岚郡主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寒朔纤尘
姜桓顿时无语,于是他咬牙坐出个决定,从腰间掏出一枚金兔令牌,转递给她。
沉甸甸的黄金令牌,巴掌大,苏琚岚把玩在手中,觉得金兔栩栩如生倒也有几分可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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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好吧,最近两张都用了“绿茶婊”这样的字眼,是我抽风了。看到这个词语瞬间觉得太妙了,太有才了,真想为发明这个词语的人歌颂一天…
岚郡主 038卷 杀绿茶婊(中)
“没想到傲君主居然会把金兔令牌给了你们?”苏琚岚道。2
敖凤国开国之初,曾铸造了四块作用非凡的金牌:狮控制军权的金,控制海权的金鲤,控制天权的金鹰,而金兔则能自由出入本国各境,即使拜访他国也如当今君主圣驾,不得不尊。
姜桓道:“郡主了解朝廷政权,那也应该知道金兔令牌的作用。我们四人能如无人之境地捕捉召唤兽,也是因这令牌缘故。如今将金牌押到郡主手中,但限期两年,因为被君上知道了,我们性命堪忧。”
“两年?两年后就可以拆本座的台了?”苏琚岚笑着道,“不过本座也不怕。腾蛇在我手中,你们都抢不过,还有谁敢抢?”
她说罢,一点黄光突然从她指间坠落地面,无声无息地掀起一圈涟漪,便清晰“看到”南宫雪带着曾挨打的婢女吕乔朝她走来。
“先躲起来,别走得太远以免听不见本座的话。”苏琚岚挥手道,姜桓不明所以但迫于霍傲缘故还是施展法术藏身在旁边树桩内。
苏琚岚依旧面对着湖边景色,然后听见身后有人唤:“想不到竟能在此处遇见郡主呀?”
她回头,看见南宫雪换了身红丝鸾衣,迈着细碎优雅的步子走到面前来。行礼时稍微点了头,但身子却没有躬半点,神色很是不恭。
苏琚岚笑:“是偶遇还是刻意,想必南宫小姐心里清楚得很。”
南宫雪眼角横飞,口气轻蔑:“苏琚岚,你当真变了样呀?”她巧笑嫣然的,眼底却是森森笑意地朝苏琚岚逼近了几步。
“你说现在如何我把你推下去,会怎样?”
苏琚岚淡淡地笑道:“那你也得有能耐碰到本座才行。”
南宫雪盈盈道:“我当然知道现在打不过郡主,可能还没碰到郡主,说不定会被郡主推下水。所以还不如我自己先跳下水去,喊几声救命,还省却郡主动力推我一把呢……”
苏琚岚挑眉:“苦肉计使得多了,就不怕像上次那样,赔了夫人又折兵?”
南宫雪含笑道:“有了前车之鉴,我这次岂会毫无防备?这还得多谢郡主你,刚好挑了这样的地方看风景,周围全都是假山,看不见半个侍卫,也没有侍卫能看得见这里。倘若我就这样掉下去了,再喊说是郡主想置我于死地,不知道别人是信我还是信郡主你呢?”
苏琚岚道:“按照你的说法,你似乎很有把握别人会认为是我推你下水,而不是你陷害我的?”
那婢女吕乔神色轻慢道:“小姐小时候曾溺水,所以怕水,这事儿可是许多人知道的,又岂会罔顾生命去陷害郡主呢?”
“就是。2”南宫雪点头,笑得好不得意。
苏琚岚徐徐道:“看来你们想设计本座,可是费劲心思当真算是奋不顾身了。既然如此,那本座索性亲自送你下水好了,坐定这个罪名,也不至于吃亏了?嗯?”
她微笑着看南宫雪,五根尖细迅猛扼住南宫雪的脖子。
南宫雪脖颈顿时被狠狠缩紧,面色紫涨难以呼吸,她反射性地挣扎,却又发现自己的双臂莫名地僵硬了。她面露惶恐之色,她只是想用计陷害苏琚岚,可没想真要赔上自己的小命!
吕乔在旁吓得正要尖叫,却被一道掌风狠狠扇在脸上,“啪”地摔倒在地上,这张尖酸刻薄的脸蛋顿时多了一个红色的五指印。
苏琚岚眉棱骨微动,忽地想到了什么:“南宫姑娘今日为宫宴助兴可是煞费苦心,让本座好是羡慕妒忌呀。怎么说,本座也该想点法子为众人加点娱乐节目才是吧?”说罢,右掌五指微微翻转间,南宫雪抹胸外的那件薄翼批纱瞬间碎成粉末。
她松手,南宫雪顿时惊叫地摔落到地上,却又立即见苏琚岚抬脚瞄准自己胸部狠狠踹来,整个人顿时翻滚地朝湖面掉下去。
在冰凉中浸泡的南宫雪吓得失声叫救命。
吕乔踉跄地爬起来要逃,转身却看见苏琚岚仿佛无处不在,频频堵住她的去路。
苏琚岚手腕翻转,嘴角溢出冷笑:“本座虐你、杀你,就算被人发现了,你觉得有谁敢为了你这么个低贱的婢女来得罪本座呢?”
苏琚岚边笑,鬓上的玉冠微微颤动划过晶亮的弧线,边将她步步逼近湖岸边无可再退。
吕乔惊得跪地求饶:“郡主,奴婢知错了,求求郡主不要伤害奴婢!”
“你上次好像也是用这种的话向本座求饶的吧?”苏琚岚微笑,伸手虚扶她一把,冰冷手指轻轻抚摸着吕乔红肿的脸颊,让她肌肤泛起颤栗越发惊恐。
苏琚岚亲切教导:“既然你命定是条贱狗,那就该忠诚点,这么快就向本座求饶,连条狗都比不上,你说本座有什么理由留着你呢?”看着吕乔痛哭鼻涕地求饶,苏琚岚扬手又是一巴掌,狠狠剐她右侧并将她扇下湖去。
她冷眼旁观两人哭喊救命,再度捏指施展了水诀,湖底流淌的水顿时凝聚成无数只粗大的手掌,朝南宫雪迅猛地抓去。
耳旁,尽是南宫雪惊慌失措地哭喊声:“啊?是谁在扯我的衣服?是谁的手在碰我?走开,都给我走开……”
吕乔挣扎间发现水其实只淹没胸口,她勉强站稳后要去扶住南宫雪,却发现南宫雪疯狂地挥臂手臂,她急忙喊道:“小姐,这水下就乔儿,根本就没有别人呀。快来人呀!快来人救命呀!岚郡主杀人了!”
不远处的人听见喊声匆忙赶来,有几人慌忙跳下水救人,但却又因为南宫雪异样地挣扎而使救人难度增大。
苏琚岚冷眼旁观,从腰间掏出娟帕细细擦净每一根手指,眉眼弯弯,片刻后又笑容恬淡:“姜桓,南宫雪自坠湖底意图栽赃本座的话,你可听得一清二楚?”
姜桓目光投向湖对岸折腾的人群:“郡主的意思是——”
苏琚岚微微冷笑:“待会有人要问罪本座的话,还请你出面作证,还本座一个清白。”
正对岸刚被救上来的南宫雪,喘了口气,顿时环抱*的身体,遥指苏琚岚哭喊道:“郡主为何要推我下河?小雪犯了什么错,为何要狠下心杀害小雪……呜呜……”
姜桓顿时蹙眉地点头,才刚脱离险境就立即害人,这女子也是歹毒的。
苏琚岚便望见有几个带刀侍卫匆忙走来,其中眼熟原来昨日有过一面之缘的苏银。她挥了挥手,姜桓瞬息消失告辞。
苏银随即上前朝她抱拳,不苟言笑:“卑职参见郡主。”
苏琚岚淡淡地道:“起身吧。南宫姑娘口口声声宣称,是本座将她推下河?”
苏银虽非后宫争奇斗艳的妃子,但见惯勾心斗角,懂得察言观色,推导前因后果。倘若真如南宫雪所言,苏琚岚想杀她,以苏琚岚的本事可是弹指间的功夫。又何必将南宫雪推进浅水池塘,让她有机会大吵大叫,折腾得人人皆知呢?
不过凡事发生在意料之中,也有可能在意料之外,苏银觉得眼前这位小郡主不能以常理衡量之。遂道:“郡主,南宫姑娘此刻躁动,要求要去君上面前讨个公道,卑职相信身正不怕影子斜,还请郡主随卑职到君上面前,将事情来龙去脉讲清楚。”
苏琚岚笑道:“本座刚才嫌宫席气氛枯燥,便出来走走。没想到有些人片刻都不能安分,非要扯上本座闹出是非,但你说话还算中听的,本座就跟你回宫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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原本气氛尚属欢乐的宫宴又立即化作尴尬,气氛诡异,因为南宫雪浑身*地跪在君上前,口口声声指责苏琚岚杀人灭口而变样,再有贱婢吕乔哭丧似的大哭,又磕又拜,两主仆义愤填膺地将苏琚岚说成了妒忌生恨而同下杀手的恶毒女子。
不少头脑简单的人随即拍桌为她们抱不平,横目怒指苏琚岚。
与哭啼吵闹的南宫雪相比,苏银见苏琚岚漠然静立,嘴角噙笑,知道了何为“小丑”。
君上听南宫雪来来回回地强调“郡主杀她泄愤”的话不下七次,听得耳朵长茧不耐烦了,遂斜歪着身子,右臂曲膝,冷冷睨向苏琚岚,道:“苏琚岚,这南宫雪说你将她推下湖企图谋害姓名,你可有何话要说的?”
“有。但能否先给南宫姑娘些衣物遮挡身子?”苏琚岚慢条斯理地上前行礼,徐徐道。
大多数人顿时反应过来刚才为何会尴尬!
只因为南宫雪此刻浑身上下只剩一袭抹胸襦裙,*地贴着身子曲线毕露,丰胸高耸随着身子抽搐而晃荡,呼之欲出,再加上双臂裸露,玉足也全裸,如此香艳美景,顿时让不少血气方刚的男子鼻尖热气上涌,胯下直挺。
南宫雪是想将自己受难受灾的模样发挥到淋漓尽致,博取同情,所以宁愿忍受那些频频汇聚到身体曲线上的猥亵目光,可被苏琚岚的一句看似“好心点醒”,原本大多数怜悯她的目光也渐渐变了异样。就算她真是受尽委屈,也该分清场合注意自身仪态,哪能衣衫不整地上前告状来了?视女子贞洁德行为何物?
南宫雪有些怯弱地缩肩,边流泪边暗地收拾身上衣衫。
可有人坐得位置近,又恰巧目不斜视地直勾勾看了许久,忽地惊声道:“南宫姑娘身上怎么有这么多伤痕?而且好像是——”
那人极度不自然地沉默了,但到最后怪异暧昧的声音还是让人听出了一些苗头。
像是吻痕!
岚郡主 039卷 杀绿茶婊(下)
即便不少自诩正人君子,自始至终未将目光投向南宫雪,但被这一声喊,几乎是反射性地刷刷望去。夹答列晓
南宫雪在水里泡了会儿,肌肤出奇白,所以衬得肩上那些红色痕迹越发明显。南宫雪从众人眼神明显他们将这些伤痕误读成了什么,她拼命遮掩身子喊道:“不是你们想的那样,这是小雪掉进水里被鱼咬的。”
“被鱼咬的?!同样掉进水里的婢女却为何平安无事?”有位女子鄙夷道:“真是欲盖弥彰的货色!”
苏琚岚望去,如此率性出口的少女,就是当初与邵乐对战的朱千萍。看来当日她骂的做作的人,也该是南宫雪无疑了。
南宫雪双目圆睁,怒指朱千萍:“你给我闭嘴。你才是贱货!”话出口顿时亡羊补牢地掩嘴,众人更是摇头。
南宫雪转身望着苏琚岚,吼道:“是你在水里对我做了手脚?一定是你,一定就是你!”她转向傲楚殇跟锦妃,泪流满面:“娘娘,七皇子,救救小雪,倘若就连你们都不相信小雪了,那小雪还不如死了算了……”
她说着,然后扭着身子作势就要往邵乐那边的青铜桌撞上去。
不过也只有吕乔配合地拦住她,又是哭又是劝,然后说什么“死了岂非让凶手逍遥法外”“君上圣明又岂会徇私”等话,说着说着,南宫雪擦着眼泪,哭着爬到傲君上面前道:“君上,求求你为小雪伸冤呀。”
满场全是她们二人的哭声,其他人默然。
秦卫霜发现身边的秦怜儿想起身,她立即伸手按住秦怜儿,冷道:“你想干什么?”
秦怜儿用力甩开她的手,嗤声道:“秦卫霜,我想做什么还轮不到你这种低贱的奴婢管?”
秦卫霜冷冷瞅着她。
在两人中间的秦奎急忙道:“怜儿,卫霜是你姐姐,你怎么可以这样说话?”
秦怜儿鄙夷地哼了一声,“不就是过了考核,有什么了不起?野鸡终究是野鸡,就像插了几根凤毛依旧是野鸡,还妄想当凤凰管东管西?”
秦卫霜的面部轻轻抽动,很快又恢复平静。夹答列晓她冷笑了声,松开手,做了个“请便”的姿势。既然秦怜儿蠢得无可救药,那么死路也是她自找的!
秦怜儿顿时迈着步步生莲的姿态走出去,边拭泪边喊道:“南宫姐姐!”
她走过去伸手扶着南宫雪,又刻意将面容与姿态以最好的角度,呈现在众多皇子与年少有为的男子面前。
她的声音轻柔而悲伤:“南宫姐姐,怜儿明白你的痛苦。君上——”她转身朝傲君主跪下,轻声抽泣道:“南宫姐姐只是个娇弱女子,岚郡主仗势欺人,甚至歹毒的要杀害南宫姐姐,求君上做主,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不然难以服众呀。”
苏琚岚见秦怜儿出来推波助澜,随即望向秦卫霜。
秦卫霜微微颔首,眼中泛起雪亮的寒意。她明了,便回了秦卫霜一个微笑,那意思是:既然连你都不愿意再保住秦怜儿,那我就新仇旧恨一块算了!
“你是什么人?”燕妃敛容,厉声道:“好大的胆子,君上正在盘问,也敢出来打岔?”同样是女人,但能从后宫嫔妃争到如今坐在御驾旁的位置,燕妃又岂是常人?
秦怜儿愣了一愣,慌了,却被南宫雪暗地捏疼手掌,顿时会意过来,俯首哭道:“我、我……娘娘,家父虽然只是位尚书,怜儿知道自己位卑,可如今见南宫姐姐被郡主欺辱至此,怜儿宁可冒着‘大不敬’的罪名,也要为南宫姐姐讨个公道。”
“呜呜,”南宫雪恰当哭道:“王爷,怜儿妹妹只是担心小雪而已。”她唇瓣紧咬,死攥袖口的十指雪白,又频频劝秦怜儿赶紧离开,切勿因为她而受了牵连。
如此深情重义又能同仇敌忾的两个女子,令苏琚岚忍不住鼓掌喝彩:“古人曰:患难见真情。呵呵,南宫姑娘与秦姑娘果真是情谊深厚呀……”三声重而悠长的掌声,无不讽刺。
南宫雪横袖掩面,低着脸庞藏住心中狂喜的念头。而秦怜儿却没她隐藏得好,斜睨苏琚岚的眼神满是得逞之意。
眼尖的苏王见了,挑眉,顿时提着酒壶开始斟酒,表示不再将这事放入眼中。旁观看戏者,有人心中亦是明了,例如傲君上、端皇后、锦妃等,还有赢尊王,以及嘴角噙着慵懒笑意的赢驷。
苏琚岚悠悠地转过身,含笑低首地望着跪地的两人:“不过,南宫姑娘跟秦姑娘可都说完了?那说完了,就该轮到本座说了。南宫姑娘口口声声说是本座推你下水,可有什么证据?”
南宫雪拭泪后,抬头坚毅道:“乔儿就是人证!”
“对,奴婢亲眼看到了。”吕乔应声喊道:“奴婢亲眼看见郡主掐住我家小姐脖子,把她踢下水的,而且郡主还打了奴婢两个耳光,把奴婢也推下了水。喏,奴婢脸上还痛着……”
吕乔仰脸将让脸颊两侧指印以最明显的角度呈现出来,有人顿时起身道:“当真有指印?!郡主,想不到你竟然如此歹毒,迄今还不肯放过老臣的女儿!”
苏琚岚微微冷笑:“指挥使大人,说被本座推下水的人是你女儿,指证本座杀人灭口的又是你家贱婢,而本座话还未问完,你就立刻认定本座有罪。这……当真让本座担忧了,你可是御前指挥使,一个耳提面命的朝廷重臣,居然连最起码的‘求证要避嫌’都不懂?呵呵,这等为官之道……”苏琚岚便笑而不语了。
这位御前指挥使顿时面色紫涨,一时未能反驳。
但还有与他沆瀣一气地起身反驳:“南宫大人敢如此说,还不是因为郡主前科太多?郡主半年前都敢在光天化日之下,想要出手重伤雪儿,若非七皇子出手相救,恐怕南宫大人早已白发人送黑发人了,如今暗下杀手自然说得通!君上!”这人掀袍跪下,“苏琚岚居心歹毒,求君上重惩,剥夺她郡主称号,为南宫姑娘平反,否则难平众怒。”
“众怒?”苏王忽地出声冷笑:“你说哪里来的众怒?”
这人朝身边递了几个眼神,连同南宫雪的父亲在内,有七八人同时屈膝跪下:“求君上做主!”甚至有人试图怂恿与苏王对立的赢尊王。
赢尊王的宽袖顿时被人轻轻扯了一下,他眼角余光睨向身边宠爱的独子,眉宇间凝结了阴郁。
赢驷笑容璀璨。
赢尊王敛容,低声哼道:“你想招惹谁都可以,但苏家例外,尤其是这个苏琚岚!”
赢驷鼓起右腮,却还是暗地揪住赢尊王的袖口不放,“父王,我想图个媳妇都不成?”
赢尊王狭长的眼顿时眯向他,“这种事你也胡闹?!”见赢驷不依不饶,他眉间的阴郁越发深沉,却也没出声参与跪在地上那些臣子的讨伐。
傲君主危险地眯起眼,目光在苏王与苏琚岚之间打转。
如今的苏家已不可能再重归他阵营了,能借机除去是最好不过,但当前不是时候,苏王静观其变,苏琚岚沉而不动,很显然就是将这群人当小丑看,这不摆明有安全脱身的筹码?半年前解除婚约,已让他与苏家仅有的那点情谊消失殆尽了,倘若此刻没有十全把握弄垮苏家,只会让日后剑拔弩张,凭苏王手中的政权绝对危及他的王权!
傲君主看着跪倒在前的八位臣子,都是些昏庸无能的人,当官期间也没做出任何成就,寻思了会儿,断然决定舍弃这些蠢臣:“事情还未搞清楚,你们就哭天抢地的成何体统?”
被傲君主一喝,有些人立即懵了。
傲君主看在眼里,越发鄙夷,果真是扶不上墙的泥巴,弃了更好,他就能提拔更多忠于他的有用人。
傲君主望向南宫雪:“苏琚岚说得没错,举证要避嫌,这婢女是你的人,当然心向着你。苏琚岚,你继续说,谁再无故打乱,大刑伺候!”
哭哭啼啼的人顿时不敢出声,有人试图想要来个死谏表明自己忠心,开口呼天抢地了几句,立即被拖去大牢受罚。
一场宫宴,瞬间成了审判。
苏琚岚讥讽地望着南宫雪他们,朝傲君主躬身行了一礼,慢条斯理道:“谢谢君上。”抬直身子,她微微冷笑:“刚才南宫小姐哭哭啼啼地说话,本座听得也不是很清楚,不如本座重新口述一遍,倘若有何不对还请立即指出——
南宫小姐说自己与婢女在岸边欣赏风景,是本座主动上前刁难她,三言两语不和,便被妒忌遮蔽心眼,先将南宫雪推下湖想谋杀,后又将婢女吕乔掌掴了,也推下河岸去,杀人灭口。若不是苏银及时赶到,她们便会丧命于本座手中,而南宫小姐身上这些伤痕,也是本座想毁她名节使手段的,对吧?”
苏琚岚像事不关己似的,将南宫雪所有不利于她的话,咬字清晰地重述一边。虽然南宫雪不明白她此举,但咬牙点头势必要毁了苏琚岚。
岚郡主 040卷 恶人自有恶人磨
既然南宫雪点头,那事情更好办了。2而且有个贱婢却听完她的话,脸色抑制不住的喜色,苏琚岚淡定从容的笑容“那本座便有几个疑问了。吕乔,本座就先从你开始。”
苏琚岚走近她身侧,迅速伸手扣住她的下巴,有人顿时喝道:“苏琚岚,你居然想当众杀人灭口?”
苏琚岚斜睨那人一眼,讽笑道:“果真是近朱者赤,近墨者黑。连君上下令噤声的话都连连违抗,难怪当日连个贱婢都能横行霸道,侮辱本座!”
傲君上右掌重重击在扶手上,神色转瞬冰冷:“连朕的话也不当回事,果真是胆子大了。来人,拖他出去杀了!谁再插嘴,朕就灭定九族!”掌权者最憎恨的,就是触怒他的权威。
那人浑身颤栗,即便连连求饶,可还是立即被人拖下去了。
其他人面色瞬间惨白。就连轩辕学院那端静坐的师生们,面色也是微变,谁能想到这场原本欢天喜地的庆功宴,竟变成了一场屠杀?
苏琚岚用力掐紧吕乔的下巴,将她的脸掰起来,抬起宽袖滑落的右掌,五根葱根细白的手指与她脸颊上那五指印对照,微微冷笑:“你说你的脸颊是本座打的?可本座的手掌有这么大吗?”赫然显现在吕乔脸颊上的掌印,比苏琚岚伸出比照的手掌远远大的多了。
端皇后轻描淡写道:“就算下了水致使脸皮少许肿胀,那手掌的宽度跟手指的长度也不会扩张太多。君上,依本宫之间,这样的掌印明显是出自男子之手。”
傲君上点头。吕乔吓得狂颤,挣脱苏琚岚的手叩拜道:“君上,娘娘,奴婢的脸是岚郡主打的。奴婢不会撒谎的,求君上圣明。”
“只是个奴婢,命贱三分,有什么资格要求帝后相信?”原本自斟自饮的苏王终于出声冷哼道,“更何况有过恶人先告状的事迹,屡教不改,居心不良,这样的贱婢早该千刀万剐了。君上,本王请求先把这贱婢嘴巴堵上,免得侮辱帝后清净。”
傲君上点头。
这吕乔顿时被人架起钳住双臂,一名侍卫上前掌嘴,直将她嘴巴打得血肉模糊,掉落数颗牙齿才放开。吕乔顿时瘫软在下,满脸血痕将南宫雪与秦怜儿吓得不轻。
南宫雪心知不妙,赶紧琢磨着接下来的应付,而秦怜儿顿时有种莫名的悔意跟惊恐,后知后觉自己特地出来展现自己是打错算盘了。
燕妃看着面色微变的锦妃,朝君上掩嘴惊呼:“君上,皇后娘娘,刚才听王爷提起‘恶人先告状’这话,臣妾突然想起前几日听到的事,好像就是这贱婢与南宫姑娘的事。”燕妃顿时将前几日苏琚岚重惩放肆的吕乔,而南宫雪率众声讨落得众人唾沫的事,添油加醋地讲了一番。
这事在盗迤城早已传遍,不足为奇,但此刻重新提起却也引发了某种效应,原本倾倒向南宫雪这边的不知情者,顿时思考会不会又是一场“阴谋”,故而采取按兵不动。
傲君上做出一副不听则已,一听便气了的表情,漠然冷笑:“真没想到指挥使的家教是如此‘特殊’,连个贱婢都能无法无天到这天地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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