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岚郡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朔纤尘
苏飞玉沉思了会儿,补充道:“这似玉生香的药量是关键。如果把所有人中药的斤两统统放在琚岚一人身上,其实只是想要封印琚岚的经脉,让她无法出赛吧?”
耿瓷道:“按照刚才那情况,就算我们所有人联手也并一定能打过岚郡主。给她下药,是不希望她拿到第一?”
不希望她拿到第一?!秦卫霜想到这点,心头一凛:难道又是郡主跟公孙锦币导出的一幕?不,不对,她又立即否决这个想法,她刚才明显看出苏琚岚哀莫大于伤,那种生不如死的痛楚绝非造假。没人愿意拿些不堪回首的往事在折腾,所以看来一切都得找到苏琚岚,才能水落石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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寂静无人的荷塘边,苏琚岚跌跌撞撞地走着,她此刻只想安安静静地一个人,可突然被脚下石块绊倒后,整个人顺着斜坡滚落下去,直到距离湖边才停下来。
这一摔,一阵刺痛传来——
她痛得低声呻吟,却不顾疼痛的腰,神经质地翻身爬向湖边壁,往水中望去。波光粼粼的湖水倒映出一个模糊的身影,发带松散,鬓发皆乱,可紫发倾泄而下,又将湖水倒影全部打乱了。
苏琚岚看着圈圈模糊的涟漪,眼泪一滴一滴落着,她多希望在这里的一切才是梦,可偏偏不是……
频频耍宝逗乐的唐郦辞,爱装老持稳重的喻涛,刁蛮霸道却仗义的宋明瑶,还有圣族其他人,例如做荷叶鸡给她吃的厨娘,教诗书礼乐的先生,传授宗法武艺的宗老等……
她慢慢蜷缩起身子。那段欢天喜地的日子,已经遥远得都快忘了。
她好累,累得不知道自己是怎么睡过去的。
这天渐渐落下黑幕。
夜风很大,寒意袭人,苏琚岚冷得缓缓睁开眼,头顶是一轮皎洁的月色,往四周望去又是一片灰蒙蒙的黯淡。她撑着手臂坐起来,一件衣衫从肩膀轻轻滑落下去。
她顿了下连忙捡起来,又发现自己躺坐下的,还有一件铺开的披风。披风又轻又软,是用上等毛料制造而出的。
有人来过!
她站起身环顾四周,可四周万籁都寂,只有风轻轻吹动草木发出的细微声响。于是弯腰将衣衫和披肩抱起来,低头嗅到熏然花香,她顿了下,手腕一转,勃然大怒的将衣衫披肩狠狠抛丢在地上,用力踩踏,然后踢入湖中一了百了。
末了,她还捏了个水决,湖面顿时翻起两道浪将衣衫披风掩埋在池塘底的泥泞中。
她缓缓转过身要走,巨石嶙峋前,一个身影颀长的人正对着她,浑身只剩贴身的亵衣,手掌拖着几片水淋淋的荷叶,瞪眼道:“这衣服可是本少爷我的!”
苏琚岚一见到赢驷的脸,一口气噎在胸口,呆了呆——她中计了!
赢驷今天推她下湖根本就是在试探她,刚刚又趁她情绪激动的时候,激她脑袋发热地使出水决。如果她像平日那样清醒,就算赢驷藏在七丈远都能发现,是她疏忽了,是她情绪化了,才让赢驷有机可乘!
苏琚岚紧紧攥紧手。
赢驷遗憾道:“岚妹妹睡着了,我好心脱了衣服给你盖暖,你怎么可以这样糟蹋了我的心意?”他抚着双臂,像平时那样懒洋洋地朝她走近了,“其实我也很冷的,看我牺牲多大?”
苏琚岚冷冷道:“我很好奇,你到底是为了什么总来试探我?因为傲楚殇?我跟他已无瓜葛,是你希望我跟他有瓜葛?还是你怕我跟他再有瓜葛?”
“我只是喜欢岚妹妹,目的非常单纯。”赢驷走到苏琚岚不远处坐下,一边嘻嘻哈哈地说,一边拉开微湿衣襟露出精瘦胸膛。他将几片刚摘下的荷叶递给她,弯起嘴角盈盈笑道:“喏,岚妹妹今日不是想要摘这些荷叶吗?”
苏琚岚目如寒星,不动不语,只定定看着他。
“岚妹妹又不想理我?”赢驷叹道,伸手想将摘落的荷叶放入她掌心内。苏琚岚没有接,他便像个孩子强行塞来。
苏琚岚捏着*的荷叶,忽道:“小尊王确定要将这荷叶送给我?”
赢驷语气甜腻地笑道:“当然,这可是本少爷亲自为岚妹妹摘的。独一无二,世上仅有!”
“那好。既然是我的,那怎么处置都是我的事咯?”苏琚岚冷笑了声。她用力将荷叶对撕开,撕得粉碎,然后朝头顶抛去,漫天便是纷纷扬扬的翠绿碎叶。
赢驷略有些震动,突然站起身凑近,睫毛几乎要戳到她鼻子上,苏琚岚未加理睬地站着,由着他将自己仔细打量,最后轻轻叹息:“哎呀,哎呀,岚妹妹生气了?你脾气真得变了很多耶!”
苏琚岚神色漠视,即使猜不到他在想什么,她也知道他除了满脑算计还能想什么?就像前刻为她披衣盖暖的疼惜,就是算计,而她明白某些算计后,背后却是他更大的算计。
她微微一笑:“就算你试探出我是三系宗师,那又如何?从目前形势看,你是打不过我。假若我现在直接动手把你给杀了,再毁尸灭迹,是不是神不知、鬼不觉呢?”
赢驷摊手无奈道:“可是本少爷早早不小心说漏了嘴,好多人都知道本少爷特地找你来了。再说了,岚妹妹真的舍得杀我吗?”
苏琚岚淡淡笑道:“你像只苍蝇嗡嗡嗡地在我耳边吵,我为什么不舍得杀了你?我真不明白,你哪里来的自信?”
她往外走,错身而过之际,赢驷将她一把拽住,声音出奇的轻柔:“你为什么不喜欢我?”
回答他的是两道寒冷目光,夹杂着烦怒躁狂等所有的愤怒情绪,赢驷怔了一怔,大概是没想到世上还有这等足够令他笑不出的视线。





岚郡主 034卷 砸脸
他不相信地嘀咕道:“你为什么总是用这种目光看我?!”
苏琚岚掰开他的手,赢驷转身跟着她。2苏琚岚猛然转身,定定看着他的脸,道:“你还想知道些什么?我可以一次性通通告诉你,然后现在、立刻、马上包括以后,请你离我十丈之外,又或者有你的地方,我坚决不会出现!”
赢驷的秀眉挑着一动不动地斜睨着她,忽然呵呵笑两声,面容却是从未见过的柔和:“但我现在就喜欢看着你,就算你躲得远远的,我也要在你面前出现。”
到这个时候,她要再忍得下就不是苏琚岚了!她转身伸手将他用力推进池塘中,冷眼瞧着他挣扎了几下才从水塘里*的“哗啦”一下站起身。赢驷被她推了也不恼,只微眯着双眼,嘴角浮起一缕浮光掠影的笑:“虽然本少爷没少得罪你,但你现在真把我推下水了,再怎么说都该扯平了吧?”
“没那么容易——”苏琚岚嘴角维持着淡而疏离的微笑。她手腕一转,手中顿时捧满了大大小小的石块,然后抓起几个专门朝他的脸狠狠砸去。
赢驷左躲右闪,摸着自己光洁嫩滑的脸,脸色一晒:“你来真的呀?”
苏琚岚笑道:“如果小尊王真心要跟我扯平,那我就是丢真。如果不是——”她将手里剩下的石块抛向一边,拍净手道:“那就告辞。”
“不许走,我就站着不动任你砸呗!”赢驷回瞪道,这次是有些真豁出去了,“你砸吧,砸完了,我们也扯平了,你以后也不许再恼怒我,不许不理我。”
苏琚岚蹙眉道:“只是扯平之前的而已,你没资格得寸进尺的附加条件!”
赢驷抱住头,做一个伤心姿势,隐忍道:“好吧,那你砸吧!等等,你当真又瞄准我的脸砸?!就不怕我这张绝世倾城的脸会破相吗?”
闻言,苏琚岚把玩着手中一颗精挑细选的锋利石子,嗤声笑道:“我现在很恼火,我只关心我现在能否发泄出来,你破不破相与我无关呢?”
赢驷拧了记眉头,有些哀怨地,却又立即自负地撩撩额前的发:“好吧,即使本少爷破相了让全城百姓心碎了也不在乎,本少爷内外兼修,心灵美才是最美的!”
风不止,湖畔柳絮如雪。2絮雪中,苏琚岚站在池塘边望着水里*的赢驷,她的脸色依旧不好,那双暗红的眼睛很深,深到稍微靠近一些便会沉溺其中。然后她手中锋利的石块毫不留情地砸中赢驷光洁的额头,他吃疼地皱起眉,顿时有一股温热的血液顺着脸颊缓缓流了下来。
苏琚岚翻了手,湖面某处顿时翻滚起来,两件*的衣衫披肩飞落到岸边上。她没有看他,只道了声:“我们扯平了。以后桥归桥,路归路。”说完就头也不回地走远。
赢驷伸手摸着传来剧痛的额头,心中突然升起一股无法抑制的暴躁,像是被什么东西狠狠戳了一下。他用力地捶打水面,搅得池塘水光四溅后,眼神像淬了火似的烈,大声道:“你越不想理我,我就越是要招惹你。别人可以讨厌我,但唯独你不能!你想摆脱我,做梦!”
赢驷走到岸上,运用火术烘干身子跟衣衫。穿好衣衫后,他将披肩收在臂弯中,死死攥紧攥到手指泛起了青白。
右丞相府邸。噼里啪啦的,出门扫货的丞相夫人跟阿福两人抱满东西踉跄地闯入厅中,惊得公孙渝呆了半晌,连忙上前想为夫人分担。哪知接过夫人随手递来的一个礼盒,老腰顿时被这沉甸甸的重量险些压弯。
丞相夫人将东西堆在茶几上,又急忙提回公孙渝死命托着的那个礼盒,关切道:“老爷还是我来吧,这些你拿不动的。”生怕文质彬彬的老爷有个闪失!她吩咐阿福放置好东西后,又叫他赶紧去后院叫儿子滚出来,然后扶着老爷回座位,喜滋滋道:“老爷,我今日特地上街买了许多东西,明天一同去拜访未来的亲家如何?”
公孙渝疑道:“什么未来的亲家?”
丞相夫人急道:“老爷,就是上次来我们家的小郡主呀。如今考核结束,我们上门送礼表示祝贺,这很正常吧?顺便探探苏王爷的口风,为咱们儿子争取下下半生的婚姻幸福!”
公孙渝捻须道:“这……”
“娘,你怎么可以败家?!”公孙锦币刚走出耳室就被桌上堆满的各种价值不菲的东西,惊得心脏狠狠地一抽。
丞相夫人指着他要说“舍不得小羊哪能套中大狼”,这儿子就跟风似的刮过,然后便是胡乱翻盒后的估价声:“啧啧,重本呀!老娘,这白玉手镯是金绣阁的吧,价值十个金币,要是你买贵了就是被坑了!”
“老娘我花了五十!被坑得这么惨?”丞相夫人顿时抽气。公孙锦币眼顿时瞪圆:“娘,赶紧,能退就退兴许还能攥回你那私房钱,要是明日真得全送去苏王府了,你是血本无归。”说罢,含肩趁机要逃,却又被丞相夫人逮回去了。丞相夫人将装着白玉手镯的锦盒拍在儿子脸上,哼道:“不管,你明天死活都要跟我去苏王府。”
公孙锦币撇了撇嘴,又听完亲娘一番絮絮叨叨后才被放生。走上廊道,发觉锦盒还在怀中,他就又打开看了下,细细观察道:“玉质不错,但居然敢黑这么多?”将锦盒纳入怀中,他跨步朝前走,突然转过身看向庭院某株枝叶繁盛的树,“是谁在那里?”
树叶沙沙作响,有一支树跟突然曲张地朝他弯来,上面还站着一个衣发狂舞的人。四周是片水润翠色,她又站得很有景致,月光从她身后投来,勾勒出其身形纤细优雅。
公孙锦币眯眼看着她:“你今天跑哪里去了?所有人现在都快把盗迤城翻个底朝天了!”
“有事找你,说完我自然回去。”苏琚岚淡淡笑道。
公孙锦币挑眉,看来她的神智已经清醒了。
苏琚岚两管宽袖破空一掷,翻身跃落到他身边。那条树根发出一声“吱呀”后就弹回树上。她越过公孙锦币,面前房间的两扇门自动敞开,屋里烛台自燃。她径直走进他的房间,挨着圆桌坐下,倒着茶,转着杯,笑了声道:“今天赚得如何?”
“你当初应该装得半死不活才对,这样延期就不止三日了。知不知道,这三日我收那些押你赢的赌注收得手软!”公孙锦币扼腕叹息,片刻后又开始殷勤倒茶,献媚道:“对了,你知道是谁在茶水里下的毒吗?”
“暂时不清楚,但我想,那个人想藏也藏不了。”苏琚岚说道:“有药的杯子在我手中,我若不喝当然无事,但类似的事日后必定层出不穷。所以我将药水混入整壶里,想拖其他几人下水,把事搅*出凶手。可是现在想起却有些后悔,如果知道这药是‘似玉生香’,我宁可砸烂杯子当场发作,也好过今天像三魂丢了七魄,成个疯子似的。”
公孙锦币试探道:“你是在梦里看见了从前的……可怖事?”
苏琚岚沉默以对。良久才道:“公孙,我现在要你还人情了。给我查些事,但别让第三个人知道。”
公孙锦币挑眉:“什么事这么神秘?”
“郝师璇五十年前曾在轩辕学院出现过,我要你尽力查出她以及与百年轩辕的关系。”
公孙锦币竖指点向他:“她的存在等同传说,你怎么突然要追查郝师璇的事情?”
“据说她是大陆唯一一位神宗,长生不死,你难道就不好奇?”苏琚岚移开他的手指,淡道:“你只需答我,查或者不查?”
公孙锦币白她一眼,意为如此简单就能还了人情,干嘛不做?“下毒那事,还有什么内幕先透露给我,这个月的《名闻录》可是万千人翘首等待!”
“你若能尽力帮我查,我自然告诉你。”
公孙锦币满意点头,从怀里扯出锦盒推过去,道:“既然你来了,那就顺便拿走,免得我明日还要特地去找你一趟。”
苏琚岚把玩着锦盒内的玉镯,微笑了声:“虽说是夫人花钱买的,但肥水不流外人田,你怎么舍得拿给我?”
公孙锦币大方挥手:“就当是分红。”
苏琚岚顿了顿,好笑道:“你此次赚了多少?具体数量——”公孙锦币本不愿说,但见她笑的意味深长,一脸戏谑不可欺瞒的表情,只能吞吞吐吐道:“除去尾数,六千三百七十五万个金币。”
闻言,苏琚岚顿时不客气地将手镯纳入怀中,走到门口瞬间消失了。
她回到王府,门口守门的人见了她,一边惊喜地朝前院扬声喊“四小姐回来了”,一边赶紧上前迎接她。
苏琚岚直接朝迎客厅走去,刚巧碰见正要出门接她的管家容厝。容厝见她平安无事,松了口气,忙道:“王爷他们都出去找四小姐您,我即刻派人去通知王爷。”
“好。”苏琚岚微微颔首,眼角余光瞟见藏身在角落里的苏西梁。




岚郡主 035卷 惊喜or惊吓
她缓缓走近问道:“二姐,你可是在等我吗?”
苏西梁冷睇她一眼,径直走开。2
苏琚岚没错过她眼底闪过的凶光与遗憾,于是轻声笑道:“没能让你看见我的狼狈,当真是四妹的过错呀。”
苏西梁,你该庆幸你是姓苏的,所以我才能容忍得下你。
苏琚岚踏入迎客厅,旋身坐下,略微宽大的袖摆徐徐铺展在扶手上。
在等待这段时间里,她从管家口中了解自己失踪半天内的事:下药的事传得飞快,这事竟发生在众目睽睽之下,令百年轩辕名誉大损。凶手尚未查出,未免再出事故,苏王等人联名抗议傲君主要求重赛的旨意,此事便暂且告一段落。龙潜虽然夺魁,但所有人联手都拦她不下,这事也是人尽皆知。所以排行榜只得第三的苏琚岚,就连龙潜都甘愿承认她才是第一。
苏琚岚道:“那名倒茶的学子如今有何安排?”
容厝回答:“王爷说此事与他无关,并未做重罚。”
苏琚岚点头:“但那人却也是个关键,不知道父王有没有想通这一点。”
“琚岚在哪?”前厅突然传来嘈杂的脚步声,一群人风尘仆仆地闯入厅内。
苏琚岚抬眸看着苏王等人,连忙站起身,苏飞玉已上前捧住她脸,如释重负:“还好,还好——”
“还好什么?”
苏飞玉捏了捏她的脸颊道:“还好你平安无事,否则三哥会急疯了!”
苏琚岚忍俊不禁:“其实我也不知道到底发生什么事,醒来的时候发现自己睡在池塘边,这不就赶紧回家来了。”
苏飞玉点头,伸手替她挽起耳边垂落的鬓发。
她的目光透过苏飞玉望见苏王、邵乐,萧宸等人也在,就连耿瓷秦卫霜他们也不落下。只是还多了两个陌生人,一个穿着轩辕学院衣衫模似的教师,一个穿着便服却隐透官威的男子。
那位教师长者道:“令郡主受惊了。今日中药之事,我们必定会彻查清楚,给所有人一个满意的交代。”
苏琚岚道:“有劳了。”
这满脸肃意的人微微颔首。然后就是旁边那位颇具官威的男子上前拱手,“郡主,属下是殿前指挥使苏银,奉旨协助王爷寻找郡主。如今郡主安全无恙,属下便先行回宫禀告君上。”
“去吧。今夜兴师动众,有劳了。”苏王挥手道。
这人随即告退,教师也告退。
苏王顿时走入正席中央坐下,让苏琚岚与苏飞玉坐在左右各一侧,然后摆手示意其他人也入座。
龙潜忍不住问道:“郡主,能否告知我们,为什么今日当中只有我的茶杯无毒?倘若药是抹在杯子上,可为什么那茶壶的水也含有药性,而我喝的水可是来自这一壶茶水呀?”其他人此刻不走,也是想知这个原因。可偏偏原因,却是苏琚岚觉得无法说出口的,她道:“抱歉,但我无可奉告。”
秦卫霜惊奇地看向她。夹答列晓苏琚岚扫了她一眼。秦卫霜似乎明白了什么,她起身道:“看来郡主有难言之隐不便多说,那我也不强人所难,告辞了。”
龙潜皱眉望向秦卫霜,为什么不继续追问下去?苏王看到四丫头与秦卫霜的暗地互动,寻思了会儿,遂道:“琚岚你也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
元亘山和纳兰若同时出声拦住:“可是王爷……”
“我确实有些累了,有什么事明天再说吧。”苏琚岚起身行礼,朝面露迫切却欲言又止的众人,也是躬身行了一礼,然后转身走进耳室内。
耿瓷看着苏琚岚在转弯时消失了,心中浮起一缕怅然若失的失落感。呆呆的他在秦卫霜拱手告辞后,猛然惊了下,立即起身道:“那我也不便打扰了。王爷,耿瓷告辞。”说完,疾步往外走。
连耿瓷也走了?苏琚岚回来了,可大家根本就没问出什么?!其他人面面相觑。但耿瓷走得飞快,龙潜他们只能快速跟出去,却见耿瓷踏出了苏府大门口猛地转身朝左侧飞奔而去,龙潜回神道:“快,我们也跟上秦卫霜。”可秦卫霜跑得飞快,转眼间就消失了。当耿瓷追到巷道里时,却发现面前只是一座围墙,被甩了。
龙潜等人随后跟上来,贺栖道:“秦卫霜人呢?”
耿瓷看着围墙道:“估计是进去了,里面还是苏王府。”
贺栖道:“我们也进去看看?”
耿瓷摇头道:“我们闯进去也没用。既然她跟秦卫霜有话聊,即便我们冲进去了,也不可能听到什么,还不如守在外面等秦卫霜出来再问。”
贺栖不甘心道:“下药的事又不是苏琚岚单独个人的事,还有我们也中了药,苏琚岚显然知道内情,可知而不说,凭什么遮遮掩掩的?”然后哼声越过围墙。元亘山跟纳兰若也相继越过围墙。耿瓷却犯了踌躇,龙潜跟宋静婴原地不动。
宋静婴望着耿瓷道:“我同意你的话,从秦卫霜那里了解消息,或许比从苏琚岚那里来得容易。”
“既然来了就都进来吧,免得我话还需要讲两遍。”围墙内突然传来一句咬字清晰的传音,耿瓷听出是苏琚岚的声音,三人对视后立即翻身跃过围墙。偌大庭院中,明月皎洁树影斑驳,有间房敞开流泻出光亮。他们走进去,发现贺栖、元亘山、纳兰若三人直挺挺地站在秦卫霜身边,显然是被人定住身形。
龙潜道:“秦姑娘,先把他们放了,大家只是关心则乱而已。”
耿瓷直接跳过他们问秦卫霜:“苏琚岚呢?”
“我在这。”旁边卧榻传来懒洋洋的声音。苏琚岚坐着,她好像刚洗过澡,半干的松软长发没梳任何发髻,随意披落肩头。她道:“卫霜,先把他们的穴位解开。”
秦卫霜点头,几道斗气击在被定形的几人身上。他们瞬间恢复自由。宋静婴赞叹道:“想不到秦姑娘还懂穴道,我之前输得也不冤枉了。”
刚才被制住的人均是面露愠意。龙潜示意他们稍安勿躁,道:“郡主,我们只是想要个真相,别无他意。只是不明白郡主为什么不肯跟我们说明白?”
苏琚岚道:“因为下药是针对我,没有揪出真凶我是不会说清楚。因为我不相信你们,害人之心不可有,防人之心不可无。”
贺栖冷道:“你居然敢怀疑我会做种龌龊的勾当?”
苏琚岚道:“我并非仅怀疑你,是怀疑所有接触过茶水的人。”
耿瓷顿时憋了一口气:“连我也信不过?”
苏琚岚望着他,沉默了会儿,道:“我可以将我目前亲眼看见的说出来,但有言在先,除了下药者,其他相关人事你们能否不追究?”
“你这话是什么意思?难不成还有帮凶?”贺栖道。
苏琚岚答:“帮凶谈不上。你们答应还是不答应?”他们对视一眼,相继点头。
苏琚岚续声道:“你们也都知道茶壶没毒,自己的杯子也没毒,有药的是我的杯子而已。今日我刚要喝的时候,就发现问题出在我的杯子上,我藏了半杯茶杯,再叫回那倒茶的学子回来加满,而他刚倒满龙潜的杯子才过来。这药无毒,我当时就把自己杯水暗地倒回茶壶中,所以从赢驷那杯起,茶壶连同倒出的茶水全都有问题。”
秦卫霜恍然大悟:“难怪我一直想不透为什么龙潜的杯子无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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