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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原身的父亲苏骧伯出身于一个富商之家,年少时曾公费留学日本,还未毕业,学成归国进入民国政府教育部工作,曾任江省教育司督学,后进入燕京大学任国文系教授,父亲病逝后辞职继承家里的永新百货,并将生意做大做强,成为江省的首富。
原身的母亲高元虞的父亲是清政府四品大员,优雅高贵的官宦小姐,十六岁与丈夫成亲后追随丈夫到日本,生下儿子苏藻,后回国生下大女儿苏芩和二女儿苏荻。
苏藻的人生轨迹基本上复制其父的人生轨迹,日本留学归国后进入燕京大学任经济学系教员,是燕京大学最年轻有为的教员之一。
然而,苏家对女儿的教育则遵循的是老一套规矩,虽然也读书,但读的都是女四书之类的,被要求大门不出二门不迈,对外边日新月异的世界一无所知,唯一能接触到新鲜事物的途径就是从父兄那里听到只言片语、见过零星一角。唯一值得庆幸的是,苏家的女儿没有裹脚。
这样的女子,或许会受到婆婆的喜欢,但是不会受到丈夫的喜欢。这种新旧的结合,并不能让两种观念相结合,反而迸发出更大的雪花,我们熟知的民国文人,很多都是包办婚姻的受害者。
而与贺家的婚事,之所以走到今天这一步,一来是因为两家几十年的婚约,二是原身只见过成年后的贺长泽一面,就一见钟情,无法自拔。苏家并不知道贺长泽在外已经有了喜欢的人,而贺家还想靠着苏家做生意,所以隐瞒了此事,所以说,这门婚事两家都有错。
但错误也有主次之分,原身只有三分错,贺家得承担七分错。
正想着如何善后,就听到车外一道富有磁性的男声焦急地叫了一声:“大妹妹。”
“是大少爷。”春风掀开车帘。
“大哥。”苏芩看向车外一脸焦色的俊朗男人,展颜一笑:“你怎么来了?”
外边的男人穿着深灰色的大衣,脖子上挂着一条同色系的围巾,鼻子上架着黑框眼镜,儒雅斯文,身上散发着知性的文人气息。
苏藻上了车坐在苏芩对面:“我们收到消息,一家人都急得不得了,爹爹派我过来接你回家。究竟怎么回事?”
“就是那么回事,贺长泽有了心仪之人,昨晚迷晕我和几个丫头,跟心爱的女人私奔了。不过很可惜,没跑成,被抓回来了。”
“贺家欺人太甚!”苏藻脸上带着薄怒,“贺家太不像话了!昨天晚上你就应该给家里送信。”
苏芩不动声色地给贺家上眼药:“昨晚进了洞房不知道怎么的就睡着了,再醒来就是半夜了,离天亮没多久了,就没跟家里说。”
“贺长泽简直胆大包天!”苏藻的眼神骤然冷峻,“你别怕,大不了离了婚跟我去北平。”
苏芩眼睛一亮,说:“我跟大哥去北平上学。”
“好。”身为一名思想开明的教育工作者,苏藻为妹妹的觉悟感到欣慰:“早该如此了。”
兄妹两个很快就换了话题,苏芩对这个时代的大学不太了解,问的特别详细,不知不觉间就回到了苏家。
“姐姐!”小妹苏荻扑了过来,扶着苏芩下了马车,她义愤填膺地说:“贺家太不像话了!贺长泽就是个王八蛋!”她几年十五岁,娇俏伶俐,性子跳脱,是令全家人都头疼的捣蛋鬼。
“谁教你这么说话的?”苏藻皱眉:“语言粗鄙!”
苏荻吐了吐舌头,拉着苏芩往家里走,“爹娘都等着呢。”
进了花厅,高元虞一把将苏芩抱在怀里心肝肉地叫,“贺家欺人太甚,我儿受委屈了!你就在家里安心住下,我跟你爹去跟贺家交涉。”高夫人虽然脸上长了不少皱纹,但依稀可以看出年轻时的美貌。
“娘,我要跟贺长泽离婚。”苏芩坚定地说:“您没看到贺长泽那副样子,众目睽睽之下跟那个女人搂抱在一起,还扬言一辈子不碰我,这样的丈夫我不要。”
“这······”高元虞扭头看向丈夫。
苏骧伯虽然成了一名人气质并没有丢,一袭灰蓝色棉质长袍,眼神澄清明亮,气质儒雅温厚,他就是苏藻的进阶版。
“你跟贺长泽的婚事是你祖父定下来的。”苏骧伯抬眸看向大女儿:“我们苏家一向讲诚信。”。
“这怎么是我们家不诚信?”苏荻快人快语:“明明是他们家不讲诚信,刻意隐瞒贺长泽有心上人这件事,是他们家骗婚!”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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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哪儿都有你!”高元虞训斥道:“闭嘴!不许说话!”
苏荻噘着嘴不高兴。苏芩拍拍她的胳膊安抚着小妹妹。
“爹,娘,妹妹说的不错,我们已经履行祖父的诺言了,是贺家不珍惜,难道让我上赶着让人打脸吗?”
“你说的有道理,可你都嫁了,说这些都没用了,难道真离婚?离婚之后再嫁可就要降一等了。”高元虞是老思想:“夫妻不都是这样?我跟你爹年轻的时候不也吵吵闹闹的?现在我们不是过得挺好的?还生了你们兄妹三个?”
“那爹爹年轻的时候有喜欢别的女人吗?”苏芩言辞锋利:“娘你可收到过别的女人的威胁?”
这个自然是有的。不说苏骧伯年轻的时候多招人喜欢,就是现在老了,也同样是个儒雅大叔,多少年轻女子自荐枕席想做小妾,没有名分的红颜知己也行。
两个人同时不自在了一下,尤其是苏骧伯,被女儿揭了脸皮,端起茶碗遮挡住了脸。
高元虞想到那个曾经差一点儿登堂入室的女人,跟喝了一坛老醋一样,心里酸酸的,到了嘴边的劝慰话突然就说不出来了,那种难言的滋味,只有亲身经历过才会懂。
正厅里正处于一种尴尬难言的氛围中,于管家进来通禀:“贺老爷贺太太来访。”
“你先回你房里歇着,这里有爹娘。”高元虞想让苏芩回避。
“不了。”苏芩捡了一张椅子坐下,“事关我的终身大事,我岂能不闻不问,正好跟贺家二老表明我的态度?”
“你真要离婚?”苏骧伯问。
“是的。”苏芩看向他,“爹爹会支持我的吧?”
苏骧伯沉默不言,不做表态。
苏芩的一颗心渐渐往下沉,这位便宜爹恐怕并不怎么开明,他很有可能不会同意她离婚。
苏藻身为长兄自然不会走,苏荻厚着脸皮,无视她娘的眼色,安坐在苏芩下首。
贺老爷名叫贺际春,一进来就连连作揖向苏骧伯赔礼道歉,“愚兄也没想到事情会变成这般模样,让阿芩受委屈了。”他一脸歉意:“那个孽障被我关起来了,什么时候想通了,什么时候放他出来,到时候让他给阿芩道歉。”
苏芩心说,道歉有用,要警察干嘛?你儿子那副情圣模样,会赔礼道歉?
苏家每一个人开口。贺际春尴尬地给妻子使了个眼色,贺太太立即上前拉住高元虞的手,一脸的羞愧,“亲家母,那孽障做的事太荒唐了,我真的没脸见你!”
高元虞抽回自己的手,淡淡地说:“没脸见这不也见了吗?”
贺太太更尴尬了,她满脸通红地说:“那孽障干出这种事,就是打死他都不冤枉!可是亲家母啊,咱们两家是好几代的交情了,我知道阿芩的好,所以只能厚着脸皮上门,恳求你们的原谅。那孽障也是你们看着长大的,他就是太单纯了,被那个女人蒙蔽了,我们会好好教训他的,迟早他会看清楚那个女人的真面貌的。”她看向苏芩,“阿芩啊,娘知道你大人有大量,能不能给阿泽一个机会?”
“我这个人度量小,不肯与人分享丈夫。”苏芩面无表情,“令郎是复旦大学的高材生吧?能考上大学的人,您说他太单纯了?是您对单纯这个词有什么误解?还是复旦大学的入学门槛太低了?”
“噗嗤!”苏荻忍不住笑出声,触及到母亲严厉的眼神,她忙道歉:“抱歉,你们继续。”
“他就是在男女之事上太单纯了。”贺太太解释道:“阿泽就是个书呆子,那女人又是个狐媚子,这才······”
“这么说,全是那个女人的错了?”
“可不是。”贺太太连忙应和,“那女人的娘是名动一时的ji女,学了一身的狐媚子功夫,阿泽岂是她的对手?”
“贺太太,话不是这么说的。一个巴掌拍不响,别人钓鱼,他要是不,岂会上钩?他单纯,不是错,也是错,错在嘴馋。他今天馋这块肉,明天就会馋另一块肉,难不成贺老爷贺太太要天天上门向我家赔礼道歉?”
苏藻意外地看了苏芩一眼,心中诧异了一下,这还是那个娴静温柔的大妹妹吗?什么时候口齿如此犀利?
苏家二老也是一脸惊诧,大女儿一向寡言少语,如此咄咄逼人的时候几乎不曾有过,这是被贺长泽刺激狠了?
最开心的就是苏荻了,她一直觉得自家姐姐性子太软了,谁都能欺负一下,现在这样就挺好,谁咬我一口,我一定要咬回去。
“不会的。”贺太太为儿子辩解:“他会有幡然醒悟的那一天的,到时候自然就会发现你的好,再给他一次机会吧。”
苏芩摇头:“或许他会有幡然醒悟的那一天,但是也有可能不会幡然醒悟,我不能拿我的一生去堵他的幡然醒悟。所以,离婚。”
“老弟。”贺老爷突然站起来,“咱们借一步说话。”
苏骧伯看了大女儿一眼,站起来说:“那去书房谈。”
“爹。”苏芩站起来,“我······”
“别说了。”苏骧伯抬手,“你不必多言。”他瞪了一眼站起来想跟着的儿子,“在这儿等着。”
两个家主离开之后,正厅里陷入了长久的沉默之中。
过了大约半个小时的时间,两个人一前一后又回来了。
苏芩观察两人的表情,苏骧伯脸上看不出什么,但是贺老爷的脸上却带着喜色,她的心顿时沉到了谷底。
“阿芩,我知道你恼怒阿泽对你的不尊重,但是,年轻人哪儿有不犯错的?况且,你们的亲事是你们的祖父定下来的,寄托着两位老人的心愿,我们做晚辈的,不能辜负了他们的期许。所以,再给他一次机会吧,如果他依然我行我素,不肯回头,那时候我做主,让你们离婚。”
苏芩冷笑一声:“你们这是想逼死我。”。
苏骧伯的脸色顿时黑了下来,训斥道:“你是我的女儿,我难道会害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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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芩的眼神有些桀骜不驯,“那可说不好。”
苏骧伯的脸又黑了一度,他忍着气说:“长泽是个不错的孩子,我跟你公爹商量好了,过两天你跟着他去上海,你们相处一段时间,有一句话不是说日久生情?时间久了,你们了解彼此了,到时候再说离婚的事情。”
“我不同意。”苏芩寸步不让,“我有我的尊严,让我去讨好一个男人,我做不来。”
“谁让你讨好男人了?你们年轻人现在不是追捧什么自由恋爱吗?就当跟他恋爱了,成了自然最好,不成就离婚,我真能逼着你嫁给一个心不在你身上的男人?”
“他已经由恋爱对象了,我不当第三者!”
贺老爷忙说:“我一定让他跟那个女人断了!”
苏芩冷笑一声:“贺伯父,如果您真能让令郎跟那个女人断了,就不会上我家的门挟恩求报了。”
贺老爷老脸一红,垂下头不吭声了。
这事儿其实很好猜,贺家处处不占理还能让苏骧伯同意继续维持这门亲事,除了祖上的救命之恩,没有别的了。
“这就是你的教养?”苏骧伯虎着脸,“这是两全的办法,你这孩子怎么这么犟?”
“这不是犟,这是我的底线。”开玩笑,让她去做第三者,不可能,“祖父欠下的救命之恩,我们做后辈的的确应该替他老人家还了,可报恩的办法千千万,非得我嫁给贺长泽这一种办法吗?”
若是靠着以前的交情,贺家的确可以求苏家伸手帮忙,但是世交跟姻亲是不同的,世交可帮可不帮,但是姻亲就必须帮了,这就是贺家坚持这门婚事的原因。
苏骧伯不心疼女儿吗?心疼。可贺老爷是他的好友,在好友苦苦哀求甚至下跪的情况下,他说不出拒绝的话。
他叹息一声,放缓了声音:“给我和你贺伯父一个面子,再给长泽一次机会,好不好?”
苏芩还要拒绝,一直不吭声的苏藻突然发声:“阿芩,事缓则圆。”
行吧。既然大哥开口了,她就给大哥一个面子,“行,我给他一个机会,但仅此一次机会,若是实在不行,请你们不要逼我。”
“不会的,不会的。”贺太太差点儿喜极而泣,拉着苏芩的手欢喜的不得了,“在我心里,只有你是我的儿媳妇,其他什么妖魔鬼怪,我都不认!”
你认不认的有什么关系?苏芩心中翻了个白眼。
虽然苏芩同意暂时不离婚,但是现在却不肯回贺家。贺老爷不敢强求,而且还要回去劝自家儿子,别这边刚将人劝得回心转意,他一句话再将人气跑了。
“阿芩尽管在家住着,过两天我让阿泽亲自接你回去。”
高元虞拉着女儿往后院走,一边走一边说:“你这孩子,平时看着你温温柔柔的,怎么刚一出门子就性情大变?”
“还不是被贺家气得?”苏荻接话。
高元虞瞪了小女儿一眼,“哪儿哪儿都有你!都是你将你姐姐带坏了——阿芩啊,刚才你婆婆不是说了,你是她唯一的儿媳妇,就算外头的狐狸精再狐媚,你公婆不认,她就翻不出大浪来!以后对你公公婆婆恭敬些,不许再想今天这般说话了,显得我们苏家没教养。”
苏芩实在不理解这种观念,被公婆承认有什么用?说到底,其实就是公婆偏帮自己儿子,哄骗儿媳妇的招数罢了。她将这个观念告诉高元虞,对方沉默了一路。
到了正院,她才开口:“你这么想是不对的,咱们女人活在这个世上,如果不能被认同,或者还有什么意义?”
“这是无用的意义。”苏芩跟她掰扯:“如果闹出这事的是我哥,您会心疼儿子还是心疼儿媳妇?不用说,肯定是儿子。如果我哥非要闹着娶别的女人,您会怎么做?我估计您会跟贺太太说同样的话,承认儿媳妇的地位,劝她接受那个女人。您也是经历过这种事的人,各种心酸只有自己能体会。您自己,您女儿我,您的儿媳妇,因为身份和立场不同,您的行为是不同的,那么,将我、您的儿媳妇带入到您自己身上,大家的感受才是相同的,这叫。”
高元虞沉默了,她自己遇到这种事的事情,心如刀绞,恨不得提刀砍人,到了女儿身上,她会心痛,会为女儿出头,可到了儿子身上,她会顾忌儿子的感受和心情,儿媳妇是外人,哄着就是了。
想到这里,她蓦然心惊,不由地看向正与小女儿说话的大女儿身上。一直以来,她都是将大女儿当做名门闺秀培养的,从小就三从四德的教养着,而大女儿也接受良好,活成了众多夫人太太理想的儿媳妇模板,跟叛逆的小女儿截然不同。然而,事实上,大女儿并不像她想象的那样乖顺,她原来也有自己的思想。
这种认知让她有些心慌,感觉一直拽在手里的风筝似乎要挣脱开线的束缚,朝着失控的方向飞去。
她正在心里找措辞想要反驳大女儿,就听大女儿说:“娘,您现在也看到了,现在真的不流行大清那一套了,在男人眼里,我们这种女人叫老派女子,是应该送进棺材里埋起来的,那些青春洋溢有文采有见识的女郎才是他们的菜。不说贺长泽,就说我哥,你之前不是想给她找个老派女子做妻子吗?他是什么反应?”
当时苏藻刚大学毕业,听闻母亲要给他找一个老派女子做妻子,那个女子还是裹小脚的,一向温顺斯文的他将家里闹了个天翻地覆,她拿儿子没辙,只好放弃了。
苏芩一摊手:“你看,换位一下,就是不同的观念。”
高元虞嘟囔一声,“我不也是老派女子嘛?你爹还是留洋的学生呢?我们不是照样过得挺好?”。
“你们成亲那会儿还是大清!大清早就亡了,现在是民国了!跟不上时代脚步的人,注定会被时代甩下,爹和大哥都是留洋的学生,我跟妹妹却是老派女子,您说这合适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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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们是女子,能跟男人比?”高元虞坚持自己的观念:“我不觉得老派女子有什么不好的,不管是老派女子还是新派女子,不都得相夫教子?既然殊途同归,何必折腾这么多事?”
“娘,您应该跟着我爹多去上海北平看一看,现在名门望族没几个会娶老派女子做妻子的,因为这样不够时髦,不够摩登,您想啊,男人带着老派妻子去参加舞会,不会交际应酬,不会英文,不懂文学,不会跳舞,甚至不知道咖啡怎么喝,您说丢不丢脸?”
“那跟交际花似的就时髦就摩登了?”
“这不是交际花,而是基本的交际礼仪。”苏芩叹了一口气,心累:“别人您也不认识,就说国父,那位卢姓原配做儿媳妇做妻子不合格吗?可为什么国父还是娶了宋氏女子?宋氏女是什么样的人?少年赴美留学,有学识,有教养,思想进步,与国父不仅感情深厚,理想信念也是一致的,这才是这个时代女子的楷模和典范。这样的女子,不再是男人的附庸,而是一个独立的有思想的人。您对比一下,什么样的女人更有魅力?”
说得高元虞哑口无言,愣了半天,才惊讶地问:“这些你都是怎么知道的?”她可从来没教过。
苏芩心里咯噔一下,嘴巴太快露馅了,“当然是听别人说的,这又不是什么**。娘,这不是重点,重点是女人也应该与时俱进,您就别用大清的那一套要求我了。”
“你变了。”高元虞神色落寞。
“经过这件事,我的确变了。”苏芩将自己的改变归结到这场失败的婚姻上,“昨天我想了很多,其实我并不怪贺长泽,感情这种事是不受控制的,可是有些事情我们是可以控制的,比如这场失败的婚姻。”她提前给高元虞打预防针:“在我看来,最终的结果还是离婚,到时候您可千万别劝我,劝我就是推我进火坑。”
“胡说八道什么!谁推你进火坑了!到时候再说!”高元虞还是不死心,毕竟要是离婚了,女儿再嫁可就困难了。
贺家对于苏芩而言是火坑,对于贺长泽来说又何尝不是?
事已至此,多说无益。苏芩心里盘算着,不行就跟贺长泽偷偷办了离婚手续,证都拿到手了,谁能把她怎么样?
然而,这个想法很快就被苏藻否定了,“你当离婚这么好离的?首先你得去政府部分申请,你前脚进他们的门,后脚咱爹就知道了,你信不信?”
信!自家爹官商两道都人脉很广,谁都卖他面子。
“你先忍耐一段时间,趁着这段时间正好可以准备入学考试。”苏藻将一切都安排的明明白白的,“我回到北平就给你寄一些资料过来,有不懂的给我打电话或者写信。”
这个年dài kǎo大学也不容易,苏芩不敢掉以轻心,“好,我会努力的。”
到了晚间,一家人凑在一起吃饭。
苏藻表明自己的态度:“无论大妹妹跟贺长泽的婚姻能否继续下去,我都希望大妹妹能读书,做一个独立的女性,而不是被圈养在后宅做一个无知的妇人。”以前大妹妹被母亲xi nǎo,觉得在家里也挺好,人各有志他不强求,可现在大妹妹想求学了,那他肯定支持。
高元虞率先皱眉,她刚要张口就被苏芩堵了回去,“娘,让我试试吧,您不是希望我能把握住这段婚姻吗?贺长泽不是喜欢新派女子?那我就试试能不能成为他喜欢的样子。如果他喜欢上我,皆大欢喜,如果他还是不喜欢我,那就离婚。”
听着好像很有理的样子,高元虞感觉哪里怪怪的,可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
苏骧伯挑眉看向突然变得伶牙俐齿的大女儿,竟然会以彼之矛攻彼之盾,看来是长进了。婚姻是女子的第二次投胎,此言不虚。
“姐姐上大学,我也要上。”苏荻不甘寂寞,“我要跟姐姐上同一所大学!”
“就你!”高元虞打击小女儿,“让你学四书五经你都学不好,还考大学呢。”
“那是我对那些之乎者也不感兴趣,要是学我感兴趣的我肯定能学进去。”
苏藻:“要不让小妹这次跟我去北平吧,先把中学上了,然后再考大学。北平有不少的教会中学和女中,都挺不错的,既能学知识又能交朋友。”
苏荻眼睛一亮:“好啊好啊,我去北平!”
“好什么好!?”高元虞没好气地说:“都说这个时代好,要我看也没什么好的,女孩子不在家里绣花做女红,一个个大脚板天天往外跑,心野的不成样子!”在她的观念里,男人做什么都对都没问题,女人就应该像以前那样躲在家里做大家闺秀,整天在外边跟男人混在一起的,不是交际花就是ji女,这两者其实某种程度上也是一样的。
饭桌上静了静,苏骧伯说:“我的女儿不能没文化,学还是要上的,至于去北平还是上海,我再考虑考虑。”他突然意识到,这些年将女儿交给妻子教养实在太不负责任了,幸好两个女儿没有长歪还可以救一救。
苏荻都快欢喜疯了,恨不得抱着爹爹亲两口,高中还没上,就开始憧憬大学生活了,“学什么专业好呢?大哥,你给我出出主意吧。”
苏藻被她缠的不行,就说:“你适合外语系或者政治系,以后去当外交官,跟外国人谈判的时候,将对方吵死,你就能不战而屈人之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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