似锦。
杨嗣昌来这锦秀河边,乃是应了好友、刑部江西清吏司主事洪承畴之约。
那洪承畴是福建南安人,此人也是年轻才俊,前年万历四十三年时,23岁的洪承畴赴省参加乡试,为乙卯科中式第十九名举人。
去年赴京会试,连捷登科,为丙辰科殿试二甲第十四名,赐进士出身,授刑部江西清吏司主事。
杨嗣昌和洪承畴本并不相识,但二人所住皆在西条胡同,每日上值下值均能遇见,再加上年岁相仿,久而久之便成了好友,但要是无事,总要寻处小酒所饮上二杯。
好友相邀,杨嗣昌自是不会推辞,雇了车马便直往锦秀河而去。到了地方,便见洪承畴与几人立在一处亭中翘首以盼。
远远见到杨嗣昌的车马,洪承畴当即从亭中迎了出来,爽朗的笑声飘然而至:“文弱兄,怎的这么慢来,叫我们好等。”
“好你个亨九,不早点派人通知我,现在却来嫌我来迟。”
杨嗣昌笑着从马车中跳下,施了一礼后,目光落在洪承畴身后那几人身上,其中一人叫他一惊,不是同年殿试探花钱谦益又是谁?另外三个面孔都生,他不曾识得。
洪承畴笑着说道:“探花郎自是不必我再介绍了吧?”
杨嗣昌哈哈一笑,上前向钱谦益行礼。钱谦益点了点头,含笑回礼。
洪承畴又指着众人之中胡子最长,也是年纪最大那人道:“这位是翰林院的庶吉士缪昌期大人!”
“原来是西溪缪当时,久仰久仰!”
杨嗣昌忙作辑施礼,心中动念,因为这缪昌期乃是前任首辅、东林魁首叶向高的学生,在东林党中份量很足。
“文弱却不文弱,看着能文能武,佩服佩服!”缪昌期也笑着还了礼,此言不假,杨嗣昌虽是户部主事,但其面相坚毅,很有将相之风。
洪承畴又为杨嗣昌介绍另三人,分别是工部主事邹之麟,光禄寺寺丞李炳恭,刑科给事中毛士龙。
邹之麟来头也不小,此人是万历三十四年南京乡试解元,和杨嗣昌同是万历三十八年登进士,属同年,其现为工部主事。
不过虽是同年,邹之麟和杨嗣昌关系却不紧密,两者也没什么交结,倒是和同年的探花郎钱谦益关系十分好。
李炳恭是万历三十四年进士,毛士龙则和洪承畴一样,是万历四十四年的进士。
其中,李炳恭是洪承畴的朋友,毛士龙是洪承畴的同僚,而那缪昌期则是毛士龙和李炳恭的朋友。钱谦益和邹之麟又是缪昌期的朋友。
他们能聚在此处,倒是应了呼朋唤友一说。
众人与杨嗣昌并无交往,仅知他现任户部主事,因此对他也谈不上太多了解,看在洪承畴的面上对他客气而已。
尤其是那钱谦益自恃是同年探花,任翰林院编修,将来乃是阁臣人选,故而对于只是小小主事的杨嗣昌并不热情,哪怕对方的父亲是兵部右侍郎杨鹤。
杨嗣昌也是极有城府之人,视若不见,与众人一一客套,尔后不动声色的看了眼洪承畴,不明白他为何约了这些人在此。
这会天气虽然闷热,但锦秀河边真乃清凉好地方,洪承畴也不急着为杨嗣昌说明,只笑着拉过他的手,招呼众人沿河边散步。
众人也不反对,当下几人便在这锦秀河边沿堤散步,一路上,洪承畴不时寻些趣事来说,几人相谈倒也融洽。
杨嗣昌因与众人生份,也不知众人底细,故而并不多话,只偶尔笑着附和两句。
行至一处林木明秀的堤岸时,望着远处那水景夜色,邹之麟突然有些愤恨的对缪昌期道:“吏部原是要我调我为文选司,不想又有风声说人选是那张凤翔,倘真如此,便未免太过欺负人。”
缪昌期心中暗笑,这个邹之麟实际是浙党中人,听说吏部文选司郎中空缺,他便极力走动,备了三份大礼分别送给阁臣方从哲,吏部尚书郑继之和齐党的实权人物亓诗教。
据邹之麟自己说,方从哲收下了他的礼物,对其请求并无多大异议,毕竟都是一党同志,文选司员外郎一职空缺,不给本党同志又给谁?
郑继之收下礼物后虽没有立即表态,但只要齐党不反对,想来楚党也不会得罪浙党和齐党。
哪曾想昨天吏部那边却有风声传出,说文选司郎中一职多半落在文选司主事张凤翔头上,这叫邹之麟如何甘心,他也不去想自己为何不能如愿,反而立即通过好友、东林党人钱谦益想搭上缪昌期这条线,看看能否从东林党这边借力。实在不行,他邹之麟改投门面也行,总不能平白叫人欺负了。
缪昌期这边也是自有算盘,早前汪文言曾预言吏部文选司郎中一职弄不好会激起三党内讧,现在看来倒有可能成真。
因而若是好生利用这邹之麟,弄不好真能借力打力,削弱三党,使之分裂,那样便好对付得多。
“只是传闻,未必当真。臣虎兄也不必着急,你我虽非同党,但臣虎兄的能力却是有目共睹的,那张凤翔如何能与你比?”钱谦益在缪昌期的眼神示意下笑着说了句。
缪昌期意味深长道:“等等,莫急,他们真不用你,也是有眼无珠,我党的大门可是对臣虎兄开着的。”
邹之麟听后未吱声,是不是改投东林这件事,他已经盘算开了。
“你们听说东宫传谕,事不关郑妃了吗?”一直不大说话的毛士龙突然开口说道。
洪承畴点头道:“此事闹得人尽所知,京城之中何人不知?”
缪昌期将视线转向杨嗣昌:“不知文弱兄对此事有何见地?”
杨嗣昌微一沉吟,说道:“这是朝廷的大事,在下不过区区主事,谈不上真见,还是洗耳恭听几位的吧。”
听他这般说,缪昌期面露不豫之色,淡淡道:“杨大人谦虚了。”
洪承畴见了,暗自摇了摇头,对缪昌期的态度颇有不满。但对方是东林干将,也不好得罪。
今日这聚会所邀之人实际也不是他洪承畴的意思,真要说起来倒是这缪昌期提出来。
从在场众人来看,缪昌期和钱谦益都是东林党人,邹之麟是浙党中人,而其余诸人却都无党。
这便透着古怪了,洪承畴也不知缪昌期葫芦里卖的是什么药。
依他洪亨九的性子,只和性子相投的杨嗣昌饮上两杯,赏上一会便足高兴了,实是不愿掺和党争那些乱七八糟的事。
李炳恭故作不知,笑而不语只看着远处风景。
“彦演贤弟,你是刑部的人,这事你以为呢?”缪昌期又问洪承畴。
洪承畴苦笑一声,自嘲道:“缪兄就莫问我了,你也知道,在下一向不喜争执,况这么大的事不是由三法司在定审么,真相如何,又岂是我能擅度的。”
闻言,缪昌期微一皱眉,也不再问,目光转向身后的毛士龙,道:“毛大人,你是刑科给事中,人犯现在你刑部押着,照你说,那张差到底是疯子呢,还是背后有人指使呢?”
“这个嘛...”
毛士龙迟疑了一下,却是说道:“仅从目前两次会审结果来看,那张差是疯子这事当是不假,所以其疯癫所嚷,不应当真...现今唯虑有人恐朝堂不乱,欲借疯子之口株连无辜,以达不可告人目的,真若掀起大狱来,比党争更为可怕。”
此言一出,缪昌期和钱谦益脸色顿时都变得难看,因为据他们了解这毛士龙虽非东林党人,但其中进士之前可是曾拜过东林书院的,所以严格说起来这位毛大人便是东林一脉,但何以言谈却有隐射攻击东林意思呢。
毛士龙没有再言,他已经表明了自己态度,倘若缪昌期心里有数便不当再在他面前提这事。
有件事缪昌期不知道,那便是毛士龙虽是去年中的进士,但在此之前他曾在江南海事特区参加过学习班,当时他的组长就是被提督海事太监、江南镇守中官魏良臣评定为最佳学员的黄尊素。
“要坚持做好官,就一定会被坏官们反对,他们会联合起来对付你,孤立你,直到将你逼出官场。
那怎么办?
坏官们反对,这官就不做了?
不能!
你们只有团结起来,拧成一股绳,相互依托,相互帮忙,形成一股力量,一股叫坏官们畏惧的力量,你们才能把这好官安安心心,踏踏实实的做下去!”
毛士龙中进士后一直牢记着当年魏公公在师生大会上所说的那番话。
拧成一股绳才能形成力量,形成叫坏官们畏惧的力量!
这力量,便是学习班成员心照不宣的共识——魏党。
或者说,叫阉党。




司礼监 第一百一十五章 殖产兴业,维新强国
话不投机半句多。
缪昌期之所以通过洪承畴邀约毛士龙、杨嗣昌等人,便是想煽动这些无党的官员能够就东宫梃击案上书,从而造成一波舆论,使东林党能够加以利用。
如此不仅能够淡化党争意味,二来还能迫使这些无党官员能够加入东林党,三来则是能借舆论逼迫梃击案往符合东林利益的方向发展。
此计是汪文言所献。
不想,杨嗣昌等人却不上套,这就使缪昌期没了心情再与他们虚与委蛇,借故有事要和钱谦益离开。
洪承畴忙道:“缪兄既是有事,在下如何敢留,缪兄请自便!”
当下,缪昌期也不和其他人打招呼就扬头而去,倒是钱谦益和众人笑着一一点头示意。
不管心里如何瞧不上杨嗣昌、洪畴承等人,探花郎的表面功夫都是极好的。
路上,钱谦益问缪昌期如何看待那四人。
缪昌期道李炳恭庸人一个,只求自保,无有上进之心,不足为虑。
“毛士龙有奸小之相,日后须加警惕。”
缪昌期对毛士龙的评价不高显然是因为刚才毛士龙所说,以及他过去的东林背景。
“杨嗣昌这人嘛,有无才干不知,但城府极深,不可深交。”
谈到洪承畴时,缪昌期踌躇了片刻,方说了句:“此人是个干材,但有些圆滑,观其面相似心不坚,遇危难怕是不能舍其身,故不可重用。”
.....
缪、钱二人走后,河边就剩杨嗣昌、洪承畴、李炳恭、毛士龙四人了。
“只因不合他心意便拂袖而去,那缪西溪未免太不近人情了吧。”毛士龙无奈摇了摇头。
“许是真有事吧。”
李炳恭知道缪昌期是叶向高的弟子,在东林党内很是能够呼风唤雨,所以不便多说。
洪承畴则笑道:“不碍事,缪兄乃蒙古人,行事有侠者之风,做事讲个痛快而矣。”
“他是痛快了,我却不痛快了。”毛士龙淡淡道。
这话让气氛有些尴尬,李炳恭想了想拱手对洪承畴道:“洪兄,你看咱们是不是...改日再会?”
“李兄自便。”
洪承畴点了点头。
李炳恭又与杨嗣昌、毛士龙微笑示意,当下告辞。
毛士龙倒没急着走,他和洪承畴都是刑部的人,平日虽说不上深交,但彼此之间也很是熟悉。
等李炳恭走后,杨嗣昌朝洪、毛二人一笑:“那位缪大人这会怕是对我们没有什么好话。”
1...467468469470471...576
猜你喜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