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如果能再得一份儿嫁妆的话,她肯定不会拒绝的。
她这位叔父是雁过拔毛的性子,钱只要过了他的手,那就别想再逃出来。
“叔父说笑了,那是我的爹爹,我就是再蠢再不得他的喜欢,难道他能看着我饿死不成?后娘再恶毒,爹可是亲生的,我岂会联合外人坑自己爹爹?”
徐劼咬牙,这个侄女只有在钱财上不犯蠢,舍不得孩子套不住狼,只好先下血本了,“好瑶娘,这怎么能算是坑你爹呢?咱们这么做,都是为了你爹爹我哥哥好,真要娶一个心思重的主母回来,咱们谁也落不到好。这样,等事成之后,这偌大家业,咱们五五分,如何?”
“不行,我七你三。”徐瑶娘飞快地计算着徐家家业的价值,跟最疼爱她的叔父讨价还价。
徐劼牙疼:“你六我四,力气可是我出的,总不能让我白干活吧。”
“行吧。”徐瑶娘勉为其难地应允,“口说无凭,咱们得立个字据。”
“行行行。”徐劼满口答应:“你先拿出点钱让我去查那个女子是谁,字据我回头就去写。”就这个“侄女”的脑子,到时候家业怎么分还不是他说了算,就算先给她又如何?他有的是办法将钱掏出来。
徐瑶娘一脸肉疼地拿出五十两银子,让徐劼去查她爹要娶得女子是谁,希望现在的投入很快就有回报。依他们的设想,想要拿到徐家的全部家业,只有一途,那就是徐勃身故。可现在徐勃才刚过而立之年,若无疾病刺杀等意外,他至少还能再活二三十年。
为了钱,所谓的亲人早已人性沦丧。
而徐劼拿了钱,立即就出了门,去瓦子里的赌坊耍。至于找人一事,从道上找了两个痞子偷偷跟着兄长就是了。
徐勃可是连刺客都能躲过去的去,两个痞子而已,在他们跟上来的那一刻就被他发现了。只是,他以为是政敌派来的,哪里会想到,这两个跟踪之人是最亲近的亲人派来的。
一开始他并没有放在心上,愿意跟就跟吧,他最喜欢的就是别人恨他又拿他没有办法的样子。
琴娘依旧没有答应他的求婚,这让他非常的挫败。只是,很快他就无暇顾及儿女私情了??????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渔翁挑起翁婿斗
这天,徐勃下衙归家,看到好几个下仆正带着大红色箱子往门外走,“这是谁的箱子,要抬到哪里去?”
下仆立即垂手回禀:“回禀郎君,这些都是大娘子的,赵女夫前来接大娘子归家,大娘子命我们将行李运回赵家。”
徐勃微微挑眉,前些天还吵嚷着要和离,怎么今天又毫无征兆地和好了?难不成赵坤真有别样的魅力,能哄得瑶娘回心转意?不过,和好了也好,两个祸害互相伤害去吧。
没再多问什么,他抬脚往自己院子里走。但是,徐瑶娘并不会就这么放过他,先是派人去叫徐勃去安太君的院子去,徐勃以累了为借口不去。而徐瑶娘竟然没生气,反而自己带着赵坤过来辞别。
“在娘家住了这些时日,实属不该,今日郎君来接女儿,女儿这就回家去,过些时日再回来给爹爹请安。”她喜气洋洋地说:“爹爹可能不知道,官人他三日之后就能走马上任了。”
徐勃拿着一本书随意地翻了一页,冷淡地说:“知道了。”
见她爹一副不探听无所谓的态度,徐瑶娘心中蹭得蹿出一股火气,不过今天她高兴,就不闹了,反而主动将所有的事情都吐出来,“女儿早就说过官人他并非池中之物,早晚有一天要一飞冲天的,我们都当官人他仕途无望的时候,谁成想官人竟然得了王宰执的青眼,安排官人去了刑部任刑部郎中,正六品!”她声音洪亮高亢,像一只打鸣的大公鸡。
徐勃依然不为所动,连眼神都不屑给一个。
徐瑶娘气不过,以前官人没官职被爹爹拿捏倒也罢了,现在官人可是得了王宰执的青眼,当了正六品的官,爹爹怎么还这副瞧不上的样子?要知道,这科的状元郎不过从六品的小官,而榜眼才从七品,她家官人可比同年高多了!她立即上前一步打算质问:“爹爹,你??????”
“瑶娘。”赵坤拉住她的胳膊,给她一个安抚的眼神,然后态度谦卑地拱手行礼:“岳父请别多想,小婿并未主动巴结王宰执,而是王宰执看了小婿所写的文章,觉得小婿尚可一用,这才安排小婿去了刑部。若是岳父觉得不妥当,小婿这就辞了去。”刑部和提刑司的政务其实有所交叉的,刑部相当于最高司法机构,而徐勃所管的提刑司则是路一级别的检察部门,相当于直辖市的检察院,朝廷任命官员会考虑到此人的人际关系,尤其是血缘姻亲,很容易拉帮结派,引起党朋之争。赵坤的任命已经犯了忌讳。
“我有什么多想的?”徐勃瞥他一眼,眼睛又回到书上,“既然有人赏识你,那就去吧,不过我奉劝你一句,既然当官了,就踏踏实实地干,别整天想着走捷径,捷径也是险径,需明白天外有天人外有人的道理,为人做事要脚踏实地,不要觉得只有自己是聪明人,莫耍小聪明。我言尽于此,你好自为之吧。”
这是跟赵坤交流最平静的一次,也是最真诚的一次训诫,领不领情就得看赵坤如何想了。
赵坤猛地握紧拳头,沉默片刻,才恭敬地回道:“小婿谨遵岳父教训,小婿定不会堕了岳父的贤名。”
“你是你,我是我。”徐勃摆摆手,“我能有今天,靠的是我自己,而以后你能走到哪一步,端看你自己如何经营了。”
出了门,徐瑶娘一脸的懵懂,问道:“爹爹最后一句话是什么意思?”
赵坤阴沉着脸,心中有些不耐烦,但是暂时还得哄徐瑶娘回家,只好忍耐着解释道:“意思就是,以后我指望不上岳父提携。”
“这有什么?”徐瑶娘不以为意,“你不是攀上王宰执了吗?让他提携你不就行了?”
赵坤心中苦笑,官场上的事情真如她想象的那么简单就好了。
等女儿女婿出了门,徐勃放下书,哂笑一声:“赵坤啊,赵坤,希望你以后不会后悔今日的选择。”
看官或许疑惑,为何一人之下万人之上的宰执会注意到一个小小的探花郎?高中三甲或许在百姓眼里是一件光宗耀祖的事情,但是在这些位高权重之人的眼里,什么状元探花就是菜园子里的韭菜,三年一茬,实在没什么稀罕的。之所以注意到赵坤,还要从今年前的旧案说起。
王宰执名贵隆,权势滔天,声名显赫,连当今官家都敬他三分,堪称一代权臣。王宰执妻妾和睦、后宅安宁,不知羡煞了多少人,算是人生赢家了,但是这位人生赢家平生最大的憾事就是没有儿子,女儿倒是生了一大堆,可在这些士大夫眼里,女儿是泼出去的水,男嗣才是香火传承人。虽然没有儿子,但是有一个侄子叫王恩泽,王恩泽自小就知道要继承叔父家的偌大家产,自然不肯上进,整日无所事事,游手好闲。长大后就恃强凌弱,欺男霸女。有一次他在大街上看到一个小娘子长得十分标致,就令下仆将人掳到一出私宅内施暴,那位小娘子拼命反抗,他失手将人掐死了。等那小娘子的夫君找来时,他又命一帮恶奴将人活活打死,然后扔了十两银子,扬长而去。
被开封府捉拿之后,王恩泽谎称那小娘子是下人所玷污杀害,她的夫君也是下仆失手打死,与他无关,推出两个下仆顶罪。当时的开封府尹碍于王宰执的权势,顺水推舟,判了个过失杀人就草草结案。
案件到了京畿路提点刑狱司,徐勃审查卷宗的时候发现疑点重重,虽重新审理该案件,最后锁定了嫌疑人王恩泽,之后又查出王恩泽各种罪责,数罪并罚判处死刑。
侄子可是王宰执的命根子,他是软硬兼施,威逼利诱,最终也没改变侄子被砍头的命运。
而徐勃并不肯就此善罢甘休,判处王恩泽死刑的同事,将王宰执、开封府尹及一干协助王恩泽脱罪的大小官员全部弹劾了一遍,最后所有涉案官员都受到了处分。
王宰执不仅侄子死了,还被官家当着文武百官的面训斥了一顿,最后罚俸半年,以示惩戒。
于是,梁子就结下了。
不过,他想渔翁得利,那就是打错算盘了。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惧报复爽快搬家
所以说,在全开封府都知道赵坤不是什么好鸟的情况下,王宰执还能违心夸赞他,说明他别有居心。
徐瑶娘一脸崇拜地问:“官人,你是怎么搭上王宰执的呀,听说他这个人很难巴结的。”
看着一脸“天真无邪”的徐瑶娘,赵坤不知道该怎么跟她解释复杂的官场倾轧,难道说“你爹爹跟王宰执有仇,为了给你爹爹添堵,王宰执才提拔我”?就算人家父女关系再不好,那也是亲生的,他踩着岳父上位,谁知道了此事都要唾弃他。
可他别无选择。
他含含糊糊地说:“大约是我作的诗入了王宰执的眼。”
闻言,徐瑶娘立即喜滋滋地说:“我早就说官人才华横溢,绝非池中之物,这下被我言中了吧?”
赵坤不好意思地笑笑:“娘子莫再夸了,再夸为夫就要飘上天了。”夫妻两个恩恩爱爱,仿佛前几天打架争吵的不是他们。
当然了,能耐着性子跟对方演戏,还不是因为有所图谋?
苏芩在得知赵坤做了官之后,着实大大地惊讶了一番,徐勃这么强势的压着他,不让他出头,到底还是被这厮翻身了,这是小强修炼成精了吧?
怕被赵坤借权势之便欺压她,苏芩让寇西营将徐勃叫出来,询问了前因后果。
徐勃并不瞒她,他与王宰执的血海深仇连官家都知道。
听完他的叙述,苏芩手肘支在桌上,慢慢地摩挲下巴,“赵坤可以啊,一盘死局愣是让他闯出一条生路。说来这两个都是你的仇人,他们联手了,你岂不是很危险?”
“他们不联手我也很危险。”徐勃苦着脸卖惨,“记得我第一次闯进你家巷子那会吗,我怀疑是王夫人派的杀手。他们夫妻将王恩泽当成命根子,如何会饶恕我?另一边,我一直阻挠赵坤出仕,他早就将我恨到了骨子里,恐怕恨不得扒了我的皮,抽了我的筋,我又没有儿子为我报仇,想想就觉得凄凉。”
“行了,别卖惨了。”苏芩白他一眼,“王宰执这么多年都没干掉你,难道加一个草包就能干掉你了?”
“你是在夸我吗?”徐勃笑得得意,“王宰执能利用与我有矛盾的赵坤对付我,难道我不能利用与他有矛盾的人保护我?加上赵坤,定多给我添添堵而已,并不能奈我和。倒是你,”他严肃地说:“在赵坤眼里,你我的分量是一样的,拿我没办法,肯定就要拿你开刀,你孤身一人,如何能防范的了他的各路招数?与其天天提心吊胆,不如嫁给我,我护你周全。”
“你怎么又老生常谈?”苏芩撇过脸,“我是不会答应的,你不要再提了。”
徐勃神采奕奕的眼眸暗了暗,随即笑道:“好,我不提了,你开心就好。不过你的安全是个大问题,我派两个丫鬟过去陪你吧,有事了也好有个照应。”
“算了。”苏芩拒绝他的好意:“我就一买汤饼铺的小贩,养活自己刚刚好,哪里养得起丫鬟?”见他脸色不善,她立即抛出另一个话题,“不过,倒真有事烦你,你能帮我找个环境好点儿的宅子吗?现在的宅子没法住了。”
“包在我身上。”徐勃一口答应下来,这点儿小事他手到擒来。
没过几日,徐勃就送来消息:“有个官员近期要赴外任,他在小甜水巷有个小宅子往外出租,那边治安好又繁华,我已经帮你定下来了。”
“小甜水巷?”苏芩轻轻蹙眉,“那租金不便宜吧?”小甜水巷挨着相国寺,而相国寺在开封府有着超然的地位,它既是开封府最大的寺庙,也是瓦市所在,“每月五次开放万姓交易”,有书中记载“东京相国寺乃瓦市也,僧房散处,而中庭两庑可容万人,凡商旅交易,皆萃其中,四方趋京师以货物求售、转售他物者,必由于此。”乃是开封府最大的商业交易中心,相当于现代的王府井西单。
这种地方房租能便宜吗?在现代挣了钱三分之一交了房租,没想到穿越到古代还是如此,苏芩有些哭笑不得,这历朝历代的老百姓,都是一样的穷苦。
“房租太贵了吧?我恐怕租不起。”
“先别忙着拒绝。”徐勃解释道:“这个地方是我千挑万选的,宅子并不大,所以租金贵不到哪里去,一个月也就三贯钱。但是房主说了,若是买下来的话,只需要六十贯。”
“我买它做什么?更何况我没钱。”
“你那铺子大概能卖个百十来贯吧,再加上你手里的三十贯,足够你将宅子买下来了,那宅子不仅能住人,还有一间对外的铺子,你完全可以将铺子开到那里。”
说得苏芩颇为心动,答应去看看。只一眼,她就相中了这个地方,当即拍板定了下来。
她是个行动派,况且这边也没什么值得她留恋的,将铺子转给邢大郎,允许他分期付款,她手里的钱足够买下这个小宅子。而这一切,她只花了五天时间。
“搬走也好。”张贞娘依依不舍地将人送到马车上,“离开这里,就能开始新的生活了,只别忘了我就成。”
苏芩颇为惆怅,只是她才惆怅了一晚上,就被徐勃吓到了。
“你你你!”苏芩惊讶地都结巴了,“你怎么会从隔壁出来?”她一大早出门买早餐,就看到了穿戴整齐准备上马的徐勃。
徐勃利索地翻身上马,冲着她微微一笑:“这是我家,最近提刑司比较忙,我就住在这里——我走了,晚上回来再说。”
望着他潇洒离去的背影,苏芩自己动手将惊掉的下巴按上去,面无表情地往自家走。
“苏娘子。”寇西营追上来解释:“这座宅子是我家郎君多年前就置办下来了,平时郎君忙得不能回家都是住在这边的,也正因此才知道隔壁要出租的。”
苏芩心中暗笑,徐勃这个闷骚男,其实挺会追女孩子的,这不,让女孩子自动送上门来。
她面无表情地“哦”了一声,将寇西营吓坏了,忙不迭为自家郎君说好话,顺带透露了很多徐勃的喜好习惯。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做邻居近水楼台
自从两人当了邻居之后,苏芩觉得自己的生活一下子充实起来。每天早上,她刚做好早饭,徐勃就跳墙进来了,自己拿了碗筷就吃。
第一次,苏芩毫不客气地将人往外赶:“你家没饭吃还是怎的?回你家吃去!”
徐勃厚颜无耻地说:“家里就我跟西营两人,这厮做的饭连猪都不吃,还是你做的饭菜好吃。”
苏芩都气笑了:“我做的好吃,你就来吃我的?给钱给钱!”
“一定给。”徐勃给自己盛了一碗粟米粥,三两口就吃完了,“我得去上值了,待会儿让西营给你把饭前送来。”说完,心情愉悦地走了。
不一会儿,寇西营送生活费来了,他感恩戴德地说:“多谢苏娘子,要不是娘子你,我都要被我家郎君骂死了。”他委屈死了,他连酱油醋都分不清楚,让他做饭,能做熟就很不错了。
“你家没有厨娘吗?”苏芩好奇地问,她记得徐家好像仆役挺多的呀。
“这里是我家郎君的秘密之所,他不想让家里人知道这里,所以没从家里找厨娘,外边的人又不可靠,所以只能小的给郎君做饭了。”他将五贯钱放下,说:“这是郎君给您的报酬,需要的食材您不用自己去买,告诉我一声,我去采购了送过来。”总之,不让他做饭,什么都好说。
看在钱的面子上,苏芩点头应了下来,然后毫不客气地指使寇西营干这干那。
于是,苏芩每天早上起来做早饭,然后徐勃从墙上跳过来吃,中午是不回来的,晚上的时间不定,回来的早了就跟苏芩一起吃,回来晚了,苏芩就再给他做。
两人愣是将日子过成老夫老妻模式。
苏芩对此很满意。
徐勃就不怎么满意了。他想把她拐回家做妻子,而不是窝在这里偷偷摸摸过小日子。但是,作为恋爱小白,他却不知道该如何改变现状,最后将自己憋屈的半死。
他的反应全部被苏芩看在眼里,她心中暗笑,他这副模样哪里是威名赫赫的提刑官,反而像个yu求不满的毛头小子,可爱的紧。
“时辰不早了,我困了,你回家吧。”苏芩掩口打了个秀气的哈欠下逐客令。
徐勃一点儿都不困,他还有好多话要跟她讲,于是可怜巴巴地说:“天色还早呢,回去也会不着,你不是想听我破案的经过吗,最近我正好破了一件悬案,想不想听?”
这种小伎俩苏芩根本不放在眼里,她伸手推了一把徐勃,“明天再讲,走吧走吧。”然后捂着嘴巴往屋里走,走到门口的时候,她似有所感,回头一看,只见徐勃正可怜巴巴的站在院中,哀怨地看着她,仿佛一只被主人抛弃的小动物。
哎呦!苏芩捂着胸口,不行了不行了,她被萌到了。
男人什么时候最可爱?深情款款的时候最可爱。
她缓缓走到徐勃面前,仰起头,借着月色打量他的表情。
“琴娘,我······”
“嘘。”苏芩用手指按住他的唇,滚烫滚烫的,她自己打量着眼前的男人,挺拔如松的身姿,剑眉星目、硬朗英武的相貌,还有一双含情脉脉的眼眸,仿佛充满了诱人的魔力,吸引着她、勾引着她,想让她与之共沉沦。
“咕咚。”清晰地咽口水声响起,苏芩尴尬不已,觉得自己太色了,怎么能对着男人咽口水呢?可是,这个男人真的太诱人了,好想亲。不行不行,不能给他错误的信号。
然而,有时候人的行为是不受大脑控制的,鬼使神差地,她揪住徐勃的领子往下拉,然后踮起脚用嘴唇轻轻地碰触他的唇。
果然,很滚烫。
半晌,男人没反应。苏芩懊恼地咬了一口,然后松手放开他,蹬蹬蹬地跑了。
“嗯?”徐勃在她离开的那一刻清醒过来,看到苏芩逃也似的背影,后悔不迭,恨不得让时光倒流,回到前一刻,不是他没反应没感觉,而是在琴娘亲上他的那一刻,他的欢喜仿佛仿佛烟花一般炸开了,炸了一茬又一茬,他还没炸完了,琴娘就离开了。
“琴娘,我······”徐勃急着为自己辩解。
“什么都别说!”苏芩站在门外背对着他,瓮声瓮气地说:“我脑子发昏,你最好把刚才的事情全部忘掉。”
这怎么能忘?徐勃觉得这一晚他一定能记一辈子。
“我······”徐勃嗫嚅,想解释又怕她生气,难道说我欢喜傻了,忘了回应?真要是说出来,琴娘能一辈子不理他。
“你走吧。”苏芩羞得想找个地缝钻进去,脸都丢到爪哇国去了。
回到屋里,苏芩用蒲扇使劲扇风,想让风带走她脸上的热气,扇了两下她又心烦气躁,扔了蒲扇扑倒床榻上,捂着被子懊恼地叫:“啊!哼~~呜呜呜~嘤嘤嘤~~~”
窗外传出一阵轻笑,她嗖得坐起来,咬牙切齿地喊:“徐勃,你给我滚!”
“好好好,我滚我滚。”徐勃好脾气地安抚:“别气,以后补偿你。”
补偿?这怎么补偿?还能怎么补偿!
想到某种可行性补偿方案,苏芩的脸唰得又红了一层,恨声骂道:“再不走,以后不给你饭吃!”
“那你早点歇着,我走了。”外边得脚步由近到远,然后“噗通”一声,是重物落地的声音。
苏芩浑身发软,捂着滚烫的脸颊痴痴的笑,她好歹在现代也谈过恋爱,不是什么都不懂的愣头青,也算是老司机一枚,在这里愣是被徐勃带的,谈着高中生式的青涩爱情。
不过,感觉很棒。
徐宅。
徐勃坐在床榻上,温柔地摸着自己的嘴唇,嘴角带着欢喜的笑,在深夜里、烛光下,显得异常诡异。
端着水进来的寇西营被他这副模样吓得毛骨耸立,站在门口踌躇不前,心想,苏娘子是女巫吧,看把郎君给迷得,脑子都不正常了。
徐勃不满地瞪他一眼,正要训斥,突然想起一件事,生硬地变了表情,努力让自己看起来和蔼一些,“西营,我让你办的事办的怎么样了?”
寇西营暗自吐槽,就这样吓人的阎王脸,就被强装和善了,遭不住,真的遭不住。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幕后黑手传恶言
“您吩咐的聘礼都准备的差不多了,是送到家里还是送到这里?”在徐勃决定与苏芩成亲的时候,他就开始着手准备了。
“自然是送到家里。”徐勃挑眉:“这有什么问题吗?”
“这不苏娘子还没答应您,而且老太君至今不肯吐口,您要是将聘礼送回家里,保不准老太君还要搞事情。”
“他们不敢。”徐勃冷酷地说:“传令下去,谁要是敢搞事,就立即滚出徐家。”他是徐家的家主,徐家因为有他才得以光耀门楣,但凡有脑子的,都知道该怎么做。
于是,寇西营忙了起来,也没功夫去采购食材了,反正苏芩每天都要采买,匀出几颗菜就够两个人吃了。
这边风平浪静,徐家却是惊涛骇浪。
徐劼派的人根本跟踪不到人,又贪图他给的钱,索性不跟了,徐劼问的时候就说什么都没发现,将人糊弄过去。
安太君见徐勃提了那事之后就没动静了,还以为他回心转意了,谁知道竟悄悄去办聘礼了,这等行径就是赤果果的打脸,气得她怒气上头,直接晕了。
“阿婆,这样下去不是办法,得赶紧将人找出来。”徐瑶娘惦记着徐家的一半财产,急得快哭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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