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时间:2023-05-24 来源: 作者:爱吃鱼的兔兔
“让你女婿借几个刑部的人去查,他们有经验,比你叔父找的人强上百倍。”安太君拍板决定。
徐劼脸上讪讪的,他也没料到那些人在骗他呀,这事不能怪他。
赵坤接到指令欣然应允,跟个二婚女子眉来眼去是吧?正人君子,一脸正气是吧?这次一定要扒下你那张伪善的皮!
只是,事情并不如他想象的那般顺利,徐勃年纪轻轻主政一司,又岂是几个小喽啰就能跟踪到的?虽然他们跟踪到了小甜水巷,但是徐勃跟苏芩约会都是翻墙去翻墙回来,在外边的人可看不到。所以,调查跟踪之事进度缓慢。
“一群蠢货!”赵坤猛地将茶杯掷向站在前面的男人,怒道:“你们不是夸下海口吗?这都一个月了,丝毫没有进展,我十分怀疑你们的能力。”
被骂的两个人脸上露出不满的神色,不过很快就消失了,年长的那个叫陈云飞,他开口道:“不是我们无能,而是徐提刑戒心强,而且我们跟踪这么久,他每天正常上下值,连酒楼都不去,我们实在无从查起啊,有没有可能他跟那个女子闹翻了?”
“不可能。”赵坤斩钉截铁地说:“聘礼他照常置办,没有闹掰的迹象。你们能不能翻墙入宅进去看看情况,说不定他将人藏在家里了。”
“不可能。”陈云飞反驳道:“若是家里藏着一个人,肯定要吃喝拉撒,可我们从没见过他采买物资,甚至身边连个伺候的人都没有。”
“那就奇怪了。”赵坤蹙着眉摸着下巴,沉吟不已。
一旁的陈霞飞拽了拽兄长的袖子给他使眼色。陈云飞道:“我们兄弟二人找机会进宅子探一探,若有消息立即送来。”
出了门,他恨恨地呸了一声:“得志小人!不过是王宰执的一条狗,猖狂什么?!”
陈霞飞心说,咱们也是王宰执的狗,大哥别笑二哥。
“哥哥,你有没有注意到一件事?”陈霞飞说:“我们跟踪徐提刑这么久,有没有注意到他的饮食?”
“他的饮食怎么了?”陈云飞不明所以。
“徐提刑家中没有下仆,肯定没人给他做朝食,而且从未见过他在外边吃饭,那么他是怎么解决的?餔食有时候他在提刑司吃,有时候则不吃,那他不在提刑司吃的时候又是在哪里解决的?总不是食风饮露吧?”
“这······”陈云飞表情严肃,“大意了!这么重要的点为何一直没发现?看来我们需要进宅探寻一番了。”
当夜。
陈霞飞悄悄从一间不用的厢房里走出来,他白天就藏进来了,是以徐勃并没有发现有人潜进来。他站在徐勃经常翻越的墙下站了一会儿,然后轻手轻脚地翻过去。站在苏芩的窗下,听着里边的人翻身的声音,无声地笑了,踏破铁鞋无觅处,得来全不费工夫。
趁着夜色的遮掩,他迅速地翻墙而出,不留下一丝痕迹。
得到消息的赵坤恨不得仰天大笑三声,他那位正义凛然、道貌岸然的岳父也不过如此嘛,段位是比他高,但那又如何?还不是个伪君子?
一夜之间,徐勃包养禁luan,与有夫之妇勾搭的传闻就传遍了大街小巷。谣言一传十十传百,渐渐的,徐勃就变成了一个强抢民女的大yin·魔。
这比当初探花郎抛弃糟糠之妻迎娶高门之女还要劲爆,毕竟这种戏码太常见了,根本没新意,正人君子人设崩塌才好看。
百姓甲:“啧啧啧,看着人模狗样的,竟然干出这种事来,真是错看他了。”
百姓乙:“人不可貌相啊,包养女人就算了,毕竟这当官的谁不是三妻四妾的,可是勾·搭有夫之妇,那就是人品问题了,这样的人做官,真的能为民做主?”
百姓丙:“会不会是有人攻讦他?官场尔虞我诈,相互倾轧,什么招数使不出来?再等等,说不定有新消息传出来。”
百姓丁:“徐提刑才不是那样的人,这肯定是污蔑陷害!”
众说纷纭,堪比后世的明星出轨。
消息第一时间传到徐勃耳朵里,他勃然大怒:“查!给我查!我倒要看看,到底是谁的手,伸到我面前来了!不管是谁的手,伸一只我看一只,伸一双我砍一双!”
底下的寇东营被他的模样吓得抖了一抖,忙回道:“小的这就去查。另外,要不要告诉苏娘子一声?”
“那些话脏耳朵,别告诉她。”徐勃叹息一声,都怪他,若不是他,她根本不必承受这些污言秽语、恶意中伤。
寇东营走了,徐勃坐在椅子里闭着眼想事情。
不对!
他猛地睁开眼,所有的谣言都是冲着他的,这说明传谣言的人并不知道他心仪的人是琴娘。那么问题来了,对方是怎么知道他是跟有夫之妇gouda的呢?他只在家中跟家人说过此事,跟外人从未提过。
当然了,他大张旗鼓地置办嫁妆,家中仆役肯定得到了风声,将消息卖给他的政敌也有可能。
所以,究竟谁是幕后黑手呢?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亲人反目相威逼
对外界的传言,苏芩一无所知。太阳未下山她就收摊了,将门一锁,回家准备餔食。
简单的做了几个爽口菜,将饭食摆在院中等着徐勃回来吃饭。
等啊等,等到圆月当空,徐勃才翻墙过来。
“抱歉,有急事要办所以回来晚了,等久了吧?饿了你就先吃。”徐勃看着苏芩一无所知的容颜,心中愧疚不已,说好好护她一生一世的,到底让她受了委屈。
“没事,我不是很饿,等你一起吃。”苏芩为他拿了一个胡饼,问道:“看你脸色不好,案子很难办?”
“是有点儿棘手,不过我会处理好的。”徐勃冲她笑笑,说:“马上就到中元节了,我有三天假期,想不想去洛阳玩玩?听说到那一天白马寺有盛大的孟兰盆节。”
“中元节还放假?”苏芩觉得很新奇。
“不止中元节,上元节、下元节、立春、立夏、立秋、立冬、清明、端午、七夕、重阳、天圣节、降圣节等等,都会放假,大节放三天,小节放一天。”
苏芩听得直咂舌,“那你们一年岂不是要放很多假?”
徐勃想了想,说:“加上一月三天的休沐,一年大约一百多天的假期吧。”
苏芩:“······”这就是传说中的上三天班休一天?她嫉妒了,她酸了,她也想当公务员。
“大相国寺也有吧?”被深深伤害的苏芩兴致缺缺,“大相国寺的孟兰盆节肯定比洛阳的盛大,到时候万姓交易也开了吧?我还没逛过呢。”大相国寺哎,北宋一朝最繁华的商业街,谁不想见识见识?说不定还能从大相国寺的菜园子里挖出鲁提辖埋下的钱,嘿嘿嘿。还有万姓交易,李清照和赵明诚就经常来此淘宝,她也不奢求能捡到漏,能淘到一些便宜的日常用品就心满意足了。
见她兴致高昂地列举着她想买的东西,徐勃心中生出无限的怜悯和疼惜,恐怕全开封的百姓都去过万姓交易,她却没去过,真不知道她在赵家过的是什么非人的日子,原本想劝她暂离这是非之地一段时间,现在改主意了,“好,到时候带你去,那边的吃食不错,我带你都尝尝。”
既然她不去,那就把最近发生的事情告诉她,免得遇到意外,令人措手不及。刚张口叫了一声:“琴娘······”却听外头突然响起惊天动地地砸门声。
“开门!快开门!”外边的人大声叫嚣,随后是“砰砰砰”的砸门声。
苏芩蹭得站起来,紧张地在院子里找趁手的武器。
“别怕,有我。”徐勃忙握住她的手,另一只手在她头上摸了摸,安抚住不安的她。
苏芩真的被吓怕了,脸色惨白地说:“外边究竟是谁?干嘛三更半夜来敲我家的门?”
外边的人见里头不开门,鼓噪之声更大:“快开门!快开门!再不开门我们就硬闯了!”
苏芩刚要回声,被徐勃拦住了,他小声说:“先别出声,听听他们到底想干什么?”
外边叫嚷了一阵,见里边还是不开门,一时间不知道该如何是好,于是有人问:“老太君,你看这该怎么办?”
一个苍老的女声冷哼一声:“怎么办?把门给我拆了!”
“这不好吧?万一徐提刑怪罪······”
“我是他亲娘,他能把我如何?”
这位老太君可是拿着尚方宝剑呢,行吧,她说啥他们就干啥呗。
徐勃脸色顿时变得很难堪。
苏芩也听得一清二楚,心中万分无语,带着别人来儿子的绯闻女友家闹腾,这是一个亲娘能干出来的事情吗?徐勃有这么一个拎不清的娘,真是难为他忍了这么多年。
“你娘是不是听说了什么?”苏芩问道:“她怎么找到这里来了?”
徐勃:“外头有传言说我跟有夫之妇纠缠不清,而且还知道我们比邻而居,不过并不知道你的真实身份。”
“砰!砰!砰!”外边的人有节奏地撞门,木门承受不住撞击,眼看着就要被撞开了。
“你去屋里带着,我不叫你出来千万别出来,这里有我。”徐勃将人推回屋里,叮嘱道:“锁好门。”此刻不是公开她身份的好时机。
话音刚落,红漆木门被攻破,砸在地上发出一声令人不舒服的闷哼。
安太君一马当先闯进来,气势汹汹地指责徐勃的鼻子骂:“你喜欢什么样的女人不行,非得喜欢有夫之妇,还要跟她成亲,你鬼迷心窍了?”
徐勃背着手冷眼看着她:“你怎么来了?谁告诉你这个地址的?”连声“娘”都不叫了。
把安太君气得浑身颤抖,“你个不孝子,做出这等伤风败俗的事情来,还问我怎么来了?我要是不来,你打算跟那个小妖精躲在这里你侬我侬、郎情妾意?你不要脸,我徐家还要脸呢!”
“第一,她不是有夫之妇,她已经和离了。第二,我想娶谁就娶谁,谁也别想阻拦我。第三,这是私宅,你们可知私闯民宅是什么罪名?”
“我管你什么罪名!”安太君开始撒泼:“有本事你将你亲娘抓到大牢里去,让官家好好看见你有多不孝!狐狸精呢?把她交出来,我到要看看,是什么狐媚子,将你迷得神魂颠倒的!”
“哥哥。”扶着安太君的徐劼站出来,一副你真不懂事的神情看着徐勃,“你难道要为了一个女人,将咱娘气死吗?娘不是不反对你娶亲,您位高权重,就是娶公主郡主也使得,怎么能娶一个二婚女子呢?这样,都各让一步,让她做妾好了。”妻妾地位天壤之别,妾通买卖,看不顺眼了,提脚就能卖了。
徐勃心中冷笑,真是打得一手如意算盘,做正妻说不得还得受他们拿捏,这要是做妾,还不得让他们捏扁搓圆?更何况,他才舍不得让她做妾呢,他真敢这么做,琴娘绝对会一辈子不理会他。
“不可能!你们速速离去,否则的话·····”他冷冷地瞥了徐劼一眼,“后果你知道的。”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露真容火力全开
徐劼被这一个眼神吓得打了个哆嗦,可一想到兄长娶妻之后的恶果,顿时又气壮起来,他默默地给自己打起:这时候绝对不能退缩,不然以后徐家就没有他的立足之地了。
“哥哥,你怎么不听劝?”他一脸的痛心疾首:“我们是你最亲的亲人,这么做也是为了你好,难道我们会害你?”
“就是!”徐瑶娘跟赵坤急匆匆地走进来,气愤地说:“爹爹,你看看你都做了什么?你可知道外边都是怎么说你的?”她一副被恶心到的模样,“话脏的我都不好意思复述!咱们徐家清清白白的,不能被那个狐媚子毁掉!世上好女子多着呢,您可比在她这棵树上吊死?”
“有你什么事?”徐勃训斥道:“哪有做儿女管父母亲事的?先管好你自己吧!”
“她管不了,我是你的亲娘,总能管吧?”安太君气势十足:“我不同意你跟她成亲!而且,必须马上将她送得远远的,一辈子不许她踏入开封城半步!”
“您不同意没用。”徐勃已经平静下来了,他看着眼前的一个个亲人,这哪里是亲人,分明就是一群贪得无厌的吸血鬼。
“她,我娶定了,而且会风光大娶。”
一直没开口的赵坤捅了捅徐瑶娘,徐瑶娘立即喝道:“我们不同意,她就别想踏进徐家半步!阿婆,叔父,那个女人就在屋里,将她揪出来,好好教训她一顿,让她知道,徐家门第高贵,不是她这种低贱的女子能高攀的起的!”
徐勃气得额头上青筋都冒出来了,“闭嘴!你当你自己多高贵!我也是泥腿子出身,也是低贱的平民,不敢当你的爹,以后你看谁高贵,就给谁当女儿去吧!”
徐瑶娘被吼得有些下不了台,抱着安太君的胳膊嘤嘤嘤哭泣,“阿婆,你看爹爹又吼我!”
“徐勃!你要还当我是你亲娘,就将她交出来!否则,我去官家面前告你不孝忤逆!”
“娘,哥哥他现在被鬼迷了心窍,直接将那个女人揪出来打一顿,她就知道不是什么人都能高攀的!”徐劼起火架秧子,吩咐带来的人,“去屋里将人抓出来!”
“是!”这些人都是赵坤雇来的,雇主说什么,他们就做什么。
“谁敢动一步,我打断谁的腿!”徐勃不知从哪里摸出一根木棍握在手中,睥睨一圈,淡淡地说:“你们应该知道,我的本质工作是验尸,知道打哪里能将人打死打疼却不留痕迹,一直空有理论却从未实践过,今天既然有人主动送上门,那我就先谢谢各位的无私奉献了。”
正要行动的人立即就停住了脚步,当年徐提刑审问尸骨最后找到真凶的事迹可是在开封府流传了好多年,谁也不怀疑他的话的真实性,一时间有些踟蹰不前,这可是揍了人还不留痕迹的狠人那。
“你们怕什么?”徐劼继续煽风点火,暗自提点他们自己的身份,“你们的身份······谁能真把你们怎么样?”
众人一听,对啊,他们可不是单纯的打手,真闹出事情来,自然有他们的主子兜着,于是,心无顾忌,一拥而上。
徐勃是练过的,他一抬手打在一个人的身上,一抬脚将另一个人踹翻在地,出手敏捷,动作流畅,如行云流水般打到好几个人,奈何人数太多,他寡不敌众,将几个人冲破了防线,奔着正房而去。
徐勃心中大急,反身就要去救援,却被几个人纠缠住了,脱身不得。
眼看着人就要冲到门口,房门突然从里边打开,一个清亮的女声从里边传出来:“不劳各位费心,我自己出来。”
所有的人都停下手里的动作,齐刷刷地看向门口,准备一睹这位传说中的奇女子的风采。
赵坤微微皱眉,怎么声音听着有些耳熟,似乎在哪里听到过。
苏芩一步一步慢悠悠地走出来,所到之处,人自然分开,给她让出一条道。
走到院子当中,她冷声说:“各位,你们私闯民宅该当何罪?”她看向安太君:“王子犯法,与庶民同罪,安太君您这是又要犯法了?”
安太君惊声叫道:“苏琴娘,是你?!!!!”
“是啊,是我。”苏芩语笑嫣然,“惊不惊喜?意不意外?”
是挺意外的,但是没有惊喜,只有惊吓,安太君尖着嗓子叫道:“你们什么时候勾搭上的?”
苏芩不悦地说:“您这话,可不是一个当母亲的能说出来的,谁家父母不是盼着儿女成家立业,您这一再地阻挠徐勃成亲,我都要怀疑您不是他的亲生母亲呢。毕竟,若是亲生的,可干不出这种事。”
安太君心中一慌,像被人掐住了嗓子,说不出话来。
将安太君震慑住,苏芩转向徐瑶娘,“几日不见,长出息了,我以为你见了我会尖叫。”
哪里是徐瑶娘长出息了,而是她被苏芩的出现震惊得无以复加,已经找不到自己的语言了。
“你什么时候跟我爹爹勾搭上的?”徐瑶娘被嚣张的苏芩气得回过神来,眼睛赤红,似乎想将人撕了。
“啧。”苏芩做出一个一言难尽的表情,“什么叫勾搭?男未婚女未嫁,我跟谁萌生情愫,并不违法,更不违背道德。反倒是你,你跟赵坤才算是勾搭成jian吧?”她活力全开,转头喷向赵坤:“今日之事又是你搞的鬼吧?踩着岳父上位,真是小看你的,我相信,你靠着这份心狠手辣和六亲不认的劲头,来日一定能飞黄腾达。”
赵坤心中早就掀起了惊涛骇浪,他看着眼前神采飞扬、对他不屑一顾的苏琴娘,心中不由地暗想:她真的是那个爱自己爱的死去活来的琴娘吗?她跟徐勃在一起,是不是因爱生恨来报复他的?不然,她为何跟徐勃搅合在一起,徐勃再位高权重也是三十多岁的老男人了,比她大了十几岁。
如此一想,他心中又涌出了一股欢喜:琴娘还是爱我的。
若苏芩得知他心中所想,肯定会仰天大笑三声,从未见过如此厚颜无耻之人!
渣男们都被虐哭了 机关算尽太聪明
“苏琴娘!”徐瑶娘尖着嗓子喊:“你恶不恶心?你可是官人的前妻,怎么能跟我爹爹搅合在一起?我不同意!我不同意!”
“我跟你爹的事情,什么时候轮到你指手画脚了?”苏芩站在徐勃面前,含笑望着他,“男未婚,女未嫁,说破大天也没有阻止我们的理由。”
徐勃欣喜地看向她,“这么说,你同意了?”
“同意了。”苏芩颔首:“我不同意,他们闹了一出又一出地恶心我,还不如同意了去恶心他们。”刚才在屋里,他对她的维护她看的一清二楚,这个男人值得她冒险。以前的她,太畏首畏尾了,不能因为她可能突然消失而驻足不前,他值得爱,他的爱她必须回应。
徐勃嘴角闪过一丝笑意,说:“八月十八是个黄道吉日,咱们的婚礼就定在那一天吧。”自从下了决定娶她,他就开始翻看黄历,从今年一直看到后年,哪些日子宜嫁娶,哪些日子诸事皆宜,他都烂熟于心。
“会不会时间太紧了,现在已经七月了,只有一个半月的准备时间了。”
“我都准备的差不多了,你的嫁衣早就托人制作了,什么事都不用你操心,只管等着做漂亮的新娘子吧。”
两人旁若无人的商议婚事,将一院子的人晾着,场面有些尴尬。
安太君已经气得出气多进气少,往地上一坐拍着大腿哭嚎:“苍天啊,你快睁开眼看看吧,不孝子忤逆,把亲娘气死了!”她当了十几年的贵妇人,但骨子里还是个市井泼妇,见强逼没用,立即开始撒泼,当官的人都要面子,她不信徐勃能任由她这么闹下去。
然而,徐勃神色淡淡的,冷眼看着她撒泼,不慌张,也不上前认错,更不屈服。
“哥哥!”徐劼怒道:“你这是要将娘气死啊!还不快跟娘道歉,说你知道错了,绝对不会娶这个女人进门!”他对苏芩只闻其名不见其人,没跟苏芩打过交道,见一个个被苏芩喷得哑口无言,心中怒火蹭得烧到头顶,他指着苏芩骂道:“果然是个狐媚子,搅家精,还没进门呢就将徐家搅得天翻地覆,这要是进了门,还不把我们都吃了!”
“您哪位啊?”苏芩冷冷地瞥了一眼怒火中烧的徐劼,一副恍然大悟是模样,“哦,我知道了,你就是徐勃那个不学无术、吃喝嫖赌、仗势欺人、欺男霸女、恶贯满盈的兄弟?”
徐劼被气个倒仰,哼哧哼哧喘着粗气,他虽然吃喝嫖赌、仗势欺人了,怎么就欺男霸女、恶贯满盈了?”
“哥哥!你就是这个看待兄弟的?”徐劼质问道,他一副伤心欲绝的模样,“我一直以为我们兄弟二人感情深厚,没想到你在外人面前这么评价兄弟!”
“你别质问他。”苏芩将话接过来,“你什么德行,全开封府的人眼睛都是雪亮的,你什么德行大家都清楚,还感情深厚,说这话你不觉得害臊吗?若你有这么一个天天闯祸、让你给他擦屁股的兄弟,你会跟他兄弟情深?怕不是早就将他赶出家门了!你们一家人跟吸血鬼一样吸在徐勃身上,吸他的血吃他的肉,现在却伙同别有居心的人污蔑他、逼迫他,还真是感情深厚啊。亏得徐勃心善,若是换做别人,早就将你们这些忘恩负义的玩意儿赶出家门了。想让他养你们一家子,做梦!”她看向赤红着眼睛的徐瑶娘:“想要丰厚的嫁妆,嫁给才华横溢的少年郎?做梦!”再看向一直捂着胸口的安太君:“想享受荣华富贵、颐养天年?做梦!”
最后,她将矛头对向赵坤:“机关算尽太聪明,小心误了卿卿性命。你真是我见过的最无耻最无情最恶毒的人了。”
“苏琴娘!”徐瑶娘跳着脚地骂:“你无耻!你恶心!你道德沦丧!你这是乱?伦!”
哎呦!这个罪名可不小,苏芩才不会背上这样的名声,“乱?伦?我姓苏,你爹爹姓徐,两家祖上从未连过姻,不曾有血缘关系,何来乱?伦一说?你再胡言乱语,小心我割了你的舌头!”
“可你是官人的前妻!这种关系,你怎么好意思嫁给我爹爹?”
苏芩笑眯眯地说:“好意思啊,你也说了,我只是赵坤的前妻,又不是他娘也不是他祖宗,就算我是他娘,天要下雨,娘要嫁人,他也管不着!”
不仅将徐瑶娘气得够呛,连赵坤也气得满脸通红。
徐勃嘴角闪过一丝笑意,嗯,还是一如既往的口才了得、战斗力强,他喜欢。
“琴娘,你若还恨我,想着报复我,这一招是伤敌八百,自损一千,实在不值得。”赵坤垂下眼睑:“你若心中有气,只管冲着我来就是了,要杀要剐悉听尊便,可你跟岳父之事,是万万不能成的,你我曾经是夫妻,现在你又要嫁给岳父,让别人看了,只会觉得徐家一团污糟,对岳父的名声大大的不好,这是私德有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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