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赵坤脸色发青:“一人做事一人当,你自己做下的恶事,如何能赖到别人头上?你说是我娘指使你,行,拿出证据来?”
“姑母给了我五十两银子,我拿了二十两给施家兄弟,剩下的三十两,我五两拿去兑换成铜钱花用,剩下的二十五两还在我家藏着。姚府尹,我就一个地痞流氓,自己可挣不来这么多钱。”
赵坤:“那也不能说是我娘给你的,谁知道你是坑蒙还是拐骗来的?”
“我,我······”周善我了半天,竟然找不出反驳的话,因为钱是没有记号的。
苏芩幽幽地说:“看来周家要绝后喽。要是坐了牢,以后娶亲肯定艰难,谁家愿意找一个坐过牢的女婿?娶不了息妇,就升不了娃,生不了娃,就传承不了香火,传承不了香火,可就是周家的罪人喽!”
“你闭嘴!”赵坤怒吼一声。
“好,我闭嘴。”苏芩耸耸肩,往旁边挪了一步。
一提到周家的香火,一直躲在一边的周阿婆开始焦躁不安。
苏芩注意到她的情绪,再加一把火:“人家吃香的喝辣的,绫罗绸缎穿着,家仆奴婢用着,你呢,在满是蟑螂老鼠的潮湿的监牢里受罪,啧啧,真是感天动地兄弟情。”她看向周阿婆,怜悯地摇摇头:“若是周家香火就此断了,也不知道到了底下,周家的列祖列宗是怪他们的孙子呢,还是怪他家的出嫁女。”
“我让你闭嘴!”赵坤像一头暴怒的狮子,恨不得扑上去堵住苏芩的嘴。
周善得到启发,立即跑向周阿婆,“噗通”一声跪下来,紧紧地抱住周阿婆的腿,哀求道:“姑母,我明明是在帮您的忙啊,您不能将罪名都扣在我头上,您明明最疼我了,难道忍心看着侄儿一辈子打光棍?周家要是绝了后,您如何对的起我阿爷我阿婆,如何对得起我爹我娘?”
“善哥儿。”周阿婆摩挲着侄儿的脑袋,泪如雨下,“我、我······”一边是命根子儿子,一边是传承周家香火的侄子,手心手背都是肉,让她如何抉择?
没错,周阿婆是个香火精。
赵坤恨死苏芩了,他隐晦地安慰道:“你是我的亲表弟,你的婚事我能不管?等你一两年后出来,为兄替你说一门好亲。”
说的周善有些意动,他的脑子里飞快地计算着利弊,若一味脱责,势必会得罪姑母和表兄,以后自己想拿钱就不会那么容易了。若是认下罪名,姑母肯定会愧对与他,到时候他要多少钱要不来?况且这个有本事的表兄承诺他给他说亲事,到时候让他给找一个官家女子也不是不可能,说不定还能靠着表兄的岳父得到一官半职,到那时,他就是人生赢家了。
正沉浸在美好的想象中,苏芩凉凉地说:“某些人就不可信,他现在能舍弃你,日后依然能舍弃你,自私自利的人可指望不上。”
这话如同一盆凉水兜头浇下,刺啦一声,将周善火热的脑袋浇的冷却下来。他看看眼神飘到一边的赵坤,心顿时沉到了谷底,这个表兄太凉薄,他早该想到的,姑母再疼爱自己,难道能为了自己去害亲儿子?所以,他不能承认。
“姚府尹,的确是我姑母指使我找人去毁苏琴娘的清白的,她说,因为苏琴娘,赵坤的名声尽毁,连官都做不了,她让我找人污了苏琴娘的清白,搞臭她的名声,让世人以为她才是那个对婚姻不忠的人,而赵坤是忍辱又深情的绝世好男人,如此就洗白了他的名声,恢复他的名誉,期望吏部能看到这些,并给他授官。”
周阿婆有些慌张地看向赵坤,用眼神暗暗询问该怎么应对?
赵坤扯了扯嘴角,说:“听起来合情合理,但是有一个至关重要的点并不合理,我家境贫寒,可以说家徒四壁,哪里有五十两银子去收买别人陷害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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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没有,可你娘子有啊。”苏芩笑吟吟地说:“汴梁谁不知道新科探花郎娶了一个财神娘娘进门,别说五十两了,就是五百两也拿得出来。”
赵坤嗤笑一声:“苏琴娘,你想陷害我,也得找个说得过去的理由,贱内的确能拿出五十两银子来,但是你能证明周善得到的五十两银子,是贱内的吗?”
苏芩一噎,她的确证明不了,徐家又不能私铸银子,如此说无非是想炸一炸他,不愧是探花郎,心机还是有的,不上当。
正当案情陷入僵局时,突然有差役进来禀告:“姚府尹,徐提刑在外求见,说是有本案的线索要提供。”
姚府尹深深地看了一眼赵坤,说:“请进来。”
周阿婆眼中迸发出希望的光芒,她的想法是,既然自家已经跟徐家结亲,儿子的岳父肯定要偏帮自己的女婿,不然让女儿如何在婆家立足?她得意地瞥了苏芩一眼,抬起下巴用避开看人。
她却没看见自家儿子瞬间阴沉下来的脸色。赵坤比谁都知道,他的这位位高权重的岳父是如何瞧不上他的,他说有线索,那肯定是不利于他的线索。想到此,他深深地看了苏芩一眼,岳父大人似乎很是偏向苏琴娘,不知道是不是他的错觉。
若岳父有不利于他的线索,他该如何?赵坤脑筋飞速地转动,不过瞬间就想好了退路。
徐勃上了开封府的大堂,先瞥了一眼站在左边的苏芩,见她毫发无损,心中的担忧才放了下来。他抱拳行礼:“见过姚府尹。”
姚府尹拱手回礼,“徐提刑有关于本案的线索?”
“正是。”徐勃正色道:“苏琴娘的案子本官听下边人说了,这桩案情里涉及到了本官的女婿赵坤,为了给苏琴娘一个交代,也为了洗脱赵坤的嫌疑,本官命小女的管家报了账,发现不久前有一笔五十两银子的支出不知去向,问了小女,小女说给了赵坤,让其拿回家赡养母亲。”他转向赵坤,严肃地问:“赵坤,本官所说可属实?”
赵坤脸色一白,他一直以为徐瑶娘的钱是没数的,不成想竟然有管家记账?这也不能怪他不清楚,实在是徐瑶娘出手散漫惯了,只要想花钱就从账上支取,支多少都没人管,还以为她的钱是没数的,不成想岳父还留着这么一手,竟杀他个措手不及。
“赵坤,本官所说可属实?”徐勃再问一遍。
赵坤额头上冷汗直流,艰难地说:“属实。”
“既然是拿回去赡养老母的,本官也不是小气之人,给就给了,但是从拿钱到现在不过半旬光阴,她一个人老人家应该花不了五十两银子吧?还剩下多少?其他银子在何处?只要拿出剩下的银子,你们母子的嫌疑就能洗清了。”
周阿婆总算听出味儿来了,儿子的岳父不是给他们撑腰来了,反而像是帮苏琴娘的。
赵坤转向周阿婆,“娘,剩下的钱在哪里?拿出来吧。”
周阿婆哪里能拿的出来,她喏喏地说:“都、都花完了。”
“都花完了?”苏芩做作地捂着嘴,满脸的震惊和惊讶,“我就说赵家娶了个财神娘娘进门,不到半个月的时间就能花五十两,周阿婆您的息妇可真孝顺。当初我还是你们家息妇的时候,一家三口一个月的日常嚼用也就两贯钱而已,这里边还包括赵坤的笔墨纸砚的花费。”
所有人看向周阿婆的眼神都变了,这老妇女是吃金还是喝银了,半个月能造五十两?
徐勃看向赵坤母子的眼神有些不善,“我徐家上上下下几十口,每个月日常嚼用也就几十贯钱,亲家这是做什么了,半个月花掉这么多钱?”
“我、我······”周阿婆额头上渗出豆大的冷汗,她悄悄看向儿子,向儿子求助。
赵坤抿了抿唇,说:“娘,你是不是lǎo máo病又犯了?”
周阿婆:“哈?”
赵坤摇头,不赞同地说:“早就跟您说了不要滥好心,您是不是把钱都给了路边的乞丐了?”
“啊?啊!对,我都施舍给乞丐了!”周阿婆顺着儿子的话往下说:“老妇人看路边的乞丐怪可怜的,一时没管住手,就把银子都施舍出去了。”
“岳父大人恕罪。”赵坤愧疚地徐勃致歉:“小婿没管好母亲,才闹出了这场误会,以后绝对不会一次给母亲这么多钱了。”见徐勃的脸越来越阴沉,他忙承诺道:“从明天起,小婿就出去找一份差事干,养家糊口,母亲的赡养费再也不向瑶娘伸手了。”
你们不是要查银子的下落吗?我就给你来个死无对证。
若不是在公堂之上,苏芩都要给他鼓掌叫好了,机敏果断,聪颖过人,若能走正常,定会是个人才,只可惜放着正道不走,非要走捷径,捷径那么好走,岂不是人人都去走捷径了?
徐勃冷冷地瞥了他一眼,这是他给赵坤的最后一次机会,若是他承认了自己的罪行,还算有份担当,然而他却百般抵赖,心思歹毒,又无担当,那就别怪他不客气了。
“刚才本官在外边听了一耳朵,这位周善似乎有重大嫌疑,他说的是事实还是污蔑,其实很简单,只需要将他剩的三十两银子拿来一验就知。”
“哦?”姚府尹挑眉:“难不成银子上有记号?”
“还真有。”徐勃微微一笑,说:“当日小女出嫁,身份父亲我为小女准备了丰厚的嫁妆以及一千贯铜钱及一千两银子,虽然无法在银子上打上印记,但是却可以编号,每一只银锭都有独特的印记,只需将周善家的银子拿来一验,就知周善说的是真是假。”
赵坤狠狠地闭上眼,大约两秒之后,他缓缓睁开眼,心存侥幸地说:“那就验。”他拿到银子后,就直接给了母亲了,并没有注意到底部有没有印记。事情发展到现在,所有的线索地指向了他们母子,他得好好想想该如何应对。
等待差役的时候,苏芩用眼神询问:“真的有印记?”
徐勃给了她一个放心的眼神,“一切有我。”然后坐在下首,与姚府尹谈论着官场上的事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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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他老神在在、胸有成竹,苏芩就放下心来,赵坤就算是心眼再多,也玩不过他这位老奸巨猾的岳父老泰山。
或许是天气太热,赵坤额头上的汗水就没停过,他不停地擦汗,他被苏芩逼进浑浊不堪的汴河中,身上的锦袍挂着厚厚的泥水,到现在已经干的差不多了,如今用带着泥的袖子擦汗,这一擦,脸更花了。听到苏芩的耻笑,他才惊觉自己做了什么蠢事,忙向差役借了一套衣衫换上。
差役的便服只是寻常百姓的衣物,赵坤瞬间从翩翩绝世佳公子,又被打回了原形。
不过才船上绫罗绸缎几个月,赵坤已经不习惯穿这种粗糙的衣物了,才穿上一小会儿,就磨得他皮肤发红,又痒又疼。
“人才穿衣服,畜生穿上绫罗绸缎,那叫衣冠禽兽。”苏芩凉凉地嘲讽。
“苏琴娘,你莫得意。”赵坤冷眼。
“我为什么不能得意?”苏芩呵呵冷笑:“某些人跟个跳梁小丑一样,上蹿下跳的,结果偷鸡不成蚀把米,有青天大人替我主持公道,我当然要得意了,不得意难道要伤心?”
将赵坤噎得喘着粗气,袖子一甩,冷声道:“唯小人与女子难养也。”
“说的太对了。”苏芩笑眯眯地说:“我有时候都可怜徐家娘子,不仅要养个花钱如流水的女子,还得养个一事无成、心思歹毒、见异思迁、狼心狗肺、居心叵测的小人,真是可怜!”
“你!”赵坤气得脸都绿了,他真是嘴贱,干嘛接她的话茬,半转过身子跟周阿婆对视,不再理会身后的苏芩。
苏芩耸耸肩,撇撇嘴:“真没意思。”不是说文人嘴炮都很厉害吗,也不过如此。
坐在姚府尹下首的徐勃一心两用听着他们之间的交锋,见苏芩大获全胜,嘴角不由自主地勾了勾,这人真是一点儿亏都不吃。
不多时,杨都尉将周善藏在家里的银子带了过来,呈给姚府尹。
姚府尹将六个银锭反过来,看了一下底部,然后与徐勃对视一眼。
赵坤瞪大眼睛,想要看看银锭到底有没有编号,可惜姚府尹动作幅度比较小,他什么都没有看见。
姚府尹没吭声,徐勃开口道:“赵坤,证据在此,你还有何话可说?”
赵坤双唇惨白,最后的侥幸也没了,他一脸震惊地看向周阿婆,不可置信地说:“娘,你怎么能这样?”
周阿婆见大势已去,又收到儿子的信号,立即嚎啕大哭:“儿啊,娘还不是都为了你?”她指着苏芩骂道:“要不是这个贱蹄子屡屡作梗,我儿早就做了官了,飞黄腾达指日可待!都是因为她!都是因为她!她本就fangdang,以前我就怀疑她偷汉子,只是一直没有抓住她的把柄罢了,既然抓不住她的把柄,那就找人坐实她的罪名,到时候我儿的污名就能洗干净了!”
“所以你让周善找人去污她清白?”赵坤一脸的痛心疾首:“娘啊,这可是犯法的,您怎么能这么做呢?”
周阿婆抹了一把脸,一脸的决然,“只要能帮到我儿,做什么都值得的。”她噗通一声跪在地上,对姚府尹说:“姚府尹,这一切都是老妇人指使人干的,与我儿无干,他也是被蒙在鼓里。”
本朝诉讼,并不需要被告原告下跪,周阿婆这一跪,可是大礼。赵坤顿时泪如雨下,跪在周阿婆身边,恳求道:“一切皆由我而起,家母年事已高,请姚府尹准许在下替母承担罪责,是坐牢还是流放,绝无二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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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周氏,本官问你,对于买通地痞流氓欲图玷污苏琴娘清白、并意欲逼迫她签mài shēn契之事,你可知罪?”
周阿婆知道,这时候自己认罪,就是对儿子最好的保护,于是利索地认下来:“老妇人只让人将她玷污了,并找人当场捉奸,并没有想卖掉她。”还算有脑子,知道不能什么罪都认。
姚府尹看向施家兄弟:“那就是你们兄弟二人的主意了?”
背后主使已经招认了,他们也没有什么可抵赖的,施二狗利索地认罪:“是我兄弟二人的主意,苏琴娘姿色不错,若是卖进勾栏里,定能卖个好价钱。但是,玷污苏琴娘清白之事,是周阿婆主使,我们只是收钱办事罢了,定多算个从犯。”
“是主犯还是从犯,本官自有决断,不用你操心。”姚府尹命令左右,“将一干人犯带入大牢,听候发落。”
周阿婆眼巴巴地看向儿子,赵坤用眼神安抚她,然后向姚府尹请求:“家母年事已高,又之前又中暑了,实在无法在牢狱之中服刑,恳请姚府尹准许家母监外候审。”
姚府尹看了一眼脸色煞白、摇摇欲坠的周阿婆,点头同意:“命其在住所候审,不得离开汴梁半步,否则以逃犯论处。”
“多谢姚府尹。”赵坤深深一揖,转向徐勃的时候,跪在地上磕了个头,“小婿让岳父失望了。”
徐勃漫不经心地站起来,随后捻起一个银锭,将底部亮给赵坤看。
赵坤抬头一看,光溜溜的银锭底部什么都没有,他如遭雷破,定在当场,长久无语。所以,一开始他的岳父就在诈他?
苏芩心中痛快极了,见他这副衰样子,忍不住补刀:“心里有鬼,心虚了吧?你要是能坚持住,不将罪名推到你娘头上,我们真拿你没办法呢。天道好轮回,苍天饶过谁!”
赵坤口中腥甜,一口老血差点儿喷了出来。他拱拱手,站起来,跌跌撞撞往门外走去。
刚走出府衙大门,憋在心中的老血“噗嗤”一下,喷了出来。他忙用袖子擦掉嘴角的血迹,脚下匆匆,快速离去。
赵坤抬头,心中暗暗发誓:徐勃!苏琴娘!今日之仇,我定当铭记于心,永世不忘!且等着,等我翻身归来,定将你们二人打入地狱!你们加在我身上的耻辱,我定十倍奉还!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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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哈哈哈!”苏芩笑得直锤桌,“你看见了吗?他气得都吐血了!真痛快!”
徐勃微着慢悠悠地点茶,手法娴熟、姿态优美,“喝杯茶润润喉,待会儿再笑。”
苏芩擦掉眼角渗出的眼泪,端起茶一仰脖子牛饮掉,“可惜只抓了周阿婆,而真正的幕后主使赵坤却逃脱了。”
“此事赵坤做的还算干净利索,所有的线索都指向他母亲,他可谓是片叶不沾身,若不是我使诈,真拿他没办法。”
苏芩翻了个白眼,“这对母子真是绝了,一个毫无人性将罪名全都推到母亲身上,一个傻乎乎将所有的罪名都背上。”
“他们才不傻。”徐勃提壶给她斟满茶,“两人的利益本就是一体的,周氏养育了赵坤,赵坤是周氏的依靠,赵坤好了,周氏才能享受荣华富贵,赵坤若是不好,她就老无所依,凄凉度日。”
苏芩摇头叹息:“国人千百年来一直信奉养儿防老这句话,其实就是将孩子当成养老的工具罢了,周氏真的是望子成龙吗?以我所见,并不是,只是若是儿子成龙了,她的晚年才能当上老太君,吃香喝辣,呼奴唤婢。”就是现在社会也依然如此,国人真是又功利又虚伪。
“不如此,她恐怕活不到现在,早已饿死。任何事情得以成为定律,肯定有它存在的缘由。若所有人到老了还能养活自己,就不会有养儿防老这句话了。”
苏芩诧异地看了徐勃一眼,不愧是年少有为,一眼就能看出本质,养儿防老的根本原因就是生产力的低下。她再次向古人致以深深的敬意,古人并非没有智慧,古往今来,古今中外,聪明人比比皆是。
“你说的有道理,这就是现实。只可惜她养了一只白眼狼,没让她享福,反而将自己搭了进去。所以说呀,养而并不能防老,防晒才能防老。”
“防晒?”徐勃面露不解,这跟防晒有什么关系。
“没什么没什么。”苏芩摆摆手,没法跟他解释防晒的问题,“今天多谢你及时出现,不然我还不知道该如何收场呢。”
“并不是我及时出现,而是我一直让人盯着你的动向。”他不满地说:“早知你是个大胆的,没想到你竟然胆大到当街砍人,我应该庆幸你有理智选了一把未开刃的刀,还是应该责备你行事不顾后果?”
苏芩讪笑:“这不是被那对母子激得暂时失去了理智嘛。”她讨好地接过茶壶,给他斟茶,“以后再也不会如此冲动了。”
“还想着以后?”徐勃肃着脸,“再不会有以后!这次你遇到的是个文弱书生,见了菜刀自己先乱了阵脚,若是遇到一个稍微比赵坤强一点的,你就得吃亏!”
“不会有以后了。”苏芩可怜巴巴地求饶。
徐勃叹了一口气,“行了,也不是责备你,还不是怕你吃亏。”
“我知道我知道。”苏芩娇声娇气撒娇:“对亏了你背后筹谋,多谢多谢。”
徐勃挑眉,“光嘴上说谢,不拿出点儿诚意来?”
“哈?”苏芩目瞪口呆,“不应该大恩不言谢吗?”
徐勃都气笑了:“我这两日没日没夜的调查这件事,你一句大恩不言谢就把我打发了?”
“不要那么小气嘛。”苏芩嘻嘻笑道:“要不我请你吃饭?”
“我家穷得没饭吃?”徐勃没好气地瞪他。
“那我重金酬谢?”苏芩心疼不已,“姚府尹可是要罚我钱的,我攒了这么久的钱全得拿出去交罚款,可没多少银子。”
“笨!”徐勃伸手戳她脑门:“在我跟前装什么傻?戏文里不都说了,大恩无以为报,只能以身相许。”
“过分了啊。”苏芩拍下他的手,严肃地说:“这点儿恩惠就像让我以身相许?做梦!”
“那······”徐勃笑吟吟地说:“那我以身相许给你,如何?”
“行啊。”苏芩伸手捏着他的下巴,左右看看,装模作样地说:“卖相还不错,但是呢,跟着我,无名无分,你可愿意?”
徐勃咬牙:“不愿意!”他都要怄死了,哀求道:“你看我都这么大岁数了,无名无分的多可怜。”
这份可怜巴巴的小模样,差点儿勾得苏芩答应下来,幸亏她理智尚存,咬牙拒绝:“不行!你是知道的,我被赵坤伤得太重,一时间无法进入下一段婚姻,所以,不要逼我。”
徐勃又心疼又无奈,“我跟赵坤不一样,我会全心全意待你,不会让你受到一丝丝伤害。”
这一点苏芩信,有些人只需要一眼,就能给人安全感,徐勃就是这样的人。前男友和赵坤带来的伤害是一方面,另一方面是,她不知道自己会在这个世上留多久,也许是一年两年,也许是一辈子,这只有上天知道了,她若是贪图一时的恩爱,等离开的时候,伤心痛苦的就是他。这个男人三十多年没有被人真心实意地爱过,心疼他,就不忍心再伤害他。
他贪恋情爱,就给他一时的情爱,他需要人陪伴,自己就陪他一段时间,若以婚姻束缚他,待到她离开之时,他只会更加的痛苦。
“我知道你不会让我受到伤害。”苏芩伸手摸摸他的脸,他眷恋地蹭了蹭,惹得苏芩又是心软又是心酸,“可是,人生还有好几十年,我不能保证我不会再喜欢上别人。所以,我们彼此喜欢的时候,就珍惜这段感情,若我以后消失了,那就是我喜欢上了别人,若是你喜欢我,就别以婚姻束缚我,好不好?”
“苏琴娘。”徐勃默默地拿下她放在自己脸上的手,气得气血翻涌:“世上怎么会有你这么无情无义的女子?”
“你不束缚我,我也不束缚你啊。”苏芩歪头笑:“万一以后你遇到了真爱,难道让你的真爱做小妾?我是容不下小妾的,到时候我也不知道我会做出什么过激的事情,到时候我们翻脸,岂不难堪?”
“我只喜欢你,自始至终就是你一个人。”徐勃急急表白,“你是我第一个喜欢的女子,也将是唯一一个,你不能因为未来不可能发生的事情而拒绝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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